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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莫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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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空闻一副入定般的模样,沈若非只能暂时打消继续追问的念头,与钰儿一起前去看望那受伤的男子。
  受伤的男子尚未醒转。
  沈若非和钰儿坐在一边,百无聊赖。
  “咕噜……”钰儿的脸一下子红了。
  沈若非“噗哧”笑了出来。昨天这一番折腾,竟然忘了打理五脏庙。除了驱寒的姜茶,这已是两顿水米未进了。
  沈若非笑着叮嘱钰儿别乱跑,自己则出门,准备寻些食物来。

  第九章 疗伤

  沈若非出门不远,正好碰上小和尚送来斋饭,忙道谢,接过托盘。
  回到房间,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钰儿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
  床上,男子脸色有异,强自忍痛的模样。
  沈若非皱了皱眉,顾不上问钰儿气什么,忙上前,用手去扶那男子:“你别乱动,伤口开了怎么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师再来看看?”
  男子又是一阵咳嗽。
  钰儿气得叫起来:“哥哥,别理他,我们救了他他非但不感谢,还睁开眼看见我就笑我。”
  沈若非看看男子,他眼中早已敛去笑意,只剩一片深邃,让人说不清里边到底有什么;转头看看钰儿,昨日慌乱之中换下的男孩子衣服不知道丢到何处,仍是一副女娃打扮——
  沈若非心里“咯噔”一下,除非——除非他早就知道钰儿的身份……面上虽不露声色,语气却是淡了下来。
  “钰儿!”沈若非语中含了淡淡的责备。
  钰儿闻言,愣了一下。沈若非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过话。
  “钰儿,先吃饭吧,吃完了好下山。”沈若非道。转头又对男子说:“这位兄台,小孩子不懂事,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真正救你的应该是空闻大师。大师说你没有伤及要害,好生修养即可。吃过饭我会帮你雇个软轿,把你送到你要去之地。”
  听罢沈若非一番客气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男子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眼里仍是波澜不惊。
  “如此有劳兄台了。”男子换上淡淡的笑容。
  钰儿突然一愣——他这般笑起来,跟父亲竟有几分神似……难道,他会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四王叔?
  “钰儿……去边关……找你……四王叔……他……一定……会护……你……周全……”
  “钰儿,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从今以后,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钰儿脑中波涛汹涌,父亲和母亲的脸在不断闪现,一时竟怔在那里。
  “钰儿?”
  钰儿回神,眼前是沈若非担忧的脸。
  “没事,哥哥。”钰儿笑了笑,眼睛飞速掠过那男子,却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关切。
  钰儿低下头开始吃饭。
  男子看着沈若非那一脸的关心情真意切,若有所思。
  男子道:“在下慕容廑。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钰儿手中动作顿了一下。
  沈若非回头:“在下沈若非,这是小弟沈钰。”她边说边将饭菜拨了一份,端在那自称慕容廑的男子面前。
  慕容廑尝试动了动身子,却牵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若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东西,伸手从背后帮忙把他抽起,用被褥置于身后,靠坐与床头。
  沈若非在床边坐下,端起饭碗,却看到钰儿不赞同的瞪着自己。
  她立即白了钰儿一眼。
  她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碗内的白粥,想让粥迅速凉下来。
  慕容廑看着她的动作,心头莫名的动了一下——那一低头间,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慕容廑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温柔”?不禁有些失笑。
  再细看,却觉得那低垂的睫毛过于浓密修长、鼻子虽挺直却过于小巧……
  沈若非忽的抬起头,让慕容廑猝不及防,那过于探究的眼神被一下子撞个正着。
  二人面色未变,心头却均是一震。
  一旁钰儿伸手接了碗过去:“哥哥,你去吃吧,我吃完了。我来帮慕容大哥。”
  沈若非笑笑,自己转身到桌前进餐。
  钰儿用勺子盛了粥,送至慕容廑嘴边。
  慕容廑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笑意,配合的张开嘴。
  钰儿一勺一勺的喂着,突然问:“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慕容廑眼中寒光闪过:“知道。”
  钰儿接着问:“你知道他们要杀你吗?”
