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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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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个怎么赶巧到永福宫来?”太后试探性地问道,脸上的神情却是波澜不惊。

“儿臣并非赶巧,只是听说皇后命人从玉茗轩带走了怜贵人,所以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湛溪答道。

太后扬起眉梢,对湛溪说道:“皇后乃后宫之主,召见嫔妃天经地义,皇上如此着急赶来,莫不是对皇后之能有所怀疑?皇后,可是哀家钦点,皇上昭告天下所册封,不相信皇后,就是不相信哀家,和皇帝你自己。”

“母后明鉴,儿臣并无此意。”湛溪颔首说道。

“那皇帝就不必再呆在这里。后宫之事,由哀家和皇后处理即可。如今前朝贤能紧缺,皇帝管好前朝事务才是当务之急。岂能为后宫琐事羁绊?”太后威严地说。

“母亲所言极是。可儿臣到永福宫,就是为了前朝之事,也不可留下?”湛溪反问道。

太后略有些疑惑地看着皇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哪壶药。

“母亲常说,前朝与后宫密不可分,后宫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前朝动荡,儿臣可有记错?”湛溪继续发问。

“不错,哀家的确这样说过,所以哀家眼中更不能容下一粒沙子。用狐媚之术勾引皇帝,博取盛宠,不但影响后宫风气,也败坏皇室名誉,自然不能宽恕。”太后说着,眼睛盯着苍梨。“怜贵人自知有错,能接受哀家的惩罚,也算是好事。至少这以后留着个教训!”

“没有,公主她没有做过!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偷换皇后的酒……”莲蓉忍不住喊叫说。

湛溪微微一愣。偷换皇后的酒?

不等莲蓉说完,惠嬷嬷就扑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骂道:“死丫头,太后和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都是奴婢做的,跟公主无关,你们要怎么罚奴婢都可以,求你们不要再伤害主子……”莲蓉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湛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浮现出昨天在永福宫的场景。如果莲蓉没有说谎,那么昨日皇后的举动也就不足为怪了。但他相信这一切是皇后搞的鬼也没用,因为主动权仍然掌握在太后手里,即便他是有心来解救,也要说服太后才行。

只见太后慢悠悠地说:“判也判了,罚也罚了,此事已成定局,皇帝何必自找困扰?”

“可儿臣不明白的是,后宫佳丽三千,儿臣自有选择,怎么去了一次玉茗轩,就让怜贵人戴了一顶‘狐媚惑主’的帽子?难不成,怜贵人与后宫其他妃嫔有什么不一样?”湛溪看着太后问道。

太后目光一凛,直勾勾地盯着皇帝。这倒是奇怪了!平时对她也算百依百顺的皇帝,如今为了一个怜贵人,倒来与她叫板,看来这一次真该让皇帝清醒清醒!“皇帝有所不知。怜贵人昨日与你饮酒之时,在酒中掺杂了媚药,以博得盛宠,难道还不是狐媚惑主?如今酒壶就放在桌上,太医也已经证实昨晚的酒有古怪,人证物证俱在,皇帝还有怀疑?”

“哦?媚药?”湛溪挑眉看向太医。

“是。”太医作揖答道,“老臣已经查明,酒壶里残余的乃是北方小镇的一剂秘制媚药,名曰‘神仙水’,与酒料一同调制,相互融合,无色无味,效果极佳。”

“那你又是否验出了,朕昨晚一定喝过这壶酒?”湛溪问道。

“诶?”太医一愣,似乎没有明白皇帝的意思。明白人都知道,再高明的太医,也不可能验出这一点来,换了别人,也不可能。那么皇上为何还要这样问?

