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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听雨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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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一世也见过些许大人物,不管是父亲生前的酒会应酬,还是进入娱乐圈后的晚会商演,他都没有这种紧张感。
也是,至少那是法治社会,就算在娱乐圈中会遇见一些令自己反胃的事情,但自己孑然一身,独狼凶悍,可以毫无顾忌地抗议。
 而这里,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再加上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就算这短短三天他还没有和冯府的人产生什么亲情友情,但是自己占着人家冯二少的壳子,还是要有所担当的。
 冯青为消除自己的紧张感,喝了口茶。虽是夏季,但是这庭院绿荫遮阳,却透着丝丝凉意,故而一杯微温的茶下肚,竟也感到舒畅不少。
 冯青已经喝了三杯茶,但是这庭院之中除了奴仆外就只有他和冯洲济两人,冯青扭头看了眼冯洲济。
 冯洲济似有所觉,回头看他一眼,以为他等得不耐烦了,便道:“耐些心。”
 冯青回应一声,便接着喝茶。
 冯青喝到第五杯的时候,看了眼外面依然只有奴仆的庭院,觉得王爷今日必定不会见他们了,但是又不能离开,只能无趣地拨拉着茶盅。外面地面斑斑光点,戚戚虫鸣让冯青昏昏欲睡,而今日本就起得早了些,故而不一会儿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呵呵,七弟,你这可是打扰了别人的午觉啊?”一个温和又带着些许调笑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冯洲济立马起身,转头一看,自家儿子正坐在椅子上表演小鸡啄米。







第3章 明星一梦纨绔成(下)
冯青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他抬眼一看,顿时清醒过来,立马呈军姿立正,低头唤道:“爹,对不起。”
 “噗。”旁边一声笑声传来,冯青转头一看,便见两名男子站在他的左侧。一位星目剑眉,轮廓立体,发型随意洒脱,身着玄色束身武服,天生霸气,此时正微眯着眼打量着他,显得些许不耐;一位长相俊逸神朗,眉目清明,玉冠金钗束发,天生贵气,发出笑声的正是此人。
 冯青有一瞬迷惑,突地想起自己正在泉王府,而眼前这两人定有一人是泉王爷,另一人也定然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皇亲国戚。
 冯洲济见冯青清醒,便赶紧带他向泉王爷施礼:“草民冯洲济携孽子冯青参见王爷。”冯洲济只认得泉王爷齐思昂,并不晓得另一位男子是谁,但听他喊泉王爷七弟,便知道也是一个王爷。

