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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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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救人,又不是在杀人,怕什么?”林森柏环起手来,不解道。
“他们可能没有设岗哨,因为从这里是能够看得见楼下停车场的,”端竹指了指那扇挂满柳絮的肮脏纱窗,“他们经常打开纱窗在这里抽烟,也许就是在等我们来,只要我们来了,他们就走,老爷爷说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会等待时机成熟,然后杀一个回马枪,咱们没报警,刑警过来的话一看见这场面肯定会先扣留我们,同时收留他,”端竹又指着那扇斑驳的房门,看向师烨裳,“这是事关师小姐的案子,现在。。。师小姐来了,应该就算时机成熟了吧?”
林森柏与师烨裳对视一眼,心中一时都有了答案。端竹知道林森柏的不反驳就代表同意,随即一手捏在她肘内,一手抬起她的左手,步子平稳而迅速地扶她去往电梯口。师烨裳在她们动身后低声问汪顾这是几楼,汪顾说三楼,师烨裳看看不远处的乳白色消防门,二话不说便牵起汪顾推门而入,一路从消防楼梯走下一楼,并故意绕了远路避开宾馆大堂直接进入后院停车场。
汪顾知道事态紧急,师烨裳朝她伸手,她就把车钥匙给了师烨裳,两侧车门一关好,一辆H2便从她们车后扬着浓尘开过,师烨裳见状,立刻出车跟上,三辆JEEP紧随其后。五辆车鱼贯出了院门,不多时便开到立交桥上。等各车呈一字型停进紧急停车带,师烨裳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顺手从裤兜里掏出雪茄盒,丢一根给刚开打车门,还没来得及落地的林森柏,随即斜倚在车门边,勾着嘴角闲闲抬头对林森柏道:“看看你干女儿猜得准不准。”
林森柏也是一脸变态的亢奋,嘿嘿一笑,从手套箱里掏出火机,自顾点烟,“要是不准,咱就再溜回去默默地把他抓了呗。反正我之前都是悄悄干活,那层楼里也就两三间房住了正经人,其他都是小姐们长包给恩客使用的。小姐昨晚开工,今天肯定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按他们那群人的习惯,少也得睡到三点去。嘿嘿,警察就算来了也指不定是抓谁呢。最近扫黄啊。”
“倒也可能是用这个借口报警,毕竟软禁的事无头无绪的不好出警,除非是有备案的,不然人家还当你是吃饱了撑的恶作剧呢。”师烨裳与林森柏对了个火,第一口就吸得又深又浓。汪顾顶着烈日走到她身边,将一本薄薄的杂志遮到她头顶,嘟嘟囔囔埋怨道:“晒多要头疼的。”
车里的端竹正在打电话,师烨裳踮起脚尖越过林森柏看了看她,一时不胜唏嘘地低着头小声对林森柏说:“当年还想着要拔钉子呢,现在反倒是钉子帮大忙。好在当年你没听我话把她送国外去。”
林森柏咧嘴,小心下车,嘭地一关车门,假意摸着自己额顶的疤痕,其实是不想让端竹看出她在与师烨裳咬耳朵,“当年我想来着,可一忙就给忘了。”
说话间桥下突然传来一道警车专用的喇叭声,哇哇,又瘪又沉,像老青蛙在叫。一行人立刻走到桥栏边,也不探脑袋,只是装作观望风景的外地人,稀松平常地袖着手往下看。
“嘿!真扫黄来啦!”林森柏兴奋地拍着师烨裳的肩,“你跟端竹一人对了一半!”
汪顾眯起眼睛一看——可不是么。。。一辆带队的警用轿车后面跟着三辆小面包,三辆小面包后面跟着三辆大面包,可别以为大面包就完事了,后面还跟着两辆六吨的五十铃箱车。。。这不就是大举扫黄时期,各省各市公安局预备要把那些“五千块”通通装回去时惯用的家伙吗?啧啧啧,这一车能装二十几三十个“五千块”呢,警队又创收了。
“这区派出所在哪儿?”师烨裳喷着烟问林森柏。
林森柏也喷回她一口,这才答:“我不知道。”随即又问:“你要干嘛?投案自首啊?”
