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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作者:梧桐私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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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笑着挂了电话。
  赵洛阳脑子有些乱。
  那是他读大学的时候,还在美国一所医院实习,年轻气盛的他在主刀医生缺席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给病人开了刀,开始病人的反应一切良好,可在下了手术台的第二天,情况突然恶化,很快就死了。
  这件事,赵洛阳被定为主要责任人,将面临几项控告不说,医生资格也就此被终身撤销了。
  那时候的他觉得人生好无望。
  如果不是舒虞,或许他之后的几年就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了。
  舒家帮忙找了一个另外一个责任人,顶替赵洛阳服了他该服的刑责。在那件事后不久,赵洛阳接受了舒虞的心意,和她成了男女朋友。
  几年过去,赵洛阳几乎淡忘了这件事,他没想到,当年的顶包人提前出狱不说,还混起了黑道。这次,对方来找赵洛阳,不过是希望他能帮忙钻几个法律的空子罢了。
  那群人根本不可能看得上舒虞的那点儿钱。
  这么想着,赵洛阳忙拿起外套出门了。
  在床上辗转了一个晚上,陶心诚总算在几近黎明时睡着了,她没回家去,也没去乐明申家。和每次有心事时一样,她去了应英家。
  这几天,应英的情况没比陶心诚好到哪里去,周野的回来是真的,不是催眠产生的假象。
  周野约她今天见个面,应英答应了。
  做好早饭,应英进客房去看陶心诚是不是醒了,没想到陶心诚不在。她再一回头,看到早洗漱结束坐在餐桌旁吃蛋饼的陶心诚。
  “你怎么起这么早,反正不上班乐扣也不会扣你的钱。”
  陶心诚塞了大半张蛋饼在嘴里,人噎的翻着白眼,她喝了口橙汁,总算把这口气顺下去了。陶心诚摆摆手:“脑子乱,睡不着,刚好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是也请假了吗?”
  应英瞪着眼睛,“我是去见……”
  “不就是周野吗?又不是老虎。”陶心诚无比自然的说。
  好吧,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陶心诚在这事上就是比她淡定。应英深吸口气,和周野之间的事情她想清楚了,今天不过是去做个了断而已。
  陈熙被她送去邻居那边住了有几天了,也是时候带着孩子去见见周野了。
  陈熙已经几天没见妈妈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妈妈干嘛要带她来见面前这位叔叔。
  应英啜了口果汁,手一摆,“陈熙,我女儿,她爸是陈升平。”
  陶心诚很佩服应英的单刀直入,她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周野。

  Chapter9…2

  九月的阳光,柔和中带些苍白,略过姜黄色的印花玻璃窗,扭曲成深浅不一的线条抹在周野脸上。他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被拢进一片阴影,看不出细节。
  半晌过去,他抬起头,明澈的眼睛被日光染亮,他说:“我知道。”
  陶心诚一口碧螺春差点儿喷出来,她使劲儿含住了茶水,仔细回忆了茶叶价格,又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去。她舔干唇上的茶叶珠,傻傻看着应英:他早知道了。
  “是,我是知道。才回来有同学和我说了。”看出陶心诚的心思,周野答。陶心诚想不明白了,这世界上为什么就这么多无聊的人,总喜欢在第一时间传递些八卦信息,这么做了,他们很有成就感吗?
  应英却早料到周野知道一样,表情出奇的平静,她扬了下眉毛,“所以……”
  “你和陈升平已经离婚了,而且当年是我不辞而别在先,应英,我喜欢的是你,这么些年一直没变,所以就算你要做什么决定,想想再做好吗?”
