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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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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是疑惑半是求证,忐忑的拨了号码。
  “梁凯……”
  姚娟开声阻断,“何小姐,总经理正在跟人会谈。他嘱咐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明天去e饮等他!他会解释。”
  何希冉一顿,惊诧,他会预料到她想问什么?
  “何小姐!何小姐?!”
  何希冉迟了几秒才回答:“哦,请转告他,我一定到!”
  姚娟完成了梁凯霖吩咐,推门进了古色古香的包间。
  她绕过典雅的雕花屏风,看到梁凯霖与年过五旬的风华一把手,真正的一把手相对而坐。
  姚娟觉得这个林耀辉,林懂事长,神情总是带着深入社会体验人生百般刁难的从容和沉静,又恰如其分地驾驭着沉默,却给人一种沧桑、老态、病秧的感觉,但看得她心虚,看得她方寸大乱。
  姚娟正了正脸色,走到梁凯霖旁边,颔首低眉,低声:“总经理,何小姐应了明天到e饮。”
  梁凯霖点点头,扬手示意。姚娟会意,退了出去。
  檀香木屑,橘灯柔和。
  “林董,凡事讲效率,我就开门见山了。”
  “请讲!”
  “我不仅要稳坐风华总经理的位置,还要进入风华的董事局做第二股东。”讲得有点笃定。
  林耀辉动了动眉梢,哼笑一声,摩挲着交叠的手背,沉声道:“宣战?”
  梁凯霖往椅子深处一靠,举起艳红的葡萄酒,黑瞳不合时宜地染上了朦胧的橘光显得人似笑非笑,性感浑厚的嗓音,“谈判!”
  林耀辉摩挲着的手一顿,静了一瞬,抬眸审视着他,低头一笑。
  手缓缓伸向桌上盛了四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骤然改了主意端起旁边的白开水,抿了一口,“把谢桓弄进警局是你的筹码?”冷笑,“不算什么本事!”
  “把他弄进警局当真不算什么本事。但随时让他出来,那是比吃饭还容易的事!”梁凯霖又举起了高脚杯,“当然,这只是给您的一份小礼,至于大礼,不妨拭目以待?”
  林耀辉浑浊的眼眸盯紧他,冷冽的脸上陡然一笑,放下了白开水,端起高脚杯迎上梁凯霖举在空中的杯子,两杯相碰,发出清脆的音符。
  微笑致意对饮!

  ☆、第六十八章

  一室的灯,她看了一夜,无眠。
  雨总算消停了,空气是清新的,天空是纯净的。
  早晨e饮里的坐客稀稀落落的,倒是柜台等着打包咖啡的顾客排了长队。
  何希冉停在门口,心里暗叹,又是这里!
  她昨夜想了一夜,好的坏的她统统在脑里过了一遍,她总觉得这件事与梁凯霖有关,但想想和他接触的感觉,他又不像会做这样龌蹉之事的人。总之,他应该能帮到谢桓!这是她最终的能够确定的。
  拉了一边的门,身后一阵穿裂耳膜的喇叭响。
  何希冉转过头,看到黑色的卡宴停在路边,车身布满了水珠,玻璃车窗留有条条水痕,车底下地面的水渍有些变干,看样子车停在这儿有一阵了。车窗徐徐降下,一双鹰目淡然的看着她,扬手示意她过来。
  何希冉踟蹰了几秒,抬步走了过去,语气有些冲,“谢桓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梁凯霖手附在窗沿,静了一瞬,挑起眉讥笑:“我以为你第一句是求我!”
  “求你?”
  “求我让谢桓出来。”简短肯定。
  这是间接承认是他陷害的了!
  何希冉瞳孔收缩,蹦出噼里啪啦的星火,五指紧紧收拢,一字一顿,“你无耻!利用我掩盖罪行!”
  他虚起眼眸,静默。
  “收起你的刺吧!看着不舒服,就算不是你,包裹也会有快递员送上去。我也没说不帮你!上车!”
  “帮我?真是天方夜谭,黑脸白脸齐上阵,唱大戏也给观众留有几分余地!”
  他嗤笑一声,“如果你心里不想我帮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偏过头,倔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承认一开始确实想过求他帮忙,但一个笑面虎,一边害着她在意的人一边又假惺惺的说帮她,这样捉摸不定的人真的会放过谢桓?
