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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飞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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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塔杰乌史有个喜爱的去处——喀尔巴阡山脉树林繁茂的峡谷内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河旁。
  星期六夜间,他给依莉娅来过电话,向妻子和女儿道晚安,说这次钓鱼很开心,还采过蘑菇。但他也抱怨蚊子厉害。
  星期天下午1点钟,塔杰乌史的妈妈从格丹斯克飞来,要看看孙女。这时依莉娅还没着急。她知道钓鱼迷都是专心致志的,塔杰乌史当然也不例外,他准是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置诸脑后了。没关系,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会飞回家的。
  依莉娅决定请塔杰乌史和他的母亲吃苹果烤鹅。依莉娅把鹅放进烤箱,看看手表,不由惊呼一声:快2点了!
  她擦干手,跑进屋子,要打电话催丈夫回来。
  电话打不通。奇怪,塔杰乌史戴着多功能手镯呀。莫不是他脱掉手镯下水游泳了?
  鹅放进烤箱已有15分钟,依莉娅再次给塔杰乌史打电话。仍然怎么也联系不上。
  依莉娅不想让婆婆惊慌不安,就说自己得赶紧驾驶飞行器去一趟弗洛茨拉夫市区,因为烤鹅忘了加一种特殊的、名贵的香料。其实,她是直接飞往喀尔巴阡山脉了。
  塔杰乌史钓鱼的地点,她找起来并不费事。毕竟她多次和丈夫一块儿来过。
  依莉娅驾驶着飞行器徐徐降落时,仔细观察塔杰乌史那橙黄色的帐篷。帐篷旁边有飞行器。
  依莉娅让自己的飞行器也在帐篷附近着陆。
  “塔杰乌史!”她叫喊。
  没有谁回答,只有小河水在哗哗流淌,蜜蜂在嗡嗡低鸣。
  依莉娅朝岸边跑去。小河畔的草地上,扔着钓鱼竿。一边的水桶里,有条鲑鱼在游动。河水不深,清澈透明,有鹅卵石露出水面。落水淹死是不可能的。
  依莉娅跑进帐篷。
  里面空空的。睡袋被揉成团,抛在一旁,背包打开着,包内的东西被抛撒在地上。
  这时,依莉娅发现地上有陌生人的脚印,是既脏又湿的鞋底踩下又干了的。
  帐篷周围也有陌生人的脚印。夜里下过一场雨,但正午泥地又干了,于是一个个脚印留了下来。
  依莉娅高声喊叫塔杰乌史。她嗓子都快喊破了,没有什么人应一声。
  “镇静,”依莉娅嘱咐自己,“要沉住气。”
  她从1数到20,做了一次深呼吸,细心地寻觅有关塔杰乌史的蛛丝马迹。
  她首先查看小河边的草地。
  一些痕迹向她显示,昨夜有一架陌生的飞行器来过。3个人,穿着宇航员穿的磁铁底的鞋子,朝塔杰乌史的帐篷走去。塔杰乌史显然正熟睡着,所以起先并没有反抗。
  袭击者把塔杰乌史拖出帐篷,捆起来,绑在粗壮的橡树上——依莉娅在树皮上找到了绳索紧勒留下的印痕。
  在这以后,塔杰乌史显然受到过审问——橡树周围的地面上全是杂乱的脚印。那些人没能从塔杰乌史嘴里问出所需要的东西,便把他拖进了飞行器。然后,他们中有一个回到草地上,竭力清除痕迹,制造假象,让随后来寻找塔杰乌史的人以为他溺水身亡。但是,这些骗不过依莉娅的眼睛。她可是从小就学会辨别踪迹的。她是高明的猎手。
  “如果发生的情形正是这样,那么塔杰乌史会想方设法给我留下记号,因为他该知道我会来找他。”依莉娅环顾草地,暗暗推测。“但记号在哪儿呢?怎样的记号呢?”
  依莉娅又一次绕着绑过塔杰乌史的那棵橡树走一圈。紧靠树身的地面上,在一些树根间,她看到了几条塔杰乌史用脚尖划出的、歪斜的线。先是5条,然后又是4条。他为什么要这样划呢?5、4……5、4这两个数字,她怎么觉得这样熟悉?
  54行星!