  陶心诚从来不觉得可怜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是个褒义词,不过对此刻的周野,她是真心没有贬低以为的用这个词在他身上。
  “应英,你打算好怎么办了吗?周野还是陈升平呢?”出了店门,陶心诚站在路边,手牵住陈熙,陈熙也看着妈妈,她妈妈看着天空。
  入秋了,城市干燥的空气中多了许多小颗悬浮物,飘在上层楼宇间,让头顶的天空多了种朦胧。应英看了一会儿,低下头,摸了摸女儿软软的头发,“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譬如我这种带个孩子的离异妇女不是该无人问津的吗?哎,人太优秀年轻漂亮了,看起来也不是好事。”
  陶心诚意识到应英是在说她自己,控制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她不担心应英,因为在感情这事上,应英一向比她来的有主见和坚持。她是发愁自己。
  “你愁什么?不是已经明确表示移情别恋了吗?那就放心大胆的忘了赵洛阳那号人,安心和乐明申在一起不就好了?”知道陶心诚已经想起过去的应英拍下陶心诚的脑门,陶心诚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心里却容易装事,应英觉得这个习惯并不好。
  其实打从心里讲,陶心诚虽然没完全忘了赵洛阳,可她听人说过,当初觉得再深刻,再放不下的感情,俩人最终如果没在一起,那这段感情的最终结局不过是大同小异都沦为一段陈旧回忆罢了,陈旧程度不同而已。
  现在牵绊陶心诚情绪所在的,是另一件事。
  赵洛阳倒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陶心诚决定放弃的那部分了,此时此刻的他站在一扇满是斑驳的黑漆铁门前,等着人来开门。他才按过门铃。
  没一会儿,门里侧传来轻微脚步声,紧接着,门轰隆隆的开了。一个矮胖子探出头来,他嘴里叼着根牙签,看了眼赵洛阳的身后,嘟囔了句:“没报警吧,老大说了,敢报警你女人立马见血。”
  “就我自己。”赵洛阳沉着脸,迈步进了门。门里如他所想的,安排了人给他搜身。总之一番折腾过后,他站在一个光线明亮的大房子里,看着翘腿坐在他对面那张白皮沙发上的男人,说:“你要我办的事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如果不放心,我就呆在这里给你们做事也行,放了舒虞。”
  男人拿出口中的烟,吐了个烟圈,“早这么痛快答应不就免了这些麻烦了吗?你保住了自己的名声,我呢,也愉快的做了生意。”
  男人招招手,他身后的一个人随即离开,没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身后跟着舒虞。
  舒虞右脸颊肿了一块,她左手扶着右臂,看样子是受了伤。赵洛阳眼神一痛,走过去扶住了舒虞。
  “他们打你了?”他问。
  “一点小伤,没事,我不想让他们碰我,自己摔的。”舒虞答。
  一旁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装模作样的训斥身后的人,说什么“不是告诉你们小心伺候着吗?”
  赵洛阳没理男人,扶着舒虞,他们朝门外走。
  有人拦住他们。
  “你们不是有我的把柄吗?还怕我跑了?”赵洛阳自嘲的说。
  正午,漂浮着颗粒物的天空限制住气流,人站在天底下是气闷的感觉。
  一个女人倚着一个男人,离开了那栋老宅,黑漆大门在他们身后闭拢,女人脸上带着伤,却一脸的幸福。
  “洛阳,谢谢你来。”
  “别说傻话。”
  乐家上次聚会是为了给乐明舒庆生,时间没隔多久后的这次聚会是为了给乐明舒举行订婚仪式。
  秋夜,璀璨星空预示着明天是个晴天。
  乐家,灯火辉煌。
  陶心诚本来是没心情参加这个聚会的,不过陶妈妈劝她去,不想再让本就疲惫的母亲再操心自己,没办法,陶心诚换了身礼服去乐家赴宴。
  乐明舒穿件白色的羽毛礼服,娇小可爱,站在准新郎旁欢迎着客人。陶心诚远远看着乐明舒悄悄对着新郎皱下鼻子,看起来乐明舒是不耐烦这种活动的。
  跟着乐明申和乐明舒打过招呼,陶心诚进了大厅。她记得在那场催眠里,赵洛阳是和乐明晏站在二楼的回梯那里的,她抬头,二楼位置上刚好站了个人,样子也是陶心诚熟悉的,不是赵洛阳,也不是乐明晏,竟然是洞拐先生,那个交警。
  她有些兴奋,也有点忐忑,“记忆力”的沈佳琪和这位洞拐先生走的很近,她不确定这记忆是真的还是粉饰过后的记忆。
  和乐明申打声招呼,陶心诚提了裙子去二楼。洞拐依旧身姿挺拔,手撑着红木扶栏,样子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洞拐先生?”陶心诚和他打招呼。
  洞拐皱着眉回头,随后一副了然样子,“是你啊。”
  “是乐家请你来的吗?”