  慕容廑看着他:“知道。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钰儿愣了一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慕容廑深思片刻,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多不过是利有大小之分而已。”
  钰儿又问:“这个‘利’你也想要吗?”
  慕容廑反问道:“我该要吗?”
  钰儿看着他,忽的不再言语。
  沈若非沉默的吃着饭,沉默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心里有些闷闷的。
  饭后,沈若非要去向空闻大师告别,却被寺内僧人拒绝,告知大师有话,收拾好可自行离开。僧人自是交待一番注意事项,并包好伤药让她带上。
  沈若非多少有点遗憾,却也只能作罢。
  香客们碌碌续续的来到寺内,顿时开始热闹起来。
  沈若非出门,叫了一顶软轿,从偏门进来,将慕容廑安置在轿内,放下轿帘,一起出寺门下山。
  雨后的山路,多少还有些泥泞,一路之上,沈若非再三的叮嘱轿夫,小心慢行。
  及至山脚下,沈若非在轿外叫道:“慕容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你欲往何地,可吩咐轿夫前往。”
  等了片刻,却无动静。
  沈若非心有疑虑,掀开轿帘,却见慕容廑歪倒在座位上,脸色煞白。忙伸手去扶,却在腰后摸到湿涔涔的一片,抬手一看,却是鲜血。心想到底是伤得不轻,经不起这样的颠簸,伤口还是裂开了。这下,又该如何是好?
  正暗自犹豫间,钰儿探头过来,一看情形,立即道:“哥哥,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为他疗伤,其他的等他伤势再好一些再说。”
  沈若非看向钰儿,见他神情颇为坚定,于是下了决心。
  轿子并未进城,一路朝西北方向行去——那里是延绵不断的茶山。
  日近正午,方在一山脚下寻得安静的村落。
  沈若非前往村中打听,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农户。
  该农户家中只有老夫妇两人,三个女儿都已出嫁。
  沈若非自称途中偶遇歹人,同行的兄台受了伤,想修养几日再走,好心的老夫妇立即同意将房屋借与三人居住,并无论如何不同意收取费用。
  钰儿上前两声“老爷爷、老奶奶”,叫得二位老人心花怒放,稀里糊涂的收下了银两。
  打发了轿夫,沈若非和钰儿一起,费力将慕容廑安置在床上。
  沈若非取出伤药,去解慕容廑的衣服。
  钰儿拦住:“哥……哥,不行。”
  沈若非笑道:“那好啊,你来帮他上药。”
  钰儿讷讷。
  沈若非瞥他一眼,自顾去解开层层衣物,露出腰后的刀口
  ——伤口的惨烈让沈若非顾不上去欣赏那健美挺拔的身躯,忙叫钰儿去打来热水,用布去清洗伤口周边的血渍
  ——这空闻老和尚,还说没什么大碍,这都快裂成猪嘴了。
  沈若非尽量把动作放轻,生怕弄疼了慕容廑。猛一抬头,却惊见慕容廑看着自己。
  沈若非忙道:“弄疼你了?”
  慕容廑道:“无妨。”
  沈若非接着将伤口清洗完毕,轻轻的将伤药敷好,用干净布条自慕容廑腰间整个裹上。
  沈若非的手碰到慕容廑的肌肤,脸上突然一热,下手略微慌乱了一下。
  慕容廑却是心下一震,暗自懊恼。

  第十章 萌动

  在那一瞬间,慕容廑当真很懊恼——他几乎以为自己戎马生活过得太久,果然有了断袖之癖而不自知——沈若非的手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竟如同雷击!
