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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余意zuosi和蒋婷在一起鬼混时的番外……等我苏完暗夜大大后在写=3=
第五十五章
在一起吧
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好消息，面试通过，我被一家银行聘用了。只不过需要先从大堂经理这种最基层的跑腿职务做起。我顾不上细数这其中意味着的磨砺，只觉得给父母打电话时，总算能宽一宽他们的心了。
相对于我的朝九晚五，暗夜的工作日历里并没有规律的假期，他通常是上一日休一日，只是上班的那日早出晚归，常常是半夜才到家——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何时回来，总之是我睡前他必然不在，而我醒来后他必然做好了早餐。
我终是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要和我一人分摊一天的家务，原来他的意思便是他需要工作的那日，请我自己照顾自己。
暗夜不上班时也没有日夜颠倒的习惯，他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表。若说刚开始相处时我觉得暗夜在现实中和他在游戏里所展现出的一面反差得有些厉害，相处久了之后却发现，即使身边的他没有游戏中遇见的那个这般含蓄内敛，本质上却都是一个安静的人。
两人都在家的日子里，我见得他最多的模样就是穿着一身家居服、斯斯文文地戴着副眼镜，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的小茶几旁，手里或是拿着一本厚如砖头般的我看不懂的书，或是沉心摆弄着放在身前的那部笔记本电脑玩着钟爱的游戏。不管多少次，我总是会被他这安静地待在那儿就温暖了一室的气场不自觉地给萌得半死。
好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坏习惯自然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被纠正。暗夜的到来虽然让我的生活多了点生机，却不能从根本上让我盲目苍夷的心立刻痊愈。他发现我靠安眠药维持稳定睡眠的那天，难得一见的收起了往日亘古不变的笑脸，我在他探究地注视下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暗夜默不作声地收走了药，下了趟楼。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不是没想过他是不是被我气走了，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觉得太过于荒谬。他的行李一件不落还好好的放在房间里，而且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闹情绪出走。
我真的觉得只是一点点小事而已。
还是一件和暗夜没有任何关系的小事。
虽说药被他收了，我的头脑一时短路没能和他说明情况。不过在他外出的这段时间里，我倒是想了个明白，脑子里也早打好了草稿：药还是得还给我，毕竟白日还是要上班呢，工作性质需要摆着笑脸鞍前马后地在堂上站一整天，睡眠不能保证，哪里撑得过去？
谁知暗夜回来时，手上却是多了一个购物袋，打开里面掏出一罐奶粉和一罐蜂蜜，也不跟我解释，自顾自地动手烧水折腾起来。
很快兑了蜂蜜的热牛奶被送到了我手中，我拿着时还有些愣，直勾勾地瞪着暗夜，他开口解释：“牛奶有助于睡眠，安眠药这玩意吃多了不好。”
说罢暗夜就在我的小书桌旁坐下，十指相扣撑于左右的扶手上，抿着唇看着我不说话，大有监督我喝完才走的架势。我小口小口的啜着牛奶，偶尔偷偷抬眼瞄一眼暗夜的神情，之前酝酿了那么久的说辞，在这一刻竟然一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怎么了？”
终于还是暗夜先打破了这个沉默。
我想了想，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在了床边的梳妆柜上，看着暗夜时很是认真：“我最初那段时间试过喝牛奶催眠，没用。”
“所以？”暗夜歪了歪头，似乎不理解我说这话的目的。
“我明天还要上班呀，如果睡眠不好的话怎么扛得住？！”我终于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口。
暗夜皱了皱眉，半晌才问到：“不吃药睡不着？”
“嗯……”
“你想些什么？还是说害怕什么？”暗夜问。
“……就是会在关了灯后觉得难过。”我觉得自己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很认真，“白天身边人来来往往时被我刻意忽略的感觉，在关灯后都会出现。脑子里太乱，觉得孤独，害怕一个人，这个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暗夜，把药还给我吧，过了这段时间，等我不再有那种感觉了，我会好好调理的。”
暗夜没吭声。
他沉默了片刻后，将我搁在一旁的牛奶递回了我手上，坚持让我喝完：“喝完安心躺下，别想那么多。”
暗夜固执地坚持己见，我颇有些无奈，心里打算着明日下班是否能去医院再开点药。手上动作却仍是乖乖喝完了牛奶躺回了床上。暗夜回了躺他自己的房间，很快他便抱着一本书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
只见他将梳妆台旁的椅子拉开，同时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得柔和适中，而后坐在椅子上，替我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陪着你。”
所以你怕黑我就替你留一盏灯，若是觉得寂寞，我就在旁边守着。
我心情复杂地躺在那儿，视线平齐之处是暗夜那自然交叠的双腿，那本被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正摊开放在他的膝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偶尔轻轻翻过书页，传来一阵悦耳的沙沙声。室内温度在空调地掌控下变得刚刚好，我喝了杯热牛奶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还能感觉到温暖的灯光，还有一旁那道偶尔望过来是温润如玉的目光。
好像真的不觉得夜晚是孤独的了。
我轻轻地说到：“晚安。”
至那日起，暗夜每天都会陪着我入睡。