  “乐家请我我才不来呢,最不耐烦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
  “那你这是……”
  “他喽。”洞拐朝楼下努嘴,顺着他指的方向,陶心诚看见了大门口站的那堆人。
  她哦了一声,是那里面的谁请的洞拐啊,她还是没闹清楚是谁。
  “笨死了。”洞拐换只手撑着下巴,“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们队的队草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个小丫头给踩了。”
  “你们队的?”
  “是啊。洞幺当新郎,不然我才不来。”
  啊?陶心诚有些跌眼镜,乐明舒要嫁的人是洞幺先生,是个交警。她把头往围栏外探了探,后悔刚刚没仔细看看准新郎长什么样。
  “我建议你去趟动物园,借样东西。”洞拐说。
  “什么?”
  “长颈鹿的脖子。”
  陶心诚:……
  她收回身子,站正,想了想,问:“你和沈佳琪怎么样了?”
  “沈佳琪?”洞拐又皱起了眉,半天,像想起什么,他哦了一声,“她啊……”
  然后没了。
  陶心诚心一沉,从洞拐这个反应看,估计她的那些“记忆”又是人为美化过的了,沈佳琪没和洞拐有过什么暧昧,也没“在一起”。
  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陶心诚和洞拐告别,转个弯,准备下楼,楼梯口,她看到了舒虞和赵洛阳。
  舒虞在帮赵洛阳理着领口,动作轻柔,表情认真。
  这次见面,陶心诚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她呆呆站在原地,忘了自己是要下楼的。
  舒虞觉察出身后有人,她回头看眼,发现是陶心诚,人也楞了一下,随后她开口想和陶心诚打招呼。这时赵洛阳声音低沉的说:“还没弄好呢。”
  舒虞眼睛晃了晃,回头重新给赵洛阳理起了领口,赵洛阳是真的要和陶心诚划开界线了。
  陶心诚也发现了这点,说实话,她心真有那么片刻是酸酸的,不过也就是片刻的事情,接下来,她脚步轻盈的下了楼。
  陶心诚走远了。
  舒虞放下手,说:“好了。”
  “好了就走吧。”赵洛阳拉起舒虞的手,也下楼。
  不知为什么,舒虞觉得赵洛阳是放弃了陶心诚,可她不觉得踏实。

  Chapter9…3

  陶心诚觉得洞幺这个人不错,长得说不上有多好,个头不算高,比较挺拔,对乐明舒的照顾和关切却在举手投足间可见一斑。
  离陶心诚的位置几米远,洞幺正和乐明舒一起向宾客敬酒。乐明舒似乎很累,陶心诚注意到她不时弯下没一会儿又重新挺起来的腰,洞幺很快也注意到了这点,分出一只手一路揽着乐明舒。
  “也难为他了,那衣服的材质摸着可扎手。”陶心诚说。
  “是呗,真挺难为他的。”乐明申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长足了八只手才应付得了乐明舒的种种状况。”
  陶心诚看眼洞幺,又看眼身旁的乐明申,“你这是在吃醋吗?”
