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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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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儿装作一副饿相,张嘴衔着碗边,咕嘟咕嘟的咽了几口,嚷嚷道,“再来一碗!”
那劫匪匪夷所思地瞧了她几眼,便又盛了一碗米汤过来,小九儿望了一眼那为劫匪,惨兮兮地道,“这位大哥,这、这都是汤水……”
“怎样?你还想吃干饭?做梦!”
小九心中冷哼,等劳资回到家,天天吃干饭给你看!只是她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露出惨兮兮的可怜目光,“这位大哥……你也知道,稀粥吃多了,会、会……”
那劫匪知道她要说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最后把碗一收,想明白了,嘲笑道,“那你别吃了!”
小九儿心中怨念无比。
现下这劫匪不做什么,可不代表以后。如今还在风月城边上,人多嘴杂,若是不想节外生枝,只有安安分分。再往前走就不同了,群山环绕,山路崎岖,保不齐这些劫匪就要下手折磨她。
到了晚上,篝火通明。
有几个劫匪随便找了个土堆就睡着了,却还有人守夜,她要想逃也难。如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也不知何时被人摸走,马车里没有尖锐的东西,磨段绳子也不行。
眼见月光由明转暗,小九儿半睡半醒,尚未找着机会脱身。心里七上八落,饶是她胆子肥,也走不脱。
等到天蒙蒙亮,小九儿大叫一声,“蛇!有蛇!袋子里有蛇!”
劫匪循声望去,却见小九儿惊得面色惨白,全身乱颤。莫不是真的有蛇?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瞧不见那袋子的情况,便一手抓住小九的肩膀,直接将她从袋子里拽出来。
小九儿这下真被吓得半死,人在半空中晃荡了一周落地。
那人试着用刀触了触袋子,没发现什么东西,最后将之提起来,仔细看了看,骂,“这他娘的哪儿有蛇!”
小九哆哆嗦嗦道,“估、估计是溜走了吧……可、可吓死我了……”
那人鄙夷的看她一眼,威胁,“你可别耍花招!老实点!”
小九儿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好在那些劫匪没有把她再套进袋子里了。小九被丢在地上的同时,在手里捡了一块石片。
第36章 逃非逃
小九儿拿着石块偷偷摸摸的割绳子,只是手腕儿被绑住,石片的锋利程度远远及不上刀子,她愣是折腾了半天没弄断,心里未免有些着急。
劫匪把她压上了马车,幸而没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小九又被帕子塞住了嘴,那布帕子带着一股子发霉发臭的味道,极其难闻,恶心的她就要吐出来。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小九儿额头上,手心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几个时辰,那极为复杂的忠国节麻绳总算是被她弄断了!
小九连汗也来不及擦,小心翼翼地撩开车窗布往外头窥探,心中害怕被那群人发现,所有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
劫匪前后都有,若不是这些汉子之前还把她严严实实的捆在车上,她就要以为这一群是自家的保镖侍卫了。
如今马车如一阵风一样跑着,她也找不着机会脱身,身边又没有武器,这可如何是好?
小九一边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眼见马车上了一个斜坡,马儿吃力走不动路,小九眼瞅着是个好机会,一手掀开了车帘子,屈膝就往车下跳。
幸而她不负所托地会两下子轻功,旁边又无什么坚硬的石块,她在地上滚了几遭就安安稳稳的停下来。
“死丫头!你还敢跑!”
小九斜眼一望,只见那壮汉拿着剑就追了过来,脚步生风,估摸着也是轻功不赖!小九儿好不容易逃出来,哪能让他给逮住,撒腿就往前飞奔。
后面三五个人追扑过来,一个个咬牙切齿,手臂青筋暴起,气势汹汹得如同熊瞎子!
其中还有个人轻功了得,小九心惊胆战,眼神一花,就看到一个人掠到了她前头,伸手直僵僵地向她抓过来,小九反应敏捷往边上一闪,擦边走险地没被打到,只听刷的一声,白光刺眼,一条明晃晃地大刀就招呼到了眼前!
