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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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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心中又怕又疑惑,抓着那老大爷问东问西,他便再也不说一个字,守口如瓶。于是秋小风就只了解到了一点——梦衷的妹妹是个死人。
他就要被拉去同一个死人成亲了!
秋小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四周鬼气森森的薄雾,心说,一定要逃出去!
半夜。
柳树纸条被风吹着,轻轻扫着地面,秋小风半弯着腰,偷偷摸摸地往外走,那两个灰袍子的人没有看到,估计去睡觉了。那个老大爷也不在,只是那摇椅还在不停来回摇晃着,秋小风盯着那个摇椅,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秋小风捂住小心脏,抬头一看着天空一轮血月。
画面太美不敢看。秋小风双手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提气往前飞奔。
脚不着地,脚尖轻点树枝,四周的景色飞快往后掠过,他漆黑的影子倒映在树上,秋小风分神望过去,只觉得环绕雾气不散,密林丛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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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梦衷掐住了手腕子,冰冷如锋的十指扣住了他的脉门,然后他听见梦衷有些遗憾的道,“既然如此,恭神医看来也不把秋大夫的命当一回事了。”
秋续离一听此言,简直笑弯了腰,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道,“梦宗主,你也太可笑了。恭正琏恭神医同我势不两立,又怎会为了区区在下我而受制于人呢。”
恭正琏神色未变,唇角欠了欠,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宗主就只有这点胆量?”
“不管什么法子,有用就成了。”
梦衷浑身都是毒,最毒名为桃花,指法运力,便渗入皮肤,尸体虽不腐烂,却易招惹彩蝶。房中那具尸体,莫约曾经也万蝶环绕,十分光鲜。
秋续离咬牙切齿,心中以为恭正琏这厮冷漠无情,必然是靠不住的,不如另外想法子,于是急中生智,吼道,“宗主,我有办法!”
梦衷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转头问,“恭神医,你妙手回春,连死而复生也做不到?”
什么叫连死而复生也做不到?
秋续离听他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变态情怀,伸手指着那床,惊叫,“那、那姑娘动了!”
他那表情太逼真,梦衷也忍不住相信了,转头看过去,竟然发现,那手指真的动了一下!梦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身都在战栗着,心里一慌,便放开了秋续离,慢慢走了过去。
趁着这个空挡,秋续离正打算回屋子里去叫上宋雨仙开溜。却在一脚踏出门口前的一瞬,门“碰”的关上,差点架住了秋续离的脸。他打了个哆嗦,转过身来,战战兢兢的往这梦衷。
梦衷手里提着一只死耗子,面色铁青,“你竟敢戏弄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一只一只的鹰隼通过窗户闯进屋子里,嘶叫徘徊不休,翅膀扑棱棱的扇着,有一只落在了梦衷的肩膀上。那鹰隼爪子似乎尤为锋利,眼珠银白闪光,尾巴上有一根白毛,十分突兀。它歪着头,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秋续离。
秋续离感到十分不妙。
忽而黑漆漆的一片,鹰隼闯进屋中,呼啦啦的把整个屋子挤得水泄不通,大门忽然被打开,“轰”地一声,秋续离一身的衣裳都被啄得破烂不堪,手臂上被啄出了几条血痕。
然后又不知从何处伸出的一只手,猛地往秋续离脖子上一敲,秋续离眼前一黑。
恭正琏没受到半分影响,依旧不为所动地伫立在屋子中央。梦衷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粉末,明白了过来,“恭神医真是有备无患。”
“宗主竟然圈养数只食人鹰隼。”
“这不是很寻常的?”
