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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三部曲2长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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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如把他们绞死,和他们同归于尽呢!”若伦一跃而起,沿着通常的路线大步走去,仍在拍着自己的腿,“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你明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我的父亲折腾死的。”

  波多尔拉住他的胳膊说:“你老是躲在这儿,士兵们又不肯放弃,赖着不走,那你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们在撒谎,帮助你逃跑了。帝国是不会原谅变节者的。”

  若伦耸了耸肩,挣脱了波多尔的手。他转过身来拍了拍腿,然后突然坐了下去。要是我不去自首,蛇人会怪罪于村里人。要是我把蛇人引开……若伦不是个技术高超的樵夫,躲不开三十个士兵和蛇人。伊拉龙办得到,我可不行。不过,除非形势发生变化,这也许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朝波多尔看了一眼。“我不愿意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暂时先等一等,要是蛇人变得不耐烦,要威胁哪个人……那么,好吧,我想想别的法子。”

  “哪里的局势都很糟糕。”波多尔说。

  “我打算渡过这个难关。”

  过不多久,波多尔走了,留下若伦在那条走不到尽头的小路上胡思乱想。他走了一英里又一英里,在沉思默想中把泥路踩出了一个大坑。他担心磨坏了靴子。当冷飕飕的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干脆把靴子脱了,光着脚继续不停地走着。

  正当盈月升起,以大理石般的光芒照亮夜间黑影的时候,若伦注意到卡沃荷有了动静。黑漆漆的村子里有几十盏灯笼在晃动,时明时暗地出现在房子的后面。黄色的斑点集中在卡沃荷中央,犹如一群萤火虫,然后乱哄哄地向镇子的边缘拥去。这时候,士兵的营帐里出来一溜儿火矩。两路人马会合在一起。

  有两个小时时间,若伦望着对立的双方面对面地站着:拿灯笼的人情绪很激动,拿火炬的人毫不退让,后者毫无办法,只能在原地转来转去。最后,他们渐渐散去,回到了帐篷里和家里。

  若伦看到没有别的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便解开铺盖卷儿,钻进毯子睡了。

  第二天一整天,卡沃荷村里活动很不正常。有许多人影在房屋之间晃来晃去。若伦吃惊地发现,有的人甚至骑着马去了帕兰卡山谷里的几个农场。到了中午,他看到有两个人进了士兵的营帐,消失在蛇人的帐篷里差不多有一个小时。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些事情,几乎一整天没有动弹一下身子。

  他正在吃晚饭。这时候,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波多尔又来了。“饿了吗?”若伦做了个手势问。

  波多尔摇了摇头,坐下身来,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他的眼睛下面有几道深色的线条,因此他看上去很瘦,皮肤给划破了。“昆比死了。”

  若伦手里的碗掉到地上,发出砰的响声。他骂了一声,抹去掉在腿上的冷肉,然后问:“怎么会?”

  “昨天夜里,两名士兵去找塔拉的麻烦。”塔拉是莫恩的妻子,“她其实不大在乎,但那两个人就她下一个应当为谁服务的问题发生了争执。昆比恰好在那儿 —— 莫恩说有个酒桶给打翻了,昆比前来检查一下,想要打发这两个兵回去。”若伦点点头。昆比就是那样的人,总是要站出来确保大家安分守己。“这时候,有个兵拿起一把酒壶朝他扔过去,击中了他的太阳穴。他旋即死了。”

锤 子 和 火 钳(2) 

  若伦两眼盯着地上,两手按住臀部,拼命想要回过气来。他觉得,他听了波多尔的话自己好像快要断气。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昆比,死了?这位农场主兼酿酒商是这道风景线的组成部分,就像卡沃荷四周的大山一样。他的存在与村里的生活毫无疑问是密不可分的。“那两个兵会受到惩罚了吗?”

  波多尔抬起一只手。“昆比死了以后,蛇人马上从酒店把他的尸体偷走,拖进了帐篷。

昨天夜里我们想把尸体弄回来,但是蛇人不愿意跟我们说话。”

  “我看见了。”

  波多尔揉了揉脸,咕哝了一声。“今天,爸爸和洛林去见了蛇人,说服蛇人把尸体拿出来。然而,那几个兵不愿意承担后果。”他停顿片刻,“我正要来这儿的时候,昆比的尸体交出来了。你知道他的妻子拿到什么来着?骨头!”

  “骨头?”

