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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月落大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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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芸一怔,旋即会心向罗成一笑,道:“这下你该放心了,牛钊原是绿林道上霸王,跟他绿林道上老朋友借点路费,倒也不伤脾胃,也碍不了你罗家清誉!”
罗成苦笑道:“你不必再调侃我,我只是想稍改牛钊习性,免得他故态复萌,陷溺渐深罢了。你我相处多日,我倒忘了问你点事!”“莫非又想掏我的底子?”罗成忙道:“请勿误会,我只想请问,你与云大娘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自小就跟着她,由她抚养长大,视我如亲生一般。自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香芸说着,触动伤感,不禁眼眶渐红,泪水隐现。
罗成忙转话头,道:“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云大娘说我生父尚在人世,故要我出来觅找。”“哦!令尊是谁?”
“听说名叫‘赛诸葛’尚子义,云大娘还为我画了一幅像!”
香芸说着自贴身抽出一幅白绢,罗成接过细看,绢上画的是半身人像,五宫端正,颚下微须,倒是一派清秀脱俗。他看完交还给香芸道:“令尊今年大约多少年纪?”
“约模已过五十了,云大娘说画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岁月催人,现在容貌多少会有些改变,不过她要我注意家父右目重瞳,最易辨识。”罗成道:“有此特征,就好办了。”
谈话之间,暮色已深,车也到了市集,牛钊指挥车把式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包下了后进上房,叫了酒菜,进膳完毕,牛钊又为罗成请了当地一名医家,替罗成换药包扎,他却趁这空档,溜出了客栈。
他不是为别的,为的是袋中金尽,路上又吹了牛,拍了胸脯。但到哪里去借呢?一路上不住搔头,大伤脑筋!
若在二十五年前,这的确是小事,凭托塔天王四个字,只要往绿林道上窖子窝里一闯,谁敢不买账!
可是今天,老兄弟音讯不闻,人生地不熟,就没口说那么简单了。
久思无计之下,他抓住了迎面而来的一位老者,抱拳道:“老丈,请问一件事!”
那老人楞了一楞,道:“壮士有何相询!”
牛钊道:“这是什么地名,看样子倒蛮热闹的!”
老人笑道:“敝地龙潭县首府,是北上中原的要道口,壮士大概是初次过敝县吧!”
牛钊道:“正是,再请问此地有没有强盗?”
老人一怔,失笑道:“老朽世居此地,五百里之内,久未闻有盗匪,壮士可是镖客,保着财货,打听前途安靖?”
“正是,正是。”牛钊敷应着,心中暗暗奇怪,这么大的码头,会没有绿林道上线开扒,倒是稀奇的现象。
却见老人得意地道:“老朽猜得果然不错,大镖头尽管放心大胆而行。敝县昔年虽不平静,但自万顺镖局设立,那位局主‘金镖追魂’万大爷到此后,附近盗匪敛迹,来往行旅,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牛钊灵机一动,心想找不到强盗,何不拔镖局!忙问道:“请问老丈,那万顺镖局大不大?”
老人得意地道:“怎么不大,闽粤七十二县,都有他们的分号,十二金钱镖旗,所往无阻,算得上是份大买卖。”
“多谢指教!”
牛钊暗喜,一揖别过,大步过了三条街,果见台阶宽耸,一座石库大门,悬着“万顺镖局”泥金大匾,门两旁石狮盘踞,顶上燃着写着字号的灯笼,气象巍峨,势派不小。
“嘿!老头儿的话果然不错,这么大的镖局,大概不至吝惜些许盘费吧!”
牛钊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上了台阶,一脚就踏进万顺镖局的门槛,店堂里一名像趟子手般的伙计己迎上来,目光打量着,抱拳道:“朋友有何指教?”牛钊大刺刺地道:“特来拜见万局主!”“请赐大号,以便通报。”“我姓牛名创。”那伙计目光一闪,又问道:“牛爷认识敝局主吗!”“不识。”“那牛爷有何事要见敝局主?”牛钊被问得有点火了,牛眼一瞪,吼道:“那来这么多啰嗦,我要见的是贵局主,有事难道先要告诉你?”
伙计见牛钊站着像庙里的门神,身壮胳膊粗,被他这一吼,倒有二分害怕,忙道:“牛爷别见怪,敝局主事忙,若小的回话不清楚,就会挨骂,你请坐,这就去为你通报!”