“还请恭神医想些办法。”
恭正琏蹙起的眉头,思索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那边已经腐烂一半的尸体,若有所思。
第20章 往事
秋续离晕晕乎乎的醒来,尚不知今夕何夕,眼前一片漆黑,起初他觉得是没点蜡烛,最后才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是个瞎子,没有眼睛。
哂笑一声,秋续离扶着墙壁吃力的坐起身来,喘了一口粗气。最后终于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一手锤到了墙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于是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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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秋续离告别家里那只呆萌小宠物,独自踏上了策马江湖的新生活,他先是去找了扫业山庄的麻烦,在左道的饭菜里下了泻药,然后溜之大吉,又去武林盟主家中蹭了几碗饭,最后去城里最大的青楼调戏了一众美人。
某月某日某夜,皓月当空,秋续离坐在客栈的房顶上仰望星空,徐徐小风吹着,手中的酒杯一晃一晃,盛满月光。
他不经意的往下一望,见着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多了一个人。他一身规规矩矩的交领蓝色锦袍,手中提着一个看似沉重的镶金檀香盒子,看不清面容,只觉得月光蒸腾的水汽在他身上氤氲了一层薄雾,似真似幻。
秋续离愣了一瞬,小心脏猛然狂跳了起来,手一抖,酒杯正好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那人仰头望过来,神色已经不太好看,额角被砸破了,血丝冒出来。这一仰头,秋续离才发现此人剑眉星目,十分俊朗不凡。秋续离手忙脚乱地从房顶上飞下来,十分亲切的扑过去用袖子粗暴的擦了擦那人脸上的血,堆笑道,“这位兄台,真是不好意思,是在下鲁莽了。”
那人蹙起眉头,将秋续离推开,吐出一个字来,“脏。”
秋续离被噎住,双手环胸打量了他一番,一副痞气,吊儿郎当地道,“哟,大半夜的走夜路,带着这么些值钱东西,就不怕被抢?”
那人冷清的撇了秋续离一眼,脚一抬就往前走了,理也不理他。
秋续离不乐意了,便紧紧跟了上去,嚷嚷,“作为一个武林大侠,我就不辞辛劳的保护你吧。”
“我不需要人保护。”那人冷冰冰地道,头也不回。
秋续离三两步冲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抬头挺胸,“你这人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我好心好意,你怎么不识抬举!”
那人这才抬眼看他,一看就愣住了,盯着秋续离看了好久。秋续离心说自己一张脸也算是俊俏不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
“走开。”
那人绕开他继续走。
秋续离完全没受到打击,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人的一条胳膊,笑道,“你是谁?看你面生得很。”
“恭正琏。”
秋续离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恭正琏是谁,不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嘛,原以为只是个迂腐的老爷子,没成想,竟然如此年轻。秋续离伸手捏了捏恭正琏的脸,道,“你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
恭正琏回答得很认真,“世上没有长生不老药。”
过了一会儿,秋续离的手开始发红发紫,又疼又痒。他侧头看着恭正琏俊朗不凡的脸,哭,“你这是什么东西?”
“防身药粉。”
“解药?”
“没有。”
秋续离恼了,“你骗我?”
恭正琏认认真真地回答断了秋续离的念想,他说,“你听说过狱卒把钥匙给人犯的吗?”
“人命关天,这能一样嘛!我又不是坏人!”秋续离不满,抬起自己严重变形的手腕子,递到恭正琏跟前。
“不会死。”
听到这句话,秋续离竟然莫名生出一种名为安心的情绪来,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一脚踹过去,“你特么是在逗我!”
恭正琏闪开一脚,从怀里又摸出一张药粉,正准备展开,就听见秋续离喊停,于是又默默收回了怀中,转身继续走。
谁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什么啊!
秋续离觉得恭正琏这个人满是疑点,古里古怪,于是便下定决心跟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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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回到房中焦急等待,到了夜里,秋续离还没有回来,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联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便以为是恭正琏同梦衷联合起来找秋续离的麻烦,又想到秋续离瞎了的双眼和恭正琏脱不了干系,便气势汹汹地去找恭正琏质问
恭正琏听见房门被一脚踹开,那个同秋续离在一处的少年便闯了进来,提着铁剑,活似要砍人。
“秋续离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处处和他作对!”
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恭正琏沉下眼眸,冷道,“我何时同他作对过。”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若不是你,秋续离的眼睛怎么会瞎!”宋雨仙咄咄逼人,他毕竟也是个初出江湖的少年人,全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虽说不向秋小风似的神经大条,却也同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差得远了。
“他的眼睛……为何会瞎?”