先唬住了太医,湛溪再转向太后,恭敬地说:“母亲明察秋毫,后宫规矩虽然严苛不容有违,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皇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后挑眉。

“意思就是,朕昨晚并非饮用了所谓的催情之酒才留宿玉茗轩。至于为何会在玉茗轩里搜出盛有‘神仙酒’的酒壶,恐怕还得从御膳房查起。”湛溪沉声说道,眼角余光瞥着苍梨。她的身体因为皇帝说的话轻轻颤抖了一下,抬起眼眸看向他,苍白的脸因为稍微用力而淌着冷汗。湛溪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至于昨晚,如果一定要说朕喝醉了,倒也不是没来由。不过,那也应该问问皇后才是。”他闪烁着利刃锋芒的目光扫向皇后。

皇后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说话。不过刚才皇帝说的那句话,却让她心里不是滋味。他说不是因为催情酒,是真还是假?若是真,那么他就是对那狐狸精动了心;若是假,他为了包庇苍梨不惜对太后说谎,也真是费了心思。这个南宫苍梨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皇帝三番四次为她顶撞太后,甚至在凤凰山不顾安危冲上去相救?皇后咬着牙,心里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

太后也没料到皇帝会说这话为苍梨开脱,竟也一愣,问道:“皇帝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怕是母亲不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湛溪的目光越发凌厉。“如今前朝刚刚肃清,可以说是百废待兴,急需安稳民心。前段时日与南朝建立邦交,朕与南朝皇帝正在商议开放边疆贸易往来之事,发展国内经济,若是和亲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两国交恶,对北朝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那么当初力压主战派促成和亲事宜,就会功亏一篑。难道母亲,真的不明白?”最后两句话压低了声音,充满磁性。

太后面色一沉,倒不是皇帝说的不在理,只是这口气让她有些不悦。当年那个小毛孩,如今已经是有主见的君王了。可是,太后还是太后,威严不可置疑。

“后宫不安分,前朝也不会安稳。皇帝你得知道,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北朝的江山,而你作为万民之主,要更懂得分寸,即便是宠幸妃嫔,也要加以节制,昨晚的事情或许是个误会,但追究到底也是皇帝你处理不当,应当好好反省。”太后语重心长地说。

湛溪点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儿臣有错,自当谨记母后教诲。”

“今日哀家没有召集后宫,就是不想让不正之风影响扩大,既然怜贵人已经受罚,且不论对错,就让此事平息吧。”太后的目的依然达到,自然不想再纠结于这件事,何况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她并不认为苍梨真就有罪,若要追查下去,她作为下令惩处苍梨之人,太后威严自是会受到质疑,很多人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未必不会有不满。而且此事牵扯到南北两朝,如果被有心人用来做文章,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一点湛溪也很清楚。所以他只能答应下来。“太后说得是,儿臣遵旨。”

“那就都退下吧。哀家累了,回宫。”太后揉了揉太阳穴,让花嬷嬷搀扶着离开了永福宫。

“臣妾恭送太后。”皇后趁机也跟上去,将太后送去大门。

偌大的厅堂只传来院子里远去的脚步声,时间寂寥得可怕。

湛溪转身看向苍梨,站在原地竟不能动弹。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因为他而受到伤害,自己却每一次都慢了一步,就好像那个时候,如果自己再快一步,也许就能阻止景泰殿的惨剧发生。他突然很想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很疼。

莲蓉却比他更快一些,解了禁就立马扑向苍梨,看着那片伤痕累累的后背忍不住失声痛哭,不停摇着苍梨的胳膊,“公主……公主……”

后背的疼痛让苍梨直不起身,还一直趴在冰冷的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莲蓉却没有一点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湛溪轻轻蹙起眉头,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半蹲下来,扫视了一眼她背上的钢针。不能不说,惠嬷嬷的手法当真是巧妙,每一针都足以让苍梨受尽苦楚。面对这样无辜的女子,她又怎么下得去手?

“皇上……”小顺子看得也有些不忍心,撇着嘴想问话。

“宣太医到玉茗轩。”湛溪一边说着,一边将苍梨的衣服拉上来将她裹住,扛在背上。

苍梨吃痛地叫喊了一声,神志模糊地用手死死地抓住湛溪的衣襟,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不停地颤抖。她微微睁开眼,看着湛溪的侧脸还有那长长的睫毛,那样好看的弧度,就像画中的人一样。她开始记起,昨夜他那样抱着自己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温柔,为何今天却那么痛那么难过?她心里有点发酸,眼泪混合着冷汗淌下去,消失在湛溪的肩头。

☆、第049章 暧昧的靠近

“啊——”

寝殿里传来阵阵痛苦的尖叫声。老嬷嬷小心翼翼的将抵在骨头上的钢针一根根拔出来,原本被封住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染红了擦拭伤口的毛巾。

不知过了多久,湛溪终于看见丫鬟端着红色的血水从寝殿里走了出来。他走上前,恰好碰到迎面而来的老嬷嬷。嬷嬷向湛溪行了个礼,有些疲惫地说:“皇上,怜贵人身上的针都取出来了,可以请太医进去诊治。”

湛溪点点头,示意太医进屋去。湛溪趁着这空当,向老嬷嬷问道:“她的情绪如何?”