说完转身向里就跑。
牛钊大马金刀地往椅上一坐,觉得这万顺镖局的架势倒是不小,手下已这么难说话,不知万局主又是怎么一个!正自揣测,那名伙计已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名穿着英雄短氅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目光闪闪,透着精细,牛钊是直肠子,忙起立抱拳道:“阁下可是万局主?”
中年人抱拳假笑道:“在下是局中镖头双钩高顺,敝局主正在待客,朋友有什么事与区区说也是一样!”
牛钊一呆,可有点恼了,想当年身为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道总瓢把子,与各大门派掌门人并起并坐,任何镖局局主只有站着的份儿,小小的镖头更不用想挨近边,想不到今天反了过来,说了半天话,只见到个起码镖头,连局主的面都见不到!
恼尽管恼,回想自己此来是借钱的,多少得忍点气,只要借到钱,见不见那个姓黄的,有什么二样!
这一想,他抑下了恼火,道:“既然高镖头能作主,牛某就厚颜开口了。”
双钩高顺跑久了江湖,早已成了油子,闻言心头已明白二分,笑道:“请说,清说!”
“牛某耳闻贵局仁义四海,路过宝地,身少盘费,故想商借些个,日后定当奉还。”
“好说,好说,江湖朋友,谁没困难,奉还不必,盏盏之数,敝局应该效劳!”双钩高顺笑容益发虚伪了,回头向身旁伙计道:“按照常例,给牛爷送上。”
“是。”那名伙计不屑的转身走向柜台,向账房勾勾手指,大声道:“老规矩!”
柜里的账房递出一个红封套,伙计拿着走到牛钊面前,双手一送。
依礼数来说,确是周到,但那付神色语气,却使得牛镖黑脸发赤,有点受不了。
当他接到那只红封套时,上手一拍,轻飘飘地,最多不过五两,心中不禁更恼了。
他把红封套往桌上一丢,愤然道:“高镖头,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高顺假笑道:“朋友啊!”
“嘿!朋友,妈的,当年老子施舍要饭的,出手也不止这一点,难道你认定老子不会还你?”
双钩高顺国在江湖上从未听过“牛钊”这名字,开言脸色一沉,不屑地问道:“牛朋友,你要多少?”
“至少一百两。”
“哈,真会狮子大开口,都要像你,万顺镖局连瓦片都剩不下了!”
“我说过我会还……”
“嘿,借钱的时候,谁都说会还,借上了就没见谁来还过,朋友,我高顺见得太多了,你这套算是失灵啦!”
“妈的,借不借固由你,但你们的口气样子太难看了。”
高顺眼一瞪道:“朋友,你少找岔子,要拿就是这五两,嫌少,嘿哩……”
牛钊又气又羞,吼道:“嫌少怎么样,怎不说下去?”
高顺见牛钊那种窘相,更加得意地冷笑道:“要嫌少敝局也可以加,但你朋友得先估量自己那块招牌!”
牛钊狂笑道:“凭我‘托塔天王’这块招牌难道够不上一百两银子?”
“托塔天王?”高顺摇摇头不屑地笑道:“没听说过,就是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看你个子虽能充得过,作风与名号就不大像,依我看,你干脆改‘托钵大王’还恰当些,讹吃讹喝,向人伸手才名符其实。”
这番话说得店中伙计哄堂大笑,个个笑得弯腰打跌,高顺的得意更甭讲了。却气得牛钊七窍冒烟,怒不可遏。
二十五年来重履江湖,第一次露面,居然会碰得灰头士脸,丢这么大的人,牛钊昔日的火爆脾气与习性又复萌了。
“妈的,都给老子停口!”他双目发赤,一声大吼,震得梁上瓦片簌簌作响。
笑声顿时歇了下来,但店堂里的那些伙计都摆出蠢蠢欲斗的架势,恶狠狠地注视着。
牛钊目光狠狠凝视着高顺,道:“钱借不借是另外一回事,你的话大损人!”
见他那付凶恶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寒,但气势已摆出去,要收却难,高顺一哼,道:“我倒不觉得,朋友若不愿听,就请吧!”
牛钊伸手戟指厉声道:“土蛋的,凭你这两层嘴皮,老子就要好好教训你,要你知道,老子的招牌不是这么好损的!”