  梁凯霖转头看向车的前方,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似乎迟疑不决,最后开口,“我只是请他先离开风臣好让我拿些东西,拿完。。。。。”又看了她一眼,入目的是凉薄倔强的侧脸,他没由来一阵恼火,不耐烦道:“你到底上不上车。。。。。。”
  不轻不重,“好,随你!你喜欢让他待在警局里就让他呆到天荒地老,尸骨到寒!”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卡宴飞驰。
  她敢肯定这句话是故意的,直戳她的死穴。
  何希冉急忙脱口而出,“等等。”
  卡宴在十米开外的转弯处急刹车,溅起地上低洼的积水,水花四射,染指了白墙。路上拖了一条条斑驳的车痕。
  估计商店的老板和公路局会不放过他吧!
  梁凯霖勾了勾唇角,倒车回去。
  何希冉一把拉车后座的门,梁凯霖眼明手快上了锁后座的车门。对着倒后镜里一股恼怒的人,得意地笑道:“前座!”
  何希冉咬牙,绕到前面狠劲甩车门而坐,目光岔岔的瞪着他,“做着坏人又扮演着好人,你究竟想要什么?风华总经理的位置还不够?”
  他想要什么?呵,他还能要什么!
  梁凯霖冷笑一声,转头静看着她,鹰目如狼似虎在空中缠着她的视线。对着这样缠人的目光她心生恐惧,先移开了眼,看向窗外开始热闹的街。
  梁凯霖收回灼热的目光,磨了磨牙,踩了油门飞驰而去。
  “我想要什么?首先,得要解决我的温饱问题,吃个早饭,再。。。。。。解决,谢桓!”杀气重重。
  “什么?解决谢桓?”何希冉惊愕。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怀好意,暗藏杀机。有点吃饱喝足了就该上山杀人的狠烈。
  梁凯霖瞟了一眼她,淡定说:“……的问题。”
  何希冉长舒一口气!这话讲一半真是吓死人!
  “我只是利用他的这次事件避开某些人的耳目,方便去风臣取些东西,完事了自然让他出来。”他解释。
  “真的?”何希冉半信半疑。
  前面亮了红灯,他缓速刹车,“你是可以不信的!”
  她偷偷用余光仔细端详他的微表情,试图辨出话的真假。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傲,她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要从风臣拿什么?”
  “当然拿一些能和人交易的东西,比如能和谢桓手里的股份相抗衡,或者能让我稳固总经理位置,甚至……”他顿了顿,“能轻易讨要你的唯一但你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东西。”
  何希冉一愣,她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但她听到一个让她提心吊胆的问题,“你要谢桓手里的股份?你又在算计他什么?”
  这一问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何希冉看着他的侧脸阴测测,只见他磨了磨牙,不爽语气,“不做什么,就看他不顺眼!”
  何希冉沉默,负气转头看窗边。他眯了眯眼,她心里又在腹诽痛骂他了吧!她确实在心里痛快地斥责,你看他不顺眼,可以装瞎,或者自杀!
  他拧眉追问,“你就不关心我向你讨要的是什么?”
  沉默以对。
  绿灯,卡宴继续飞驰融入车流中,车内死一般沉寂。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眼里沉沉湛湛,“你当真不懂我在问什么?”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眼珠乱瞟,如坐针毡。
  他将她的不安、紧张、害怕、逃避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他敢笃定她是知道的!
  打了一个急转弯,开进一条林荫大道,前面是一个人工湖绿湖,急刹车。
  坐在这忽急忽慢,倒来倒去的车里,整个人像在坐过山车,她的胃难受极了。
  “下车!”
  “你……”
  不等她讲完,梁凯霖自顾自的解了安全带下车。
  何希冉也推开车门,踉跄的出来,放眼环视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开阔,清新。湖面绿水荡漾,柳树成荫倒插湖边。
  她立在原地看着他,梁凯霖点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扔在地上,空中蔓延烟草燃烧的味道。他蓦然抬眸,四目相对,何希冉又快速移开了视线。
  他冷冽道:“你不懂我在说什么?装傻充愣?好,我就给你讲清楚,讲明白。谢桓他一直寻找的账本就在风臣大门前那堆雕像书籍里,镶嵌在里面。可惜,我先了一步,请他去警局喝茶,账本很快就会在我手上,他一直想翻案的证据就捏在我手里。我可以一把火烧让它从此消失,也可以原原本本地交还给他,但要想拿你就得求我,谢桓有没有机会拿到在于你的选择。在我还没有与林耀辉达成协议之前……
  你,要不要拿你的真心跟我换?”
