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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月落大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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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推测,母亲当日在天星宫中,不但地位比她高,想必功力也比她高,致使她暗有忌惧之心。
这是对方一个弱点,虽然仅是一个心理上的弱点,也大可予以利用。使她揣测不出自己对天星宫武功到底知道多少?
转念中,目光一扫,倏对“铁面飞卫”道:“钟大侠,请把挂在壁上的铁棍拿来!”
“铁面飞卫”立刻取下铁棍,双手送上。
这铁棍只不过二尺长,一头尖锐,一头方钝。罗成丢了铁链在手中称了称,觉得比长剑重了些,但还可以代替长剑用。
他也不作势,道:“堂主可以动手了!”
商凤注意着罗成每一动作,浓眉一皱道:“琼娘授你的难道是棍法?”
罗成自然不能说是剑法,微笑道:“不错。”
商凤神色又变了一变,道:“你先出招吧!”
罗成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说动上手就要我的命吗?何必再虚伪客气?”
商凤一哼,脸泛杀机,鞭势一放,已挥出一招。
鞭梢生风,但却不疾不徐,迥异刚才的诡疾辛辣。
罗成手握铁棍中间,平举胸前,目光澄清,注视鞭势,一动不动。
他抱着以静制动之心意,看似沉稳如山岳,其实心中也紧张万分。
说话可以用唬,功力却是硬碰硬的工夫,差之毫厘,就失之千里。生死之间,不能差上一点。
眼见鞭影已近颈项,倏又呼地一声,商凤抖动长鞭又撤了回去。
这情形看得旁观群雄奇怪万分,但罗成却心中有数,看来自己刚才虚虚实实的一番话,当真抓对了药方,使得对方心有所忌,测不出自己的深浅。
说时迟,那时快,呼地一声,商凤又是一鞭挥至,这一鞭气势与刚才大不相同,不但恢复了原本辛辣灵巧,而且由直抽变成拦腰横扫,雷霆万钧之势,大有摧山撼岳之威。
鞭临腰际,罗成才竖棍,轻轻向鞭梢七寸之处粘去。他用的是阴柔之劲,铁棍粘上鞭身,梢尾顿时卷飞绕在棍上。随着一声大喝:“脱手!”握住铁棍上的鞭梢往回一拖。
这刹那,长鞭被拉得笔直,已由拼把变成拼力。
商凤心中虽惊,却仗着一身沉厚的功力,仍未放在心上,冷笑一声道:“不见得!”
双手握住鞭柄,运出十成功力,猛力往回一带。
那知一拉之下,觉得毫不费力,方知不妙,罗成已身化长虹,电射而出,以棍当剑,和身刺出。
系知他早已蓄势欲动,再借着商凤自己用力回拖,借力蓄力飞射之下,其疾速劲力,不言可知,无与伦比。
只听得一声惨号,接着一声闷哼!
罗成一根一尺铁棍一半插入商凤的腹部,在痛极反噬下,商凤也用鞭柄,重重敲在罗成后心。
这一记敲得罗成摔倒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但他终于咬紧牙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却见商凤双手捧着插在腹上的半截铁棍,巨盆似的脸上,汗水像黄豆一般,滴滴而落,目光狰狞,神态凶恶可怕地屹立着,犹身不倒。
“托塔天王”已一个箭步上前扶着罗成,铁槌护胸,唯恐商凤垂死之下,再出手袭击。
罗成却一抹口角鲜血,脸浮微笑,目注商凤道:“凤堂主,你终于败在我手下!”
语气衰弱已极。
商凤一双眼珠,几乎突眶而出,抖声连连大笑道:“好,好,琼娘居然把‘震天三棍’传授给你,难怪你不怕我的‘风雨十八鞭’……”
罗成依然含笑喘气道:“凤堂主,你猜错了,家母除了传我‘神鬼三式’剑法外,并无其他传授,刚刚在下只是见机出招,虚实互变而矣,你没见我施的正是三式中一招‘鬼魂蚀影’?”
