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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狂侠一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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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紧张和没有力气的缘故,那汉子倒是一个高明的骑师,他斜斜一掠纵落在汗血宝马的身上,双腿一踢马腹,汗血宝马悲鸣一声,身子斗真的立了起来,在地上跳跃着。

  那汉子没有想到它是这样的难骑,骤然被它一甩不禁被抛出数尺之远,他似十分的忿怒,喝道:“好畜牲,你还敢倔强。”

  他身子向前一扑,又要跃上它的身上汗血宝马低鸣一声,扬起蹄子无情的向那汉子踢了过去,那汉子一愣,急忙向后面退了几步,斜掌对宝马身上劈去。

  宇文慧珠见人马相斗不息,知道那汉子不易得手,她此时身子疲倦得没有一丝气力,但她晚的这是人与命争,若自己不振作精神去对付那个汉子,这条命便算丢了半个。她轻轻把石砥中放在地上,泣颤道:“石大哥,我们要看看我们的命运,也要你给我的鼓励,倘如打不过那个人,你我都不要活了。。”宇文慧珠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忙把脸上的泪水轻拭了一下,可是她又抽搐了,而且微微有些怯意,因为她这时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然而坚贞的爱情给了她无限的勇气,一股新生的力量在她心底鼓舞,顿时,那层怯意无限中消失了。

  了石大哥,我一定要杀死他。。”宇文慧珠心里不停的喃呢着,他上前走了几步,斜斜的举起了那柄宝刃,顿时一道凄迷的光弧闪烁在空际,迎着烧热的阳光,发出刺目的光华。

  她清叱一声道:“你这个马贼,我非杀死你不可!”剑刃带着一道流浓的寒芒,快捷的激射了过去,可是那马贼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几乎把她吓了一跳。那汉子正和汗血宝马僵持在那里,忽闻背后一声清叱,接着是一道冷寒的剑气疾袭而来,他低喝一声,身形斜跃而来,落在宇文慧珠的对面。

  他嘿嘿的一声大笑道:“小妮子,你敢跟大爷过不去!”

  宇文慧珠厉叱一声道:“你找死!”她身形一动,轻灵地跃了过去,剑刃斜劈,满空剑影倒洒而落,在一片剑光中,斗然自剑光中刺一剑。

  那汉子没有料到象这样柔软的女子竟会具有如此奥秘的功夫,他轻咦一声,上身斜移五寸,左掌斜切而去往外门,右手五指如钩急速扣出。

  就在她剑势一转之际,那汉子右手五指已经急扣而至,并猝不及防的踢来一脚,直攻她的小腹。宇文慧珠只是身体太过于疲劳,无法发出真力攻退这个功夫不弱的汉子,她这时功力不及三成,是故打起来非常的吃力。她眼中闪起一股煞意,急忙一挫身避过对方手指,运剑下削照准那汉子踢来的脚上砍去。

  那汉子目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他曲身暴闪疾退,急忙问道:“你是哪一个,是不是宇文慧珠?”宇文慧珠喘息的道:“你是白驼派的弟子?怪不得那么不要脸呢?”

  那汉子满脸肃穆的道:“在下巴鲁格,这次深入大漠寻找师叔哈兰青,不幸遇上大风暴,宇文姑娘手上拿的可是金鹏墨剑。。”宇文慧珠心恨白驼派把宇文海一关就是十几年,她见巴鲁格是白驼派的弟子,心里那股杀气更加的坚定,她冷冷的道:“你死在眼前还问金鹏剑做什么?”

  巴鲁格斜睨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石砥中,脸色微变的道:“这么说石砥中当真又回到大漠了?”

  宇文慧珠一扬剑刃,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巴鲁格庄重的道:“大漠英雄都知道石砥中是天下第一等的大恶人,他在大漠连毙各派的高手,搅得这里天天不宁静,敝派愿为大漠的一份子,决定要把他赶出这里。。”“住嘴!”宇文慧珠冷煞的一笑道:“你是大漠的人,我就让你变成大漠的鬼。。”

  她大吼一声,身形移处连行四步,一剑破空撩出,剑尖上,星芒迸现,斜斜的击了过去。

  但这一剑使得妄用真力,而使旧伤斗然发作,剑势甫出,她己到头晕目眩,一口鲜血疾洒而出!巴鲁格此时尚不知宇文慧珠把白驼派恨入骨体,因为他知道她和师叔哈兰青十分要好,故不敢和她动手,见她一剑飞来:吓得急忙退避三尺,他满脸惊恐的道:“宇文姑娘,你为何这样恨我!”宇文慧珠身子颤颤的道:“我为什么不恨你,你夺我的马不算,还耽误了我的时间,你可知道有一个人的生命比你重要千万倍。。”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觉斜睨了石砥中一眼,只见石砥中此时恍如已经死了,汗血宝马悲鸣数声,在他主人的身边走来走去,不时发出一声极尽悲痛的低鸣。

