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加向左你向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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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简直是不能更惬意的生活了对不对？
　　余意毫不吝啬地赏了我对白眼：“你想下二火的感受好不好？”
　　呃？叶炎怎么了？我一脸不解：“他不是也可以带媳妇来和我们打麻将么，就算不会打麻将，四人开个dota坑坑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那你说要是我和你真在一起了，二火他有心事的时候，是该来找我喝酒，还是该抱着纸巾筒去找你哭诉？”
　　“……或者可以我一边帮他擦眼泪，你一边陪他干杯？”
　　“那要是我俩吵架了，二火他是应该陪我喝酒还是应该陪你哭给你递纸巾筒？”
　　“……我说你就不能阳光点么，还没好上了就要想吵架的事情！”
　　“我这不是把现实摆给你看么，省得你一天到晚花时间想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想着想着，就着调了么。
　　****
　　寒假一晃就过，一转眼就是我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回校那天倒是没什么行李，可余意送我上车时，我还是一脸的郁闷，站在车门口就不乐意上去。
　　“别这样，上了高速不用两个小时就能直接到你学校门口了，多近啊。等会儿你把你那堆装备拿出来，闭着眼睡一觉，再睁眼就下车了。”余意安慰我。
　　我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妈蛋从小到大我就没和余意分开过那么久！没有好吗！！！
　　是的，最后一个学期，我还得回去接着折腾我的毕业论文，可余意却要留下来去他父亲的公司里实习了。
　　我心里已经在盘算我的论文进度能不能快点再快点，然而不管怎么算，得出的结果却也是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折腾完回家。
　　两个月！整整六十天，六十天见不到余意！这感觉简直就是要我老命。
　　“你在公司实习，不许和那些年轻小姑娘嘻嘻哈哈！”我愤愤不平地交代。
　　“……我倒是想，可我爸公司里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婶，最年轻的估计就是我了，我口味没那么重啊。”余意伸手揉乱我的头发，“多大的人了，成熟点好不好！别一天到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闻言瞬间爆发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我哪里不切实际了！我喜欢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要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你对我那么好干嘛啊！多容易让人误会啊……”
　　“可是有感情那并不等于就是爱情啊，”余意试图和我讲道理，“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你要当初一见面就和我说一见钟情大概咱倆就没戏了。可在一起那么久，都彼此习惯了，你才说喜欢我，让我怎么办？难道天天凶你吗？等下你一伤心我又受不了，那多尴尬啊。”
　　“那你就接受我啊，大家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这么坚持想得到他一个答案，或许是即将到来的分别让我忐忑，或许是多年的单恋让我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
　　“我一直想着等你长大了会懂的。”余意却也很坚持，显然在这一刻我的眼泪对他没起作用，“小时候的迷恋不代表一辈子，等你遇见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情，你会找到你想要共度此生的人的，那个人未必就是我。”
　　这一刻我看着余意，莫名感到了惊慌：“所以你也一直都在找你想要共度此生的人吗？排除了我在内？”
