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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明斯特之法师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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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巧,这只是小问题,我会教你的。” 
另一个女孩却笑说,”那也得他负担得起你的学费啊。”所有的女孩都笑了起来。伊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迹,点着头向布妲尔拉表示谢意。可她已经转过身去,开始跟别的女孩讨论起指甲的化妆了。 
法尔用手指捋过耳边的头发,又晃了两下,指尖突然多了一枚银币。他用从来没见过银币的乡巴佬口吻,对伊尔达说,“看看这个,伙计。你知道吗,也许我头发里还能有一个呢。” 
当然,那里还有一枚。他骄傲地举起它们,“布妲尔拉,我准备好了,我要向您学习。请问,您今晚可有空呢?” 
“只有两个银币吗?噢,我的小可爱,那可不够啊。”女孩中爆发出一阵嗤笑。旁边的男人也为这雷动的笑声转过身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法尔垂头丧气,“噢,我想我没有更多钱了。但是我今早没有仔细梳过头……”他又变得一脸憧憬,用手耙着自己的头发,但这次,他摇了摇头。 
“噢,没有。”一个女孩假意同情地嘲笑着他,却不料法尔举起自己的手,“小姐们,等一等。我还没有仔细检查我的每一根毛儿呢,对吧?”他再次目光轻薄地回看了那女孩一眼,把手伸进衬衣,使劲抓着自己的腋窝。他有滋有味地抓了一阵,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拿出手,看着并不存在的虱子。他假装一口吃了它们,还舔了舔手指。接着,他又把手伸进衬衣,准备掏另外一只胳膊窝。 
几乎是立刻,法尔突然眼睛发亮。他慢慢地掏出手来,手指间闪着金色的光——一枚金币!他用力地闻了闻,得意地把手举高,“你们看见了吗?” 
“噢,”布妲尔啦嘟囔了一声,向前靠了靠,“这差不多能换一个喷嚏了。还有吗?” 
法尔看上去一副受伤的表情。”您到底觉得我的胳肢窝有多脏呢,女士?” 
人们哄堂大笑,女士们也都给逗乐了。唯有伊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偶尔嘴角往上弯一弯。布妲尔拉贴到法尔身边,嘴唇对着他的耳朵,很性感地说,”再来两个银币,我包你满意。哪怕是乞丐,我也勉为其难,破例一次,让你过过瘾。” 
“还要两个银币?”法尔高高在上地说,”我想我或许会接受您慷慨的施舍,敬爱的女士。现在,”他四处张望着,“可有哪位好心人施舍给我两枚无关紧要的小钱么?” 
围观者不满地喘着气,伊尔向法尔伸出手,慢慢地翻开,手心里正好有两个银币。 
法尔向他鞠了一躬,小心地从他手掌里拿起一个银币,接着拿起另一个,然后夸张地把它们交到了布妲尔拉手里。 
布妲尔拉首先看中了那枚金币。她迅速地把它藏进了自己腋下的小钱袋,接着一枚一枚地点着银币。点完数之后,她吻了吻最后一枚,这才正眼看着法尔,说道:“我的爱人儿啊,咱们已经成交了。” 
她眼睛里顿时洋溢出神秘的色彩,仿佛是一条蛇一样缠上了法尔。她示意伊尔让让,让她和法尔有点”私人”空间,好开始”工作”。 
伊尔站起身走开,摇晃着酒杯。酒杯里只剩一点点酒了。突然,一只手指,十分温柔地,敲了敲他。他抬起头来,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叫珊迪丝“魅影”。她来去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好几次,伊尔和法尔都暗中猜测她肯定是个完美的盗贼。她黑色的大眼睛扫过伊尔皮带下面的地方,他立刻感到那里的裤子有了绷紧的感觉,他的喉咙发干。伊尔知道,自己的欲望在涌动。 
“黑暗中的伊尔,你有钱借给人吗?嗯,你有钱,借给别人吗?”她的声音嘶哑,她的眼神充满渴望…… 
伊尔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袖子边,那里缝着好些金币呢。他吃力地说,”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钱,多余的。” 
她的眼睛立刻跳起舞来。”哦,我的主人,只有一两个吗?我听见的可是三个四个啊。哦,四个金币。每一个,都将代表我带给你的一重快感。”她轻轻舔了他的手,最最温柔地触摸着他的掌心。伊尔忍不住轻轻颤抖了。 
伊尔定了定心神,很粗暴地一把推开了她。他已经发觉,有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后还有另一个同样高大的保镖。而在这两人之间,一个满脸疲惫的仆人提着一盏油灯,照亮了一个矮个男人,他穿着一件橙色丝袍,微红的卷曲头发垂在肩膀上。他敞着胸,胸口挂着一大块金子,有男人的拳头那般大小的金子,上面刻着大张着嘴的狮子头,垂在粗壮的金链子上。每根指头上都戴着宝石戒指。伊尔有些厌恶地看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那些玩艺儿可都是真货。 
他跟法尔交换了眼色——法尔惊呆在布妲尔拉的怀里。 
那男人抖着裤褶——他连裤边都镶嵌着象牙和金丝。他得意洋洋地看着珊迪丝的脸。“很忙吗,我的小女人?”他态度有些倨傲地说,摇晃着手指。身后提灯的仆人立刻递给他一个钱包。 
男人懒洋洋地打开钱包,十来个金币叮叮当当地掉落在珊迪丝的裙子里。”你有空跟一个真正有钱的,而且还是真正的男人,玩上一玩儿吗?” 