  宇文慧珠看得心里一阵难过,心头恍惚,只觉石砥中一代英雄,不该这样死,刹时,一股浓重的杀气,从她脸上弥漫而起,她缓缓收回了那散失的目光,骤落在巴鲁格的身上,一个意念如电光火石闪过她的脑海,她疾快的忖道:“石大哥已经在生死边缘上作出最后的挣扎,时间已不能再耽搁了,万一石大哥真的因巴鲁格劫马而死,我非杀尽天下白驼派所有的弟子。。”

  这个意念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急忙收敛起自己心神,暗中把身上残余的真力蓄集布满身上,但,当她正在运功之时,脑中忽然一阵晕眩,几乎要倒了下去。而那起伏不定的前胸也开始隐隐作痛,抑郁胸口的那股气血忽然一涌,哇地喷出一道血箭,洒落在地上。

  巴鲁格看得一愣,道:“宇文姑娘,你怎么啦?”宇文慧珠目中凶光一闪,乘着身形摇颤欲倒之时,斜剑破空隙出,叱道:“我要你死!”这一剑快得出乎巴鲁格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料到宇文慧珠会在这种情形下而欲杀死自己,登时从他心中涌出一股寒意。

  “嘿——”他吓得急忙暴闪而退,道:“你好毒的心。。”

  他这一退虽然非常的快速,可是对方那一剑点出,是聚全身功力斜点而来,他只觉身形一颤,一股血水从他胸前流了下来,他身形摇摇晃晃的连着退了五六步,正退到石砥中躺卧的地方,汗血宝马低鸣一声,身形如风,忽然一蹄飞出踢了过来。

  “嘭。。”巴鲁格眼前一黑,整个身躯平空飞出八九飞,远摔落在地上,他连着喷出数口鲜血,额上汗珠滚滚流下。他绝望的低吼一声,颤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宇文慧珠这时全凭一股精神的力量支持自己,巴鲁格一倒,她的精神力量不禁一泻,全身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颤抖,喘息数声道:

  “你的心我不是不知道,这大漠来去千里,你决不会轻易的放我离去,我就是不杀你,你也会先杀我。。”巴鲁格绝望的一叹,道:“你这次错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共乘一骑脱出死城。。。”宇文慧珠知道他已经不行了,轻轻的叹了口气,勉强走至石砥中的身前,一股莫名的悲伤陡然从她心底里发出来,她咽哽的泣道:“石大哥,你忍一忍。。”

  她运起全身仅有的力量把石砥中先抱上马背,自己再费尽所有的力气爬上去,当她上去之后,一股血水已流至她的胸前。静谧的大漠又响起那清澈的蹄声,这酷热的烈阳犹一盆炭火似的蒸烤着大地,宇文慧珠口唇干裂,心中象是一团烈火样,全身竟瘫痪的没有一丝力气,她耐不住灼烈的阳光照射,懒散垂下头去,任那宝马飞奔。。

  那剧烈的痛苦及没有水润喉间的难受,此刻都被她萌发心中的希望所冲淡,这时在她脑海中仅有一个意念,只听她喃喃的道:“赶快回神龙谷,救石大哥的性命。。”

  一股坚定不移的毅力始终支持着她的身体,有时她实在无再支持自己了,可是每当他的目光向怀中的石砥中看时,那股无形的精神毅力在她心中又复活了。。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宇文慧珠在恍恍惚惚中突然清醒过来,当她抬起头时,太阳已落向大漠的尽处,只见云天残霞万道,绚丽中有着凄凉的意味,突然,空中飘来一股浓重的异味,她虽然在极度的疲累中,也能体验到四周的空气有点不对劲,那是一种特殊的气味,一种兽类的特殊气息。

  “狼,这是狼的味道。。”宇文慧珠,全身陡地一颤,耳际隐隐传来凄厉的狼嚎,只见数百头饿狼恍如恶狗似的向这里涌来,她脸色吓得苍白,惶悚的叹了口气,道:“完了,前途狼群不下数百头,我若想闯过去真不容易,看来我和石大哥真要惨死大漠了。。”汗血宝马一声惊嘶倏地刹住势子,低吼一声竟然连连退了数步,它恍如非常的害怕,居然不敢走了。

  这时那数百头出来觅食的野狼已逼近她的身前,宇文慧珠绝望的一叹,吓得冷汗涔涔滴落,她颤悚的道:“宝马!宝马!我和你主人的命全在你的手里,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但可不能让这些畜牲作贱我们。。”“唏!唏!

