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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星人掉入古龙世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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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白蝶是企图挣脱。

而人呢?

是不是希望缠绕得更紧?

雪白的布条,苍白的肌肤。

除了黑的发,就只有眼底的红丝、唇上的艳红,以及那两点凝固的蜡油周围,身不由己的粉。

阿伍的眼中又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而阿九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停下翻滚,仰首催促。

催促声也像呻。吟。

宫九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索性将自己的手腕送到嘴巴里咬了一口。

往日看着如编贝般整齐无害的牙齿,一咬下去,却立刻就是一口血。

宫九却似乎很享受自己血液的味道。

连萦绕在身上的焦躁都略微平静了些。

眼底的焦虑也减退了不少。

用力吸了好几口血之后,宫九再开口是,声音仍有些沙哑,却不再是一张嘴就是j□j。

他依然仰躺在地上,衣裳破碎,发簪萎落,青丝凌乱,却能像华冠丽服高踞王座的帝皇一般傲慢地扬起下巴,眼神灼灼:“还不快点?”

说到最后一个“点”字时,却又不自觉将声音婉转成低吟,一个“点”字说得和“迪儿嗯”似的,最后一个“嗯”还尤其回转缠绵。

阿伍眼中的星星更亮。

举着蜡烛的手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压低、再抬起,又压低、再抬起……

小小的少年,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衣裳、却反而越发显得精巧可爱的少年,曲掌如勾,勾住一截烛火,也仿佛勾住了宫九的心魂。

宫九在地上翻滚扭动着,脖颈扬起,如垂死的天鹅般,曼妙又绝望。

喉间挤压出一声声不成语调的呻。吟,或高昂,或低哑,似痛苦到极点,又似快活到极致。

而无论是翻滚的节奏,又或者是呻。吟的高低,都由那一只甚至连关节处都看不到一丝褶皱的手,或压低、或抬起地,轻易掌控着。

仿佛那只手一压一抬之间,掌握的不只是一滴滴小小蜡油的滚落,而是云雨。

翻云覆雨。

房间其实很大,但宫九再怎么翻滚,也没滚出阿伍脚下的半丈之地。

而阿伍,除了眼里闪耀的星星越来越多之外,无论表情、呼吸,又或者是手上的动作,始终无一丝波澜。

当然宫九也不在意。

他根本无暇在意。

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那不知道何时滴落、也不知道会滴落何处的蜡油上。

他不断地呻。吟,不断地翻滚,不断地在地上、衣料上、甚至是阿伍的脚上磨蹭着。

直到忽然一声高昂,他双手捏紧阿伍的脚踝,身子一蜷再一展,终于满足地摊倒在地上。

但不等呼吸喘匀,宫九忽然坐起来,又俯下身,伸手扯开阿伍的靴子、将裤腿和袜子一并撕开,然后扶住阿伍的小腿肚,看了一眼,便呼出一口气。

抬头挑眉笑:“你这个身子倒是挺耐用的。”

刚才宫九意乱神迷之间,捏紧的力道不说十成十,也起码有j□j成,阿伍的脚踝上,却连一个明显些儿的手指印都没有,只有一点淡淡的粉。

可不就是耐用得很?

阿伍“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什么意思,宫九也只当他是随口应声,却没发现,就在他那一捏之后,阿伍身上原本只长出四五张薛涛笺厚度的裤腿忽然又长了一点儿,依旧只是少少的一点,但加上原来的那些,却也将近十张厚度了。

可宫九方才那声清晰些儿的催促都要靠喝自己的血才能勉强稳住。

他根本连阿伍为了点燃一点烛火就缩水了的事儿都且无暇发现,又怎么对比得出那一捏前后的不同?

但现在他发现了。

好不容易养到十岁模样的阿伍,又缩回去了。

宫九施施然起身,眼神却有些忧郁。

养一个自称一千七百九十三岁的阿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从五岁半到七岁、从七岁到八岁都不算难,但从八岁到十岁,却足足将宫九的内力耗空了十七次。

而要一直维持在十岁的水平,又耗费了宫九加起来大概够空个十四五次的量。

虽说每次内力耗空之后不只没有损伤根本,反而有所突破,但因为每次突破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宫九又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安心突破的,要给阿伍输送能量自然也就越发的不易。

现在偏又非常规耗损了。

宫九可不就忧郁得很?

