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星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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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文森特一起蹲在三名士兵旁边，文森特对士兵训斥道：“帝国的士兵一向只有勇敢的牺牲者，没有怯敌的懦夫，待会儿必须服从我的指挥。”文森特把自己的计划简要说了一遍，然后指着一名士兵：“你先上！”
　　　那名士兵哆哆嗦嗦地嘀咕了几句，大概是为自己祈祷，然后猛地冲了出去，全力向大门附近的掩体跑去。文森特已经操起了另一名士兵的枪，悄悄地将枪口伸出了掩体外，我则从掩体的观察孔向外窥视，只见远处黑黝黝的建筑物高处有火光一闪，然后听见一弱、一强两声枪响，强的当然是文森特开枪了，然后文森特快速闪到一边，第三声枪又响了，文森特刚才呆的位置就听见“噗”的一声。
　　　文森特到了另一个射击位置，示意第二名士兵上，第二名士兵也同样嘀咕了几句，也猛地冲了出去，又是同样的两声枪响，但没有了第三枪。文森特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小子，去把人喊过来，我们可以走了。”
　　　我回过头把娜多扶了出来，没想到剩下的一名士兵却突然嚷嚷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娜多飘扬的长发暴露了她的身份。文森特毫不犹豫地一枪击倒了他：“快往外跑，老小子！”
　　　我们三人立即借着晨曦全力向外奔跑，这时身后已经传来士兵们的喊叫声，并且有士兵在向我们开枪，子弹打得脚边的尘土飞扬。
　　　我喊了句：“文森特，公主，你们快往车那边跑，我掩护你们！”然后我就地卧倒，操起枪，就冲身后猛烈扫射起来，子弹像暴风骤雨般倾泻过去，从大门冲出来的三、五个身影一下子全被摞倒了，掩体后的火力点也纷纷哑火。伊甸的那位军火商倒也没吹牛，这的确是把很好的枪。然后，我把身边携带的炸弹，不管是烟雾弹、还是眩光弹，全部扔了出去，才跳起身去追赶娜多他们。
　　　娜多和文森特跑得并不快，我们几乎同时到达那辆豪华旅行车。我直接冲向驾驶的位置，正准备启动车辆，就听见娜多带着哭腔喊：“老大，你快来看看文森特叔叔。”
　　　我闻声钻到车后，只见文森特斜躺在椅子上，手里端了一杯酒，但酒不再是澄静的淡黄色，而是触目惊心的腥红色，文森特的嘴边都是呕出来的鲜血。见我过来了，文森特只说了句：“可惜了这杯酒……”人就歪倒在一边了。
　　　
　　　



　第六十二节　卫星城下

　（多0P玩7B读VH书80）
　　　　　（六十二）卫星城下
　　　我们在野外将文森特葬好，娜多已经哭得满脸是泪。我轻轻地将娜多揽入怀中，娜多一下抱紧我，又伏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
　　　我轻轻地拍拍娜多的后背：“娜多，不要哭了，如果文森特还在，他不希望你这么难过，文森特叔叔是带着笑容离去的。”
　　　娜多哭了半晌，才抬起婆娑的泪眼：“老大，这是为什么，凯恩舅舅和文森特叔叔都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诱惑，每个人在这些诱惑面前都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在作出选择时，他们对自己都有充分的理由，但他们的选择并不一定都正确。对我们而言，并没有更多的选择，魔星的异变是我们发现的，我们有必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我松开娜多，并递给她一方手绢，娜多柔软的娇躯和如麝如兰的体香，对我是比玛乔里更严峻的考验。
　　　娜多擦干眼泪，走到旁边一块青石上坐下，抬头呆望天空的蓝天白云。我站立在娜多身边，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大雁的啾鸣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两三行排成人字形的大雁正从头顶经过。这在地球上曾经是普遍的景象，但在我长大后却是十分的罕见，一时间不由得触动了我的几分心绪。
　　　我坐在娜多身边，自顾自地说：“在我们的家乡，每年都会有南飞的大雁，听老人们说，大雁可以把祝福带给远行的亲人。小时候，我的父亲经常出差，每次看到大雁的时候，就在心里默念许多祝福。”
