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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考察队 作者:[美] 加勒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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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给他们发现的?”
  “一个俄国兵在巡逻,一定是他的狗经过了我走过的路线,闻到了我的气味,”
  西格蓝姆不禁微笑一下。唐拉却接过了询问的工作:“我们往回说说你的野外勘探吧?你找到了什么?”
  科普凌不以为然地向唐拉瞰了一艰,他的口气冷冰冰的,“从地理上看,这个岛挺有趣,它的岩石以前一度是古海洋底下的沉积物,岩浆共生次序贫乏得很。”
  “能不能请你把这句话解释一下?”
  科普凌笑了:“矿物的起源和地质呈象叫作矿物的共生次序。在另一方面,岩浆是一切物质之源。受热加压的液体岩石会变为固体。形成火成岩,也叫作玄武岩或者花岗岩,后两种名字知道的人也许多一些。”
  “很有趣。”唐拉淡淡地说,“那么你是说新地岛没有矿物吧?”
  “第十三天,我正在别德那雅山的北坡寻我,突然见到了一堆矿渣。”
  “矿渣?”
  “挖掘矿井时搬运出来的一堆岩石。这一堆矿渣正好有微量矿石的痕迹。”
  两个问话的人突然露出严肃的神情。
  “矿井的入口已经巧妙地掩盖起来,”科普凌继续说,“我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去猜想它是在哪一个山坡。”
  “但是你确实找到了进口?”唐拉接着问。
  “对!我走开去一千五百码,用望远镜观察山坡,我到了路基的轮廓,矿井的确切位置就容易断定了。我进入矿井之后,脑袋在黑暗中首先撞到一长串矿石车。我划着了第四根火柴,就看见两盏油灯。在摇曳的灯光下看到的景象很可怕——采矿工具整整齐齐地放在工具架上,空矿石车停在生锈窄轨上,钻孔工具已经准备好,可以用来向岩石进攻——这个矿似乎在等待下一班矿工。那些重型装备上有制造商的商标,大多数来自中央市和爱达荷斯普林斯,这两个地方都是科罗拉多的矿业城镇。一张单人床铺上有一个尸体,零度以下的气温把尸体保存得很好。床铺支架刻着英文:这里安息着杰克·霍巴特,生于一八七四年,一九一二年二月十日的一次风暴中冻死。周围有一样东西使人迷惑不解,这是一份褪色发黄的《落基山新闻》,日期是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我丢失的就是这一个证据。”
  “那么有可能不是在俄国人手里。”西格蓝姆说。
  “还有一件事,“科普凌平静地说,“这份报纸第三版右上角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剪掉了。调查那个报社的旧报也许能找到什么东西。”
  唐拉点点头:“我要在下一班飞往丹佛。运气好的话,我可能带来一些答案。”
  “你先去找那份报纸,而后设法打听杰克·霍巴特。我要在这里查一下旧的军事档案。你还得去找当地熟悉西部采矿史的专家。”
  “你找寻矿石的时候,请设法把救我生命的那个人的住址告诉我,他叫德克·皮特。
  “你是指研究船上替你动手术的那个大夫吧?”
  “我是指杀死苏联巡逻兵和狗,带我离开新地岛的那个人,”
  唐拉和西格蓝姆目瞪口呆地面而相觑。“杀死了一个苏联巡逻兵!”
  “这个德克·皮特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干得好,”科普凌咕哝地说,“要不然我就躺在俄国人倒霉的牢房里,把我知道的米塔处和的情况原原本本地招出来。”
  “把他的形状说一下。”西格蓝姆吩咐道。“相貌、身材、衣着,把你记得的都说出来。”
  科普凌说了一遍。他的描述在某些方面是粗略的,但在其他方面,他回忆起的细微之处却又异常正确。
  唐拉向西格蓝姆做了个手势:“我们最好赶紧查明这个家伙。我要先从海军上将桑德克那里问起。这个名字似乎特熟悉。”
  唐拉这么说,当晚就这么做了。
  半夜十二点十分电话铃响了,桑德克睁开一只眼睛,“是啊,有什么事?”他问道。
  “我是吉恩·西格蓝姆。你已经上床睡了吧?我需要知道某一个人的情况。”
  “叫什么?”
  “德克·皮特。姓皮特.大概是P-i-t-t。”
  “我手下有二千多人。我不能全部记得他们的姓名。”
  “你能查一下吗?我得找他谈谈,这件事非常重要。”
  桑德克说,“但是告诉我,这个皮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科普凌刚要被俄国警卫哨兵俘虏的时候,这个家伙在暴风雪中出现,杀死了哨兵,带着科普凌渡过五十海里波涛汹涌的海洋,止住他的伤口流出的血,并且把他进到你们研究船上准备动手术。”
  “你找到他以后打算干什么?”
  “这是皮特和我之间的事。” 
  “我明白。”桑德克说,挂上电话又坐了一会儿:“杀死了俄国警卫哨兵,救出了一个美国间谍。德克·皮特……你这个狡猾的婊子养的!” 