恭正琏若有所思的跟着念了一句,神情有些不解和迷茫。
“你同秋续离是什么关系!”宋雨仙接二连三,步步紧逼。
“没什么关系。”恭正琏似乎在回想一样,揉了揉额头,眼神有些空洞,喃喃道,“我那日夜里路过流央城,走到檐角下,却被人用酒杯砸了头,我往上一望,就见着一个白影子从房顶上飞扑过来,拿袖子蹭我额头上的血。衣裳本来就不干净,我说很脏……后来……”
“后来他好像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甩不开。”
宋雨仙看着他一脸迷惘的神情,他不知所措的手指轻轻弯曲又松开,奇异般的弯了弯唇角,似乎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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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终有一日明白过来,心中爱慕之意溢于言表,他陪他走过雪山,走过沼泽,走过山谷,走过长河,一跟就跟了一路,一跟就跟了两年。他闲来无事,便总是找恭正琏学一些医术,恭正琏教的很少,但每一样都是对的。恭正琏总是对的。他如此这样想着,十分信任和眷恋着。恭正琏虽然看起来是个精明的人,实则脑子总是缺根筋一般,浅显易懂的道理,到了他这里,他就是弄不明白。
秋续离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两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里,狠狠拽住恭正琏的衣裳领子,狠狠亲了他一口。
恭正琏的表情淡淡的,也没有丝毫惊讶。秋续离有点怀疑他早就看出自己的心意来了。
恭正琏的唇角都被咬红了,却只是说,“这是不对的,有悖伦常。”
秋续离大大咧咧地,想得很简单,“我特么才不管这么多。”于是又上前去拖着恭正琏亲了一口。
秋续离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莫约是太天真了,傻缺一个。一个人怎能是那样容易摸透的,他永远都不了解恭正琏。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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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琏却如同失了神一样的,看着愤怒的宋雨仙,沉默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地道,“不是我强迫他……是他亲我,我早就看出他对我不同,我一直想做一件事……”
宋雨仙拿着铁剑的手握紧,关节都泛白了,咬牙切齿,“你想做什么事!”
“换眼。”
宋雨仙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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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越缠越紧,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恭正琏同意和他成亲了。秋续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硬是逼迫恭正琏说了好几次,才放下心来。
屋子外漆黑一片,屋子里静谧无声。
红烛摇曳,红衣艳艳,黄粱美梦,终究是要醒的。
杯中的酒是冷的,但是手却是热的,秋续离手微微发着抖,险些拿不住酒杯。恭正琏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他的手很平稳,丝毫也没露出破绽来。
两个人相拥着,手腕挽过彼此的脖颈,从未如此贴近过,那心中慢慢的爱意仿佛就要溢出胸口,直到酒送入口中,秋续离还在想,我此生此世,便要同他永不分离,白头偕老。
秋续离将头埋在臂弯里,靠着墙壁,觉得心中刺痛,嘲笑自己的无知,人不能太天真,真的。他想哭,却没有眼泪,只能干笑两声,在空荡荡的屋子的,回音也是可怕的。就像有个鬼,无时无刻的贴着你讲话一样,你动弹不得,也不能反抗。
“我想和他此生此世,永不分离,白头偕老。可是他定然不会理解我……”恭正琏有些不明白,闷闷的,有些恼怒,握紧了拳头。
酒送入口中,秋续离就发觉不太对劲儿了。身体的知觉开始消失,渐渐麻木了,他不太敢相信,恭正琏会这样对付他,在这个时候。他曾经看到过恭正琏从要死的人身上取东西,血淋淋的,要不是他也是个练武之人,大杀四方,恐怕也扛不住那血腥恐怖的场面。那时候他曾看到,恭正琏将眼睛从死人身上剜出来,双手都是血,血滴在了白布上,若开着的凤仙花一般夺目。
他听见恭正琏凉薄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过来,“我毕生追求重瞳目,只有你有。两年,我终于找到了所有的药材,我可以……”
秋续离狠狠咬了舌尖,疼得他恢复了一点神智,他看着正要划下来的纤薄刀片,猛然间睁大了眼睛,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卯足气力一掌拍飞了那刀子,惊恐的盯着那个他曾经爱慕眷恋万千的人,转身就往外跑!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那片鬼林子里到处都是一样的,树枝枝桠横冲乱绕,周围的景物飞快的消失不见,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害怕了,逃出去逃出去逃出去!