再要养回去,至少该半年啊!

叹气。

宫九自从武功小成之后,本是想发作就发作,再没想过忍耐的。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也有必要再突破一下。

不再需要为了他人的目光忍耐,却要为了阿伍忍耐。

一次就能损耗掉看着没有半岁也有五月的能量,宫九可真怕多来几次,原本就奶气未褪的阿伍真成了小奶娃了。

……虽说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阿伍会去与别人做门生了……

……但是想到要给阿伍征集奶娘什么的,想到不知道要多久没办法听到那清清淡淡的一声儿“阿九”什么的……

宫九就果断将这个念头拍死在沙滩上。

第19章

于是科举与否这个话题,也只好暂时不了了之了。

但却也不是没有旧事重提的时候。

只是暂时阿伍不提,阿九也乐得不提罢了。

现在宫九正忙着与人为师。

与阿伍为师。

虽然没行正式的拜师礼,但每次“上课”的时候,阿伍都会乖乖鞠躬喊老师,这让宫九心里的成就感噔噔噔地直往上涨。

没两天,与阿伍为师这事儿,就成了仅次于宫九惊天大谋划之下的,第一等大事了。

更让宫九欢喜的是,上课的时候阿伍乖乖喊老师,过后却还是“阿九阿九”的很亲近,必要时扎针滴蜡挥鞭子也毫无压力。

还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么?

也许有,但起码现在,几乎所有的宫九都很满足。

虽然在给阿伍上课的同时,宫九也在突破自身的忍耐力。

但还是很满足。

在这样满足的成就感之下,什么忍耐都是值得的。

教阿伍千字文,结果从第一句“天地玄黄”的出处(《易经》天玄地黄),不知怎么的就拐到天地何成的问题上,然后从何谓天、何为地,一路拐啊拐,什么天圆地方日心公转都出来了……

最终宫九不过教阿伍四个字的读写,就被洗脑洗成地圆公转、旭日为心的坚定拥戴者,不过阿伍辩论完继续恭恭敬敬地鞠躬喊“老师”,和也算解答了宫九小时候关于为什么帆船航行着航行着、忽然就被海水吃掉了的疑惑,也还是值得的。

其他类似的种种就不提了,宫九在为阿伍的奇葩思维头疼、和仿若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兴奋等各种情绪纠结之下,还暗自高兴,就阿伍这样的思维,虽然于他尚可接受,可若是还执意去科举,真是:

呵呵!

所以除了教阿伍挥鞭子有点挑战宫九的忍耐力,其他什么地圆日心、太阳光不是无色而是因为色彩太多了反而显不出来、看到的星星已经是千万亿万年前的影像等等等等,对于宫九来说,虽然一开始听着很难以置信,但最终在阿伍的论证之下,也不是真就一口咬死在旧理论上,接受之后还觉得挺有趣的。

已经不玩玩具很多年的九公子(其实还有其他宫九们争着),甚至有好一阵子几乎不离手地拿着块好不容易烧制出来——

没办法,阿伍虽然不算完全的操作废材,但宫九们一致认为,与其让他燃烧能量做这样的事儿,还是让工匠们多花点心思的好。

——的透明无色琉璃亲手琢磨着,待磨出了一面手工三棱镜之后,又天天对着日头照啊照,每天除了和阿伍上课,几乎连饭都懒怠吃了,天天和日光缠绵缱绻,偶尔遇上阴雨天,或者有人胆敢觊觎他的宝贝三棱镜时,那眼神更是和被人抢了老婆似的。

当然,阿伍没有老婆,宫九也还没有,抢了老婆什么的……

那是忽然又遇上的阿三——陆三蛋陆小凤同学说的。

基于宫九只阴森森射过来两眼刀,又立马转回头去,又不曾反驳,阿伍也接受了。

只是不小心忽略了宫九立马转回头去其实是为了与那三棱镜缱绻缠绵去罢了。

别说陆小凤,宫九此时连阿伍都不肯多给一个眼神儿。

阿伍也不在意,只要日头下山,宫九又会来给他上课了。

这样的日子阿伍已经过了二十来天,也没什么好不适应的。

事实上,看着宫九因为自己说出来的话努力验证、然后沉醉其中,也很有趣。

这样的宫九也是很可爱的。

何况今天还有阿三巧遇重逢。

阿伍很高兴。

可陆小凤却不全然是高兴。

在之前一次麻烦里头,陆小凤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地方的方言里头,猴子就是阿三,阿三就是猴子之后,森森觉得这个名字真该送给某个猴精才是,再听到阿伍喊他阿三,心底不免就有那么一点古怪。