　　　娜多果然闭着眼，嘴里嗫嚅了几句，等她再睁开眼，大雁群已经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娜多失神地怔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对我说：“我给文森特叔叔、凯恩舅舅的祝福，他们能收到吗？”
　　　“他们一定能收到的，他们也一定会衷心祝福你。”我心里想文森特肯定会祝福娜多的，那个凯恩就未必了，做舅舅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没多大意思。
　　　“老大，我们走吧，我们还需要完成我们的责任。”娜多擦干了眼泪，秀美的面容带着坚毅的神情。
　　　娜多抓了一把文森特坟上的泥土，我赶紧去找了一个口袋给她。随后，我们二人上了车，疾驶而去，把这充满痛苦和悲伤之地远远地抛在身后。
　　　“老大，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娜多收回凝视车外风景的目光。
　　　“我们先回伊甸，艾丽丝会在那里等我们，然后再想办法去见威腾主席。”
　　　“老大，这次真是不好意思，我又没当好主人。”
　　　“得，以后再别说盛情款待我的话，每次您说要盛情款待我，结果都是我到鬼门关去走一遭……也许公主殿下身份高贵，我没福成为您的贵宾吧。”
　　　娜多啐了一口：“老大要有老大的样子，亏你还是一名科学家，尽说些没边没际的话！”
　　　与去爱德堡时相比，我的驾车技术已经有了飞速的进步，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的会话能力同样有飞速进步，但那是有翻译器帮忙，有作弊嫌疑。驾车技术可是实打实学习摸索出来的，我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充分享受到风驰电掣的快感。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我们已经到了离伊甸仅三、四十公里的一个卫星城。
　　　在这座不大的小城镇里，我很快就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在稍微开阔点的地方，就有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在那里品头品足的。当我想向娜多询问时，发现娜多也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为稳妥起见，娜多不下车，我则披了件高领的衣服，将衣领竖起，戴顶帽子再把帽沿压低，不找准角度或者是不认真看是很难看清俺的真面目的。
　　　我选了个人堆少的挤进去了，要说扎人堆再没有比咱中国人更在行：上公共汽车挤，上火车挤，逛个商场碰上了大降价、大送礼也挤！在上大学时，买个电影票也挤得不亦乐乎。校报曾愤怒地声讨不站队乱挤的劣根性，甚至证明不挤的效率远大于挤的效率，然而学生们依然照挤不误。就我的观察，不挤怎能显示男子汉的勇猛与无畏？经常能看见一对伴侣，男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冲进人群，再衣斜领歪地钻出来，手中攥着来之不易的电影票（俺们大学的电影票是铜钱大小的塑料圆片片，可重复使用，久用不坏），但——带着胜利的微笑，通常能得到女生一个甜蜜香吻的奖赏。
　　　如果是规规矩矩地排队，买电影票就变得再容易不过了，男生如何向女生献殷勤？所以我们学校那四枚蓝色的塑料电影“币”不知道成就了多少恋人。俺在学校里就不知道为雅雯她们挤过多少回，可恨俺那时懵懵懂懂的，不知为自家争取合法权益，浪费过多少大好时光……唉，“此情待可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老兄的确总结得精妙！
　　　大学四年，别的不好说，一身挤功那叫是炉火纯青，俺甚至总结了“挤功”六字经——“侧壁、侧边、寻隙”，无往而不胜，每每后发制人，捷足先登！
　　　玛雅星人在“挤功”方面显然是菜鸟一群，就知道在后面使劲伸脖子、踮脚，干着急啥也看不见。俺发扬“挤功”六字经，在人群中如游鱼一样片刻就钻到了最前面。一抬头，就是两幅和照片一样逼真的画像，其中一人非常像俺，仔细瞅瞅，除了两眼中的暴戾之气外，其它的地方简直就是俺嘛！再看另一人，心里就是一跳，怎么这么像娜多？就是进行了艺术加工，眼中多轻浮之意，衣着也暴露了点，活脱脱一个应召女郎！
