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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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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颤抖着的睫毛,终是松开了手。
  齐灿灿揪紧了床单,想着先前在邮轮之上唐纪修对袁闻芮的温柔相待,话在嘴边却根本说不出来。袁闻芮的表情,放佛看透了她与唐纪修之间不论的关系,说到底,她想逃避。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唐景云若是知道她背地里与唐纪修苟且,后果她不敢去设想。
  她不想纠结袁闻芮是怎么发觉的。也不想责怪她失手将她推向大海之中。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再者她就算说了实话,唐纪修也不见得会相信。
  他只会觉得自己特别恶毒,恶毒到编这种烂爆了的理由挑拨他们之间美好的关系。
  退一万步,就算他相信了,又能改变什么。她完好无损地上了岸,基本是毫发无伤,她在唐纪修心中的地位她自己明白,何必将话说得太透惹别人嫌。
  “你就当我不正常吧。”
  齐灿灿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
  “三哥先回去休息吧,你看我也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她先行下了逐客令,劫后重生,她只想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唐纪修的安稳生活,她不想再做坏人,放手,是对他最好的爱。她一度认为自己最厌恶的便是拆散别人的小三,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发过誓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做公关的这几年,她一直警醒着自己,既是为了利益,也要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然,她却忘记了。唐纪修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她的死缠烂打,和齐悦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不,其实有的,至少她的父亲是爱齐悦母亲的。唐纪修对她,别说是爱,现在连性都极为勉强。
  沈思勋还没醒来,齐灿灿心里多少是担心的。她现在只想偷偷地看他一眼,就只有一眼也好,她才能安安心心的睡个安稳觉。
  “我担心?”
  这句话,不仅仅是问齐灿灿,更是问自己。
  唐纪修冷笑着勾了勾唇角,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灿灿,心里莫名地疼痛。放佛有一根极为细小的针,在他的心尖重重一点。
  他自认为可以很好地控制住情绪,至少之前都是。他受够了齐灿灿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模样放佛在逼着他不断地靠近。
  “齐灿灿,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是吗?”
  他依旧如此,冷漠、凉薄。
  总之齐灿灿不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演戏。他或许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
  齐灿灿并没有解释,不做任何的反抗。
  她的嘴角扯出了一道特别好看的弧度,目光炽炽,带着温顺和乖巧。
  “是呀,可惜三哥并不领情。”
  “不然,我下次玩真的。这样三哥会不会稍微注意到我呢?”
  话落,房间内陷入了令人恐惧的沉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带着慌乱。
  “我开玩笑的。”
  最终齐灿灿还是败阵下来,她受不住这样的沉默,更害怕听到唐纪修的答案。随即她穿上了拖鞋,这个病房,气氛太过压抑。
  “躺好。”
  唐纪修看着齐灿灿起身,抬手压在了她的肩头。他恨极了她的不听话,他也恨极了她可怜的倔强。
  “我真的要去看看沈思勋,三哥,你知道的,如果他有事我这辈子都不能安生。我不该自不量力以这种方式吸引你的注意。沈思勋是最无辜的,这次,算我欠他。”
  齐灿灿推开了他,起身毫不犹豫地向房门走去,手放在门把上的一瞬间,身后响起了一记冰冷的声音。
  “你欠他的,你要怎么还?”
  唐纪修将手插在口袋中,悠悠地转身看向齐灿灿单薄的身影。才几周而已,她瘦得几乎能隔着病服看到凸起的骨头。她过得并不好,不对,她似乎一直都过得不好。可即使再不好,她也要回到沈思勋的身边。唐纪修依稀记得曾经齐灿灿信誓坦坦地说着爱他,可转身,她微笑着拥入了别人的怀抱。
  “用你的身体?”