　　“我只能肯定，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情，”余意渐渐失去了耐心，“面对你我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啊，你就像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和我的亲人谈恋爱？”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余意却是推着我上车了：“好了好了，车要开了，别墨迹了，我也要赶回去上班了，到了给我发短信啊。”
　　说罢我被余意推上了车，而他转身匆忙离开。
　　相识十载，余意第一次就我们两人未来的关系进行了如此彻底的划分。
　　相识十载，第一次和余意不欢而散，于某个代表着分别的十字路口。
　　作者有话要说：一想到自己还要再发个糖，就觉得有点残忍=3=

　　第四十二章
　　习惯孤单

　　所以余意甚至没能坚持到我乘坐的那班车开动，就在我的咄咄逼人之下落荒而逃，留在我眼中就只剩下那个避之不及的背影。
　　我气得狠狠踹了自己的行李箱一脚，只是这个由硬塑料壳制成、里面还塞满了书的大长方体巍然不动，而我……抱着脚流着眼泪一歪一歪地跳回了自己的座位。
　　车开动了，身边没了余意，坐着的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虽然小小的车里人挤得满满当当，可我还是觉得真特么孤单。加上刚意气用事踹了我那个硬塑料壳的箱子，这会儿脚尖还在一阵阵的后疼，一疼就觉委屈得厉害，一觉得委屈就忍不住开始擦眼泪。
　　开始还只是无声无息得扯纸巾，到了后面却是仗着一车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开始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满脑子里都是怪余意不和我回学校，怪余意对我没有心跳的感觉，怪余意那么轻易的就拒绝了我的感情。
　　总之我是极尽所能想了一切能怪罪的理由，尽管这些都只能让我的心情觉得更加郁闷，对我和他的未来一点帮助都没有。可我还是就这么想了很多，完全忽视了在爱情的世界观里，从来就没有我情你就必须愿的道理。
　　我哭得很是夸张，尽管三番四次感受到旁边那大婶看着我时欲言又止的神情，依然很是潇洒地无视。不知收敛的我就这么一直哭着，直到自己的后背被让人拍了拍，同时还有不耐烦地抱怨声传了过来：“哭什么啊跟死了爹娘似的，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我抽涕着转头狠狠瞪了过去，泪眼朦胧中隔着座位之间的细小缝隙我只能看见那一道明显的双下巴线，可这并不影响我扯着嗓门凶巴巴地吼回去：“哭一下都不可以？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公共场合有哪条规定人不准哭了吗！”
　　眼看那位仁兄又张嘴想说什么，我抢先一步顶撞回去：“还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人失恋吗！”
　　是啊，我这可不就是失恋了吗。
　　明恋十年的小帅哥拒绝了我的表白呢。
　　我就这么哭了一路，手机一直安静地没响过，对此我的理解充满了恶意：一定是余意离开了那个车站后，并不关心我的情绪是否会受到影响。
　　这么多年以来，如果两人之间流露出一点点吵架的气氛，余意总是先带头冷战、后开口妥协的那个。
　　而这么多年来我们之所以没有吵过架，也只是因为我从来都会在事态严重之前，嬉笑着凑上去哄他，说老婆我们不闹啦，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
　　好。
　　可是终究没法好好过日子了对不对。
　　下车后，我擦干眼泪又跟没事人一样了。我掏出手机发了短信过去，语气一如既往的欢快：“老婆我到学校啦，记得要想我！”
　　余意的回复很快传到了我的手机上：“嗯，我在开会，晚上联系。”
　　开会啊……
　　忽然就觉得自己那个小竹马长大了，他在公司我在校园，彼此之间的距离，好像忽然就变远了。
　　因为余意的退缩让我生出了一丝恐慌，我开始想了些更远的东西。虽说余意从前也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会和我在一起，可那时的我总觉得大家还小，时间还很多，未来那么长我可以慢慢等。
　　而且……你看我们那么要好，他若是不选我，他还能选谁呢？
　　直到这一刻，我们都已长大成人，都到了离开学校步入社会的年纪，而余意依然坚持着他不爱我的观点，我才开始认真意识到，万一到了最后我依然等不到余意明了自己对我的心意，万一到了最后他依然还是坚持着他不会爱我，万一到了最后他真的娶了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没想过这么凄凉的结局。