 


第八章 案犯是政府
 
  早班飞机早晨八点钟在丹佛着陆。梅尔·唐拉迅速领来行李,坐在一辆汽车驾驶盘后,向落基山新闻报社驶去。他走进报社图书馆,向柜台后面那个姑娘,“你有没有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的《落基山新闻》?”
  “我的天,那是很久以前的了。”她咧开嘴,“你愿意等的话,我大约要花十五分钟找到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的底片,把你要的那一版用复印机印一下。”
  “谢谢你。顺便问一下,你有科罗拉多州工商行名录吗?”
  “当然有。”她伸手到柜台底下,拿出一本小册子放在肮脏的塑料板上。
  唐拉坐下来看行名录。十五分钟过去,他突然发愣了,在J字项下,他看到了丹佛的一家詹森和索尔金属加工厂。他撕下那一页,塞在口袋里,把小册子放到柜台上.这时那份旧报纸复制品也弄好了,那篇文章报道的是矿山事故。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那个姑娘问道。
  “就是它吧。”他说着走了开去。
  詹森和索尔金属工厂在北方铁路车场和南普拉特河之间。一个漂亮的接待员陪着他,走过铺着粗绒地毯的门厅到一个嵌木地板的宽敞办公室里。厂长詹森从书桌后走过来和唐拉握手。
  “谢谢你抽出时间来见我,詹森先生。”唐拉说。
  詹森谨慎地微笑着:“华盛顿大学的一个大人物,我怎么能不见?”
  “我在电话上已经说过了,我来查对一下某些旧记录。”
  詹森的笑容变淡了:“我想你不是国内收入署的工作人员吧?”
  唐拉摇摇头:“毫无关系。我希望查对一下你们在一九一一年七月到十一月的销售记录。”
  詹森毫无表情地端详着他:“你要找的肯定是我们这个公司?”
  “就是,”唐拉立即应声说道,“如果它的前身就是索尔铁工厂的话。”
  “那是我曾祖父的老工厂。”詹森道,“一段时间以前,我们把那些古老陈帐全销毁了,
  唐拉拿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的汗珠。他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詹森继续说道,“幸亏老卡尔·詹森有先见之明,我们把过去的帐册全用缩微胶卷拍摄下来了。”
  唐拉没有说话,詹森看看他,“告诉我,唐拉先生,你究竟想我什么?”
  “我们正设法破获以前一个犯罪案件,案犯那时买了你的曾祖父的产品。”
  詹森微笑一下,彬彬有礼地接受了这个谎话。
  一个黑发姑娘走入室内,向詹森看了一眼,把一张静电复制纸放到他的书桌上,走出去了。
  詹森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着:“唐拉先生,你特别感兴趣的是什么东西?”
  “采矿装备。”
  “是的,一定是这一项了……钻探工具。八月十日定货,买主在十一月一日提货。”
  詹森咧着嘴笑了,“先生,看来这次玩笑开到你自己头上了。”詹森停顿一下,为的是产生更大的效果,“……是美国政府。” 


 


