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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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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在我老人家之前,不曾见过你这种狂妄之人。”
“今天你可见到了,该无憾了吧!”
“小畜主牙尖嘴利,不知死为何物。你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反正不会是三条腿的人。”
黑衣人桀桀狞笑,阴森森地说:“你年纪太轻,怪不得不识贫道的脸貌,但至少你的师
门长辈,曾告诉你宇内英豪的名号。你可曾听说过‘隐箫逸琴,乐天知命’?”
青年人淡淡一笑道:“正相反,在下一无所知,也没拜过师父,你不必说了。”
“哼!你不想知道也就算了。喂!在隆冬大雪之日,你来这儿干啥?”
“找万载玄参。”青年人似乎不知道撒谎,直截了当说出。
黑衣老人眼中异光一闪说:“哦!你可找到了么?”
“正要往上找。少陪!”他转身就走。
“站住!乖乖替贫道滚下山去。”老家伙厉声叫。
青年冷然回身,傲然地说道:“假使我不呢?”
“你非滚不可,不然你得死!”
“我就有点不信邪。”
“滚!好无礼的小辈。”老怪物沉声叫,阴阴地走近。
青年站在高处,双手一叉腰,冷笑道:“鬼叫什么?你叫谁滚?”
“知命子叫谁滚,谁敢不滚?去你的!”说完,一掌拍出。
掌出,罡风倏起,劲烈的潜劲,带着飞舞的雪花,突向青年人卷去。
青年人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夷然无惧,冷哼一声,也回敬了一掌。
“蓬”一声闷响,雪花狂舞,青年人竟被震飞丈余,向下一落,趴在崖旁一堆雪花上。
雪花着力即陷,只听他发出一声惊呼,随着雪花滚落南面山壁。
蓦地,雪岩像是溶化了一段,纷纷崩落,挟着青年人,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山下飞泻而
下。
老家伙在千钧一发中,扑倒在山脊右侧,眼看雪岩以惊人的声势崩塌,脸上变了颜色。
他伏在地上不敢稍动,喃喃地说道:“这小子练有‘死寂潜能气功,,双绝穷儒那家伙并没
死。”
他正想爬起,突听右面响起了哈哈狂笑。他转头一看,一双黑影正以奇快的轻功,横掠
而过,口中仍在哈哈大笑,看看接近。
他感到笑声中气充沛、令人闻之气血翻腾,而腹下的雪层,也簌簌而动。他心中一懔,
沉声轻喝道:“阮老鬼,你再笑咱们全得见阎王,尤其是你这阳世阎王,阴间阎王饶你?”
“哈哈……”
“呵呵!还有我无常,阎王爷不知可否收我?”
“我”字一落,突然天动地摇,半峰里的雪层,像被神力所摧,纷纷向下崩塌,以千军
万马冲锋陷阵的声势,挟轰隆巨响飞砸而下。
在三个黑影惊叫声中,但见雪涛一涌,黑影随即消失不见。
良久,雪崩止住了。东南两面,面目全非,雪层形成一道斜壁,雪花直堆满了山谷。玄
冰峰自山腹下起,露出了零星的岩石和灰黄色的泥层。
翌日同一时刻,青年人突又在峰下乱雪堆中出现,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他竟然没死!在
惊天动地山河易色的雪崩中,竟然逃出此劫,奇迹!
也可以说是奇迹,局外的人可不知道,他在两丈深雪的下面,所承受的压力是如何的沉
重,和破冰雪而出得庆生还的喜悦心情是多大。“再世为人”四字,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方
可体会出这简单的四字中,悲哀的深沉和重生的喜悦,与心灵的感受是怎么回事。
午夜,他到了半峰,衣衫零落,手脚僵硬,他已精疲力尽,无法再支持了。
他拔出木剑,依山壁背风处掘了一个雪洞,打开包裹取出食物包塞入怀中,另有一张半
截熊皮,将身躯一裹,倒入洞中再将雪掩上身躯,只露出半爿头面,沉沉睡去。
铅灰色的苍穹,渐渐变成灰白,天亮了。
他刚欲起身,突听峰颠响起一声动人心魄、令人毛骨悚然的厉号,声不大,但入耳清
晰。
山壁间,雪块簌簌而下。他心中暗暗叫苦说:“糟!又将雪崩了。这些人既然敢到这冰
天雪地中鬼混,该知道强烈音波振动可以造成雪崩的常识哪!”