好在陆小凤到底是陆小凤,他虽然不是个傲慢到人言皆狗屁的狂人,却是个不会轻易让朋友失望的汉子。

他一直记得他接受阿伍喊他阿三时,那个依旧面瘫脸的孩子,浑身的气息多么愉悦。

不就是个小方言的猴子嘛,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出脑后。

他确实是个很豁达的人。

当然,也许和九公子不限量提供的一坛又一坛的好酒也有关。

对于陆小凤来说,有好酒、有好朋友,便足以忘忧。

但再多的酒、再多的朋友,都不足以让他忘记另一个好友。

尤其当这个好友还涉及他和眼前好友的约定之时。

所以在喝光九公子提供的第十三坛好酒之后,连呼吸都透着香醇酒香的陆小凤终于想起来了:“我和七童说好要去看他——就是我之前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个阿七——要不要一起去?”

阿伍看阿九。

虽然据说已经一千七百九十三岁了,阿伍其实还是个孩子。

而且就算成年,在学习的时候,除非那老师是考斯尼网虚拟版,不然听从老师的安排是基本的道德。

何况阿九于阿伍,远远不只是个老师,甚至似乎已经不只是个朋友。

宫九的眼睛终于舍得和三棱镜上移开。

对上一来就企图染指他的三棱镜,被拒绝后还敢说什么老婆老婆的,给阿伍灌输乱七八糟思想的陆小凤,宫九的眼神依然像是能射出刀子来。

但对上阿伍时,虽然还是又自负又冷酷又坚决,却有一种陆小凤都看得明明白白的温柔。

宫九道:“你想去就去吧。”

阿伍说:“可是千字文还没有学完。”

宫九垂眼继续看三棱镜,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阿伍,就他们这样四个字能学半个月的进度,一本千字文,学起来也就是比让阿伍顺利长回原本该有的样子轻松些。

他倒是乐意一直将阿伍带在身边,可惜现在还不行。

虽然他的地方都不介意阿伍去。

但有些人,他还不愿阿伍见。

正好他也该“回去”一趟了。

阿伍之前又已经将内功练出气感来,勉勉强强的也算能自己生产能量了,虽然很少,但只要他不玩儿出什么烧能量点蜡烛的蠢事,总能够他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

陆小凤这个人宫九也调查过,超级麻烦体质,但很少在花家七童那儿惹麻烦。

那么让阿伍跟着出去走走也没什么。

不会比去飞仙岛赌一赌大叶子是不是忘了被坑一事的差。

……当然,宫九们之中,总有叫嚣着将阿伍养成没有他就不行、甚至直接风干蜡制成大玩具的中二,但很快就被以阿九和九公子为首的一干宫九们镇压了。

宠物、玩偶,宫九已经有太多。

不缺一个不会呼吸不会说话的阿伍。

何况阿伍也不是能被养成宠物玩偶的人。

放风筝需要技巧。

而宫九,在他还爱玩爱闹的小时候,他就是个放风筝的高手。

——可惜他忘了,就算收放自如,还要提防风筝被染色。

——阿伍出去这一趟,宫九暂时忘却的烦恼,就很快又回来了。

第20章

正如宫九调查到的一样,陆小凤的朋友很多,其中行七的也起码有三五个,但能让陆小凤称作“七童”的,也只有一个:

花家七童。

江南花家的七少爷。

据说极其豪富,地产多得人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还在他们家的产业之内的花家,最受宠爱的七少爷。

本该享有少年人最乐于享受的一切,却不幸自幼失明的七少爷。

也因这个缺陷,越发被一家子从老太君到大侄儿小侄孙,都极其宠溺着的七少爷。

一般来说,这样成长起来的人,就算不会因为再也看不到世间百色而心理扭曲,也总少不了些任性娇纵的小毛病。

可花七童却偏偏就没有那些毛病。

正相反,花七童是个心灵澄明,乐天知足,雍容宽厚,谦逊旷达,如一个百花盛开的小楼一般,充满对美的感恩、对生活的热爱的人。

他的名字就叫花满楼。

这样的人,原是宫九最不屑,却又最乐意利用的一种人。

但当加上阿伍时,不屑什么的就浮云了。

不论多么不屑美好的一切,但总希望自家孩子身边都是最美好的事物、最美好的人,是否也是家长的通病?

