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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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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行将开始时,汪顾想起自己忘了通知张蕴然。
  张蕴然阶位高,又是长辈,汪顾觉得派谁去下通知都不得当,所以通常亲自邀请。
  这接下来的一段会期,汪顾希望能够草拟出子集团的战略结构,会间缺谁都可以,独独不能缺少张蕴然,毕竟现在张氏决策层中,除却汪顾,就只有张蕴然一个办实事的了,虽然她做得也不多,更称不上勤勉,可只要她想做,就一定能做成——这个能力,是汪顾暂时不具备的,她必须借力张蕴然,倘若独力盲干,终将一事无成。
  “小七,走,跟我找你小姑去。”汪顾吃完饭,收拾好桌面,边擦嘴边站立起身。
  张慎绮闻言,赶苍蝇似地连连摆手,抹掉腮边饭粒,抱起一堆空饭盒,跑得比皮卡丘还快,“您自己去吧!我还一堆事儿呢!贴不好板子要扣工资的!”
  汪顾无奈地想:您老人家一年光分红就近千万,还用惦记那点工资?莫不是得了工资强迫症吧……然而,想得再清楚她也只能孤身出门,于是在走在廊道里她还在忿忿地想:女大不由娘啊……
  张蕴然的办公室子在同楼层的另一侧,与董事长室隔着一整条走廊的距离。汪顾笔直往前走,被迫听着四下里压迫耳膜的安静。好容易走到监事长室门前,汪顾反倒转身敲响了对面的一扇门——无论谁来拜访都有必要先通报秘书一声,这是礼貌。不是对秘书礼貌,而是对张蕴然礼貌。
  “咦?没人?”汪顾自言自语着摸鼻子,觉得鼻子上有灰,“没人我就直接敲这边的啦~”咚咚咚,咚咚咚,汪顾敲了没十次也有八次,“睡午觉呢?”由于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张蕴然有着午睡的习惯,还有六分钟就得开会了,汪顾觉得有必要叫醒她,毕竟还是工作第一嘛。
  张蕴然的办公室门一如既往地不上锁,锁舌一缩门就开了。汪顾绕过作遮挡视线之用的吧台,心情平静成了一镜秋水。不出她所料,办公区里连只绿头苍蝇都没有。她直接拐向法式陈列架旁的房门,见只虚掩,便装模作样地抬手敲了敲。
  幽暗的卧室内有淙淙水声传出,汪顾知道她在这儿说话也没人听得见,于是敲完门便抬脚入内,卯足一股劲儿刚想开口朝浴室喊话,谁知竟从浴室大敞的门间看见了浴室中巨大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有纠缠一处的两个人影,都站在雾气蒸腾的莲蓬头下。
  热水仿佛圆形的幕帘,密密垂落,笼罩着依稀伏动的人影,令汪顾看不清是谁。
  可看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呢?汪顾瞧那身高体态,猜都猜到是张蕴然和她的秘书了。
  张蕴然背靠墙壁,面对镜子。根据光的反射原理,汪顾能看见她,她就能看见汪顾,连哄带推地攘开贴在她胸前的女人,她自然地朝汪顾做了个闪灯的手势,其实是让汪顾等等。
  禁欲已久的汪顾见此场景,脑海中似有无数道闪电凌空劈下,嘴里吐出几个字,立刻扭头就跑——“娘啊!怕什么来什么!泪奔!”