“我看见他露出了万分惊恐的眼神,恐惧的看着我,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也许是他长年累月与我在一起,麻痹作用不太好了,被他挣脱,逃走了……我只是、只是想将他的眼睛换下来,我、我不是想要害他。”恭正琏手足无措的盯着宋雨仙,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祈求宽恕。
宋雨仙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恭正琏脸上,怒道,“你是不是人啊!我无缘无故挖了你的眼睛试试!”
恭正琏竟然也没有反抗,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侧头吐出一口血来。
秋续离回过神来,日光重又照到了他的身上,他迷惘的盯着头顶的树叶,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身喜庆的红衣有些讽刺的穿在了他的身上,皱巴巴的,又被树枝刮烂了,难看极了。
秋续离直到走回了流央,才发现,自己被恭正琏利用了。
恭正琏留着他,只是想要他的眼睛而已,等到时机成熟了,就来挖走他的双眼,然后,想干嘛干嘛。他为何就如此想要他的眼睛呢?也许第一眼,恭正琏就是看中了他的眼睛,才留下他的。与他这个人是谁没有半点关系。
以后恭正琏还回来找他要眼睛的。
秋续离发现自己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还有点高兴。
然后他又沉默了下去。
他用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繁花似锦,紫陌红尘,熙熙攘攘。
小风风,哥哥回来了。
你若是要眼睛就来找我吧,可惜我已经没有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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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恭正琏笃定的说,神情万年不变的冷漠,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连说出这样略显得有些悲愁的话时,也是这种表情。
“秋续离到底被关在哪里了!”宋雨仙提着他的衣领子,吼道。
“鬼宗的暗牢很多,找不到。”
“你和梦衷不是一伙的?”
“不是。”
宋雨仙竟然就相信了他那一本正经的言辞,这么说来,恭正琏也是被梦衷骗来的?
他往门外一望,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宋雨仙脑子里一串画面闪过,为什么梦衷要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就不怕他们联手逃走?为什么没有对他严加约束?
这次,好像又上了那个鬼宗宗主的当了。
宋雨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那个风骚的梦衷千百遍,正要跨出房门,就见恭正琏拿出一张纸包给他,道,“备不时之需。”
第21章 生死
秋小风在鬼林子里转了半天,就是没有转出去,也不知是这林子邪门,还是秋小风是个路痴。
秋小风突然被一个姑娘拦住的去路,那姑娘穿着一身鲜亮的鹅黄袍子,衣摆飘摇,只是头发有些过于长了,遮住了眼睛。这地方竟然有人?
秋小风一时之间看呆了也吓懵了,打了个哆嗦,“你、你你是何人?”
那姑娘亲亲切切地要去抓他的手,雪白的手指犹如青葱,带着一丝凉意,“我来救你出去,你一个人肯定走不出去的。”
秋小风看着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不自觉的竟然红了脸,踌躇着接着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那姑娘温婉的笑了笑,容貌同梦衷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却大有不同,比那个风骚的宗主正经多了。
“他做了许多错事,我带他向你赔礼道歉了,真是不好意思。”那女子有些不自然的弯了弯唇角,唇色淡淡的,在月光下笼罩着如轻雾一般的薄纱。秋小风默默的看了看地面的影子,“姐姐,你、你不要吓我,我、我胆子小。”
那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注视着他,再也不靠近半步。眼中平静无波,发丝如墨一般泼洒在肩头,裙裾飘逸。
虽然这也是个美人……但是……
秋小风转头就一路狂奔,太吓人了,这这、这不会就是那个死了的鬼姑娘吧?秋小风一边纵起轻功狂奔,一边又左顾右盼叫苦不迭,这阴森森的地方,怎么尽出些妖魔鬼怪啊!