至少肯定是宫九在遇上阿伍之后,新添的一个坏毛病。

而且宫九遇上阿伍之后,新添的绝不止是这样一种“某类特质放在自己身上不屑、放在孩子身上头疼,当若放在孩子身边人身上却真是千好万好再好不过”的家长通病,还有诸如此类的其他坏毛病。

原先阿伍一直跟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在宫九决定让阿伍跟着陆小鸡去逛一圈之后,哪怕明知道这一圈逛到的是一个绝对不会给阿伍造成威胁的花家、见的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过肯定了的家长最放心孩子之友花七童,宫九还是忍不住又爆发了诸如啰嗦老妈子等等诸多,咳咳,也算是家长通病的属性。

虽然基于宫九的多样性,啰嗦的语气总是一会儿温和耐心、一会儿狂傲霸气、一会儿还差一点儿就又要开启嘲讽属性。

但也幸亏有宫九的多样性,哪怕这个那个宫九都轮番起过“干脆不让阿伍出门好了”一类的心思,但你方唱罢我登场,最终居然谁也没能说服其他人,也就没有真的不让阿伍出门。

于是阿伍终于在阿三的带领下见到了阿七。

这时候的阿七还没有建起自己的小楼。

花满楼还住在花家的别院里头。

虽然不比老宅堂皇轩丽,却也亭台楼阁俱全,又种得花树繁茂开,引得曲水蜿蜒过,还有总是又温和、又谦顺地笑着的侍女小厮来往穿梭。

花家对这个幼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宠爱。

花家的财势,也确实不是一般的足。

如此一座别院,起码六十个奴仆,就服侍一个花满楼。

可就是这样的花满楼,见着给宫九打扮得红衣华冠的阿伍时是在笑;

见着一身布衣一身酒气闻起来起码七天没洗过澡的陆小凤时,也依然在笑。

——哦,是了,笔者也都忘了,花满楼是“见”不到的。

——没办法,花满楼拄着花锄在花间忙碌的样子实在太熟稔,而他在树下抬头笑望过来的眼神也未免太过清亮明澈、碧波有情,实在太不像个瞎子,是以即便是笔者都难免会一时忘怀。

但花满楼就是看不见、也总是闻得到陆小凤那一身酸臭味道的,大他居然笑得和闻到阿伍一身清新草木味儿时一般温和,岂不难得?

至少阿伍一见就欢喜。

花满楼的笑容里,真的有阳光的味道。

阿伍最是喜欢光。

无论是星光、月光、又或是阳光。

哪怕他现在尚未成年、能量又因为在星际里头逞强迷路弄得极其薄弱,若舍不得一睡百十年,就无法开启那能直接从日月星光中提取能量的功能。

也依然喜欢。

所以他在陆小凤给他们双方介绍过之后,还不等陆小凤将“啊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好巧?我们刚好是三五七,还有个阿九阿一……”笑完,就对花满楼道:

“你可以叫我阿伍。”

又问:

“我能不能喊你阿七?”

又机械音都仿佛能透出期待地问:

“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花满楼在兄弟中排行最末,便是侄儿侄女都有十一个比他大,另外更是有两个分别只比他小三岁半和四岁整的侄孙儿,下头更小些的侄儿侄女侄孙儿侄孙女更是从牙牙学语到个儿和他差不多高了的都各种有。

说起来,花家本不缺比花满楼小的小孩儿。

但花满楼就是对小孩特别宽容些。

更难得是阿伍身上的气息很干净。

花满楼尊重生命。

所以他总是不喜欢杀气与血腥。

便是大大咧咧不讲究如陆小凤,他能带着一身七天没洗过澡的酒臭汗臭甚至能熏死苍蝇的脚臭味儿来寻花满楼,却甚少会带着血腥味儿来。

哪怕明知道再洗十遍澡花满楼也能闻得出。

是的,对于花满楼来说,洗过,和从没沾过,是不一样的。

而沾过血,到底是杀人时沾上的,还是偶然划伤沾上的,他也分辨得出。

活血和死血,一般偶然划伤的轻微血量,和断手断足的大量血气,在花满楼来说,都是不同的。

所以他也喜欢阿伍。

哪怕这孩子在他失去了眼睛之后最能分辨人心的声音里,总听不出情绪。

因为这孩子身上不只没有死血之气,甚至没有大量血气。

所以阿伍一开口,在失去了视觉之后除了听觉,本就是最依赖触觉的花满楼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甚至主动张开双臂。

阿伍就毫不见外地一头扎进去。

还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在品味什么。

旁边的陆小凤才笑完一场就又忍不住笑:“闻到什么了?”