落雪之声渐止,并未雪崩。他心中又惊,自语道:“唔!听音源,似在峰顶;听声音,
却不似人类口中所发,难道山顶有怪物匿伏么?我这一上去,岂不……”
他感到寒气愈来愈浓,心里面的冷比外界的冷更难抵受,略一思索,他顿萌退意。
但他不能退,想起十九年来相处的那位老怪人的叮咛和临行之时那些令他惊心动魄、永
铭心坎的恶狠狠警语,令他凭空生出无穷勇气。是的,他必须取得那万载玄参,方能练成绝
学,逼老怪人说出内情。他已经有二十一岁了,身世仍茫然无知,他必须逼老人道出真情,
他有权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正欲纵起,蓦地心生警兆。他耳目特灵,已听到身侧十余丈外,有人拨雪而上的轻微
声响。
他仍躺着不动,凝神静听。
忽听一个苍老的喉音说道:“和尚,你听到峰顶上的啸声么?那恐怕不是人类哪!”
另一个沉重而中气充沛的嗓音说道:“老道,在和尚的凝血飞针之下,洪荒异兽也无法
幸存,怕什么?要怕,你请吧!哼!你比你师父的胆识差远了,难怪你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连大梁也轮不到你挑。”
“笑话!我阴风散人的胆识有目共睹,我不过是提醒你小心而已,谁说我怕了?干吗你
那么唠叨?哼!要不是念在你高我一辈,道爷非刺你两剑不可。”
“唷!道爷,三当家,少在和尚面前发横好不?快些,赶先一步,听说那几个宇内凶魔
全出来插手了,别跑在后面枉费心机,咱们可不敢和他们拼老命。”
语声渐远,几不可闻。
突然,苍老的喉音又起:“糟!哎……”
“轰隆隆”巨震中,再次发生了雪崩,两条灰影向青年人藏身处扑来,因为只有这儿是
山崖,雪块无法到达。
青年人刚被巨大雄猛的雪崩声惊得破雪坐起,恰与扑来的两个灰影照面。灰影突见雪中
冒起一个黑毛怪物,似乎吃了一惊,无暇细辨,沉喝一声四掌齐扬,各拍四掌。
青年人迫得只好出手自卫,双掌一合一带,先化去前两掌,再疾拍而出。
“蓬蓬”两声暴响,掌掌接实,青年人身躯竟被震退一丈,再向后一坐,带着一声惊
叫,滚下另一面山腹去了。
两条灰影各退两步,恰好崖上砸下一堆雪块,他们向左一闪,脚一落地,人已随着脚下
浮雪,不由自主一泻而下,跌落在汹涌的雪涛之中。
青年人手足齐用,凝气提身浮在雪上,向下一泻千里,片刻便到了山下。幸而他功力超
人,不妄用真力,不与巨大的雪团抗衡,倾全力将身躯保持在雪堆之上,有惊无险到达了谷
底。
不但食物包已失,御寒的熊皮也丢掉了,这可好,一切完蛋。
但他并不气馁,挖个雪洞藏身。第二天,他饥寒交加,吞下了一颗六阳大乘补天丸,一
咬牙道:“今天非上去不可,不然一切休矣!”
他手持木剑,存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向上爬去。
快到山颠了,下面百十丈处,又有两个黑衣人点着一根木棒儿,正全力向上攀来。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罡风利如刃,刮得雪花像无数利箭,漫天狂射。他牙关紧咬,猛地
一滚而上。
突然,一声厉号在他头顶上响起,一个巨大的白毛怪物,突向他扑到。
他临危拼命,不管怪物是啥玩意,身躯滚转的刹那间,大吼一声双手齐推,十九年苦修
的全部力道,随掌而出作生死一拼。
白毛怪物没料到青年人从他躯体下急滚而过,被双掌结实地拍在后小腿上,奇大的劲道
将它拍得立足不牢,身躯一震,便向前一栽。
青年人上来处本是危崖,白毛怪物本想将他推下山去,岂知人没推到,自己反而被人从
后面击了两掌,向前一栽的瞬间,刹不住它那无穷沉重的冲力,竟然狂吼着向崖下跌去。
这一跌,山为之撼,地为之摇,整个玄冰峰四周,造成了空前的巨大雪崩之灾,直待一
盏茶时分,一切方归于平静。
青年人跌倒在峰顶一块巨石之下,被那巨大的撼天狂震,惊得血液也几乎凝结了,蜷伏
在雪地里半晌动弹不得。
直待一切复归平静,他方敢悄然爬起,放眼打量四周,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峰尖并不大,约有半亩左右,耸立着几座巨石,冰雪现出眩目的银光,罡风呼啸而过,
恍若万马奔腾。四面的千年积雪已经全部崩塌,只剩下耸天而起的峰头。他如果要想下去,
除了变成飞鸟以外,万难办到。
峰顶的千载冰雪并未塌下,覆盖住一切,到哪儿去找天眼?