师烨裳当然不是要投案自首,因为她对女狱警一点兴趣也没有,再说她也没罪可认,“他不是通缉犯,现在抓进去也只会被当成嗑药磕多了的嫖客。如果疏通及时,我们应该能把他直接从局子里捞出来。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让他改变主意。”
林森柏撇撇嘴,似乎对师烨裳这种执着很是无奈,“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啊。要么就让他在看守所里出点事儿得了,谁接管谁管,反正看守所里出事赖不到咱们头上。”
“没了他也挺麻烦的。”师烨裳冷眼看着停在宾馆正门前的警车,“他是唯一的替罪羊,除了他,谁都不行。我只奇怪,没有他,我爸的罪名应该也会成立,那莫茗梓为什么不直接办了他?费这番周折,有必要吗?”
汪顾还在一旁替师烨裳撑书,听到师烨裳的话,她便玩笑般地接了句茬,“该不会是借挟持他来挟持你吧?”该买把遮阳伞放在车上,不然这个宝贝疙瘩还没被挟持就被晒死了。
这个问题,汪顾说得玩笑,师烨裳却就此认真地考虑起来:看这情况,他们应该有两手准备,一是她找不到他,这样他们便可以一直随心所欲地控制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二是她找到他,经过警察这一手,他们便可以干干净净地将一个已经被洗过脑的人交到她手里,前者可以通过面对面的谈判对她实施控制,后者可以通过遥控他对她实施控制。
他们知道她肯为师宇翰做的远不止那么多,必要时,她是可以放弃商业利益的。
毕竟把师宇翰——一个天真活泼的老人家——弄进监狱对谁也没好处,所以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总要有点儿回报不是?
267 解禁
人一旦落入了被动,那就是再聪明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实生活中,没几个人能像诸葛孔明那般什么都略懂,什么都略知。当然,即便是诸葛孔明,那也是被神化过的一张脸谱,真正读过三国志的人都晓得,诸葛先生本来没那么牛,好些个出神入化的计谋都是罗贯中杜撰出来博噱头的,据说灵感来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白天听书,夜里一手三国志,一手孙子兵法,道听途说加上史实文献,天下文章一大抄,名着就此诞生。也不知是哪个说书先生那么倒霉,都快赶上古老的哲人了,被笔盈盈了还收不到版费。
好吧,数落完抄袭(谁再捏着TXT抄我谁就跟我姓!以前抄我八号就算了,现在连桥段布景和道具都抄……您老难道就不能多费点儿心想些自己的东西吗?不带您这样罗贯中的),咱们言归正传。
师烨裳不是被神化了的孔明哥哥,她只是个小心眼儿坏脾气的凡人。既然是凡人,她就得乖乖遵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定律,被人牵制,换言之,就是被人挟持。
汪顾眼里的师烨裳,总是风轻云淡大方得体的,那样的师烨裳即便有火气,也很容易让人看出伪装的痕迹,她一面用强势的语言向对方施压,一面又轻松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真的将不良情绪上升到“生气”的境界,她只要让做错事的彼方受到应得的惩罚就足够了,多一分,她都会觉得自己失仪,觉得自己吃亏。汪顾想,也许这就是天生的领导者,面对常态,统御有道,褒贬有度,博学自信,冷静自持。但汪顾没有想到的是,师烨裳在面对两难抉择时也是这个样子——孤注一掷,掷完算完,就像一个愿赌服输的赌徒,买定离手,罔顾结局。
从派出所回家的一路上,汪顾不停在问师烨裳,万一找不到他家人,可怎么办?难道白养着他?
