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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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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熊和汪汪狗眼都绿了,一个劲儿拽师烨裳往里走。可怜师烨裳从小因为怕闹,极少涉足人多声杂的小店铺,味觉嗅觉都没了,还得陪这些个人人狗狗跑来活受罪。
  “两人两狗VIP位。”汪顾对迎上前来的服务员眨眨眼,服务员微笑着长长地哦了一声,便带着她们?他们?或它们?头疼…反正怎么都好了,往店子内里走去。
  穿过摆着十几张桌子的堂面,服务员拉开一扇小门,汪顾说谢谢,服务员便把菜单给了她,临走还不忘告知店里最近添了新菜式,建议她尝尝,汪顾说还建议什么,直接端上来就好了嘛。暴发户气质与林老伯好有一拼。
  门后面竟然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不但铺满草坪,还种了几棵白玉兰,与有些人家用来堆杂物的院落颇有差距。汪顾躬身把大熊和汪汪脖子上的扣环解开,接过师烨裳手上的系绳,将她带到院子里唯一一副石质桌椅前,坐下,“家庭日,就让它们自由地狂奔吧!”个不要脸的,得意洋洋,自说自话,也不知到底谁跟她过家庭日呢,亏的是师烨裳脾气软,姿态高,换席之沐那流死命别扭的,早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能赏月,好空气,新鲜草,美丽树,石质桌椅最高,里面还有VIP套房,本城肥牛火锅店再没有比这更超值的VIP待遇了,怎么样?喜欢吗?”
  师烨裳顺着汪顾的右手食指,一下看天,一下看地,一下看草,一下看树,直转得头晕想吐,哪儿还管得到什么VIP待遇,只好虚与委蛇地回答:“喜欢。”
  服务员动作迅速地端来许多小碟的新菜式和一盏挺古风古韵的三叉烛台,师烨裳好奇地就着烛火一瞧桌面,咣当大跌眼镜——芥末鸭掌,芥末鸭肠,芥末凤爪,芥末花生,芥末…所谓新菜式简直就是个芥末大拼盘…
  汪顾也奇怪着呢,这什么时候店老板喜欢起芥末来了,她咋不知道?”红叶枫了,后厨也疯了?搞那么多芥末干嘛?催泪啊?”服务员答曰厨师长说夏天肥牛火锅腻,搞几个凉菜解腻才能招揽更多客人,接着便摇着笔头问汪顾点什么菜。
  面对汪顾递来的菜单,师烨裳兴致缺缺地摆手。她现在吃什么都一个样,牛肉也好,羊肉也好,豆腐干也好,她若看着估计还知道是个啥,可一放进嘴里就全融会贯通了,菜单这种东西,根本不必要,“你做主吧,别点粉丝就好。”
  “你不是喜欢粉丝的吗?”汪顾还被蒙在鼓里,全不知去年夏天那碗粉丝谋杀了多少师烨裳健康的脑细胞。
  “现在不喜欢了。”师烨裳没好明说自己恨粉丝恨得牙痒痒,只好撒个不算谎的谎。
  两人两狗吃饭,一人不爱吃东西,两狗不会说话,这菜反倒好点了。汪顾直起五根指头,说牛肉。服务员吓一跳,问她是要五盘牛肉吗?汪顾说五盘牛肉够谁吃啊?五斤!服务员看看正在草地上打滚的两只大狗,茅塞顿开,遂对汪顾的彪悍点菜风格表示深切理解。菜点得差不多服务员又问她要什么锅底,汪顾本想说要鸳鸯锅的,再一想,还是要了个太极锅,声明中间那个圆隔锅里只能放清水,其他啥也别加,先丢个三斤肉块进去煮开再把锅端上来。
  服务员离开后,师烨裳看着蜡烛问汪顾:“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是熟人开的吗?”
  汪顾用力喝口啤酒,点头,“熟人开的,一会儿他们散步回来,你就见着了。”
  师烨裳夹起一盏芥末堆往嘴里送,刚含下去都没来得及嚼,眼泪就冲也似地涌了出来,她忙一手捂嘴,一手伸向汪顾,“唔…”
  “啊?!呛着了?”纸,纸,纸,汪顾忙在四下找纸,可哪儿哪儿也没有,下车时她太过得意忘形,也忘了随手从手套箱里拿包餐巾,这下完了,“你、你、你、你别呛了还含着呀!笨死了!吐出来!快快!”汪顾绕到师烨裳身边,轻拍着她的背,把手盛到她下巴前,“快吐出来,别管形象了!”
