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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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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上前拉起宝儿,“宝常侍可回来了,快些吧,皇上急着见你呢!”
宝儿还愣着,凤天翼已经出来一把拉住,满面怒色却无怒语,直到王福退下去,他才把还愣着的傻儿抱进去。
“不是叫你别乱跑吗?送来的菜怎么没吃?”凤天翼半怒半怨。
宝儿此时才稍微回神,却一下就两眼放光,“怎么有酒呢?刚才都没有的,我就是出去找酒啊,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你只看到酒?凤天翼愠怒,却被傻儿舔唇的可口样刹了火,伸手倒满两杯,“知道怎么喝交杯酒吗?”
宝儿使劲点头,凤天翼却不高兴了,“你怎么知道的?”
宝儿红了脸,“我看见过嘛,叽叽和喳喳喝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的。”
“叽叽喳喳?”
“是啊!”
“那是人?”
“不然是什么?”宝儿说着就恍悟,“他们当然是人,你以为是鸟啊!鸟会喝交杯酒吗?也许会,但我没见过,只见过这两位师兄……”
“两位师兄?”
宝儿点头,神色有点惶惑,“你怎么了?”说着就抽了一口冷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今天大婚呀,你应该在凤栖宫洞房……”
“我应该在哪我自己知道。”凤天翼抬起一杯酒,示意傻儿也抬一杯,“来吧,先喝交杯酒!”
“好!”宝儿应得爽快,笑嘻嘻交臂而饮,随即苦了脸,“好辣哦,难怪师兄们不给我喝……唔……天……嗯……”
辣口的是酒,甜嘴的是吻,醉了的,是整颗心……
宝儿是笑醒的,虽然身上很疼,但是天翼跟他洞房了,所以再疼都高兴,而且只是刚开始时疼得厉害嘛,后来都很舒服哦,只是也好难为情哦,脱得光光的,还那样那样的弄,又羞人又舒服,洞房真好啊!
“我们什么时候再洞房?”宝儿趴卧着,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拉着凤天翼,感觉腕上凉了一下,再看,是一串黑色珠链套在了腕间。
“这是我六岁那年,父皇赐予我辟邪的腕珠,倒也果然有些驱毒功效,之前奶我的嬷嬷死了,死于打算喂我的一碗八宝粥,所以父皇给了这串珠子,辟邪是次要,主要是安我的心,如今也一样,我拿它安你的心,望你不论祸福,与我共守这一城浮华,我会偿你一世温华。”
凤天翼唇角淡笑,目色坚毅,宝儿也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已经跟你洞房了,我会对你负责!”
被做的是你!要负责也是我负!凤天翼暗啸,面上越发温柔,“你问何时再洞房,现下就可以啊!”
“等等!”宝儿双手推在凤天翼胸前,牵动身后某处一阵疼,却红了脸,“你不要急嘛,我也不是急的意思,只是问好洞房的日子,我好提前作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凤天翼微眯了眼,奇怪傻儿竟知道这种事需要准备,难道有所经历?可是昨夜分明是处子模样,甚至不知道泄出来的精元是何物?还哭闹说被他做得尿床了……真可爱啊……
“天翼想到什么了?笑得怪怪的!”宝儿说着就想起还没答话呢,“我也不准备些什么,只是需要养精蓄锐,下次洞房,不让你再那般劳累了,以后都由我来累,你只需象我昨夜那样躺着享受便是……”
“是个屁!”凤天翼顿了一下,不因自己出言粗俗,只因傻儿吓坏了似的全身都抖了一下,可见刚才自己的表情有多恐怖。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种事只有我能做,你也觉得被做很享受,因此乖乖享受便是,记住,你是我的宝宝,享受我给的一切,天经地义!”
凤天翼说着承诺似的情话,用的却是帝王下令的表情及语气,实则也是在表达皇权的不可违逆——只有傻儿才敢妄想将皇帝压在身下,也只此一人,才能有此妄想却安然无恙。
宝儿很受教,羞郝地拉了凤天翼的手,“你真的太好太好了,以前只说保我衣食无忧,现在还准我安心享受那么舒服的事,刚才还说偿我一世温华,我又能给你些什么呢?”
宝儿转着眼珠思量,凤天翼俯身一吻,“你能给我一个不变的你,纯然一生,质朴无华,便是给了我最好的东西。”
宝儿羞羞笑,因为又被天翼夸了,说他纯然质朴呢,可是这种人不是寻常可见吗?太没特色了!
