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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星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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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勇事后羞愧的告诉我,昨晚他去找丁晓慧,两人直接就逃课去约会了,早把我抛在了脑后十亿光年的地方。还说没想到我会自己在天台睡着,以至于被锁在了上面云云。我失魂落魄的已经没有力气去殴打他了,心里盼望那个女生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微笑或者羞涩的表情把我的衣服和练习本还给我。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失望了,随着时间推移,失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高三结束,失望彻底变成了绝望,我终于把这个少年时最温暖也是最难忘的梦埋在了心里的某处,把它带去了省城,开始了全新的大学生涯。
  一直到工作一年后,也是在深秋,我在酒吧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画着冷艳的浓妆,嘴角时常挂着嘲讽的笑容,却让我感到异常温暖的奇怪女子,我才重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其实很多次,深夜中我抱着周琳琳醒来,都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美丽星光下的天台,我正抱着那个从没看清脸庞的温暖女孩。
  从记忆的星空中回到现实,我看着手里的练习本,心里忽然闪过一个难以置信却又在内心深处极其盼望的念头,甚至不敢碰触这个念头到底是什么。
  “张晓然?我第一次从周琳琳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才上初三,这已经有多少年了?”赵二叔看着我说。
  我全部的力量在这一刻被突然掏空,手里的本子滑落,掉到了地上。

  ☆、家世

  现在回想起来,这段短暂却又难忘的经历其实深刻的影响了我,我大学四年没谈过恋爱,也没对哪个女孩动过心,成天只是和赵成勇混在一起上网打游戏,可能是因为在我心里始终藏着那个模糊而温暖的影子吧?
  “嗯?你们以前就认识?”赵成勇惊讶的问。
  “二叔,这……周琳琳……”我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你过来看看。”赵二叔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指着窗外的一处说。
  我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着赵二叔指着的方向。隐约能够看到中心湖对岸还有一排别墅。
  “那里第二家没亮灯的那个别墅,看到了吗?”
  “看到了。”
  “那是周琳琳的舅舅家。周琳琳的妈妈就是因为他而割腕自杀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发凉。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套房子,就是周琳琳家。”赵二叔看着我说。
  我回转过身,看着室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种小县城的豪华装修:厚实的地毯,电视上才见过的壁炉,红木茶几上银制烛台在吊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而周琳琳这个家……真是应验了佛家说的贪痴嗔三毒俱全。”
  “他们家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
  “一切都源于一场孽缘。”赵二叔回到沙发坐下,对我们说:“周琳琳的爸爸在大学时和我是同班同学,我俩是最好的朋友。”
  “当时我们几乎同时爱上了比我们低两级的一个新生,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个女孩子不是周琳琳的妈妈,而是周琳琳的小姨。周琳琳的小姨当年非常漂亮,按现在的话说算得上是我们系的系花,追求她的男同学不计其数。”
  “当时我们俩互不退让,都向周琳琳的小姨袁立琪表白了心意,袁立琪最后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周琳琳的爸爸。”