  她一片爱心,苍天可表,日月可鉴,但师烨裳的教养摆在那里,没可能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再当人面吐出来,她越是让师烨裳往外吐,师烨裳就越是紧张,越是觉得呛,雨一样的眼泪以迅雷不及QQ旋风之势哗哗掉落桌面,汪顾觉得自己心都快裂成八瓣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再不吐出来我可吻你了!”汪顾情急之下想起那招杀手锏,捏住师烨裳的下巴,她恶狠狠地威胁,“反正你泪也流了,多流点儿刚好洗眼睛。”
  师烨裳看她慢慢逼近,急中生智,喉咙一紧,咕嘟了事,抹抹泪,“我吞了。”
  “让你吐,你吞,不符合要求,照吻不误。”流氓无赖就是这样的,你要习惯,吞了芥末她吻起来还方便呢。
  汪顾强硬地吻上师烨裳的唇,浓浓的芥末味呛得她也差点流出泪来,还好她是很有主心骨的受,阿不,攻,她好色的贼心和李孝培的一样坚毅刚强,舌尖绕着另一个舌尖打转,很快就让这个芥末味十足的吻充满呛人的□气息。
  “唔…”师烨裳突然抗拒地在她肩上推了一下,她不管,反而更蛮横地朝敌方纵深挺进。
  院子的铸铁围栏门叮当响起时,汪顾猛反应过来师烨裳之所以会推她究竟是为什么——
  “咳咳,小顾啊。”
  “你这孩子真是的。”
  汪顾满脸黑线地放开师烨裳,站直身子回过头去,紧张无法排解,她只好不计白领形象地嘿嘿傻笑,“爸妈,你们今天回得好早呀…”
  96——纠——
  天气对林森柏的影响,比生理周期还严重,因此一入盛夏,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公司上下早知她是威名远扬的“夏日鬼见愁”,一过六月半,几乎所有源通员工都得小心工作,留神做人,见到她通通绕道走,免得上秒还是笑着的她下秒就变身哥斯拉。
  上午开会的时候,有董事提出源通应该接受丰合的议案,合作开发极具升值潜力的市区东线地块,林森柏从晨困中回神,本来拿在手上的鲜奶瓶子不知怎么就掉到了会议桌上,喷溅出的冰牛奶撒得一桌子都是,顺便地,也沾湿了那位提意见的董事西服领子,议程随即搁浅。
  中午午休时间,她把自己那辆小莲花在市内一路飙满八十,回到家刚好十二点。
  进房,洗澡,上床。
  小区中心供冷标准恒定二十三度,每十七平方一个出风口的执行指标原本足够令这间卧室达到特定舒适度,但始作俑者林森柏和这栋帝王耗死的设计者们规划来规划去,独独忽略了最终入住者将为何人——林森柏睡觉必定开窗,且不是那种一乘两米的小窗,而是三乘四点五米的高大长窗,如此这般,只有每十平方一个出风口才能供足冷气。
  林森柏才不委屈自己,十平方就十平方,当她决定将帝王耗死留以自住时便让人整改了卧室风道,以确保她的生活质量不受生活习惯影响。但咪宝讨厌窗外有风吹得窗帘忽悠飘动透进的光线,早上林森柏一走她就会把窗子关起来,所以现在室内温度,根据温湿测屏显示:20°C,赶上冬天了,盖棉被都嫌冷了。
  咪宝还在睡着,知道她回来也只是翻了个身,把被子让给她一些。
  林森柏洗完澡身子还没擦干,一进被窝就哆哆嗦嗦地环手搂住咪宝,让两个□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你吃午饭没有?”