  “每根骨头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 你还可以看得见牙印 —— 大多数骨头已被敲开,抽掉了骨髓。”

  若伦觉得一阵恶心,为昆比的命运深感震惊。众所周知,一个人的尸体只有安葬好,他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若伦对这种亵渎神圣的行为极其反感,便问:“什么,那么是谁吃了他?”

  “士兵们也吓得要命。肯定是那两个蛇人。”

  “为什么?蛇人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认为,”波多尔说,“那两个蛇人不是人类。你根本没有机会走到近处看一眼:蛇人吐出的是臭气,脸总是用黑布蒙着,背又驼又弯,相互说起话来发出咯咯的响声。连那些士兵也似乎怕蛇人。”

  “如果不是人类,那么蛇人可能是什么东西呢?”若伦问道,“蛇人不是巨人。”

  “谁知道呢?”

  此刻,若伦不仅觉得恶心,而且有点害怕 —— 对超自然东西的害怕。他看到波多尔脸上也露出那种神色,只见那个年轻人两手紧握着。尽管听说过关于加巴多里克斯的种种罪恶,但得知国王手下的恶魔来到了他们家乡安营扎寨,这仍然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若伦意识到,他是在跟以前只是通过歌词和传说才熟悉的力量打交道,渐渐有了一种历史感。“应当采取点措施。”他咕哝着说。

  空气越来越暖和,到了下午,一场出人意料的热浪烤得帕兰卡山谷里酷热难当,令人喘不过气来。卡沃荷村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显得很平静,但若伦意识到那里的居民都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那种平静犹如在风中绷紧的一张床单。

  尽管那一天笼罩着期待的气氛,但结果却是极端乏味的。在这天的大部分时间,若伦一直在刷洗霍司特的马。最后,他躺下来睡觉,眼睛透过高大的松树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它们看上去挨得那么近,他觉得仿佛自己是其中的一员,正掉向漆黑的深渊。

  若伦醒来时,月亮已经下去了。他觉得有烟雾呛得他喉咙发疼。他咳嗽一声,一骨碌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他感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眼泪往外直流。那股有毒的烟雾弄得他喘不过气。

  若伦抓起毯子,给那匹受惊的马上了鞍,然后催着它往山上走去,希望能找到新鲜空气。事情很快变得一清二楚,那个烟雾跟着他一起上升,于是他转过身,从横里穿过那片林子。

  他们在黑暗里摸索了几分钟,最后终于摆脱了烟雾,来到一块向外突出的岩石。那里的烟雾已被微风吹散。若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扫视山谷寻找那个火源。他很快就找到了。

  卡沃荷村的干草仓在熊熊燃烧,宝贵的草料正化为灰烬。若伦望着全村的饲料毁于一旦,气得浑身直发抖。他真想大喊大叫,跑出森林去帮助救火,但他不能不考虑自身的安全。

  这时候,一点火星掉在德温的房子上。刹那间,那栋茅屋轰然变成一片火海。

  若伦咒骂一声,揪着自己的头发,泪水哗哗直流。在卡沃荷村,火源管理不当是个要判绞刑的罪。这是一起事故吗?这是那些当兵的干的吗?是不是因为村民们保护了我,蛇人在惩罚他们?……我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应当为此承担责任?

  接着,菲斯克的房子也着了火。天哪,若伦只能转过脸去,痛恨自己那么胆小。

  到了黎明,所有的火已经扑灭或者燃尽。卡沃荷村其他的房屋完全凭着运气和黑夜才逃过这一劫难。

  若伦等着看清了结果。然后,他回到原来的营地,躺下来休息。从早晨到晚上,他除了在噩梦中对这个世界毫无知觉。

  若伦醒来以后,只是等着那位他认为肯定会来的访客。这次来的是艾伯瑞。他踏着暮色来到这里,一脸严肃而又憔悴的神情。“跟我来。”他说。

  若伦感到很紧张。“为什么?”他们是不是决定把我交出去了?如果他是这次大火的原因,村民们想要他离开,他完全可以理解。他甚至可以认为这是很必要的。指望每个卡沃荷人都愿意为了他而牺牲自己,那是不合情理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让他们就这样把他交给蛇人。若伦听说那两个恶魔对昆比的所作所为以后,他宁可战斗到死,也不愿意做他们的俘虏。

  “这是因为,”艾伯瑞咬紧了牙齿说,“是那些当兵的放的火。莫恩不让他们去‘七束花’酒店,但他们还是喝自己的啤酒,喝得酩酊大醉。有个士兵在回去睡觉的路上用火把点着了干草仓。”

锤 子 和 火 钳(3) 

  “有人受伤吗?”若伦问道。

  “有几个人烧伤了。葛楚德能为他们治疗。我们想要跟蛇人谈判。我们要求帝国赔偿损失,将罪犯绳之以法,他们对我们的要求嗤之以鼻。他们甚至拒绝把士兵们关在帐篷里。”

  “那么,我干吗应当回去?”