小九何时同人真刀真枪地干过架,此刻冷汗直冒,却在心中警示自己定要沉着冷静,不然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小九儿心思一转,扯下衣服上镶嵌的珠花,弹指一挥,那人闪躲不及,没料到她来这一出,被摊在了额头上,那人被打得一退,额头上立即红了一片,血流顺着鼻子边上流到了他得唇上。
“娘的!等老子逮住你!弄死你他娘的!”那壮汉气得头冒青烟,一刀挥过去,小九儿往旁边一闪,堪堪避过一刀,只是被划破了衣袖,手臂一凉。
眼见后头的几个就要扑过来,小九儿再也不管什么小聪明了,只顾着死命往前跑!眼前的树林子一片一片的,不知道里头还有什么飞禽猛兽,只是树林子错综复杂,一准比大路上容易逃多了。
只是那群也太穷追不舍了吧!
小九绕了几圈也没能甩掉他们,心中早已经是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昨日稀饭吃得她心焦力瘁,有气无力,如今一路狂奔早已经是耗尽气力,挣扎无果。
“死丫头!可算让老子逮住!”来人喘着粗气,手中拿着刀一刀砍在树干上,哗啦一颗大桉树就这么轰然倒塌,惊起一串鸟兽。
小九儿也被这气势吓得一愣,抿起唇,蹙起眉头,心中兀自盘算着生路。伸手扣住树干,指甲被磨得生生发疼。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哼!还好我还有迷魂香!”
那大汉也是一惊,这他娘的这熊孩子还有这玩意儿?
小九儿煞有介事的做出撒药的动作,那人连忙捂住口鼻,闭上眼睛,生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小九儿扯着空挡又继续逃窜,轻功一运就上了树,一手抱住树干死活不下来。却见着那壮汉往四下里望,并没有想到她就在他头顶上呢!
小九儿敛声屏气,却听到周围悉悉索索有脚步声传来,想必是其余几个人贩子也追赶过来了,那几个人也不乏武艺高强的,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死丫头滚哪里去了!”
“要是被老大知道,我等被其戏耍,简直颜面无存!”
“他娘的快找啊!”
他们老大是谁?
抓她干嘛?
她小九虽说是个爱惹事儿的性子,可还没有出去闯荡过呢!哪里能惹上什么大门大派,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嘿嘿!”一个人阴测测地笑了一声。
小九儿顿觉不妙,就要逃。
只觉一声巨响,“哗啦”一声,有人一刀砍在了树枝上,小九儿只觉得身子一晃,她怀抱着的那棵树就轰然倒塌!小九儿连忙纵起轻功从树上下来,只是慢了一步,被树枝压住了衣带!她走不脱,一边慌里慌张的扯衣带,一边在心中叫苦,这都是些什么怪力狂魔!
眼见那三五人持着刀对她比比划划,显然是在商量怎么宰了她,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小九儿心中“扑通扑通”狂跳,危机关头,终于一把撕断了布条,一口气往前跑。她还没跑出去半步,就觉得头皮发疼,一人拽住了她的小辫子,把她拖回来!
“你还想跑!”
“怎么?为难兄弟几个是吧?”
“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丫头!”
魂淡!又是这辫子碍事!我迟早要剪了它!
小九儿脸色煞白,强作镇定,嬉笑道,“几位大哥,你们放我一马吧!我就是个丫头片子!你们抓我做什么!”
“抓的就是你!”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
“这可由不得你!”说罢就上来两人一手架着她的手臂往回拖,押送着她往树林子外头走。
这些个莽汉认路的本事到不差,小九被推搡着往前走,不情不愿,不消一会儿,她就被逮住弄回到了那架停着地马车上,万幸的是,这些人还没对她拳脚相加,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如此便可以留着力气准备着下次逃了!
小九又被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里,如今她尚不必从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地地道道地成了一个小疯子!
马车又开始狂跑,这次好像跑得更急了,那样子倒像是恨不能早点把她这个烫手山芋给处理了的架势。周围一个外头守着两个人在同一辆马车上,一人手中始终戒备的拿着刀横在胸前。
“这怎么逃?”