“哦,我的主人哪,你想跟我玩上几年呢?”珊迪丝喘着气回答说,张开手向他表示欢迎。男人得意地笑笑,对保镖们打了个手势。两个保镖立刻冲到角落里,粗鲁地推开别的女人,全然不顾她们的抗议。 
其中一个一把拉住布妲尔拉的脚踝,把她从法尔身边拉开。她摔倒在地,尖叫起来。法尔脸上现出怒意,”噔”地从长椅上站起身。 
“你以为你是谁?”他直指着这个浑身香喷喷的男人说。保镖上前向他做出威吓的样子,法尔傲慢地向他们挥了挥手指,手里变魔术般地多了一把匕首。保镖看见那把匕首,顿时迟疑起来。 
“我叫坚士卜,坚士卜?欧桑。“一个声音响起来,仿佛想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法尔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谁听说过这个满是廉价香水味的名字?你听说过吗,伊尔?” 
伊尔正在向另一个推他的保镖挥舞着自己的匕首,并轻盈地从他手里钻出身来。 
“哦,从来没有。”他镇定地回答说,“反正天下的耗子都长得差不多,谁分得清楚?”人群顿时被这话震得冷了场。花花公子的脸因为愤怒变得发红。珊迪丝跪在他面前,他用力扯着她的头发,紧接着一种病态的笑容浮上他的脸。 
伊尔感到心里些微有些寒意,这个男人想要他们死,就在此时,此地。 
两个保镖靠近了伊尔和法尔。 
“这番言辞可是大大地侮辱了别人的荣誉啊,”一个新来的洪亮声音从众人背后掺和了进来,那个“啊”字还刻意被加重了。坚士卜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变成死白,怒意更盛。“此种侮辱,只能用真正的决斗来还荣誉之尊严!这可不是派两个保镖上阵就完了的小事。” 
坚士卜和他的手下散开,望着那新来的纨绔之人。那人穿着同样扎眼,丝绸的衣服,袖子边滚着龙纹。他手里捏着一个酒杯,眼神里是止不住的讥诮之情。他身旁两侧也有侍从数人,手里都握着尖刀利剑,对准着坚士卜的保镖。 
这时,酒吧里静得掉一根针也听得见,人们都屏吸凝气,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做人要公平,坚士卜,”新来者静静地说,抿了一口酒。“珞芮又把你甩了么?黛尔蒂又不够让你称心如意?哦,诸神啊,尊严的荣耀何在啊?” 
坚士卜气得咆哮起来,“给我滚开,瑟洛!你不能永远躲在你祖先荣耀的庇荫下头!” 
“那是因为他的荣耀之庇荫比你父亲要长久,阿坚。我和我的人无非为了到此喝个酒,可这角落里的恶臭气息实在太浓烈了。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畜生死了。阿坚啊,你别穿成这样了,女佣人都忍不住要打开窗户散散这臭气。” 
“上神会让你和你的臭嘴去和坟墓接吻的!”坚士卜喝道,”给我滚开,混蛋。要不我就让我的人拿玻璃渣破了你的相!” 
“哦,我荣幸之至,坚士卜。你的两个人在哪里来着?我怎么没看见。我的六个手下正在等他们呢。”他身后又无声无息滑出两名侍从,举着剑。在昏暗的灯光下,剑锋闪着阴冷的光芒。 
“我可不跟你身边的那些人比划,”坚士卜退后了些许,“我知道你素来喜欢搞点‘偶然事件’,恕我不奉陪了。” 
“哦?你用自己沾满毒液的匕首找别人麻烦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呢?阿坚,你怎么老是对这种拙劣的把戏乐此不疲?哦,阿坚,你真是猪狗不如。难道你竟然卑鄙得连你自己的卑鄙都看不出来了么?” 