商凤哇地一声大叫道:“气死我了,想不到本堂竟被你蒙住,死在这招鬼剑法之下……”
话声中,巨大的身躯嘭地一声,仆倒地上,气绝而死,说她伤重而死,其实一半却是被气死的。
罗成眼见商凤倒下,自己也感到不支,萎缩在牛钊手臂上。
五位高手这时情不自禁欢呼雀跃,一齐拥了过来,等看到罗成灰白的脸色,气息已若游丝,神色顿时又变得沉重起来。
“量天神叟”道:“罗少侠的伤势太沉重了,快把他放在长案上。”
当“托塔天王”牛钊抱起罗成,平放在长案上以后,“摩云神鞭”等人也走出铁栅,围在案边。
“量天神叟”首先手搭罗成脉膊,片刻后。摇着头黯然道:“伤势太重,恐怕没有救了!”
“摩云神鞭”跟着上来查看伤势,当他仔细察看完毕后,摇着头,眼眶中已滚出了二行泪水。
“量天神叟”目光环扫道:“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是走呢?抑是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相互询问着,显得有些旁惶。
“摩云神鞭”道:“我看还是先问问罗少侠!”
他说着俯首罗成耳边叫道:“罗少侠,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其实罗成虽然伤重垂死,可是由于回光反照的缘故,内心中的感觉却是非常清楚。
四周每个人的话,甚至每个人的行动,他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只是他想睁开眼睛说话,那沉重的眼皮与嘴唇却沉重得不听指挥。
此刻他拼命地凝聚已将分散的神志,勉强睁目注视,发觉眼前的人影在浮晃着,每个人头看来都朦胧而模糊,似乎都变了形。
他不禁心中一叹!
“摩云神鞭”见罗成已睁开眼睛,心头又酸又喜,急急又道:“少侠,你感到伤势怎么样?”
罗成吃力地浮起一层笑容,摇摇头。
“摩云神鞭”顿时泪如泉涌,咽声道:“少侠为了拯救我们,舍生忘死,这份情谊,老朽等人将永志心头……”
话声顿了一顿,拭去脸上泪水,又接下去道:“不过少侠请放心,不论你是生是死,我们也要把你带出天星宫,送回你故居。现在大家都要离开了,他们希望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罗成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声音。
“摩云神鞭”俯身在罗成嘴边,急急道:“少侠想说什么?”
“等。”声音微弱得几乎令人听不见。
“等?”“摩云神鞭”目光愕然扫视四周同伴,又急急问道:“少侠是说等什么?是等候时间吗?”
“等……等人!”
“等人!”“摩云神鞭”直起腰身,目注四周同伴道:“少侠要各位等下去,他说要等一个人。”
“铁面飞卫”惊疑地道:“罗少侠等的莫非是天星宫的人!”
“摩云神鞭”道:“此时此刻,除了天星宫中的人,还会有谁?”
话声刚落,一阵细碎的步履声从洞外雨道中传来。
“子母夺命环”与“沧浪神刀”闻声双双掠至洞口,隐身二旁,提足了功力戒备。
只见一名黄衣少女疾速的奔了进来。
“子母夺命环”与“沧浪神刀”待少女奔入洞中,立刻横身并肩屹立洞口,蓄功侍敌。
这黄衣少女自然是香芸,进洞后见洞中遍地横尸愕然失色。但她的脸色瞬息就冷静下来,俏目一扫道:“嘿!你们真大胆,竟敢杀了苦力堂堂主与所有弟子,莫非想反出天星宫?”
“沧浪神刀”冷笑道:“正是,咱们数十年来那一天不想反出天星宫!”
香芸一哼,道:“请问罗少侠在何处?”
“摩云神鞭”心中一动,立刻退开二步,离开长案,同时挥手叫围在长案前的同伴也一一退开!
一见罗成躺在案上,声息全无,香芸花容失色,身形一掠,已到案边,探首一看,失声道:“怎么会伤得这么样子!”
“摩云神鞭”一叹,道:“咱们七位难友皆死于凤堂主长鞭之下,幸亏罗少侠挺身而出,一击之下,虽然毙了凤堂主,但也被死者临危以鞭柄敲在后心,伤及心脉,也命在旦夕。目前他能支持生命,只因心中尚有一事未了!”
香芸急急问道:“你知道什么事?”