　　现在开始想还来得及吗？
　　我说服自己，还是该努力试着先习惯没有余意的日子。若是最后我美梦成真，那很好；万一真的走到了最不好的结果，我也该有个心理准备啊。
　　没有余意在身边的日子开始总是有些不习惯的，他退掉了之前租的那间房子，我们也少了下课后一起去吃饭的空间和时间。周末虽然还是会约着一起去新区练小号，可却仅限于游戏中，再不像之前只是一墙之隔，我随时可以冲到隔壁扑向他撒娇。
　　所有的转变都让我觉得度日如年，可我却不得不努力去适应。我主动减少了给余意发短信打电话的次数，白天奔波于图书馆和导师办公室之间折腾我的论文，倒也真没让自己空出太多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而余意上班较忙，白天也基本没时间主动和我交谈。一时之间似乎大家都觉得这种联系的变少是理所当然的，倒是也相安无事。
　　熬过了有各种官方理由不能去联系的白天，到了晚上就显得更磨人意志。
　　余意应酬回来后倒是会有时间主动给我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只是这种时刻我一般都和公会里的人冲在副本里推BOSS。若是换了以前我倒是肯定会优先看他说了些什么，哪怕冒着被深蓝吼骂的危险划划水也会先给予他回复。而现在我却总是一拖再拖，假装自己是团里不可或缺的主力，就好像只要我一抽出那么三五十秒来给他发短信，就会面临着灭团的危险一般，拖到活动结束后才会看手机。
　　当然大多数时候，等我从副本里出来时，他已经睡过去了。
　　余意上班了自然不能随心所欲的熬夜，我觉得自己是能理解的。何况这种疏远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我也没能做到放下一切来陪他。只是每次睡前躺在床上给余意发短信，看着发送成功的界面久久没有回音，看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不再亮起，我仍会觉得伤感且无奈。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对于他没意识到我的疏远这件事该觉得欢喜还是愁。我一面觉得就这么淡下去之后的某天，他也许会因为开始想念我们如胶似漆的曾经，而发现自己对我的心意从此迎来好的结局；一方面却害怕他就这么习惯了我们这即若即离的关系，待将来再提起分别时，会变得完全没有负担。
　　现实里的感情问题搅得我头脑一团乱，上了游戏后我也变得不太愿意和人交流，成天目的性极强地下副本做日常任务，很少参与公会里人的聊天。至于小号那边，余意不在的日子我更是不会主动上线，我有点害怕在这种节点上面对暗夜，因为他若是再和我说些温情脉脉的话，我怕自己会为了忘记余意而答应和暗夜在一起。
　　在我还喜欢余意的情况下，在我还分不清暗夜的真情有几分时，我不想网恋。
　　因为接触得少，暗夜倒是不知道我的心事。他的号早已练到了七十级，开始研习盗贼的玩法。晚上一般都是和他的搭档在竞技场并肩作战，为着冲击角斗士称号努力。他只当我放不下这边公会所以没在那边常驻，我自然不会解释，只是周末和余意一起上线时，会和他打个招呼，偶尔让他来带我们打个副本，也就是维系感情的唯一方式了。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的论文终于定稿，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发现很快就要到我的二十二岁生日了。
　　二十二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学生时代即将结束，意味着……我也步入晚婚的年龄线了。
　　步入了晚婚的年龄线却还没有谈过恋爱，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有点忧伤，好像自己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整个青春的基调都变得伤感起来。靠，都是余意这小兔崽子害的，早点从了我会死吗！
　　余意从没把我的生日往心上记过，往年我总是提前就告诉他说我要生日啦你快去买礼物呀要有惊喜哟和去年一样是绝对不行的呢……
　　咳，不能怨我啰嗦，我要是不提醒他日子，估计他会直接忘记，而我若是不提礼物要求，他大概会直接给我塞红包=　=。
　　曾经年幼无知不懂事，觉得礼物比钱重要多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至于长大后我还这么年复一年地提醒他，倒不是因为我依然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而是……你看他的信用卡密码什么的我不都背得挺熟的吗=　=。
