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巴基总是要亲亲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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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拍了拍他的膝盖，“对面的那幢楼？”
　　斯蒂夫没等巴基多考虑，就已经准备起跑加速，跳到对面的楼上。
　　“你是来真——”巴基惊讶地看着斯蒂夫。
　　还没等巴基惊讶完，斯蒂夫就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巴基。
　　斯蒂夫在天台上起跑跃跳，稳稳地跳落至了对面那幢楼的天台上。
　　“跳过来，巴基，你可以的。”斯蒂夫的手拍在另一幢楼的边沿上，说道。
　　“我不能，我会摔下去的！”巴基的手按在自己所在楼的天台凭栏上隔着距离望着斯蒂夫说道。
　　“相信我，我会接住你的。”斯蒂夫催促巴基道，“你没有更多可以考虑的时间，跳过来。”
　　“相信我！”
　　巴基皱着眉，但他并无他法，在斯蒂夫强势魄力的喊声下，他的身体几乎是主动做出决定的，他选择了冲跑跳过去——必须跳过去，不然他同样将落于危险之中，他已经听到恶人团伙们跑上天台楼梯的声音，爬上救生梯晃动的声音。
　　而斯蒂夫说他会接住自己。
　　自己不会摔下去，斯蒂夫让自己信任他。
　　巴基不高兴地在天台上冲跑——跃跳。
　　然而小男孩的身体毕竟不比成年男子的体能，他没有直接跳落进对面楼的天台中，而是手恰好滑过了对面高楼的边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接住你了！就像我说的，”斯蒂夫俯身，用脚抵着天台凭栏，他的大半个身体都跨出了天台，但他用双手接住了巴基，稳牢有力的，“好男孩，你做到了。”
　　“抓住我……”巴基同样牢牢地抓住了斯蒂夫的手，他没有向下望去，他会让他心跳紊乱，他尤其害怕从高处掉落，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沿着斯蒂夫的双手，向上爬着。
　　斯蒂夫把巴基从天台外拉了上来，两人一时失力地滚落进了凭栏下方，他们正好听见对面楼传来的不可置信的暴跳如雷声。
　　巴基笑着把手指抵在嘴唇前说：“嘘——”
　　直到追杀巴基的两帮团伙都散去。
　　斯蒂夫和巴基才从凭栏下方站起了身，此时天色已暗。
　　“你要回家了吗？”斯蒂夫问道，心想经过这样加深彼此关系的一天后，巴基也许会邀请自己去他家里，那样他可以了解巴基变成男孩的情况更多。
　　意外的，斯蒂夫感觉这样很不错，今天很不错，比以往的都更亲近巴基——而这是他们本应有的关系。
　　“你想要——”巴基正要说着，拉了拉门，却发现天台门是锁着的，“我回不了家了……”
　　“什么？……”斯蒂夫不敢相信地去拉了拉天台门，果然锁的死死的。
　　“不过我知道这里到了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开门。”巴基说道，却也不是很介意，“看来我们只能在这待一晚上了，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你有事急着回去吗？”
　　斯蒂夫仰头看了看夜空，星点已出现，“不，我很高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你很高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巴基用一脸看怪人的眼神看向斯蒂夫道。
　　“嗨，那边有个开着门的小屋，如果晚上冷的话，我们还能在里面躲躲，不幸中的万幸。”斯蒂夫走过去看小屋道。
　　夜色降临。
　　斯蒂夫看着巴基在小屋中东翻西藏，问道：“你在找什么？”
　　“晚餐。”巴基说道，“我找到了一袋薯片，和一个黑布林，幸运的我！你想要分享吗？”
　　斯蒂夫看着巴基笑了，被关在天台一晚上，巴基还不忘着找食物，“我不饿，你吃吧。但请先确定它们还没变质。”
　　巴基拿了食物走到斯蒂夫身边坐下，他们坐在一块毯子上，这些食物应该也是管理高楼的员工休息时留下的零食。
　　巴基拆开了薯片，塞了一片到斯蒂夫嘴里，“这其实有点有趣，像次生存游戏。”
　　斯蒂夫爱巴基的乐观，这种乐观，而不是那种乐观。
