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香门第-第2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件事不但他们震惊,便是许多年后世人说起来,也都是惊叹不已,历朝历代还从未发生过,这样大规模的文人之间的斗殴事件,而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有人追溯到国舅爷之死两方阵营早已经如同水火只待时机爆发,有人说是萧四郎长子身死皇长子受伤致残之事引发双方猜疑,也有人说是萧四夫人在宫中受虐惹怒了萧四郎所致!

总之,不管后世如何评价,此刻圣上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推去一起斩了完事。

“圣上。”有人不服气的道:“是他们动手在先。”说完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无知泼妇枉读圣贤书。”

此话一出,潮涌的谩骂再次掀了起来,嗡嗡炸响,吴阁老跟着吼着,但声音却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吵架声中。

场面之壮观,史无前例。

“皇后不贤,必要废之!”突然,不知是谁大喝一声。

朝堂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沈氏一边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吴阁老和大老爷也是愣了一愣……

所有人的人停了下来,朝高坐在龙案上的主宰者看去。

圣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脸色依旧沉着,有人见状立即接了声喊道:“皇后妒贤,难当一国之母妇人之楷典,求圣上废黜皇后沈氏。”

说完,此起彼伏的跪地声响了起来。

太夫人叹了口气,却又恨恨的道:“这个老四,自小便是如此,什么事都不肯与我说,他若是早点告诉我敏哥儿身世……”她说着又打住了话头,若是早点告诉他敏哥儿身世,她只是少了些困惑,该伤心的还是会伤心。

只是,想想她自此少了一个孙子,又忍不住伤心:“那个孩子性子良善,要经历这么多风雨,真是苦了他了。”

析秋也情绪黯然下去,没有说话。

大夫人轻声道:“每个人自出生便注定了命运,历练才能让他成长,他有自己的责任,我们也不能永远护着他,终有这一日的。”

“也是。”太夫人擦了眼泪,叹气道:“只希望他以后能一切顺顺利利的。”

萧延筝接了话道:“我瞧着敏哥儿聪明,四嫂教的又好,不卑不吭,不激进不呆板,进了宫也不会吃亏的。”说完,看向析秋,故意逗着众人:“四嫂,您说是吧。”

析秋轻笑起来,点头道:“是。”

太夫人嗔瞪了萧延筝一眼。

析秋惦记着家里,下午便带着炙哥儿回了督都府,炙哥儿好几日没回来,和庆山庆元游园一样把院子逛了个遍,在后院摘了山茶送给析秋,又去给停了几日课的季先生请安,季先生问炙哥儿:“夫人一切都好?”

炙哥儿点着头:“很好,就是瘦了许多。”季先生摸着他的头,笑着道:“那你以后要多孝顺母亲,切不能再淘气了。”

“我记住了,先生。”炙哥儿点头不迭。

析秋吩咐岑妈妈:“在门口挂了白番,去各府报丧吧。”她说着心里就沉甸甸的难受。

岑妈妈不知情,想到敏哥儿往日的音容笑貌心里发酸,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点头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下午,督都府门口就挂了白番,敲了丧更。

萧氏三公子萧怀敏去世了。

江氏和夏姨娘以及罗姨娘带着挺着肚子的佟析砚悉数过来,见到析秋众人是又哭又笑了一阵,才坐了下来。

夏姨娘也顾不得避忌,拉着析秋的手上下察看,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背,疼惜的不得了:“才几日的功夫又瘦了这么多。”说完,才拭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等丧事办完你回去住几天可好,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些汤补的药,一定要补补身子。”

“姨娘,我没事,身子也好的很。”说着回握着夏姨娘的手,道:“家里也有婆子,何必回去麻烦你。”一顿又笑着撒娇一样:“不过若是你实在不放心,就带着十二妹过来住几天,陪陪我也成。”

夏姨娘笑了起来。

江氏接了话,便道:“六妹说的是,姨娘心里定是不放心的,回去也日日念着,若不然你就搬来住几日吧,父亲那边我去说。”夏姨娘闻言就摆着手:“不……不用了,我就不来给六姑奶奶添麻烦了,还是算了。”说完,握着析秋的手没松。