  唏!”它高亢的一声长鸣,身形突然的激射而起,只见红影疾闪,它已冲进了那些作势欲扑的狼群里。宇文慧珠凄凉的叫道:“石大哥,我没有办法救你了。。”她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身子恍似腾空飞跃,犹如跌进茫茫的海洋里,可是她的耳际却传来那令人心悸的野狼吼声,凄厉的迥荡在静谧的漠野里。“死吧,让我抱着你死在一起。。”宇文慧珠在心里绝望的低吼着,她的神智逐渐模糊起来,在她眼前显现出那些张牙舞爪的狼群,可是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由这个世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在前方却现出了一片青绿的山脉,那就是神沙谷,宇文慧珠却没有能力看见了,因为她晕绝了过去。

  夏日的影子长长落在山峰的那一边,青翠的林叶在向阳的山谷里随风招展着,空旷的山谷,伸展开去是高广而晴朗的天空。阳光洒下,透过那茂密的林梢投落在林缘的那间房舍上,炽热的阳光穿射进窗棂照落在里面的人儿身上。。”石砥中从昏迷中清醒来之时,发觉自己身畔坐着是宇文慧珠,他深感不解,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滋味,每次绝处逢生,都是女人救了他,在别人也会认为这是一种艳福,但在他却觉得美人恩是最难令人消受的。

  宇文慧珠仿佛没有发觉他的醒来,一个人痴痴的望着窗外翠绿色的山谷,可是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噙着二泡泪水,晶莹的在转动着,好象有满怀有心事。在那憔悴的脸上现着一丝凄凉的影子,她好象耐不住心里的激动,终究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二颗清素的泪珠顺着腮旁流下,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石砥中看得心里一颤,脑海中疾快的忖思道:“我以为她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女孩子,哪知她也有着那么多的优怨,时时都会在无形中感伤自己的过去,而把自己带进痛苦的悲伤里。。

  他嘴唇轻轻的扇动,低低的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困难的移动着身躯,想离得她远一点,可是他全身似乎没有劲似的,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宇文慧珠从失神中惊醒了过来,急忙撩起袖拭眼角的泪水,她深情的凝视在石砥中的脸上,那梦样的目光含有太多的幽怨,及令人心酸的凄迷。。。“你终于醒来了,我在这里足足陪了你六天,在这六天里你始终昏迷不醒,真使人急死了。。”这种倍极关怀的口吻听得石砥中心里非常感动,他瞥了这个姑娘一眼,刹时,有种异样的感觉泛过他的心头,他只觉胸口一塞,脑海中又浮荡起那件令他碎心的事情。。。他定了定神,有些诧异的道:“什么,我睡了六天!”

  宇文慧珠轻轻的一笑道:“是呀,这次若不是那匹神马大显神异,我俩纵是不死于大漠,也得喂了那些恶狼。。”石砥中没有说话,他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触,缓缓的垂下了双目,在他心底里却有着太多的苦涩,他想自己虽然自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可是又坠落在粉红色的陷井里去了,那是他下意识的一种感觉。。

  宇文慧珠看见他垂闭双目。恍如丁愿看见自己,心里陡然涌出一股幽伤,她凄凉的叹了口气,道:“你不想理我?也不想见我?”她说得幽怨哀伤,柔肠千转百迥,如象非常痛苦的说了出来,石砥中听得全身一颤,道:“不是,我是想起另一件事情。。”宇文慧珠面色一动,道:“想东方萍,是么?”