老嬷嬷垂着眼眸答道:“虽然很疼,可是她已经尽力忍着了,感觉是很坚强的人。这样的性子,在宫里或许能活得下去,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也不是没可能。”

湛溪苦笑了一下,说:“奶娘总是那么通透,可是真话却往往让人难堪。”

“身为帝王,对于后宫最是无奈,这一点,皇上应该很清楚。所以,如果不能确定守护她,就不要轻易接近。这算是奶娘在这宫里待了几十年,唯一能给皇上的一点忠告。”老嬷嬷弓着身不急不缓地说。

湛溪沉默了一会儿,对嬷嬷说:“如果这一次,朕想要守护她呢?”

嬷嬷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问:“皇上是说真的吗?”

“朕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当看到她因为朕受伤的时候,会觉得痛心。她可以舍命替朕挡剑,可是朕却一次次眼睁睁看着她受伤,作为君王,竟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湛溪的脸上流露出悲伤。

“皇上是九五之尊,不能轻易表露悲喜,更不能软弱。奶娘从前说的话,皇上都忘了吗?”嬷嬷有些责怪地说。

湛溪温和地笑了一下,说:“连亲生母亲都不能说的话,也能告诉奶娘,让奶娘看到朕心里的想法,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皇上心里的苦,奶娘又何尝不清楚。只是你身上的担子,比你个人的悲喜要重得多。皇上要懂得权衡和克制才是。”嬷嬷语重心长地说。

“朕明白。”湛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越发深邃,犹如迷雾中的大海,汹涌着波涛。

老嬷嬷叹了口气,说:“时候不早了,奴婢还得回佛堂去为先皇诵经。”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皇上进去看看怜贵人吧。说到底,也是苦命的孩子。”

湛溪紧绷着脸,有些迟疑地走进屋去,太医已经开好了药方,嘱咐莲蓉去熬药,看见皇上也迎上来禀告苍梨的情况。

“皇上,怜贵人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较深,触及筋骨,需要时日静养方可好转。”

湛溪点点头,示意太医可以退下。他抬起眼眸,隔着重重纱帘看见苍梨头枕着雪白纤细的胳膊趴在床上睡着,憔悴而狼狈。他的心底泛起浪花一样的涟漪,举步走上前去。

芸芳守候在床边,替苍梨擦着额头的汗珠,心酸地说:“太医说主子要好好休息,您就勉强睡一会儿吧。”

苍梨微微睁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伤口虽然用了冰敷,也止住了血,可是贴近骨髓的灼烧感还在持续发挥效力,引起一阵阵疼痛。加上不舒服的睡姿,让她格外疲惫。

“这样睡的话,手会很麻,会睡不好吧?”湛溪轻声说道,嗓音有些低哑。

芸芳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湛溪在身后,赶紧福身请安:“皇上!”

湛溪扬了扬手,示意她平身,又在床边坐下来,向苍梨问道:“伤口还疼吗?”

难得的温柔的问话,让苍梨一时有些不习惯,她抿着唇摇了摇头,表情却很痛苦。

湛溪看出她的强忍,叹了口气说:“你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怨的话,就冲朕来,一切都是朕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何出此言?”苍梨哑声说道,“臣妾已经在太后娘娘面前认罪,是臣妾自作自受,皇上不但没有责罚,还救了臣妾,臣妾如何能怨……”

“朕知道不是你。”湛溪打断她,似乎有些恼意。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湛溪才有略带懊恼地说:“朕看上去真的那么昏庸无能,所以让你感到不安吗?朕既然救你,就是相信你,你却还是不能卸下防备。”