  咪宝也有了她每天回来午睡的觉悟,好梦被吵醒,火气也不见得会红标,“我多少年都没吃过午饭了…”
  会馆里只有她和师烨裳是不用倒班的,师烨裳不倒班是因为她根本不用上班,而咪宝不倒班则是因为她的工作时间固定在晚八点到夜里两点,本来到四点才满八小时的,但师烨裳说女人最好不熬夜,于是便将她的工作时间缩短为六小时。可即使是六小时,日夜颠倒的苦处,并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所能体会的。
  早先她自己住公寓的时候,因为路途比较远,每天大概要凌晨三点才能到家,单身的生活很随意,她可以洗澡卸妆一直拖到四点,然后趁阳光未起之时上床睡觉。刚开始,她喜欢给自己定个时间表,比如说,晚上四点睡,那么正午十二点醒,八小时刚好,早饭并作午饭吃,下午是买东西也好,是看书学习也罢,总之她一天还有八小时是清闲且清醒着的。这种时间表她维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她认识了林森柏个害人精,生活才乱了套。
  林森柏有夜盲症,夜里和任何路况不好的时候都不能开车。咪宝记得有一回,夜里四点,林森柏突然接到电话,说有位重要客人在B城考察项目时突发心脏病被急救入院,生死未卜。那时,钱林两人刚认识没多长时间,见面除了各自满足生理需要,往往连在一起吃顿饭都嫌浪费时间。林森柏本着“自己的事自己做”的中华好少年精神,不打算扰人休息,便独自起身,想冒险开车去医院。结果林森柏下楼两分钟不到,咪宝就听楼下碰地一声巨响,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她只裹了条被单便跑出阳台去看,只见林森柏骚包的黑色大悍马撞在路旁的水泥路桩上,宽大前脸向内凹进二十几厘米,前灯全毁,仅有尾灯是亮着的。林森柏下了车,由于看不清路,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从楼上都能看得见的马路牙子,愣是让林森柏一脚踏空吧唧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后来林森柏接受教训,要求所有源通的司机轮岗待命,夜间无论到哪儿都由司机接送,咪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她还是担心林森柏会因鲁莽任性而出事,所以夜里总开着电话,就算明知林森柏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还是希望林森柏能够在需要的时候通知她,别再冒那种生命危险。
  夜里担心电话会响是个什么心情呢?
  咪宝说不好,但从那时起,她便夜夜失眠,入睡时间推迟到早晨七点。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由于端竹的关系,两人正式进入同居时代,林森柏的日常接送,全由她接手之后。
  可是习惯啊,并不是个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东西。
  习惯了白天睡觉的人,就算夜里睡得很好,白天还是会犯困,十二点起床的每日计划早成空谈,她索性白天黑夜想睡就睡。
  午餐?真是久违了。
  “要不,你辞职吧,我养得起你的,你总这样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林森柏蜻蜓点水地亲吻咪宝的下巴,上午的坏心情似乎没有影响到令人犯困的午后,也不知是空调效果太好,还是枕边人效果太好。
  咪宝并不清楚之前源通大厦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提出这种要求的林森柏确实让人觉得奇怪。她懒懒睁开眼,迷蒙视线停在林森柏嘴角一丝牛奶白渍上,“怎么?我的工作让林大老板觉得丢脸了?”她知道林森柏并非那种意思,可她就是忍不住要逗她。
  “没有没有,”林森柏果然被她吓得困意全消,浑身真诚不知怎么表达才恰当。身份虽然是个敏感的问题,但林森柏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非但如此,林森柏自始至终都相当顾及她的感受,从不会送她一些太过贵重的东西,“我是怕你辛苦,你不想辞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咪宝抹掉林森柏唇边的牛奶渍,闭眼道:“那就好,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打我工作的主意,要靠你养,老娘就真完蛋了…”
  有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意中所指,无外是林森柏感情无能,没担当,不负责,难以托付终身。而林森柏理解的,却是另一码事:郝君裔一个政商两通的是她的心头大患,师烨裳一个两势在手的她敌不了,金领新贵券商关建和,有政府采购撑腰的IT商毛艺,进出口商孙东进…个个都是师家会馆的座上客,或多或少与咪宝有过接触,情势之严峻,就连师烨裳早几个月前也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不爱钱隶筠,就快放了人家吧。钱隶筠不小了,你还年轻,玩谁都行,别玩她。每天朝我问她信息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你别担心她找不到好下家,B城又不光你一个财貌双全,体贴善良的。”
  林森柏当然不是在“玩”,她是真心喜欢咪宝。但她的喜欢,仅仅维持在恋爱层面上,与咪宝所求,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
  “睡觉睡觉!一跟你聊天就生气,烦死人。”
  林森柏背过身去,捏住被角装呼呼,咪宝故意不理她,她就更生气,心跳加速之间,呼吸也变得不顺。
  日久天长,咪宝也适应了她这种动不动就偏离航线的思维方式,哄吧,一时半会是哄不听的,大家都是为了睡觉,何必伤和气呢?可不哄吧,以老伯的脾气,鬼火肯定会越烧越凶,等她憋要燎原的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没见识过,但还是别冒险比较好。
  “说你吃醋,我就辞职。”咪宝把林森柏拉进怀里,一手从她颈下绕过,一手环住她的腰。
  “鬼才吃你醋!”林森柏虚情假意地挣了挣,见咪宝将她扣得死紧,心里的不舒服一时少了许多,装模作样蹬两下腿,很快两腿又被咪宝缠住…没得玩了,她只好蒙着被子闷声坦白,“我真的只是怕你累。”
  “怕我累,下回别半夜逼我演女女情感动作片就好,谁攻不一样呢?你说对吧?”