  “周琳琳的爸爸叫周新刚,他是一个有着强烈成功欲望的人,他在认识了袁立琪的姐姐,也就是周琳琳的妈妈袁丽萍时,他看到袁丽萍掌管着当时本县最大的国营板材厂,变化就发生了,他一边和袁立琪保持恋爱关系,一边暗自追求袁丽萍,而且袁立琪和袁丽萍由于他的隐瞒,都不知道对方和他的关系。”
  “我们毕业后,毫无征兆的周新刚就和袁丽萍结婚了,我们都大吃一惊,我看着袁立琪痛哭的样子,还过去找周新刚打了一架。”仿佛想起了年轻时的热血,赵二叔笑了起来。
  “可是一切已经没有办法挽回,袁丽萍对事情的真相始终一无所知,袁立琪也渐渐接受了爱人变成姐夫的现实,我正重新对袁立琪展开追求的时候,周新刚已经利用袁丽萍的权力,在当时国营转民营的浪潮中顺利把建材厂变成他的私人企业,连收购建材厂的贷款也都是袁丽萍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他贷下的。”
  “真是厉害啊,娶了一个女人,直接变成资本家了。”赵成勇嘲讽的说。
  “这就是周新刚厉害的地方,他可以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人来实现他的目的。他也确实能干,几年的时间他就把一个死气沉沉的老国营厂成功改造成了银光建材公司,他很快就还清了收购时的贷款,开始迅速的做大。我也就在这时正式进入这家企业做他的副手。”
  “周新刚当时还有一个得力的合伙人,叫袁立成,他是袁立琪的哥哥,袁丽萍的弟弟,也就是周琳琳的舅舅。袁立成最早是国营时期建材厂的业务员,后来周新刚就把全部销售的业务都交了他的手里。”
  “随着企业越做越成功,袁立成开始显露出野心来,他觊觎姐夫的产业,为了实现他的目的,知道真相的他竟然利用了自己妹妹和周新刚的旧情,设计了一场袁立琪和周新刚出轨的假象。而那时袁立琪已经跟我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二叔,那个袁立琪就那个女人啊?”赵成勇忍不住问道。
  “对,就是她。袁立成拿周新刚当年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和所谓的出轨证据,要挟让周新刚把企业低价出让给他。周新刚当时还有着优秀党员,地方人大代表等等的一系列光环,顾及面子的他为了不再伤害袁丽萍,同时又为了保护袁立琪和我的关系,最后屈服了,把企业低价转让给了袁立成,自己颓然退出。”
  “后来一次意外,我和袁丽萍还是发现了那些证据,我们并不知道那些证据其实是伪造的。我从此一蹶不振,一心单身。得知当年真相的袁丽萍则受不了周新刚这么多年的欺骗,和亲生弟弟妹妹共同的背叛,丢下刚刚出生的周琳琳绝望的自尽了。袁立琪失去姐姐后意志消沉的消失了,后来才知道她出了国。”
  “周新刚创立的一家新公司,整天忙忙碌碌的终日不回家,只留下年幼的周琳琳和一个年老的保姆。后来到了周琳琳上小学的时候,那个老保姆去世了,周琳琳赶走了周新刚给她请的新保姆,开始一个人生活。”
  “周新刚回家的次数渐渐更少了,每次我去她家,看着这个小女孩独自住着他们家当年的老房子,我都感觉她很可怜。本来周琳琳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已经习惯了,可是当她渐渐长大,接触到的外面的世界时,却开始对自己的家有了恐惧感。和外面的世界接触的越多,外面的世界越精彩,她对自己的家就越恐惧。”
  我想起周琳琳在我加班时绝不自己睡觉,原来来自从小对孤独的恐惧,心里泛起深深的怜惜和难过。
  “周新刚从来没有照顾过周琳琳,就把对她的愧歉用堆砌的物质来填补。给她买了最豪华的房子住,花巨额的学费给她找全国最好的钢琴老师,给她买最好的衣服、食物,给她大把的钱去买最好的一切。”
  “由于我经常来照看一下她,周琳琳和我格外的亲,她应该把我看做父亲一样的存在吧?多少次我都想取得周琳琳的监护权,但是一想到那是周新刚的女儿,巨大的心结又让我退缩了。好在周琳琳在这种环境下出落的格外坚韧独立,我在外面看到她虽然有些安静,但也能有说有笑,整体还算一个正常女孩,只是一回到家就能看出她在这种环境下形成的冷漠和封闭。”
  “就在看着她冷漠和封闭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得自闭症。可以说非常幸运的,一件意外的事情改变了这种状况。忽然有一天,小区的保安打电话告诉我,她晚上没有回家。我急疯了,害怕她会因为心理问题去自杀,找了一夜正要去报警,天亮时她却回来了,穿着一件高中部的男式校服,手里攥着一本练习册。”
  “我问她晚上去哪了,她也不说话,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叫做张晓然的男生。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种情况能喜欢什么人;哪怕是早恋,也会对她的心理产生很好的影响。我就问她那个叫张晓然的男生的一些情况,她却一概不知,只是说那个男生很白痴很容易相信人,经常受骗。”
  “然后她就去高中部认出了那个张晓然,还经常跑去看看他的样子,有时会笑着告诉我她看到那个男生犯的一些傻事。我看着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少女,也很高兴。”