说话中,伸手就向高顺前胸抓去。
高顺闪身而退,冷笑道:“嘿!脸上挂不住,就要动手啦?大家上,把这条粗汉赶出去!”
堂中五六名伙计顿时抄起兵器架上的单刀铁棍,蜂拥而上,厉喝着就向“托塔天王”牛钊身上扎去。
倒霉遇小鬼,牛钊怒火更炽,二只巨灵掌一抄,就抓着二条铁棍往后一带,接着拿起一只大师椅向二柄单刀磕去。无论功力身手,那批伙计怎是“托塔天王”牛钊的对手!
只听得啊呀惊叫与一阵叮当哗啦啦乱响,二名伙计连人带棍摔出门外,滚落大街,三柄单刀齐齐飞上墙壁,三名伙计被撞得连跌带爬,滚向墙角。太师椅却已摔成碎片。
一个照面,打得落花流水,鸡飞狗跳,使得双钩高顺神色一呆,旋即怒声道:“朋友倒还有二手,来人呀!取我兵器来!”
一名伙计跌跌爬爬向里跑,瞬息取出一对虎头钩,交给了“双钩”高顺,有的见情势不对,已急急往里通报。
“托塔天王”牛钊冷笑道:“凭你个这批鸟蛋,居然还开镖局,真令人笑掉了牙,姓高的,越老子杀性未起,你乖乖跪下向老子磕三个头,老子就饶了您这遭。”
高顺心中虽有些发毛,但面子不能不要,一摆虎头钩道:“少耍嘴皮子,大爷先给你尝尝厉害!”
跨上一步,双钩交叉,疾挥而出。
这种招式,牛钊那会放在眼里,他也懒得拿背上那柄新打造的三十斤生铁降魔杵,身躯一闪,掌出如风,右手疾扣高顺左腕,左手已抓住高顺肩头,厉声道:“土蛋子,跟我撒手!”
此刻的高顺可真听话,双手一松,双钩呕嘟落地,全身发抖,脸如土色,抖声道:“朋友要怎么样?”
原来他右肩被牛钊抓住,早已半身发麻,痛澈心脾,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托塔天王”牛钊五指一紧,厉笑道:“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右手抓住他衣襟,像稻草似的,把高顺举了起来。
这时,里面已冲出一位五络长髯的方脸老者,大喝道:“朋友住手!”
“托塔天王”牛钊铜铃眼侧视,道:“你是谁?”
长髯老者气度沉稳,拱手道:“老朽姓万,请朋友暂且放手,若有得罪之处,由老朽向你赔礼!”
牛钊哈哈大笑道:“放人容易,乖乖送上五百两银子,老子就放他一命!”
柜里的账房叫起来道:“东主,他刚才只要借一百两,现在倏改口加上四百,简直是存心勒索!”
牛钊哼道:“不错,牛某一向是因人讨价,姓万的假如早点出来,这姓高的士蛋子不会损人,我是言出法随,有借有还,现在你局主架子太大,嘿嘿,老子当然水涨船高,要加上四百两银子,半分也不能少!”
万局主脸色铁青,看看双钩高顺还在半空中手舞脚离地在拼命挣扎,只得沉住气,转首对账房道:“快取伍百两纹银,给牛朋友送上。”
老账房怔了一怔,只得取出银子,放在盘子里,颤抖抖地送到牛钊面前。
手一松,高顺叭挞摔在地上,牛钊冷冷道:“下次狗眼睁大点看人!”
双手抓过盘中纹银,往腰里一揣,转身欲去。
万局主蓦地一声大喝:“站住!”
牛钊陡然转身,瞪眼道:“局主难道不服气?”
万局主冷笑道:“不错,万顺镖局的银子并不是好拿的,朋友得留下一手,让老夫拍拍份量。”牛钊大笑一声道:“这好办!”目光一闪,倏大步跨出门槛,俯身单臂扶起门外的石狮子,像搬砖头似的,往店堂中间轻轻一放。万局主脸色顿时一变。
门外那二座石狮,每只少说也有五百斤,眼见对方像拿块砖头似的,这等神力哪曾见过。
牛钊目注万局主裂牙又笑道:“搬石狮像是江湖武师耍石担,局主或会说我有蛮力,现在我再露一手,倘若局主能照方抓药,五百两银子不但奉还,老子还要向你磕三个响头。”
说完巨灵掌就向狮子项上拍下。
哗啦啦一声响,斗大的狮头变成了一片碎石,散落地上,可是狮身齐颈而下,却丝毫无损。
要知道这石狮是青石雕刻的,岩石中以青石最为坚硬,牛钊这一掌不但显出了天生神力,也表现出沉厚纯青的内功修养。
万局主的神色又是一变,他这时才发觉自己看走了眼,对方的份量太重了。但这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当下冷冷道:“好功力,恕万某有眼无珠,还没请教牛见大号!”