第九章 寻找霍巴特
 
  米塔处总部在华盛顿海军船舶修造厂旁边一幢平凡得很的老式房子里。吉恩·西格蓝姆正在审阅为西西里计划各个设施购买地产的报告。一共是四十六份。北边沿加拿大边界线上的最多,紧接着就是沿大西洋海岸线。太平洋沿岸规定有八个地点。他正审阅建筑估价单的时候,他的私人电话响了。
  “你是谁?”
  “麦克帕特里少校,陆军档案局。你曾经要求我,如果我发现一个名叫杰克·霍巴特的矿工的什么情况,就打这个号码的电话给你。”
  “你找到了什么,少校?”
  “我找到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他的全名叫贾森·克利夫兰·霍巴特。一八七四年一月二十三日生于衣阿华州的文顿,一八九八年登记参加陆军,在菲律宾的科罗拉多志愿兵第一团服役,一九○一年十月离开陆军,他死后遗孀还在拿抚恤金……”
  “等一等。”西格蓝姆打断他的话,“霍巴特的遗孀还话着?”
  “她每月把五十元四毛的抚恤金支票兑换现金,非常准时。”
  西格蓝姆说:“还是谈谈霍巴特吧。”
  “现在我们发现陆军档案上一个奇怪的疏忽之处,霍巴特的服役登记表没有注明他重新入伍,可是记载着他‘死于为国服役时’,没有说明死因,只有日期……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西格蓝姆突然在椅子上挺直身体:“我有充分根据说杰克·霍巴特是个老百姓,死于一九一二年二月十日。”
  “我刚才说过了,没有提到死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霍巴特死时是一个兵士,不是老百姓,日期是十一月十七日。他的档案里有一封信,是塔夫脱总统手下的陆军部长享利·L·史汀生在一九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写的,霍巴特的事由陆军部长亲自过问,只可能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士兵。”
  “你有霍巴特夫人的地址吗?”
  “我夹在这里地方了,”麦克帕特里迟疑了一下,“艾德林·霍巴特夫人,加利福尼亚州,拉古纳山市,阿拉贡街26l—B。她住的地方是洛杉矶沿海老年公民的大住宅区。”
  “那差不多都全了。”西格蓝姆说,“我感谢你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忙,少校。”
  他挂好电话,然后把手搁在书桌上,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打开内部通话机的开关找他的秘书:“巴巴拉,打电话给丹佛棕宫旅馆的梅尔·唐拉。让他打电话到我的私人电话那里。”
  “是。”
  “还有一件事,替我订购一张票,明天美国航空公司飞往洛杉矶的早班航机。”
  他嗒的一声拨下开关,若有所思地往后靠着椅背。
  这时,他要通话的唐拉正在旅馆里。
  他把租来的顺风牌汽车放在停车场里,走进了华丽舒适的房间里。他砰的一声关上门,把房门钥匙和西格蓝姆的口信条子扔在书桌上,打开电视机。

                验 尸 官 的 报 告

         上里期,巴黎验尸所的石板上放着一条古怪的橡胶腿待人认领,使进出于
       该所的人大感不解。原来在塞纳河中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尸,年龄显然约五
       十岁,但尸体已烂,无法保存确证。然而发现该尸左大腿已经截去,代之以制
       作精巧的一条橡胶腿,因此陈列待认,希望从而确证死者为谁。

  他也许是第十次阅读那张旧报纸的复制品了,他集中注意于这一版的右上角。科普凌曾经说过,他在新地岛找到的那张报纸,所缺的就是这一部分。

                     矿 山 奇 灾

         今天清晨,中央市附近小天使矿中用炸药爆破时引起塌方,发生一场悲剧,
       早班九个人,其中包括受人尊敬的著名采矿工程师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在
       内,一起蒙难。
         疲倦憔悴的抢教人员报告说,要使这些人生还的希望确实已经断绝。因为洪
       水淹没了主矿井。
         小天使矿是一八八一年封闭的,从可靠方面获悉,打算重新开采该矿的是布
       鲁斯特先生。布鲁斯特经常吹喧,原来开采没挖到商品位矿脉,他将成为该矿脉
       的发现者。
         小天使矿前矿主政内斯特·布洛塞先生现巳退休,他说:“这个矿自从我开
       采一直运气不妙,我以为布鲁斯特完全搞错了。那里决没有任何母矿脒的迹象。
       像他这样有声望的人居然会有这种看法,使我都到惊奇。”