析秋叹气,夏姨娘还是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不越雷池半步。

佟析砚见析秋有些遗憾的样子,转了话题:“敏哥儿的事你也放宽了心,你还有炙哥儿呢,千万不伤了身子。”现在她也快要成为母亲,对于析秋的感受很能感同身受,虽然敏哥儿不是她亲生的,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说没了就没了心里如何能好受。

析秋不能和他们说敏哥儿的身世,便点着头道:“我知道了。”

“这皇后也真是的,做事情这样没有国母的样子,心胸这般狭隘,真是没有想到的。”佟析砚凝了眉头脸上尽是嫌恶:“圣上也不知如何处理沈氏。”

江氏拉了佟析砚的衣袖:“休要胡说,朝堂的事那是我们议论的。”只是阻止并未斥责,又说到内宅来:“敏哥儿毕竟是孩子,又是意外身死,按京城的规矩不可办的太隆重,再说他的遗体也不能运回家里来,只能停在法华寺,依我看在家里启灵七日就成,移去法华寺后再好好办几场法师。”

京中有规矩,客死他乡又或是意外夭折的孩子是不能留在家中的。

“我知道了,太夫人也是这样吩咐的,在家中停七日就移去法华寺,等灵柩送回来办四十九场的法师,就送去萧氏陵园。”

江氏点着头,看着析秋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便道:“这样吧,你若是不嫌弃,我从明天过来帮你吧。”

“怎么会嫌弃,大嫂能来帮我,我求之不得。”析秋微微点头回道。

江氏颔首:“那就这么说定了。”又看着罗姨娘:“家里就交给你了。”

罗姨娘轻笑点头:“大奶奶放心。”

江氏轻笑对佟析砚:“你明天就别来了,在家里好好歇着,也陪陪你婆婆。”

“怎么了?”析秋闻言一愣:“周夫人身子不好?”

佟析砚就点了点头,道:“能撑到今天已是不易,大夫说只怕这个夏天是熬不过去了。”说完已是语有悲声。

析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会慢慢好起来的。”江氏拍了拍佟析砚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析秋丧子的节骨眼上,提着这样的伤心事,佟析砚明白便立刻止了伤心,道“是,等张医女回来再请她过府瞧一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析秋知道阮静柳也没有,却还是点着头道:“嗯。”

几个人沉默了一阵,佟析砚就想到佟析言的事情:“……听说家里的老三嫁出去了,给大嫂送了帖子来,十月初一的日子。”

“成亲是好事,我记得三姐房里的老三今年及笄了吧。”析秋笑着道。

佟析砚却是冷笑一声,不顾江氏阻止不吐不快道:“及笄了又如何,她哪是嫁女儿分明就是卖女儿,收了人一千两银子只配了一百两的嫁妆,对方还是鳏夫,前一个老婆就是被他醉酒打死在家中的,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也不怕丢了她自己的脸。”

析秋闻言也不由皱了皱眉头,若真是如此佟析言也真的做的过份,自己也是庶女,庶女在家中的艰难没有人比她们清楚了,她当初那么厌恶大太太,却没有想到多少年后,她连当年的大太太都不如!

下午,送走夏姨娘和江氏以及佟析砚,令析秋有些意外的是,佟析玉和娄夫人婆媳两人同来看望她,析秋和娄夫人行了礼,道:“快请坐。”

“心里惦记着你,知道你平安回来,婆婆就让我过来瞧瞧。”娄夫人仔细看了析秋,确认她精神不错,放心道:“知道你在宫中出事,我和婆婆就去侯府里,和太夫人商议说要亲自去宫里求见皇后娘娘,最后还是大夫人拦了下来……”

“让你们跟着担惊了。”析秋和娄夫人说完,又去看站在一边沉默的佟析玉:“八妹,快扶着你婆婆坐吧,在我这里你怎么也见外了。”

佟析玉应是:“是!”扶着娄夫人在玫瑰床上坐了下来,对析秋道:“六姐没事真的太好了。”说着一顿又道:“敏哥儿的事,您还请节哀顺变。”

析秋面露哀容点头道:“谢谢!”姐妹两人就没了话。

娄夫人看了眼析秋,又朝佟析玉看了眼,后者木讷的坐在一边垂着头不说话,她微微皱眉,转目去和析秋说话:“丧事在家里办?灵柩何时能回来?”