齐思昂昨日接到拜帖,说是冯府当家要为自家儿子前些天对他的冲撞道歉。
其实他已经将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当时那冯二少还没有占到自家丫鬟多大便宜就被一巴掌给打摔在地,当场昏了过去。
后来在下人口中得知这就是风流无赖,典型二世祖的冯家二少爷,自己就遣人将他送回了冯府。
虽然冯府还没有家大业大得到让朝廷忌惮的地步,但是冯家商铺遍布全国各地,涉及各个行业,每年向朝廷上缴的税款虽不敢说占国库的大头,但也不是个小数目。
只是王府上管事丫鬟明秋是皇后安排的,必然不能让皇后知道这丫头在府上受了委屈,所以他就当明秋的面吩咐下人,让他们过阵子冯青再出去作怪的时候狠狠收拾,只留着一口气便好。随后自己便不记得此事了。
没想到昨日竟接到这二人要来道歉的拜帖。本想着直接拒绝,但是让到府上的五哥齐思骥看见了,说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榨一榨冯家实在是太可惜了,便硬是让他接下了拜帖。
今日齐思骥早早便到了泉王府,和齐思昂商量怎么用计从冯家拿些好处。齐思昂本对这一做法很是不齿,但是碍于自己五哥的面子,还是同流合污了。
当管家来报说冯家父子已经在会客厅候着的时候,齐思昂是想速战速决,齐思骥是想先逗弄逗弄,又是碍于自家五哥的面子,他又一次妥协。齐思昂和齐思骥下了一盘棋后,然后拿着瓜子果干之类的吃食到会客厅所在的会客居院外的一棵树上坐着,看那对父子的反应。
本以为会看见两人的不耐烦,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一直沉默地盯着院门,一个不停地喝着茶水,谁都没有不耐的神情。
树上的两人以为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太紧张了,想着让那对父子再紧张紧张,他俩就进去,但没想到那个冯家二少竟开始打盹,而冯家当家居然没有发现。又等了一会儿,齐思昂见还是这般场景,便不耐烦了,径直跳下树,向会客厅走去。齐思骥无奈,只好跟上,到了院门时便调笑了一句:“呵呵,七弟,你这可是打扰了别人的午觉啊?”
齐思骥没想冯家二少被叫起来的第一反应竟是立正向他爹道歉,而无视了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两人。而那表情变化竟是那样有趣,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再看到那二少盯着他们从迷茫到惊醒,齐思骥又开始憋笑,在收到齐思昂的冷眼后,他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冯青跟着自家爹爹向泉王爷施礼,一边施礼一边骂自己。
齐思昂和齐思骥坐下,才让他俩平身:“冯老爷、冯二少久等了。”
冯洲济:“王爷日理万机,是草民打扰了。”
冯青沉默不语。
齐思昂开门见山道:“冯老爷说是要向本王赔罪,其实大可不必。”
冯洲济:“王爷大人有大量,但是错便是错了,歉还是要道的。”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锦袋,并向前一步,双手奉上,道:“这是冯家粮仓票号,天华国内通用,便是在踞虎城、崎山城与和通镇也是有分号的。只要冯家不倒,凭此票号可每年从冯家粮仓提取二十万石粮,虽不多,但一粟一胜,请王爷笑纳。”
齐思昂和齐思骥都一惊,本以为像冯洲济这种商贾人家出来的要送礼不外乎奇珍异宝,没想到一上来便是每年二十万石的粮食,冯洲济说不多,其实并不是,想那边关军将平均每人每月三石粮草,二十万石便相当于六七万军将们一个月的粮食。
冯洲济也是有些心疼的,但一想到故交周义德托人从王爷府带的消息,便狠了狠心。自家二儿子再怎么混账,也是自己和夫人疼了十七八年的亲生骨肉,不管怎样,也要护着。虽说自己故交周义德是王府管家,但是也不能让人家为难,他从王府给自己消息已经是很有心的了。
齐思昂道:“呵,冯老爷真是太有心了。我代边关将士及天华国百姓道个谢。”
“不敢不敢。”冯洲济赔笑道,然后示意冯青上前。
冯青还在愣神,并没有接到冯洲济的暗示。
二十万石粮食是多少,听起来很是不少啊,怎么说送就送,还是每年都送,自家爹爹是有多么财大气粗?
冯洲济皱眉,上前拉了一下冯青,对齐思昂道:“那日是这逆子莽撞,冲撞了那位姑娘。”转头斥责冯青,“还不快道歉,愣着做什么。”
冯青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有些崇拜地看了一下自己爹爹,赶紧向齐思昂作了一揖,做出诚心装道:“那日却是草民不对,不该冲撞了那位姑娘,望王爷给草民一个机会,当面向那位姑娘道个歉。”
齐思昂点头,便让下人去传明秋。

明秋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就到了会客厅。
一身鹅黄侍女装,显得皮肤更加白嫩,身姿婀娜,长相秀美。冯青想,果然有被调戏的资本啊。
齐思昂抬手一指冯青,道:“明秋,这是冯府二公子,他专为那日鲁莽行为向你道歉来了。”
明秋转眼看向冯青,秀眉一皱,沉默不语。
冯青一看,便知道这姑娘不想与自己讲话,便赶紧一躬身,道:“明秋姑娘,那日是在下孟浪了,在此特向姑娘表示歉意,望姑娘大人大量,原谅在下。”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到位得体。
明秋略展秀眉,还礼道:“冯二少莫要再为便好。”
冯青连忙称是,忙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明秋:“此物名为防晒霜,这炎炎夏日,太阳毒辣,容易晒伤,将此物涂抹在脸上手上,会减少太阳对皮肤的伤害。希望明秋姑娘喜欢。”
这便是冯青想到的,能为女子所用,自己又有的,并不惊世骇俗的东西了。只是原来的瓶子被他换成了这里的木质小盒罢了。
明秋接过,道了谢,又对王爷一礼,便下去了。

