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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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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朋友妻不可戏,朕错了还不行吗?”凤天翼明显的敷衍致歉,然后把柳岩拉回座中,自己也斜卧榻上,懒懒道:“朕知你并不单纯气朕摸了丞相的脸,你还怨愤朕疑心傻儿,可是要朕如何不疑?傻儿若不是傻儿,朕还真不愿费那个神!”
“所以华章说有的人懵情别扭!”
“你就不能暂时熄掉醋火吗?”
“除非皇上没有摸过华章的脸!”
“你……”凤天翼愠怒不堪,顺手抄起果碟砸过去,骂道:“你才懵情别扭!搞了六年还搞不定,拖到现在还拖不上床,你这一身武功真是白练了,他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臣,你就是全身受制也不可能被他压在下头……”
“皇上!”柳岩羞恼,再次起身道:“属下真的还有事……”
“我不爽。”凤天翼不是怒语,而是略带颓丧。
柳岩顿了顿,垂眸叹道:“皇上并非不爽,而是不懂,刚才属下说宝常侍是为皇上而滞留宫中,真正的释意应该是为情所困,皇上也许不信,此世间,唯有情能令人甘心种种,也唯有情能令人行其所不能,否则,光是看着所恋之人三宫……三妻四妾便已足够痛心,却依旧要强颜欢笑,自寻生趣,若非情毒所致,谁能痛在其中而不觉苦?”
柳岩说着就是一声苦笑,凤天翼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傻儿的事暂且不论,你既如此苦痛,不如朕给你和丞相赐婚?”
柳岩目瞪口呆,随即朝门外呼唤,“王公公速请太医!”说着就告退,“属下有事,皇上请保重。”
“喂!我说真的!”凤天翼怒吼,柳岩早就风似的没了影,王福则疾步进来,仔细察看皇上脸色,只有怒气,没有病色啊!
“朕无事,只是真心想给柳统领和丞相赐婚,曾有人跟朕说过,只要喜欢就可以,朕不能如此,却能许人如此,乍乍许一回,居然被拒绝了?哼!”
凤天翼冷哼,却是苦嘲一笑,挥手斥退王福,拿过几上的密报审阅起来,那些个儿儿情长的事他实在不懂,政务机要倒是得心应手,人嘛,扬长避短的好!
栖麟阁里也在扬长避短,那些玩物都归小果子,宝儿则一手塞点心,一手在练字,蝇头小楷的翼字写了一张又一张,每写一个都在心里念一声小天天,偶尔会停下笔来,有点委屈地瘪瘪嘴,然后又自我鄙视地翻个白眼,继续傻笑着写下去。
小果子也玩得心不在焉,犹豫半晌才轻声道:“咱以后别跟靖王来往的好。”
“为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嘛!”宝儿嗔怪。
小果子无限惆怅,“你跟谁都能交朋友,但是好歹有点忌讳啊,你都说靖王有篡位的嫌疑,还劝他少进宫,说明你懂得忌讳的嘛,怎么自己不知道避嫌呢?”
“嗯,你的意思我懂,你却不懂,这就我的伟大之处,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不能忌人一时之恶,而避之不予善,你别傻眼啊,我知道太深奥了你不懂,简而言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个你懂吧?”
宝儿作夫子相,小果子连声苦笑,“你要入地狱,我能不跟着吗?可是地狱也分层数的呀,咱能不能挑个刑罚轻点的去入,不要闷着脑袋往深处钻,行吗?”
“那怎么行?”宝儿鄙视道:“你这是沽名钓誉,既已选择地狱,便要至深而入,成功或成仁,均在其中,呐,你又不懂了吧?简单来说,为人要有原则,处事要有执着,明白吗?”
小果子摇头,“我看不出你的原则在哪儿,也不知道咱为什么要执着地跟靖王来往。”
宝儿托腮轻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既不知我,我且告诉你,我的原则就是劝善戒恶,因为我喜欢大家都是好人,哪怕是恶魔,我也不想轻易否决它,所以我才执着地深入地狱。”
小果子笑得干涩,十分无奈道:“也许你是对的,但那毕竟是心愿而已,不会因为你执着就真的实现,所以咱还是务实比较好,那些想害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原则而变成好人,反而会因为你的执着而觉得更加碍眼,总之心愿跟时务是两回事。”
“简直谬论!”宝儿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玩去,别影响我练字!”