坚士卜暴跳如雷,”闭上你的臭嘴!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带着你的小把戏离开这里,对不对?然后为了发泄你的怒气,你会用你的刀刺穿这里所有的姑娘和小伙子,好发泄你的怒气。毫无疑问,你会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干这些事,我是多么地了解你,阿坚。很多姑娘都和我一样了解你。——你准备为你这奢侈的爱好付出怎样的代价呢,阿坚?” 
坚士卜闻言,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几步,破口大骂。对方保镖的剑只要一接近他,他身上的奇异魔法护甲就从内往外闪烁出光华。 
而那后来的,名叫瑟洛?塞理安的男人,却一个箭步,铮一声抽出了长剑,剑尖直端端顶住坚士卜的鼻子。 
两人的侍从大惊,一时间,屋子里剑拔弩张。 
“以国王之名,欧桑、塞理安,快快住手!”众人身后的吧台处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两队侍卫顿时僵住身体,不敢再动一下,而人群也立时裂成两半,仿佛被一把利剑破开似的。 
一个胡须修得短短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手里正端着酒杯,他语调平淡地介绍自己说,“我是卫队长阿忒隆,我将向巫师团如实汇报今晚这里发生的流血事件,我还会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现在,两位,回家!”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四周,两个纨绔子弟看见他身后影影幢幢,似乎有许多手下。两人的侍从大松了一口气,放下剑来。要是他们的主子违抗卫队长的话,不久士兵们就会很”偶然”地对这里进行一场大清洗,保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的手下们喝多了一点,” 瑟洛语气轻松地说了一句,可他下巴上暴突的血管却跳得厉害。他一眼都没看欧桑,仿佛只是对着周围的人在说话。“你可以先走。等我向卫队长大人敬酒致意之后,我再走。卫队长大人的每个字,我都顶顶赞同。以阿森兰特的荣誉之名,我敬他一杯。” 
“以阿森兰特的荣誉之名。”几十个人齐声应和,举起了酒杯。卫队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散去,又冷冷地看着坚士卜,“阁下,您呢?” 
坚士卜咬了咬牙,对自己的人挥挥手,接着,他大步走向“魅影”。她还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 
坚士卜对伊尔冷冰冰地说,“阁下,我们的事情被塞理安打断了。你是否介意我……” 
伊尔小声回答,“您可以到那边去,阁下,那里更隐蔽,也更私人。”他指指前方,“我深信这里方才被你的手下热情推开的人们,也希望能继续他们的娱乐活动。” 
花花公子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再次露出凶光,但卫队长对他说,“欧桑,听这年轻人的话,他是为了挽救你家族的名誉,也是教你懂得一些最简单的社交礼仪。” 
欧桑没有回头,肩膀却僵直了。他一语不发地使劲扯着珊达丝的头发,转身便走。珊达丝忍不住小声叫痛,也忙不迭地起身跟着走了。 
伊尔上前一步。但欧桑已经怒气冲冲地冲到黑暗的角落,掀起门帘,吩咐女侍应,”给我来一盏灯。”女侍应手忙脚乱地替他点了灯。 
门帘后面的贵宾间通常要六块金币,但在保镖和卫队长的注视下,女侍应都慌不迭地跑出了包间,根本不敢提房钱的事情。保镖们立刻站到了门外,欧桑看了看座垫,拍了拍软绵绵的床,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珊迪丝上床。门帘很快又垂了下去。 
法尔慢慢把手伸到墙上,捻短了灯芯。他冲长椅那头的女孩使了个眼色,她也如法做了。酒吧里顿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幽暗。 
卫队长转身,和瑟洛一起去了吧台那边。 
法尔和伊尔互相使着眼色。法尔用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胸脯,指了指门帘那边,接着又用他的拇指指了指自己。伊尔迟疑地眨眨眼,指了指厕所,又指了指自己。 
法尔点点头,伊尔站起身来准备去放水。如果今晚真要弄点事情出来,他得让自己全身放松才比较好。 