“嘿!老子就是昔年绿林总瓢把子‘托塔天王’,今后江湖上随时候教!”
牛钊说完,转身大步出了万顺镖局,扬长离去。
双钩高顺此刻闪身向一名伙计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伙计急忙奔出镖局,尾钉着牛钊而去。
万局主都是脸色大变,口中喃喃道:“绿林总瓢把子‘托塔天王’牛钊?……奇怪……奇怪,此人在江湖上失踪了二十几年,今天怎会在此现身?”
正自惊疑不定,店门口倏进来了一位英风飒爽的中年人,原来是万顺镖局的总镖头“铁枪银钩”邵峋。
这位总镖头一见店中乱糟糟地连石狮子也进了门,而且还少了狮头,不由愕然道:“局主,发生了什么事故?”
万局主长叹一声道:“邵总镖头,今天咱们是栽到家了!”
柜里面的老账房早已急匆匆地走近,把刚才的经过情形,一五一十源源道来。
“铁枪银钩”邵峋始则一惊,继则笑道:“局主,你被人唬住了,那大汉纵然有点功夫,却绝不会是昔日的绿林霸王‘托塔天王’牛钊!”
万局主道:“我也在捉摸不定,唉!若真是‘托塔天王’,万顺镖局能保住已是邀天之幸,刚才那档事只有忍了。”
“铁枪银钩”邵峋道:“就是这句话,若真是昔年的绿林霸王,依刚才情形,万顺镖局怕不早被他拆散了,再说,依他当年心狠手辣的个性,既然开了口,怎会只要区区五百两银子?何况听说他失踪二十数年,早已生死不明,又怎会出现在这偏南地区!”“不错。”万局主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所以我说那粗汉绝非‘托塔天王’,只是仗着一生神力,冒充唬人而已,以此引伸,他纵然有点蛮力,其他方面也不会高明到那里去!”
吃足苦头的双钩高顺听完这些分析,立刻兴起报复之念,忙道:“总镖头分析得不错,局主,万顺镖局响当当的招牌,绝不能砸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粗汉手里。否则传了出去,咱们再见江湖上朋友,脸往哪里放!”
万局主被说动了心,眉头一挑,说:“高顺,你快去请郭庄主,咱们好歹要把那王八蛋抓住,问他个青红皂白!”
高顺得意地一笑,道:“局主别急,我已派人钉住了那龟孙,等回报了再好好商量。嘿嘿,反正他绝跑不掉!”
牛钊带了五百两银子,兴冲冲地回到客栈,走进包下的客房,罗成已问道:“你刚才那里去了?”
“嘻嘻,我去借钱了。”牛钊说着取出那伍百两银子,放在桌上道:“这点够咱们用一阵子,用完了,我再想办法。”
罗成轻叹道:“也难为了你,早点安息,明晨大清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大大清早,牛钊换雇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像往日一样,坐上车辕,轻快地驰出龙潭县。
那知方出城镇里余,只见前面道上一排站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个个手执兵器,一动不动。
车把式慌忙勒住缰绳,惊疑莫名。“托塔天王”牛钊凝神看清这些人的来历,竟是万顺镖局那批人,不禁暗暗叫苦。
他并非怕这批万顺镖局的镖头与邀来助拳的高手,而是怕给罗成知道。
只见“铁枪银钩”已扬声道:“朋友,你昨天拿了银子,今天就想溜!嘿嘿,好朋友都等着,你乖乖下来吧!”
势成骑虎,牛钊心头一横,撤下三十六斤降魔杵,长身跨下马车,厉笑道:“老子昨天是对你们客气,想不到你们阴魂不散,找到老子头上来了,索兴让老子成全你们上!”
降魔杵一竖,举步欺去。
“铁枪银钩”冷笑道:“来吧!听说你冒充‘托塔天王’牛钊,我‘铁枪银钩’邵峋正想看看你杵上工夫,究竟是真是假!”