　　当然就算我如此煞费苦心的年年提醒，余意也没能送出过什么能让我惊艳让我感动到一塌糊涂的礼物，就是能合我心意的礼物也极少。
　　他总是会兴致勃勃地塞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送给我，同时还觉得他的礼物一定能带给我巨大的惊喜，虽然常常能有“惊”，可“喜”……呵呵，我就笑笑。
　　比如初二那年他去定做了一个巨型仿真毛毛虫抱枕说要送我，艾玛看着一条和我一样高的大毛虫立在我身旁，别说上去抱过来了，我连看都不敢看好么，最后被丢回了他家库房里积灰了；高三那年他送了我一套《X市三十年高考仿真密卷》，什么科目都有，据说是某名校内部的题目，一般人是弄不到的，我接过时都不知道是该认真做完每一道题还是该把它就这么一尘不染的放在书柜里供起来比较我；而大二那年更甚，他塞给我一部PSP，虽然说在当时而言这礼物又稀少又贵重很适合装逼，可因为我不太喜欢玩游戏，最后还是装进了他的书包里……
　　细细想来他这一路送我的玩意……还真特么不如直接给我包红包！
　　而今年的生日，我纠结了半天，决定不提醒他了。
　　我不否认我抱着一点赌气的心态，大概就是觉得每年都需要自己的提醒他才会匆匆忙忙地去买礼物，而且每一份礼物都显得那么粗糙那么不尽人意。既然如此，与其我那么煞费苦心地提醒他记得，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有心的，为何不干脆就此看清现实，让自己想要独立的决心也能更坚定些呢。

　　第四十三章
　　蛋刀风波

　　寝室里已经有两人找到了实习单位搬了出去，还有一个准备读研的姑娘早出晚归。剩下我一个完成了论文却还不想找工作的人待在寝室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享受着学生时代最后的米虫生活。
　　这段等着毕业答辩的时光里，我白天在游戏里跟着深蓝开金团赚零花钱，晚上就在公会团里给新人们打义务工，一度觉得自己简直是新时代劳模，深蓝应该给我发面锦旗好好推广表扬一番才对。
　　而为自己做的唯一一件纯娱乐兴致的事，大概就是给我的小号猎人抓了只龙鹰。金红相交的鲜艳外表很是抢眼，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余意的花内内，还被他鄙视了半天。
　　翻过日历，我生日的那天是星期六，虽然说没和余意讲，可还是按捺不住内心里的期待：也许他记得呢，也许他会在周末专门过来呢，也许他这次真的给我准备了一份惊心策划的礼物呢……
　　当然还有一首歌里唱过，也许已没有也许。
　　星期五的时候，余意很早就下班回了家，难得的在我公会活动开始之前，秋夜余音就爬上了线。当时我在野外采草药准备晚上用的药水，他非把我召唤回城要和我插旗，我当时极其不耐：“你没事回来那么早干嘛啊，没看人家在忙正事么。”
　　余意闻言愣了片刻，而后高冷的“哼”了一声，我这才发现我刚刚居然是对余意不耐烦了。
　　艾玛果然放养政策有点效果啊，我胆子都变肥了，敢对男神的邀请感到烦躁了，简直可喜可贺。
　　虽说嘴上抱怨。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了铁炉堡。和他在门外扯着旗子打了两场，各种完败，实在是太影响人心情。在我又一次跪地之后，气呼呼地不想再说话，把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到装备不好上面，然后死活不肯再接受他的挑战了，余意软磨硬泡，我嗷嗷叫着就是不肯松口，打什么架啊这么不公平，你一个穿顶级军装套的大法师和我这个穿副本装的小牧师干架，你于心何忍？
　　我不肯做的事，余意总算也没勉强我。意兴阑珊地和我并排站在城墙角下看别人插旗，一时间YY里静了下来，我只能听见游戏里别人释放技能时的声效音。
　　我踟蹰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周末准备干嘛？”
　　“靠，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余意闻言开口抱怨上了：“你知道么，刚我下班前我爸居然告诉我说明天要出差，要出差！说是公司有个大项目拖了很久谈不下来，我爸准备亲自去，让我也跟着去涨涨经验。烦死了，好不容易上了五天班才盼来的周末，这一下就没了，我还不能跟我爸抗议，一开口就什么公司以后都是你的别这么懒，郁闷死了……差点忘了我还得收拾下行李，唉好麻烦啊，我妈还得帮我爸收都没空管我，小晚你要是在就好了。”
　　“……活该！”我哼哼两声，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干嘛帮你收拾行李！