  账本在风臣!他让谢桓入警局的意图就是无阻碍的进风臣,拿账本!
  “不……不,……不!”何希冉一步步往后退,转身要跑的瞬间被梁凯霖的大掌拽住手臂,“你现在回风臣已经晚了!”
  “我的心不宽,做不到潇洒地说祝福,只能卑鄙的夺取,我希望你幸福,但不希望你们幸福,我只能让他事事不能顺心,件件不能如意,爱的人求而不得,恨的人安然无事!我爱而不能的,他也别想如愿以偿!”
  何希冉睁着猩红的眼,抓上他的手臂摇着,“你……不是喜欢我,不是!清醒点,你的理智,你的冷静呢?你只是心不甘,气不顺,你拉扯谢桓进来做什么,你害他有什么用,我的心也很小,也很自私,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他不能不要!什么都可以伤害,唯独他要安然无事!”
  他的心阵痛阵痛的,说什么!唯独他不能不要,唯独他要安然无事!
  他捏着她的手臂残酷一笑,既然不能遂愿,就一起毁灭吧!
  抱着她纵身一跃,“啊……”何希冉惊叫。
  “嘭”沉到了湖里。
  何希冉脸上震惊,错愕,混合着尖叫声一同被湖水淹没,秀发柔软飘扬,散在水中。她张嘴想要呐喊,湖水争先恐后涌进她的口腔,她死命地挣扎要游向水面,腰上的大掌像藤蔓又像水草缠着她的腰,反剪她的手固定在胸前。
  头顶的阳光离她越来越远,脚下暗无天日的黑暗快让她绝望。
  她怒目而视,抬脚向前踢他的小腿,奈何水中的浮力只让她踢了个空头,梁凯霖趁机用腿钳住她唯一能动的腿。身体一直往下沉,水流的压力,长时间的缺氧让她顿时四肢乏力,意识逐渐混沌,眼前涌现无数的黑圈,无边的黑暗就向她袭来。
  忽然,一股氧气冲进喉咙,顺着气管输入肺部,全身的机能渐渐复苏,她缓缓睁开眼,挣扎却无能为力,内心被一种无声的恨意煎熬着。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永远沉入水底也不要看到这个画面。
  梁凯霖一口又一口的氧气缓缓送进她口里,四目凝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积羞成怒眼,仿若要将她看进骨子里。他宁愿永远待在在这个水下的世界,只有两人的世界。
  他离开她的唇,脚一蹬,身体往上游,一把托她出水面。
  新鲜的空气回流气管,呛得何希冉剧烈咳着,梁凯霖带她上了岸,无力倒在柳树旁。
  “啪——”
  带着愤怒的响声无绝于空谷回音,清脆,响亮,但不悦耳。
  火辣疼意聚集在左脸,白净的脸上慢慢出现五指的红印。
  何希冉胸口猛烈起伏,瞋目切齿,惨白的脸色散发着怒不可遏的气流,扬在空中的手直直颤抖。她喘着气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头也不回,拖着沉重无力的身体走。
  梁凯霖凝坐在原地,脸上的疼意提醒着他,那个娇小的女人以怎样的力气甩他一巴掌。他抬起眼眸,看着她腿脚发软走一步跌一处,然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继续走,他叫住她,“何希冉。。。。。。我有能力给你制造所有的麻烦,也有手段收拾你的所有残局,你记住!”
  何希冉身体一抖,双手环着手臂,走了。

  ☆、第六十九章

  何希冉也不知道她那天怎么回去学校的,隐约觉得她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坐了一段很久很久的车。
  她一边着急的等着,一边又祈祷梁凯霖说的都是气话,尽管有点自欺欺人。
  何希冉等了几天,木落明打电话给她说谢桓出来了,让她一起去接他。她瞬间觉得那一刹那释然了。
  在警局门口,她见到许严坤与一位绿军装的中年男人在交谈,胸间挂有几枚闪亮的勋章,许严坤似乎留意到她远处而来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的一掠而过,就和那位男人一起进去了。
  “走吧!”木落明说道。
  何希冉跟上他的脚步,她听着木落明的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抬头看了看,眼眶布满血丝,这几天他没少奔波劳累吧!