  莫非塔杰乌史要表达的正是那颗行星?当他被捆绑、受盘问时,当人家企图把他带往什么地方去时,他想到了遥远的行星。
  依莉娅猛地记起塔杰乌史在54行星上也曾遭到袭击,自己看见他时,他已奄奄一息。有个秘密,和54行星相关,他们至今未能揭示。
  还能回忆起什么?对呀!当她从那儿飞离的时候,盖依道好像说过什么话……什么重要的话,可当时她没留意。盖依道提到宇宙漫游者的基地!说看见了通向基地的入口……
  必须争分夺秒了!
  依莉娅急忙收拾起塔杰乌史的帐篷和其他东西,通通放进自己的飞行器,并且把塔杰乌史的飞行器锁上,以免碰巧被熊闯入。然后,依莉娅飞回家去。

  航行途中,依莉娅在弗洛茨拉夫市区降落停留,到邮政总局给撒哈拉沙漠的垃圾场打可视电话。她要了解盖依道此刻在哪里,在垃圾场选中盖依道的孩子们在哪里。
  正在值班的扎米黎雅回答:“莫斯科的孩子修理过小飞船,而且驾驶着这艘小飞船去了。因为他们准备参加竞赛。出什么意外了吗?”
  “不,没出什么意外。”依莉娅说,“我不过是想跟那个叫阿丽萨的女孩谈谈。在哪儿能找到她?”
  “请稍等,”扎米黎雅说,“他们把地址留给我了,您记一下吧……”
  依莉娅谢过扎米黎雅,当即打电话到阿丽萨家里。
  来接听可视电话的,是40岁模样、高个子、背稍微有些驼的男子。这是阿丽萨的父亲。他看见一位金发披肩、光彩照人的少妇要找阿丽萨,不禁面露诧异。少妇说自己叫依莉娅,必须要见到盖依道,可在哪儿能找到阿丽萨和盖依道呢?
  “确切的地址我说不出。”阿丽萨的父亲谢列兹尼奥夫教授回答,“情况是这样的:他们飞往夏威夷,去参加民间舞蹈联欢节了。不过我了解阿丽萨和她的伙伴巴史卡的性格,此时此刻,他们可能正在太阳系内航行,考验自己的飞船。”
  依莉娅电话打到夏威夷联欢节组委会。那边告诉她,共有6万宾客来参加联欢节,其中自行驾驶宇宙飞船前来的也至少有200人。
  檀香山航天站则这样答复:“盖依道”号飞船没有在那里登记。这下依莉娅明白了,她无法迅速找到阿丽萨的,她只得先飞回家去。
  到了家里,依莉娅走进塔杰乌史的工作室,打开放置着勘察器械的柜子,挑选她觉得有用的东西。
  依莉娅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同时继续思索着要飞往何处?下一步怎么做?
  解开奥秘的钥匙,最有可能是在荒凉的54行星上,在宇宙漫游者基地的附近。显而易见,有人正在寻觅这个基地。或者,甚至已经找到了,这伙人唯恐还有别的人发现这一基地。依莉娅推断着,假定敌人是怀疑塔杰乌史也找到了他们认为极其重要的基地,因此决定把他杀死。依莉娅和盖依道搭救了塔杰乌史,可是,敌人仍然心存疑虑,于是跟踪盖依道。结果发现盖依道飞往地球。到地球上去干什么?找到了基地急着去报信吧?于是,他们偷袭盖依道。盖依道出现在垃圾场,来自莫斯科的少年在那里看到了它。敌人如果派出奸细,那奸细必定探明阿丽萨曾飞往波兰,和塔杰乌史见面!塔杰乌史飞往莫斯科,到了盖依道那儿,而且这以后,盖依道又立刻起飞了。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奸细尾随着塔杰乌史,并劫持了他。
  当然可以去警察局报案,但最伤脑筋的是敌人已经远走高飞。等你把事情的根由始末讲述清楚,他们早就踪影全无了。依莉娅必须亲自采取行动。
  为起飞准备好了一切,依莉娅走到凉台上,塔杰乌史的母亲第一眼竟没认出她来。
  原因是明摆着的。
  塔杰乌史的妈妈知道,儿子娶的是个长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女子,温柔而不张扬,擅长烹饪,不喜欢冒险,宁肯永远不离开自家的花园。
  可她此刻看到了谁呢?