冯青与冯洲济以为此间事了,向齐思昂告了辞,已走到门口,便又听到齐思昂无奈道:“等等。”
两人疑惑地回头,看向齐思昂。
齐思昂本是想让两人走的,错犯的不大,道歉的态度很好,礼送的很是有用,那么也就不应该再为难了。但是齐思骥不依,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自己只好开口。
看着那两人疑惑地看着自己,齐思昂干咳一声,酝酿了半天,还是开不了口。
齐思骥见状只好自己出声:“呵,冯二少还这是贵人多忘事啊。”
冯青和冯洲济都皱眉。
冯青在想,冯二少这货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冯洲济在想,自己儿子得罪的这货又是什么人。
齐思骥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做难过状:“唉,那日冯二少晕过去得早,并不知道具体的事。”说着,又看看齐思昂,见齐思昂一脸无语,自己也不在意,接着说:“那日,我和七弟都在车上,正在欣赏要送给父皇的柳墨白的画作,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停,在茶几上的茶就洒了出来,画便毁了。后来,我只好又找到一位名家的画作送给父皇,虽然父皇也表现出喜欢,但是我知道父皇还是最喜爱柳墨白的画作,只可惜啊。”他看了一眼冯青,慢慢道:“冯二少应该知道马车为什么会停吧?”
冯青知道他定是说自己,但还是问了句:“是草民?”
齐思骥立刻道:“你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下车找人算账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这不是他贵人多忘事,这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冯青愤愤地想。
当时下车没算成账,所以要现在算账了?冯洲济默默地想。
冯青不是冯二少,冯洲济当时不在场,所以两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冯洲济最先反应过来:“这件事情,草民实在不知啊,逆子得罪了这位……王爷,草民现在这里赔罪。”然后看向冯青。
冯青刚刚喝茶喝得有些多了,一边腹诽一边憋尿,好不辛苦。现在看自家爹爹看向自己,赶紧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道:“草民也不知情啊。”
齐思骥作委屈状:“我本是让父皇开心的,但是却让父皇失望了,柳墨白先生也踪迹难觅的,唉!”最后的那个叹气在冯青看来简直是话剧演员才会有的夸张演绎。
冯青道:“草民来画。”
齐思骥难以置信:“哈?”
齐思昂也带着嘲意看着冯青。
冯青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是会画画,但是会画的是素描、油画和水彩,水墨画的水平简直就是不忍直视,而且冯二少会不会画画还是一个未知数,以冯二少那惨不忍睹的风评,应该是不会的。自己是被尿憋昏了头,揽了一个既让人怀疑又难以完成的任务。
冯洲济看自己儿子一脸后悔,就知道他不走心了。先不说冯青会不会画画,就算会画,但是要以自己的画作去顶替画圣柳墨白的,便是自不量力了。而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别说画画了,就是写字都是极差的。
冯洲济赶紧上前,道:“两位王爷莫听他胡说,他哪里会画画,若是王爷不嫌弃,草民家中还有几张其他大师的著作。”
冯青赶紧顺水而下,连忙点头。
齐思骥呵呵一笑,饶有深意道:“除了柳墨白的画作,其他人父皇都看不上眼啊。”又瞧了瞧冯青那一脸后悔和焦急,“既然冯二少自荐,那就希望你能拿出好的画作,让父皇眼前一亮了。”
冯洲济不说话了,齐思骥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的话。
冯青张了张嘴,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算了,自己就随意画一画好了,他们又没见过素描、油画、水彩画,说不定瞧起来新奇,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只是赶紧放行吧,他快憋不住了啊。
齐思昂看着一会儿后悔一会急切一会释然一会痛苦的冯青,道:“怎么,不愿意?”
 冯青赶紧道:“当然不是。”
齐思昂满脸不耐问道:“那你怎么那般表情?”
 冯青见他不耐的表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尿急!”