遇见他上班的日子也会尽量早些赶回来，如果实在走不开，他便会给我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也不会说太多话，他依然忙着他的事情，只是会将蓝牙耳机挂着，听着对面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我便能知道他一直都在那儿。
渐渐地我再不需要安眠药的帮助也能入眠了，可同时却养成了新的习惯：那便是睡前一定要能听见暗夜浅浅的呼吸，以及向他慎重地道晚安。
终于在某一天夜里，在我静静地侧身躺在床上一如寻常看着暗夜静静翻书的时候，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捏住了他的手掌。
我忽如其来的亲近让暗夜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很快他起身蹲在床边，一脸关心地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盯着暗夜的眼睛，他的每一个带着关切眼神都被我于心底细细描画：“你曾说过的长期有效，还算数吗？”
暗夜这回是真的被我的举动给吓愣住了，他脸上是难掩的惊讶，只是这抹惊吓之色不过须臾，很快他的嘴角便弯成了一朵花：“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写余意的时候，是用第一人称好还是第三人称好……
第56章 番外：余意篇
番外一：我怀念的（余意视角）
又是一场百无聊赖的商务酒会，在场的大部分都是身经百战的职业商人，目光准确地寻找着对自己或有帮助的目标，而后堆着公式化的笑容上前与之热络攀谈，酒杯交碰，或是促成了一笔新的合作，或是划去了一个错误的目标，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余大成先生显然就是这其中的一人，只见他在场间可谓如鱼得水，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副游刃有余地姿态。相比之下，余意同学则显得拘谨多了。
跟着父亲走了一圈，余意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总算寻了个机会溜出宴会厅，他站在露台的阴影之中，看向那灯火辉煌的大厅时只觉得人生如梦。夏日晚间湿热的空气说不出的闷，可在经历过那一阵手忙脚乱地举杯应酬之后，余意觉得这种闷热的气息实在比室内那空调带来的凉意要让人舒服得多。
宴会厅在二楼，他撑靠在露台外延的铁栅栏上，伸手拉了拉领带结，直到感觉到脖颈上的束缚松开来少许，他才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往下望去是宴会厅的后花园所在，幽静的花丛林荫，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不知通往何方。
余意静静地站了片刻，回头看了眼人影憧憧的大厅，所有的人言笑晏晏欢聚一堂，觥筹交错间不知又促成了多少笔生意。这个景象让余意默然，每到这时他就特别想念陈晚，大概因为若是此刻她在身边，自己或许就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孤独感。
朋友就是用来在自己寂寞的时候陪伴左右打发时间的。
余意嘴角微翘，掏出手机给陈晚发短信。
“妞，在干吗呢？”
短信发过去，很久都没有等到回信。余意看着手机屏幕上陈晚傻里傻气的笑脸，拟真的钟表盘在正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安安静静地一直没有来信出现。这让他不禁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也对，陈晚最近沉迷游戏，十条短信有九条都要等上大半日才有回音，人家的假日生活丰富多彩，哪像他已经踏入社会，每日里朝九晚五地于公司报道不说，隔三差五还总会遇见这种身不由己的应酬。
正感叹着，通往露台上的推拉玻璃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口，余意下意识地抬眼看去，一个穿着深紫色晚礼服的身影就这么跳进了他眼里。
对方见到余意时脸上的表情显然愣了愣，可片刻之后惊喜的表情瞬间代替了那一抹惊讶：“余意学长？”
余意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尽管他用的是升调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和戒备，这位有着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的白肤美女却是没有丝毫迟疑地直接跨入这方属于余意的小小领地，只见她利索的反身将玻璃门再拉上，回过头不忘冲他嫣然一笑：“我找了你好久呢。”
惊为天人。
至少这些年里出现在余意身边的女生来说，眼前这位绝对是第一个。
“你找我？”余意心里虽然惊叹，面上却没怎么表露。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细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妆容精致，确实是个美人，可他却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这这张脸有过什么交集，“抱歉，你是？……”
“我叫蒋婷。今天第一次跟我爸来这种场合，本来我还挺不情愿的，没想到居然遇见了学长你，实在是让人意外的惊喜，”蒋婷的话语间丝毫没有掩饰她的热忱，看向余意时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爱意简直让人难以抵抗，“刚刚在里面我就一直在想着要找个机会和你说几句话，结果一眨眼地功夫你就不见了，让我好一顿好找。”
“……抱歉，请问我们以前有接触过吗？”余意有些不自在，这么多年习惯了陈晚一脸戒备地在他周身三丈之内圈出保护线禁止其他异性越界，在蒋婷冲过来地第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想退后，只是在脚步就要压后的最后一刻里他总算是想起陈晚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此刻的她至少是忙着游戏，反正没空搭理自己。
……而且都那么久了，她应该也没那么强烈的反应了吧？毕竟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能一辈子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只活在彼此的世界里呀。
一念之间，余意的心绪已经转了千百遍。