  她面前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勇士:剪短的头发,一身旅行服,眯着的淡紫色的眼睛透出冷峻,硬实的下巴向前突出,显得坚毅;动作果敢、利索。她这神态,仿佛随时能攀登珠穆朗玛峰,或跃上拳击台,或和银河系最疯狂的强盗决斗。不必说别人,即使塔杰乌史在这个无畏的战士身上也找不到娇妻的影子了。
  不过,当然有一个人,或者说有一个跟人差不多的人,能够立即认出依莉娅,而且绝对喜欢她这样。
  认得出她的是聪明飞船盖依道。萨玛昂·盖依正是要把女儿培养成这样。正是这样的姑娘曾一次次单枪匹马,进行出生入死的探险。
  “是呀,”依莉娅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不由感慨地说,“万万没想到,我会恢复成当初的模样。”
  依莉娅吻过女儿,从凉台上跳下,坐进飞行器。飞行器似乎感觉到依莉娅心情沉重,便径直升上天空,惊走了一些鸽子和山雀。在夏季温暖的空气中,飞行器朝着航天站的方向呼啸而去。 



第十八章 永不老的青年
 
  “您好,塔杰乌史。”阿尔卡沙说,“这儿怎么像幼儿园?您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吗?睡衣呀、便壶呀、画在墙上的花呀,还有阿姨呢,怎么回事儿?好像我们已经超出这个年龄段了呀。”
  “孩子们,我和你们一样,跌进了地下的极乐世界。”塔杰乌史说,“这非常糟糕。”
  “我们不是在地球上吧?”阿丽萨问。
  “我们在54行星上。”塔杰乌史回答。“在这里,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俘虏。不过隔着这一堵墙,在不远处,有个永不老的青年,正坐着为谋求全宇宙的幸福而苦苦思索。他这人善良之极,英俊之极,和蔼之极。他一出现,人们笑容满面,大家开心得要死……”
  “您别开玩笑了!”阿尔卡沙打断他。
  “我是一本正经的。我已经受过多次审讯,身体没有受到摧残。”
  阿丽萨没看到塔杰乌史才几天,他已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憔悴不堪。莫非他精神失常了?
  “孩子们,你们可别以为我神经错乱了,”塔杰乌史说,“我为你们也被抓来而异常难过。你们将受到审问。凡是知道的,你们都讲出来吧,甚至可以添油加醋。否则,他们会折磨你们的。”
  这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护士,她后面是个医生,也戴着笑面具。
  “谁第一个接受检查?”他问。“孩子们,勇敢些。”
  “我不准你碰孩子!”塔杰乌史迎着医生跨前一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躺到自己的床上去,”医生冲着塔杰乌史说,“你还没有康复。你需要休息。”
  医生抬起一只夹着金属烟斗的手。
  塔杰乌史不由得举手遮挡金属烟斗,显然他知道这小烟斗的厉害。阿丽萨怕塔杰乌史吃苦头,赶紧快步朝医生走去。
  “我准备好了!”她喊一声,“我要检查。”
  “这就对啦,”医生把阿丽萨搂过来,抚摸她的脑袋,“和小女孩谈话总是最愉快的。小女孩乖巧,心肠好,总是爽爽快快,什么都讲出来。随我走吧。”
  “怎么回事?”阿丽萨听见巴史卡睡意蒙眬地问,“什么检查呀?”
  “不行!”塔杰乌史叫喊起来,“我不准你这样!”
  “往后退!”医生使点劲,一摁烟斗,便有细细一束浅蓝色的光,从烟斗中射向塔杰乌史。他刚被击中,便痛得一阵抽搐,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医生猛地一拉阿丽萨的手,小女孩就和他一起到了走廊上。紧接着,门也“砰”地一声关紧了。
  “您干什么?”阿丽萨想咬医生的手,但对方的几个手指紧紧掐住她的脸蛋。
  “啊,我们多么缺乏自制力!”他以责备的口气说,“你的塔杰乌史出不了什么事儿的。这个固执的家伙,我用这小鞭子抽了他百来次而已。”
  他松开手,不再掐住阿丽萨的脸蛋。
  “你要尝尝小鞭子的味道吗?”他问,“不过这很疼的哟。”
  “我不要。”
  “对咯,你知趣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摘下假面具吧!”
  “这不是假面具,”医生说,“这是我的真面目。”他拉着阿丽萨的手,顺着长廊走去,同时继续说:“面具底下我的那张脸,可能倒是虚假的,可能会泄露出瞬间的疑惑和错误的想法。我外面的这张脸才是真正的脸,永远不会展示忧郁和疑虑的表情。它呈现的是幸福。我们大家都幸福。”
  “您带我到哪里去?”
  “你将荣幸地见到永不老的青年。”
  “但是我不需这样的荣幸!”
