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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魔术系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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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如果不搭这班车,下班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你不想一个人被丢在山里吧?”
北本先生竭尽所能的向孩子说道理,但来梦却仍然顽固的摇着头。在暮色中,车子的白色照明灯非常怪异,仿佛怪物一般。
突然间,来梦竟拼命的跑了出去。被抛在脑后的两人互望了一眼,又朝着女孩的背影看去。
“是不是应该追过去比较好啊?耕平。”
“是啊!好像不追不行呢!北本先生不追吗?”
“体力好是年轻人的特权。你看!那孩子越跑越远了,不晓得追不追得上呢?”
“请帮我保管行李!”
耕平将背包放在北本先生的脚边,便朝来梦追了过去。车中有几个乘客也看到这幕光景。
跑到尽头时,来梦轻快的跳进月台下的草丛中。长得颇高的草丛将少女的身影遮去了大半;在夕阳下,只看到草帽离月台越来越远。耕平虽然犹豫了一下,却也马上跳进了草丛中。
“喂!等一下!来梦!”
耕平的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些损友对着他说“你终于得了恋童癖?”的影像。
但是,都已经这么晚了,实在不能把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放在荒郊野外不管。反正顶多是两个人都没搭上这班列车而留在深山里;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那到对候再做打算吧。反正总不可能还有山姥姥(注:山里头的女妖怪)或是山贼存在。
耕平考虑了一会儿后,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没一会儿,耕平就追到了来梦,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她。
“我叫你等一下呀!”
耕平伸手却只抓到了草帽,草帽的主人迅速地从追兵的手中逃了出去。这让他突然想起两、三年前看过的一部反战电影,其中有个场景是德国的纳粹在原野中追赶着准备将食物送给游击队的孩子。
不过……耕平总算还是抓住了来梦。他将草帽戴回她的头上,并劝她回到月台。
“我不要坐那班车!”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嘛!”
很奇怪的,耕平并不认为来梦任性。因为他自己对那辆蒸气车也没什么好感,来梦只不过是反应的更激烈罢了。
耕平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不得不跟她讲道理。
“如果你不搭那班车,哪里也去不了啊。”
“没关系,我用走的。”
“来梦你真是的!”
好像是哥哥在训诫妹妹。假如现在来梦的亲人在场,恐怕会说“外人别管那么多”吧?但是现在并没有那样的人在,所以耕平不得不摆出保护者的态度。
“如果不搭这班车,万一在山里迷路,你爸妈一定会很担心的。”
“他们才不会担心呢!”
“是吗?就算这样,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会担心吧?而且,我也会担心。”
这不算是很好的说法,但却让来梦犹豫了一下。
“算了,我还是用走的比较好。”
“我知道了,随便你吧。”
这一瞬间,来梦的表情充满了不安,她可能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吧?但是耕平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草帽。
“那我也和你一起用走的,不过哥哥要先回月台拿行李。”
来梦好像真的吓了一跳,又看了耕平一次。
“你愿意陪我一起走?真的吗?”
“对呀,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这附近的地理环境,但是只要沿着铁路总会出的去的。”
“我懂了……那来梦就去坐那班车,我不任性了。”
“是吗?那哥哥我会很高兴喔。”
两人讲和了之后,便从草丛回到车站。
列车还没有发车。北本先生正一脚踏在列车的阶梯上,看到两人回来,便笑着向他们点点头。好不容易搭上车,耕平却听到其他乘客故意大声传来的怨言。
“也不想想带给别人多大麻烦,真不知道她的父母亲是怎么教的?”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也没耽误到。人家的小孩,不用这么生气嘛!”
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奇怪的事实呢?列车竟然一直在等所有的人全都上车,好像是在等待VIP的特别专机,也好像是那种司机和乘客都认识的巴士一般。
第二章 夜之旅
Ⅰ
列车发动时,耕平的心中微微不安。当车门关上后,他觉得好像被关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
耕平的面前坐着来梦。她将背包抱在胸前,紧张的表情依然没变。她并不是对耕平反感或有敌意,而是对这班SL机关车有着她自己也不明白的不安。
耕平觉得自己应该对来梦的安全负责任,因为是他说服她上车的。
这就是耕平老被别人视为落伍的原因,虽然有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会不会不舒服?”