“除了纯然质朴,我还可以给你正义美好!”
“正义?”凤天翼嗤笑,权力便能代言正义,至高皇权就是真理!
“天翼不信吗?我很正义的,虽然我们已经洞房,但是相互了解得不多,以后你会知道我是正义的人!”
宝儿骄傲陈词,凤天翼点头敷衍而过,见傻儿又有了困意,可见昨夜实在累着了,又想起被自己撇在一边的所谓皇后,还真是端庄贤淑呢,此时还不见太后着人来问,可见皇后也是隐忍一流啊!
凤天翼哄得傻儿睡熟了,这才去了御书房,毕竟大婚之夜是被国事急情催着离开,现下自然应该在御书房与要臣议事,枢密使的急报关乎军机要务,丝毫耽误不得啊!
“又输了?”凤天翼笑问,带了一丝鄙夷。
柳岩嗯嗯点头,毫无窘意,沈文玉暗里翻白眼,面上谦和一笑,“柳统领一夜承让,沈文玉汗颜赢棋,只不知,陛下这一夜是输是赢?”
凤天翼冷冷一笑,“世事如棋,人情如纸,一时输赢又能代表什么?”
“是。”沈文玉把一黑一白两颗棋子放在盘上,“黑为凤,白为麟,陛下昨夜弃凤取麟,黑子岂会善罢?”
“正是要她不善罢!”凤天翼拿起白子捏玩,“黑不着色,白则任渲染,最终仍为白,才是我想取的麟,否则,不过一箭靶而已,只是目前尚合我心,所以……”
凤天翼微微侧头,“十三,出来说话。”
“是。”低微的一声,人也似鬼魅般突然现身,黑装黑面罩,只有低垂的眸子微闪灵光,此是暗影之一,也是被宝儿撞见烧纸的那个,当然了,不论哪一个,都是小黑黑。
“你是暗影之首,除去已为朕死命以及外派的暗影,如今还有几个可选用?”
“回陛下,还有三人。”
“是么?”凤天翼轻笑。
十三跪首不语,柳岩和沈文玉均觉异常,果然听凤天翼冷笑,道:“朕若不要你做暗影之首,要你执掌秘门,你自忖能否胜任?”
十三身形微顿,随即抱拳道:“属下只是陛下一人的暗影之首,若令属下执掌秘门,取先皇秘门执掌之位代之,属下自忖不能,若陛下不怪属下自专之罪,属下举荐影七。”
凤天翼轻笑抬手,“起来吧,你所荐之人甚合朕心,既如此,你传朕密令,十日后,朕要他收掌秘门,另外,你暂且去监护栖麟阁,保他不死便可,朕的意思,你明白?”
十三抱拳点头,领命退隐,柳岩还刺心于皇上把宝儿当箭靶的事,沈文玉却知道,这人终是别扭之至,看似不经心,接着却把暗影之首派给了栖麟阁,名曰监护,实则终是上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皇帝大婚之夜不在皇后寝宫,此事很快传言开来,朝臣微有物议都被枢密使急报一事压制下去,后宫却依旧猜测万千,凤栖宫人心惶惶,太后一面着人宽慰皇后,一面暗查大婚之夜皇帝是否真为国事所累。
三日后,密探回报了栖麟阁的事,太后震怒,派人前往栖麟阁以探真假。
宝儿哪知祸事将近?他只知道天翼要他好好休养,虽然身上已经不疼了,但是销假的话就得去御书房做样子,跟在天翼身边是好,可是听那些受诏前来的大臣们说事一点不好玩,催眠倒是真的。
所以决定了,乖乖休养比较好,否则总是在御书房打瞌睡,很丢天翼的脸哎!
宝儿继续吃橘子,继续翻看从御书房偷来的书,不是他勤奋好学,实在是无聊所致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宝儿高兴得跑去开门,还以为是天翼呢,谁知是个不认识的太监,“你在找人吗?”宝儿倚门笑问。
太监尴尬陪笑,指着墙角一只长毛狗,“那是太后的宠物,不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奴才不知宝常侍也在这儿,实在惊扰了!”
“没事没事。”宝儿笑眯眯跑去抱起狗儿,太监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忙陪笑,“宝常侍不知道,瑞雪一直是奴才照看着,不肯亲近别的人,今儿却肯让宝常侍抱着,看来是真喜欢宝常侍呢!”