  艾伯瑞发出沉闷的笑声。“为了锤子和火钳。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把蛇人干掉。”

  “你们愿意为了我干这样的事吗?”

  “我们冒这个风险不仅仅是为了你。现在,这是个关系到全村的问题。至少你应当去跟父亲和别人聊一聊,听听他们的想法。我想,你是很愿意离开这讨厌的大山的。”

  若伦把艾伯瑞的建议考虑许久,然后决定跟着他一块儿回去。要么这么干,要么逃命,而我以后总是可以逃命的。他牵来了马,把几个包系在鞍上,然后跟着艾伯瑞朝谷底走去。

  快到卡沃荷的时候,他们放慢了速度,利用树丛作为掩护。艾伯瑞躲在一个雨桶后面,看看街上是否有人,然后招呼若伦过去。他们一起从一个阴影爬向另一个阴影,时刻警惕着帝国的走狗。到了霍司特的铁匠铺,艾伯瑞打开一扇门,放若伦和那马儿悄悄进去。

  铺子里点着一根蜡烛,抖动的光线照亮了许多人脸。其中有霍司特 —— 他浓浓的胡子像一个架子那样伸到光线里 —— 两边坐着德尔温和加得瑞克,还有洛林。其他的都是年轻人:波多尔、洛林的三个儿子、帕尔和昆比的儿子诺尔法雷尔。诺尔法雷尔才十三岁。

  若伦进屋的时候,大家都回过头来看。霍司特说:“啊,你成功了。你在斯拜恩山里没有遇到不幸的事吧?”

  “我很走运。”

  “那么,我们接着商量吧。”

  “到底商量什么?”若伦说,一面把马拴在铁砧上。

  洛林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位鞋匠羊皮纸似的脸上全是皱纹。“我们想要跟那两个蛇人……两个入侵者评评理。”他停顿片刻,呼哧呼哧地直喘气,“蛇人一直不讲道理,威胁着我们大家的安全,毫无自责或悔罪的迹象。”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噪音,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我们……一定要……去。这些畜生 ……”

  “不,”若伦说,“不是畜生,是亵渎神圣的恶魔。”

  大家都面带怒容,表示同意。德尔温接着说:“问题是,大家的生命都处于危险之中。要是那场大火再蔓延下去,几十个人就会丧命,幸免于难的人也会失去一切财物。所以,我们一致同意把蛇人从卡沃荷撵出去。你愿意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若伦犹豫片刻。“要是他们再回来,或者派来救兵,那怎么办?我们没有本事打败整个帝国。”

  “没错儿,”霍司特神情严肃地说,“不过,我们也不能再保持沉默,容忍士兵杀死我们,破坏我们的财产。一个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然后就一定要反击。”

  洛林把头一仰,哈哈大笑,牙齿缝里喷出一道火焰。“我们首先要团结一致,”他欢快地说,“然后起来跟他们作斗争。他们把贼眼盯住了卡沃荷,我们要叫他们感到后悔!哈哈!”

报 仇 雪 恨(1) 

  若伦赞成他们的计划。霍司特开始分发铁铲、干草叉、连枷 —— 反正是一切可以用来把士兵和蛇人赶跑的东西。

  若伦举起一把铁锹,然后把它放到一边。虽然他从来不在乎布鲁姆讲的故事,但是其中有一个,即“杰朗德之歌”,他每一次听到都深受鼓舞。故事说,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勇士杰朗德,用宝剑换了个老婆和农场。然而,他还是不得安宁,一个嫉妒心很强的贵族与杰朗德

家结下了怨,迫使杰朗德再开杀戒。然而,他使用的武器不是剑,而是一把简单的锤子。

  他走到墙边,拿起一把一侧带有圆刃的中号长柄锤子。他把锤子在手里抛来抛去,然后走到霍司特跟前问:“我可以使用这个吗?”