         在这次最可怕的史难中浆难者的名单如下:
         齐舒亚·海斯·布鲁斯特 丹佛人
         阿尔文·库尔特 费尔普莱人
         托马斯·普藏斯 利德维尔人
         查尔斯·P·威德尼 跛河湾人
         弗农·S·霍尔 丹佛人
         约翰·考德威尔 中央市人
         沃尔特·E·臭德明 丹佛人
         贾森·C·霍巴特 博尔德人

         愿上帝看顾山里这些勇敢的辛勤劳动者。

  唐拉的目光不管在这一段旧新闻上来回看了多少遍,最后总是落到失踪矿工的末了一个名字上。他似乎神志恍惚地把报纸慢慢放在臃上,拿起电话,开始打长途电话给一个叫哈里·扬的人。
  几小时后哈里·扬已与唐拉坐在箔店里。扬是个身材瘦小的人。要是在几十年前,他可以说是过分讲究穿着的、愚蠢的老傻瓜。如今他七十八岁,却成了个机灵热情的、讲究饮食的人。
  “好吧,先生。”扬沉着地看看他,“体有什么事?”
  “我调查七十六年前使九人丧命的一次矿山事故,一个受害者的后裔申请领取抚恤金,我调查申请是否合法,扬先生,州历史协会向我推荐你,热情地说你是采矿史的活百科全书。”
  “我明白了,”扬说。他隔着桌子思索地看着唐拉,而后懒洋洋地用勺敲敲盘子:“你对小天使事件中丧命的哪一个人感兴趣?”
  “这个人叫布鲁斯特。”
  “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扬喃喃地说出姓名,“父母是威廉·巴克·布鲁斯特和赫蒂·马斯特斯,生于内布拉斯加州的西德尼,日期是一八七八年四月四日……或者是四月五目。”
  唐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一些你怎么可能都知道?”
  “他是我的舅舅。”扬笑道。“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调查我早已去世的舅舅?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和小天使事件你能够告诉我的任何情况。”
  “我的舅舅是二十世纪初发展矿山事业的典型人物——白人,一心想干番事业,而且是中产阶级,除了身材矮小以外。”
  唐拉一声不吭,慢慢旋动着杯子里的酒。
  “我的舅舅从矿校毕业以后,”扬继续说,“在克朗代克,澳大利亚和俄国干他这一行,直到一九○八年回落基山经营酸岩和水牛两矿。”
  “布鲁斯特干吗要重新开采小天使?”
  “它本身就是件怪事,”扬说,“那个矿毫无价值。三百码以外的亚拉巴马洞,曾经开采出二百万美元的银子,小天使从来没有靠近过这一矿脉。”扬停下来喝点酒,“我的舅舅向愿意听他说话的每一个人大吹太擂他打算重新开采时,了解他的人都大吃一惊。对他说来,公开宣布这样一个轻率的计划简直难以想象的。”
  “也许他找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线索。”
  扬摇摇头:“我当了六十多年的地质学家,唐拉先生,我曾经再一次进入小天使,把水淹段过的坑道都检查过。我可以肯定无误地告诉你:现在那里没有什么未经开采的银矿脉,一九一一年的时候也没有。”
  “关于小天使矿,他也许什么都没留下,连一封信都没有吧?”
  扬耸耸肩膀摇摇头:“好象他的八人小组走到地底深处,再也不打算回来似的。我一度认为这是集体自杀。经过广泛研究,发现这九个人不是独身就是死了老婆的人。”
  “可是贾森·霍巴特是有老婆的,”唐拉说。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杨瞪大了眼睛,“在我的档案里这些人都没有老婆。”
  “相信我的话吧。”
  “老天爷!要是我的舅舅知道的话,他决不会要霍巴特。”
  “这是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他要的都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都没有至亲好友,免得他们失踪以后到处打听。”
  “听不懂你的话,”唐拉直截了当地说。
  “说得简单点,重新开采小天使矿和接着发生的悲剧是假的,是借口,是个骗局。”
  “这怎么能说是骗局?”
  “撇开发疯不说,我的舅舅终究是个采矿工程师。小天使是个大大亏本的矿,他明明知道,在那里找不到高品位的矿脉。有一件事我是肯定的,不管谁把那个矿井下面坑道里的水抽光,反正找不到他们的尸骨。”