“摩云神鞭”道:“他等的人未至,老朽猜想他等的必是你了。”
香芸轻轻嗯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只翠绿玉瓶,打开瓶塞喂罗成服下药物,接着抛弃了玉瓶,抬头道:“哪一位来运功渡元,使他能凝聚残余真元,运开药力,治愈伤势。”
“量天神叟”立刻上前道:“让老夫来!再来二位扶他端正坐好。”
于是罗成在二人扶持下,坐正身躯,“量天神叟”已手抵后心,运功渡元,替罗成疗起伤来。
每个人都屏息注视,等待着结果,“摩云神鞭”不放心地问道:“请问姑娘,罗少侠伤势这么严重,有希望恢复吗?”
香芸冷冷道:“不要盏茶时刻,我保证他不但伤势痊愈,而且功力精神,会比以往更好。”
她的话没有说错,盏茶时刻后,罗成的脸色已经转红,粗重的鼻息也恢复了正常,挨着睁开双目,神光如昔。
“量天神叟”在输渡真元中,感觉到罗成已经伤愈,缓缓收气撤回双手,罗成也跃下长案,面含微笑,向香芸一揖道:“多谢姑娘舍药相救!”
香芸一哼,道:“不用谢了,这一盒沉香龙涎膏本是你应得之物!天星宫虽没有找到令堂,为她治病,如今却救了你的命,也算是替先人偿还了诺言!”
罗成神色一愕,不由脸浮苦笑,道:“姑娘仅此一盒?”香芸道:“灵药奇珍,皆由宫主珍藏,你以为我有多少?”
想起母亲的病,罗成暗暗一叹,但此时他已无法想得那么远,于是道:“姑娘既然来了,就开始行动吧,请在前面引路!”“且慢!”香芸脸寒如冰,道:“罗成,当时云大娘是怎么与你约定的?”罗成道:“姑娘可是指离开的人多了些?”
香芸道:“云大娘叫你严守秘密;现在你却杀尽苦力堂弟子,闯下这般大祸,还要带这么多人离开,你这是遵守约定吗?”
罗成凛然道:“这许多武林同道数十年来受尽苦役,不见天日,我岂能坐视不理,袖手不顾,让他们留在这邪恶险境之中!”
香芸冷冷道:“我却无能为力!”
罗成沉声道:“姑娘是否有反侮之意?”
香芸道:“云大娘只命我引你一人出宫,其余的我不管。”
罗成冷笑道:“姑娘现在不管,恐怕已经晚了。”
香芸反说道:“人不了取消你我约定,要闯你们自己去闯!”
群雄听完,个个神色一变,“铁面飞卫”忍不住冷笑道:“姑娘想抽身而退,恐怕没有这样容易了!”
香芸柳眉一挑,道:“难道你们还想阻拦不成?”
“不错!”
香芸满面怒容,冷哼一声,还没说话,罗成已开口道:“芸姑娘,纵然此刻你抽身而退,依我看,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这话怎么说?”
罗成指指洞角三名被制穴道,躺在地上的三名苦力堂女子道:“我们所有的话,俱已落入她们耳中,她们若转告了天星宫主,芸姑娘,你想想将有什么结果!”
香云闻言,转首而视,这才发现那三名苦力堂女弟子俱都瞪大着眼睛在注视,神色不禁一变。她进洞的时候,的确是疏忽了,可是现在发觉已经是晚了。
退既不能,要按原先计划偷溜出去,这么多人,又实在困难。她不禁着急地道:“我不是不肯,但大队人马行动,怎能瞒得天星宫巡夜弟子的耳目,若被发觉,惊动了天星宫主,岂非全入死路!”
罗成正义凛然道:“是生是死,唯凭天命,事已至此,势成骑虎,”只能有进无退,芸姑娘,这点谅必你也知道。”
香芸急得似乎要哭出来,语气里哀求地道:“罗成,你要先想清楚,你们要离开天星宫是求生,不是求死,既要求生,就不该拼命往死路上钻!”
罗成见她那付欲哭无泪,惶急不安的样子,心中也觉不忍,沉思道:“请问姑娘原本预备如何带我出天星宫?”
香芸道:“由此出天星宫要经过三道守卫,五班巡查,云大娘已在洞外槐林中相候,她准备先行调开巡查,及引开值夜守卫注意力,让你我一路无阻,直出天星宫。但是这么多人,此计已是行不通了。”
罗成想了一想,道:“姑娘请再想一想,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路可通!”
香芸黛眉紧蹙,沉思片刻道:“还有一条路可走,而且只有一道关卡!”