  317 难题
  说是欲求不满欲火焚身水袖泪奔,可其实汪顾真没那个胆子硬推师烨裳。一想到师烨裳为了不让绑匪得逞明知挣不开却依然将捆绑她的绳子蹭得满是鲜血,汪顾的心里就一阵阵发疼,偶尔连头皮都要一起战栗。且师烨裳的皮肤并不仅仅是看起来薄透,它是确确实实的又薄又透,年会那夜酒醒之后,汪顾发现师烨裳手腕上残留的红痕,非但血斑重重,而且肿得老高,一摸还烫手。她想,要是再一次强迫师烨裳,恐怕师烨裳是绝不会对她客气的,就算整不死她也至少是个半身不遂吧。
  当午一点过三分,张蕴然终于进了会议室。汪顾一见她,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地亮起跑马灯,身下的皮椅垫像是长了一层芒刺,无论她怎么挪动都总会有几根坚毅的要奋力戳她尻尾。
  “抱歉,我有事来晚了。”张蕴然一身利落的棕黑正装,叼着烟斗,不紧不慢地落座,依然是平时的一派雍容贵气,只要不说,没有人会想到她刚才还在跟秘书做着那样激烈的运动。
  由于午休时分先行召开的是董事局会议,所以长桌如故。为避过权利意味明显的南北走势,汪顾特意坐在了长桌侧面背对窗户的中央区域,这就形成了一个无上无下,双端并举的局面——汪顾在东,张蕴然在西,谁都不比谁高半头,谁也不能数落出谁的不是。
  只不过当前汪顾万分地不想看见张蕴然,于是这个距离张蕴然愈近的位置排布对她来说并不美妙,堪称煎熬,如果可以,她宁可坐到后排去旁听也不想那么清晰地看见张蕴然的脸。那张凑近一瞧还是能瞧出春情荡漾的脸!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汪顾心内嚎啕,似有一股蒙受了不白之冤的憋闷感觉堵在胸腔中。
  她知道这不是欲望,但具体是什么,她也搞不清楚——这几个月来,类似的莫名情绪实在太多,若想一一弄清,她就啥也不用做了。
  “人到齐了就好。我们开会。”汪顾朝叶婕翎点头,叶婕翎立刻打开投影仪,将汪顾电脑里的东西调上幕布。“各位应该已经看过相关资料,大概上的事,我就不说了。有问题的话我们私下研究吧。”幻灯片翻过一页,幕布上出现几个饼图。饼图显示,过去五年,饼图中红色份额保持不变,但标列的数额大有增长。
  汪顾用触控笔在自己面前的屏幕上一划,随即指着最后一个饼图道:“明后两年,鉴于战略转型的需要,我提议降低红利准备金,从之前的百分之二十五,降到百分之十五,节余部分,转入张氏发展基金,充盈运作资本,既然大家看过倡议书,那我也不多说了,就请各抒己见吧。”
  对张氏这么一个代理头子来说,实施多品牌战略就意味着大量收购各类相关的生产企业,这便毫无疑问地要牵扯到资金。张氏从来不是年终分红,而是年中多次分红,今年的已经分发完毕,所以只能就明后两年的资金进行筹划。
  做出这个倡议之前,汪顾与张蕴然谈过缩减分红比例的事。张蕴然当即赞同,但她也就具体的削减力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张氏董事会掌握着张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其成员无一例外,全是张家人。张家奢靡铺张的传统是祖上遗留的历史问题,一旦削减力度过大,这群老少爷们儿姑奶奶一算手头的帐即会发现自己无法维持当前穷奢极欲的生活水平,自然不会答应。汪顾手头的股份尚且不足够在董事局内搞起一言堂,就算加上张蕴然的赞成票也才堪堪足以就普通的决策案进行断议。分红这种事无论在哪朝哪代哪间公司都得按“大多数同意”原则通过实施,张蕴然自认能够在压缩到张氏年净利百分之二十的底线上说服张家人,但要再低她就没有把握了。
  汪顾完全了解张蕴然的苦心,于是她放弃了早先由百分之二十五降低至百分之十的意见,改降为百分之十三,后又升至百分之十五,预计明年整体发放金额将与二零零四年持平。
  对于汪顾,老实说,她不在乎这上下五个点的浮动。因为多这么点儿钱充其量只能多收几家凑合看得过眼的厂子。张氏转型是十年大计,要开发的上游链条绝非几个亿或几十亿就能解决。只是她总想着搞出一个大动作让张氏乃至张家都明白她这个董事长的存在意义,这才用上了稍显急功近利的手段,憋着恶气般一嘴咬去十个点,说白了,她就是在等张家人反弹,有反弹才有争斗,有争斗才有缺口,到时是离间也好,拉拢也罢,所用,无非是她在国代时师烨裳教给她的那套伎俩——她这不算很新的新官,是时候放火了。再等下去,师烨裳阔太太当不成,只能当个阔老太太。
  “张氏每年留四分之一的盈利当作家用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们从小到大就没听说有哪年改过。九七年亚洲金融风暴对张氏影响那么大,姑姑还是坚持按家法办事,这几年盈利大幅上升了反倒要削减我们的开销,恐怕说不过去吧?”不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汪顾的预料,张鹏山的长孙,张慎翼带头起义了。为保汪顾万全,秘书处特意将他的固定坐席安置在张蕴然身边,以便万一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离得近的长辈遏制住他的情绪。“不过也是,你一个外姓人怎么会懂我们张家的安排,我现在就代表我父亲和我本人对你的倡议表示反对,至于小七,我想她也不会赞成的。”
  汪顾含笑等他把话说完,并不急于劝说。席间众位受到鼓舞,又或许是撺掇,倏地涌起连片的蠢蠢欲动。汪顾听那交头接耳的动静,虽知不可避免,但也不由得心烦意乱,于是干脆手撑下巴望向对面正在磕烟斗的张蕴然,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结果连脸上都表现出了许多无所事事的困倦气息。而张蕴然,磕完烟斗抬起头,一打眼就是一只小飞象,想起那句“娘啊!怕什么来什么!泪奔!”张蕴然自觉不自觉地就要去猜测汪顾是否有难言之隐——师烨裳为了惩罚他人,从来不惜搭上自己。早两年她跟师烨裳狼狈为奸时,师烨裳没少对她说:“嗯?忍不住就憋着,憋不住就找别人,反正我没心情,要么你吃自己。”是以此时,她隐约能够猜到汪顾为什么会端一副死不去也活不来的矬样坐在那儿,发呆发得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淌下。
  会议进行到第一个十分钟结束,汪顾收回停留在张蕴然脸上的视线,因为她觉得有些像在照镜子——她并不是不爱照镜子,她只是不能容忍镜子里的人比自己更有神采!