  “并没有问你要不要。荣幸是一种礼品,有礼品就该收下,并且表示兴高采烈。”
  医生这么说着,拉住阿丽萨的手,穿行在走廊里。走廊好像走不完似的,或一条接上一条,或一条分成两条,或斜斜地拐弯延伸。两旁出现外形相同的门,不过人影全无,似乎阿丽萨和医生匆匆地行走在一个大机关里,天晚了,那儿的工作人员都已离开,临走忘了随手关灯。
  又拐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低矮的大厅。大厅内有许多木桶,栽种着榕树和海枣树。墙壁上绘有风景画——树林、绿色的山谷、浅蓝色的小河。一只只鸟笼吊在天花板底下,鸟鸣啾啾。
  每只鸟笼下面,都有一个戴着笑面具的人站着,哪只鸟停止鸣叫,他就用尖尖的木棍往笼子里刺。
  远处,大厅的尽头,有扇不大的门,门上绘着一轮笑眯眯的太阳。两名笑眯眯的警卫,端着冲锋枪,呆立不动。
  管鸟人一见阿丽萨和医生,立刻起劲地敲击笼子。顿时,鸟叫得越发响亮,还传来了阵阵乐声。警卫开了门,医生把阿丽萨推进去。门关上了,阿丽萨独自站在里面。
  她置身于小小的、舒适的屋子正中间,大厅里的声音传不过来,只有壁炉内的木柴哔剥作响,并不刺耳。墙上画着窗户,窗户阔大,似乎外面有蓝天、绿叶。
  四壁糊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画有白水仙花。桌上有一束纸做的水仙花。
  有个人快步走进屋子。此人身材不高,头戴金冠,脸上罩着笑面具,袈裟般的长袍斜搭在肩,缀满珍珠。
  “小阿丽萨,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说,“你想像不出我如何地日理万机。我总是清早就跳起来,像松鼠在拨动轮子,忙得晕头转向。你喝果汁还是牛奶?”
  “牛奶吧。”阿丽萨说,“您究竟是谁呀?”
  “我是皇帝,西顿三世,平时人们都称我为永不老的青年。我在世上活了很久很久,已经636岁了。可我丝毫没有老态。”
  皇帝打开放在立式钢琴旁的冰箱,取出一瓶牛奶,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你坐吧,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他说。
  “为什么袭击我们呢?”阿丽萨问。
  她坐下,喝了一口牛奶。牛奶很好,挺新鲜的。
  “别怕,不是合成饮料,”皇帝说,“无论飞到哪里,我总带着两头奶牛。不过在太空中,奶牛仍是稀罕之物,因此牛奶珍贵得像金子。为了招待你,我宁让自己少喝。不过,你喝吧,喝吧……”
  “谢谢。”阿丽萨说,她立刻就不想再喝这种如此珍贵的牛奶了。
  “别客气,你喝吧。”永不老的青年说,“反正你并不知道,在你喝过后,我将把这牛奶喝光。你嘴上带着多少细菌啊!”
  “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呢?”阿丽萨再次诘问。
  “你很舒适地安顿下来了吧?”皇帝问她,“睡衣喜欢吗?我觉得你穿着很合身。我亲自挑选的。我想,可爱的阿丽萨醒来,身上应该穿着崭新的漂亮睡衣。”
  “您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阿丽萨提高了嗓门。
  “什么?要做朋友是吗?你说得对,我们就做朋友吧!”
  “您为什么不回答我?!”阿丽萨高声大喊。
  “你觉得我年龄比你大,所以没兴趣和我做朋友,是吗?其实不必如此。我会玩许多游戏。”
  “瞧,我马上要把这只杯子摔得粉碎。看您怎么办?”
  “你好像喜欢水仙花吧?”皇帝又扯开去,“我也喜欢。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以后还会找到其他的共同点。我们还有共同的熟人呢。”
  阿丽萨举起杯子,晃动一下,几滴牛奶溅落到地毯上。
  “你真敢摔的话,你将后悔不已,直到短促生命的最后一刻。放下杯子吧,傻瓜!”
  永不老的青年这样说,完全出人意料,阿丽萨惘然若失,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真遗憾,第一种对付你的招数没有取得效果。试试另一种方法吧。直言不讳,你可希望我像跟成年人那样和你交谈?”
  “那还用问吗?”
