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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寄流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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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不只是虚惊吧?听说场面相当混乱,萧川受了伤,当时还有一个女人在场。我想问的是,那个人是不是你?”
  “这才是你今天打电话来的目的?”
  “算是吧。”林锐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明显变得凝重,“我只是想确保你不会再被牵连其中,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没事的,”南谨轻声说,“其实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曾过过两年这样的生活,跟在萧川身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今的这一切,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只是久违而已。
  她的语气仍旧很淡,却让林锐生大吃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停顿片刻,像是觉得难以置信,“你该不会又和他在一起了吧?”
  “没有,”南谨故意轻松地回答,“那件事之后,还有些后续的麻烦没解决,我只是暂时被他的人保护着。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保障了我自己的安全,不是吗?”
  可林锐生到底还是担心:“你自己要注意些。”
  “我知道了。你不是还要开会吗?这样拖拖拉拉,让大家都等着你,不太好吧?”
  “还有五分钟呢,不急。”
  南谨这时已经走出法院,她站在高阶前,望向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光芒和煦,微风轻暖。沂市的夏天彻底结束了。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突然说。
  “什么事?”
  “萧川他……可能把我当作替身了。”
  “替身?”林锐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的替身?”
  “秦淮。他似乎把我当成秦淮的替身了。”
  “可你不就是……”
  “对啊,但他不知道啊。”南谨自嘲般地扬起唇角,心里像是突然空出一块,茫茫然地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成为自己的替身。
  萧川在酒醉后那样深情地拥抱她,珍而重之地亲吻她的眼睛,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显然只是因为她的某些地方让他想起了秦淮。
  只是这样而已。
  她觉得可笑,又觉得迷惑。
  这个骨子里冷酷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长情了?

Chapter 13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近乎冲动的欲望,在还不确定她究竟是谁的时候,在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的时候,却只想拥有她的欲望。

  周末南谨没出门,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个懒觉,醒来时才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点点滴滴落在窗台外,仿佛跳动着的细碎音符。
  窗户玻璃本是双层加厚的,但她习惯睡觉时开一条缝。
  秋雨和浅雾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远处连绵的青山也仿佛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罩纱。
  南谨洗漱后打开门,楼下的说笑声立刻扑面而来。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象。几个大男人正聚在客厅里抽烟打牌,用人在饭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忙碌着准备开饭。
  余思承首先抬头看见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早!”
  其实已经不早了,她难得睡一次懒觉,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萧川今天也没出门,他一身居家休闲打扮,正和沈郁当对家打扑克。
  他见她下楼,一边摸牌一边说:“来得正好,你过来替我。”这样自然的神态和语气,隐隐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亲近。当着旁人的面,南谨只觉得别扭,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
  那天晚上的事,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总之事后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倒是十分有默契。
  谁知萧川已经将牌往桌上一扣,起身说:“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打,你来替两局就好了。”
  三个人都在等着。
  桌上没有现钞,但摆着一副纸笔,应该是计数用的,也不知他们赌不赌钱。南谨又看他一眼,只好事先声明:“输了可别怪我。”
  结果萧川还没答话,倒是余思承哈哈笑了两声:“没事。他赢了很多钱了,你大可以随便输。”
  今天余思承手气欠佳,技术水平又实在略逊一筹,眼见着南谨要上场,心想着翻本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南谨虽然不会打牌,但牌运比萧川还旺,连着几局都是一手天牌,闭着眼睛都能赢钱。
  沈郁看着纸上数字噌噌地往上蹿,熟练地洗着牌,笑说:“新手的手气果然好,我是跟着沾光了。”
  余思承输得连连摇头,好不容易盼到萧川打完电话回来,连忙扔下牌,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哥,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赶紧换人!”
  南谨倒是无所谓,真的准备起身让座。谁知萧川站在她身旁,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说:“你继续。”
  “我不会打。”
  “我看你打得挺好的。”沈郁适时地插进来点评。
  南谨实在无语,忍不住瞥他一眼,淡淡地说:“这种恭维还是免了吧。”
  她对牌类游戏向来一窍不通,唯一一次正经玩牌,还是当年为了替李悠悠还高利贷,不得不铤而走险,硬着头皮在陈剑勇的赌场里豪赌了一把。
  也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赌场其实是沈郁的。现在被赌场老板亲自夸奖,她实在觉得愧不敢当。
  萧川在旁边听了却低笑一声,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他双手插进长裤口袋中,一副准备旁观的姿态,显然并不打算换她起来。
  他站在南谨身后看了一会儿,英俊的眉目渐渐沉敛下来。其实沈郁说的也没错,南谨的悟性极高,几乎一点就通。虽然实战经验基本为零,但她对于赌这种事,似乎有种天生的直觉和敏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她出牌的风格过于干脆利落,明明是个技巧生疏的新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或拖泥带水。
  看她打牌,竟会时不时地令人觉得惊艳。
  最后用人过来通知开饭,牌局才暂时中断下来。南谨和沈郁这组赢了个盆满钵满,萧川跟她说:“赢的都归你了。”
  南谨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谁稀罕?”