  霍司特朝锤子和若伦看了一眼。“好好用吧。”然后,他对其他人说,“听着。我们是要把人家吓跑,而不是把人家杀死。敲断他们几根骨头,要是你们愿意的话,但是要有理有节。不管你们干什么,不要拼着硬干。无论你们觉得自己多么勇敢,不要忘记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大家拿好武器,离开了铁匠铺,迂回穿过卡沃荷,来到蛇人的帐篷附近。士兵们已经睡觉,只有四个哨兵在灰色的帐篷外面巡逻。蛇人的两匹马拴在一堆快要燃尽的篝火跟前。

  霍司特轻轻下达命令,派艾伯瑞和德尔温去伏击两名哨兵,派帕尔和若伦去伏击另外两名哨兵。

  若伦屏住呼吸,悄悄地靠近那名心不在焉的士兵。随着四肢用劲,他的心开始嗵嗵直跳。他哆嗦着躲在一个房角后面,等待霍司特的信号。等着,

  等着。

  霍司特大喝一声,第一个冲进了帐篷。若伦挥动锤子,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咔嚓一声砸中了那名哨兵的肩膀。

  那个人惨叫一声,丢掉了手里的戟。若伦朝他的肋骨和背部打去,只见他趔趄了几步。若伦又举起了锤子,那个人直喊救命。

  若伦追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叫喊。他打翻一顶帐篷,从上面踩了过去,管他里面是什么东西。然后,他看见一名士兵从另一个帐篷里钻出来,便一锤子敲碎了他的头盔。金属头盔发出银铃般的响声。若伦几乎没有注意到洛林从他身边跳过去。那老头儿在黑暗里咯咯大笑,用干草叉捅着那些士兵。到处都在发生混战。

  若伦转过身来,看见有一名士兵想要拉弩。他冲上前去,挥起钢锤砸向那张木弩,把它敲成两截。那名士兵逃跑了。

  两个蛇人惨叫一声,争先恐后地从帐篷里爬出来,手里拿着剑,还来不及发起进攻,波多尔已经把马解开,让它们朝那两个家伙冲过去。两个蛇人兵分两路,然后又合在一起,但还是被赶走了。士兵们已经丧失士气,一个个逃之夭夭。

  接着,战斗结束了。

  若伦一声不吭,一手握着锤子,咻咻地喘着气。过了片刻,他踩过乱七八糟的帐篷和毯子,来到霍司特身边。那位铁匠在胡子底下咧嘴而笑。“这是多年来我打得最开心的一架。”

  他们背后,卡沃荷村的人全醒了,他们都想搞清外面喧闹的原因。若伦看见百叶窗后面灯火闪烁,然后他听见轻轻的哭声,连忙转过身去。

  那个名叫诺尔法雷尔的男孩子跪在一名士兵的尸体旁边,一刀一刀地捅着,同时眼泪哗哗直流。加得瑞克和艾伯瑞连忙走去,把诺尔法雷尔从尸体边拉开。

  “他不该来。”若伦说。

  霍司特耸了耸肩。“这是他的权利。”

  反正一样,杀掉蛇人手下的一个人只会使摆脱那些亵渎神圣的坏蛋的任务变得更加艰巨。“我们应当在路上和房屋之间设起路障,那样他们就不可能向我们发起突然袭击。”若伦查了查大家受伤的情况,发现德尔温的前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德尔温从破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霍司特喊了几声,整顿了他们的队伍。他派艾伯瑞和波多尔去铁匠铺把昆比的马车弄来,又派洛林的几个儿子和帕尔去卡沃荷寻找可以用来保卫那个村庄的物品。

  在他说话的当儿,人们聚集在地边,瞪大眼睛望着蛇人那乱七八糟的营地以及那名士兵的尸体。“出了什么事?”菲斯克问道。

  洛林走上前去,盯着那木匠的眼睛。“出了什么事?我来告诉你出了什么事。我们撵走了那些狗娘养的……趁他们还来不及穿上靴子,像揍狗那样把他们揍了一顿!”