  “这样顺利的过了一年,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开朗,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也就好了。”赵二叔说到这里,露出了一种黯然的表情。
  “可是接着发生了一件事,她的小姨从美国回来了,还帮助周新刚抓住袁立成重大商业犯罪的证据,把袁立成送到了监狱。这些大人争吵时的一些话无意间被周琳琳听到了,她误以为是周新刚和袁立琪的出轨害的她妈妈当年自杀,于是跑过来问我。”
  “我当时犯了一个错误,我应该把所有真相告诉她的,但是我的犹豫和沉默给她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周琳琳跑回去拿刀刺伤了袁立琪,袁立琪差点丧命。”
  我和赵成勇同时惊叫一身,面面相觑。
  “结果周琳琳被判了6年有期徒刑,直到去年才出狱。出狱后她谁也不见,把周新刚写在她名字下的几套房产变卖一空,就突然消失了。周新刚、袁立琪和我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一直没有音信。真是冥冥中的天意,让成勇把她的消息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经常想到周琳琳的家人,他舅舅贪,她小姨痴,她妈妈嗔,她父亲则贪嗔痴全占,这些大人一齐毁掉了这个孩子的前半生。”
  “她7岁前住的老房子已经拆了,这套房子的钥匙在周琳琳消失后的第三天邮递到了我的手上,让我代为照看。”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周琳琳长大的地方,奢华,空旷,冰冷。我和赵成勇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默不作声。
  “张晓然,我听成勇说你现在和周琳琳在一起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她现在过得好吗?”赵二叔问。
  “她是以一个完全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就算我们在一起后,她都不肯告诉我她的过去,看来她是想和从前彻底划清界限。现在的她非常好,有我,郑媛媛,赵成勇在她身边,我们有足够的信心让她从过去走出来。”我说。
  “她坐过牢。”赵二叔沉声说。
  “这不是她的错。” 
  “现在说这个可能还有点早,但你要想明白,虽然琳琳坐过牢这件事我们捂得很严实,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连她同学老师都认为她是突然出国了,但这件事在她的档案里是真实存在的,以后你的家人可能也会知道,他们会接受她这这样的过去吗?”二叔盯住我的眼睛。
  “我肯定会说服的。就算暂时不能接受,我也有办法。”我心想,要不也别费劲了,直接生米做成熟饭;来个既定事实?未婚先孕的优缺点可以找机会论证论证……
  “哦,那就好。对了,那个郑媛媛是谁?”二叔也不多问,直接跳到下个问题。
  “二叔还不知道?郑媛媛是我们的领导,赵成勇的女朋友。”我笑着说。
  “嗯?成勇,回去给我和你爸妈说说怎么回事吧。”二叔说。
  “你你你,张晓然我好心帮你,不带这样出卖我的!”赵成勇指着我怒道。
  “好吧,就这样吧,也不早了,我找司机送你们回家?”赵二叔站起身来。
  “二叔,我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我问道。
  “当然可以,这里的主人是你女朋友周琳琳,我只是个帮忙看房子的。成勇,今晚你也别走了,跟我去我家住吧,顺便先给我讲讲那个郑媛媛的事。”赵二叔说。
  “好的。”赵成勇倒是也坦然了,看来已经下定决心把郑媛媛介绍给家人。
  赵二叔留给我一把房门钥匙,大体交代了一下哪间屋是周琳琳的,哪间屋是周新刚为纪念袁丽萍而留下的,就和赵成勇离开了。
  

  ☆、回省城

  我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在赵成勇家不回去了。然后就开始在这套豪宅里四处走动,试图找到周琳琳留下的痕迹。令人失望的,整个客厅除了奢华,还是奢华,干净利落的似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人类生活过的气息,就连厨房里的厨具餐具都被擦洗的光洁照人,看来赵二叔替她请的钟点工还真是能干。
  顺着扶梯上了二楼,二楼全明的副客厅摆着一架漂亮的白色钢琴,我过去掀开琴键盖,轻轻抚摸着洁白温润的琴键,仿佛看到周琳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跳跃。路过袁丽萍的房间,按照赵二叔描述的位置,我轻轻打开了周琳琳的卧室门,开灯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典型的公主房,自带更衣室和卫生间,白色的法式睡床,同色系的床头柜、梳妆台、写字台,墙壁贴着米色碎花墙纸,洁白轻柔的窗帘,落地窗前是一个精致的贵妃榻。我注意到写字台上墙面贴着一幅A4大小的水彩画,深沉的蓝色颜料在打湿的画纸上流淌晕染出漂亮的夜空,画面下方,两个模糊的身影在空旷的楼顶靠在一起。我上前轻触着画面右下角用钢笔写下的一句话,热泪盈眶。