  她不再理他,径直走去饭厅。留在后面的程峰轻轻倒吸了口气,忍不住啧啧感叹:“难怪之前听说她厉害。哥,她居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多事。”萧川斥了一声,又笑着拿眼角睨过去,“你小子这么爱看热闹,是不是最近闲得慌?”
  程峰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倒也不否认:“有好戏,谁不爱看?”
  这确实是一出好戏。因为时间一久,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能不给萧川面子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南谨了。偏偏萧川似乎不以为意,反倒对她十分纵容。
  下午牌局继续,看这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别墅里混一整天了。南谨说什么都不肯再参加,恰好这时南喻打电话来,她借机跑回楼上。
  原本南喻是想约她晚上出门逛街。
  “下着雨呢,有什么好逛的。”南谨只觉得意兴阑珊。
  结果南喻神秘兮兮地说:“顺便介绍个青年才俊给你认识。”
  “那我更没兴趣了。”
  “不行。这次你说什么都得来。”南喻难得如此坚持,软磨硬泡地劝说,“这是我大学师兄,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我跟他有好多年没见了,前两天校友聚会才联系上。我是觉得他各方面都和你特别配,你就给个面子嘛,晚上出来见一见。”
  “他这么好,不如你和他在一起吧。”
  “那叶非会杀了我的!”
  南谨还是没兴趣:“不去。”
  南喻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愤恨地祭出撒手锏:“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就去跟妈说,让她老人家亲自来劝你。”
  南谨的人生大事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心病,曾经有一段时间,家里到处替她张罗着相亲,她花了好大工夫才终于劝阻住母亲。
  她这些年我行我素惯了,其实家里人也未必能管得了她,但是考虑到母亲年纪大了,帮她带孩子已经够辛苦了,实在不应该再拿这种事叫老人烦心。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分寸了。”南谨无奈地骂了句,才问,“晚上几点?在哪里见面?”
  她想,无非就是应付一下,礼貌地走个过场而已。
  结果没料到的是,南喻的这位学长竟对她非常感兴趣,整个晚上都侃侃而谈,仿佛有说不完的新鲜话题。
  这位男士与南谨同年,当初大学毕业后去纽约读研究生,之后就留在了当地的一家科研所工作。虽然工作内容刻板严谨,但他的性格却十分爽朗幽默,从小养成的绅士风度又使他时刻注重交谈对象的感受,与他聊天,其实是件相当愉快的事。
  南谨这辈子只谈过那么一场恋爱,也没跟萧川之外的任何男人正经接触过,在这方面她缺少经验。听南喻说,学长这么多年因为专注事业,周围华人女孩又少,所以才一直没有恋爱结婚。
  可是显然对方比她大方健谈多了,席间分享了许多有趣的见闻,最后停下来问:“南律师平时工作忙吗?什么时候有空去纽约玩吧,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看看。”
  “杨先生,叫我南谨就好了。”她客气地回答,“这两年我几乎都没休过假,有机会的话一定去。”
  “那你也别这么见外,叫我子健吧。”杨子健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容十分爽朗,“我这次回国探亲,有一个月的假期,改天单独约你吃饭好不好?”
  南喻在旁边“哧”的一声笑出来,借口去化妆间,起身溜走了。
  南谨有些无奈地笑笑:“我妹妹乱点鸳鸯谱呢。你别介意啊。”
  杨子健却大方地说:“不会啊,我倒觉得这餐饭很有意义,让我有机会认识你。”
  南谨不禁更加尴尬,又怕对方误会,只好告诉他:“其实我没想过要结婚,我还有个儿子。”
  这似乎真的出乎杨子健的意料了,只见他微微扬眉“哦?”了一声:“是因为前一次婚姻失败,才让你不想再婚的吗?”