  他的冷言相对让齐灿灿身子不由一颤,她低垂着眼眉。不禁自嘲地一笑。
  “如果他要,我愿意。”
  说罢拉开了病房的门,步伐紊乱地逃了出去。她怕她在多呆一秒,会疼到无法呼吸。
  唐纪修看着齐灿灿离开的身影,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站了许久,他无声地坐在了她的病床上,他将手掌附在了她停留过的地方,是温热的。
  门前探出了一道黑影,他慢慢地靠近唐纪修,眸中带着说不清的幽暗。
  “三少。监控调出来了。齐小姐确实是自己走过去的,看模样是真的晕船难受,我记得她从前就是这样。”
  他顿了顿,又道。
  “可是,她并非自己不小心摔下去。”
  因为这句话,唐纪修的眸光渐渐收紧,想起方才齐灿灿无所谓的小脸,他心底却起了一丝莫名的恨意。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极其低沉。
  “她骗我。”
  “三少,该怎么处理。”
  “她说,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因为那双高跟鞋。”
  那双高跟鞋绊住了她的长裙,沈思勋送她的长裙。
  “好,我知道了。”
  男人看着唐纪修,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三少,你不能。齐小姐她是……”
  “别说了。”
  唐纪修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将指尖埋入了被单之中。
  *
  齐灿灿出了病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沈思勋在哪,她混混沌沌地在走廊上绕了好几圈,知道腿开始发酸她才跑去了医院的前台。
  “你好,请问沈思勋先生在哪个病房?”
  小护士抬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齐灿灿。忍不住蹙紧了眉。
  “抱歉,我们不能向无关人士透露病人的隐私。”
  随即也不管齐灿灿说什么,只埋头整理着手中的单子。
  僵持了许久,齐灿灿还是离开了。要是以前,她肯定会纠缠不休,势必要问出个结果,可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抬脚没走几步,小护士却突然抬起了头。
  “8011。”
  也许是她的模样太可怜。
  “谢谢。”
  齐灿灿微微调整着呼吸,走向了沈思勋的病房。他似乎刚从急诊室出来,嘴上还带着氧气罩,病床前围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一位美丽端庄的妇人坐在床头轻声啜泣着。
  齐灿灿连门都忘记敲,紧张地走向病床前,看着沈思勋红润的脸颊,她才松了一口气。
  妇人先一步看到了齐灿灿,有些不满地问道。
  “你是谁?”
  “我……是沈先生救了我,我想……”
  她还未把话说完整,妇人抬手便朝着齐灿灿的脸狠狠一甩!
  妇人当然认识这张脸,齐灿灿,她记得她曾经与沈承淮谈过恋爱,可她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要脸到又攀上自己另一个儿子。
  齐灿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了身子,原本散在肩上的头发被挥得更加凌乱不堪,苍白的小脸上瞬时肿起了五道手指印。
  “原来是你!我儿子凭什么因为你躺在医院?你倒好。像个没事人一般!”
  妇人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我儿子因为你还在昏迷之中!他没事最好,他若有半点不适,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齐灿灿就静静地站着,由着她破口大骂。
  一旁的医生见状拦在了她们之间,先是颇为无奈地看了看齐灿灿,转而对着妇人说道。
  “他现在需要安静。”
  “好,要安静。”
  她指着齐灿灿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道。
  “出去!”