  一路沉默。
  谢桓坐在警局的内厅椅子上,她一拐弯就看到他消瘦了的身影,时不时低头轻声咳着。许严坤坐在对面,两人似乎讲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两人脸色凝重,沉默了好一阵子。
  她的第一反应是商业泄密问题的渊源!这样一想,她突然生起害怕了,自责、羞愧怎么压也压不住,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木大哥,你先进去吧!”
  木落明疑惑转身问道,“你刚才还急着要见他!怎么不进去了。”
  “他们好像在聊公事,我在外面等等就好!”她胡乱编了个借口。
  木落明看了看她,她笑得有些隐忍,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出什么问题,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待木落明进去后,她笑容慢慢消退急忙跑出了警局,一头奔向门口的树荫,她扶着树干甩了甩头,希望甩走压了两天的坏情绪,心里的空落她不知怎么填才好!
  ————
  “洛溪是我叫去董事局的,不管正途还是左道,我会带她出来。”许严坤有些歉意看了眼木落明,又瞟向谢桓,欲言又止,“谢桓……”
  “许上校,你答应过我不牵扯到无辜的人。”谢桓脸上微愠,态度有些强硬,“我的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们谁都别插手。”
  “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哼,林耀辉欠阿言的就得偿,血债血偿!我欠阿言的命就该还,死活都要还。”
  “偿,我一定会让他偿还,但不是要以你们的性命为代价。上校,你一直教我遇事三思而后行,凡事斟酌掂量再行动,你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鲁莽!”
  “鲁莽?”徐严坤忽然笑起来,带着唳气,“坟前的荒草,冰冷的墓碑,可是时刻提醒着我,不能再拖,没有时间再拖,等林耀辉成了一抔黄土再讨这个公道有什么用,让他活的轻松死的安然?到下面我无颜面对我的兄弟,你的父亲!”
  “那你就该拿落溪去试探?你这样做和林耀辉推人入火坑有何区别!”
  这话彻底点燃了紧张的气氛!
  “你敢把我和林耀辉那浑蛋相提并论!”许严坤拍案而起,腮帮的颧骨铮铮作响。
  怒火相对,强硬对峙。
  木落明拽住许严坤手臂,打住这无休止的争辩,“上校,上校,你别激动。虽然谢桓澄清了,我妹妹洛溪还里面受罪,账本不知怎么着竟落到梁凯霖手里,一切的事等着我们想办法解决,别浪费时间吵了,好吧!谢桓,希冉还在外面等你,我先带你出去。”
  木落明推着谢桓走,一边走一边念叨,“谢桓,许上校也是着急,你别和他呛了……右拐。洛溪的事如果不是她自愿的九头牛都拉不动,她自己也没怪谁!你别担心,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着急呢,直走直走……再说了,许上校,也结交了不少局里的人,洛溪不会吃苦头的……”
  “你倒很乐观!”谢桓冷笑一声。
  “诶,你的希冉在对着树发呆,刚才在内厅门口见了你就想逃,你是不是对不住人家姑娘了!”木落明半真半假开了个玩笑,长喝一声,“希冉——”
  何希冉一愣,走了过来。
  “这个大。麻烦交给你了!”木落明对何希冉说,拍拍谢桓肩转身又进了警局。
  何希冉慢慢及阶而上,只有十几阶的石阶她硬生生多走出了一半的路程。
  谢桓拉过净站着无所表示的小女人,温情款款地抱着,笑问,“想我了吗?”
  何希冉轻轻环上他的窄腰,很轻很柔回应,“嗯!想啊!”
  下巴抵在她的发间,闻着淡淡清爽熟悉的味道,安心的味道,“你上次煮的可乐姜我还没喝完,我忘记提醒你了,你放冰箱了吗?”
  这个人真当自己去旅游了!在里面吃得饱不饱,睡得好不好,里面的人有为难他吗?他通通不说,净捡一些平平淡淡无关紧要的问题来掩盖。想让她安心吗?她根本安不了心!
  何希冉抬头看着他,她讨厌死这个地方了!眼里闪着泪花,“我们回家吧!”
  他静了一瞬,笑道:“嗯,回家!”