  可是他一抬眼,无意中却捕捉到沈若非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涩,疑虑陡升,定睛细看——粗黑的眉毛,有明显描画的痕迹;肤色虽黑,一双手却纤长而洁白如玉;待再向上,毫不意外的看到,被遮的严实的颈部……
  慕容廑不由得扯动了嘴角——原来,是“她”。
  收拾妥当,三人吃了些东西,早早歇下。
  因为只有两间房,所以,慕容廑睡里间——沈若非说这样不容易受风。她自己带了钰儿在外间睡——自然,钰儿再次被她“强迫”同意了这个决定。
  夜半,慕容廑警醒。即使重伤未愈,也丝毫未影响到他的警惕性。
  他闭目不动。
  有人轻轻来到他身边,脚步虽轻,却能听出此人并无内力。
  他仍未动。
  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过来。
  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然后抽走。
  他听到来人放松的叹口气,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仍是很轻。
  慕容廑睁开眼,看着那转身离去的瘦弱身影,心里突然间暖暖的。
  闭上眼,难得的好眠……
  次日,老夫妇二人送过来不少生活用品,并告诉沈若非,村里每日有人进城送茶,如果缺什么可以叫他们帮忙买回来。
  沈若非于是又给了些银两,让帮忙买几套换洗衣物回来,并且按照空闻大师的叮嘱,要买些补养身体的药物和食材。
  晚间,沈若非交待的物品如数送到。
  沈若非不会做饭,很诚恳的向老夫妇求教,然后一头钻进灶房,声称去为慕容廑炖些滋补的汤——其实,更深一层次的目的,或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光明正大的躲起来。
  沈若非甚至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慕容廑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压力——在他那探究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几乎无处遁形。再也无法从容的做“男人”。
  而钰儿,和慕容廑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彼此好像都知道对方是谁,却都没有点破——至于为什么,沈若非想不明白,她自认够敏感,却不够聪明。
  沈若非心里怪怪的,有种被钰儿摒弃在心门之外的感觉——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钰儿的无条件信任呢?
  尽管如此安慰自己,沈若非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那份黯然。毕竟……不是亲人……这里没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真的想念爷爷,想念好友苏夏,想念那曾经拥有的一切一切……
  钰儿不在,慕容廑忍不住下了床,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夕阳的余晖斜映在小院中,四周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安静而祥和。
  慕容廑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沈若非。
  她如此安静的坐在灶边,出神;从窗棱透进来的光线,把她的脸勾勒的分外柔和;可是,就在那安静之中,却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慕容廑有些许恍惚,似乎薄暮中的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只要眨眨眼睛,便会见到她羽化成仙,翩然离去……他几乎想伸手去抓住她……
  慕容廑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目光中,不知不觉的,添了几分疼惜,而那坚冰一样的内心,也开始有了一丝消融……
  “哥哥……”钰儿叫着跑进来,打破了院内的平静。
  沈若非回过头,眼中有盈盈泪光。
  “哥?”
  沈若非微微一笑:“烟熏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火的水平有多差。”
  想起往事,钰儿呵呵笑了。
  沈若非看见门边的慕容廑,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你伤还没有好,山里风大,再受了风寒怎么办?快回去躺着吧。”
  慕容廑笑道:“放心,比这还重的伤都挺过来了,这个不会有事。”
  沈若非心下一紧,他,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这里的一切,为什么离自己的认知那么远?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把慕容廑赶回了房间——更重的伤,她没有见过。她只知道,现在的他伤的已是很重。
  山中的日子平静而快乐。
  三个人似乎有一个共同的默契,那就是“不问”。
  沈若非不知道钰儿和慕容廑的不问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是逃避,她宁可选择相信,钰儿是和她出于同样的理由,而选择不说出真相。
  甚至,她开始期待,让真相来得更晚一些吧,这样,这种单纯的快乐可以更持久一些。