  乐明申撇嘴,才没有。
  陶心诚觉得乐明申真是很口是心非,她笑着端起杯子,喝的时候又不笑了,她想起了此刻安静躺在医院里的陶景滦,她记得以往她和男生走的稍微近点,老头儿都会黑脸的,更不要说跟她一起回家的男同学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乐明申真没少挨老头的脸色,赵洛阳也是。
  她朝赵洛阳看去。
  赵洛阳和舒虞坐的离他们不算远,就是中间隔着对带孩子的夫妻,孩子哭闹的厉害,陶心诚只能看到正和赵洛阳低声交谈的舒虞,想听到他们说什么却是不可能的。
  她收回眼,发现乐明申正看着她。
  “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
  乐明申摇头。
  陶心诚沉默了片刻,“有些人我是没忘……”
  她看到乐明申脸色变了,她俏皮的笑笑,“不过迟早会忘啊,至少我已经决定忘记了。”
  陶心诚钩钩乐明申的手心,“来,给大爷我表演个破涕为笑看看。”
  “你个反了天的小丫头。”乐明申抓住了陶心诚的手,他想着,这下,他总不会再弄丢她了吧。
  订婚宴结束时,已是深夜。天上,星空璀璨,地上,舒虞盯着地上被路灯拉的老长的影子,等着赵洛阳开车过来接她。
  很快,赵洛阳的车稳稳停在她身边,赵洛阳下车,很绅士的帮她开了车门。就在赵洛阳抽身准备走时,舒虞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洛阳,我们也会结婚,然后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是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赵洛阳拍拍舒虞的手背,抽手去了驾驶位。
  他说会一直在她身边,他没说他们会幸福生活。他是不幸福吗?舒虞咬着嘴唇,上车。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赵洛阳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接听,整个电话除了偶尔“嗯”一声外,舒虞再没听见他说其他。
  赵洛阳挂了电话,舒虞问是谁打来的。
  “他们。”赵洛阳答,“明天你在家,我会过去,他们需要我帮忙处理点文件。”
  舒虞突然很不忍心,她咬着嘴唇,没来得及说什么,赵洛阳就先开了口:“没事,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我也会让你幸福的。”
  嗯。舒虞重重点头。
  第二天,赵洛阳起了个大早,他先是洗了个澡,又在衣柜里选了套灰色套装换上,一切准备停当后,他站在门前鞋柜旁,拿起了上面的文件看了一眼,那是两天前他收到的两份文件,其中一份来自美国。至于上面的内容,他了然于心。
  放下文件,他穿上鞋子出门。
  或许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就此改变。
  他又去了那天那栋有黑色漆门的老房子,门里有人等着给他开门。
  他换了鞋子,进了房间,那天的男人依旧坐在客厅里,只是这次男人手里没拿着烟。
  “赵医生,哦不,该叫你赵律师,我们开始吧。”男人扬扬手,有人随后拿来两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不算薄的文件。
  赵洛阳却没动,他深吸一口气,“真打算我这么做了吗?”
  “什么?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儿,当然要做!”男人有些恼火,手重重敲着沙发扶手,沙发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咚咚闷响声。
  “可这么做就真的违法了。”赵洛阳说。
  男人真的火了,“赵洛阳,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我做些违法的事情没关系,不过舒虞因为我这样一个窝囊男人,也把自己栽进来,真的值吗?”窗外,日光呈现出灰白色,透过窗照进房间,陷在阳光里的赵洛阳五官不清。
  其实从他第一次来到这栋房子,他已经觉察出不对了。他记得于柏书家里有套空置的老房子大约就在这个位置。
  他找人查了查,印证了当初的猜想,房子是于家的。和于柏书要好的舒虞在这栋房子里出事,赵洛阳不能不多想。
  那之后,他联系了还留在美国的同学,至于他要对方帮忙调查的那件事的结果,就在家里鞋柜上的文件夹里。
  当年的医疗事故责任的确不在他,那个病人有项过敏指标不正常,而记载了那项不正常指标记录的档案被人为丢失了。
  这件事的真相在最近得到了澄清,所以当年顶替他入狱的人才得以提前释放。
  可有人故意和他隐瞒了真相,还试图真的让他背上某种罪责。
  “舒虞,为我这种胆小怕死的人,做这么多,值得吗?”赵洛阳看着推门进来的舒虞说。
  “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值得。”随着舒虞的到来,沙发上的男人以及他的那些个手下的鱼贯而出,舒虞眼角流下了泪水。就在刚刚,她去了赵洛阳的住处,她开始还满心欢喜憧憬着她和赵洛阳的未来,随后所有憧憬和希望都被鞋架上的文件打的粉碎。
  她捂着脸,“洛阳,其实我早就万劫不复了。”那份丢失的档案是她拿走的。
  赵洛阳觉得舒虞是个特别傻的姑娘,也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赵洛阳想着或许就这样吧。
  两个同样千疮百孔的人在一起,不失为另一种绝配。
  他抱住了舒虞,紧紧的抱住。
  舒虞哭的更厉害了,她说:“赵洛阳,从认识你到现在,这是你给过我的最踏实的一个拥抱。”