小九沮丧地想。
她脑子里也变得浑浑噩噩不太清楚了,方才跑路耗费了许多精神,让她身心俱疲。她头靠在马车车壁上,马车跑动,她磕在上面的脑子也一阵一阵地被振动,即便振得她头皮发麻,也始终不愿意抬起来,似乎被压了千斤重的东西在上面。
就在她神智模糊之时,马车忽然猛烈的一晃!
一声凄烈的马嘶声猛地闯进了她的耳朵里!
随即便是一阵换乱的脚步声,厮杀拼斗声,“有人劫车!”
刀剑碰撞的声音“平平碰碰”,耳朵也要被震碎了,小九尚且理不清楚头绪,心中纳罕,这是人贩子遇上抢劫的了?
嘿!这可真是十年不遇的奇观!
她手脚都被绑住,瞧不见外头的景色,但心中尤为蠢蠢欲动,挣扎着想要跑下车去,于是便一点一点的虫子似的蠕动起来,妄图从车上滚下去。
还没等她跑出来,外头的打斗声就停止了。
小九心中忐忑,不晓得自己将会遇见什么破事,战战兢兢的眼睛死死盯住车帘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念叨,淡定,淡定,你一定要淡定。
最后也不由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回了一句,这他么的怎么淡定得下来!
此时,小九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车帘子被掀开了。被人用剑尖挑开的,明晃晃的剑锋闪着夺目的光辉,嫣红的血迹顺着剑尖滴落下来,如同月老庙里的红线,缠缠绵绵地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
只见得眼前那剑花一舞,一阵劲风袭来,“轰”的一声,周身一凉,整个马车四分五裂的碎开!
小九儿在惊吓中睁开了眼睛,外头已经一片光亮明丽。春日凉风裹挟着徐徐芳草馨香扑面而来。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略显得高挑的男人,那人穿着一身束袖玄衣,腰带也是玄色,靴子也是玄色。再看脸,带着一个玄色古板面具,墨发飞扬。他如今将剑锋收进剑鞘里的动作虽说很是熟练潇洒,但伴随着这“叱”的一声,仅有的白红杂色也消失无踪。完全敛入了那漆黑的外表之下。
“你可是小九?”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九?
小九眼珠子转了转,这到底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您是?”小九露齿一笑,唇角俩小酒窝十分明媚动人。
“魔教。”
“我是。”小九听见这江湖中人人畏惧的两个字,竟然莫名生出一种亲切之感,这种犹如自己人见面的澎湃激动之情不知从何而来,她立马便承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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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带着秋小风在风月城的不知道哪个小角落里凑合了一宿,秋小风吃虾后遗症非但没完全清楚,反倒更加恶化,一整晚上吐下泻,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脸也如同被刷了一层白漆似的,看不到丝毫红润。
如今一大早,宋雨仙偷偷摸摸的去外头弄了几个包子米粥,拖着病怏怏的秋小风灌了几口,秋小风断断续续地像是在说遗言,“我要是死了、死了,你一定要记得告诉、告诉、告诉、我哥,他说的是对的……”
宋雨仙差点感动得哭出来,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风风,你别说傻话,你上次吃了半斤虾,也没见得你挂掉啊!我们总有办法逃出去!”
秋小风想起了那悲伤的往事,又忍不住一阵干呕,虚弱的抓着宋雨仙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我的身子,不同以往,扛不住了……”
宋雨仙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那苍白的包子脸让人哭不出来,“风风,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并、并没有……”
宋雨仙搀扶着秋小风往祈荼说的那方向走,只是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块大墙上贴着画像,那画像可不就是秋小风吗!周围拢了一片人,对着画像指指点点。其中还有高谈阔论,一位大婶道,“这小伙子水灵灵的,怎么就成了教主的男宠呢?”
“哎哟,咱教主真是重情重义啊,一个男宠嘛,丢了就丢了,管他的呢,何必满城满城地找哟!”