  石砥中颤悚了,他黯然的叹了口气,这个在他心底生了根的女孩子,他永远没有办法抹去她的影子,每当他闭上眼睛时,她会象个幽灵似的映进他的脑海,不论是在何时何地都是如此,就是现在也是。。。他索性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屋顶,艰涩的道:“也许是的,真正的回忆永远忘不掉。。”宇文慧珠凄凉的叹道:“你必须忘掉她,我这个要求也许太过份了,但这是为了你好,我实在不忍心看你那悲伤的样子。。石砥中坚决的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的感情已经生了根,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我们的心灵上的影子抹掉。。。”一缕幽思轻灵的溜进了他的脑际,那无边的往事虽然给了他太多的回忆在他心底里却感到无比空虚的岁月,不禁忖道:“自古英雄皆寂寞,我也许要永远活在寂寞的回忆里,但愿我的心能如那静止的湖水,不再沾惹那些无谓的烦恼?尤其是女人我更要避得远远的。。”“唉——”宇文慧珠深长的又叹了口气,泪珠簌簌的自脸上落了下来,她骤觉自己和这个年轻人的距离隔得那么遥远,那缕缕如丝的感情好似抛落在滚滚的江河里,一点也引不起这个年轻人的注意。

  她轻轻的咽哽着颤声的道:“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从你的心中夺走她的地位,可是非得占有你不可,这份感情太快,你也许不相信,但是,自从那天相遇之时,我已暗暗的爱上了你。。”石砥中一时愣了,怔怔的望着这个痴情的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宇文慧珠的嘴里说出来的,这种突发的感情来得太突然,使得他连接受的时间都没有。

  他惊颤的道:“你!你将会失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宇文慧珠有些失望的看着石砥中,她想看看这个恩断情绝的男子到底是什么铁石心肠,忖道:“一个人在一生之中,绝不能做错任何一件事!”她非常沉重的想着,那颗炽热的心象是已经沉没在幽冥深渊,旋即另一个意念飞快的掠过心头,又忖道:“有些错误果真是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然后再也不堪回首。。正如我作网自缚,把自己青春埋进了那虚无不定的感情里。。”

  泪珠儿纷纷自她脸上滚下来,滴落在雪白的罗襦上,很快便染湿了大片,她恍如已知道此生将永远伴同那无边的悲哀,默默的度过寂寞的岁月,即使她由红颜变成龙钟的老妇,这深遽的悲哀,也不会离她而去。因此,她深深的凝视着他那丰朗的脸庞上,生象是努力地把这一切印象,铭刻在心版上,天荒地老,也将不会遗忘,她怔怔地望着石砥中,在脸上流露出来的哀伤及眸中射发出将的感情是那么的显明,她轻轻低泣道:“你也许认为我长得不漂亮,没有东方萍美丽,无法引起你的兴趣,可是我是个女人,我懂得做妻子的一切方法,我会尽我的全力服侍你,只要你不讨厌。。”石砥中双眉紧紧一皱,深深的吸口气,道:“姑娘丽质天生,美绝人寰,以姑娘兰心慧质,任何人也不会讨厌。。只是石砥中福薄,没有办法接受。。”

  宇文慧珠见他久久不肯接受自己的情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伤及绝望的一声大笑,道:“我宇文慧珠真是下贱。。”她想起自己纵横于万里的大漠,没有人不见着自己恭敬畏惧,多少浊世佳公子向自己献媚阿庚,而自己虽然在他们百般追求之下,却不屑于一顾,现在自己把全部的感情献给这个名震江湖的年轻人,换来的是挪揄于推拖,顿时一股热情化为无比的愤恨,幽怨的怒视着对方。“哼。。”一时沉静的屋子里突然晌起一声冷哼之声,俩人同时神色一变,只见一个龙钟老态的老妪冷煞的走了进来,她目光冷寒犹如二道利刀,深深聚落在石砥中的身上,宇文慧珠惊惶的自床上站了起来,颤声的道:“师父!”

  那满脸冰冷的老妪没有理会宇文慧珠的呼唤,她冷冷的一笑,身躯缓缓移向床沿而来,刹时,这位老妪的目光凝结了,冷冰的连室中都寒冷起来,周围空气也因之沉重冷寒。那老妪冷寒的一笑,道:“我的徒儿到底哪一样不如你?”石砥中骤闻这阵冰冷的语声,全为之一震,他不知这个老妇是谁?

  由于她问得太过于突然,一时,他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他深吸口气,凄凉的道:“老前辈,宇文姑娘,聪颖美丽,哪一样也比晚辈高明,这次蒙前辈相救,在下永铭不忘。。”那老妇冷哼一声道:“你若真要报答我老太太,快娶慧珠为妻,这次她把你从大漠里救出来,整整六日夜没有离开你。。”石砥中见老太太硬要自己答应这门亲事,不禁觉得非常的为难,他想不到爱情的创伤尚未平复之际,又遇上了另一个少女的追求,他心里骤地一痛,萍萍的影子隐隐约约的又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