哈桑塔没有巫师团之前也是这样吗?伊尔穿过醉酒的人群,走进洗手间,一边解手,一边想像自己的祖父还坐在鹿角王座上,而这间酒吧又会像什么模样。所有的贵族都像今天的这两人那么残忍吗?那他们又如何谈得上比自己和法尔更高贵呢?虽然他和法尔只不过是夜里偷东西的小贼。 
在诸神面前,谁更纯洁一些呢,残忍的巫师、华丽的贵族、还是无名的窃贼?神会选择哪一个呢?前两个拥有更多的权利,但只顾着满足自己病态的欲望;而贼,至少他对自己所作的事情供认不讳。当然,这个问题可不合适用来向牧师们告解,那么做只是自找麻烦。 
厕所里的怪味阵阵袭进伊尔的鼻子,他还是早点回去为妙,免得法尔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万一哈桑塔所有在外边的兵士都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可就没什么好混的了。 
当他回到长椅旁边的时候,法尔正坐在门帘旁边,而且还用眼神示意他赶快坐下。伊尔坐了下来,发现法尔正在仔细观察周围人的行动。他也开始做同样的事。 
两位朋友肩并肩地坐着,垂着头看着地面。黑暗中,喘息和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这时,法尔站起身,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大声赞这酒着实好味。同时,他手里捏着一枚小石子,准确地弹进油灯,弄熄了灯芯。 
两人立刻闪进门帘背后,伊尔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一把从身后捂住了花花公子的嘴,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想把他弄昏过去。 
法尔的手也捂住了珊迪丝的嘴。她本来拼命挣扎,想要尖叫。但很快,她认出了身后的人是谁,也就不再动作。伊尔看见她细长的手指不再乱抓,而是轻轻抚摸着身后人的肩膀。接着,他身下的贵族猛地挣扎起来。 
坚士卜身上涂满了香料和润滑油,非常难抓住。虽然他不曾像伊尔一样经历过残酷的战斗,但他显然比伊尔重很多,愤怒也增大了他使出的力量。他把伊尔拖到地上,想咬伊尔的手指。 
伊尔空出一只手,从背后抽出匕首,捏在手里,用匕首柄猛敲在坚士卜的下巴上。坚士卜脑袋一歪,昏了过去,倒在床上。伊尔满意地到门边上看了看,没有人留心突然熄灭的灯,也没有听到这里发出的细微声响。人们正在畅饮。法尔正在地上捡着金币,那是欧桑撕开珊迪丝衣服时掉出来的。伊尔没管这些,却伸手准备摘下珊迪丝耳朵上戴的有些与众不同的耳环。 
珊迪丝从法尔手里挣开一点,贴着伊尔的耳朵,尖声说,”诸神啊,你!” 
伊尔用手指合在她嘴唇上,悄声说,“这是为了你好。我保证我会还给你的,我保证。” 
他取下它握在手里,掀开门帘,不慌不忙地穿过了房间。正如他希望的那样,卫队长和瑟洛正并肩坐在吧台边。 
卫队长言语无味地说着,“你得知道,作为法师的子嗣,得为人民作出表率来,得让人民感到,法师也是人们中的一员,而不是孤立的。如果这个王国很强大,那么……” 
伊尔插进两人之间,打断了他的话。伊尔给他们看耳环,轻声说,”阁下,万分抱歉打断你们的对话。但我来,是为了传递一个爱的信息,方才欧桑阁下带走的那位女士要我来的。欧桑阁下的表现令她非常失望。方才她为您的口才而感动,希望能更深一步的,认识您,了解您。” 
瑟洛看了看伊尔,突然笑了。卫队长摇摇头,转着眼睛走开。年轻贵族看着人群那边的门帘,伊尔点点头,为他开路。瑟洛跟着他去了。 
二人来到门帘边上,伊尔弯了弯腰,为他掀开门帘一角,瑟洛往里看了看。 
屋里灯光昏暗。床脚下摆着一堆衣服,床上一个女人赤裸着身子,只有一面轻纱遮住她的面孔,但没有遮住她的媚笑。她将双手揽在脑后,玩弄着自己长长的卷发,“过来啊,我的主。” 
瑟洛的笑容多了几分得意,踱步走了进去。两人才进了屋,门帘一合上,伊尔就抓着匕首柄狠狠地砸在花花公子头上。瑟洛仿佛一滩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法尔从珊迪丝腿边的被单下钻出来,和伊尔相视一笑。 
两人立刻工作起来。戒指上也许有附着魔法,他们没敢拿。珊迪丝分了那些金币,藏进衣服里,开心地给了他俩每人一个热情的吻。她如同伊尔想象地那般美丽,也许改天,他能有机会分享她的美丽。 
他们迅速剥光了塞理安的衣物,用床单把他和坚士卜捆在一起。等别人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人不知会窘迫成什么样呢。 
“魅影”装成昏迷的样子,两人架着她的胳膊,埋着头走出了酒吧,来到巷道口的厕所边上。 