  人果然是要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偷来的幸福终究是假的。
  舒虞说:“赵洛阳,我们分手吧,去找她吧。”
  去找谁?陶心诚吗?赵洛阳的心突突跳了两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久没这么跳过。是自由的感觉。
  可他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觉得对不起我?”舒虞苦笑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不快乐,那你觉得我快乐吗?每秒都在忐忑你会离开,或者是知道真相,发现我是这样一个心急险恶的女人。赵洛阳,我不单单是放了你,也是放我自己自由。”
  雾霾像在天上罩了层厚重的棉被,可天底下的两人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赵洛阳问了舒虞将来的打算,舒虞说或许还是出国吧。
  舒虞问赵洛阳的打算,赵洛阳笑笑,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不说,她也猜得到。
  处理好和舒虞的事情,赵洛阳急火火的去了陶家,陶家的人说陶心诚去了市里,具体在哪里说不上来。
  离开陶家,赵洛阳一路快车去了市区,陶家人说陶心诚约了个朋友见面。赵洛阳想这个朋友十有□□是乐明申,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没结婚,这就不晚。
  陶心诚的确约了乐明申见面,她记得今天是乐明申的生日,在男装店选了条领带,她让店员帮忙打成礼盒,打算一会儿送给乐明申。
  窗外天气不好,室内却因为壁画喷泉以及厅堂的各种摆件让人心情愉悦。
  很快,店员打好礼包,递还给陶心诚。接过袋子,她看眼时间,觉得还早,就进了商场。
  女装部,她拿起一件衣服对着镜子比了比,随手放下。店员小姐不死心的极力游说着,她都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人叫她的名字。
  “陶心诚。”
  她回头,身体被一股冲力猛地向后撞了一下。
  “赵、赵洛阳,你怎么了?”
  “陶心诚,我想告诉你一句话,这句话迟了许多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真的迟了,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
  “那舒虞呢?”
  赵洛阳眼神暗了暗,“其实一直没有舒虞。”
  他拉着陶心诚到一边,说当年,说他和舒虞。
  “对不起,我没出息,我知道我是个窝囊的人,不过我真的不想错过你,即便有乐明申在。”
  “乐明申?他是谁?”
  赵洛阳抬头看着陶心诚,他是该庆幸陶心诚在这个时候忘了乐明申吗?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乐明申笑容僵在脸上,他提着蛋糕,本来打算和二呆好好庆祝一下的。可这份“生日礼物”他能拒收吗?
  有人说,世界上最美的誓言就是把爱的人铭记于心,让这爱至死不渝。
  可对有的人来说,铭记是件痛苦的事,原谅爱情她原来是个胆小鬼。

  chapter9…4

  有那么一瞬间,赵洛阳真就想过告诉陶心诚乐明申是谁,告诉乐明申为陶心诚做过的那些事情。
  可也仅仅是一瞬间。
  因为他看到乐明申朝他摇了摇头,转身默默走了。
  赵洛阳突然有些同情起乐明申来,可他真的不想放弃陶心诚了。
  “买的什么?”他问。
  陶心诚扯开袋子,看了看,“一根领带。”
  “买给谁的?”
  是啊,买给谁的呢?陶心诚也想不起来了。她为什么莫名其妙买了条男人戴的领带呢?
  “如果没人认领,送我好吗?”赵洛阳拉着陶心诚的手,眼睛里满是神采。
  记忆里,赵洛阳很少拿这种眼神看她,陶心诚不习惯,也有些不自在,她低着的头点了点。她递了袋子去给赵洛阳,有些不信的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哪句?是我和舒虞的事?还是我喜欢你?再或者是我想你做我女朋友?”赵洛阳叹气,他张开手臂,重新抱住陶心诚,“真的。这些都是真的。”
  陶心诚眨眨眼,轻轻回抱住赵洛阳,她眼睛有些湿,她觉得某些情绪正一起涌在她心里,有喜悦、激动,还有点儿失落空荡,至于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两种情绪,她说不上来。
  乐明申没走远,他站在一家化妆品站台旁边,一直看着陶心诚和赵洛阳,他看着赵洛阳微笑地和陶心诚说话,他看着赵洛阳拿走了陶心诚手里的袋子,他看着他们拥抱,他看不下去了,他转身朝电梯走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吗?你根本从来没恋过。”乐明申昂着头,手插着口袋,微笑着走到一楼。
  商场门口,他站定,微笑,微笑着。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几秒钟后,电话被对方接听了。
  “喂,陈升平,有空吗?出来陪我喝两杯……没事,就是我觉得我快死了。”乐明申微笑着,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
  持续阴霾月余的城市难得晴了块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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