“我也很喜欢它啊!瑞雪是吧?你好漂亮哦!”宝儿轻柔抚玩,见太监似乎有些着急,忙把瑞雪还了回去,心里却很舍不得,一直看到太监走远了才回身进屋,也突然地觉得好孤单啊!
难怪天翼说这里是一城浮华,其实何止?简直沉闷得让人想死!
找点什么有趣的事来玩呢?看着果盘里的橘子,宝儿高兴了,可以做小橘灯啊!多做几盏,晚上点起来会很漂亮!
床边柜子里有匕首,是天翼拿给他防身的,宝儿郑重收下了,因为这是皇宫,如果有刺客,一定是来杀皇帝,那么保护天翼就是他的责任!
当然了,没刺客的时候也可以用嘛,可是小橘灯要怎么做呢?记忆中,那个人好像是拿刀削开顶盖,然后……然后是什么?
宝儿拿着匕首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起下面的步骤,但是一定要想起,而且要做得很漂亮,挂得到处都是,等天翼来了一定会觉得很温情,那么暖暖的小灯在橙色的小壳里跳动,天翼会喜欢的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想你,好想……
嗖的一声,宝儿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再看,竟是被一颗花生打掉的,奇怪了,这颗花生为什么阻止他做小橘灯?
“我惹你了吗?”宝儿一脚跺碎花生,刚要捡匕首,又一颗花生飞过来,直接把匕首扫进床底。
“为什么?为什么啊?”宝儿抱头哭喊,是真的哭,因为心里莫名其妙难受,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充斥在胸口,类似被人抛弃的无助和凄惶——洞房之后,天翼再没来过,只是叫人送吃的,叫人传话,叫人……来的都是别人,不是天翼……
“我又被抛弃了。”宝儿喃喃,但是不能因为难受就不做小橘灯,宝儿趴到床边找那把匕首,却被人一把揪了起来。
“天翼!”宝儿反身抱住,却一下就愣住了,随即又笑开了脸,“怎么是你啊,小黑黑?”
“放手。”很平淡的一声,不过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有冰冷的东西,不是杀意,而是压制的怒气。
“我不放!”宝儿勒得更紧,又哭又笑,道:“我们好久不见了,你都不想我吗?还是说,今天是专程来看我的?”
“你放手,有人来了,不能让人看见我。”很低沉的吼令,却不带一丝怒气——尽管可以轻易甩脱,却甩不掉天真笑颜的傻小孩,因为小孩一脸依赖,甚至情深义重。
“小黑黑放心,我不会出卖你!”宝儿松了手,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近很近,但是不怕,小黑黑已经躲起来了,先前还以为小黑黑专程来看他,现在这情形则说明小黑黑被人发现了,但也说明很信任他,不然不会躲到这儿来!
门被踢开,宝儿愣了一下,觉得这些人真失礼,就算是来捉拿小黑黑,也应该好好敲门啊!
“你们回去吧,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宝儿义正辞严,暗里为自己喝彩。
领头的是太后的随身宫女,别说不会买宝儿的帐,就是凤天翼也得给她几分薄面,之前打探消息的太监回报说栖麟阁住的是宝常侍,这虽有些不合礼制,但也有过先例,太祖曾特许一个侍书住在栖麟阁,但是今事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太后命她带人前来,谁知还没问话,宝常侍就明说了此间果然藏了人。
“宝常侍言重了,奴婢只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查问,既然宝常侍承认人就在这儿,还望宝常侍请出人来,奴婢亲眼见过了,才好如实回太后的话。”
“我不会请他出来的,你们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
“宝常侍这是要为难奴婢了?”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宝儿连连后退,又觉得很不英雄,于是冲上去伸开双臂,“不许你们乱来,官府拿人还有搜捕令呢,这是皇宫,你们竟敢私自搜查,而且他是皇上的人,你们不怕皇上生气吗?”
跟着来的四个太监愣住了,其中一个低声询问,“刑姑姑,他也供认这儿的人是皇上的了,不如回禀了太后再说?”
刑姑姑不置可否,冲宝儿福了一礼,“奴婢刚才惊了宝常侍,还请宝常侍见谅,其实奴婢并无搜查之意,只是想拜见一下这位新人,既已是皇上的人,又何必屈居此间?等奴婢见过了,自会禀明太后,尽早给新人封个宫位不是更好吗?”
“不好,别说你们,就是我也不是能随便就看到他,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想见就见!”
宝儿说着就觉得有些委屈,因为小黑黑是他的朋友啊,但也一样不能随便就见到,真是神秘莫测的朋友呢!