　　　恩，这是典型的暴力分子加女流氓的组合，没什么看头。正想扫一眼内容就走，却见大标题是“通缉令”，主要内容是：推罗间谍某某携同某某冒充塞西亚的骄傲——娜多公主殿下，骗钱骗物窃取军事机密，被深受国民爱戴之忠勇凯恩伯爵、王后陛下的忠诚卫士文森特揭穿，不料万恶之推罗间谍狗急跳墙，当场行凶，忠勇之凯恩伯爵、忠诚卫士文森特和十五名优秀的塞西亚官兵同日殉难……现悬赏缉拿凶犯，死活不论，抓住了或者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都有巨奖，云云。
　　　奖金的数额高得令我直咋舌，比我和格里菲思在格兰得累年费尽心血积累的财富还要大！一时连我自己都心动了！
　　　自从格兰得出来后买车买枪买吃买喝，又将钱分给了菲利普、米尔德和玛乔里，本以为见了凯恩再不用花钱，身上已经没有几个钱了，车上的补给品也快消耗光了，说什么也不能委屈公主殿下啊，正发愁到何处挣钱呢。唉，如果自己能卖自己就好了，我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竟如此值钱！惭愧呀惭愧，以前也真是太委屈自己了，居然坐拥金山而没钱用。
　　　就是有一点让人不快，我好歹也是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就给画成街头小流氓了呢？
　　　看着四周流口水的芸芸众生，我的心中是一阵恶寒，感觉自己就像暴露在狼群中的一头黄羊。当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低下头，把脸几乎藏在高衣领下，别人就更无法看清俺是谁，然后又发扬“挤功”六字经，像游鱼一样溜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后，内心深深为塞西亚帝国的效率震惊。
　　　我上车把情况跟娜多一讲，娜多的眉头也紧皱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大，他们是怎么知道文森特叔叔已经死了？”
　　　“在他们眼里，文森特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如果他还活着，就肯定是假的，推罗间谍冒充的。”我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又说：“这个通缉令很毒啊，死活不论，赏金一样。推罗间谍既然这么厉害，能一下子杀死十七名应该说是很有战斗力的人，拿活的就太危险了。我们一亮相，多半是把我们打死再说，发布通缉令的人是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你，凯恩说得还有道理的，在天湖你最安全，不威胁谁，也就不会有人对你有想法，你一出天湖，有人就担心了，他要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这就把你置在很危险的地位。”
　　　“与玛雅星的命运相比，我娜多又算得了什么？这么多人死了，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娜多冰柔嫩滑的小手轻抚我有些沮丧的面容，坚定地说：“我坚信，我们的命运在太空，在天湖我只能看风景，现在我们至少还有机会为挽救玛雅星的命运搏一搏。老大，你不必为我想得太多，只要认为你是正确的，你就去干吧。”
　　　为谨慎起见，我们就停留在这个镇，因为刚才进去看通缉令时，已经听到有人在抱怨伊甸增设了检查卡，当兵的凶得狠。
　　　我们也不敢住大店，怕人多眼杂，虽然是夜里，我又把脸上涂了个花里胡哨，但万一有眼尖地认出我们来，那可就糟透了。通缉令把士兵和军官伤亡的账全记在我头上，等于把军队的仇恨全引上我，那些躲在幕后的人不用费心，那些士兵也会全力抓捕我，以雪军队之耻，捍卫军队的荣誉。
　　　不管怎么说，死亡了十七名官兵，还让区区两名推罗间谍全身而退，其中有一名还是女性，可以说是极具荣誉感的塞西亚军队的奇耻大辱！因此不能抱侥幸心理，指望那些士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在镇角找到一个偏僻地方的小旅馆，小旅馆十分精致干净，让我看中的是主要服务人员都是机器人，交钱进房，没有啰嗦话，只要不刻意在房间外逗留，是基本上看不见人的，自然也就没有人来看我们。
　　　当然更让我称心的是——便宜，手头上的局促让我不得不精打细算。这里价钱还称得上公道，我甚至还补充了水、食品和燃料，而所有的这些花费甚至还比不上车上的一瓶酒。