　　“你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的童年吗？巴基，”斯蒂夫道，接上之前被打断的话，“像是讲故事，不过是关于你的真实的童年，打发下夜晚的时光。”
　　“我正是童年。”巴基道，感觉斯蒂夫的这句话有够怪的。
　　“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想要知道。”斯蒂夫道。
　　于是，巴基和斯蒂夫讲起了他的童年，他的过去，他的父亲，他曾经养过的宠物，他有过的趣事和玩具，他的伤心和失去之物。
　　“你要咬一口吗？这真的很甜。”巴基讲至一半，将咬了一半的黑布林递到斯蒂夫的口边，他可不想这位自称是自己“朋友”的成年男人救了自己很多却只是看着自己吃，那显得很失礼。
　　斯蒂夫不再拒绝，咬了一口巴基递至自己口边的黑布林，咬下去，品味至口间，“这的确很甜。”
　　巴基乐着，继续按斯蒂夫想要的讲他的童年。
　　讲着讲着，巴基便躺在斯蒂夫的膝上睡着了。
　　当早晨的晨光沐射进小屋中。
　　巴基睁开了眼睛，醒来。而斯蒂夫一夜未睡。
　　“嗨，你在这，斯蒂夫。”巴基的嘴角上扬地说道。
　　当你醒来，第一眼印入视线的是让你感道安心信任的存在，总能让人感到好心情，伴随着早晨的清新空气与初醒时分。
　　“你记得我？巴基。”斯蒂夫惊喜道。
　　这是第一次。
　　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巴基醒来后的第二天，记得自己，自己存在于他的记忆中，没有被他的大脑当做BUG病毒自动修复掉。
　　

　　☆、永远记住我8

　　希望如同晨光，出现在斯蒂夫的眼前。
　　斯蒂夫欣悦地捧起了巴基的脸颊，“可以吗？”
　　但还未等巴基回答，他便已吻上了巴基小而饱满地双唇，斯蒂夫亲吻上了巴基，呼吸着与巴基极近的近距离间巴基稚嫩的空气，带着点糖果味的沁甜。
　　斯蒂夫久久地才分开了和巴基的唇吻。
　　“……？”巴基一头雾水地看着斯蒂夫。
　　斯蒂夫看了眼时间，已经很久了，他不能在巴基的S7神经网络中一次待太久，那会变得很麻烦，他得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了，“记住我，很好，不要忘记我。”
　　“我又不是白痴，为什么会忘记你？你是斯蒂夫，这有什么难的吗？”巴基带着天真的笑容道。
　　巴基听到了管理员来开天台门的声音，快悦地起身，道：“终于，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天台了！”
　　“是的，现在你要回家去，我也要回我的家去，”斯蒂夫也起身，抚上巴基小小的肩膀道，“我会在傍晚再来见你。”
　　“好的！”巴基转头，给了斯蒂夫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
　　斯蒂夫和巴基走出小屋，走向天台门，在管理员怪异的眼神下，沿着楼梯走下了高楼。
　　他们在街道上分手，离开。
　　斯蒂夫回到了现实世界，摘掉了S7配套系统，因为过久的滞留感到一丝疲惫，他起身，看到躺在床上的巴基，却立刻感到疲劳驱散，恢复了奕奕精神。
　　“午安，巴基。”斯蒂夫俯身对安和地躺睡在床上的巴基说道，吻落在巴基的额头上，“我知道你会的，终于，你不再忘记我了。”
　　斯蒂夫冲澡和洗漱完后，去往公司，开始他有条不紊的一天。接听商业伙伴和朋友们的电话，与同事们打招呼，处理公事，谁也不知道他回到公寓后所违禁的进行之事。
　　傍晚，斯蒂夫处理完了工作。
　　斯蒂夫回到公寓，将手机关了静音，佩戴上S7神经网络的配套系统，再次进入巴基的世界中。
　　如此，巴基的世界中还在一天之中，还未到第二天。
　　斯蒂夫找到了巴基，巴基向自己挥舞着手，眼前，巴基过去的身影与小男孩巴基的身影重叠，已经很久未有，感到这般愉快过了。斯蒂夫也扬起了他的笑容，向巴基走去。我
　　“嗨，你来了，斯蒂夫。”巴基捶了下斯蒂夫的手腕说道。
　　“你的确记得我。”斯蒂夫开心地说道。
　　“当然，我说过的，我又不是金鱼，我只是个男孩。”巴基说道。
　　“不，你不是，”斯蒂夫道，“你应该长大起来。”
　　“什么？”巴基不解道。
　　斯蒂夫想着怎么才该让巴基长大，恢复他应有的真正样子，自我封闭在自己的童年可一点都不健康，“你会亲吻我吗？”
　　斯蒂夫想了想，得出结论。
　　“啊？”巴基更加纳闷了。
　　“亲吻是大人间的事，亲吻我，你就会长大。”斯蒂夫俯身道，保持让巴基够得到的高度。
　　“我应该长大吗？”巴基道，“我知道长大这是必然的，但我需要这么急着长大吗？”
　　“相信我，你已经很不急了。”斯蒂夫笃定道，“现在，亲吻我。”
