那年的星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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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说这算是真话还是瞎话？”我寻思，又玩味的想：“和你妈住在一起？你可真会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周琳琳偷偷瞪了我一眼。
　　“唉，真是苦命的孩子。”我妈拉着周琳琳的手，同情心开始泛滥……
　　

　　☆、春节

　　快到中午时我妈开始张罗着做饭，说什么第一次来一定要吃饭云云，周琳琳趁机参观了一下我的卧室。
　　“难怪你的脑子里面都是外星思路。”周琳琳看着我书柜里满满的的《飞碟探索》杂志，《圣斗士星矢》漫画，《太空堡垒》变形战斗机模型评论道。
　　“嘿嘿，哪个男生不喜欢这些啊？”我不好意思的说。
　　“那这个呢？”周琳琳指着墙壁上各种酒井法子的海报。
　　“呃……”我心虚的无言以对。
　　“这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周琳琳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嘿嘿。”我傻笑着赶紧转移话题：“你看我家还没有你家一楼那个客厅大，什么感觉啊？”
　　“地方很小，有点挤，有点旧。”周琳琳如实评论道。
　　“是吧？”我小小的没面子了一下。
　　“但是很热闹，感觉很温暖。如果我能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周琳琳说到这里声音渐小。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摸着她的头发说。
　　“孩子们，快出来吃饭吧。”我妈在外面热情的招呼。
　　吃完午饭周琳琳又和我妈聊一会，我才把她送回家，顺便带了些堪称用心的薄礼去巴结了一下赵岩和袁立琪。
　　周琳琳没回自己家，就住在赵岩家公主风格的次卧里，我坐在她床上坏笑着问她：“你妈是不是和赵叔住一间屋啊？”结果不幸被海扁了一顿。
　　晚上没在赵岩家吃饭，赶在晚饭前回到家里。饭间爸妈也不再提什么相亲的事了，却一直用诡异的眼光瞄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吃完饭赶紧躲到屋里一边喝酸奶一边打开笔记本看《高达seed》，正看到《晓之歌》第一次响起那段，我爸推门走了进来。
　　“晓然，今天那个周琳琳……”我爸沉吟的说。
　　“嗯？”我盯着屏幕心不在焉的答应。
　　“你什么时候娶回家啊？”我爸突然加快节奏问道。
　　“噗……”我一口酸奶喷到了笔记本上，屏幕上白花花的极为猥琐。
　　“胡说什么啊？”我赶紧又喝了口酸奶压压惊，吓死我了。
　　“再装，你们已经住一块了吧？”我爸问。
　　“噗……”又一口酸奶喷薄而出，笔记本估计要报废了……流年不利啊，刚换了手机，这回轮到电脑了吗？
　　“你……你怎么乱说啊？”我惊恐。
　　“我和你妈早就怀疑你一个人干嘛租那么贵的房子，你今早衣冠不整邋邋遢遢的那副样子，她也毫不避讳，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中午还直接钻你卧室里去了，是不是什么都见过了啊？”我爸胡乱推理道。
　　“什么都见过了……”我内牛满面。
　　“你也别跟我扯皮了，这个周琳琳你妈喜欢的要命，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家境可能比我们要好一些，不知道周琳琳家里的态度怎样。”
　　“她家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带着弱弱的自信回答，不过她家家境跟我们相比还真不能称得上“好一些”，根本就是云泥……
　　“这么确定？”我爸问。
　　“呃，我和她家人见过，还挺熟。”我笑了。
　　“那就好，我找你妈汇报汇报去。”我爸说着就要离开。
　　“爸？”我叫住他。
　　“怎么了？”
　　“你喜不喜欢？”
　　“嗯，她买的的茅台我很喜欢。”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第二天又是打扫又是补年货的忙活了一天，准备迎接次日的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上午，睡梦中被周琳琳电话吵醒，蒙着头接过电话，半睡半醒。
