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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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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不免有些得意,“那是。”
“长什么样子啊?”
叫他描述,柳条根本答不上来,只是道,“那主子年轻的很,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根本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秋小风也才十七,眼前这个柳条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这年头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是大人了,做工打杂无所不能,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着,秋小风的思绪又飘远了。
那个魔头,到底多少岁啊?
管他做什么,以后恐怕也再无瓜葛了。
“听说他是皇城的人,那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秋小风开始打听,若是皇城的人,恐怕也不好办,他又不是没被皇城的人逮过。上次那个什么萧侍卫不是说他有罪要抓他回去问审吗?
柳条想到此处,压低声音道,“若我这猜测说出来,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准往外头说。”
秋小风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
柳条也是秘密装的太久憋不住了,看着秋小风还算是老实,便抖落出来,“我觉得他恐怕是某个皇子也说不定。”
秋小风惊。
“何以见得?”
“我有一回在窗户下听见了他们说话,在说皇帝的事。当时可把我吓一跳,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被抓起来,我就跑了。”柳条说到此处,语气也有些生硬起来,心有余悸。
秋小风从来就对皇城的事情不关心,只是最近听得多了,耳濡目染有一些了解,只听说皇帝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都理当在皇城里呆着才是。
柳条又不放心,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说出去。”
秋小风自然答应得顺溜。
忽然想起他方才提及那姑娘,又问,“那姑娘又是谁?”
“那姑娘从来都与主子在一起,年纪与主子差不多,可那狠劲儿却了得,折磨起人来半点不手软,一点也不像是个姑娘家,也不知再等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柳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秋小风依旧没弄清楚此人的身份,只怕是柳条自己也不知道,瞎蒙乱造的。
“只是我看小主子对她喜爱得紧,宠着惯着,以后只怕也是要成亲的。”
“她如此骄纵跋扈,也没人能管她?”
“谁能管得了?连方管家也不能干预的。”
于是秋小风只希望哪位传说中的主子永远不要回到这府邸来。
只是这日子并不跟秋小风想的一样,又过了几天,方管家发话了,说这几日主子就要回来了,你们对待这个院子,须得像主子在时一样,切不可马虎,每日端茶送水,放在主子的书桌上,说不得哪天主子就回来了。
于是方府上上下下就忙碌起来,秋小风只觉得浇花的、买菜的、扫地的、擦桌子的都格外殷勤起来。
所以秋小风这个择菜的也不例外,每日择的菜也被各种挑剔,一会儿不是有虫眼,就是叶子太黄没有理清。
那平日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更加变本加厉的找茬了。
同他一起在厨房里做事的还有一个劈柴的,劈柴这档子事可比择菜要费体力多了,秋小风每日都看他满头大汗,大冬天的也打个赤膊。那人见秋小风一来就这么悠闲,难免起了些许妒意。每日便趁着劈柴的空挡,无伤大雅的来挑挑错。
秋小风回他,“人家炒菜的都没说闲话,你一个劈柴的干嘛每天都来挑剔。”
那人被秋小风一语塞住,顿时满面通红。
劈柴的小哥今日又来找茬,说,“昨日我在菜里吃到了一条青虫,想必是你不仔细才弄在里面的,我就罢了,要是主子回来也吃到这不干不净的东西,可怎么得了?”
秋小风也跟昨日一样回他,“我仔仔细细看过,兴许是炒菜的时候爬进去的吧。”
炒菜的小哥不高兴了,说,“明明就是你没理好,怎么怪罪到我头上?”
于是管事的来了,将秋小风教训一顿,说,“留你在方府也是方管家怜你身世可怜又腿有残疾,你要是不好好做事,我就将你赶出府继续当你的乞丐去。”
秋小风只得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懊恼忏悔的模样,在他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之后,管事的总算放过了他。
秋小风又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这毒什么时候解,这腿什么时候好。莫不是他就要这么一辈子吧?