  ……
  晚七点五十,咪宝把车钥匙丢给会馆车童,边大张两臂做着伸展运动,边慢悠悠往大堂里走。进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履生风地从前台闪过,黑色制服独有的隐蔽效果在那人身上并没得到很好展现,反而把她忙碌来去的样子衬得更加引人注目。
  “席之沐,你不是早班?”咪宝奇怪地问,大堂里四下石材,回声很大。
  席之沐每到忙碌时,一见到咪宝就像见到救星,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瞧她来了,立刻让前台取出她的步话机,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塞进她手里,“师烨裳突然要给她爹办大寿,我们头都忙晕了。”
  咪宝从家里出来,还没换上制服,VERSACE烟灰色纶纱混纺的裙子拖拽着半褶斜开摆的金鱼尾,走一步摇一摇,小风呼呼地往腿间吹,相比席之沐身上的ARMANI,她觉得自己很凉快,于是她决定今晚不换制服,就穿这个上班。
  可是吧,席之沐平时穿制服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今天那么显热呀…“你怕你长不出痱子是怎么着?大热天你围丝巾?”咪宝观察来观察去,总算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席之沐的制服虽与咪宝的看似一系,但其实都是会馆征求两人意见后在各自偏爱品牌的制衣工作室里为两人度身订做的。席之沐那身除去领扣、袖扣、连襟链等金属饰品,一套下来共是七件,分别为正装外套、无背马甲、翻领内衬、立领内衬,正装短裙以及领带和丝巾。席之沐素来重形象,上班时间她从不会像咪宝那样随意衣着,无论领饰弄得她多不舒服,她也从没光着领子出现在客人面前过,她扎丝巾,本不算奇怪。
  可众所周知,夏天的领饰,为脖子着想,按理应选领带,而不是丝巾。席之沐深谙此道,五月一始就换了领带,那之后,咪宝便再没见她用过丝巾。今天天气异常的热,此时户外三十二度,室内也高达二十五度,她怎么反倒扎起丝巾来了?
  “领带洗得晚,没干。”席之沐目光闪烁,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
  “那刚好,我今天不穿制服,领带借你吧。大夏天的,真捂出痱子来你得一夏天都系丝巾。”咪宝伸手就要去解席之沐的丝巾。席之沐估计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一见咪宝的手朝她而来,立刻往后猛退一步,连连摆手。
  97——结——
  师家老爷子的生日,师烨裳总是很上心的。每年她总会于八月十二日那天在会馆里大摆筵席招待亲朋好友为师宇翰庆生,咪宝只是不明白,现在才七月七日,她怎么就摆开了?赶时间也不是这个赶法吧?提前一个月算个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图吉利?咪宝翻开馆中馆休息室里的黄历,发现八月十二日也并没有“不宜出行”或“不宜庆生”。
  今天好像大家都很怪,不光林森柏…是天气太热了?
  还是自己太正常过头以至异常了?
  咪宝想不通,想不通她就干脆不再去想了。
  宴会厅的事归席之沐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头去处理的,一个小型宴会可以令席之沐显得繁忙,但却不至于能难倒席之沐,丝巾下面有什么秘密,她懒得去管,反正最近师烨裳和席之沐俨然已从貌合神离转变为统统都离,席之沐最近没开她的四圈TT上班,听说,接送都由一辆甲壳虫负责…这叫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根撬不倒,咪宝特别好奇是谁居然敢在师烨裳眼皮底下挥锄头。
  “钱经理,零五包厢那个客人说要换小姐。”
  咪宝正翘着二郎腿在休息室里修手指甲。复合刀磨磨搓搓,她眼也不抬,“你新来的?”