  “我很高兴。”有个长着赭色头发、名叫伯吉特的女人以洪亮的声音说。她把诺尔法雷尔紧紧搂在怀里,全然不在乎他满脸是血。“这些胆小鬼,他们害死了我的丈夫,真是该死。”

  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表示同意。接着,泰恩说:“你们是不是疯了,霍司特?即使你们把蛇人和士兵吓跑了,加巴多里克斯会派来更多的人马。帝国不抓住若伦是不会罢休的。”

  “我们应当把他交出去。”史洛恩咆哮着说。

  霍司特抬起双手。“我同意。谁的价值也比不上整个卡沃荷。但是,我们把若伦交了出去,难道你真的认为加巴多里克斯会放过我们吗?我们不会因为进行抵抗而受到惩罚吗?在他的眼里,我们比沃顿国好不了多少。”

  “那么,你们干吗要攻击他们?”泰恩问道,“谁给你们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权利?你们让我们大家都倒霉了!”

报 仇 雪 恨(2) 

  这一回,伯吉特说话了。“你愿意看着他们杀掉你的妻子吗?”她紧紧捂住她儿子的脸,然后把两只满是鲜血的手伸给泰恩看,仿佛是在对他提出指责。“你愿意看着他们烧掉我们的房子吗?……你的男子汉气概上哪儿去了?你这胆小鬼。”他垂下目光,不敢正视她那严厉的表情。

  “他们烧了我的农场,”若伦说,“吃掉了昆比,几乎把卡沃荷村给毁了。这样的罪行

不能不受到惩罚。难道我们是吓坏了的兔子,乖乖地屈服,就这样认命算了?不!我们有自卫的权利。”他看见艾伯瑞和波多尔拉着马车顺街走来,没有再说下去,“我们可以以后再辩论。现在,我们不得不做好准备。谁愿意来帮我们的忙?”

  有四十多个男人自告奋勇。他们一起动手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要把卡沃荷村变成铜墙铁壁。若伦忙得不可开交,在房屋之间搭起围栏,用盛满石头的木桶堆起来权当挡墙,拖来木头横在大路上,还把两辆马车翻转来当作路障。

  若伦奔东跑西,从一个工地到另一个工地。凯特琳娜在一条小巷里候着他。她紧紧地搂住他,然后说:“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真高兴。”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凯特琳娜……等这件事过去以后,我有话要对你说。”她笑了笑,心里没有把握,但仍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你说得对,我拖延下去是很愚蠢的。我们在一块儿的分分秒秒都是很宝贵的。我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因为只要命运突变,我们很可能会天各一方。”

  若伦在往基塞尔特的茅草屋顶上浇水 —— 这样,房子就不容易着火 —— 这时候,帕尔喊了一声:“蛇人来了!”

  若伦扔下水桶,快步跑到马车跟前。他的锤子就放在那里。他抓起那件武器,看到只有一个蛇人骑着马从远处的路上过来。他还在弩几乎射不着的地方。那个家伙左手拿着火把,右手缩在后面,好像要扔什么东西。

  若伦哈哈大笑。“那家伙是不是要朝我们扔石头?离得太远,根本够不着 …… ”他的话没有讲完,蛇人把手一挥,一个玻璃瓶掠过他们头顶,砰的一声击中了他右侧的马车。不一会儿,一个火球把那辆马车送上了天,一股热浪把他推到了一座墙跟前。

  他头晕目眩,跌倒在地,咻咻地直喘气。在轰隆的响声中,他听到了嘚嘚嘚的马蹄声。他挣扎着爬起来,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蛇人从马车中间着了火的缺口冲进了卡沃荷,他急忙闪到一边。

  两个蛇人勒住马缰,剑刃闪闪发光,朝四周的人砍去。若伦看到有三个人倒下了,接着,霍司特和洛林迎上前去,用干草叉迫使蛇人往后退却。村民们还来不及集中,士兵们已经从缺口里蜂拥而入,在黑暗中乱砍乱杀。

  若伦知道不得不阻止他们,要不然他们会占领卡沃荷。他出其不意地扑向一名士兵,锤子上的刀刃砍中了他的脸部。那名士兵倒了下去,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那个人的几个同伙朝他冲过来,若伦想从尸体上抓起盾牌来保护自己受了伤的胳膊。他恰好及时取下盾牌,挡住了第一击。

  若伦倒退着朝蛇人走去,挡开了飞来的一剑。然后,他从那人的下巴底下把锤子往上一挥,把他掀翻在地。“快到我这儿来!”若伦大喊一声,“快来保卫你们的家园!”他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一剑,只见有五个士兵想要包围他。“快到我这儿来!”

  波多尔首先响应他的召唤,接着是艾伯瑞。几秒钟以后,洛林的几个儿子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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