  “诸位,还有没有人要投否定票?”汪顾转身去掏放在背后的公文包,“我知道在场有几位是叔父辈的董事,”她终于掏出一本覆着枣红色封面的,类似相册影集之类的东西,再坐正时,她的眉眼间已有丝丝得意,但她还要装作不敢确定似地边说边翻看,“我年轻不知事,还要请你们多多提点。如果我的倡议确实有问题,那我一定会反省更正的。”
  在座人等见她掏出“那本东西”,脸皮纷纷变为交通灯,红黄青三色交互变换着,热闹得快要失控。刚刚还对自己表现颇为满意的张慎翼这会儿也瞪着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张长桌上只有汪顾和张蕴然还算自若,特别是张蕴然,在看见“那本东西”之后仅是抽着嘴角笑了笑,随即就兴致盎然地又填起一斗烟,让整个身子陷入椅间,闭上眼,养神那样良久地沉默下来。
  张家人近年来习惯了唯张蕴然马首是瞻,如此大难眼看就要临头,张蕴然却根本没有表态的意思,这可就有点儿不对味道了。
  汪顾的几个“舅舅”早先被师烨裳熊得一塌糊涂,在师烨裳掌权时全仰仗张蕴矣撑起场面。如今张蕴矣带病修养,张蕴然又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们便只好协调一致地朝张慎翼放出目光,似乎是打算让张慎翼子承父业,对汪顾施加的压力予以制衡。
  然而“那本东西”的内容,张慎翼本人并未亲自看过。汪顾签署受赠协议的那夜,张慎翼和张慎绮都还没得到父亲分发的股份,所以没有资格进入董事局“观礼”。
  张慎翼纵然纨绔,可也从父亲嘴里得知了“那本东西”的存在。只不过张蕴矣为了不让儿子发觉自己那些拈花惹草的丑闻,不让儿子看见自己跟个女大学生在床上翻滚的照片,没有切实地将内容告知。这就使得张慎翼单知道局势不利,却不清楚有多不利。心存侥幸之下,他脑袋里那根与张蕴矣一样赤红滚烫的钢筋发挥作用,果然就牵制了汪顾那暗无所指的威胁。
  “汪董,你拿着本相册来开会,这未免太不尊重我们,也太不尊重张氏了吧?”他一出声,众人就开始擦汗——既是对张家还有个顶梁柱感到欣慰,又有些担心他胡搞瞎搞要搞出事来。好在常言道枪打出头鸟,如今谁都看出了汪顾是怀柔主义的信徒,即便出事,也只是张慎翼一人出事,而他们,刚好能借此机会探出汪顾的底线在哪里,于是当下就有人低声附议,甚至有几个跟他同辈的兄弟流里流气地一拍张慎翼肩膀,惹得张慎翼禁不住得意地嗤笑起来。
  身为女人,汪顾自然不愿意面对这种不太正经的公务场面。而男人在公务场上最拿手的就是将工作问题转化为性别问题。男人扎堆一笑,女人免不了心里发怵,就算明明占着上风,气势亦会被削弱许多。师烨裳早早给人留了个心狠手辣的印象,一言不合,杯子里的水,甚至连杯子都很可能横飞而去。汪顾学三学四就是学不来这手,这时便只好以沉默和微笑应对,脑子里哗啦啦地开转,但好半天也转不出个所以然。
  318 挠墙
  既然无计可施,汪顾便果断地阖眼抿嘴,学张蕴然的样子闭目养神,搞得她俩仿若一派。
  张慎翼瞧汪顾一脸淡定悠然,自然不敢蹬鼻子上脸地跟汪顾明杠,关键是他不晓得“那本东西”里到底有没有他的把柄,万一有,只不过汪顾想拿他这个反对派来杀鸡儆猴呢?