除了哼哧着的罡风和奇冷彻骨的冰雪之外,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他像是已脱离了红
尘,到了苍穹之外啦!
他想:“这峰顶只有半亩大,不会太难找的,即使我必须将这些积雪铲平,亦不是难
事。”
他动手用木剑挖掘积雪,积雪出奇的坚硬,他像一个石匠般从正南起掘,十分艰辛地一
寸寸向中央推移。
凡事看去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他食物袋已经丢失,势不能长久逗留,而积雪的厚度
不知究竟有多深,愈往下掘愈坚硬,挖至五尺之下,简直像在凿钢,其困难的程度可想而
知。
第一天,他只挖了一个两丈大圆孔。当夜,大雪又将洞填平了。当他在早上发觉这突然
的变故时,激动得几乎发疯,一丝绝望的念头,爬上了他的心坎。
但是他不气馁,发狂地猛掘。第二天,进展更慢,他虽用了全力,但是,无情的风雪比
他更坚强,挖掉一尺,立即补上一尺,他的一切努力,全属徒劳。
终于,在第三天他知道绝望了,颓然放弃了这愚蠢的挖掘举动,坐倒在一座巨石下休
养,驱散两天一夜的疲劳。
在饥寒交迫中,他吞下了第二颗六阳大乘补天丸。
一连三天,他用木剑插遍了每一寸积雪,没发现雪下有任何事物,积雪委实太厚了。
最后一颗六阳大乘补天丸他不敢再服了,服下就没有生还的机会啦!
他倒在石下,浑身脱力,绝望地叹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找不到万载玄参,就无法
解去体内奇毒,老怪物坑得我好苦。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实在不甘心。”
突然,他手掌触到一处特别寒冷的石缝,无意间向那儿注视半晌。蓦地,他目中顿现异
采,一蹦而起。
那儿,细小的石缝中,盘缠住一条细小的须根,其色与冰雪相同,如不留心细察,绝难
发现,须根所经之处,附近石壁特别寒冷。
他欢呼一声,举起木剑顺须根向下猛掘。花了一个时辰,他发现须根已穿入巨石之下,
不禁暗暗叫苦。
曙光既现,他岂能见难即弃?花了一天一夜功夫,在行将力尽的刹间,他只觉脚下一
松,跌入石下一个黑黝黝的深穴中。
一阵清香直透鼻心,他的脑袋正撞在一丛有掌大柄叶的植物上,清香就是由这儿发出。
怪!洞中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温暖如春,酷寒尽消。
他神智一清,在腹中饿得发痛之际,双手并用,挖出那丛散发清香的奇怪植物,连茎带
根全吞入腹中。
他脱口叫道:“正是万载玄参,这儿就是无眼,也许是那白毛怪物怕被人采去,故将巨
石堵住了天眼,却被我在无意中发现了玄参的向阳须根……”
说到这儿,突觉丹田下升起一道暖流,瞬即分行全身奇经百脉,如怒涛之汹涌,一发即
不可遏止。
他赶忙定下心神,坐下行功,片刻即灵台空明,万虑俱消。不知经过了多少时辰,直至
真气突破了生死玄关,浑身舒泰,方散去奔流在体内的真气,凝聚于丹田,徐徐爬出深坑。
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得万载玄参之助,功力虽未登堂入室,仍待假以时日,辛勤苦练,
方可臻归真返璞之境。如果不下苦功,万载玄参便算是浪费了啦。在这一瞬间,他为自己订
下了练功日程,无论如何,他必须按时苦练。
如何下山?这又得考验他了。事实上他虽服下了灵药,在未经过长期的苦练和不断的锤
炼,增进的功力并不太多。万载玄参的药性他知道得十分清楚,那是一种不能立即脱胎换
骨,仅能徐徐发挥潜能的圣品。这玩意还有一种可贵的特性,是功力只进不退,不像九叶灵
芝和千年何首乌一类奇药,如果停顿一年半载不练,便会缓缓退步,尔后如想再进,需得多
花一倍以上的时间。但万载玄参则不同,练一分进一分,即使停止练功,功力绝不会退步,
尔后再练,仍然与日俱进。所以这玩意十分宝贵,玄门羽士视为人间的成道至宝。
他要想用目下的技艺功力攀下山去,事实上无能为力。最后,他决心冒险,将全身的衣
裤脱下,运指力将木剑裂为两爿,撕腰带将衣裤扎成一个十字风篷,准备冒险。
准备停当,他手持风篷走到崖边,自语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篷儿,别误我!”