  慕容廑在听钰儿讲述了沈若非救他的经过时,神色变得很奇怪,看沈若非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怪的,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沈若非虽有些不解,但转头就丢了在了脑后——既然想不通,干脆就不想。
  每日里,慕容廑教钰儿读书、习字,沈若非多是坐一旁看书,闲来三人随意聊聊。
  慕容廑谈吐甚为不俗,沈若非暗自做如是评价——他比周子俊要多了几分洒脱,少了几分迂腐。
  慕容廑偶尔和钰儿谈起天下,谈起百姓,眉目之间总是会多了一些类似忧愁的情绪,谈起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又隐隐透出一股霸气。
  遇到这时,沈若非总是颇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一些令他们侧目的话语——而观察钰儿和慕容廑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奕奕神采,却使得沈若非暗暗有些心惊。
  这两个人在一起,当真抢眼……
  有时,沈若非眼神过于专注,会被慕容廑捕了正着——每当面对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沈若非总会不自觉的耳红心跳。
  她不停的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没什么,没什么,自己是“男人”,一定要坦然,一定要坦然……
  可是,那脸红总是有些身不由己。
  沈若非不再沉默,也加入了二人的“闲聊”——唯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可以更为轻松自在的和慕容廑相处。
  初时,沈若非叫停了“每日一笑”;生怕笑会扯动慕容廑的伤口,几日下来,看伤势有所好转,才敢拣一些“轻量级”的笑话来增添快乐。
  每每看沈若非和钰儿笑作一团,慕容廑的表情都看起来很满足,似乎完全忘记了伤痛——沈若非也因此觉得很满足。
  某天,沈若非记忆中某个经典画面窜了出来,于是,她开始爬到房顶上看星星。
  山中的夜风虽然带了一丝凉意,但仍是柔柔的,轻轻拂过每一寸肌肤,仰望,天似穹庐,繁星闪烁,沈若非不禁有些沉醉。
  院中,树下,慕容廑看着房顶的沈若非,若有所思。
  慕容廑看向京城的方向——七天了,暗影该有消息了~

  第十一章 家仆

  夜,寂静无声,偶尔会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却倒为这夜平添几分神秘。
  钰儿睡下多时,这孩子,将早睡早起的习惯保持的非常好。
  慕容廑抬头,沈若非仍在房顶,不知道是在看星星,还是在想心事……
  南方天空,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亮色。
  慕容廑自袖中掏出一物,弹指向空中,一抹紫色的焰火在空中亮起,转瞬即逝。
  慕容廑提气跃上房顶。
  沈若非听见声音,却没有回头,相处这几日下来,早已熟悉那属于他的独特气味——不知为什么,他的味道只让她想起一个词:男人。
  沈若非嘴角微微有了一丝笑意,自己很难得的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性别意识——是因为他温和外表下那份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还是儒雅之中隐隐散发的霸气?那份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让人无法忽视,却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
  慕容廑在她身旁坐下。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满天星辰。
  一颗流星划破黑夜,带着短暂的辉煌坠入黑暗。
  沈若非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慕容廑看着她。
  沈若非睁开眼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星空,低语:“在我的家乡,传说看见流星的时候许愿,就可以实现愿望。我从不相信,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
  慕容廑有一丝困惑。流星?就是刚才一闪而过的那种星星吗?
  “你有什么愿望?”慕容廑忍不住问。
  沈若非沉默了一下,脸微微向上仰了一下——眼角有可疑的水光,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回家。”
  慕容廑募然间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这一刻的沈若非,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回家,竟是她最大的愿望?
  但他只是看着她,久久的看着她。
  许久,慕容廑才对沈若非说:“夜深露重,早点休息吧。”
  沈若非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小心起身,准备下去,没料坐的太久,脚下一软,斜斜朝下跌去。
  慕容廑伸手一捞,将沈若非稳稳揽在怀中——
  沈若非心抑制不住一阵狂跳,脸部迅速烧起来……
  慕容廑手下不由一紧,用低沉的嗓音在沈若非耳边说:“小心!”
  然后揽着她,纵身从房顶跃下。
  沈若非带着砰砰乱跳的心,道了声“谢谢”,就匆忙进了屋。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仍是男子打扮,怎会如此就乱了思绪?