  齐灿灿无言,她转身的一瞬间,妇人却拉住了她的手,随即从包中拿出一叠支票,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一行字。
  “我知道你与承淮从前的关系,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要再靠近思勋。”
  她将支票甩在了齐灿灿的脸上,心慌得厉害,齐灿灿模样的确乖顺,可她分明在齐灿灿眼中看到了不屑。
  “如果你还稍微要点脸,就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齐灿灿冷眼看着支票落地,依旧一言不发。
  半响,身侧传来了一记极其细微的男声,闷闷的。带着沙哑。沈思勋带着的氧气罩中团起了一圈雾,他紧紧地盯着齐灿灿,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
  “妈,不要这样,是我纠缠她的。”

☆、第058章:庸人自扰(一)

  “是我纠缠她的。”
  声音虽然十分微弱,但依旧一字不拉地落入了沈母和齐灿灿的耳中,很显然沈母并没有因为沈思勋的这句话而态度好转,反而更加冷言相对。
  “齐小姐,你和承淮之前的事情,我很惋惜。你不能因为报复他而缠上思勋,我知道你们唐氏势力之大,可不能因为如此你就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
  沈母的意思很明显,不止是她,想必所有人都会认为齐灿灿图谋不轨。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沈母不相信齐灿灿偏偏就能在和沈承淮分手之后爱上沈思勋。
  “我不希望你和思勋有不正常的来往,即便你是唐氏财团唯一的女儿,也不可以。”
  病房内的气氛越来越怪异,医生们也识趣地离开了病房。
  齐灿灿轻轻地笑了笑。沈母字里行间都带着不屑,她就是知道自己只是个养女,所以才敢出言不逊。默了许久,齐灿灿不顾沈母的惊讶坐在了沈思勋的床边,小手附上了他冰冷的手背。
  “我不想解释太多。”
  齐灿灿抬眸对上了沈母的双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沈副总先背叛我的。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您可以继续误会我的企图,但是,很抱歉,我暂时不会离开沈先生。”
  “你……”
  沈母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被齐灿灿气得有些扭曲,她本想厉声呵斥齐灿灿离开,可手机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喂。”
  “现在?”
  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沈母蹙着眉犹豫了片刻,目光在齐灿灿与沈思勋之间来回打量。
  “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她站在病房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包离开了。
  “想笑就想出来,别憋坏了。”
  齐灿灿故作生气地戳了戳沈思勋的手背,虽然带着氧气罩,可她还是清楚地看见了沈思勋嘴角勾起的弧度。
  沈思勋十分吃力地抬手轻轻摸了摸齐灿灿红肿的脸颊,声音依旧有些有气无力。
  “疼吗?”
  他其实挺吃惊的。他本以为齐灿灿会忍气吞声,可他万万没想到她敢于沈母争执。
  “疼!当然疼。”
  齐灿灿拢了拢凌乱不堪的长发,绕至耳后,拍开了他的手。由着他现在较虚弱,手被狠狠地打回了床上。
  “我告诉你,我最怕疼了。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的接受这巴掌。”
  她瞪圆了眼睛,微微地撅起来嘴巴,语气带着深深地埋怨。
  “不是你,我也不会掉到海里。”
  齐灿灿伸出了十指,在沈思勋眼前晃了晃。原本修得漂漂亮亮的指甲,现在有些微微发肿。
  “你知道我多用力才抓住浮圈的吗?你真的好重!想死自己去就好了,偏要摔在我的身上,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边说边凑近了沈思勋。姿势十分暧昧。
  “不是。”
  齐灿灿说了好半天,他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她的身体特别软,压在自己的身上觉着像铺了层棉花团。
  “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你看,你不小心救了我,我是不是得好好报答你?你之前总是拒绝我,这次你就没理由了吧。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齐灿灿眼带笑意,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十分诚实,他至少是关心她的。现在终然他否认,也是不可争的事实了。
  沈思勋眯着眸,没有回答。或许觉着隔着氧气罩说话十分不方便,想抬手取掉,可齐灿灿眼明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
  “还是戴着吧,医生说你还得住院观察。”
  看着他额头上缠着一圈圈纱布,齐灿灿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眸。
  说真的,沈思勋确实长得不错,这纱布丝毫没影响到他的俊朗,反而带上了那么一丝颓废感。
  他狭长的丹凤眼下有两颗并排树立的泪痣,齐灿灿忍不住打趣道。
  “你知道你身上哪里最吸引我吗?”
  沈思勋微微一愣,看着齐灿灿闪着光清澈的双眸,不由好奇地问道。
  “哪里?”