小果子点头,人却坐到宝儿对面,静静等着宝儿写完一篇,然后替宝儿换上新纸,见宝儿满意地笑,于是趁机道:“我再说一个事便不再烦你,其实我明白是你想通过规劝靖王,来替皇上分忧解难,可是皇上未必明白你的心意,另一则,靖王恐怕是有些误会了,还以为你是单纯喜欢皇宫……”
“那是你以为!莫名其妙谁会喜欢皇宫啊?”宝儿翻白眼。
小果子也翻白眼,“那你怎么不告诉靖王,你是因为皇上才喜欢皇宫,不对,这样说也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你是为了当今皇上才会喜欢皇宫,否则靖王还是会误会。”
“你被谣月公主打傻了吧?东扯西拉的,到底要说什么呀?”
“我说正经话呢,你不觉得靖王对你某些个言行有点……那个……什么啥吗?”
“什么啥?”
“就是那啥呀!”
“哪啥?”宝儿一手瓣住小果子的脸,“别动,我虽不算专业,但还是仿制过一些,瞧你痴言傻语的,估计鬼缠身了,我给你在额上画道符……”
“我又不是僵尸!”小果子愤愤让过,顺势抓住宝儿的手,郑重道:“你好好听我说呀,不是我撞鬼中邪,实在要说,恐怕是靖王,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那样儿瞧你,那样儿摸你,那样儿待你,如果不是中邪,那八成就是对你有兴趣。”
“什么八成?明明是十成!”宝儿得意非凡,轻戳小果子的额头一下,“你真是笨得出奇!第一次遇见靖王时,他就说了有意结识,没兴趣的话,谁想结识谁?而且他对我怎么好都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国姓王爷,在外的言行代表着皇家恩义,我是大凤子民,享受皇族善待很正常啊,何况我们还是朋友呢,他对朋友好,不是应该的吗?”
随手把无恙丹给你吃掉也是应该的?小果子郁闷,觉得与其提醒主子,不如去求见皇上,即使被靖王知道了也不过一个死,况且知情不报也会被皇上赐死吧?左右都是死,最少不欺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小果子宁死也不欺君,有人却是宁死也要欺,这须怪不得她,谁都有难以割舍的亲情,因此皇后折尽万般手段也要救回哥哥!
魏家获罪遭难时,太后竟作壁上观,漠视亲人之痛只令皇后寒心,所谓你不仁我便不义,因此皇后不惜在太后的药膳中下毒,当然不敢致人于死,只是引发太后早年的旧疾罢了,如此才能令靖王入宫侍亲,她也才可顺理成章召见靖王的宠姬碧香。
如皇后之前所料,碧香果然顾念旧主,还在封地时便试探过靖王,虽没得到明确答复,但若明言相求,应该能得到允诺。
“你有几成把握?”皇后看似亲切,实则是惶急地拉了碧香的手。
碧香侧头凝想片刻,微笑道:“娘娘请放心,即便王爷不许口,奴家也有法子接大爷回来。”
皇后微觉不妥,“你在信中说靖王必会相助,怎么此时又说有别的法子?”
碧香略带愤慨,道:“娘娘不知个中变故,还在封地时,王爷的确有意相助,若非御书房常侍明言劝阻,王爷怎会突生迟疑?”
“那个奴才怎知本宫欲行何事?难道是王爷主动提起?”皇后惊咋而狐疑。
碧香也是疑色满面,摇头道:“奴家也不清楚内中隐情,那日王爷带了常侍回别苑,先时只是品尝小吃,后来便令王爷斥退旁人,奴家只在隔间里隐约听到个别话语,揣测下来,常侍所言应是两个意思,一则是说娘娘要害他,二则便是奉劝王爷别管大爷的事。”
“作死的奴才!”皇后拍案低啐,随即诧异,道:“靖王怎会听那奴才的话?莫非是皇上授意?”
“奴家不知。”碧香思量道:“此事行得隐秘,旁人怎能获悉?但不论怎样,大爷那边不能再耽搁了,奴家进京之前已经作了相应布署,只要娘娘一声令下,奴家即刻命人行事,漠北那边便会生出一桩矿场意外,自有与大爷酷似的人死于其中,大爷则安然归养,只是不能在京城,娘娘觉得何处好,奴家就让人将大爷送到何处,待王爷事成之日,娘娘便能跟大爷相见,不知娘娘中意否?”
皇后早就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是上好的李代桃僵,让人以为哥哥死了才能断绝后患,只是真的要等到靖王成事后才能相见吗?为了与哥哥相见,真的要无视靖王谋反之事?