　　“……”
　　巴基看着斯蒂夫，犹豫了一下，但他想到昨天所发生的事，想到斯蒂夫昨天的那句“相信我”后的结果——他成功被接住了，没有掉下去。
　　而此时，相信我，这句话就好像一个秘密口令般，触发了他的听从，触发了他的信任。
　　巴基凑身，主动亲吻上了斯蒂夫。
　　斯蒂夫阖上了他的泛金眼睫，当他缓缓地再次睁开眼睛。
　　站在他眼前的，是巴基真正应有的样子，年轻人，而非小男孩。亲吻让人长大。
　　斯蒂夫露出了他的笑容，就像他知道的，希望，巴基已经记得他，巴基现在又长大了——与现实同调的真正年龄，巴基醒来的时刻已在前方。
　　“你是谁？”巴基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斯蒂夫的神色冷凝，听着这句他再熟悉不过的话在他的耳边再度响起。
　　“你认识我？”巴基问道。
　　斯蒂夫没有出声。巴基侧了下头，感到奇怪，但未再多想，便转身离开了。
　　你可以忍受没有希望，但你无法忍受得到希望又失望。
　　斯蒂夫沉默地看着巴基逐步远去的身影，握紧了拳，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生气，暴怒，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确如此，因为一切。
　　当巴基回到家中，他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家里。
　　“你刚才问我我是谁，我还未告诉你，”斯蒂夫转过身来道，“我是你的男友，我叫斯蒂夫·罗杰斯，你应该记得这个名字，永远都不应忘记。”
　　吓得巴基刚买的一袋黑布林掉了一地。
　　斯蒂夫垂眼看向滚落到地上的水果，他甚至记得昨晚吃过的该死的水果，却不记得自己？！
　　“我不认识你，你在我的家里，我得请你出去。”巴基让自己尽量礼貌地说道。
　　“不，你记得我，你知道我是谁。”斯蒂夫道。
　　“我不……”巴基的重申还未说完，就被斯蒂夫迅势的动作打断了。
　　巴基住在一个不算大的独居住所里，这对斯蒂夫而言的好处就是，床就在旁边。
　　滚落在地上的黑布林在斯蒂夫的动作间，啪叽一声，紫红色汁液溅流了一地。
　　斯蒂夫捂住了巴基的嘴巴，按住了巴基的肩膀，巴基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而斯蒂夫调整了巴基的身姿，使他恰好倒到了床上，这不至于使巴基摔到他的背脊。
　　“不，你记得我，相信我，你会记得我的。你记得我，你只是不说。”斯蒂夫将巴基压在了床上，双指抵住了巴基说出违背真心的口，“你知道这已经有多久了吗？你的这里出了问题，这里让你不说，但你知道我。”
　　斯蒂夫用手指轻敲了敲巴基的脑袋。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巴基锁着眉道，下一瞬便向斯蒂夫挥拳出去。
　　斯蒂夫一下便接住了巴基，“你瞧，我接住了你的动作，我知道你的手势习惯，这说明我们认识，很深地认识。你改变了很多，但有一些事是不会变的。”
　　“这只说明你是个——”巴基想要甩开斯蒂夫，却发现他压制得一丝不容动摇，改为向斯蒂夫猛地膝踢去。
　　却反被斯蒂夫抽空架起了自己的腿。
　　斯蒂夫将手指撬进了巴基的口中，压住了巴基的舌头，生硬地打断了巴基的话，“注意言辞。”
　　巴基对视上斯蒂夫光辉的蓝眼，他窥见了危险，而他发不出任何话语，徒劳地因斯蒂夫的手势，唾涎沿着口角渗下。
　　正如斯蒂夫所说，他熟知自己的每个动作，他将自己的反击全都化为虚无，就算自己不承认，眼前这个名叫斯蒂夫的男人，太过了解自己。
　　他说，这已经有多久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但巴基无法思索，因为他一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他的头脑就开始疼痛起来，而趁这空档间，巴基看到斯蒂夫俯身了下来，他钳制住了自己的身躯和动作，此时他舔吻上渗出在口角外的涎液，他亲吻上了自己。
　　巴基的瞳孔睁大，脑袋有那么一恍间的当机和空白。
　　再回过神来时，这个吻已经不再简单。
　　斯蒂夫深吻进了自己的口中，他攻势强烈的舌在自己的口舌将缱绻地掠过，巴基感到拒绝，但同时又莫名而意外地感到熟悉。
　　巴基仍未放弃挣扎，他扯住了斯蒂夫的领口，想要把斯蒂夫整个人都甩出去，但其结果却只是，他们在床上翻了两三圈，自己又被斯蒂夫压制在了身下。