来梦摇摇头,对着他笑了笑。这反倒让耕平觉得是自己让她担心了。
怪异幻想文学馆的馆长坐在走道的另一边,他脱下鞋,将脚跨在对面的椅子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小说的封面写着《劳克拉福特杰作集》。耕平虽然对恐怖幻想文学没什么兴趣,却也知道这个作者。耕平的背包里其实也放着艾勒里·昆恩的推理小说,只不过他现在并不想拿出来看。
耕平将手肘撑在窗缘,抬头看了看自己那张没精神的脸。
窗外已被夜幕笼罩,而车窗正倒映着车内的景色,让人有些许的压迫感。如果打开窗户,或许可以一扫车内混浊的空气。但是耕平使尽了全力也无法让窗户动一下。
车内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其他的人八成和耕平一样,想试着开窗却都没有成功,看来这班车会像绝缘体般的继续着它的旅程吧。
也许是来梦的举止让耕平也变得神经兮兮的,“不过当列车抵达四站后,一切都会回复正常了。”想到这里,耕平不禁开始注意起民生问题来了,上车前他只在鬼怒川车站附近吃了春麦面,之后就没再吃过任何东西了。
“肚子饿不饿?”
“嗯、饿了。”
“好棒哦!我可以吃吗?”
与其说耕平考虑周详,不如说他是天生穷命。他事先在背包里放了法国面包和洋芋片,但是他没准备饮料。于是,隔壁的“劳克拉福特的读书”说话了。
“我这里有喝的哦,来、罐装啤酒,拿去吧。”
“北本先生,那不太适合吧……”
“我还有来梦可以喝的果汁啦。啤酒是给你。和我喝的。虽然不冰,但这个节骨眼就将就点吧。”
如果耕平带着面包叫做“天生穷命”,那么北本先生的准备周到又该叫什么呢?总之,有饮料喝总是非常庆幸的。于是来梦喝着果汁,年龄相差四十岁左右的两个大人则喝着啤酒。
“这班列车怎么都没靠站啊?”
“难不成是不靠站的慢行列车吗?”
假如是在澳洲或加拿大,或许会有那种走了一小时都不靠站的慢行列车,但是在日本却是万万不可能。不过,这班列车既不是慢行列车,也不是快速或特快速列车。
也许不该搭这班车吧?但是如果不搭,下一班可能也是同样的情形。
如果当初选择沿着铁路走出去,或许“现在”的情形会不一样。
“别担心,来梦。没有哪班列车会到不了目的地的。”
这句话虽然安慰不了人,但是来梦还是假装正经的点点头。
“我来吹口琴好了。”
“你带着口琴吗?”
“它就‘睡’在背包里,我把它叫起来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想听!”
耕平从行李架上的背包里拿出他用了七年的口琴。当他练完了基本音阶、正想请面前的小听众点歌时。突然传来一阵怒骂声。
“吵死了!安静一点!这里是公共场所耶!吹什么烂口琴!”
耕平马上放下了口琴。对方的话并没有错,只不过他的口气实在太差,所以听起来很恶毒。
“耕平别在意,你就吹吧!会在密闭车厢中抽烟的人才是真正的公害咧!”
北本先生丝毫不理会刚才的怒骂声,一直催促耕平继续吹奏。北本先生说得没错,那个男子的周围烟雾弥漫,而且那种惹人嫌的气味正朝他们飘过来。北本先生的话八成令对方觉得不高兴,那个穿红衬衫的男子叼着香烟朝他们大步走了过来。他瞪着北本先生,盛气凌人的准备开口骂人。
就在这时,北本先生从旅行袋中拿出折伞往男子的胸口戳了下去。看起来虽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对方的脸色却在短短的两秒钟内,从红色变成了青紫色,身子也整个瘫痪在地板上。香烟从他的嘴上掉下来,北本先生顺脚踩熄了它。
“真是的,在这种非常时候,就不能让我静静的听个口琴演奏吗?”
“北本先生!这到底……”
“对了,你吹给我听好吗?我喜欢凯尔特(注:欧洲的一种人种)风格的旋律,它似乎很适合日本人呢。”
耕平心里虽有着“他到底是什么来路?”的疑问,但却不敢正面发问,因为问了也不一定会有答案。他默默的吹起北本先生指定的曲子。
好不容易从走道站起来的男子,虽然还想开口叫嚷,但顿了一下就踏着粗鲁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座椅因为男子粗暴的动作而发出声响,同行的女性责备了他几句。
之后,在密闭的车厢内又传出的轻快旋律。这是来梦最喜欢的曲子。
Ⅱ
列车仍继续走着。
如果车子是走JR(旧国铁)铁路的话,应该早就到会津的若松了。但是事实上它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完全没有要靠站的意思。
耕平连续吹了十首曲子后,终于放下口琴吸了一口气,来梦和北本先生则拍起手来,但是来梦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和谐的气氛马上成了“过去式”。
“和那个时候很像。”
“什么?”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
“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
耕平和北本先生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假装很正经的点点头,因为来梦是认真的,所以听话的人也不得不认真。
“你们想听吗?”