皇后迟疑不语,碧香察思半晌便大略了然,“娘娘是担心王爷成事后不予优待吧?若果然,便是娘娘多虑了,王爷重情厚义,常言娘娘虽深宫尊位,却况味凄苦,可见王爷挂怀亲情之甚,前番与梅嫔言及桃李之谋便是明证,否则何必阴违太后之意?又何必在宫中出言犯险?”
皇后默默点头,的确如碧香所说,太后不欲亲情,皇上疑心甚重,王爷受此前后之制,依然重情出谋,此等恩义不可辜负!
“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那奴才已知本宫秘事,恐怕早有防备,到时你要如何应对?”
碧香沉着笑道:“娘娘请放心,漠北那边早有眼线,一直不曾发现异常,娘娘这边也不见皇上着人警示,可见那奴才并未将秘事外宣,即便事有变故,无非改换行事时辰而已,或早或晚,终能迎回大爷。”
“哥哥病重之人,只宜早行,不可拖延!”
“是,奴家即刻去办。”碧香跪礼而去。
皇后痴坐半晌,突然狠狠瞪着荷香,“你可曾泄过本宫的秘?”
荷香大惊失色,跪首道:“奴婢对娘娘只有忠心,娘娘若不信,奴婢愿以死明证!”
皇后审视半晌,抬手道:“起来吧,本宫原是信你的,只是哥哥的事知者甚少,靖王是出谋者,不可能外泄,梅嫔是联络碧香的人,也不可能自泄机密,唯有你……”
“娘娘,奴婢只望大爷回归,事到如今,奴婢也顾不得许多了,入宫前,大爷要了奴婢,之后也曾遣信宫中,说要跟娘娘讨了奴婢回去,可是奴婢又舍不得娘娘,大爷才不曾讨要,如今大爷在极北受苦,奴婢恨不能飞身过去,又怎会泄密自害?”
荷香说着便伏地饮泣,皇后怔了半晌才令其起身,叹道:“本宫真有些糊涂了,进宫前哥哥就想以槐香替换你,只因本宫习惯你在身边了,才没答应,如今你这么一说,本宫自然不再疑你,只是究竟是何人说予那奴才知道的?”
“奴婢也很奇怪。”荷香近前道:“娘娘,不管是何人泄密,只要皇上不知道就无大碍,近日皇上也没去过栖麟阁,也不曾召那奴才去御书房侍候,但若不早作防范,一旦那奴才有机会见到皇上……”
“不能给他机会!”皇后勾了一下手,荷香附耳过去,听完主命便退了出去。
勤省殿,皇上正用晚膳,王福在一旁侍候着,见皇上似无食欲,眉间也有不悦之色,这般郁怀饮食反而伤身,于是便使眼色令宫人撤去饭菜,转而倒了一杯茶给皇上。
凤天翼嗤笑接过,微瞪了王福一眼,“你倒眼力非凡,瞅着朕刚好七分饱就撤了膳食,可算是估测有术,那不如说说,方才小果子回报那些事,到底算个什么事?”
王福的笑脸凝固了,当然不敢凝固太久,迅速回话,道:“回皇上,奴才哪会估测啊?只是依着相关宫训,不敢让皇上吃得太饱而已……”
“朕不听这个。”凤天翼重重放下茶杯,看似恼怒,实则倒有几分孩子气。
王福抿笑,略近前道:“奴才觉得小果子还算本分,知道真正的主子是皇上,因此不敢隐匿欺君……”
“由着他的二主子跟不测之人亲近,还不叫欺君?”
“是,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他做得不甚好,应该拼死阻止宝常侍去别苑……”
“罢了,再跟你兜下去,朕还做不做别的了?”凤天翼半怒半嗔,道:“你觉得小果子那些觉得,朕是说,靖王把无恙丹给了傻儿,是什么意思?”
王福呵呵笑道:“皇上,无恙丹能防百毒……”
“朕知道!”凤天翼愠怒,微带羞恼,道:“你也欺君,明知朕说的不是这个,再不用心估测来,朕罚你去扫栖麟阁!”
“皇上请息怒,奴才这就用心估测,依奴才看来,靖王厚待宝常侍,应是被宝常侍的喜人性子所感……”
“傻儿知道靖王要篡位。”
“是,不过也明言规劝靖王,此便是喜人性子之一,奴才从未见过宝常侍这般直率明朗的人,靖王也应该没见过,因此难免会有些兴趣……”
“朕的常侍他也敢有兴趣,还有什么他不敢?”