“后日就能到。”析秋叹了口气:“停在法华寺。”

娄夫人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到时候就派了人去祭拜,你切要宽了心,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满府的人都离不开你,你可不能倒下。”

“我明白。”析秋应是:“定会照顾自己的身子,总不能让大家为了我一直跟着担心。”

娄夫人欣慰的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回去告诉婆婆,她也会为你高兴的。”说着就站了起来:“那我们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

佟析玉没有再说话,朝析秋行了礼。

析秋送两人出门,上了清帏小油车娄夫人便朝她看来,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能说会道玲珑的人,怎么见了自己的亲姐姐反而没了话了?”

“娘。”佟析玉摇着头:“我只是替六姐难受,所以就说不出话来了。”

娄夫人审视的看她一眼,便语重心长的道:“不是我说你,要多和娘家几位姐妹走动走动,我是过来人,将来能彼此扶持的,就是这些当年自小长大的兄弟姐妹,尤其是四夫人这般的,在婆家主事在娘家也有力,夫君又正当权,你多和她走动将来老二在官场上也多个连襟照拂不是。”

“我记住了,娘!”佟析玉垂着头,心里却觉得委屈万分,六姐是有能耐的夫君,婆家都宠着她,可是她嫁的也不差,为什么要让她求着她……

婆媳两人说着话,便上了马车出了督都府的大门,马车正好和锦乡侯府的马车擦身而过。

阮夫人和钱夫人到了,两人刚坐下,唐大奶奶和黄夫人像是约好的一样也过来了,众人先是问了析秋在宫里的情况,析秋简明扼要的答了,几个人陪着叹了气发了一通怒,又劝着析秋敏哥儿的事。

析秋落了泪,又岔开话题问唐大奶奶和钱夫人:“听说下了小定,我也没随礼去,改日等到了出嫁的日子,一起补了。”

“又不是正日子。”钱夫人看了眼唐大奶奶,回道:“你不必挂在心上,等改日出嫁的时候,你一定要过去吃杯酒才是。”

析秋点了点头:“一定去。”

晚上萧四郎回来,析秋服侍他换了朝服,问道:“宫中怎么样,听说朝堂今儿打起来了?”

“嗯。御史台几位大人和沈氏近臣打了起来,圣上各罚了每人半年的俸禄。”说着端着茶吃了一口,看向析秋:“今年春闱的探花郎,你可知是谁?”

析秋愣了一愣,没有明白萧四郎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她问道:“是谁?”

“此人你不认识,但是他的来处却与你颇有渊源。”萧四郎说着将茶盅放下,道:“他祖籍保定家境一般,自三年前投入保定府松庐书院门下。”

松庐书院?

析秋顿时就想到了二老爷:“是二叔门下的学子?”萧四郎就含笑点了点头:“今日在大殿上,喊出废黜皇后的人便是他……”

她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坐正了身子,问道:“那圣上如何说?”

“和众人相同,罚了半年俸禄!”萧四郎语气轻松,眼底便划过笑容。

这个探花郎真是好胆色,他一人之言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是却能很好的试探出圣上的心思,现在看来他做的很成功,也引起了别人关注。

萧四郎话锋一转,又道:“皇后卧病在床,听说昨晚啼血了。”

析秋拧了拧眉头,皇后病情确实不轻,又经过这次的事情,病情加重也在情理之中。

“皇长子和二皇子明日到京?”圣上和萧四郎提前入京的,留了两个孩子和乐贵妃莹贵人在后面,敏哥儿的“灵柩”又退后了一步,不回家直接去法华寺。

萧四郎应是:“今天已有人去通州接迎,明日午时就能进京了。”他说完看屋里没有炙哥儿的身影,问道:“炙哥儿呢。”

析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道:“在敏哥儿房里,怎么喊都不出来。”说完叹了口气,炙哥儿不明真相,听庆山说敏哥儿永远不会回来了,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就躲在敏哥儿房里不肯出来。

正说着,炙哥儿眼睛红红的垂着头从外面进来,析秋拉着他,轻声道:“去哥哥房里了?”