看来等到风声过来,他就得找恭正琏去。
原本秋小风是个乞丐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可是这下子就人尽皆知了,劈柴的小伙子时不时趁着旁人不在的时候喊他几声“小乞丐、不要脸”之类的,秋小风根本也不放在心上。
对他来讲,这几声言语的戏弄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周围的人都道是秋小风脾气好,柳条也曾夸赞,说,“你可真是脾气好,也不同人计较,若是那劈柴小哥这么喊我六条,我可是要恼的。”
柳条见秋小风不答话,又自顾自的说,“可是你这么温吞可不好,久了是会被人欺负的。”
秋小风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点头,对着柳条感激不尽。
“若是被人欺负,你就去告诉管事的,他还是挺明理的。”
“谢谢你啊,柳条。”秋小风笑了笑,又说。
柳条也对着他笑了笑。
干完了一天的活计,秋小风又洗干净了躺在床上打算进入梦乡,只是睡到了半夜,他又想去茅房。在寒冷中挣扎了好久之后,他总算是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了。要去茅房就得穿过院子,他浑身冷得打哆嗦,却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房顶上窜了过去。
秋小风也不急,虽然拖着伤腿,但轻功还是能使出来的,他连忙也跟着追了上去。那个人恐怕是个刺客,直奔着主卧而去。但秋小风知道,主卧是没有人睡的,那位传说中的主子并没有回来。
秋小风趴在房顶上,小心观看着那屋子的动静。
那个刺客进去没多久,屋子就亮了,灯火通明。秋小风猛然明白过来,方管家叫人做出主子在的样子,是为了引得这些刺客上当,好一举擒获。看来这府邸果真不简单。
过了不多时那刺客就被打到了院子里,被人一剑架在了脖子上。方府的人立即摘下了他蒙着面的黑巾。秋小风远远望着,竟然觉得他的样貌有些眼熟,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他就会那个上回抽他鞭子的那个人,就是他被关押在秘密牢房的那回。
这么说,方府和那次的人不是一伙的?
方府的人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一剑结果了那个刺客。
秋小风眼见没戏看,便轻手轻脚的从房顶上摸下来,顺便跑了一个茅房。等回到院子里发现柳条睡眼朦胧的醒来,说,“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秋小风便说,“去茅房蹲了蹲。”
“这天也怪冷的,亏你耐得住寒……”
“冷也得去,这事儿老天爷都管不住。”秋小风牵了被子,缩在一起就睡。
第二日很早就醒了。
秋小风睡不着,便去早早打了水洗脸漱口。
方府一整天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方府的下人也依旧干着自己的差事,本本分分。
这日秋小风择菜择累了,就索性在旁边院子里溜达的几回,却看见了一朵花。这花他在魔教看见过,叶子是黑的,花是红的。幽幽咽咽地就像是开在黄泉上。只是这花就那么孤零零的一朵,不似魔教的一片一片。
看着看着,秋小风就觉得很不高兴,有些恼火。
他也不管管事的看没看,挥手就将那花给折了下来,在手中捏碎了。
管事儿的立即将他批评一通,告诉他,这一花一木都是方府的,就算是朵野花那也不是说折就折的。
秋小风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保证永不再犯。
第86章 雪山
某日秋小风在浇花,柳条在院子里扫地,他盯着秋小风的腿看了半响,最后支支吾吾的问,“你这腿是怎么伤的啊?”