  这句话是这么写的:“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温暖,和孤独时有人陪伴是怎样的幸福。”
  我在这幅画前矗立了许久,走到更衣室,打开衣橱。里面整齐的挂着各种女孩的衣服:百褶裙,风衣,运动装,牛仔套装……在一件初中部女生校服旁边,挂着一件格外显眼的,宽大的高中部男生校服。我取出这件遗失了多年,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看了看,发现衣兜里还放着当年的学生证,翻开看着里面已经发黄的一寸照片,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这一夜我把周琳琳用过的所有物品都拿在手里把弄了一番(绝对不包括衣橱第三排最下面格子里的那些内衣!),想象着少女时的她在这间屋子里的样子,我急切的想要回到她的身边。一夜未眠,直到快天亮了,才躺在似乎还残留着当年少女气息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睡着了。
  两天后,泉城火车站,和赵成勇刚出出站口,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两个女孩和一只狗。走近正笑着看我的周琳琳,忽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她,把她搂在了怀里。赵成勇拉过郑媛媛,问我:“要不你们单独待会?”
  “不用。”我摇摇头。幸福就好,何必马上一切挑明?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周琳琳问。
  “就是,我还要请客吃饭呢。”郑媛媛兴奋的说。
  “怎么了?你中500万了?”赵成勇问。
  “差不多,我老爸为了提前庆祝下个月本姑娘的24岁生日,给我买了辆车!昨天刚提的现车!”郑媛媛神气的向后一指,不远处街边华丽丽的停着一辆艳红的轿跑。
  “我靠!!”我和赵成勇同时跳了起来,像脱缰的野狗般冲到那辆车前,赞叹着欣赏了16圈。
  “这俩是不是疯了一辆车至于吗?”周琳琳在身后问。
  “两个穷光蛋。”郑媛媛鄙视的声音。
  郑媛媛开着车,赵成勇在副驾驶座上兴奋的策划着各种驾车旅游线路,什么沿海,沿河,乡村,民俗,山地等等,那叫一个专业细致。
  我、周琳琳、saga两人一狗挤在在后座;周琳琳问了问这次回家的情况,我避重就轻地随便说了几句。
  “你俩回去再汇报,先想想吃什么吧?”郑媛媛在后视镜里看着我俩说。
  “我要吃西餐,T骨牛排,超大个的!”赵成勇抢过话题,用手比划足足有一米的直径着说。
  “愚昧的食肉动物。”周琳琳叹气道。我无趣的摸了摸额头,因为我也是她口中“愚昧的食肉动物”。
  郑媛媛把我们带到老城区一个绝对称得上怀旧的工厂大院里,一个用旧仓库改造成的西餐厅前。
  “这是什么破地方?省钱也不用来这吧?”我暗自腹诽。家里有钱但一直在小县城长大的周琳琳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好奇的四处张望。
  赵成勇倒是很淡定的招呼我们快走,看来他肯定被郑媛媛带着来过。进了门口,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过来把saga牵到一旁的宠物区照看,我看着餐厅地道浓郁20世纪初,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的美国装修风格,和各种货真价实的珍稀摆件,咋舌的想这破地方还真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
  坐下后郑媛媛点了份新奥尔良卡真菜经典的小龙虾烩饭(crawish etouffee),我和赵成勇则是绝对豪爽但超没品的大块T骨,周琳琳没怎么吃过西餐,在我的建议下要了份芝士海鲜意面,最后郑媛媛补充了几份配菜浓汤甜点之类,还大方的开了瓶梅洛红酒。
  赵成勇上来就郑重宣布他家里已经得知了郑媛媛的存在,要求赵成勇一定在春节假期前后带郑媛媛回家看看。郑媛媛在短暂的惊愕后马上表示同意,一副赶紧娶老娘的架势。
  看着原花花公子赵成勇同志终于死心塌地的往婚恋的不归路越走越远,我和周琳琳真心赞叹郑媛媛驯化能力一流。
  几个人举杯祝愿美好生活长此以往,唯独司机郑媛媛极不情愿的独自喝着果汁。
  晚上回到家里,进门后周琳琳刚要开灯,我早已抑制不住,走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周琳琳黑暗中把脸贴在我胸口,笑着说:“怎么了?想我了?”