  唐拉喝完酒,莫名其妙地看着扬:“那么你以为进矿的九个人逃跑了吗?”
  “对,有证据,我有好多,”扬热情地说。
  “第一条:小天使矿最低的工地比平均水位足足高一百英尺。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地面积水只会从矿井壁上稍微渗漏出一些。所以决不可能涌出大量洪水淹没我的舅舅和他的一班人。
  第二条:据说事故发生后在矿里找到的装备都是使用已久的破料货。这些人是行家,决不会带次品机械到地底下去。
  第三条:说得简单点,舅舅是强占别人的矿区。象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是不可想象。
  第四条:发生灾难的第一次报警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现,那时魔鬼矿的消防员布尔·马奥尼在他的房门底下发现一张字条:‘救命!上天使矿!快来!’一种非常奇怪地报警方法,这张字条上面当然没有签名。
  第五条:中央市的司法官说我的舅舅给了他一份全班人员名单,请他在该矿万一发生重大事故时把名单交给报社。这可以说是奇怪的预感。
  第六条;悲剧发生后几个月,我父母在欧洲旅游,在英国南安普教看到舅舅站在船旁火车站月台上,那个人也看着她,接着就转身跑开了。”
  扬用食巾擦擦嘴,“我老觉得,这件事背后准是洛林矿业公可在作怪。它在法国,属于德国的克虏伯,日本的三鞭,美国的阿纳康达。”
  “这个公司,不管你叫它什么吧,它在这件事当中起什么作用?”
  “雇乔舒亚·悔斯·布鲁斯特当他们的勘探工程师兼经理,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资金,可以付钱给九个人,让他们从地面上失踪。”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动机是什么?”
  扬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不知道。”他倾身向前,他的眼睛似乎在燃烧,“但是我确实知道,它把我舅舅和他的八个人送到国外哪一个无名地狱去了。”
  “没发现他们的尸体之前,谁也不能说你错了。”
  扬看着他;“你是个有礼貌的人,唐拉先生,我谢谢你,”
  唐拉点点头,没说什么。现在谜底得在霍巴特遗孀那里找。
  唐拉等待西格蓝姆的寻找的结果,这时,西格蓝姆正微笑着走出美国航空公司的喷气机,租了一辆林肯牌汽车,他在“安乐世界”大门口停下车,到达阿拉贡街261-B,走过满是玫瑰丛树的小院子。
  门打了开来,霍巴特夫人伸出手,领他走进一间布置雅致的起居室。
  “进来坐吧。你在这里吃中饭,好吗?”
  “要是不麻烦的话,我感到荣幸。”
  她天真地微笑着,“其实我在六十二年前成了伯特伦·奥斯汀夫人。”
  “军方知道吗?”
  “我的天,知道。我早就写了几封信给陆军部,把我结婚的事通知他们。但他们的回信客气得很,不表示什么意见,还一直寄来支票。”
  他一惊:“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杰克?你们婚后的时间不长吧7”
  “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一年以后。”
  “他和另外一些人在小天使失踪的那一天。”这句话多半是叙述而不是提问。
  “是的。”她苦有所思地说,避开他的目光。激动地看着厨房,“我的天,我得替咱们准备一下中饭。你一定饿了,西格蓝姆先生。”
  但是西格蓝姆一本正经的神情消失了,他突然兴奋起来,眼睛炯炯发亮说:“小天使事件发生后你得到过杰克的信息,是不是,奥斯汀夫人?”
  她的和善舶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是明白的,”他柔声说道.
  “不……不,你搞错了。”
  “还有,还有好多呢,奥斯汀夫人。”他伸手握住她的两手。“你怕什么呀?”
  “我曾经宣誓保密。”她咕哝着说。
  “是谁?是杰克吗?是他让你不说的吗?”
  她摇摇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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