耕平知道,来梦再次确认的目的并不是故意想让他们着急,而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想请求大人们判断。
“那我就说啰!”
那大概是来梦四、五岁的时候。她也是搭着列车,不过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起。
“这辆车会在下一个弯道减速,来梦。到时候就可以从这边的窗户看见,你要注意看。”
“看什么?从这边看得见什么?”
“雕像。”
“雕像”这句话,在来梦的耳里产生了回响,但窗外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讨厌雕像!我不想看那种东西!”
“不行!你一定要看。还要仔细数,总共应该有七座。”
来梦心想:“既然知道又何必去数?”但是她无法反抗。因为他的声音及态度不容许来梦反抗。
列车放慢了速度,往左边转了弯。在黑暗中,有一些样子像人、但却比人奇怪的东西站在那里,而且几乎看不见它们的长相,来梦数着那些东西的数量,时间只有四、五秒。
“怎么样?有七座吧?”
男人冷冷地说着。
“没有,不是七个。”
虽然很害怕,来梦仍照实回答。
“不可能!来梦你看清楚,你已经是会数数的年纪了。”
“可是……真的只有六个嘛。”
来梦坚持她的意见,却被抓住了肩膀,她不由得发出了细微的叫声。来梦抬头看了他的脸,却只看见黑色的影子。
“来梦,不可以算错。如果你算错了,很多人都会有麻烦的。你已经不是小娃娃了,应该会分辨才对。来,再告诉我一次,雕像一共有几座?”
“六个,真的只有六个嘛!”
“伤脑筋,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不听话的小孩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来梦害怕的发出尖叫——不,应该说正当她准备尖叫时,记忆就中断了。
听到这里,北本先生有些疑问。
“那时候跟来梦在一起的大人是你爸爸吗?”
北本先生的问题似乎让来梦更困惑了。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唔……想不起来吗?我觉得这很重要耶。”
“那太为难她了,那是她很小的时候的事嘛,能记得这些就已经很厉害了。”
耕平的语气变得有点严肃,北本先生也察觉到这一点,于是放弃再追问下去。
汽笛响了。周围的沉默使得铁轨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当三个人都快受不了这种沉默的状况时,北本先生轻咳了一声。
“那么……耕平、来梦,确认一下我们现在的状况吧。这样称不上是舒适吧。”
北本先生的话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处理好车内的人际关系,至少还可以找出一条生路。不过……我想希望不大。”
北本先生刻意压低的话语随即被一阵怒骂声盖了过去。又是刚才那个穿红衬衫的男子。
“这班列车到底要停在哪里?把我们都当成傻瓜吗?谁去把车长叫过来!各位!你们都不在意会变怎样吗?”
北本先生耸耸肩说:
“即使是那种人也有他存在的意义。只要有个像他这样歇斯底里的人,反而就会让周围的人冷静下来。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该不会连我们也被牵连进去吧?”
耕平用有点讽刺的语气反驳之后,重新观察那个红衬衫男子,他大约三十出头,头发虽不长,鬓角却很长。
“至少我不会被牵连进去。耕平你也是吧?难道你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一个只有声音大、又歇斯底里的男人吗?”
“我办不到。”
“很好,看来我俩都不是一九三○年代的德国人。”
“先不提这个。对于刚才的怪现象,我倒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我早说过了,我不是怪异幻想文学的什么权威或专家,我只是那些专家的赞助者罢了。”
“话虽如此,至少你比我了解吧?”
“那你对这种现象到底知道多少?又能够判断多少呢?”
“我是个大外行。我所知道的恐怕不及北本先生的十分之一,我也不相信这种事。”
“耕平,‘知道’和‘相信’是两回事。就像我知道耶稣基督存在,但却不是基督教徒一样。”
话题又被岔开了。
穿着红衬衫的男子仍然继续怒骂着。
“你们这些人都有毛病吗?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呢?大家应该一起到车长室去抗议才对啊!”
这时有另一名男子仿佛举有听见怒骂声般从走道走了过来,站在来梦他们面前。
“对不起,可以让我坐在这里吗?”
他应该比耕平大三、四岁吧?穿着白衬衬和长裤,厚实的肌肉都快把衣服撑开了。
“你不加入那个人的行列吗?”
“急也没用。只会让肚子饿而已,没有好处。”
他在北本先生对面坐了下来。
“对了,我叫做根岸承一郎。关东大学交通研究会成员,今年第一次顺利的升上五年级。”
“五年……你是医学部的学生?”