苍梨一怔,诧异地看着湛溪,不知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平日里那个傲慢犹如天神一般威信不可置疑的男人,此刻却透露出不该有的自卑,让人心头也跟着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苍梨如此聪慧,既然湛溪这样说,她也不能和他扭着,于是解释说:“臣妾害皇上与太后冲突,皇上却没有怪罪,所以臣妾心里感到不安。”

“你在凤凰山救了朕一次,这一次算是朕还你的。”湛溪别开目光淡淡地说。

苍梨垂眸想了一会儿,说:“皇上错了。上次在雨中,你已经帮过臣妾一次,凤凰山是臣妾还你的,所以这一次,是臣妾欠你的。”

湛溪半眯起眼眸,说:“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希望朕记着一份人情吗?你却还推辞。”

“因为臣妾对皇上并无所求,也就不需要什么人情。皇上答应与南朝和解多年夙愿,对臣妾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所以再多欠一点也没有关系。”苍梨说着,自己笑起来。当她受罚的时候,不是不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却还被当成狐狸精,连累到别人,可是湛溪的出现,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意。起因是他,罪过却不在他,或许他们都是受害者。而皇宫有多凉薄,人心有多难测,作为帝王,万人之巅,能够赶来救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让她感激。

“可朕若是有所求呢?”湛溪挑眉说道。

苍梨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用眼神询问: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说你欠了朕一分人情,那么朕要你还,你也不应该拒绝吧?”湛溪自信满满地反问说。

苍梨蹙眉说:“皇上是万民之主,您有什么吩咐,臣妾自当遵从。”

“这不是命令,可你还是得遵从。”湛溪用不容分说的口气说道。

苍梨正在疑惑时,湛溪却掀开被子爬上床来,背靠着墙,将她扶起来拉进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太医说要好好休息,这样也许能睡着。”

那宽厚的胸膛下传来“扑扑”的心跳声,让苍梨的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嗫嚅着说:“这样不行,皇上你怎么能坐在这里呢……”

“只要你别胡思乱想就没什么不行。或者,你当真想侍寝?”湛溪故意曲解苍梨的话,让她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皇上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为了臣妾纡尊降贵……”苍梨硬着头皮说,紧握的手心里捏出了汗。

“好累。”湛溪却打断了她。他闭上眼睛,沉重的呼吸透露出疲惫。“朕好累。不能让朕在这里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吗?”

苍梨心里泛起一个小小的却不容忽视的波澜。随着耳边的心跳声渐渐平稳下来,难以名状的温馨感涌上心头。很多年前,她的父皇曾这样拥抱过她,可是后来呢?是什么改变了亲情,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和很多故事的结局,让一个男人将自己最爱的女人亲手送进黑暗的深渊,也让自己的女儿成为背负骂名的罪人而不得不远离故乡和亲人。如果父亲不是皇帝,母亲不是皇后,没有外戚,没有政权争夺,她也不曾生在帝王之家,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苍梨抿着唇不再说话。她这一生,似乎和“皇帝”二字脱不了干系,但命运究竟要她何去何从,却不曾明朗,她原以为可以紧闭的心,在这个时候惊起了涟漪,难道不是一种预示吗?这个男人,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那样非凡的英姿就像是不可抗拒的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地侵蚀。在苍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这份毒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渗透了心。只是这样的悸动,却让她害怕起来。虽然还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少女芳心,动辄一发不可收拾,却很清楚爱上一个帝王的后果。若爱错,恐怕尸骨无存。而北野湛溪的心,她摸不准,看不清,他永远带着迷雾的眼睛,像泥地中的沼泽,让人畏惧而远离,但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一次次地拉着她靠近,让她陷入泥潭。这个时候拔出来是否还来得及?

☆、第050章 攻心计

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皇宫院墙,落在玉茗轩的院子里。

莲蓉疾步走上前去,从鸽子腿上绑的信筒里抽出信纸来,折身返回屋里,一路嚷嚷着:“公主,来信了,老爷子来信了!”

苍梨正喝了药坐在床上,转过脸去疑惑地看着莲蓉,心想:老爷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来信呢?是不是药铺出什么事了?可是若真有什么事,老爷子也未必会来打扰她。苍梨立马回过神来,把药碗递给芸芳,正好把她支出去。莲蓉将信交到苍梨手中,脸上红扑扑的。

苍梨打开信看后,微微蹙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我受伤?”她马上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莲蓉。“是你告诉老爷子的?”