  南谨觉得多说无益,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你还没结过婚,应该找个年轻的单身女孩子才对。”
  “可是你现在不也是单身吗?”杨子健冲她眨眨眼睛,笑意盎然。
  “……我的意思是,没结过婚也没孩子的单身女孩。”
  作为一名律师,南谨的口才向来不错,此时却也感觉解释起来有些费劲。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其实杨子健是在故意逗她,因为他很快就严肃下来,用一种看似随意却又十分认真的口吻说:“只要你现在没有丈夫,也没有男朋友,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你。至于你说你还有个儿子,我想说的是,你的观念太陈旧了。在国外,单身妈妈比比皆是,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们自由恋爱或结婚。”
  “可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比了比,示意她先听他说完:“我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这方面的观念已经西化了。有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将来我们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我可以和孩子做好朋友。正好他缺一个父亲,我可以既当他的爸爸,又当他的哥们儿,因为我自己本身也很喜欢小朋友。”
  见南谨一时不作声,他才又笑笑:“不好意思,我设想得太远了,希望没有吓到你。刚才我说的只是一个假设。我想表达的观点,也仅仅是告诉你,是否结过婚,是否生过孩子,这些都没有那么重要。像你这么优秀的女性,不应该被这种因素绊住,不管你将来准备跟谁结婚,首先都不应该顾虑这些。”
  南谨看着他,真诚地说:“我明白,谢谢。”
  “不用客气。”杨子健转头看了看,“你说,南喻是不是溜走了?如果她不回来了,不如我先埋单,我们出去逛逛,顺便送你回家。”
  南谨没什么异议,只是拿起手机给南喻打电话。果然,南喻在电话里笑得贼兮兮的,还不忘叮嘱她:“姐,学长是个好男人,不要错过哦!”
  南谨不动声色地收了线,说:“我们走吧。”
  下了一整天的小雨终于停了。
  夜风有点凉,但夜色很美,楼宇间的霓虹倒映在地面的积水里,仿佛给大地点缀着五光十色的花纹。
  夜空中布满浓密的云,被风吹着缓缓流动。没有月光,沿街的路灯却都已经亮起来,宛如绽放华彩的明珠,连成一串向远处蜿蜒延伸。
  杨子健有点感叹:“每次回来都不想走,始终还是觉得家乡好。”
  “觉得故乡的月亮比国外圆?”南谨打趣道。
  杨子健也配合着抬起头看了看:“可惜今天没有月亮。不如这样吧,中秋节那天我约你一起赏月,看看是不是这里的月亮最圆。”
  “中秋节你还没走吗?”
  “没有,特意等到过完节再回美国。”
  “可惜我没见过纽约的月亮,没法帮你对比。”南谨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我有照片,给你看看。”
  杨子健真的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她看,是他在帝国大厦上拍的。“这是我第一次在国外过中秋节。约了几个华人同学一起,排了很久的队,在上面赏完月,又去唐人街买月饼吃。从小到大我都不爱吃甜食,只有那一次,我觉得月饼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南谨把手机还给他:“想不到你还挺多愁善感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杨子健笑起来,仿佛有点不好意思,“人在异乡,感情难免脆弱。你也不是沂市人吧?怎么样,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我在沂市很多年了,早把这里当成第二故乡。”南谨沿着行人道慢慢走,身侧是滚滚车流,暗夜里流光涌动,装点着这美丽繁华的城市。
  其实这个城市对她而言,又岂止是第二故乡这么简单?这里几乎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
  街边的店铺橱窗透出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若有所思的侧脸上。
  杨子健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改天再约你吃饭。”
  南谨很感激他的体贴,他应该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却没有点破。
  她婉拒:“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杨子健没有再坚持,只是陪她走到一个等计程车的地方,然后挥手告别。
  南谨心里知道,这是一个好男人,或许将来还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只可惜没有缘分。
  她和这个风趣体贴的男人没有缘分。或许从遇见萧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她一生的轨迹。她生下了安安,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也不可能去找别的男人。有时候,恨与爱是一样的,都是深深埋进骨血里,永远忘不掉也抹不去的感情。
  而她这辈子,只恨过,也只爱过,那么一个人。
  傍晚出门的时候,没人问过她要去哪里,但是南谨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萧川的人在暗中保护着,所以今晚的行踪肯定瞒不了他。
  沈郁他们已经离开了,用人们打扫完卫生正准备去休息。南谨径直上楼,结果却在走廊上与萧川撞了个正着。
  他刚洗完澡,乌黑的短发上还带着水渍,高大修长的身体外面只裹了件黑色浴袍,腰带松垮地系着,整个人看上去既慵懒又随意。
  南谨看着那半敞的领口,忽然就想起他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转开视线说:“麻烦让一让。”
  走廊狭长,而他正好堵在她回房的路中间,却似乎并不打算让开。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问:“才回来?”
  “对啊。”见他不肯让,她只好绕到旁边,微微侧着身子过去。
  萧川还是没有动,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才又开口说:“去约会了?”