法尔警惕地看着四周,伊尔手里握着匕首,静静看了看,确定一切平安,又把刀收了起来。三人不发一言,径直朝北边的老汉尼拔家而去。 
汉尼拔是个头发灰白的老面包师,一个人住在他铺子的后面。哈桑塔的女人都不怎么喜欢他,因为他满脸皱纹,踩着木头假肢,说话口吻刻薄,而且天生吝啬。大多数时间里,他总是把自己的隔夜面包扔给那些在街上浪荡的小孩子们。 
这天晚上,从他家里传出轰隆大作的鼾声,在老远的路上都听得清。 
“我们去哪儿?”珊迪丝对她得到的意外之财虽然很是满意,可是她的声音里还是流露出了不信任。她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两位小贼的”事迹”。 
“我们必须把你藏起来,免得那些疯狗醒来之后,派他们的保镖找你要你没给他们的东西。”法尔贴着她的耳朵说。 
“嗯,我明白,但是藏在哪里?”魅影用手环着法尔的脖子,问道。法尔用手指了指那扇传来鼾声的窗户。 
珊迪丝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疯了吗?”她突然怒气冲冲地说,“要是你们觉得我……” 
法尔猛地抱住她,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唇。她挣扎了一阵,发出几声不满的抗议。渐渐的,她停止扭动,变得安静下来,她昏了过去。法尔松开她,把她推进伊尔明斯特怀里,然后响亮地说,“就是这儿。” 
他转过身,从面包师的垃圾箱里撑起一条木棱。 
而伊尔看着他手里抱着的女孩,她是如此柔软而美丽。很快她就会醒来,要是她知道自己被叫作“魅影”,她一定会很生气的。他环顾四周,谨慎地找了个地方放下她。 
“这将是汉尼拔的幸运之夜,”法尔微笑着说,拉动了手里的木棱。百叶窗顿时向上掀开,整条街道里都洋溢着重重的鼾声。法尔指了指伊尔和珊迪丝,又指了指窗户。 
“肯定是的,”伊尔心里对她说,把珊迪丝背了起来,她的体香冲进他的鼻孔,他吸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他会比我幸运的,我保证。” 
他小心翼翼地翻进窗户,法尔从后面托起珊迪丝的腿,免得她弄出什么声响来。他们穿过了空空的地板,来到汉尼拔床前。这时,她动弹了两下。 
他们掀开床上的被子,轻轻地把她放在沉睡的面包师身旁。尔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忍笑。老面包师竟然穿着一身女式性感睡衣,纯丝质地的衣服下摆衬着一双多毛的腿。 
伊尔咬着唇,肩膀无声地晃动着,翻出了窗。法尔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笑声,轻轻摸了摸床上两具无意识的身体。他像只猫一样翻身出了窗户,而伊尔已经在窗外等着他了。 
两个小偷跳到街上,哈哈大笑。他们推到垃圾箱,让上面的东西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音,盖过了老人的鼾声。随后,两人飞似的跑到了街道转角。 
两人跑了很久,停下来换气。法尔说,”嘿!干得真不错。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喝完酒杯里的酒呢。” 
伊尔嘿嘿一笑,把珊迪丝的耳环递给他。法尔低头看看,说,“很好,整晚的辛苦工作总算有了回报。” 
伊尔笑得更开心了,又把三条沉甸甸的金链子递到法尔另一只手中。”他应该把这些链子弄短一点,都快垂到他肚子上啦。” 
法尔笑得前仰后合。 
他看见不远处有个招牌,指给伊尔看,“我们进去喝一杯吧。” 
“什么?”伊尔的蓝灰色眼睛跳动着危险的光,“你还想再干一票?” 



是夜之后,月亮升起在厄苏尕高高的塔尖上,又落下;升起,又落下;升起,又落下。如是三次。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说两个小偷的事迹,还有巫师团“和蔼可亲”的后代们。两人的保镖整天都在哈桑塔城里最偏僻的酒馆和饭店里搜寻一个黑发挺鼻年轻人和他伶牙俐齿朋友的踪迹。 
伊尔和法尔决定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前先休息休息。除非又有哪个贼朋友不顾一切地掠夺了那两个纨绔子弟,他们的保镖有了新的目标。不然的话,他俩还是少出动为妙。 
两个朋友的新藏身之处就是厄苏尕的守望塔之下。不过呆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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