　　“你会后悔的。”巴基低吟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后悔，后悔了会怎样？
　　“试试我。”斯蒂夫道，他深吻着我巴基。
　　“这是Rape？”巴基反抗的力气都在短暂快速但激烈的交斗中用光，同时大脑像在被电疗一般不停地刺痛着他，更令他失去了反抗的气力。以及，他能明显地感知到，这个名叫斯蒂夫的男人不是自己打得过的，特别是此时、现在。斯蒂夫压抑在暴怒中，他没有表现出来，但自己可以感觉到。
　　他在生气，非常生气。
　　“如果你说是。”斯蒂夫说道，“这太久了——也许这是我早该做的。”
　　“如果亲吻，不能吻醒沉睡。如果亲吻，不能唤醒执迷不悟。”
　　口舌间鲜血碰撞的味道在彼此的口间是肆溢。
　　

　　☆、永远记住我9

　　斯蒂夫做完后，便抽身离开了，他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内心，更多的在期望中失望。他看着于黑暗中躺在床上双眼出神的巴基，离开了巴基的世界。
　　他更急迫地想要验收结果。
　　第二天，斯蒂夫再次来到巴基的家中，守株待兔等巴基回来，当巴基打开门时，走进来看到斯蒂夫坐在自己的家中，像是他也是这个家中的住客一般自便，沉默以对斯蒂夫，将斯蒂夫装作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巴基走向冰箱，将采购回来的东西放进冰箱中。
　　被无视却让斯蒂夫感到振奋，这有效果。
　　这有效果！
　　巴基仍然记得自己——虽然这代表他还记得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但这和巴基在第二天仍能记得自己相比无关紧要，巴基没有惊讶地向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自己，让自己滚出他的住所，就代表他还记得自己。这真是太好了！
　　“你记得我。”斯蒂夫说道。
　　“是的，你叫斯蒂夫·罗杰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巴基不以为意道。
　　“所以关于昨天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斯蒂夫坐在他的座位上，没有动，而是视线随着巴基在这个住所里走来走去跟动，“关于昨天踩碎了你的黑布林，我很抱歉，作为赔礼，让我请你吃晚餐吧，不用客气。”
　　“……你觉得你踩碎了我的黑布林更是让你感到抱歉的？”巴基难以置信地停下了正在做的事，转过来看斯蒂夫道。
　　“嗨，我是个绅士，十倍奉还是我的行为准则，我踩毁了你的黑布林，所以你可以随便晚餐想吃什么盛宴都可以。”斯蒂夫说道，即便他更希望这是在现实中会发生的事。
　　他能请巴基共进晚餐，无论巴基想飞去世界的哪个地方吃任何珍馐。
　　“难以理喻。”巴基顿了顿说道。
　　斯蒂夫起身走到了巴基身前，去揽住巴基的腰，道：“换了以前，你理解我的每一点。”
　　巴基后退了一步，敏捷地挡开了斯蒂夫的手，“你想要说是我失忆了？我不相信，你想要说你是我的男友？简直荒谬。”
　　“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让你相信这一点，记起这一点，”斯蒂夫说道，“晚餐？”
　　斯蒂夫悉心地在巴基持续记得自己的世界中和巴基相处了整整一周。
　　傍晚回到公寓，斯蒂夫怀着好心情戴上S7神经网络配套系统，再次进入巴基的人生，相信自己对巴基锲而不舍的治疗已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唤醒巴基，巴基会真正地记起自己。
　　斯蒂夫一进入巴基的人生，就被自己所处的高度吓到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这么近的距离地面？斯蒂夫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一探究竟，竟发现伸出来的却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夜色深黑，斯蒂夫听到远处传来一连串狼嚎。而眼前竟蹦蹿而过了一群毒唾横流的恶犬。
　　斯蒂夫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躯，看着自己的四只爪子和肉垫，以及雪白的毛发，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猫？！这不可能，这到底是……但斯蒂夫很快意识过来，难道这是在巴基的梦中？