  ——
  接下来几天,何希冉每天把时间安排地满满的,白天上课、看书、做兼职,晚上回到宿舍扫地、拖地、擦窗户,她书架上的书一遍遍的整理,衣柜里的衣服不厌其烦地重复地叠。
  她就想让自己忙碌着,至少能暂时摆脱那种坏情绪。
  临近期末,课程变成自由复习,学校的图书馆、教室、咖啡厅适合温习的地方一律被承包——抢光了。她今天干脆跑到谢桓家温习,反正白天谢桓去风臣书房闲着也是闲着。
  因为书房开了个大窗,书房光线饱满,明亮得有些刺眼,她降下窗纱,失笑,估计在书房把窗开到房顶就只有他了吧!大窗对面摆了张双人沙发,如今成了她的小天地,几本厚大的专业书霸占了一半的地方,她环腿席地而坐,沙发高度刚好当桌子用,脸颊贴上沙发边缘,软绵绵的、有点痒但很舒服,她翻看着《诗文鉴赏》。
  翻了几页,索然无趣,视线沿着墙壁往上看,纱窗的阴影映在上面,她看着出神。
  这时的思绪放空顿时让前几天压抑住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清楚而明晰。她立马胡乱翻着页码,看到书上什么就念什么。
  “ ……
  被雪和迷掩埋的生命
  都在春光中复活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我们仍匆匆错过
  因为你相信命运
  因为我怀疑生活
  ……”
  客厅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她手一抖,书掉了。她弯腰要捡书的瞬间,书房的门开了,她抬眸望去,谢桓面色深沉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径直走到大木桌前背光而坐,似乎没有发现她。
  何希冉凝在原地,刚要开口叫他时,他电话来了!
  “吴驰,嗯!刚回来。”
  “梁总找我?”
  他静了一瞬,凝思。
  “转告他,明天我回复他。”
  她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不过凭他接话的那几句她清楚:是梁凯霖要找他!她心里陡然一惊,不安的看着他,梁凯霖那天诅咒的狠话又在耳畔响起,“件件不能顺心,事事不能如意,爱的人求而不得,恨的人安然无事!”
  不,不会!她心里否认,紧拽着沙发,指甲深入沙发的套里。
  又看着担忧的谢桓,只见他静坐了一会儿,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叠照片,一张一张的摸着,沉重的眉头慢慢爬上了复杂的情绪,无奈、挣扎、隐忍,最后悲伤逐渐掩盖一个男人的温度,外面太阳很大很烈,屋内却飘荡着一层厚厚的悲沧。
  他放下了照片,点了一根烟,静坐着,脸上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梁凯霖要他手中所有的股份,洛溪可以安然无事!
  他不是不愿意换洛溪平安,而是他怕许上校会因此采取极端手段对付梁凯霖和林耀辉,从警局那天上校的反应看来,他很可能会这样做。他不想身边珍视的人因他而难逃法律制裁,如果真是那样他宁愿和仇人同归于尽也不让他们踏足这个泥潭!如今,他要尽快想出他应对的办法,赶在梁凯霖与林耀辉合作之前。
  窗纱的影子在墙上晃动着,偌大的书房,安静的格外诡异!
  何希冉看着谢桓孤独地挣扎,她的心也在无声的煎熬。
  人总是这样的,知道还有另一条出路时,心里就会时常想着,要不试一试,要不走一走,万一真的就是柳暗花明呢!
  另一条无形的路一直招惹着她,提醒着她,试一试吧!无妨的!来吧!
  她叹了口气,收住那些思绪。悄悄走了过去,抚上他的宽大的手背,柔声问:“想什么呢!”
  谢桓一愣,反应过来,脸上凝重的表情一晃眼就隐藏了,反手裹着她的纤手,笑得如春阳,“什么时候藏这儿?”
  何希冉笑了笑,“刚刚……”
  桌上十几张的照片惹了她眼球,大多都是谢桓和一个女人的照片,有几张是他的单人照,不过共同点是背景是满天飞雪!
  她拿起一张仔细瞧了瞧,女人站着,微微笑意,谢桓坐在栏杆上,稚嫩的脸上写满别扭的小情绪,身后是雪花飞舞。
  “旁边是你妈妈吗?”
  “嗯!初雪会拍一张。”好像怕她不了解状况,他继续补充解释,“应该是我爸妈在初雪的时候认识的吧!以前我总不愿意拍,我妈会一直念念叨叨个不停,最后受不住,为了耳根清净些还是拍了!当她不在了,我反倒每年都给自己拍上一张,感觉她还没走!”脸上痛色稍纵即逝,不过尽在她眼眸。
  谢桓突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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