就听见一个人带着颤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那告示,哆嗦念道,“若有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实,立即挑断手筋脚筋,敲断八根肋骨,卸除两个膝盖骨,捥去双眼口鼻,打入水蛇水牢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做成灯油,以儆效尤。”
念完最后一个字,那人颓败地扑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一哄而散。
“这死变态不是把满城都贴了告示了吧!”宋雨仙往四周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告示遍布。
宋雨仙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胭脂。
秋小风看变态似的看着他。
宋雨仙用手抠出一大团胭脂就往秋小风脸上涂。
“你干嘛啊!”
“当然是易容了!保准没人把你认出来!”说着他就又抹了一团胭脂到秋小风脸上,这胭脂红艳非常,衬得秋小风的包子脸如同那喜庆的寿桃。
秋小风将信将疑。
只是一路上果真没遇见出来挑事的,秋小风也就放心下来。
两人总算瞧见了那片竹林子,四周的守卫纹丝未动的望着他们,想必那面具下的脸也是如此的冰冷僵硬,不为所动的。宋雨仙不由得佩服起他们来,看见秋小风那张如此具有喜感的面容依旧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玄衣守卫处理在竹林外围,如同一座座佛像。
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渲染出徐徐寒意,令人手足发木,心跳骤停。
“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宋雨仙一副悲天悯人地看着他,“走正门会被逮住。”
“可是、可是我觉得走这边也会被逮住……”
又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了。
宋雨仙两人在这些玄衣守卫前晃荡了一会儿,却见着他们依旧无甚表情,宋雨仙因而觉得自己的易容技术好上了天,便道,“那就去正门吧。”
正门就在不远,只要穿过一条巷子便能到达。
两人同是惴惴不安,忐忑无比,只见那守卫正一手拿着画像,一个一个的检查着来人的容貌。
“哥哥,那个画像上的人和你一模一样啊!”
一小破孩嚷道。
宋雨仙还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就见着周围的玄衣侍卫围拢过来。
“哪里像了!一点也不像!”
“哥哥,画像上你还挺好看的,你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丑啊!”小孩说着就放了一颗麦芽糖到嘴里咀嚼,一边露出天真而疑惑不解的神情。
玄衣侍卫已经面色不善。拿着画像妥善比对之后,只听一声令下,“拿下!”
宋雨仙悔不该当初,如今被人这般围攻,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他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两人便被一同押回了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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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慢悠悠地收拾好了那张纸,眼见那玄衣男子就要走出门去,忍不住在背后喊道,“你叫什么啊?”
那人的背影停顿了一下,简洁明了地答了两个字,“素刃。”
小九连忙又跑到他面前转悠几圈,啧啧叹了几声,道,“你一定是个美男子。”
那人也不知是懒得理她还是本性沉默,抬脚就要走。
小九心思敏锐不说,又喜欢吓懵乱猜,常常把自己不着边际的话语说出来,弄得旁人胆战心惊的同时,又觉得这姑娘很有点神算子的味道。
小九双手背在背后,全无方才惊慌失措的狼狈模样,她反倒调戏起别人来了,“你心中所爱之人却不爱你。”
兴许是带着面具,小九根本瞧不出来他的表情变化,这人就像是一把匕首,颤巍巍的又带着刺骨的凉意,如此伫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但小九却觉得自己说对了。
她信誓旦旦的说,“你早晚有一天会夙愿得尝的。”
素刃不想听她在这里胡编乱造,抬脚就走了出去,在不理会她胡言乱语。
小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神神叨叨地加上了一句话,“夙愿得尝之日,便是黄泉陌路之时。”
第37章 小九
走到半道上,宋雨仙同秋小风就被打晕了,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到了魔教。至于路途是怎样波折的,又过了几道砍几个拐,全然不知。秋小风记性不好,虽说被带进带出魔教许多回,却从未记过路,再加上地势复杂,七拐八拐,又有重兵守着,他既逃不出去,也就不再想相关事宜了。
宋雨仙自然就被推搡着关进了大牢里,秋小风立刻也被拧着关进了往日里那院子中。
东篱知道秋小风不会听话,但也料定他逃不了多远去,此刻被人拖回来也是常理之中。
“小风,没成想我上次所言,这么快便成真了。”
秋小风开始怀疑东篱是有机会要折磨他,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折磨他。兴许他当初故意将他和宋雨仙撂在一起,便是让他自己去逃,然后他又猫玩耗子似的将他逮回来,故以此般,以为消遣。
东篱自然没那闲工夫逗他玩,只是心中对于那些不听话又顽固不化的人尤为憎恶,若是被他遇见,定要让人吃吃苦头,管制一番,方能叫其引以为戒,莫敢再犯。
秋小风蹲在墙角,一手扶着墙面,一边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我不是要逃,真、真的……”
东篱站在门口,正巧挡住了光亮,日光穿过门框照在他身上,于是那半边轮廓就被照出一条亮线,印在秋小风眼中,虽如明珠美玉,却觉寒气摄人。
“小风又要说自己只是到处走走,可对?”