罗成精神一振,道:“姑娘请说说看。”
“进入矿场,由吊斗攀登上去,上面就是炼金炉,此刻夜间,从事炼金弟子皆已离开,不会有人,从那边出口,就是后山,只有一名弟子值夜,守于白云崖,下了白云崖,等于离开了天星宫。”
罗成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这条路!”
香芸道:“这条路虽少阻拦风险,但也是最危险不可靠的一条死路!”
罗成一怔问道:“怎么说?”
“此去深山,痹疠地,路径不辨,要想走出山区,奔波颠苦,可想而知,要脱离山区,至少也要十余天。”
“摩云神鞭”接口道:“只要能离开天星宫,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香芸叹道:“但我说的危险,并非指此!”
“姑娘是指何而言?”
“我是指天星宫的戒律!依前三代先主遗言,定下天星宫永远脱离江湖的铁律,规定天星宫弟子不准离开白云山半步,然而自后山出去,虽离开了天星宫,却仍在白云山范围之内,宫主若发觉苦力堂中清形,自会派出宫中高手追截,那时我们在山区中,岂非仍像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罗成想得心头一沉!十二位恢复功力的高手,连自己只剩下了六个,都要带十四个功力未复的难友,行动上就会滞缓,怎么样也逃不脱天星宫高手的包围。但是经由前宫往前山闯,这么多人自然会被天星宫主发觉,也必定会有死伤,甚至根本闯不出去。
右想左想,还是往后山比较妥当,至少在天亮前一段时刻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罗成毅然道:“时间宝贵,芸姑娘,我决定取道后山,先离开天星宫再商议行址吧!”
于是一行人鱼贯进入矿场,“铁面飞卫”轻功最好,是以他首先掠身而起,上了半空中的吊斗,攀着吊索,爬进矿场上面的炼金洞,转动了辘辘,只听得轧轧齿轮放索声,吊斗已缓缓放下。未复功力的人,三个一组全部乘吊斗上去,最后上去的是罗成与香芸。
到了上面,只见炉火尚有余烬,巨大的火炉旁,还堆着十余块方砖形的纯金。
这些都是他们每天血汗开矿结晶,每个人都不客气地剪下半块,放入怀中。
香芸这时轻声道:“你们暂在此潜伏,我先出去打发了值夜守卫,再通知你们出去。”
罗成点点头,香芸已晃身出了洞门。
这是一处方圆二三十丈的平崖,崖上岩石光滑,寸草不生,崖下却是百丈深渊,削壁上唯有几棵虬枝老松可攀。
由于是条绝路,所以天星宫在此只派了一个值夜守卫,今天这名守卫女弟子死数已届,竟然倚在一块巨岩边朦胧瞌睡,被香芸一指点下,轻易地送了一条命。
然后香芸返身入洞,对罗成道:“可以出去了,不过天色这么黑,要下白云崖,恐怕要准备长索吊下去。”
罗成皱眉道:“此刻那里去找长索?”
“摩云神鞭”道:“这里有捆草绳,但不知够不够长!”
香芸道:“管它够不够长,有比没有好!走吧!”
二十一个人迅速地奔到白云崖边。但见月斜星隐,时间已约莫四更了。
每个人都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神色都显得欣喜高兴,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天色星月,也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虽然前途多艰,仍未可乐观,可是每个人仍有死中重生,二世为人的感觉,也体味出了人生无价,自由可贵的道理。
然而就在他们在崖边结绳下垂,一个个依次吊垂而落时,苦力堂的囚犯山洞中,却有一条人影,电掠而入,她黄袍高髻,赫然就是天星宫内宫敬事堂堂主云大娘。
当她看清山洞中尸体横七竖八,鲜血遍地后,神色微变,一双凤目中冷若电闪,喃喃道:“真糟,唉!香芸这丫头何以这么无知鲁莽!想不到我一番好意,希望她出去换个好环境,有个好归宿,现在……反倒把她送上了死路……”
语声喃喃念着,不住顿脚击掌,显见得她内心的震惊与恼怒,已无法形容。
她凤目连闪,倏见洞角还有三名女弟子睁大着眼睛,似乎没死,立刻移步走近,伸出玉掌,拍活了三人穴道。
那三名女弟子慌忙跪下,齐声道:“弟子参见云堂主。”
云大娘目含威凌,沉声道:“你们起来说话!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详详细细的告诉我。”
中间的女弟子立刻从事情发生,到凤堂主死亡,香芸攸至,详详细细,一言不漏地向云大娘抖声叙述起来。
听完这遍报告,云大娘双眉飞挑,目光中威怒更盛,冷笑道:“这简直是反了!”