师烨裳对汪顾向来是不厌其烦的,她能忍耐她彻骨肉麻的情话,自然也能忍耐她啰里巴嗦的关心,摆摆手,她又对汪顾说了一次“凉拌”,透过车窗看到向阳花儿童福利院的伸缩门,一时想起那只小浣熊,她再加一句,“咱们去看看小浣熊吧,也不知道她被领养没有。”
汪顾喜欢小浣熊,但车外斜阳并不比当头烈日温柔到哪儿去,师烨裳刚在烈日下站了一会儿再动身时步子都不稳了,汪顾实在怕她中暑,于是好言相劝道:“咱们先回家吃点饭,喝点绿豆汤再去好不好?你真得把衣服换薄点儿了,又不爱出汗,热量都散不掉。”
听汪顾说起“饭”,师烨裳骤然觉得肚子空了。从出来到现在,快有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她没想起要吃东西,虽然早饭吃得晚,可她食量在那儿摆着,一顿不吃饿得慌,心慌,“那还是快回家吃饭吧。”捂肚子。因为情势紧张而一直卯着的那股劲儿卸掉之后,是人都得全无选择地虚一阵。汪顾知道她这是低血糖要犯了,急忙从手套箱里掏出方糖让她含着,“回家,回家。”汪顾刚想催一脚油门,车就到家了。也不知该说阿斯顿马丁速度太快,还是孤儿院离火锅店实在太近。
两人到了家,家中是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有,汪顾说师烨裳可能中暑了,汪妈妈就变戏法似地变出了十滴水和龙虎人丹,汪顾说肚子饿了,汪爸爸就揭开蒸汽氤氲的蒸笼取出五六个菜,两个老人乐呵呵地忙前忙后,两只洗过澡的大狗也摇着尾巴跟来跟去。
师烨裳对汪顾说:“幸好林森柏没见到这副场景,不然非得活活气死。”
汪顾不知怎么就红了脸,站在不远处目光闪烁地看着养了自己三十年的父母,好像连那背影都出奇的可爱,“我……我大概就是命好,出生时遭的罪一点儿也没记下,等能记事时,就已经统统都是幸福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每次问他们想要什么,他们都让我别管他们,他们也要自由。”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师烨裳知道,再想起自己与父亲之间那不冷不热的关系,她心里也乱得慌——也许明天应该回去看看父亲,顺便给一直伺候着父亲的“阿姨”带点儿东西。那毕竟是与父亲偕老的人,已经这么多年了,且不说她为自己做了些什么,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父亲一把年纪了还为这种尴尬的关系周旋为难。
吃过一顿午晚餐合并的饭,汪顾去帮汪爸爸做火锅店的晚餐准备,简言之就是送汪爸爸去买菜,师烨裳则再次恢复正常人的业余生活:陪汪妈妈看电视。一部闹腾得令师烨裳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的电视。金婚。由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才迁回内陆,汪爸爸汪妈妈对五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并没有很深的理解。可就是因为没有理解,他们才更喜欢看热闹。什么文革,什么大跃进,什么灾害……与大多数中国人的看法一样,对他们来说,它们同样是一幕接一幕的黑白电影,有感却陌生,愈是看得兴致盎然。
到了夜里该睡觉的时候,师烨裳靠着床靠背,蜷着腿坐在床头,手里哗哗地翻动一本财经杂志,看到值得看的大标题便停下手来,瞄两眼,打个哈欠继续翻,不过几分钟,一本不很便宜的书噗通跳到床下,这就算完成了它的使命,就在此时,汪顾手持充电式吹风筒,呜呜地吹着半干头发推门走进卧室。“师烨裳,妈刚让我问你头还晕不晕?还说让你睡觉前再吃两颗藿香正气。”
“感觉一回到你家就很热闹,跟在别墅的清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对比。”师烨裳自动自觉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含一口水,吞药,动作行云流水,却依旧慢得像在打太极。汪顾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噗通一声瘫倒,脑袋恰好枕在师烨裳腹间,笑呵呵道:“热闹一点,你整个人就变得有活气儿了。上午热坏了吧?以后再有这种事就让我去办好了,你这种人,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待。”
师烨裳难得“慈祥”地摸摸汪顾的头,笑问:“你也算奇怪的,第一次看那种场面,不怕?”
“那有什么可怕的,你要让我看尸横遍野我也陪你看。”汪顾愉悦地沐浴着圣母的光辉,却由于太过愉悦,心中不合时宜地升腾起邪恶的念头,“师烨裳,今晚能解禁了吗?我……”
师烨裳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直白的大脑里想着二十天应该也差不多够了,直白的嘴就说出了更加直白的话:“解吧。”
汪顾高兴得一跃而起,窸窸窣窣跪行着钻进被窝,左手托住师烨裳的腰,右手摸索着找到师烨裳冰凉的脚踝,比急色鬼还急色地握住,往床尾方向巧力一拉,师烨裳顿时由蜷坐改为平躺,汪顾也适时地跪到了她木无动作的腿间,喘着急气,动作娴熟地去解她棉质衬衣上的扣子,“我以后可再不敢招你了,憋死我了快。”汪顾说得没错,吃过草的羊比没吃过草的羊更懂得嫩草的鲜香,于是更加容易饥渴。师烨裳禁了她二十天,害她天天失眠,就连今天早上起一大早也不是她愿意的——她再躺下去,跟受刑有个毛不同?