　　　至于较大的旅馆和有等级的宾馆，其服务人员全是人类，服务倒是周全仔细，随时有人在身边转，但我怕的就是这一点。
　　　我选了一间内外有两间房的套房，我在外，娜多在内，我们两人都是数日没有好好梳洗，娜多一进房就一头扎进盥洗室。我则换上一套工作装，脸上画得乱七八糟，去清理行李，搬运补给什么的，继续出大力，流大汗，反正是干体力活的工人。我不担心以这种方式在人类面前抛头露面，因为没有人在意我，甚至所有人有意保持同我的距离。
　　　在塞西亚，民俗崇尚的是优雅美丽，无论多困窘，出门在外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几乎成了与生俱来的本性。在逃离格兰得的过程中，我就不只一次从菲利普他们身上体会到这一点。
　　　同时我也向艾丽丝发出了信号，请求她尽快过来汇合。令人欣慰的是她很快就回了信号，看返回信号的定位，她已经到了伊甸。
　　　
　　　



　第六十三节　小镇惊魂


　　　　　（六十三）小镇惊魂
　　　小镇清晨的空气格外地清新，我在屋外的草地上做着轻微的运动，贪婪地呼吸着在地球上已经很难得的清新。过去的一夜对我来说是饱受考验和煎熬的一夜，娜多经过一路上的奔波和情感的剧烈变化，早已疲惫不堪，只草草吃了点东西就上床休息，而且很快就睡着了，全然不在意我的感受，也没有一点防范的意识。
　　　星光下，她那乌黑发亮的秀发自然飘散着，衬托着晶莹雪白的肌肤，足以让人口干舌燥，更别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雅而幽远的清香，那是大自然最纯正的气息。
　　　娜多的睡姿也很不老实，三番两次将被单蹬落，薄薄睡袍下如女神般完美的胴体袒露在外，我简直无法回想我是怎样顶住诱惑去盖好她的被单，又悄然退出……
　　　小镇的清晨格外的宁静与安详，清晨的翠绿、露珠、薄雾中，我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下来，思维也从混沌中渐渐地恢复敏锐。我打算绕着旅馆小跑一圈，顺便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原打算通过娜多的关系去见威腾长老，现在看来此路不通，连娜多最亲的舅舅也能出卖我们，其他的人就更加靠不住了。更何况在通缉令的压制下，我们已经不能在阳光中行动了，现在只有想办法潜入威腾长老的房间，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小镇早晨起来锻炼身体的塞西亚人不多，我跑了两里多路，也就见到两位晨炼的塞西亚人。不过我也不想我的化妆术接受过多的考验，即使是这两个人，我也是绕着路走。
　　　跑了一会儿，我身上已经有微汗，应该休息一下了。前面有个小山包，我顺着一条小路到了山包顶上，寻了块干净的树墩坐下，准备喘口气再返回旅馆。
　　　这个小山包算得上一个制高点，周围都是平坦如砥，视野里一览无余，田地、果林、道路纵横交错，小镇就在不远的地方遮蔽在高大的树丛中，那些高大的乔木显而易见是经过多年生长的，见证了小镇的历史。我正为眼前的田园风光所陶醉时，小山包脚下的公路上突然传来“嗡嗡”声，一辆银色的车辆正疾驰而来。
　　　这种车辆我很眼熟，因为我刚来玛雅星时，奥什卡将我从审讯处压解至格兰得时，就坐过同类型的车。现在斯人已去矣！唉，造化真是弄人啊，谁能想到，奥什卡竟能为我们牺牲生命！睹物思人，不由得感叹万分。
　　　我正以为那辆车会以同样的速度从我视野中消失，不曾想，那辆车却陡地停在山脚下，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三、四个士兵。我下意识地赶紧卧倒，接着从车上又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身影有些熟悉，定神一看，竟是菲利普！
　　　只见他脸面青肿，嘴角上也有血迹，正努力堆出谄媚的笑容，然而在肿胀的脸面上却显得格外怪异：“英武盖世、勇冠三军、威武挺拔之大军爷啊，从刚才那位晨练大哥的描述，正是那辆车，区区在下曾开过那辆车，不，是被那两个卑鄙无耻、凶残狡猾的推罗间谍所胁迫！那种豪华车在塞西亚全国只售出了五十辆，在伊甸可能没有第二辆。不会有错的，您老人家看，是不是可以放了区区在下，我愿把所有奖金的一半献给您老人家。”
　　　另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忙上前：“军爷，那可是我提供的消息，你们才请到这位菲利普兄弟，奖金应该是我的才对。我也愿意与诸位共享奖金，这可是笔不小的钱啊，区区小店拼死拼活十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本店出售的消息向来准确无误，为顾客服务到家。”