他提气轻身,向崖下纵去。他纵下处是山峰南面,罡风刮不到,人直线下坠,十字风篷
将他的身躯带得不住飘摇,他不时向下拍出凌厉的掌风,帮助身躯向上浮升。
如此一浮一沉,瞬即降下了五十余丈绝壁,“匍”一声摔在峰下的积雪中,像一个雪
球,直滚下近百丈方被雪堆阻住。
这一掼一滚,几乎将他全身筋骨肌肉一一拆开,浑身无力,好半晌无法动弹,像是昏厥
了。
大雪飞舞,渐渐地将他覆埋,但他仍未醒来。
山下,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正踉跄向上爬,一步步向雪中的青年人走近。
近了,原来是怪老人,他步履维艰,像是受了重伤,仍挣扎着向上爬。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 二 章 舍身取义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 二 章 舍身取义 怪老人颊上肌肉不住抽搐,眼角的泪水已凝结成一层薄冰,口中的雾气急剧地喷逸,显
然他也到了力尽的境地。
终于,他接近了只露出后脑勺一片黑发的青年人身畔,伸出颤抖着的大手,吃力地将青
年人拖起,背在背上,循原路退下峰腰。
老人的脚下愈来愈沉重,深入雪中尺余,举步极为困难,但他仍在勉强支持。
终于,他左脚刚踏到雪上,突然向前一滑,重心立失,向后便倒。
两人身躯一左一右,骨碌碌向下滚滑,一泻百十丈,直抵山麓方被阻住。
怪老人像是油尽的灯,人事不省。
距老人左侧十余丈外,躺着青年人,他身上只系着半段腰带,浑身古铜色的健壮肌肤,
腾起阵阵轻雾,雾经罡风一吹,便成了白色粉末四散飘落。他经这次滚动,竟然苏醒了。
他挣扎着爬起,摇摇头,张目四顾,突然发现了怪老人,似乎吃了一惊。
等他看清了滚落的痕迹,恍然大悟,只觉心潮一阵波动,闭上了星眸,喃喃地说:“是
他救了我,为什么?”
怪老人临行前告诉了他,自承是杀他全家的凶手,为何竟冒万险前来救他?不怕奇惨的
报复么?这些事,把青年人搞糊涂了,百思莫解。
他沉思片刻,大踏步走近怪老人,毫不迟疑地在腰带中取出布卷儿,解开、取出最后那
颗六阳大乘补天丸,塞入怪老人口中,一捏牙关丸入咽喉,再用掌在怪老人身上一阵拍打,
以活动气血经脉。
神药入腹,怪老人渐渐苏醒,当他第一眼看清替他拍打活血的人是青年人时,眼中泛起
了喜悦的神色,虚弱地说:“孩子,你幸而平安了!”
青年人自懂人事以来,从未见过老人如此慈和的神色,只觉感情一阵激动,几乎热泪盈
眶。他强捺心神说:“是的,我平安了。”
“看你的神色,定然已获得那万载玄参,恭喜你啦!”
“你是真心替我恭喜么?”青年沉着脸问。
“是的,扶我回去,我被两次冰雪覆埋撞击,内外伤都几乎到了致命的地步,只幸而不
死。”
青年人将他背起,一面问道:“你打算将我的身世在何时说出?”
“回去就说。是的,我也真该说了,你需要更坚强的磨炼和更高深的见识去参悟绝学,
创造奇艺,方能完成你祖父的遗志。要是仍然跟着我这无用的孤老头,即使你获得我的全部
艺业,也不过和我一般,永难成为武林出类拔萃的一代雄才,走!”