不知不觉,就见着那静谧的院子又出现在了他眼前,秋小风便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他曾迫不及待的院子狂奔过去,一走进去,才发现院子里的灯都亮了,将屋子照得灯火通明。
那老大爷看见秋小风又圆润的滚回来,只是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道,“新姑爷,你可别想着跑!你要是离了这院子,可有得你受的呢!”
那老大爷伟岸的身躯在夜色之中显得多么有安全感,秋小风连忙过去抓住大爷的袖子,浑身发抖,后怕的往后望了望,道,“这、这地方是不是有鬼啊?”
老大爷额头上皱起一条一条的沟壑,发髻斑白,过了一会,转身走过去躺在了摇椅上,道,“新姑爷,我们家小姐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就算宗主不罚你,老头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我方才好像看见你们家、家小姐了……”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你、你真的见着了?”
秋小风瑟缩着点了点头。
“小姐啊,不是宗主的错,您可不要怪罪他啊,您要是想要报仇,就来找老夫吧!宗主,宗主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老者再也站不住,双膝跪在了地上,又哭又喊。
秋小风有点不明白了,摸了摸头,问,“什么意思?你们家宗主不是那么宠爱你们家小姐的吗?”
明明知道那姑娘已经死了,却召集天下神医来给自己的妹妹治病,甚至把秋续离这种半吊子的庸医都抓来了,结亲冲喜的法子都想到了,难道她妹妹原本就是被他自己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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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就要亮了,秋续离被关在屋子里饿了一天,心情都不美腻了,奄奄一息的靠着墙壁,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此时门一开,就觉得有脚步声进来,接着就是诱人的饭菜香气。
只听见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声道,“秋大夫,请用些饭菜吧。都是我哥哥不好,让您受累了。”
秋续离接过筷子就打算吃饭,一听见这话,连碗也没拿稳,险些摔在地上,心里打了个突,道,“你是谁?”
“我就是宗主的妹妹梦情。”那女子慢慢的说出了这个让人头晕目眩的答案,接着又道,“哥哥同我原本姓孟,只是爹娘素来不和,母亲逝世前曾经说人生如梦,她终其一生才发现活在梦中,死时却是梦醒。因而便叫我们改姓为梦。”
“你不是死了?”秋续离沉声问道。
“是哥哥闹了玩笑,请秋大夫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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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琏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银针刺入死者的喉咙处,梦衷就站在旁边,手中扇子轻轻摇动,目不转睛。
“怎样?”
恭正琏极为认真,“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令妹已经死了。”
“难道神医还是不肯助我?”梦衷蹙着眉头,有些难过地道,“你可知我将秋续离如何了?”
“令妹的死,我无能为力,只是,”恭正琏将银针仔细看了几眼放回了箱子里,“你的病恐怕能治治。”
“我又有什么病?小生倒是不知呢。”梦衷的目光满含谦虚请教之意,与之前咬牙切齿的人判若两人。莫约是觉得自己抓住了恭正琏的把柄,心里有了底细,便不再不安了。
“你是否常常觉得筋疲力尽,力不从心,时而癫狂,声嘶力竭,时而心如死水,一蹶不振?”恭正琏又慢悠悠的开口。
“恭神医多虑了,小生这几日神清气爽,不觉烦恼,恭神医与其担扰小生不如多想想办法在舍妹身上。”
“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肝气虚则恐,实则怒;心气虑则悲,实则笑不休;脾,愁忧不解则伤意,意伤则愧乱。宗主易怒易悲易愁,是肝气旺盛,心气虚乏之兆,若不好生调养,只怕——”恭正琏顿了顿,冷漠的笑了笑,“命不久矣。彼时便可同令妹相聚,岂不美哉?”
“便如同那样也好。”梦衷若有所思,心中早有些疲倦,望着病床山干枯的躯体,早已不见往昔神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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