“呃……”王福万分迟疑,凤天翼顿时大怒,“你侍候了先皇一辈子,朕知你明了宫中诸多秘事,甚至先皇不曾示意的诸多心思,你也了如指掌,但朕不是为了知道这些才续用你,而是单纯的信任,以及你曾给过朕无数暖心的话,朕也是血肉之躯,也有常人该有的情感,朕甚至在心里把你当作……”
“不可说!皇上万万不可说!”王福跪求,如皇上所说,他也是在心里把皇上当作孩孙一般爱护着,但这是大不敬,甚至杀头的死罪,所以都只能保留于心,不可出口。
“好吧,朕不说,但你会说吗?朕想知道的,你会说吗?”凤天翼扶起王福,自己则丧气地摔回椅上。
王福再次奉上茶,再次跪在地上,道:“只要皇上问起,奴才知无不言,奴才也知道皇上并非疑心小果子所言,只是难以置信而已,但是据奴才所知,靖王历来无心皇位,只是为太后所逼……”
“朕该相信吗?”凤天翼冷笑。
王福坦然一笑,“奴才只是依据所知而言,相信与否,皇上自有明断。”
“朕不想断,你依据而言便是。”
王福奈何一笑,道:“奴才并无证据,只能依据所知,当年先皇斟酌太子人选,首选便是皇上,太后暗使朝臣百般阻言,时逢禄王爷卧病难起,先皇焦灼更甚,便无心其他,因此许了朝臣之言,太子一事搁置不议,及至禄王病体稍安,先皇才与禄王征求太子之事,当时奴才侍候一旁,因此是亲耳闻听禄王爷言及首选是皇上您,其次是靖王,然后便有了让其他皇子笔选之事,并有意将笔选结果泄露出去,果然试出太后欲立其子而手段狠毒,皇上您则是默然处之,这令先皇愉悦,又恼你不敢相救选你之人,因此才让奴才给您透了口风,先皇也很满意你不贸然出面,而是托请他人,事后又不令人称谢,依旧拙然自守。”
王福说到此处略微顿住,见皇上并无异色,于是续言,道:“当年太后赐毒给瑞王和祺王,此事便是靖王提前告知奴才,求奴才设法阻止,奴才不敢自专才据实上报,事后,先皇召见靖王,质疑诸多事端,靖王皆沉默,想来是不愿将太后供托出来,及至先皇问及太子之事,靖王只说,笔选无份,否则愿助五皇弟……”
“他若真心助朕,岂会密谋至今?”凤天翼语气虽恶,眼中却无多少怒气。
王福笑道:“依奴才蠢想,靖王想要忠孝两全……”
“他倒会想!却不见来求朕,否则朕向来成人之美,别说给他个忠孝两全,就是长年宫中侍亲也可以!”
“可惜靖王不敢再有乞求之心……”
“再有?”
“是,皇上登基时,靖王曾托请奴才给他寻个单独面圣的机会,奴才不敢轻许,靖王便给了奴才两份名录,一份是附从魏氏的各方官员名单,奴才已经给了丞相,另一份是太后密联的人脉清单,奴才不敢轻慢,也不敢轻易呈上,因此缝于衣中,现下,呈给皇上可好?”
“不好。”凤天翼挥挥手,“你去跟他说,有什么东西都自己呈上来,你是朕的人,他凭什么使唤?”
王福笑诺,心里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日之事真是要命啊!若非皇上宽厚,别说他一条老命,只怕太后及靖王都要遭殃!现下皇上要见靖王应是好事,可是已经过了召见臣子的时辰,虽可秘召,但似乎不妥……
王福正犹豫难决,门外传来柳岩的声音,“皇上,靖王跪求面圣。”
凤天翼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看着王福,意思很明白,很巧不是么?你才替他说了话,他人就来了,难道你的估测术已近神算?竟然知道朕会在什么时候跟你谈什么样话题?
王福苦笑,真的太巧了,巧得刚好能要了老奴的命……
“朕说了信任你,你不必惶恐,去宣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王福舒着气说了一个是,不一会儿就领了靖王进来,谁知靖王匆匆拜礼,不等皇上示意就疾声述求,“请皇上速派人手查寻宝常侍!”
凤天翼微微一惊,人已经站起来,“怎么回事?”
靖王急得低吼,“宝常侍不见了,皇上快些吧!”
“你命令朕?”凤天翼大怒,倒也传令柳岩带人搜寻,见靖王要跟了去,不由怒吼,“你藐视君王到如此地步吗?”