　　“喂？怎么了？”
　　“昨天你回去后你爸妈怎么评价我的？”周琳琳略带紧张的问。
　　“夸你一直夸到下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说。
　　“那就好，没事了。张晓然，我们明年再见了。”
　　“啊？怎么了？”我一个激灵从被窝里蹦了出来，姿势极为热血。
　　“你不明白？”周琳琳没好气的说。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急了。
　　“笨蛋，明天不就是明年了？”那边笑了。
　　“啊？怎么会？”我眼睛左向上45度想了想。
　　“你好好想想吧。”周琳琳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呆滞的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我擦，明天大年初一就不是新的一年了？
　　当天中午收到一个大蛋糕和一个小礼盒，看来我生日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她还没忘记。赵成勇也打个电话祝贺了一下，说大过年的不帮我庆祝了，回头和郑媛媛把礼物给我补上。
　　我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打开礼盒，一块天梭的机械手表，戴上后发现表带长度和我偏细的手腕正好匹配，我妈见了又大惊小怪了半天，我则暗自庆幸她没买块欧米茄劳力士之类的给我，要不我只能解释说这是高仿了。
　　紧接着全中国都进入了同一个步调，丰盛的年夜饭后就是广大人民喜闻乐见却又吐槽不断的春晚。一边听着刘德华用奇怪的腔调唱着的恭喜你发财，一边给周琳琳发短信表示感谢，周琳琳回了个笑脸，让我明天早起在家等着。十二点放完鞭炮发完纸，又接到周琳琳一个短信催我赶紧睡觉。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在客厅危襟正坐，我爸从厨房端着素饺子出来吓了一跳，说你大过年的不睡懒觉怎么神出鬼没的。吃完饺子，周琳琳就来串门了，一进门就叔叔阿姨过年好恭喜发财的一串车轱辘拜年话，我看她一身红色唐装风格的丝缎棉衣格外喜庆，心想你这一大清早玩招财童女cosplay来着。
　　我爸妈眉开眼笑的把招财童女请进来坐下，每人给她塞了个大红包，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我正猜测着她红包里人民币的厚度，招财童子就来了。
　　“叔叔阿姨过年好啊，哈哈哈哈哈……”赵成勇站在门口咧着嘴笑，我爸妈连忙往屋子里让人。
　　“不坐了不坐了，我来叫张晓然去看大街上舞狮子的，哟，周琳琳来的挺早啊。”县城每年的大年初一，全县所有乡镇的民俗秧歌队都会在县城的主干道上□□，舞龙的、舞狮子的、踩高跷的、扭秧歌的格外热闹，马路两边更全是小吃摊和民俗的小玩意儿，有点像大城市里的庙会，绝对年味十足。
　　我爸妈把我们三人放了出来，并殷切的嘱咐我今天家里没啥事，千万不用太早回家。
　　人头攒动的大街上。
　　“你看来了！”周琳琳高兴的指着伴随锣鼓声渐渐走近的七彩舞龙，手里还拎着一只直径约1米的大红色气球。
　　赵成勇左手拿着串长长的冰糖葫芦，右手指着舞龙后面踩高跷的大叫：“看！猪八戒！”
　　我站在周琳琳身后呵呵傻笑，手里摇着拨浪鼓。
　　我们超龄幼稚三人组一直玩到中午，最后好容易才打了个带棚三轮车去赵岩家，三个大人加一个巨大的气球把三轮车狭小的空间填得像鱼罐头。
　　三轮车屁颠屁颠的载着我们到了赵岩楼下，正巧碰到袁立琪和赵岩在楼下。袁立琪看着我们从晃晃悠悠的三轮车里一个个艰难的挤下来，又看了看我们手里的各种玩意儿，笑道：“你们这是搞什么啊？幼儿园刚放学？”赵岩也笑了。
　　进了赵岩家，袁立琪热情的每人发了一个红包，我捏着夸张的红包，惊吓的想：就算有钱，也没必要把红包整的跟课本那么厚吧？主要是不便携啊，要不以后直接发□□……正想着，赵岩也拿着一摞红包向我们走来……等等，我的小心肝受不了……
　　挣扎着到沙发坐下压了压惊，就听赵岩问赵成勇：“成勇，郑媛媛是不是明天过来？”
　　“是呀，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中午11点我去火车站接她。”
　　“你怎么接？骑你的破摩托车去啊？”袁立琪不屑的说：“那可不行，别给咱……你二叔丢脸啊，让小黄开车去接吧。”
　　“不用了，大过年的麻烦黄明干嘛啊？”赵成勇赶紧说。　
　　“明天我没事，我开车带着你去接吧，接到后直接去你家。”赵岩说。