“不、我是商学部的学生。我和同伴们发誓要在毕业前坐遍的所有路线。结果花了四年还没实现目标,所以只好留级,真是本末倒置到了极点。”
他毫不在乎地笑着,接着露出了十分认真的眼神。
由于根岸做了自我介绍,所以北本先生和耕平也都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而来梦依然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能在这里碰面也算是有缘吧?虽然这个环境无法让人感到愉快,但还是请多指教。”
“身为交通研究会的会员,你对这个情况有什么看法呢?”
“问题就在这里。照地图和时刻表来看,我们坐的车子应该早就到会津的若松了,但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根岸确认过乘客们的想法,继续地说着。
“福岛县的确很大,但即使是在山岳地带,也不可能开这么久都没靠站。而且我刚才还注意到,这班列车一直往前直走,没转过半次弯。”
根岸把声音压低,看着耕平他们三人。
“日本没有一班列车可以直线行走超过一百公里。除非日本比你我所知的要大,否则绝不可能。
“那么,年轻人你的结论是什么?”
“不管这是哪里,都一定不是日本。”
根岸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然后津津有味的注视着他们三人。
Ⅲ
穿着红衬衫的男子气急败坏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木制地板被他踩得吱吱作响。
“我不想再继续搭这班令人倒胃口的车子!我要下车,别阻止我!”
“我们不会阻止你。不过,要下车是不可能的。”
根岸平静地回答,但对方却加以反击。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这班车是以时速六十公里的速度在前进着,如果跳车只是骨折就算命大了!”
男子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正在指责自己的根岸,却又不得不默认他的话是对的。
北本先生在这时出来打圆场了。
“可以告诉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吗?否则谈起话来还真麻烦。我叫做北本……”
“我叫做串永正广,是山手人材开发中心的讲师,另外还担任少棒教练。”
“原来如此,接下来你会参选市议员吧?”
北本先生淡淡的语调,让这个叫做丰永的男子,完全没有发觉北本先生是在嘲笑他。
“对了!至少该去看看是谁在驾驶这班车。有勇气的就跟我去机房看看!”
他的表现不禁让人觉得这个男的一定喜欢指挥别人,一开始先大声嚷嚷,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强行将所有人带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八成他在人材开发中心时,也是用这种方法。
北本先生边笑边摸着下巴。
“我们早晚会知道,他是只会发牢骚、或是真的有领导能力的人。”
“就算他真的有领导能力,也要看发挥的时机和状况吧?”
看来根岸也很不满,他显然并不认同丰永是个理想的领导者;不单只有耕平对丰永反感。
“嗯……如果他是三、四十年前劳工团体的领队的话,说不定还挺优秀呢!”
北本先生一边摇晃着空啤酒罐,一边如此评论着。
由于没有人愿意与勇敢的丰永一同行动,他只好一个人朝机房走去,事到如今,总不能连自己都不去看看。
“耕平不去看看吗?”
“去了也没用。”
“为什么?”
“反正机房的门打不开。即使打开了……”
“即使打开了会如何?”
“我想,机房一定没有人。”
与其说这是耕平的想像,不如说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光景。他不确定是在电影或是小说中看过,但是碰到这种情况,车长大多不在列车上。
结果在四十七秒后出现了。回到车厢的丰永铁着一张脸,发出来的声音尖锐而颤抖。
“不行,机房的门打不开,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耕平果然猜中了,但没什么好高兴的。或许是因为啤酒的缘故,他的思考无法集中,像榕树枝一样多的疑问,在耕平脑中形成一片丛林,而那些没有头的雕像们,则在树根之间跑来跑去。
丰永好像继续在那边说着大道理,耕平却一点也不想听。他将手肘撑在窗缘,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睡着,然后将一切都当威是在作梦。
“耕平哥哥,你喝醉了吗?”
耕平张开眼睛,看见来梦正担心地望着自己。他笑了笑,说话的声音和窗外的汽笛声重叠在一起。
“我不要紧……你别担心。”
耕平尽量想让来梦放心,而丰永仍然大声地演讲。总之,他就是要大家同心扭转现况,突然,他要耕平发表意见。耕平虽然厌恶他以领袖的态度自居,也说了一些话,因为如果什么都不答,他一定会纠缠不休,直到自己回答为止。
“我想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动吧?只要继续坐,列车总会到达某个地方。”
“那你说说看,列车是什么时候、又会开到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那么你又怎么保证像这样吵闹,情况就会好转?”
“什……!”
丰永这个人,有强敌出现精神反而会更好,果然适合当劳工团体的领队。他在人材开发中心的时候,八成也是对着前来进修的社会新鲜人们大声地斥责吧?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吵架是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的!”
根岸冷冷的声音,阻止了他们继续吵下去。北本先生则保持沉默,似乎正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车子快要转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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