东篱又向前走了两步,秋小风愈发手发抖,嘴唇泛白,背抵在墙面上。
“是、不、不是。是因为……”
“是因为迷路了。”东篱替他解释。
秋小风咬牙点点头,答道,“是、是啊!”
“小风,你如今越发不像样子了,逃便逃了,为何又要说谎来骗我?”
秋小风这回却没见着东篱带着一贯常有的微笑,他面无表情,唇角冷硬的抿起。即便声调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轻斥责备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好商量。
秋小风心中本也是压抑着怒气,正想着要对他吼一通,骂他,“你要是不关着我,我会逃吗?你要是不凶残,我会逃吗!”但每当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仿佛周围有一阵威压,让他不敢造次,气势恹恹。
“我、我错了。”秋小风低着头,慢慢道。
东篱蹲下来,伸手将秋小风遮住脸的碎发拨开,只见秋小风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带着泪,满是愤懑委屈,又不敢同他大吼大叫,只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忍着。
那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东篱伸手捏住他的手,秋小风的手凉凉的,似乎还在抖。东篱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亲亲切切地在他耳根子边道,“小风,这次就算了。”
秋小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
知觉一股撕心裂肺地剧痛从手指传来,伴随着一声脆响,秋小风惨叫一声,哭得肝颤寸断!
想必尾指被他掰折了!
秋小风咬住嘴唇,愤恨地盯住他,仿佛要将他嚼个粉碎!这个死魔头丧心病狂,人人得而诛之!早晚有一天,他秋小风要杀了他!
“你说算了!”秋小风吼。
就听见东篱似乎很得意的轻笑出声,道,“你放松了警惕,才不会觉得痛啊。”
秋小风痛得无以复加,牙咬切齿也止不住痛呼。就觉东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往远处木桌边拖。
秋小风先前肚子疼耗了他大半体力,现在又被如此对待,已经心焦力瘁,软弱无力。东篱又从抽屉里拿出些纱布,药膏,给他包扎。
秋小风饶是如此,依旧色心不死。他瞧着此人面庞隽秀,此刻手挽着纱布的样子又极为认真,唇色如同红石蒜般润泽。然后又听见东篱仿佛叮嘱似的道,“小风,以后我每抓住一次你逃,就折断你一指,你可要记清楚了。”
秋小风气得浑身发抖,左手忍不住捏起拳头,想要对着那张漂亮的脸就招呼过去,然终究没这胆量,默不作声地忍了下来。
他瞧着自己的手指,软趴趴地扭曲着,只怕就算是好了,也免不了畸形。他越想越恨,我好端端的手,你凭什么说折就折,我这一辈子,只怕也无法将它完全复原了!
只这一瞬,那强烈的憎恶充斥了他的内心,烧得他神志不清,魂裂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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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茶楼里并不见得有多热闹,风月城是被魔教管辖,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出了不该有的纰漏,定叫人生不如死,肝肠寸断。只是这几日周围却一反常态的热闹起来,一人拉住旁边那人的袖子,窃窃,“如今那位被魔教抓回去,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另外一人又压低声音道,“我却从未见过魔教教主的样子,传闻他后宫无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来也怪,你说咱风月城地方也不大,我怎就从未见着过魔教总殿!”
“就是,只道是那外头守着魔教的人,嘿,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人似的!也只就那一两日在,过了也就没了,若非不是那城墙上还贴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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