靖王顿了顿,回身拜道:“臣不敢,只是人命关天,臣焦虑失仪,还求陛下开恩许行!”
“你去了有什么用?傻……那是朕的常侍,即便死了,与你何干?”
“陛下!”靖王骤然抬头,随即伏首,道:“臣与宝常侍一见如故,亦知他为后宫所不喜,甚至有人欲图他性命,现下他突然失踪……”
“他突然失踪,你竟突然就知道了?好神通啊!”凤天翼讥言讽语,哪有半点天子威仪?
靖王也觉得皇上的怒气带着微微的酸,当然皇上所言大有深意,意指他的暗影私布宫闱,甚至刺客也在伺机而行。
“臣无神通,只因想送些小吃去栖麟阁,正碰上小果子外出回来,因此托他带进去,谁知小果子很快就出来,说宝常侍被人掳去了……”
“怎知是被掳去?”
“小果子说屋里凌乱,可见有过打斗……”
“宝儿不会武功,屋里凌乱,说明抓他的人也不会武功,两相抓扯才会把屋里弄乱,王福,你去一趟凤栖宫,问问皇后给了宝常侍什么好处,会让宝常侍替魏氏求情,你就说,朕生气了,要她和宝常侍一起来跟朕交代清楚!”
“是。”王福忍笑而去。
靖王此时也冷静下来,想起先前各种失态,忙正身拜礼,正欲说话,被凤天翼摆手止住。
“你报信有功,朕有赏,你想要什么?”
靖王惊疑不敢言,凤天翼来回踱了几步,回身时愣了一下,“你怎么还跪着?朕没让你起来吗?”
靖王无语,缓缓起身,手却被凤天翼一把抓住,心里顿时惊寒不已,却见凤天翼唇角微勾,狭长凤眸里趣味无限,却也意味不明。
“陛下……”靖王惶惶不敢动,只觉腕上缠了一只……不似手,却也不似蛇般冰凉,而是……温情的毒。
“你担心朕会杀了你吗?为何担心?”凤天翼用了平淡的口吻,手上则将靖王牵引至榻上,见靖王沉默不语,于是轻笑,强制般把靖王按了坐好,笑道:“你不必担心,朕说了赏你,瞧,你现在坐这个位置是朕最喜欢的,怎么样,舒服吧?”
“臣惶恐。”靖王欲起,又被凤天翼按了坐下。
“你不该惶恐,你该心安理得,因为父皇看着呢,我,凤天翼,不敢怎么你,而你,可以随时怎么我,对吧,大凤唯一享并肩王恩宠的你?”
“臣惶恐,臣有罪……”
“无妨,你之罪,万般皆不至死,非是不该死,而是朕不敢让你死,因为父皇一定给你留了慈爱的护身符,朕很羡慕呢!”
凤天翼笑得天真无邪,这还是跟傻儿学的。
靖王有些想笑,随即敛颜,道:“陛下不必羡慕,只因那本就是父皇留给陛下的护身符,是一道永远都不会宣读的遗诏,不过父皇特令曹相秘示于臣,诏上严嘱皇上,若发现太后及靖王有谋逆之心,可密而诛之。”
凤天翼呆滞,随即冷笑,“那份遗诏应该是说,我敢动你们,你们就把我废掉。”
这话太过直白,靖王再次想笑,随即轻叹,“臣刚才就说了,那份遗诏永远不会被宣读,不论内容如何,都不会。”
靖王神色坚毅,凤天翼眯眼又眯眼,突然丧气般坐到靖王身边,见靖王吓得站起来,气得他一把按了坐好,“你给朕安生一点不行吗?一面要防备你刺杀朕,一面又急着宝常侍的消息,现在只当特殊时段,你安生一点,跟朕一起等消息!”
“是。”靖王惴惴而坐,低声道:“陛下豁直仁厚,臣亦不敢欺瞒,此次进宫的确带有两名暗影,只是勒令别苑中,不敢有扰宫室,封地倒有诸多门客幕僚,都是……太后所荐,内中亦有不少魏氏暗流,如之前的赵祖荫便是其一,此人熟谙阴谋诡算,更擅奇毒制取,上次听宝常侍说他竟然贿赂蜜茶,幸而宝常侍不喜饮之,否则难保茶中有异,又知他竟然获准面圣,虽是言臣之恶,但恐怕意不在此,臣不敢放任之才杀了他,果然从他居所搜出漠北来信,要他取信于宝常侍,能够出入栖麟阁,以便放置慢毒,妄图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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