  “泪痣呀。”
  齐灿灿调皮地将指尖点在了沈思勋两颗泪痣上,他现在还处于稍微一动就会头疼的状态,只能任着齐灿灿摆弄。
  “你是不是哭多了呀,不然为什么别人至多只有一颗,你却有两颗?”
  她记得曾经在小说中看过,眼睛下面有泪痣的人注定今生多泪,时而滂沱的泪,时而无意象露珠。可沈思勋怎么看也不像个会流泪的人。他面上永远温文尔雅,可被包裹着的心却是冰的。他们虽然相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可齐灿灿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刻意疏远。
  “嗯,也许吧。”
  沈思勋只顾着看齐灿灿,至于她说的话基本没有听进去,其实在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时,他沉着的心终是放下来了。
  “你好冷淡啊。”
  齐灿灿气极,她明明为了看望他挨了一掌,自己还虚弱着呢,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有点困。”
  他确实觉着眼皮重的不行,好几次差点就睡过去了。
  “那你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齐灿灿本也是为了安心,见他无恙,她便也能睡个好觉。
  她刚准备起身,身后就环上了一双手。
  “看我睡着再走。”
  他的声音一直闷闷的,给人一种特别想呵护的感觉。不给齐灿灿拒绝的机会,沈思勋闭紧了双眼。
  “……无赖。”
  不过一时,身前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看着他熟睡的俊颜,齐灿灿低叹了一口气。对于沈思勋,她一直是心虚的,她承认他是她费尽心思的牺牲品,也因为如此,她想尽可能对他好一点。虽然他们之间利益平衡,可齐灿灿终是怕夜不能寝。
  她好像不适合做坏事,可回顾过往,她做过的坏事也不算少。
  齐灿灿轻手轻脚地起身,将他放在外面的双手拉到了棉被中,转眼已经是秋天,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她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却发现唐纪修依旧在房中。
  他半个身子靠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即便是闭着眼,眉头也蹙得十分紧。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苦大愁生的模样。可明明他的生活没有一丝压力,比起太多人,他幸福得不像话。
  齐灿灿经常想,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就是从社会的四流挤入了三流,而唐纪修出生便站在了最顶端。
  她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眉心,可就在要挨到的瞬间,手腕被紧紧地扣住了。随即便响起一记不耐烦的男声。
  “干嘛。”
  齐灿灿一愣,吓得赶紧收回了手,怯怯地放在身后。
  “你在我病房,你还问我干嘛。”
  她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我要睡觉了,三哥你什么时候走?”
  话落她看见唐纪修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极深的笑意,随后他起身将外套和鞋子一拖,直接躺在了床上。
  “锁门了。出不去。”
  他用余光盯着齐灿灿红肿的脸颊,眉心不自觉地拢起。
  齐灿灿无言以对,医院确实晚上有门禁,但是绕过住院部,大门还是开着的。
  “你可以从……”
  她话还没有说完,唐纪修便将被子丢到了地上。
  “自己铺。”
  他的意思很明显,让齐灿灿睡地上。
  “凭什么?就算你要赖着也应该你睡地上,你别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是我的床!”
  她好歹还是个病人,刚受了伤没多久又溺水,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再者现在不比夏天,晚上只有一床被子会感冒的。
  可唐纪修再也不搭理她,将身子往一侧一转,只留给她一道无声的背影。
  齐灿灿在原地站了好久,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她狠狠地瞪了唐纪修一眼,抬手将病房的灯关上,十分不情愿地把被子摊开铺整齐,留了一半盖在了身上,缩在病床旁睡下了。
  过了许久,等齐灿灿睡熟之后唐纪修睁开了双眼。他转身看向床下缩成一团的齐灿灿,眸中闪着幽暗的光。
  他静静地将手垂下,在黑暗中握住了她发冷的小手。
  明明过了很多很多年,唐纪修总觉着齐灿灿的手一直都这么小,一手可握。
  *
  次日齐灿灿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袁闻芮静静地站在一边,忽视想到了什么,她的大脑在一瞬间清醒了,一个翻身从被子中弹跳了起来,极为慌张的看向病床。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唐纪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看到空空的病床,不由松下一口气,可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丝钻心的疼痛。
  他走了。
  她的慌乱全数落在了袁闻芮的眼中,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好点了吗?”