  慕容廑望着沈若非的背影,眼中满是笑意。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他回首,暗影在树下。
  “爷。”
  “情况怎样?”
  “不好。属下遵右相的吩咐,多次趁夜潜进宫中,却均未发现皇上行踪。宫中戒备及其森严,侍卫均是新面孔。原有的暗线被排斥在外围,无法了解真实情况。但暗线禀报,宫中侍卫中新添了江湖人士,门派不清。”
  慕容廑冷哼一声;问道:“皇后呢?”
  “表面一切照旧。但是属下几次跟踪她到御书房外,就突然失去了踪影。那里侍卫太多,属下无法近前。”
  “御书房?”
  “是的。”
  “可见其他人进去?”
  “除了太医刘广进,属下未见到其他人。”
  “瑞王爷呢?”
  “瑞王爷闭门不出,也谢绝所有访客。”
  慕容廑微微眯起眼睛,掩起眸中彻骨的寒意——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先是太子,后是父皇,我的瑞王爷,我的二哥,这江山你势在必得吗?
  “右相有什么交待?”
  “临行前,右相要属下将此信转交爷。”
  暗影从怀中掏出书信呈上。
  “见信速回边关,局势紧张,牢握兵权方为上策。”
  慕容廑看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有人已经逼上门,容不得以静制动了……
  “暗影,我身上有伤,明□以家仆身份寻上门,随我护送钰儿到边关。”
  “爷,何人伤您?”
  “自然是想看到我死的人。”
  暗影了然。
  “爷的伤要紧吗?”
  慕容廑淡淡一笑:“放心,我命大。”
  “那沈公子?”暗影问。
  慕容廑不加恕貅的说:“带着一起走。”
  暗影犹豫了一下:“爷,他的身份?”
  脑中浮现出那双清澈的眸子,慕容廑眼中略过一丝温暖:“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确定她是友非敌。”
  暗影心下有些迟疑,这不是爷做事的风格——何况,那沈若非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暗卫……
  暗影忍不住又问:“他知道爷的身份吗?他会跟我们走吗?”
  慕容廑怔了一下:“我会告诉她的。你明天过来。”然后转身向屋内走去。
  暗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爷只是说要告诉沈若非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说他是否会跟着走。难道,爷不确定?
  暗影突然想起来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爷抱着沈若非从房顶下来——好诡异!
  暗影突然打了个寒战,难道、难道传言是真的?爷至今未娶是因为……
  慕容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想,难道房顶吹风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次日一早,一身长随打扮的暗影如约寻上门。
  沈若非和钰儿对暗影的上门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
  钰儿盯着暗影看了一会儿,又看看慕容廑,若无其事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沈若非盯着暗影看了一会儿,又看看慕容廑,问了一句话:“你府上盛产俊男?”
  暗影打了个寒战。
  慕容廑盯着暗影看了一会儿,暗想,他长得哪有爷俊?
  暗影又打了个寒战。
  慕容廑皱眉:“你伤风了?”
  暗影忙道:“没有,爷。”
  慕容廑轻轻哼了一声,暗影强忍住想打哆嗦的冲动,低谩醭目的站在那里。
  沈若非觉得慕容廑今天怪怪的,几次都无意中发现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今天上门的那个慕容廑的家仆,一看就知道绝非一般仆从,那挺直的脊背、那眼神中不时闪现的凌厉……但,沈若非仍是选择了“不闻不问”。虽如此,她却隐隐觉得,安稳日子大概到头了。
  慕容廑的眼光确实一直在追随沈若非,他一直在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她真相,更要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留住她——他已不想放手。
  可是,他始终没有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她或许够坚强,或许够勇敢,但是,她凭什么随着他们一起以身涉险?还有她神秘的身份,她的暗卫、她朝思暮想的家……一整天,他一反常态的踌躇不前。
  奇怪的是,一天来,他始终觉得暗影在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待转头,又是一番低谩醭目。
  暗影心中更是一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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