  来问话的服务员确实是新来的,被她那么一问,立刻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立正站好,“对不起,钱经理,我、我刚到岗。”之…梦…整…理
  咪宝挑眉去看,见是生面孔,也就不为难她了,“谁给你做的入岗培训?没告诉你这些事情应该先去找负责当前包厢的主管吗?”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咪宝一般不管培训,而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通常不是从职业学校毕业的,本身底子就比同事差许多,加上一两只小猫主管们也懒得进行专门培训,所以业绩考察时,最差劲的,肯定是这部分“特招生”。
  “是席经理,她说,馆中馆这边一旦出状况,找您就没错了…”先受了客人惊吓,后又被咪宝恐吓的小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个撤酒瓶的篮子。
  “你去敲1001的门找刘主管,她要不在,你就打她手机,刘糖,号码表在1001门后贴着。”说手机手机就响,咪宝挥挥手,服务员关上门,她接起电话,“阿乖,吃饱撑着了?”林森柏的来电铃音是《杨乃武与小白菜》片头曲,幽怨凄惨,所以很容易认。
  ——你有泡面没有?饿死我了。
  林森柏的声音竟是比小白菜还幽怨,不知是谁又把她给虐待了。
  “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你不会自己做呀?”明明昨天才去过超市,冰箱里是满的,以林森柏的手艺,想做出顿可口的饭菜,半小时都用不着。
  ——你就说你有没有吧,快点。
  “有啊,杯面,我一储物柜都是,你又不是没见到过,可要等我带回家…”
  一个细长的身影无头苍蝇般蹿进休息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踹合门板,直朝咪宝的储物柜而去,边拧钥匙边骂:“师烨裳,你个王八蛋。”
  咪宝幡然醒悟,师宇翰的生日宴,林森柏是非到不可的。无论如何,她是从他手里挖了第N桶金才有的今天,林森柏对师烨裳的感情又摆在那儿,友情,恩情,逝去的爱情,加一点点被纪念着的私情,别说她是开场前三分钟被通知,就算是开场后三个钟头被通知也一样得放下小富商的身份火速赶到。
  “师烨裳今晚点了什么东西呀?把你逼成这样。”咪宝从饮水机里取了水,按下电热水壶的开关——饮水机的水只能烧到80度,用80度的水去泡合味道的杯面,三分钟之后捞出来,芯还是硬的。
  林森柏因为要参加相对正式,也相对受重视的寿宴,换下了她那身二痞子一样的半袖衬衫搭牛仔裤,端端然穿了身亚麻料的卡其色小礼服。
  飘逸的阔筒长裤裤脚有些长,没过棕色尖头短靴一半,玫瑰金的连襟链尚未经过调改,即使有它扣着,林森柏的小礼服外套在她躬腰时,还是显得有些垂耷。
  “她往年还会有个烤乳猪之类的东西让我垫垫肚子,可今年干脆一票川菜,连个凉拌芦笋都是加花椒油的,”林森柏满身酒味,火烧火燎地往面杯里浇滚水,手背被水星烫到也在所不惜,“师宇翰高兴了,我就惨了。”
  师宇翰热爱川菜,主席肯定以川菜为主。而按宴会礼节,副席不应与主席有太大差别,川菜大宴在所难免,一凡不吃辣的人去赴宴前都得往自己肚子里填些东西,以防在社会主义国家里饿死,给祖国丢脸。宴会通知是下午四点发给林森柏的,当时林森柏正因丰合的合作案与董事们辩得不可开交,逃得了上午逃不了下午,中午咪宝的体温给了她无穷的动力去拒绝与丰合合作,但却没能给她会后打开邮箱的力量。下班时已经是七点,她刚准备去随便找些东西填肚子,苏喻卿就拿着邮件打印稿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这不?好在办公室里常备礼服,否则,她又得到商店里买那些鼓鼓囊囊的成衣穿了。礼服这种东西…果然常备重要。
  看林森柏坐在梳妆台前呼呼噜噜吃着杯面,咪宝忍不住伸手去拍她没有二两肉的脊背,“阿乖,烫,慢点。”
  “唔咕~~”翻译:我饿。
  林森柏午饭因午觉没吃,晚饭因晚宴没吃,能不饿嘛。
  “唔!木名字,”林森柏咬断一口面,喘气,“也来了。”
  咪宝仰头面向灯光,比着右手修好的指甲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木名字,听不清。”
  林森柏看她这种□的动作,被泡面蒸汽熏红的脸一时更红,“莫茗梓,丰合地产的大股东,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那个雅典娜,她也来了,听说是因为丰合与金狮有业务联系,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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