对于这种情况,师烨裳倒是处之泰然,甚至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汪顾急躁时与张蕴兮有些相似,一样是那么手忙脚乱地脱她的衣服,但汪顾更具有侵略性,更强硬,她不像张蕴兮那样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情万种的勾引,她有另一番单刀直入地撩人气息,若要打比方,师烨裳觉得张蕴兮像条鞭子,柔中带刚,汪顾则像柄软剑,刚中有柔。
“对了,我下个月可能要去一趟莫斯科,跟厂商谈一下价格。”汪顾越是担心被禁,师烨裳就越爱吓她。不过,说起来,汪顾脱她衣服的动作真堪称炉火纯青了,整个过程又轻又快,她刚一眨眼的功夫,宽大衬衣上的单排扣已经被汪顾解了个精光。
“那我跟你去。有事就飞回来,反正莫斯科也不远,赶得及。”汪顾把藏在师烨裳腰弓下的左手慢慢上移,不很费力地托起师烨裳的背,右手臂横支,顺着师烨裳的脖颈向下一抹,整件衬衫便从师烨裳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滑了下去。汪顾将师烨裳放平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喃喃道:“哦,你骗我的吧?这是商业机密,你才不会嘴不牢。”
空调设定在21°C,是个睡觉的好温度,也是个做爱的好温度,汪顾埋头到师烨裳颈窝里,亲亲师烨裳的耳廓,伸出舌尖,预示性地在师烨裳温暖的耳下顶了顶,右手捏住一根软细的带子,轻轻一抽,一方轻柔的三角布料便向床面塌去——系带内裤的好处,没有也许,它就是!就是不用全脱啊全脱!
“汪顾,”当汪顾的手沿着熟悉的路线探入腿间时,师烨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支起了左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汪顾停下动作,开动脑筋想了想。嗯,其实还是有过那么几次的,但那都是玩笑的话,不能算骗。于是她在缓慢将指尖探深的同时真诚答:“没有。”
师烨裳的身体是一如既往的敏感,由于没有前戏,这种敏感便显得极其锐利。汪顾的指尖像火一样锲进了她身体的缺口,她却只能任凭欲望的操控,弓起腰身,让汪顾的进入更顺当一些,“不过……”汪顾迫不及待地开始抽动,指尖在入口处来回穿巡,师烨裳知道自己再没几秒就要失去说话的权力,所以干脆简明扼要地交代自己的罪行,“这回、疼、轻一点,这回是骗你的。”
汪顾在她耳边嘁嘁笑,但笑归笑,她手上的工作还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骗我什么?是出差?还是疼?你今天状态真好,是因为没关灯?还是因为你也憋了很久?”再深入一些,汪顾发现师烨裳的状态远不止她说的那么好,深处滑腻的触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软,且随着每一次顶入渐渐变得紧窒,似乎已经有了接近顶峰的迹象,“嗯,看来你也是憋久了,损人不利己嘛,以后就别这么罚……”
“闭嘴。”师烨裳咬牙,似乎很不耐烦地在汪顾肩上用力拍了一下,“再惹我我还这么罚你。”
268 十年计划
到了六月二十八日,阶段报告显示,汪顾乘着师烨裳造的东风,顺利保住了张氏的市场,而师烨裳也顺利清掉了积压的库存,预备鸣金收兵了。
由于这一轮波动得以遏制的原因大部分源自汪顾的市场指导方针不错误,张氏内部有一群基础骨干态度明确地向她靠了来,汪顾知道这样的底层起伏不会被董事局发现——如果她不是每天闲而无事就去看员工意见箱,她也不会发现——便让岑礼杉选调了一个合作得力的职业培训团队对他们进行督导观察,意欲借助外部力量先架起一个空中楼阁,再对其中能人异士进行权力充盈。
二零零六年初时,师烨裳告诉汪顾,内斗期间,凡事都要快,要果断,但不能像无头苍蝇,盲目扩充,招兵买马却不知该往何处放置,空待贤才作老。内斗过程中组建权力架构的顺序与普通企业组织的顺序刚好是相反的。正常的企业组织是先有职位后有人,内斗时却是先有人再有职位。往开了说,就是先找到一个得力的帮手,确定他的能力之后,为他设置一个适合他发挥的位置,令他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展现所长,笼络人心。如果已经有了相同的位置,而那个位置上已有能者居之,则宁可再设一个平行位置,给他资源,让他逐渐架空彼方势力,从而达到排挤打压对手的目的。