　　S7神经网络配套系统有进不了梦境的安全设置，因为进入梦会很危险，与使用S7神经网络由大脑中枢构建出的真实人生不同，梦境是光怪陆离魔幻万千的，如果自己在梦里遇到危险出不去、死在梦里，那么自己也将于现实中死掉。
　　巴基是有意识地在做这个梦，把自己卷进来？！斯蒂夫立刻想到自己唯一可能被进入梦境中的原因。
　　难道是……自己□□了巴基后，巴基出现应激反应的一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很快证实了斯蒂夫的推测。
　　一只佩有机械臂、四足踏雪的猫衬着圆月从天而降跳落至了自己身前。
　　“你是我的敌人，我要消灭你！”梦境的主人，机械臂猫说道。
　　“巴基？”斯蒂夫一下就认出了巴基的声音，唤道。
　　“谁见鬼的是巴基？！”巴基吼道。
　　“……”斯蒂夫看着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巴基，情况变得更坏了。
　　在梦里巴基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巴基，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更不用说记得他。
　　而不等斯蒂夫再多说一句话，巴基就已挥拳着他的机械臂，向斯蒂夫扑过来。在梦中巴基的弹跳力简直违反牛顿定理的好，斯蒂夫知道自己不可能凭空接住巴基的这一击，而赶紧去抓脚边的井盖来挡住巴基的攻击。
　　却忘了自己此时是只猫，尚不适应用猫爪去抓井盖，一个手滑竟然没抓住，但斯蒂夫被巴基强力地击中了肩膀打倒在了地。斯蒂夫连连伸爪去挡巴基紧接而来的一连串袭击，幸亏作为猫身体灵敏，可以做出人类无法企及的高难度姿势，来招架巴基的进攻，和尽可能地克制住巴基狂暴的身体。
　　有两个路人走过，看到了这一幕，不禁驻足停下来看。
　　“有两只公猫在打架耶！”一名路人男子道。
　　“快拍下来，上传YouTube，猫架点击率最高了！”另一名路人男子赶紧掏出手机拍视频。
　　“什么鬼？……”斯蒂夫分神看了两个路人一眼，听着他们的对话。巴基这是在做什么天马行空的梦？
　　但不管怎么说，和巴基在这里对峙并非上策，必须赶紧想办法脱离巴基的梦才行。
　　斯蒂夫抓住机会，反扣住了巴基另一只正常的前肢，将巴基大力甩开，飞奔了起来。
　　“你是我的任务，我会完成任务，别想能逃走！除了死，你无处可逃！”
　　斯蒂夫刚跑过一个街头转弯，就听到从上空传来了巴基的声音。
　　“这太作弊了！——为什么猫可以有翅膀？！”斯蒂夫边疾跑边仰头看着飞在天上的巴基，喊道。
　　紧接着一阵弹雨封住了他的前路，斯蒂夫紧急刹住了脚步，躲进街边橱窗中。
　　这是巴基的梦中，他想怎么变化自己都可以。看来巴基是真想置自己于死地。斯蒂夫思忖着，没有比在他人诡谲怪异的梦中更恐怖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在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的诡谲怪异的梦中。
　　“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斯蒂夫背靠着橱窗，反思了一声，怎么就变成巴基想要杀死自己了？
　　悲伤，却哭不出来。
　　就在这时，斯蒂夫看到所躲避巴基对自己射杀的是在一家玩具店中。
　　“对了，巴基怕老鼠……这里一定会有，必须要有！”斯蒂夫用猫拳砸碎了橱窗，进入到了玩具店中去一番寻找。
　　快点，快点，快点找到……
　　“你要出来接受你的死亡吗？还是你想被埋葬在一片废墟中？”巴基的猫肩上用机械臂扛着狙击炮，对躲藏在玩具店里的敌人说道。
　　“我要出来——”斯蒂夫的声音从玩具店中传出，但显得意外的沉闷短促，“但是你要接受你的恐惧，虽然我很不想这么做。”
　　“巴基，原谅我。”斯蒂夫走出了玩具店，真诚地说道。
　　“什么？哇啊！”巴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吓抖掉了扛着的狙击炮，浑身起了一阵恶心的战栗。
　　斯蒂夫向巴基丢出了一只小黑鼠，两只猫爪中还各抓了好几只老鼠，向巴基迈近了一步。
　　“我原本只想找几只玩具老鼠的，相信我，巴基，我并不想伤害你，但这家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