莲蓉理直气壮地说:“公主你最近身体那么差,奴婢看着担心啊,所以才写给老爷子,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也是看着您长大的,对您的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了。”

“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苍梨嗔怪说。“我说过多少遍了,咱们现在在北朝的后宫,如果老是和南朝通信,容易落人口实。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

莲蓉嘟着嘴,委屈地说:“奴婢只是太担心您,所以才失了分寸,以后不敢了。”

苍梨见她这个模样,又不忍心再责怪,只好说道:“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拿捏好分寸,那我才是真的放心了,不然真得趁早找个人家把你嫁出去,免得老给我添麻烦。”

“啊?公主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吧?”莲蓉不满地嚷嚷起来,“要不是奴婢写信给老爷子,他怎么会托人给你送药过来?老爷子的药可是天下无双的灵丹妙药,对公主你的身体是最好不过了!”

“呐,这次可是你自己承认偷看我的信了!”苍梨揪住把柄说道。

莲蓉一窒,赶紧闭上了嘴,免得多说多错。

屋外正要踏进来的一双脚,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步伐,然后迅速地折身离开。这时,芸芳从走廊转角处探出头来,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掉头和紫苏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四月春光正好,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御花园中也有好些妃嫔出来走动。

丽昭仪和僮昭仪结伴而行,在湖畔柳树下漫步,远远瞧见徐嫔在花园中赏花儿,摘来鲜艳的迎春戴在发髻上。丽昭仪不由冷哼一声,道:“这老女人,真以为自己配得上这花儿呢!”

“妹妹说话可小心着点儿。这徐嫔当年可是和皇后、兰妃一同进宫,又最年长,算得上是有资历的了,得罪了她可没什么好处。”僮昭仪劝说。

“这么多年才熬到个嫔位,就知道她有多无能了。姐姐怕什么?”丽昭仪挑起柳眉不以为然地说,接着又嘲弄地笑了起来,低声说,“毕竟是生不了孩子的人,这辈子也就算是毁了。”

“嘘——”僮昭仪做了个嘘声,“这件事可别挂在嘴上,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她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后宫这么多新人,她也一点不着急,不知道是真不在乎,还是装得洒脱。”

“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用,不如去试探试探,权当是无聊打发时间了。”丽昭仪抿唇一笑,移步走向徐嫔那边,老远就亲热地招呼起来。“哟,我说这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徐嫔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徐嫔站直了身子,仿佛是被打扰了独自享受时光的好兴致,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很久不见了。本宫最近学礼佛,好些时日没有出门,趁着今儿个天气好,出来转转。”

“徐嫔娘娘如此诚心,佛祖一定会明白娘娘您的心意。若后宫里的各位妃嫔都能像徐嫔娘娘一样虚心淡薄,也就没有那劳什子的风波了。”丽昭仪叹气说。

“哦?最近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徐嫔挑眉问道。

“徐嫔娘娘还不知道吗?”丽昭仪故弄玄虚地说,“那个怜贵人,据说是用媚药迷了皇上博取盛宠,被太后好一顿教训呢。可也不知道她到底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法,这些日子皇上还是天天往玉茗轩跑,这媚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威力啊。”

徐嫔蹙起眉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半晌之后她的神情才恢复平静,淡然地说道:“皇上的喜好,谁能说得清楚呢?也许压根儿就没有媚药这回事,你们就别在背后嚼舌根,坏了宫里的风气。”

丽昭仪见自己费了一番力添油加醋徐嫔却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有些尴尬,只能应声附和:“姐姐说得是。嫔妾哪敢去多嘴多舌,只是姐姐助皇后娘娘协理后宫,不能不知道一些,所以嫔妾才告知姐姐一声,让姐姐有个应对。”

“本不干本宫的事,又何须自找烦恼?后宫里少一些磨嘴皮子的,也能安稳许多,皇后娘娘管理六宫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所以,与其谈论别人的不是,不如先把自己管好。丽昭仪觉得本宫可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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