　　“哦，好吧。我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让他们提前准备好饭。”赵成勇痛快的说：“对了，明天张晓然和周琳琳也来我家吧。”　
　　“我们就不去了，等你们吃完饭媛媛住我家就好了，你们可以来我家玩，我明早过去收拾一下。”周琳琳说。
　　“对啊，你的那个豪宅实在太赞了，我早就惦记着去享受一番了，是吧张晓然？”赵成勇冲我满含深意的一笑。
　　“对啊。”我忙不迭的回答，好几天没摸着周琳琳了，最近有点毛红眼绿……
　　“白天来玩，晚上你给我滚蛋。”周琳琳好像看穿了我的龌龊心思，恼怒的说。
　　赵岩和袁立琪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中午吃了饭才回家，刚进门我爸妈立刻围过来问今天见到周琳琳妈什么情况，我自然不敢说我去她家领了俩红包就直接成有钱人了，于是瞎编了一通。
　　

　　☆、女王驾临

　　第二天上午去周琳琳那帮她收拾家，看着干净整洁犹如样板房的各个房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袁丽萍的房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有种温馨的感觉，虽然她从来没有住过。周琳琳在那个房间呆立了一会，轻声说了一句：“妈妈，我回来了。”
　　我没有做声，心里有些难过。那是她从小以来心里的妈妈，她俩其实从来没有相见过，因为袁丽萍死后将近一年，袁立琪才生下的周琳琳。
　　周琳琳拉着我的手到了她卧室，找出我的校服递给我，感慨道：“现在终于可以当面还给你了。”
　　“它在这个柜子里已经很多年了，就不要动了。”我把它重新挂回周琳琳校服旁边，微笑说：“就让它在这里一直呆着好了，这里才是它的家。”
　　周琳琳在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正要转身，周琳琳马上说：“你别动。”
　　“怎么了？”
　　“心里有点难过，让我呆会。”周琳琳把脸埋在我后背里。
　　“哦。”
　　过了几分钟，听后面说：“好了。”
　　我感觉后背的毛衣湿了一块，转过身看着她：“好点了吗？”
　　“嗯。”
　　我看着她的卧室，叹道：“虽然不可能，但是有时还是会想：当年我能出现在这里就好了。”
　　“现在你在这里就够了。”
　　我捧起她的脸深吻她的嘴唇。
　　过了一会，右手悄摸摸的伸进了她的棉衣，抚摸着她背上的肌肤。
　　“你干嘛？”周琳琳推开了我，笑着问。
　　“那个……随便摸摸……”我以手掩面。
　　“出来我给你弹琴听吧。”
　　“哦。”
　　“还呆着干嘛？出来啊。”
　　“哦。”我失魂落魄的说。
　　周琳琳领着我到了二楼巨大落地窗下的钢琴旁，把我按在沙发上，问：“喝点什么？”
　　“芝华士？”
　　“大白天喝什么高度酒，你想灌醉谁啊？我开瓶贵腐酒你尝尝，从赵叔家拿的。”
　　“贵妇酒？哎，我不喝女人的酒哈！”我连忙说。
　　“是贵腐酒，你个土包子。”
　　“……”
　　端着酒香浓郁的甜白葡萄酒，欣赏着周琳琳指尖流淌出的淡淡忧伤音符，我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她的琴声而泛起阵阵涟漪，忍不住靠着沙发闭上眼，心里轻轻赞叹：这种平静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周琳琳一曲奏完，低头呆了片刻，问：“好听吗？”
　　“好听，感觉有点忧伤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悲伤的天使，前苏联的一位钢琴家写的，我也感觉很好听，专门学到。”
　　“嗯，名字也好听，感觉就像专门为你写的一样。”我由衷的说。
　　“他写这个曲子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笨蛋。”
　　两人望着窗外的结了一半冰的湖水发了会呆，直到饥肠辘辘才想起去赵岩家找吃的。
　　赵岩家只留下了saga一只狗在家，其余地球人类都去赵成勇家了，看来袁立琪已经正式融入赵家了，周琳琳也含糊的承认袁立琪一直在赵岩的卧室。
　　“你想明白了吗？”我小心的问周琳琳。
　　“什么？”周琳琳看着我。
　　“赵成勇。”
　　“我猜到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之前就有怀疑，那天来这里，我就确认了。”
　　“我也是。”周琳琳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这是好事。”我轻笑着摸了摸她头发。
　　“嗯。”