  “恩。很多年。”我低声说到。
  “什么?”周琳琳猛地抬起头,看着我。
  “哦,我是说几天不见;如隔多年。”我解释说。
  “嗯?你又傻了?”
  “哈哈,没事了。”我也不开灯,拉着她去卫生间,说:“赶紧洗刷睡觉,明天我多请了一天假,咱俩去找房子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终于承认自己失眠了,索性坐起身看着窗外的霓虹。
  “你怎么还不睡?”周琳琳睁开眼,看着我说。
  “不困。”
  “你一回来就怪怪的,有什么心事?”周琳琳清醒了一些,趴在我身上问。
  “我能有什么心事?”我装作无辜的说。
  “算了,没什么了。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明天不用找房子了。”周琳琳笑着说。
  “为什么?房子不卖了?你见过房东了?”
  “嗯,我每天都回这里喂saga;有一次正好房东来敲门,说房子已经有两个意向客户,让我们提早准备搬家,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那怎么又不用搬了?他又变主意了?”我奇怪的问。
  “他没变主意,我当场就拍板把这套房子买下了,昨天过完的户,下周拿房产证。”
  “虾米?”我被她的高效率惊得目瞪口呆,一把搂住她:“怎么回事?你说什么?”
  “哎呀,讨厌,大惊小怪的不就买套房子吗?本姑娘以后免你房租就是了。”周琳琳一副这等小事不值一哂的样子。
  “你哪来的钱?”我故作惊讶的问。废话,当然是她卖家里房子的钱了。
  “我妈留给我的。”周琳琳低声撒谎说。
  “你还剩多少钱啊?”
  “应该还有不少吧。”周琳琳笑了。
  我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忧郁的想:“这下好了,彻底沦为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第二天周琳琳拉着因为沦为吃软饭的而意志消沉的我,去银座家居广场挑了一套她早就挂念的黑色胡桃木小餐桌,交钱后商家说次日一定送到。
  回去的公交车上,她颇有点小兴奋的规划着下午还要去买套什么样的餐具,什么颜色的床单,saga什么样式的新窝,对了餐桌是不是应该配个桌布?还声称我那个古董电视机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扔掉扔掉买台今年刚出的那种大平板……
  我一边听着暴发户的演讲,一边无语的揉着太阳穴:脑仁疼。暗自嘀咕大小姐你是要布置新房怎地,呃,难道她想把我金屋藏娇我惊出一身冷汗,感觉脑仁更疼了。我痛苦的转头看着她,却从她眼神里清楚的看到了对于未来的憧憬,心底不禁有一种淡淡的心疼。 
  中午去洪楼教堂附近的一家路边摊吃饭,还没走到,赵成勇打电话来,说有事要我们俩给出出主意,问我们在哪。我说在洪家楼的那个老米线店,赵成勇说他们10分钟内到。
  我和周琳琳先去要了两人份,老板娘把热气腾腾的辣酱浓汤米线连同刚出炉的烤牌端上来,笑着说:“好久没来了啊?还带着女朋友?”
  “是啊是啊。”我傻乐着说。
  “你经常来啊?”周琳琳拿着撒着密密麻麻芝麻的烤牌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让她赞了一声,说:“家乡的味道啊。”
  “嗯,我大学四年经常过来,你尝尝老板娘调的米线辣酱汤,绝对比任何一个大店做得好。” 
  “嗯。”周琳琳一边喊辣一边极其过瘾的从红亮的浓汤中捞出滑嫩香糯的米线,吸着冷气说:“明天要是脸上起痘痘我跟你没完啊!”
  我呵呵一笑,转身又点了两个烤牌。
  这时听老板娘在一边欢快的招呼说:“哟,这不那谁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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