第4章 思归小院规划成(上)
冯青坐在桌前,一直盯着电脑,上面报道的消息简直就要把自己闪瞎了。
【影帝陈歌转战小荧幕参演卫导都市爱情戏,提携影视新秀冯小天王】
【无情卫导竟开金口赞冯青有贵公子风度,是真心还是假意?】
【星宇有意将冯小天王作为年度重点栽培对象】
……
话题下面还配着一张张自己和陈歌以及卫导的照片,自己笑容灿烂,让人感到一种张扬,陈歌优雅大方,卫导严肃认真,只是站在自己后面看着他的王林的表情复杂难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车祸所以穿越重生了,但是那边的自己竟然没有死,还成功加入了卫导新戏的剧组,并和自己的偶像共演一部剧。
不,那不是自己。自己不会笑得那么张扬惹眼,还带着丝丝痞气。
唔~他不会是冯家二少吧?其实自己是和冯二少灵魂互换了?
 冯青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冯二少啊,那个文不成武不就,在外还是衣冠禽兽的冯二少啊,现在披着自己的皮,到处招摇撞骗,自己的名声将何去何从?
 冯青有些欲哭无泪。算了,算了,都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还关心什么名声。自己不是也披着他的皮囊招摇撞骗吗?虽然自己是一直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冯青对自己还能看到那个世界的消息感到十分开心,但是对于自己除了能看到那个世界的消息外,什么都做不了感到十分愤懑。不能评论那个世界的消息,不能登陆任何私人聊天工具,发出去的消息是一堆一推的乱码,联系不到任何人。
不仅电脑如此,手机也是。

冯青合上电脑,进浴室开始冲澡。他开始感谢上天给他带着这么个空间,自己不用担心上厕所和洗澡的问题,至于那些脏东西会被冲到哪里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冲完澡,吹完头发,冯青从空间出来,看着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四个凳子、一张床,便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默默叹了口气。
谁让那天嘴快得罪了王爷呢。
想起那天在自己脱口而出的“尿急”,自己就又有抽自己的冲动。
要不是这样自己怎么会被齐思骥留在这泉王府?
美其名曰:“好的画作须静心凝气,在王府住着,不仅能提醒冯二少作画,还能避免外面的尘世繁杂。”
其实就是要以防他作假,近距离看他笑话罢了。
冯青只好装模作样的回冯府拿些画具,其间免不了被冯洲济责备,但是事已成定局,怎么都是要回到泉王府的。
齐思骥给冯青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寻找灵感作画,让齐思昂给他安排住所。
这才有了冯青站在着简单的屋子里望灯兴叹的一幕。
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前三天,齐思骥每天都带着齐思昂来敦促他赶紧画画,这几天便没有来了,看来是肯定了自己画不出来什么惊世之作,也就不费神了。
冯青走出屋子,坐在这名为思归园的小院里,抬头看着星辰漫天、弯月一袭。
思归啊思归,还真是应景啊,家总是让人向往的。但是那必定是充满温情的家,而不是只有自己显得冷冰冰的家。想要回到父母健在时候的家,但是回不去了。唉,自己不是已经释然了么,怎么又开始伤怀了呢?
在那个世界上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受到关注,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让老爸开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在这里,他有资本,有后台,有头脑,虽然也是有点麻烦的,但是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很有希望的啊。
冯青趴在石桌上,任月光下的树影在自己身上婆娑。 

齐思昂很是有些生气,几天前那个不知礼数的家伙被自己五哥强硬塞到自己府上后,每天自己都要被迫在树上和自己五哥观察他。
这几天五哥被父皇拖住处理政务脱不开身,本想着终于安静了些,没想到前天表妹王妍桐被皇后从丘南城接到了盘龙城。王妍桐到了帝都见过皇后就直奔泉王府,齐思昂无奈只能陪着。
虽然齐思昂冷言冷语,但王妍桐热情不减,这两日天天到府上报道,碍于自己皇后的面子,齐思昂骂也不是,赶也不是。
刚刚送走那聒噪的表妹,齐思昂意乱心烦,便趁着月色一边在府内停停走走,一边思索怎么才能避开表妹明日的骚扰。
等他停下来,发现自己站在一棵树下,而且这棵树是无比的眼熟。
这不就是前几天每天被五哥胁迫观察那冯家二少所站的歪脖子树么?
算了,坐上面想想该怎么办吧,皇后不能得罪,自己也不能受聒噪的罪。