  他深长的叹了口气,忖道:“虽然萍萍已不属于我的人,可是我对她的爱却不能因得不到而给了宇文慧珠,那样的爱情并不幸福,而是痛苦的开始。。”忽然一幅的景象掠过他的脑海,他恍如看见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煌的房间燃烧着大红蜡烛,粉红色的罗纱低垂着,在那薄纱似的罗帐里,是一对新婚燕尔的新夫,床柱上的银钩乱响,床前摆着两对鞋,一双是唐山客的,另一双是萍萍的。。”石砥中脑中幻想出来的景象好似发生在自己眼前,他目中泪光一涌,那颗炽热的心几乎要炸裂开来,他急忙定了定神,黯然的摇了摇头。

  他黯自神伤的道:“金老太太,我是一个感情上遭遇太多波折的人,因此我不敢再接受一次无邪的纯真的感情,宇文慧珠和我如兄妹相待岂不更好,何必要在形式上有所束缚呢。。”

  宇文慧珠没有想到石砥中和东方萍的感情是那么的稳固,她晓得自己在石砥中没有激起对方的遇思,顿时,一股罗袖拭着脸上斑斑的泪痛,颤声的道:“我已经很满足了,石大哥,你待我真好。。”这些日子里,她不单是寂寞和恐惧,而且非常惶恐和悲伤,这种混合的痛苦,即是一个铁人也将承受不了,然而此刻她一旦知道自己的感情被对方轻易的抛在脑后的时候,禁不住痛苦的失声哭起来。有谁能够忍住悲伤?当他知道“幸福”痛苦与欠疚刹时布满了他的心湖,他偷偷斜睨了宇文慧珠一眼,只见她轻颤着香肩可怜无助的坐在床边上低声的咽哽,那种落寞神伤的样子,如一幅凄凉的景象,令人难以淡忘。缟衣赛雪,人比花娇,那腮上的泪痕斑影,使他更加的难受。

  他知道自己一生再也忘不了这凄凉的景象,快乐的时光容易消逝,快乐的景象,也同时易被淡忘,只有迥肠荡气的一瞥,凄凉动心的一刹,才是永志难忘的一刻。石砥中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因为他心里的激动及悲伤并不比宇文慧珠好过,他暗叹一声,道:“宇文姑娘,请你不要悲伤,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对我的情意,这份珍贵的急情让我们永远留在心中追忆。。”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那股郁伤再也克制不住,在那双俊目之中也不禁泪满盈眶,正在这时金老太太那双锐利的目光冷煞的凝结在他的脸上,一股浓重的煞气,在她苍老的脸上逐渐浮现了出来。

  金老太太冷冷地一笑道:“我说出来的话还没有人敢改过,你这野小子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只好毁了你。。”说着,她的左掌疾快的抬了起来,在那素白的掌心里射发出一股紫红色的光华,伸缩流露,看得石砥中心神一颤,索性闭起双目等待一死。

  金老太太先是一怔,道:“你怎么不抵抗?”石砥中凄凉的一笑道:“你救我一命,再毁我一命,这在你说来恩怨两消,是最好解决的方法,对于我也可减少良心上的痛苦。。”

  宇文慧珠幽怨的望了石砥中一眼。见他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惊恐之色,那种视死如归的气魄当真令人心折,这种真正男子气概我还是初次见到,不禁被他的威义把心中那一种怨恨溶化得无影无踪。

  她惶悚的全身一颤,“师父,我们不能这样做。。。”“哼!”金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他不怕死。。。”石砥中霍地一睁双目,只见对方那一双利刃似的掌已离自己的身前不及二尺之处,他自忖必死无疑,望着斜削而来的掌刃,淡淡的一笑道:“晚辈在生死线上不知经过多少次死劫,可是从没有象这时冷静过,也许我命该绝于此。。”“嘭——”

  这一掌来得快速超绝,“嘭”一声过后,石砥中自床上斜飞而起,他只觉得身上一痛,撞得石壁粉屑簌簌抖落了下来!宇文慧珠颤声的呼道:“石大哥,你怎么样了!”石砥中觉得身上气血一活,竟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他怔怔的出了一会神,只见金老太太已转过身去了独自的离开了石砥中。香风轻送,石砥中自失神中清醒了过来,只见宇文慧珠憔悴的脸上头现出一丝焦急的神色,他凄凉的一笑,在她有脸上深深的瞥,急忙避开对方火样的目光;宇文慧珠簌簌的滴凄楚的道:“我师父外刚内柔,那一掌拍活你凝结于经脉的气血,由于她不忍心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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