秋小风自然不能实话告诉他,只说是不仔细被蛇咬伤了。柳条心有余悸,说还要不会要命,你真是走运。
这日晚上,秋小风睡到了半夜,忽觉毒火攻心,全身上下都疼了起来,那个虫子躁动不安,开始撕咬他的经脉。秋小风疼得直想用头撞墙,心里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只是他又想,死了不就便宜了仇家?若是要死,那他当时为何要拼死拼活地逃出来?秋小风思前想后,努力思索着缓解的办法。
秋小风这动静儿太大,柳条也给他吵醒了,看见秋小风仿佛得了什么急症要死不活的蜷缩在床上。
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惨白,身体还不断抽搐着。柳条便以为他发鸡爪疯,连忙伸手去在他脸上拍了拍,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秋小风有几分清明,连忙拽住柳条的手臂,“别去。”
柳条也不明白他犟个什么,急得跺脚。秋小风苦不堪言,也不管会不会被旁人知道,想着运功疗伤会不会好点。
柳条正待出门去,就看见秋小风勉力从床上坐起来,直起了背盘腿坐在床上,手上比了几个手势,不多时他的脸色竟然好看了几分。柳条没想到他竟然会武功,心中惊惧的同时又往窗外看了几眼。
等到过了一个时辰,秋小风转醒过来,疼痛倒是减轻了,他平日不好好练功学武,一下子竟然忘记了运功排毒这法子。
于是秋小风便开始努力练功,以期待有朝一日能排除毒素、一身轻松。只是他太久没练,猛然练了一下武功,便觉得乏累无比,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柳条知道了他会武功,却道是他有什么苦衷,没有追问。又说要替他保守秘密。秋小风倒是不在乎他能不能保守秘密,看着方府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早也不想呆下去,免得惹祸上身。只是身体不好,只能在这里先将息几日。
秋小风那日看到过,柳条手上有习武留下的茧子,他既然也不说,秋小风也不问。以往在金缕衣阁做事的时候,越瓷也透露出轻功了得,没成想他竟然是个飞贼,这位柳条说不定也是什么能人异士。
以后还是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好在这几日下来两个人相安无事,柳条的话也少了许多,莫约也是跟秋小风同样的想法。
且说秋续离和恭正琏在人家药铺子里赖了几天终于舍得离去。走的时候,秋续离已经活蹦乱跳了,于是那小子又夸赞了几句恭正琏医术高超。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秋续离自然说要去找秋小风,恭正琏只得跟着。两个人租了两匹快马就要启程,说什么得先回鱼溪看看。
只是秋续离上马的时候,从马匹上摔下来,一瞬便昏迷了过去。恭正琏连忙扶住他,又去按他的手腕,直觉得脉搏薄弱、虚乏空洞。只怕不是摔一下就能摔成的结果,心惊地扶住他往客栈里走。
秋续离躺在客栈的床上,闭着眼睛,就好像死了一样。
恭正琏百思不得其解,将脉诊了即便,又去看他背上的伤。秋续离背上的伤虽然好了,却隐隐约约泛出黑气,结痂的伤口的颜色也不太正常。他只当是当时已经将毒解了,没成想是余毒未清。
这毒隐而不发,先前一点也看不出症状,直到几日之后,伤口好了才显现出其阴毒的效果来,若不是高手是没办法下这种毒的。
说起高手,他想起来一个人的,毒医师益。
毒医师益在十年前颇有名望,找他治病的人也不少,只是他的性格还要冷漠刁钻,有一回大门派的弟子迫他给长老治病,毒医气极,趁着治病的空挡竟将那长老毒死了。后来那门派弄清楚缘由开始追杀他,以至于他绝迹江湖,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门派的风光也消散而去,没落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门派。
毒医曾和他见过几面,都是偶遇,只是每回遇见他都要下毒给附近的人,恭正琏只得去救。毒医愈发不服气,不在医术上胜过恭正琏便觉得人生无望。到了后来他索性亲自找上了门,还抓了个人来仍在恭正琏面前,说,“我给他的毒,你若是就不回来,这人的命就算在你头上。”
恭正琏并不想跟他一样无理取闹,毒医却先斩后奏已经将毒下了。恭正琏那时候也算得年轻气盛,对于有个人老是挑衅自己的医术颇感恼火,别人赖以为生的技艺怎么能随随便便被质疑?况且这个毒医随便害人,他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于是恭正琏便应承下来,说定将此人治好。
恭正琏潜心研究,几日几夜未眠,却始终找不到破解的办法,以至于最后那个无辜之人死在了他面前。
恭正琏向来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却还是留不住人。师益自当扯气高杨的讽刺他一番扬长而去,顺便还留下句,“这人命果真算在你身上。”
恭正琏自觉医术不精,便回了雪山。在雪山上又住了几年,终于想到解那毒的办法,但师益已经不知所踪,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
恭正琏以为他已经死了。
只是这回秋续离的毒若是师益下的……没想到他没死,竟然藏进了魔教里为魔教所用。恭正琏想着想着,手指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若是这样,这一回他真有办法解开师益下的毒吗?