当齐思昂看到思归小院石桌上趴着的人时,自己有些怔忡了。
在以往的日子里,自己也是听过这冯家二少的名声的,冯青其人是一个欺软怕硬不务正业的无耻之徒,不是在街市上调戏良家妇女,就是在赌桌上挥金如土。
但是道歉那日,除了最后那无礼的“尿急”之语,其他举止言语都十分得体有礼,既无谄媚之举,也无高傲之态,倒像是世家出来的大公子般,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市井姿态。
据前几天的观察,冯青在这简陋的思归小院中并无太大的排斥感,每天早起早睡,三餐不少,怡然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那几日自己的五哥每天都去催画,但不见冯青着急,却也不见冯青有作画的举动。
齐思昂有时都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作画,直接等着责罚。
说来好笑,那日五哥明明都想好了要以画之名狠狠敲一笔,但最后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
现在冯青终于开始烦恼作画之事么?

齐思昂跳下树去,踱步到思归小院,在冯青跟前站定。
微风吹过,鼻尖飘过一阵奇特的香味,清清淡淡,煞是好闻。
齐思昂微微眯眼,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冯青,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齐思昂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在地上拣了一颗石子,狠狠拍在石桌上。
冯青的脑袋在胳膊上蹭了蹭,换了个方向接着睡。
齐思昂原本眯着的眼更加眯了,直接把石子朝冯青砸去。
冯青悠悠转醒,再看到自己一旁坐着一个人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
冯青因为刚刚洗完澡,头发随意披着,只用一根丝带将额际鬓角的发丝绑着,以防遮眼,所以他猛地一站,发丝扬起,那丝丝幽香更加清晰。
齐思昂冷声道:“冯二少睡得可好?”
冯青已经清醒无比,赶紧向齐思昂行礼:“草民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到来,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齐思昂不理会,只是盯着在自己身前跪着的冯青。冯青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只能接着跪着,只是有些奇怪,自从自己以“尿急”顶撞了这位泉王爷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来治自己无礼之罪的吧?
冯青冷汗一滴,默默等着齐思昂开口。
冯青跪的膝盖都有些疼了,齐思昂才幽幽开口:“起身吧。”
冯青站起,在一旁垂首站着,看着十分服帖。
齐思昂道:“画作得如何了?”
冯青道:“草民正在思索这件事呢,草民有一问想请教王爷。”
齐思昂挑眉:“哦?”
冯青把这两天一直思虑的事情说了出来:“不知草民是应该画山水、花草还是人物呢?”
齐思昂道:“这不是应该问……本王的兄长么?”
冯青暗暗白眼:“这几日本不见那位王爷前来。”
“也就是说这个问题是你这几日才想起来的?”
“是草民考虑不周,望王爷指点。”
齐思昂看着他不说话了,冯青有些无语。他也不想问他的,只是齐思骥不来,他也没办法,想要投其所好,也要知道其所好为何啊。
终于,齐思昂开口了:“本王为何要指点你?”
冯青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王爷慈悲为怀。”
“本王没有出家。”
“王爷善解人意”
“本王和你不熟。”
“……”
齐思昂站起身,微挑嘴角道:“若是实在不知,那便都画了吧。”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
冯青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想: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齐思昂走在回卧房的路上,想:终于不憋闷了。

第二天。
看着在自己旁边叽叽喳喳的王妍桐,齐思昂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本来是要想方法将表妹轰走的,怎么就忘了呢?
所以,这一天都没有想到合适方法的齐思昂,晚上又到思归小院里来了。
冯青很是不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只喝茶不说话的帅哥,默默腹诽着:这货是来耍帅碍眼的?
冯青等啊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齐思昂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冯青承认,齐思昂长得十分惹眼帅气,在月光下,又添一分柔和,放在演艺圈,定然是天王级的人物。但是欣赏归欣赏,但是架不住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自己一动不动站着看除了喝茶也一动不动的他啊。
终于,齐思昂站了起来,看了冯青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就这么走了?走了?
冯青心中一万匹奔腾的马在咆哮。

接下来的几天,齐思昂只要遭受表妹的摧残,晚上必然会到思归小院逗一逗冯青。
齐思昂此人,长相冷峻霸气,气质冷峻霸气,各种冷峻霸气,其实这只是假相罢了,若是相处得久了,便会知道,这人最喜欢用自己冷峻霸气的长相和气质糊弄别人。
只可惜,冯青不知道。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他一直觉得这位冷峻霸气的王爷是在折磨他,原因就是自己那句“我尿急”。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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