阿伍的心虽然没有宇宙广袤,但他对朋友也算宽容,所以他很认真地答:

“花香……有山茶、琼花、芍药、紫荆、金盏菊、文殊兰、天竺葵……”

他一口气足足数了四十六种花,然后才停下来,看花满楼:“还有三种不认识。”

花满楼就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近日接触过的花,然后笑道:“是丁香、连翘和石斛。”

他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说完还在花间寻找到丁香,石斛和连翘没种在这儿,也特特又带着阿伍到另一处亭子边看,又和他讲解这三种花的特点、用途、种植时该注意的细节、若要采摘制药时又该如何等等。

阿伍也很有耐心地听着,更有耐心的是,他在和花满楼说了起码两刻半钟的花之后,还能想起来继续和陆小凤说:

“还有绿豆糕、豌豆黄……”

他又一气儿念了好些个食物,陆小凤一时还有些不明所以,花满楼却是一听就明白:

那都是他这两天吃过的食物。

这孩子还惦记着回答陆小凤方才那句“闻到什么”呢!

花满楼越发觉得这孩子真是认真得又有趣、又可爱。

花满楼笑得越发鲜花满脸。

陆小凤却快被自己随口一句话引发的话唠逼疯了。

阿伍却还很认真地在和他强调:

“最重要的是,有很干净、很干净的阳光味儿!”

阿伍很认真、很认真地建议:

“不信你可以闻闻看,真的又干净、又暖和。”

他真是一点都不见外,说着,竟又扑到花满楼身上,蹭了好几下。

陆小凤摸摸小胡子:“我信、我信!”

他可不敢再招阿伍论证一回了。

耳朵都能起茧子了有木有!

第21章

花家豪富,却又不仅仅豪富。

佃农民兵家丁这些就不说了,花家七子,除了最小的花满楼外,其他有入朝为官的、有出海经商的,其中文官高至三品,掌户部田亩事,武官则戍守一方,手下领十万兵,经商的更是周游诸海列国,据说藏于海外的财富便有不下于花家地产的价值。

且最重要的是,受时下风气影响,花家从老爷到最小的七童,个个善武艺,不求如何威震武林,一时自保总还足够。

例如花满楼,他虽眼盲,却擅长闻声辨位,又使得好一手流云飞袖,更有陆小凤亲传的灵犀一指。

不敢说天下去得,但居于自家别院,出则有仆役侍卫环绕随行,入更是丫鬟奴婢满屋,除了如陆小凤等少数亲近友人,也就只有花家人自己来得。

花满楼又还不是陆小凤那样会吸引得麻烦长了脚丫子狂奔上门的。

这样的花满楼,自然不是惹了麻烦请陆小凤来解决的。

但陆小凤又为何要算准了日子前来?

自然是有原因的。

三月十九乃是花满楼生日,虽不过是十九岁的小生日,花家并不准备大宴宾客,甚至连侄儿侄女侄孙儿两层晚辈都没特意赶回来,但陆小凤认识花满楼十余年,年年都不曾缺过他的生日。

不管是否整生整寿,他总是要来的。

不管惹上多大的麻烦,他总会在这一天先放开。

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阿伍却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听说这事儿。

他此前从来没有按“年”过生日习惯——

毕竟公转为年,而各个星球上的“年”差别太大,甚至有的星球上存在的生日在很多星球上根本找不到对应的日子。

就算星际有公认的无视各个行星公转规则的通用宇宙年,但基于各种智慧生命的成长周期寿命长短等,走上星际的生物很少有按年过生日的习惯,除非种族习俗。

阿伍的种族,注重的只有成年日。

——但入乡随俗,这话却不只是本地土著才有的。

阿伍现在也算是了解到这儿生日要送寿礼的常识,看着陆小凤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只报时小鹦鹉,一边鄙视那只鹦鹉的粗劣工艺一边抓瞎。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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