“余意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蒋婷捂嘴笑了笑，话语里带着浓浓地调侃，“果然是当年的我疏于打扮，吸引不了学长的目光吗？”
听闻这话余意倒是丝毫不怀疑它的真伪，他自己也觉得如果当年这个蒋婷就是这么一副惊为天人的姿态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确实没理由不记得人家。可是若是个姿色一般的普通妹子……他身边跟着个陈晚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精力去记别人。
“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三那年，有段时间天天有人往你抽屉里放牛奶软糖？”蒋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相较之下视觉感官上对比强烈地红唇更是让人移不开眼，“那就是我放的。”
牛奶软糖……
“噢……我记起来了……”余意恍然大悟。
高中最后那个学期，确实有段时间他天天早上回到课室后，都能在自己的抽屉里摸出几颗糖果，显然是有人趁他下课回家后放进去的。当时陈晚还哼哼哼地挺不高兴，她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这个情敌太卑鄙太强大了这样偷偷摸摸刷存在感简直犯规！”。
对于有免费的糖果送上门，余意的态度是无所谓的，所以他看着一边咬着情敌送的糖、一边满脸嫌弃地抱怨着的陈晚时虽然觉得好笑，倒是也没怎么理会。只是最后他迫于这绵绵不绝地糖衣攻势让陈晚一天到晚絮絮叨叨变得实在太不可爱，于是很主动地和陈晚换了个座位。
换了座位之后，每天收糖的人就变成了陈晚，余意一脸翻身做主的模样，开始反嘲笑陈晚“谁那么没眼光啊，居然天天给你送糖，一定是智硬患者有木有！”，这下陈晚倒是不计较了，她一边得意洋洋地咬糖，还一边摇着手指对余意说你羡慕不来的。
谁羡慕不来啊，也不想想这种每天收糖的机会是谁让给你的。
回想到这儿余意不禁轻笑一声，蒋婷在一旁站着，读不出余意的心思，见他笑，便猜测是不是对方也和她一般感叹起了那单纯美好的年少幸福时光，于是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余意面上表情的变幻，脸上始终挂着迎合般浅浅的笑。
一番回忆之后，余意再看向蒋婷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探究的兴趣：“你就是那个别出心裁的情敌啊……”
“情敌？”蒋婷听不懂了，她知道当年学校里喜欢余意的女生有挺多，可是“情敌”这个词，她自认自己还是沾不上边的，毕竟她的糖送了两个多月，最后在他们高考前最后一天和糖一起放进抽屉里的那封告白信却是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呃，她那时基本可确认自己是被忽略了个一干二净，直到今天问起时忽然发现余意还记得她的糖，完全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惊喜。
看见眼前的姑娘目露疑惑，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余意才察觉了自己失言，情敌这番话算是他和陈晚之间私下的玩笑，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总是不妥的，“咳，没什么。”
余意话头转移得生硬，蒋婷虽然觉得不解，却只是把疑问压在心里也没有追问。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余意心里不禁又叹，果然和陈晚那个傻妞在一起混久了，自己那无懈可击的与异性之间交际的能力都退化了不少。
蒋婷大约也觉得这气氛不太适合培养两人之间的好感度，她绞尽脑汁地想挖掘一些共同的话题，只是到最后，她发觉自己对余意印象最深的除了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剩下的就只有当年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女生。
“我记得余意学长当年有个玩得很好的朋友？”蒋婷咬字时重点强调了“朋友”两字，“那时好像天天都能看见你和她下课一起回家，我一度还挺羡慕那个学姐的。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
“有啊……就是那货现在喜欢耍大牌，我想找她吃餐饭估计还得预约。”余意想到这儿，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依然一片空白，果然那大牌现在还泡在副本里乐不思蜀，估计早就忘了他余意姓甚名谁了。
“那再冒昧问一句，余意学长谈恋爱了吗？”蒋婷没有错过余意看手机的动作，上一个问题中被告知那两人还有联系，让她这会儿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来。只不过这妹子倒是大方，跳过了那片弯弯绕绕地试探，直球打得很是精彩。
余意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蒋婷，说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话说出口时倒极是顺畅：“一直没遇见过有你这般姿色的女生，哪里有对象可谈？”
“哦？”蒋婷也笑了，整个人轻轻朝余意的方向凑了过去：“那这么说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蒋婷的呼吸近在咫尺，余意可以感觉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紫罗兰气息，那是来自蒋婷身上的香味，余意嘴角轻扬，笑得有些玩味：“这个我可说不准，不过——”
余意顿了顿，笑容更加耐人寻味，“你很有竞争力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共写了三个版本，才确定下这个番外的切入时间点和描述方式，囧rz。
其实我觉得陈晚走后也不是最虐的，
最虐的应该是他多年后想追回陈晚时，却发现当年那个处处围着他转的小姑娘眼里已经再没有他了，这种曾经拥有却不知还能不能挽回的感觉，才是最糟心的吧？
另外因为我的新文大纲定下来了，说好的校园文我又窗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写个傻白甜来拯救下我的青春！
再因为封面撸好了，所以我就暗搓搓地挂个文案出来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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