青年人愈想愈糊涂,摸不清怪老人话中的涵义,但他不再多问,洒开大步向西南走去,
没入茫茫风雪之中。
这天,老少两人练功已毕,木屋中破例地燃起一盏孤灯,蒲团上的老人,已一扫往日的
阴沉容色,脸上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欢容,向对面的青年人说道:“孩子,十九年来委屈了
你,我又何曾好过呢?这都是你祖父的遗命,我不得不如此而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
已尽了全力了。”
他指了指那只古玉瓶继续道:“那玉瓶中所盛的不是慢性腐髓毒汁,而是我早年所制的
参露归元圣药,强身健体,练筋洗骨,得来非易。”
“老伯,我真该死,我该知道世间断无十九年仍不发毒的毒药,早该发现内情……”
老人摇手止住他往下说,接口道:“你错了,别说是区区十九年,隐伏一百年再行毒发
的毒药有的是,不算稀奇。武林中有一个恶毒的贼和尚,名叫百毒如来昙宏,他的奇歹毒药
简直令人谈之色变,日后遇上这个人,必须特别小心。”
他略为停顿,目中神光四射,精神似乎一振,说道:“今晚,我要说出十九年前,有关
武林中一场轰轰烈烈的事迹,这事迹也就是你的家世。在我述说之时,不可插口打岔,免得
乱我心神……”
他用深沉的语音说出十九年前,武林中道消魔长,令侠义道一蹶不振的壮烈事迹来。
时至今日,“回龙岭决死雄狮”的传说,仍然盛传不衰。三雄决斗,玉狮的英雄事迹,
仍在江湖传颂。
时光不会倒流,岁月一去不回头,但在这儿,却泛出十九年前的往事。
那时,江湖中黑白道保持着均势,旗鼓相当,谁也不敢挑起轩然大波;尽管也有仇杀、
械斗、争利和逞强争气等零星事件发生,但像是大海中的三五个小泡沫,瞬间便会消失,引
不起纷扰。
武林中真正的领导人物共有三人,江湖朋友称他们为“宇内三雄”。虽然他们并未经过
推举,但论交游和修为,他们不再作第二人想,自然而然地成为各集团的中心人物。
白道英雄的公认领导人,姓杨名钧,字世群,绰号叫玉狮,家住河南府龙门镇伊河之
旁。
黑道的领导人,是个不守本份的三清羽士,法号太清,人称他无情剑;他的剑术,也确
是无情,能在他剑下逃生的人,屈指可数。据说他有四名弟子,全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
道观叫做清虚宫,座落在江西赣州府属的雩都县之北,雩山向南山麓之下,那是由十数座宫
观拱卫的圣地,黑道朋友的大本营。
另一派三不管的集团,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独善其身的高人逸士,其中当然也有
挂羊头卖狗肉的奸虫。这群人的无形领油,是一个禅门弟子,名叫九指佛天如。他的庙叫做
天龙禅寺,位于湖广沅州城北郊。可是,他极少在天龙禅寺礼佛,游踪四海,经常带着两位
门人出现在河南开封府。那儿,他有一位得意的俗家小徒,叫飘萍生古如风。古家在开封有
钱有势,家庙十分幽静,九指佛带着两名弟子,就在古如风的家庙中参禅。
这一派的人,为数极多,包括了武林六大门派中的大部份高手,他们视功名富贵如浮
云,懒得管世俗的烦恼。事实上六大门派中,有五派是和尚和道士,自称世外高人,并不足
怪。
除了这三位被尊称为“宇内三雄”的无敌高手外,另有一些宇内奇人与神憎鬼厌的山野
怪物,他们亦正亦邪,独来独往,谁招惹了他们,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江湖中流传着四句歌谣,提起了谁都知道所指何人,歌词的全文如下:
“恨天怨地;哭笑无常;隐箫逸琴;乐天知命。”
这里面,共包括了九个人,按歌词的排名是:恨天翁伊朋、地阙叟陶潜、哭老怪甘棠、
笑阎罗阮士英、毒无常班廷和、玉箫客岳景明、琴痴云嵩、落魄狂生尚乐天、知命子玄丹。
排名的先后与功力高低无关,只是为了顺口胡诌,以便于记忆而已。
此外,还有两句口头禅:
“若要幸生,莫逢三灵。”
这三灵,武林朋友不论黑白,提起他们就得头疼三天,敬鬼神而远之准没错儿。
三灵的排名是:天灵婆耿又春、地灵老怪丁远、百灵丐呼延浩。这三个男女,出没无
常,飘忽如魅,而且心狠手辣,端的神鬼皆惧他们三分。
武林均衡的局面保持得不算长久,因为九江府“庆运镖局”的一支暗镖被劫之事,掀起
了轩然大波,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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