“宝常侍真的不请人出来?”
“真的啊!难不成是说笑?”
“既如此,还请宝常侍跟奴婢去一趟昭明宫,亲自跟太后回禀吧!”
“我不去,皇上特别吩咐我呆在这儿,哪也不能去,我要是去了,皇上回来会生气的!”
宝儿很严肃,刑姑姑则得出如下判断,栖麟阁果然是皇帝藏娇之所,宝常侍果然深得皇帝宠信,竟能近身侍候皇帝暗自宠幸的女人,看来这个女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不轻啊!
此时不见,总有见的时候!刑姑姑悻悻而去,宝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东张西望,“出来吧小黑黑!坏人走了!”
连喊几声不见回应,宝儿觉得小黑黑没义气,自己那么英勇地帮他打发了坏人,就算不谢他,也应该陪他玩会儿啊,太没义气了!
宝儿决定继续做小橘灯,匕首还在床底,要找出来才行,可是好神奇啊,仿佛自己打算钻床底,小黑黑就会出现似的!
“如果天翼想见你,用不用钻床底啊?”宝儿紧紧拉着小黑黑,担心他又嗖地一下不见了。
十三深吸气,再深吸,“我出现是为了阻止你自杀。”
“谁自杀?”
“你。”
“为什么啊?”宝儿惊诧。
十三冷眼一瞥,显然是鄙视,“你疑心被皇上所弃,所以持刀自杀。”
“这样啊!”宝儿受教点头,随即愣住,“我只在心里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十三更现鄙夷,甚至微翻白眼,“你念叨出口,还喃呼陛下名讳,下次当心些!”
“嗯嗯!”宝儿使劲点头,然后拉住小黑黑的手不停甩,“你帮我找匕首嘛……”
“休想!”十三冷哼,“你虽孱弱,好歹也是男子,若为主命而死也罢,吃撑了胡思乱想而自杀,可耻!”
“你……”宝儿红了眼眶,“我那么英勇帮你打发坏人,你骂我可耻?究竟谁……”宝儿愣住,“不对啊,我根本没想过自杀,你冤枉我!”
十三悄声冷笑,倒是很明显地给了一个白眼,“你自杀与否,没死就成,只是那伙东西本就是冲你而来,打发与否,于我无关!”
哈?冲我来的?宝儿莫名其妙,“这儿是我住的地方哎,他们是来找新人,你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吗?当然是新人了!”
十三闭眼深呼吸,“我想吃橘子。”
“好!”宝儿松了手,跑去剥开一个,回头一看,小黑黑竟然不见了,看来又被他骗了,上次骗他去领银子,这次骗他去剥橘子,真是个爱撒谎骗人的朋友呢!
宝儿放下橘子,再次趴床底,可是小黑黑没有再出来,看来自己猜错了,这个动作并不能召唤小黑黑,等天翼来的时候一定问问他,要怎么样,小黑黑才肯乖乖出来?
但是,天翼要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御书房里,王福回话完毕,凤天翼摆手令其退下,另一手则继续批折子,旁边坐着替他作初阅批示的沈文玉,此时又将一本可阅的折子递了过来。
凤天翼微微一瞥,冷笑道:“同样奏章,你这是第三次让我批阅了,我倒想准了曹相的辞呈,可是谁来补这个缺?”
凤天翼说着推开曹相的折子,“你何时应了这个缺,我就何时准他!”
沈文玉奈何一笑,“陛下既知臣三番请阅,怎不疑心臣乃一心相位?”
你若一心相位,我会三阅三退?凤天翼暗里实实地撇了一下嘴,面上则是惊喜万分,“文玉怎么不早说?相位本就是为文玉准备的,只是太辛苦文玉了,枢密使一职也不轻松啊,还有内阁诸多要务也在文玉一身,不如……合后两者于丞相一职,文玉觉得可好?”
沈文玉暗里咬牙又咬牙才不至于黑了一张清俊容颜,轻笑道:“沈文玉才疏德浅,却能得陛下洪恩如此,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望日后莫再令臣涉务陛下后宫之事……”
“啊对了,方才你也听到了,王福说太后那边已经派人去过栖麟阁,你觉得……”
“陛下!”沈文玉愠怒低吼,随即抚额苦叹,“臣头疼。”
“是吗?”凤天翼掷笔上前,强行替沈文玉按抚,嘴上嗔叹,“你也是的,头疼怎么不早说?我这手法可是民间高人所授,记得吗?那年我们同去阳州,当夜还首次去了万花楼,这手法就是跟一个叫什么花还是什么朵的女人学的……”
“陛下!”沈文玉羞恼,那根本是他一个人的首次好吧?