那名女弟子接口道:“想不到咱们宫中竟出了内奸……”
云大娘目光一凝道:“苦力堂中其他弟子呢?”
那名女弟子抖声呜咽道:“除了咱们姐妹三人外,已无活口!”
云大娘冷笑一声道:“那些苦囚为什么放过尔等三人!”
“想必时间仓促,急急离开,忘了对我们下手!”
云大娘一哼,道:“生死攸关之事,焉有疏忽之理,他们放过尔等,想必另有阴谋,本堂却不能再让尔等活下去。”
话声中,纤掌连挥,那三名女弟子劫后余生,做梦也想不到云大娘早已暗起杀机。
只见三人身躯在掌势下如枯草败叶,倒撞在洞壁上,个个震得七孔流血,倒地气绝而亡。
云大娘看清三人确实已死亡,才暗暗松了口气,身形一晃,消失于山洞中。
天色微曦,罗成等一干人已到崖下。
香芸这时才发现二十个人中竟有十四个功力未复,眼见朝曦已透,离开天星宫仍这么近,不由着急道:“这么下去怎么行,唉!太阳快出来了,我们还在这里等死,这样要走出白云山区岂不是做梦!”
罗成心中何尝不焦灼,可是草绳的负重量有限,未复功力的同伴,必须一个个往下垂,何况绳又不够长,半途还要人接,行动间自然缓慢了。
可是他却不能显出着急的样子,在恶劣的环境下,他知道稳定人心最重要,于是道:“还有一个,就可以收绳了,姑娘不必着急。”
“哼!我急什么?万一情势不对,我一个人可以先溜,我是为你们着急,一大群老弱残废,看你们往哪里跑!”
罗成默默无言,等最后一人落地,立刻沉声道:“收绳!”
“铁面飞卫”掠身而起,借着削壁间老松之力,接连三掠,才握住绳头,轻轻一抖,草绳已滑下来。
罗成这时打量着四周,但见莽林层层,长草没膝,根本没有路径可循。耳中不时可以听到林中远处传来的虎啸猿啼之声。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知道漫漫长途,绝对快不了!心念一动,道:“我们人多,行动自然滞缓,但在下已有一计,钟大侠!”
“铁面飞卫”应声道:“少侠有何吩咐?”
罗成道:“天色已明,一二个时辰后必有天星宫的高手追截,闻昔日钟大侠轻功最高,是以在下想出南辕北辙,以疑诱敌之计,尚请大侠勉力以赴。”
“铁面飞卫”哈哈一笑道:“我懂了,少侠是要我一人先走,一路上留下可疑之迹,诱使天星宫高手扑空!”
“正是,险境重任,请钟大侠担待,咱们一行人性命,俱已在你钟大侠身上了。”
“铁面飞卫”拱手道:“好说,兄弟能不施尽全力,以效绵薄。”
罗成对香芸道:“就请姑娘借出肩上长剑,给钟大侠好斩荆披棘,开路留迹。”
香芸点点头交出长剑。罗成接着道:“钟大侠能走多远就多远,出了白云山,请自远走,日后江湖上再行相见。”
颔首抱拳告别,“铁面飞卫”向西飞身电掠,长剑连挥,斩开一大蓬杂草,身影已没入乱草飞舞之中。
罗成这时道:“我们可以走了,请从草少石多之处钻行。”
“铁面飞卫”向西,他们自然向东,一行人匆匆如丧家之犬,急急择路而奔。
钻林穿谷,涉溪过水,瞬眼二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翻过二个山头,展眼望去,山峦重叠,云雾凄迷,根本看不到市尘村屋。
罗成倏然下令休息,然后道:“我们迷途深山,何日能走出去,未能预卜,此刻身在险境,不说天星宫的高手将尾后追踪,就是我们必需的粮食,亦无分毫,依愚见聚集弊多于利,分散虽然力量单薄,却利多于弊,究竟如何?还请各位商议!”
“摩云神鞭”首先道:“若是分散,是怎么散法?”
罗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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