  会议由此进入胶着状态,双方都是做贼心虚,但都寸步不让。
  按照正常情况,董事局内一旦形成对立,对立双方必然要在明面之下大搞阴谋。可惜张氏的会议室里所谓之“双方”,其实不过是两个被即有条件制约成了溜溜光杆的司令,身后没有小卒,阴谋亦不外乎人事。
  汪顾占有先机之利,鬼主意又是她出的,成功失败都不伤她一根毛,如若她是正儿八经的张家人,那么此时她必定是人心所向,料你谁来都撼动不了她半分;而张慎翼身为张家长孙,从小被张鹏山寄予厚望,在他这一辈的人当中,蛮可以算得首脑,要是十四年前没有张蕴兮横插一杠子进来捣乱,现在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就算不是他的,那也预备是他的了——这样的两个人,要在张氏内部搞人事,想必会各有千秋,搞得异彩纷呈:务实派眼中只有钱没有姓,如今已经掌定了财权的汪顾是座好靠山。保守派眼中只有姓没有钱,名正言顺的张家太子非常值得匡扶一把。
  就汪顾这个当初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空降兵而言,张氏内部的形势已经渐渐好了起来,人事方面,能争取到一个同盟,她就等于赚了一笔,没有损失,失败无从谈起。且威望这东西就像牌子,就算货再烂,牌子能坚持几十年不倒,撑到最后也就成名牌了——她汪顾本身是件好货,日久天长,总会拥有威望的。所以她不心急,甚至还因预感到斗争即将爆发而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会议桌上的沉默延续了半小时后,张蕴然突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此时桌上众人大多在发闲症,一见她有动作,顿时纷纷放下手机、PDA、PSP之类的电子设备,抬起头来打算听她发言。汪顾养了半天神,这会儿早就养得不耐烦了。她怕再养下去神没养出来,反倒要睡着,于是就比张蕴然的动作提前了小半分钟睁眼,正好把张蕴然那一点头收入眼眶。
  “散会吧,孩子们。”张蕴然依旧闭着眼,嘴唇也没大动,声音好像从肚子里传出,之…梦…整…理,清晰得来又带着几分幽闭,梦呓一般,“不要让我们老人家陪着受罪。各自回去想想有没有让步的余地,要是打算开仗,那我可度假去了。”她的腔调由梦呓转变为念经,叫人听了便恨不能送她一挂佛珠,好让她有模有样地继续念下去——他们是宁可听经也不愿在沉默中煎熬了,“只是有两点,我要倚老卖老地说说。第一,你们最好牢牢记住你们一个两个全都是张家的孩子,不要再拿谁是张家人,谁不是张家人这种事来当话题。要论出身成分……难道你们兄弟里凡是小妈生的都算庶出吗?”她终于抬起眼皮,一双眸子流光溢彩,可见养神养得卓有成效。汪顾一面感慨千金大小姐就是好命,活个半百跟玩儿似的,一面又沉着心思掂量张蕴然接续之言,就等张蕴然话锋一转,各打五十大板地将罪过也分给她一些。而后,张蕴然果真如了她的愿,“第二,张氏是集团公司,一举一动都要站在全局立场上考虑。自把自为也应该等太平盛世,霍氏国代去年销售额是我们集团整体的五分之二,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它仅仅是霍氏众多子公司中的一个?想要窝里反之前,你们最好弄清楚一个事实。我们每年少收几个牌子,很可能意味着霍氏多收几个牌子。不用多,三年,每年算两个,六个牌子里你们还担心出不来个年净利上亿的?”