右手银钩平举,左手短枪横胸,已摆开门户迎敌。
牛钊大笑道:“好好,你既不信老子就是‘托塔天王’,就吃我一杵试试!”铁杵猛向对方劈下。蓦地,身后响起一声娇喝!“牛钊住手!”牛钊慌忙收杵,退后三步转身一看,原来是香芸,已经下车走来。他不禁神色尴尬,讷讷道:“芸姑娘,这里由我打发就够了,你何必下车!”
香芸微微一笑,道:“成哥要我下车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铁枪银钩”冷冷道:“这家伙冒充昔年绿林道瓢把子,把咱们万顺镖局砸得落花流水,强索走五百两纹银,今天咱们要把他留下,看看他是真的‘托塔天王’,还是假的‘托塔天王’!”
香芸初履江湖,只知道胳膊向里弯,自己人应该帮自己人,哪管得了许多,当下冷冷一笑,道:“原来是这点小事,居然来了一大批人动刀动枪的,岂不有点小题大做!”“金镖追魂”万良厉声道:“姑娘是局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架梁!”香芸微笑,道:“牛钊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管。你是谁?”
“铁枪银钩”接口道:“这位就是敝局东主,在下为局中总镖头邵峋,姑娘既是主子,该知道是非,放句话过来!”
香芸道:“是非暂且慢谈,你刚才不是说要抓他回去辨辨真假吗?”“不错。”“请问假的如何?”“铁枪银钩”邵峋冷笑道:“邵峋要吊他三天三晚,教他今后少在江湖上冒充别人名号唬人!”香芸抿嘴笑道:“若是真的呢?”“铁枪银钩”一哼,道:“我看真不了,堂堂绿林总瓢把子,岂会当人奴仆……”牛钊闻言厉吼一声道:“你找死!”身形蓦地向前猛扑,却被香芸伸手一拦,道:“你急什么,要打把话说完再打不行吗?”
牛钊忿然退身,脸色已泛杀机。
香芸却好整以暇地目注邵峋道:“你别太肯定,万一是真的你又怎么办?”“铁枪银钩”冷冷道:“若是真的,道上朋友有通财之谊,咱们没二句话,袖手就走。”香芸格格一笑,转首对牛钊娇声道:“他们不相信你是真货,你就上去给一杵,可是这一柠不准伤人!”
“铁枪银钩”冷笑道:“只怕举把式未必能伤得了人!”
牛钊上前三步大喝道:“不怕就放马过来!”“正要领教!”“铁枪银钩”话声一落,身形弹起,铁枪挥得风雨不透,银钩洒出一片寒星向牛钊罩去。
牛钊声狂笑,方欲挥杵,陡听见一声大喝:“邵总镖头快退,牛钊住手!”
“铁枪银钩”闻声倒掠,牛钊也撤招后退,目光瞬处,出声的原来是罗成。
一见车旁屹立着一个如玉树临风,气宇不凡的少年,“铁枪银钩”邵绚心头一震,脱口叫道:“是罗公子!”
罗成微微一笑,道:“邵总镖头,数年未见,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铁枪银钩”倏向“金镖追魂”一揖道:“局主,都是自己人,此地误会容属下独自处理如何!”
黄局主等人神色怔愕,那声罗公子使他们早已猜出了罗成身份,但他们却装迷糊,闻言颔首道:“那就多劳总镖头了!”
这位万顺镖局东主抱了抱拳,向四周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立刻离开,向县城奔去。
“铁枪银钩”邵峋这才掠身落在罗成身前,施礼道:“昔日江湖失镖,多承公子相助,数年来邵峋无刻不在怀念……”
罗成忙还礼道:“过去的事,提它作甚,刚才的事,我已听清楚,确是牛钊不对!”
说到这里,沉着脸对牛钊道:“还不把银子取来,奉还邵总镖头赔罪!”
邵峋忙摇摇手道:“不必,不必,盏盏之数,就算在下礼送的一点程仪,不过,罗公子,这位真的是昔年绿林霸王牛老大?”
罗成微笑道:“不错。他正是昔年威震江湖的‘托塔天王’!”
邵峋忙向牛钊长揖道:“刚才唐突,请多包涵,早知是你牛老大,兄弟大胆也不敢冒犯虎威,自讨没趣!”
牛钊本是一付窘相,开言立刻开朗,哈哈一笑,还礼道:“不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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