“怎么了?”凤天翼一脸关怀。
沈文玉温润一笑,“臣不头疼了。”
“这就好。”凤天翼撤了手,坐回椅上依旧批折子,闲扯一般,道:“刚才我们好像在商议栖麟阁的事,你接着说吧!”
那是你提起来的,我根本不想参与!沈文玉暗里磨牙,面上还得故作沉吟,否则不显得出言谨慎。
“陛下,臣以为宝常侍率真耿直,所谓真人斗垮小鬼,虚妄败于实诚,因此,宫闱中不静之事,可暂由宝常侍直拳出招,即便不得肃清,或可得见奇效亦是战果。”
“嗯,就依文玉所言。”凤天翼欣然点头。
沈文玉谦恭一笑,暗里气得打摆子,什么叫我所言?我不过言你所欲言罢了!总是这样……这样……
也罢,除了你,谁又能让我这样?
只有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曹相辞官获准,看似遭了贬斥,却又同时得了皇家凤女作儿媳,算是灭了个别旧臣的惴惴之心,却激起后宫旧人的惶惑猜疑。
燕太妃仗着先皇恩宠,一面暗布流言,用以蛊惑其他有皇嗣的旧妃,一面请见皇帝,自然是不愿将女儿嫁予旧臣之家,几番奏请后,终于得见圣颜。
“太妃不欲结亲先皇宠臣,是对曹氏不满,还是对朕?”凤天翼宽和笑问。
燕太妃惊惶,紧抓扶手才不至从椅上跌落,肃穆道:“哀家怎敢不满皇帝?又怎会不满先皇臣子?只是谣月自小多病,先皇时便特许自择归宿,除去垂怜之意,也是担心谣月体弱,无能侍奉夫家,反令皇家无颜,故而宁可自拙,也不令其失拙于外,因此还请皇帝顾念先皇之意,另择他许。”
搬父皇来压我么?凤天翼暗里嗤笑,面上仍作宽和,道:“朕岂不知谣月多病?只是宫中虽好,到底不是久居之地,曹相一门忠烈,长子奉令边守,次子地方为官,幺子则熟习岐黄,奉职太医院,此是朕为谣月择夫之主要,得一太医附马,谣月唯幸哉,何况曹老夫妇皆是慈爱长者,谣月又是公主身份,二老自会且敬且爱,太妃结此亲家,堪称先皇遗幸,也算是朕对太妃的寥寥孝心,太妃还是领情的好!”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燕太妃心口顿停,随即急乱狂跳,满腹驳语竟不敢出口,唯有哀叹,道:“皇帝苦心盛意,哀家自然心领,只是太后曾微言试探,欲将谣月配予外侄,哀家当时默许了,因此怕是要辜负皇帝的美意……”
“太妃言重了,谣月许予曹氏已下圣旨,曾欲配太后外侄只是言及,太妃如此推拒,是要朕收回圣旨么?”
凤天翼满面笑侃,目光却无笑意,燕太妃心口骤凉,正欲婉转再求,却听皇帝淡淡道:“深秋天凉,还请太妃在自己宫中好生保养,即便有事也该请命昭阳宫,求太后着人言传才合乎礼仪。”
凤天翼说着就叫人送太妃回宫,燕太妃惶急失仪,竟拉住凤天翼的衣袖,“皇帝不念兄妹之情,也不顾念先皇圣意吗?”
凤天翼漠然不语,王福上前劝慰太妃,却被惶急中的太妃搧了一下,凤天翼微皱眉,在案桌边地毯上打瞌睡的宝儿则一下就跳起来。
“太妃怎么打人呢?”宝儿替王福屈愤,又见太妃泪痕满面,顿时尴尬起来,“太妃不要哭嘛,我刚才都听到了的,皇上是为公主好,就算太妃不喜欢这门亲事,但是公主都没反对……”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哀家说话!”燕太妃怒斥。
宝儿嘟了嘴,“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太妃不要凶嘛,皇上每天处理国事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孝敬老人,还要替没归宿的姐妹们操心终身大事……”
“不长眼的奴才!给哀家掌嘴!”燕太妃一言令下,跟着来的太监立刻上前。
宝儿吓得躲到凤天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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