“嗯。”炙哥儿欲哭的样子,伤心的问析秋:“娘,三哥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析秋拉着他坐下给他擦了眼泪,轻声安慰:“哥哥不会永远不回来,等我们炙哥儿长大了,哥哥就会回来了。”

“真的?”炙哥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来:“那我长到多大,三哥就会回来?”说着一顿:“像大哥那么大吗。”

“嗯……”析秋做出思考的样子:“像三舅舅那么大的时候,三哥就会回来了。”

炙哥儿就掰着手指头去数,又皱着眉头问析秋:“三舅舅多大?”析秋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回道:“等三舅舅回来,你问他好不好。”

“好吧。”知道三哥并不会永远不回来,炙哥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从玫瑰床上跳下来:“我去打拳,华师傅说练武强身健体,我要快快长大,这样三哥就回来了。”说完去看萧四郎:“爹,我去练武了。”不等萧四郎说话,便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析秋笑着摇头,又和萧四郎商量了明天敏哥儿的“丧事”细节。

第二日都督府内来往的马车络绎不绝,虽只是一个夭折的庶子,但朝中众人看人行事,如今朝中局势虽不算明确,但明眼人心中早已经看的透亮,纷纷来府中吊唁敏哥儿。

萧四郎和萧延亦在外院忙着接待来往官员,而大夫人和析秋以及江氏则在内院陪着众女眷。

午时初,皇长子和二皇子的马车便浩浩荡荡的驶进了京城,一路鸣锣开道直入了皇城,沈太夫人得知皇长子回宫,早早的进了凤梧宫中等着皇长子,却不料等了半日也不见皇长子来,皇后便差了毛姑姑去问,毛姑姑出去打听后才知道,是被圣上留在御书房中说话。

皇后和太夫人心中暗喜,至少圣上还是喜爱皇长子的。

如此她们也不是全然无望,想到昨天朝堂上吵嚷废黜皇后的口号,沈太夫人也是气的不轻,风水轮流转,只要皇长子在,只要沈氏在就总有一日重新站在大周的权利巅峰之上。

直到下午,皇长子才从御书房回宫,沈太夫人焦急的迎过去,却见他眼睛红红的仿佛哭过的样子,心惊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多日压抑的痛苦,皇长子见到了祖母和母亲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祖母!”

皇后也急着从床上下来,由毛姑姑扶着:“炎儿,到底怎么了?”皇长子低声哭了一阵总算抬起头来,又抱着皇后:“母后,您身体还好吧?”

“你先别管我。”皇后拉着他上下去看,又着重去看他左肩和手臂,皇长子就下意识的一退避开一步,皇后一怔问道:“伤还没好?母后弄疼你了?”

“没有。”皇长子说完便垂了眼眸:“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沈太夫人也是满面的心疼,看着皇长子的手,颤抖的伸过去扶着,问道:“你的手……”皇长子目光一动,朝毛姑姑道:“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毛姑姑躬身应是,出了门将门关上。

皇后越发的狐疑,按着皇长子的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啊,你为什么哭,手臂的伤好了为什么不让母后看?”

“我哭是因为二弟在路上受伤了。”他说着一顿又道:“他在车里我嫌烦,就让他出去骑马,他从马上摔下来硌着腿了……都是他自己没有用,有人牵着马他也不会骑!”说着看向皇后委屈不愤的样子:“父皇就说我没有照顾好弟弟……我又不是侍卫,为什么要我照顾!”

“知道了,知道了。”皇后拉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是你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再说老二向来娇滴滴的似姑娘一样,他自己没有坐好怎么能怪你。”皇后说着,还是更关心他伤势:“那你的伤呢,母后传太医来给你看看可好?”

“不用,不用!”皇长子摇着头,试着动了动手臂,懊恼的看着皇后:“不用他们看……我的手臂……不能动了。”

皇后一怔,惊呆着看着他:“你说什么?”皇后按着他的胳膊:“你再和母后说一遍,你的手臂怎么了?”

皇长子见皇后的面色,就有些不安的朝沈太夫人看去,沈太夫人拧了眉头过来:“你别吓着他。”说完,看向皇长子:“可问过太医,太医如何说?”

“我谁都没有说,告诉他们就等于告诉了父皇,父皇一定会讨厌我的。”皇长子垂着头满面的沮丧。

皇后听着颤抖着伸出手去,一点一点放在了皇长子的手臂上:“真……的……不……能……动了?”