  虽然明知瞒不住,也根本不打算隐瞒,但他接二连三看似云淡风轻的语调却令南谨莫名恼火起来。
  “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她索性停下来反问。
  “有你这么嚣张的犯人吗?”他似乎觉得好笑,微微勾起薄唇,“为什么你总是像只刺猬一样,全身都是尖刺,而且好像只扎我。”
  “……幼稚。”她愣了一下,才给出这个评价。这是什么鬼扯的形容?刺猬?真是可笑至极!
  “因为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作为这房子的主人,只是关心你一下。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
  “那我谢谢你的关心。”她故意加重了每一个字,听起来只显得更加讽刺,“请问,房子的主人,我现在可以回房洗澡睡觉了吗?”
  “本来可以,但现在我希望能和你多聊一会儿。”萧川慢条斯理地说。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聊什么?”
  “聊聊你今晚约会的对象。”
  她再次愣了愣,然后才不由得冷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想再理他,只觉得今晚这个男人有点反常,竟比喝醉酒的时候更难应付。
  况且,杨子健是个善良的好人,她不想将他牵扯进来,所以根本没有聊一聊的必要。
  南谨转身欲走,结果手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板,身后那人便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萧川腿长步子大,走路又轻,她根本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跟进房间来。
  “你到底想干吗?”她转身堵在门口,强压着胸口隐隐翻腾的怒火。
  “聊天。”萧川回答得很简单。
  “你无赖!”
  “难道你才知道?”他笑了一下,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却殊无笑意,“那个男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索性装傻,“这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不喜欢。”
  他看着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连唇边那一点轻微的笑意都没有了。
  南谨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慢慢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她的语气又轻又淡,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样,仿佛带着一丝讥诮,又仿佛觉得荒谬,就这么无所谓地望着他。
  她晚上出门时穿着宽松的丝质衬衫和窄脚长裤,上衣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
  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束,并非刻意勾勒身材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反倒令她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萧川微眯起眼睛,静静地打量她。
  如果遮住这张美到嚣张的脸,遮住这副肆无忌惮淡漠的神情,他会以为是秦淮回来了,就站在他面前。
  除了这张脸,她有太多的地方与秦淮相似,甚至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但有些东西并没有忘记。他记得自己吻她的眼睛,记得将她抱进怀里的感觉。
  在他第二天醒来之后,甚至有一个极端疯狂的念头瞬间涌入脑中。
  他觉得,昨晚他抱着的那个人就是秦淮。
  不是谁的替身。
  而是真正的秦淮。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站在他面前,用一种漠然的眼神望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不见半点多余的情绪。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近乎冲动的欲望,在还不确定她究竟是谁的时候,在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的时候,却只想拥有她的欲望。
  他看着那双倔强冷漠的眼睛,紧抿着薄唇,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
  他的动作永远比她的反应更快,所以当南谨意识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量迫使着向他靠近。
  萧川刚洗过澡,黑发濡湿,有水滴在肩头上,晕成一小团一小团清新的痕迹。他的胸前仿佛也还带着微凉的水汽,还有极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南谨熟悉的味道,他一贯用同一个牌子的东西,几年都没有更换过。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只手牢牢扣在她脑后,然后低下头开始吻她。
  从额头开始,到眼睛,再到鼻梁,温凉的唇每一次落下都极轻极快,快得让她连抗拒的余地都没有。最后,他来到她的嘴唇边,似乎停了两秒,才终于加重了力道吻下去。
  南谨整个人都蒙了,仿佛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瞬间炸裂开来。
  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也是嗡嗡直响,就连四肢的血液都似乎被吸走了,只剩下一具无知觉的冰冷的躯壳。
  她被他牢牢扣在怀中。
  他在吻她,却并不温柔,而是带着某种近乎暴力的探究。他几乎没用什么技巧,单纯靠着力量撬开了她紧咬的齿关。
  就在他准备深入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但又或许只是错觉,因为很快他就继续一路攻城略地。
  这个吻里没有爱意,更没有怜惜,他似乎只是想要证明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寻找某样失落已久的东西。
  所有熟悉的气息和记忆席卷而来,还带着某种莫名的巨大的痛楚,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南谨仿佛呆滞了很久才想起要反抗,于是她开始奋力地扭动和挣扎,明明被他抱得这样紧,她还是妄图脱离他的怀抱。
  这个强迫式的深吻到最后逐渐演变成一场撕打。她越是抗拒,他便越是紧紧收住手臂,她揪住他身上的浴袍,嘴里很快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舌。
  她的嘴唇被封住,只能发出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而萧川的吻十分霸道野蛮,像是干渴已久的人,终于触碰到了久违的水源,于是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是一味地攫取和掠夺,仿佛永远不会满足,也永远不肯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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