若是他解不开又会怎样?
恭正琏想着想着,眼中竟然泛起了水光,握住秋续离的手,俯身在秋续离的唇上亲了一下。
秋续离仿佛被这难得的温柔款款的吻给吻醒了,看见恭正琏一脸煞白,紧咬着嘴唇的模样,觉得很稀奇,这位神医从来都是没什么大表情变化的,说起话来也是平铺直叙没一点波动。
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表情。
只是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件大事。
秋续离心中有了底,猜出是自己身上这毒未清,恐怕连恭正琏也没有把握解开。
看见他醒来,恭正琏又问,“哪里不适,说出来。”
秋续离伸手往他眼睛上一摸,摸个正着,只是指下潮湿的触感让他有点心疼,“哟,恭神医也哭了,有什么事这么伤心?”
恭正琏说,“你跟我回雪山去吧。”
秋续离也不多问,就说,“好啊。”
恭正琏给他吃了一些药,稍微抑制住了毒性,可是马是不能骑了,只能做马车,恭正琏雇了一个车夫,自己在马车里照顾秋续离。
秋续离也不想让他担心,说的话反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些,聊些有的没的。恭正琏一想到秋续离为他挡的那一刀可能回会送了命,便日夜难安。
他完全不敢想,若是秋续离死了,会怎样?
因而更加将秋续离的手握紧了一些。
秋续离觉得马车里有点热,甩开他的手,立马就看到了恭正琏失落的神情。秋续离掀开马车帘子玩了一下风,又毫不在意的转头对恭正琏说,“恭正琏,你是神医,别做出一副‘你要死了’的表情好不好,我觉得很忐忑。”
恭正琏又低下了头,俊朗不凡的脸上显出纠结,他说,“是我对不起你。”
秋续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对不起’那是外人说的话,以后别说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恭正琏定定的看着秋续离,头一回看见秋续离就觉得他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后来越看越觉得他容貌绝佳,身段也很不错,性格虽然有点别扭,但也不乏可爱。恭正琏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色心。
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便将秋续离拉进了怀中,唇印了上去,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秋续离没成想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心中一恍便被圈得死死的了。恭正琏的身上有些药草味儿,最初闻到还不太适应,只是后来却觉得很安心。
感到恭正琏的手往衣领子里摸,秋续离连忙挣扎着推开,“你想干嘛?这是车上我、我身体不好,你、你还是算了吧——”
恭正琏恋恋不舍的收了手,只是又在他唇上多亲了几下,说,“那就等我治好你再补回来。”
秋续离见他话里重拾信心也就放心大半,他秋续离治不治得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一代神医没落消沉,关键是这个神医还是他的爱人。
前头几日秋续离并没有什么症状,还能说能笑,后来又过来几日,秋续离忽然扶着车窗呕出一口血来。
之后每日呕血,次数愈加频繁。
恭正琏束手无策,试了几种药都没有任何效果,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秋续离日渐苍白消瘦。
他是这么的无能。
连秋续离都治不好,算什么神医。
恭正琏只得将秋续离抱在怀里,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他唇角的血迹,然后喂他吃一些可有可无的药,只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秋续离本来就瘦,他在絮麟谷里给他好吃好喝的养着,好不容易圆润了一些,这几日却又生生减下去了。恭正琏很心疼,但也没有办法。
雪山上长着很多稀有草药,又有灵兽为伴。清清静静没有人烟干预,对于秋续离的病情也有好处。只是雪山冷了些,也不怕,将被子多盖几层,放上暖炉也未尝不可。他还有些医书也藏在那雪山之上,定有解决的办法。
有是几日波折,马车终于到了雪山脚下。只是雪山路险,马车恐怕上不去。恭正琏便给了钱让车夫自己走。
秋续离被狐裘捂得严严实实的,紧紧被恭正琏圈在怀里。秋续离见恭正琏傻愣着不走,于是道,“看什么?”