　　　这位胖胖的中年人瞅瞅也很眼熟，开始没想起来，后来一摸怀中的陶瓷手枪，才猛然惊觉，他就是伊甸的军火商——米利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偌大个玛雅星，兆亿人口，我总共就认识那么七、八个人，在这里居然一下子就碰到了两位！
　　　现在是早晨，周围静得很，山包并不高，公路上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我如果在山上有什么动静，他们也会听得很清楚的。我虽然很着急，却也不敢乱动。
　　　米利克陪笑着对领头的中年军人说：“军爷，我们为什么停在这里？现在也许是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想他们孤男寡女，男淫女荡，昨晚必定风流大战一场，咱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住这对野鸳鸯。”
　　　中年军人冷笑道：“奖金丰厚不假，我们也要有命享用才行。情报说这两个推罗间谍训练有素，枪法极好。文森特大人在我们塞西亚军界鼎鼎大名，本领高强，曾为帝国立下无数奇功，国王陛下才青眼有加，调文森特大人为王后陛下的首席卫士。文森特大人虽然年事已高，但仍远非我辈所能相比，连他都栽在那两个推罗间谍手中，我们几个上去不和送死一样？我们死了不打紧，惊醒了那两个推罗间谍，最后让他们脱逃到他国，那才是我塞西亚帝国的奇耻大辱！”
　　　“英武盖世、勇冠三军、威武挺拔之大军爷真是智勇双全，算无遗策，那两名推罗间谍的确凶残狡猾无比，咱们不必冒险。”菲利普立即顺杆子而上。
　　　不料中年军人并不领情，唤出了两名士兵，指着菲利普说：“你们两个一起悄悄到那家旅馆去，认认那辆车，确认后立即返回，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等待大本营的援兵到来再行动。”
　　　两名士兵应了一声，就拉着愁眉苦脸的菲利普匆匆前去了。
　　　中年军人又问米利克：“这条路是否那家旅馆向外的唯一通道？”
　　　米利克满脸堆笑：“军爷，这条路的确是那家旅馆向外的唯一公路，这一带我来过很多回，地形再熟不过了。”
　　　中年军人点点头：“我们就在这里等援手，那两名推罗间谍虽然厉害，却也是有弱点的，就是贪图享受。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还敢开辆极品豪华旅游车在我国招摇过市，简直是欺我塞西亚帝国无人！”
　　　米利克一脸的谄笑：“军爷，您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我愿在家中等候军爷立功的消息。小人连枪都没摸过，在行动中帮不上你们的忙，还会给你们添累赘的。”
　　　中年军人摇了摇头：“你还不能走，你和菲利普都见过那位男性间谍的真面目，一会儿不需要你参加战斗，只要帮我们认人或者认尸就行了。”
　　　剩下的两名士兵在中年军人的指挥下，开始布置路障，挖掩体，也无形中堵住了我回旅馆的路。从小山包到旅馆一马平川，就算我能顺利下山，也无法躲过士兵们的眼睛。
　　　我咬了咬牙，虽说敌众我寡，但等菲利普他们回来，对比就更悬殊了，如果他们的援兵来了，就更没戏唱了。一比三，打偷袭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性。正好这时有两个晨练的人返回，经过这个临时的哨卡，军人们开始拦住他们进行盘问。
　　　我掏出怀中小巧的陶瓷手枪，准备下山偷袭。自从与文森特一起救出娜多起，我就是枪不离身了。我虽然不太喜欢这种陶瓷手枪，纯粹是设计给女人使用的装饰品，但随身携带方便。
　　　我才爬了两步，身后突然有人轻声喊：“老大。”
　　　我大惊，人枪一齐回身。
　　　“老大，是我，米尔德。”
　　　我回头没看见人，忙轻声说：“米尔德，你在哪儿？”
　　　身后十几米远的一个烂草堆动了动：“我在这儿。”
　　　我仔细一看，那个大草堆果真是个人伪装的。米尔德爬到我身边，悄声道：“老大，是不是想干掉那几个士兵？”
　　　我大喜，连忙点头，“你有枪吗？”米尔德点点头，从身下拿出一个长条盒子出来，打开，组合两下，就变成了一支狙击步枪——也是上次我从米利克手中买的。
　　　米尔德把手中的枪递给我，又将我手中的小手枪拿走：“老大，你在上面，我下去。”
　　　我点了点头，米尔德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