皇长子点点头。

皇后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皇后。”

“母后。”

沈太夫人和皇长子大惊失色,一下自抱住了昏迷的皇后,皇长子跑出去喊道:“快去传太医!”门外三三两两的宫人,没有人像从前一样闻声便动,而是懒懒的看了眼皇长子,才有人俯身应是,晃悠悠的出了宫门。

皇长子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若是以前这种踩低爬高的东西,他必定毫不留情的杀了,可是现在……

他满目的愤恨,只能紧紧攥紧了拳头,忍着心底的怒,他找来毛姑姑,吩咐道:“去御书房,将母后晕倒的消息告诉父皇。”毛姑姑应是,他又道:“记住,说的越严重越好。”

“奴婢知道了。”毛姑姑点着头提着裙子出了凤梧宫。

过了许久太医到了,在里面施针喂药,皇长子就站在门口等圣上,等太医提着药箱走了,也不见圣上的影子,毛姑姑一个人回来,皇长子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告诉父皇了没有?”

“奴婢没有见着圣上,不过奴婢告诉了常公公,常公公说稍后就回禀圣上。”毛姑姑缓缓的回了,皇长子却是脸色一冷:“不是让你亲自告诉父皇的吗,常公公那个狗奴才从来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你再去一次,务必亲自见到父皇。”

毛姑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殿下……”闻声皇后已经醒了,现在叫圣上已失了意义。

“没用的东西。”憋了一天的火,皇长子想也不想,抬脚就朝毛姑姑膝盖上踢去,因为人小力气不大踢的并不算重,可毛姑姑还是跌坐在地上,捂住腿脸色煞白。

“畜生。”忽然,殿门外明黄一现圣上自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沉冷的看着皇长子,又看了看地上跪坐着的毛姑姑,再次问道:“你在做什么?”

皇长子一惊暗暗瞪了眼毛姑姑,刚刚怎么也不让一让,他抱拳躬身回道:“因为她偷懒爽滑欺骗儿臣,儿臣气不过便踢了她一脚。”一顿又急切的解释道:“不过踢的并不重,她娇气所以受不住。”

圣上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眼底露出厌恶:“哼!”冷哼一声不再看皇长子,从他身边绕过忽然又停了脚步:“今晚去御书房,将百家姓抄十遍,朕要让你记住,这天下不是只有朱氏,你身为皇子也不比旁人尊贵一分,知道了没有?”

“儿臣知道了。”皇长子垂着头应了,又朝里面指了指:“父皇,母后刚刚晕倒了。”

圣上眼眸一眯,不再看他转身便进了里间,床上皇后闭着眼睛,耳中却能听到父子俩在外面的对话,想到自己儿子如今变成身有残疾,他这个父亲不但不安慰照拂,还多加指责,心中的火便是熊熊燃了起来,她要睁眼沈太夫人却是咳嗽一声,朝圣上行了礼。

圣上目光冷幽幽的转过来,放在沈太夫人身上:“姑母年事已高,以后没事就不要常出来走动,就待在府中安心养老吧。”

沈太夫人一怔,惊讶抬头朝圣上看去,圣上又道:“朕当初说过,会将你当母后一样尊敬,现在朕也不变初衷……从今日开始,姑母便留在沈府内,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也过一过普通妇人老年的悠闲日子。”幽禁了。

他这已经是看在皇长子的面子上,对沈氏从轻发落,若不然以他们的罪名,便是满门发落贬为庶民也不过,可沈氏毕竟是皇长子的外家,沈太夫人当年鼎力扶持他登基,不但如此,他又是他的姑母,处罚上他不得不顾及人言可畏。

沈太夫人愣了许久,尽管心中明白可一生做惯了人上人,如今让她退居人后自此隐匿在府中,她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多谢圣上体恤,自沈季离世老身便觉得身体每况愈下,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沈太夫人收回惊讶的目光点头应是:“只是皇后身子不好,还请圣上派人多加照顾一二才是。”

圣上面色冷淡:“她是朕的正妻,朕自当会照顾他。”说完目光就落在早已经睁开眼睛,不甘的看着她的皇后面上:“皇后醒了?可有大碍?”圣上负手看着她并未见有关心之色。

皇后语气再掩饰不住的怒意,当年若非他们沈氏相助,怎么会有他的今日,可是他呢,政局稳定就纵容萧四郎一步一步将沈氏推翻,都说帝王无情,她如今才算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心死了,皇后再看眼前的男人,就觉得恶心,一眼都不想再见他。

她闭上眼睛,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可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