谁知恭正琏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往上路上走。秋续离连忙挣扎要他放自己下来,说,“你又没习过武,抱着我这个大活人你不累?”
“累。”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
“也不是只有习武才能强身健体的。”恭正琏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只是秋续离乱动个不停,他才觉得费力。
“那你就抱吧。别把我摔地上就行。”秋续离妥协,不信任的道。只是虽说不信任,但心底还是喜滋滋的。
就算这辈子是他最后的时光,他也觉得值了。
“冷吗?”恭正琏问。
秋续离身上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脚上穿着绒毛靴,手上戴着手套。恭正琏又把他抱个严严实实,脸上也吹不到风。哪里会冷?还有点热呢。
“冷。”口是心非。
恭正琏有些不安,安慰道,“等到了山上的屋子里就好了。”
雪白茫茫的一片。
人迹罕至的雪山里,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不急不缓地行走着,他怀中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狐裘温顺的蜷着。
时不时雪狐踏过、苍鹰盘旋。
人远了,如一个黑点,淹没在了雪地中。
秋续离真没想到恭正琏当真有力气抱着他走了这么久,直到看到面前的院落为止。这个院落很久没有人住,上面早已经铺满了一层白茫茫的雪。院子没有锁,只是用门栓插着,随便谁都能推得开。
“防着野兽罢了。”恭正琏解释。
恭正琏一脚踹开了门,对自己家也毫不心疼。门栓在了雪地里,门“哐当”的开了。恭正琏穿过院落将秋续离放在了床上,说,“你别动,我理下被子。”
秋续离自下了马车,可谓是脚不沾地,直到被放在了床上。恭正琏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床被子,小心铺在了床上,又将秋续离抱起来裹进去。他又去外面将门栓锁上,免得穿堂风呜呜吹进来。卧室里生了炉子,也逐渐暖了起来。
恭正琏忙忙碌碌地将锅碗瓢盆洗了,烧了一壶热水冷在桌子上,等到半温了就端给秋续离喝。
晚上,恭正琏做了饭,将秋续离扶起来靠在床头,一勺一勺的为他喝粥。这粥秋续离从来没喝过。
恭正琏告诉他这院子里的雪莲熟了,他便摘了几片下来,熬粥好给他补补。秋续离对于院子里种雪莲表示怀疑,非要去看看。恭正琏只得将他从床上抱起来,走进后院。果真看见几朵雪莲迎风盛开,晶莹剔透的花瓣迎着风雪到有几分娇俏。
“那米是怎么来的?”
“有陈米。每月还有人送米上来。”
“什么隐居,一点也不靠谱。”
“人活着还能不吃饭?笨。”恭正琏叹气。
“你脑子才笨。”秋续离竟然孩子气的回了一句。
第87章 悱恻
又几日过去,秋续离的身体也不见得好,反而愈加败坏了。
恭正琏给他熬的药,每一回都盼着有效用,却都于事无补。他的药缺了一味,到底是什么?
恭正琏翻遍书籍也找不出来一星半点的线索。当秋续离睡着的时候,恭正琏就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拨开他的头发,盯着他的面容出神。
他真想就这么看着他一辈子。
秋续离已经没有精神去酸他,嘴唇苍白开裂,就算是动一动嘴皮子都觉得疼。背上的伤是不疼了,但这疼仿佛跑到了全身各处,一会儿这里疼一下,一会儿那里疼一下。秋续离很不舒服。有几回他看到恭正琏独自坐在木椅上出神,昏黄的烛光将他的脸也染得朦胧,仔细看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有水光。
恐怕这次恭正琏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的病不能再拖,我去找师益拿解药。”恭正琏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对秋续离说。
秋续离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他说,“别去找他。”
师益作为一个毒医,制毒的时候是不会做什么解药出来的。但兴许他留了一手,这次做了解药呢?
师益在魔教,风月城已经在江湖上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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