　　可心里还是有点失望，要出差的话，我期望的那一切就都不可能出现了。
　　“别那么无情好吗，说好的战友爱呢？要么你帮我跟我爸说说呗？他对你这么好，说不定真能免我了我这一番劳顿奔波呢。唉，好悃啊，好想在家睡一天，出什么差呢……”余意继续唉声叹气，我却气不打一处来：睡一天？我生日你丫居然想睡一天？那还不如让你去出差呢哼！
　　“别闹了，都是上班的人了，还那么任性。”我板着脸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是义愤填膺地补充了一句：如果说你还记得我生日，我倒不介意和你爸说让你过来陪我玩，可你丫要睡一天，有我什么好处啊！傻子才去帮你求情！
　　余意嘀嘀咕咕说我小气，我装听不见，与此同时那边透过音箱传来了人走动的声音，似乎真的在收拾行李。
　　余意这家伙……虽说嘴上讲的是这个不想做、那里也不想去，其实还是有很认真地在学习的吧？
　　转眼七点二十分，深蓝在公会里喊集合，我和余意打了声招呼，退了私聊的YY频道飞副本了。
　　现在的副本众人都打过多次，倒也不存在当年开荒时代灭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惨象。而周五上线的人多，深蓝一般都是带着大家打黑暗神庙，这个副本现在基本可以碾压过去，一个晚上就能轻轻松松地通关，趁着人多时打，也可以让大家在不同的BOSS间按需求入场，改善下众人的装备。
　　一路都很顺利，轻轻松松就推到了最终BOSS伊利丹面前。
　　开打前深蓝让大家休息会儿，我点开好友名单发现余意已经下线了。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时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一刻，就发了条短信过去：“睡了么？今天我们公会活动大概九点半就能结束了，你要么上线？我们去刷刷战场呗。”
　　余意没有回短信，不一会儿深蓝招呼众人站位，我便放下了手机跟了上前，我想余意八成是睡了，毕竟明天一大早要出差不是么。
　　杀伊利丹的过程也很顺利，没出任何意外的一气推入NPC剧情时，我就知道这个BOSS基本算是过了。
　　BOSS倒地，深蓝照例退队去摸BOSS尸体，本以为无非就是那几件看得眼都累了的旧物，谁知YY里忽然传来深蓝欣喜若狂地欢呼声：“靠，蛋刀！”
　　艾玛，蛋刀！
　　蛋刀，全名埃辛诺斯战刃，分主副手两件，官方设定是英雄恶魔猎手伊利丹·怒风所使用的武器，是伊利丹于一万年前的上古之战中从一名名叫埃辛诺斯的末日守卫军官手中缴获的武器。
　　有来历的武器自然不简单，何况还是BOSS用的武器。
　　没错，这是一把橙武。
　　在魔兽世界的设定中，橙色是最高等级的物品，而当前服务器版本中，橙色的装备只有两件，一件是太阳之井高地的终极BOSS基尔加丹掉的弓，另一件就是这蛋刀。由此可见橙武这玩意有多稀罕，只要能装备这玩意的，不管适不适合，都想弄个来玩玩。
　　由于这是会里开出的第一把蛋刀，虽然只是一把副手，可还是让会里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不管能不能装备这武器的，都跑上了麦来打趣深蓝，大意就是恭喜他这几年不容易，终于黑手媳妇熬成红手婆，总算开出了把蛋刀，也不算辜负了大家长久以来对他的支持与厚爱等等。一时间YY堪比菜市场，大伙儿嘻嘻哈哈地说闹，我被这气氛感染，也调戏了深蓝几句。
　　只是渐渐地就发现气氛不对了，特别是会里玩战士和盗贼这俩职业的玩家，相互之间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而原因，自然就是在争论这把武器应该分给谁。
　　“哎呀真不容易啊，跟着公会开荒那么久，总算摸到一把橙武了，该给兄弟们改善改善生活了吧？”说这话的是一个进公会仅有两个多月的盗贼，装得一副劳苦功高的模样，只是这话才说完，就被人打了脸。
　　“你们这种新来的已经算很幸运了。进会里时都已经全通黑庙和太阳之井了，每周也不过就是聚在一起走走过场就能轻松拿装备。我们当年才叫惨，那是从黑暗神殿的老一开始慢慢摸索上来的，一个晚上灭个几十次小意思。啧啧，简直往事不堪回首。”这是另一个盗贼，资历确实老得多，至少我进公会时他就已经在了。
　　“就是就是，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蛋刀，不管怎么说也该优先分给我们这种一开荒就在的老同志吧？这才是没白跟着团队开荒啊。”这是公会里的MT，看来作为一个能装备蛋刀的战士，就算他的本职工作不需要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