  “既然如此,你就听着。不仅听着,而且要尽量理解。我治理着一个行星。那个行星的名称没必要告诉你。我的行星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地方。这是因为我治理它已相当长久,有602年零3个月了。也就是说,我拥有极为丰富的领导经验。然而,有财富才有幸福,我们却并不富裕。我们的燃料质量低劣。”
  永不老的青年的口气是忧国忧民的。他坐到钢琴前,按了几个音,又把琴盖合上。
  “不行,没时间练。”他说,“你不耐烦了吧?忍耐一下。我很快就讲完了。几年前,我们得悉这个行星上存在着一个宇宙漫游者的基地,藏放着的储备燃料没被触动过。作为本行星的主宰,我该怎么做?我召集志愿人员飞抵这里,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开始寻找基地。远离亲属,远离故乡,困难重重。然而,我们在微笑!在微笑!……不料,凶恶的歹徒出现了,他们企图抢夺我们的珍宝!”皇帝伸出一根指头,点点阿丽萨:“而你,正是被捏在他们的脏手中的、受了骗的小东西!”
  永不老的青年所戴的面具,呆滞地笑着。这令人不寒而栗。
  阿丽萨嗓音发颤地问:
  “您说的他们是谁呢?”
  “你心里清清楚楚。他们是强盗,是探宝者。有一个已经被我们抓获,他难逃惩罚,他的名字叫塔杰乌史。第二个,就是把你们这伙孩子送到这里来的人,他还躲藏着,不过我们肯定能逮住他……这就需要你协助啦,小姑娘。”
  “你们能逮住谁?”阿丽萨确实一头雾水。
  “那个指挥你们的人。他的名字叫盖依道!”
  这下阿丽萨恍然大悟。永不老的青年以为盖依道是一个人。哎,灰球也是这样以为的呀!由此可见,灰球正是皇帝派出的奸细!这样一来,什么都昭然若揭了。
  仿佛从远处传来说话声,是永不老的青年在说:
  “我们这里只有一种滔天大罪——就是撒谎!我们大家从来都不说假话,所以一旦听到假话,就会十分难受。说真话吧:盖依道在哪里?”
  “它在哪里?”阿丽萨一脸惊讶。
  “飞船上共有4个人:阿丽萨、阿尔卡沙、巴史卡和盖依道。你们走出飞船,盖依道留在飞船内,你们和他保持着联系。然而,在飞船上我们没找到盖依道,他躲得好快。你说他躲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嗨,小姑娘,胆子放大些!这是对诚实的考验。如果你经不起考验,我会恼怒的。”
  “请原谅我,”阿丽萨说,“大概我太笨了,可你们为什么要逮住盖依道呢?”
  “什么为什么?”独裁者感到奇怪,“你们是一伙歹徒!你们是宇宙强盗!你们企图抢劫我的善良又诚实的人民!既然你们中间有一个还漏网在外,我们能够高枕无忧吗?”
  “这就是说,您怕它?”
  “不对,是怜悯他。”皇帝不以为然,“想想看,你这会儿喝着牛奶,暖暖和和地身穿崭新的漂亮睡衣。他呢,好不可怜,在山谷间冷得嗦嗦发抖,哭个不停。他处境险恶!帮帮他吧,让他回到人们中间来,感受到我们的恻隐之心。”
  为了让阿丽萨也能感受到他的恻隐之心,永不老的青年抓住她的肩头,手指狠狠地掐,阿丽萨疼得简直要叫唤起来。
  “从实招来,”皇帝咬着牙说,“我要你说出实情!”
  “我不撒谎的,飞船里只有3个人!”
  “4个!”
  “3个!”
  皇帝跑近门口,拉开一半,向外吆喝:“把丑家伙给我带来!”
  转瞬之间,警卫进了屋子,仿佛他一直守在门旁等候传唤。他的手里晃荡着网袋,袋里蹲着一只灰球。
  “基考晋,”皇帝问,“你认识这个小姑娘吗?”
  “认识,”灰球尖声回答,“她叫阿丽萨·谢列兹尼奥娃。”
  “你是和她一同从地球上飞来的吧?”
  “对,我和他们一同飞来。”
  “飞船上总共几个人?”
  “4个:3个孩子,1个大人。我从未见过那个大人,不过他一直在和孩子们说话。”
  “他的名字叫……”
  “叫盖依道。不过我一次也没见过他。”
  “你怎么不害臊!”阿丽萨冲着灰球说,“我们同情过你。”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全家都被圣明的皇帝当做人质扣押着。”
  “你居然这么卑劣!”阿丽萨朝皇帝转过身来,“我为您感到害臊。”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永不老的青年辩解。
  “伟大的皇帝,请您原谅,”灰球尖声说,“我的全家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放我们走?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做了一切。”
  “不,听话的基考晋,”皇帝说,“我还用得着你。”
  “但你承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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