汪顾自认无论家里家外均唯师烨裳马首是瞻。师烨裳说一,她就坚决地做一。教条有时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一个教条的过程,就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教条的偏颇之处,进而在教条的基础上进行订正改善,当然,这也是师烨裳说的。“每个企业都有不同的环境,在国代起效的方法,对张氏不一定适用。慢慢熬吧,等你什么时候让张氏彻底变成汪氏,我就可以撒手不管了。”汪顾问师烨裳撒手不管是要去做什么?师烨裳说,阔太太。汪顾当即跳脚大喊:“哦!你把张氏给我,就是为了当阔太太啊!”师烨裳笑而不答。
师烨裳的心思没人能猜中,汪顾说归说,却决不相信师烨裳这种天生劳碌命的家伙想在待家里当阔太太,否则她根本不用等什么张氏改汪氏,只要当年她把张氏往张蕴然手里一塞,让张氏彻底变成张氏,她的阔太太生涯就开始了。
说起张蕴然,汪顾最近从岑礼杉口中不但听说了师烨裳与张蕴兮之间水乳交融的深情过往,还听说了师烨裳与张蕴然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奸情往事,心中又是一阵又一阵难以克制的别扭。偏巧这时张蕴然还叼着烟斗找她来了,她那心里哟,真就别提是怎么一个乱法儿了……
汪顾拿着一只专门给张蕴然预备的大号水晶杯,走到饮水机前,“喝茶还是水?”风筝转转…制作
唉,乱也没办法,待客之道总是要有的。再说人在工作中总不免要乱上一乱,越是高管,乱的时候越多,于是乱着乱着,自然也就习惯了。
“有什么喝什么,渴死了。”张蕴然边叫渴边抽烟。
瑞士烟丝的味道不浓,很烈,薄荷与枫香混合的味道中带着焦糖的甜蜜味道,叫人一闻便晓得烟斗的主人今天心情很好。难怪她要穿一身金黄撞墨绿的明快颜色,就连臂环都换成了颇具现代工业感的一圈黑金主体微缩车轨,整个人优雅闲适地坐在棕红色的沙发间,翘着二郎腿敞着双臂,居然也呈现出一种突兀炫丽的美感,令汪顾好生羡慕。
我到她这年纪,要也能像她这么敢穿衣服就好了……汪顾把杯子递到张蕴然手里,看着她咕嘟嘟灌下,又去给她斟了满满一杯,“分红的事我问过师烨裳了,她说分六次打给你。这样应该没问题吧?”汪顾在张蕴然对面坐好,顺手拿起一份报纸,铺在茶几上,预备吃午饭——回家真好,回家有便当带。
“没问题,按老规矩办事大家都方便。”张蕴然身子突然往前一倾,眼里好奇满满,“带了什么?我看看,开开胃。”
汪顾存心显摆地把一二三四五个烫手的小便当盒摊到桌面上,一一打开,内里物件,花色总类齐全得能把个大活人馋死,“二凉三热,加一个汤,”压轴好物是一个老式保温瓶,淡绿的瓶身,发黄的盖子,汪顾一打开,里面还带着余温的汤气便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像要与烟味争地盘似地很快飘了满屋子。张蕴然凑近一瞧,白萝卜香葱羊蹄汤。这味道是浓。
“你养母真细心。”张蕴然晃着烟斗夸奖。汪顾立刻提醒她,不是养母,是妈妈。张蕴然一时想起汪顾对养父母是很有感情的,于是也就不跟汪顾说什么“你妈妈是我姐姐”的原则性废话了,只嗯嗯啊啊地应,“哦,好,妈妈,嗯,妈妈,你妈妈……”有点儿心酸,“她每天都给你弄那么多菜吗?这得从几点就起床准备啊?”五香牛肉,凉拌木耳,西红柿炒蛋,芹菜豆腐丝,干煎马鲛鱼,别的不提,就这干煎马鲛鱼少也得弄上半个小时。
汪顾知道张蕴然这是馋了,坐这么老远都能听见张蕴然的肚子在咆哮,她本想整整张蕴然,让她看得见吃不着的,可转眼又想到张蕴然这号货也很可怜,身为讲究吃喝热爱汤水的原殖民地公民,却一天几乎三餐都得在外面解决,女友一个比一个摩登,但一个比一个生疏家务,摆出来是好看,可用起来就……念及如此,汪顾善心大发地走向吧台从消毒碗柜里摸出两套碗筷来,一套留给自己,一套递给张蕴然,“不介意的话咱一起吃吧,本来就是两人份的,可师烨裳临到公司才想起今天中午有午餐会不能跟我一起吃,所以我就带过来了。我爸妈每天五点就醒,给我和师烨裳做完午饭他们还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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