  汪顾能想到张蕴然会指桑骂槐地戳她一通,但她决想不到张蕴然说到最后居然会大张旗鼓地帮她一把。虽然张蕴然的脑子里除了家就是业,与她所求差之何止千里,可无论站在公务立场还是私人立场,张蕴然这一席话都完美得无懈可击,不止令敌对双方都发觉了自身错误,同时,张蕴然极其熟练地和的这把稀泥完全有可能促使她的倡议得到通过——难怪连师烨裳这号目中无人的货都要不遗余力地规劝她对张蕴然敬重拉拢。
  现在想想,倘若少了张蕴然的辅佐,恐怕智勇双全如师烨裳,也无法在张氏立足。
  “嗯,监事长说得有道理,是我准备工作不足,草率了。”想通之后,汪顾身先士卒地做出表率,但心里仍在打她那盘小九九,“今天的董事会就开到这里吧,我们都回去好好想想。一会儿我会向管理层征求意见,看他们能否在年前拿出前期预算,以方便我们更加客观地看待资金问题。”
  傍晚七点,汪顾顶着个嗡嗡作响的脑袋回到家,一进卧室门便看见满茶几的饭菜。
  师烨裳坐在饭菜跟前,翘着二郎腿,把腰背弓得像虾米一样,正不为所动地翻阅资料,知道汪顾进门,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吃饭。”头都不带抬的。
  汪顾不敢自恋地认为她是专程在等自己回来吃饭,可光是从师烨裳嘴里吐出“吃饭”这俩字儿就够她手舞足蹈一阵的了——贝贝越来越温柔体贴,都会叫人吃饭啦!
  “师烨裳,我真是爱死你了。”大步上前,汪顾掰过师烨裳的身子就往那唇上凑去。
  师烨裳被她闹得没招,只好放下资料专心回应她的热情。两人加一起五百似地吻了一阵,居然也吻出了几分情欲的味道。汪顾万分想要趁势将师烨裳放倒,无奈忙了一天身上脏得快要和泥,就算师烨裳肯,她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那双爪子适不适合干活。唔……禁欲几个月,指甲都留长了。
  由于时间太长,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师烨裳刚放开汪顾就拿起了资料,中间没有一秒停顿,好像书中真有颜如玉在等着她去慰安那般。
  汪顾才不吃书本纸张的醋,嘎嘣脆地在师烨裳额头上亲了一口,她回身坐到对面,揭开饭菜上的盖子笑嘻嘻地问:“你吃了没有?吃过就再陪我吃点儿,没吃过就大家一起吃呗。”
  师烨裳面无表情地应道:“我从三点回来到现在已经吃过两顿了。你自己消化吧。”
  “你怎么这么早下班?旷工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汪顾登时紧张起来,含着的满口白饭一不留神就掉出两粒,分别沾到下巴和裤子上。风筝转转…制作
  师烨裳抬眼瞧她,用书角指指自己唇下,示意汪顾拿掉饭粒,“明天我要出差,到底去哪儿你就别问了。这种事情对你是公事层面的机密,不过日子有点儿长,大概得两个星期。所以文旧颜让我早点回来收拾和休息。”
  人在商场身不由己,汪顾对师烨裳的隐瞒表示彻头彻尾的理解。可理解归理解,她终究是舍不得师烨裳的。从正式步入同居关系开始,算来快有一年了,期间两人从未分离超过三天以上,如今师烨裳一走就得半个月,有鉴于避嫌的必要,她连飞去看她都不适合,这你可让她怎么办啊?
  汪顾叼住筷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眼。“中间那些周六日,你能回来看看我不?”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一个主意了。她总不能因为害相思就自打嘴巴地突然出现在师烨裳面前,到时有惊没有喜,反而让师烨裳发现她还派人跟着她。“如果连续两星期见不到你,我怕等你回来我都变干尸了。”她说得无比认真,师烨裳却不解风情地问她为什么会变干尸,“一星期用来害相思而死,一星期用来晾晒风干,等你回来,我不刚好变干尸么?”
  师烨裳恍然大悟,点着头木木地哦了一声。可过了十几秒,她又紧紧地皱起眉头,仿佛有话要说。汪顾还以为她终于学会了如何抒发情感,于是双手托腮,孳孳地等着。谁知她想抒发情感不假,但并非汪顾期待的那种情感,甚至与汪顾所盼,有着你死我活的关系——“一,目前似乎还没有单纯因为思念致死的精神病例。二,如果不做特殊的脱水处理或存放在特定环境下,人体想要实现自然风干基本不可能。”
  汪顾闻言,下巴一掉,回过神来后不知所措地干笑了一声,随即悻悻地端起碗来,边往嘴里扒饭边无奈地想:得,分别在即,这呆头鹅又变回去了。
  变回去就变回去吧,相思病到她嘴里还成精神病了。
  您是不想让我思念您就直说啊,干嘛还含沙射影地骂我呢?
  难道骂了我我就能不想念您么?那您也把精神病患想得太不坚贞鸟……她这头想着想着就吃完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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