　　“也不指望你那个傻哥哥自己能想明白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挑明？”
　　“可能有点难以启齿吧，还要考虑他现在父母的感受。张晓然，要不你帮忙推一把？”周琳琳犹豫的说。
　　“嗯，这件事情不能让大人说了算，你们都有知情权。”
　　“张晓然？”周琳琳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嗯？”
　　“我看你也挺猴精的啊，说，以前是不是故意装傻？”
　　“不可能，我本来就傻。”
　　“你骗人，我再也不信你了。”周琳琳一副受骗了的表情。
　　“冤枉啊……”
　　两人一狗吃了午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这时门铃声响起。
　　“这谁啊？他们都没带钥匙吗？”我问。
　　“不对，他们没这么快，可能是来串门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带着腼腆的笑容。双方一见面，都吓了一跳，忍不住同时“啊”的一声。
　　“你……你不是那天那个悍匪吗？”我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
　　袁立成的儿子袁雷尴尬的打招呼：“姐，姐夫，那个过年好哈。”
　　沙发上，周琳琳和我坐袁雷对面，以观察动物园笼子里狮子老虎的眼神打量着他，袁雷局促不安的低着头，一副小可怜样。
　　“在哪过的年？”周琳琳叹了口气，问他。
　　“在岛城的姥姥家。”
　　“去看过你爸了吗？”
　　“刚见过了，他听说了我做的事，让我一定过来道歉。姐，对不起。”　袁雷羞愧的看着周琳琳。
　　“这不怪你，是上辈人犯的错，结果需要我们来承担恶果。我们都是可怜的人。”周琳琳伤感的说。
　　接着表姐弟俩聊了一会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从他们的谈话中渐渐知道，袁雷她妈生下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渐渐长大后，周围的人要么对他表现出过于强烈的同情，要么迷信而恶毒的议论着他怎么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这让年幼的袁雷变得格外自卑。让了让他远离这个环境，袁立成把他送到美国袁立琪那里。袁立成是正确的的，袁立琪并没有把自己对他的恨意转移到袁雷身上，而是用自己阳光温暖的性格影响着袁雷，把他从自闭的边缘一步步拉了回来。
　　我听着他们回忆着过去，三个人都有些伤感。
　　这时赵岩他们回来了，袁立琪看到袁雷，高兴的过去搂抱了一下，地道的美国范，袁雷也露出了加州阳光般明媚的表情。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悍匪吗？”赵成勇看到袁雷惊讶的说。
　　周琳琳抿着嘴笑，对我说：“你们才应该是亲哥俩吧？”
　　最后，穿着大红呢子风衣的郑媛媛华丽登场，她的闺蜜周琳琳亲热的过去拉着手。
　　各位在客厅坐下，赵成勇说他爸妈见到郑媛媛后被惊艳到了，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怎么看怎么宝贝，估计现在正在家里密谋着什么时候办喜事。郑媛媛惊了，连忙说自己还小这事倒也不急，过两年再说……
　　袁立琪端出茶具冲泡红茶，客厅里一片人民大团结的和谐气氛，真是普天同庆啊普天同庆。
　　就在这时，saga悠闲的走到众人面前，在茶几前的羊毛地毯上用很销魂的姿势撒了泡尿。
　　普天同庆戛然而止，在寂静了几秒钟后，袁立琪和赵成勇同时暴跳起来，向saga扑去……客厅里顿时叫骂声伴随着惊恐的狗叫，真是鸡飞狗跳啊鸡飞狗跳。
　　我看着袁立琪和赵成勇热情奔放的和saga打成一片，周琳琳则和赵岩一边品着红茶一边很险恶的观看人狗大战表演，心想：儿子随妈，女儿随爸，这句话真是有道理。　
　　郑媛媛和袁雷努力的憋着笑。
　　吃完晚饭，袁立琪把袁雷安排到了赵岩家的那间王子房里住着，说：“虽然在一个小区，你也别自己住着那么大的房子了，怪空的。”袁雷听话的点头答应。
　　周琳琳领着我、赵成勇和郑媛媛去了她家。
　　郑媛媛一进院子，就被门口灯光下的喷泉亮瞎了狗眼，惊叫着：“琳琳，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大房子？这应该叫皇宫好不好！！”
　　赵成勇不失时机的巴结说：“媛媛你住哪，哪就是皇宫。”　
　　进了门一开灯，郑媛媛马上表示自己哪也不去了，这辈子就住这里了。