  齐灿灿转身便对上了她冰冷冷的双眼。莫名地心开始发虚,可转而一想,该心虚的明明是袁闻芮才对。
  虽然她没有提过昨晚的事情,可她好歹是当事人,当时发生过什么,她两都心知肚明。
  “我没事。”
  齐灿灿干干地笑了几声。
  袁闻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细心地将地上的被子抱回了床上。
  “天气也冷了,你睡地上可是会感冒的。”
  说罢她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篮子,随手拿了几个苹果去洗手间洗干净,拖了张椅子坐在齐灿灿的床边,把苹果一一削好。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眸举着苹果递到了齐灿灿的身前,微微一笑。
  “还好你没事。”
  齐灿灿无言以对,静静地盯着她手中的苹果,一动不动。
  “你刚起来,可能还没清醒,一会儿再吃吧。”
  袁闻芮也没勉强,将苹果放了回去。
  她就直直地坐在椅中,不动声色地看着沉默不语的齐灿灿。
  齐灿灿被她盯得发慌,默默地低下了脑袋。
  “灿灿,你……”
  她欲言又止,随后竟拉起了齐灿灿的手。
  “灿灿,昨晚沈思勋知道你落海之后,跟着便跳了下去。当时我真的吓到了,他对你是真的好。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齐灿灿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话,她似乎很急切地想得到答案,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我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齐灿灿抽回了手,给予了袁闻芮肯定的答复。她是说谎了,可也不算是说谎,她和沈思勋,至少现在是不会分开的。
  “不过沈思勋的母亲似乎不太喜欢我。”
  她依稀记得袁闻芮昨晚的表情,她害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太敏感了,其实仔细想想,若袁闻芮真的知道些什么,应该也不会来见她。齐灿灿倒是希望这些不安只是庸人自扰。
  “其实你不必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一起过日子的是你们。沈承淮已经结婚了,你大可放心的留在沈思勋身边,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说是吗,灿灿。”
  袁闻芮笑着,眼中是齐灿灿看不懂的暗沉。
  “我是无所谓,我这人特别固执,若是认准了一个人,想必很难改变的。”
  “有的时候固执是好事,但有时候也会变成一把伤人的利剑。”
  话落她又拉住了齐灿灿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目光突然变得格外温和。
  “灿灿,我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了。”
  袁闻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是纪修的。”
  我怀孕了,是纪修的。
  这句话一直回旋在齐灿灿的耳旁,她身子变得僵硬,放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袁闻芮竟然怀孕了。
  为什么怀孕的不是自己?哦,对了,她和唐纪修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会做好安全措施。唐纪修不爱她,又怎么可能让她生下他们的孩子。
  袁闻芮才有资格,她没资格。
  是啊,他们已经订婚了。
  齐灿灿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胡思乱想写什么。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留在唐纪修身边,永远不会是她。她想过,他们曾经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恶劣的呢。
  也许是她向唐纪修表白的那一刻,甚至更早。
  她的感情就是唐纪修的累赘呀,她明明一直都知道。
  过了许久,齐灿灿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冲着袁闻芮笑了笑。
  “恭喜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三嫂了。”
  这句话太违心,只有天知道齐灿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痛,她明明知道总是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天到来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根本接受不了。
  有些人。明明不是赢在了起跑线上,而是直接生在了终点。
  她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一切,袁闻芮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
  这是什么感觉?恨?不对,不是恨。
  是认命。

☆、第059章: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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