　　“我们这是小县城，房子虽然大但地不值钱，估计和你家的房子价格差不多。”周琳琳说。
　　“别谦虚了，就算是这样，这么夸张的装修和家具，又得一套房子钱了吧？”
　　“谁知道，开始还不是这样，我初二时来了一群工人又重新装的，就我一人住还装修成这样，也不知道我爸（周新刚）怎么想的。”
　　“行了，周琳琳，我和媛媛住哪屋啊？带我们参观一下吧。”赵成勇两眼直放光。
　　“谁跟你住一屋？玩一会儿你给我滚蛋。”郑媛媛恼怒的说。
　　“我是不是也要滚啊？”我无辜的问周琳琳。
　　“肯定的，要是你们爸妈看到你们晚上不回家，多不好意思啊。”周琳琳说。
　　周琳琳领着我们看了看三楼带露台的客房，说：“这间最好，媛媛就住这儿吧。这里晚上有点静，你要是害怕就去敲我的门，咱俩睡一屋。”
　　“那多麻烦你啊，干脆我留下来算了，有我陪着媛媛……”赵成勇贴了过来。
　　“滚蛋。”郑媛媛恼羞成怒。
　　“哦。”赵成勇低头走开了。
　　郑媛媛看了看四周，问周琳琳：“你从小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不害怕吗？”
　　“偶尔会害怕，还好挺过来了。”
　　“现在让他们回去还太早，要不找点事做吧。”郑媛媛提议。
　　“琳琳，中午我听你弹钢琴还没听够，要不你再弹一会给我们听吧。”我说。
　　“对啊，我早就听张晓然说你弹琴弹得好，还没听过呢。”赵成勇兴趣十足的样子。
　　这次周琳琳弹奏了一曲欢快的曲目，我们三人在沙发上愉悦的喝着干红，郑媛媛不时轻声赞叹两句。
　　周琳琳弹了几曲，过来拿过我的红酒喝了一口，在沙发上坐下，郑媛媛和赵成勇对她各种崇拜，恨不能求签名了。
　　过了一会，我拉着恋恋不舍的赵成勇各回各家。
　　

　　☆、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赵岩家，赵岩果然已经去上班了，袁雷也被同学一个电话叫走了。袁立琪向我不停抱怨说赵岩大过年的也休不了几天，工作太重了。
　　“辛苦也心甘情愿吧，毕竟是给自己的女儿做事。”我看着她说。
　　“你……你说什么！”袁立琪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吃惊的问。
　　“袁姨，我能和您谈谈吗？”
　　“谈什么？”袁立琪一副很警觉的样子。
　　“当初赵叔给我讲的一些话不是实情，我想从您这里确认我的猜测。”
　　“你为什么不找赵岩谈？”袁立琪无奈的说。
　　“赵叔当时有些话没告诉我真相，估计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吧？我再找他应该也不会有答案。”开玩笑，找赵岩这只老狐狸，我还不几下就被绕进去了？还是找个智商在正常范围的人交流吧。
　　“……好吧。”袁立琪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递给我一杯茶。
　　“先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吧。”
　　“不光是我，琳琳也猜到了一点，她让我帮忙推一把。”
　　“她猜到了什么？”　
　　“琳琳应该姓赵吧？”我很确信的问。
　　“你是怎么猜到的，说来我听听。”袁立琪叹气说。　
　　“一开始我只是感觉赵叔对琳琳的照顾远远超周新刚，但是还没往这方面想。后来您就告诉我们您是琳琳的亲妈，把很贵重的镯子送给琳琳一只，按照我知道的传统，另外一只应该送给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或者儿媳。我当时就怀疑您送给郑媛媛这么有深意的镯子的原因，而且越来越感觉您接近郑媛媛的目的；就是要拉近和赵成勇的关系。”
　　“郑媛媛生日的当天我就知道了琳琳的生日是阴历八四年五月初二，我回去查了一下，发现那天的阳历，正好是赵成勇的每年过生日的日子。我当时吓了一跳，偷偷去看了他俩的身份证，果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只是猜测，能说明什么？”
　　“是啊，这不能证明什么，后来我来到了这里，看到这套房子的布局。当时赵叔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您应该还远在美国，但是他还是按照自己的家人布置装修好了，女儿会弹钢琴，所以钢琴就摆在阳台上，有一间自己的卧室。儿子喜欢玩游戏，所以卧室里有最新款的游戏机，一次也没用过。”
　　“琳琳之前好几次告诉我周新刚并不怎么关心她，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