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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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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

作者:安可anke

【文案:】
咦,这是穿越的节奏嘛!清穿吗?不是!!那是?是反穿!穿现代?不是!是穿民国!

part1:瑾萱伸手想去打他,猛的却被他牢牢握住,他一使劲,瑾萱就被带进他的怀里了。他将瑾萱打横一抱,一番天旋地转之后,瑾萱的背抵在床上。她推了推铭章,从身后抽出一张照片给铭章看,她笑道,“你瞧瞧,没想到你也能哭成这样。”
part2:她苦苦挣扎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任他摆布,她不要。她没有办法,低下头,隔着外衣,狠狠地咬了下去,为了挣脱他,拼尽自己的全力,拼尽一生所有的力气。而他却还死死地抱着她,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part3:他扑了上来,瑾萱脚跟不稳,两个人一同倒了下来,在雪地里连打了好几个滚,身上夹带了无数的飞雪。她双明亮的眸子闪动着,那一汪深潭柔情似水,铭章看得入神,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瑾萱迎了上来,柔软的唇相互纠缠着,那样炙热的吻,深情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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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民国旧影 情有独钟 俊杰
搜索关键字:主角:戴瑾萱,陶铭章 ┃ 配角:陶容芷,洪致远,张怀民 ┃ 其它:民国,爱情,穿越



1、一世繁华 。。。 
 
 
  十四年前,十里戴
  
  “小格格,小格格!”她只觉得耳边无数人在呼唤着她,可是她就是一直醒不过来。
  
  终于,她感觉到这个世界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么水灵的小女孩,谁这么狠心将她抛弃了。”她的声音那么温柔,让人觉得温暖。
  
  沉默了许久,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爷,我们膝下无女,我们就认她当女儿吧。”
  
  “好,我也喜欢女孩子!”
  
  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感到无限的可怕。她们开口闭口叫她小姐,那个让她叫母亲的人,一直叫她瑾萱。
  
  她辨认了好久,才知道母亲是额娘的意思。
  
  可是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不是得了天花被送进了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尽管年纪小,但她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送进了那种地方,等于被判了死刑。
  
  她对于死没有太多的概念,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这身躯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人们都叫她格格,为什么她们叫自己小姐。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她是什么时候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几个月下来,她一直处于一种恐慌状态,直到确定眼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了,她的心才稍稍好了些。她们的穿着打扮都好奇怪,说话的言语也都好奇怪。
  
  她让母亲安排进了私塾,此刻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大清朝已经成为了历史。她手中的书滑落,她是清朝的格格,然而此刻清朝已经不在了。
  
  难道,一百多年后的满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后来她才知道,这已经不是满人的天下了。
  
  她充满着各种好奇,又时时感到无助,那些她小时候的记忆完全不一样了,她的阿玛和额娘已经是写在历史书上的人了。
  
  她曾经听宫里的嬷嬷说过,前朝有些格格被送往回疆和亲,那个时候的她懵懵懂懂,回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和亲又是什么东西。难道她和那些格格一样,被偷偷地送走了。
  
  她看着那些东西,有些错乱的感觉。但是年纪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直生活在一种很朦胧的状态了,以为是被天神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这里,她被灌输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不仅在这里读书,而且还到别的地方读书。她发现,原来生活的世界有好多个地方,她有些分辨不出哪个是真是假。
  
  她再也不是那个满清的小格格了,那个格格已经得了天花死掉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带着这些真真假假的疑惑活了下来,有时候向别人提起,得到的总是敷衍和嘲笑,渐渐的,她不再提这样的事情,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实实在在成为了民国这个时代里某个有钱人家的二小姐。
  
  戴瑾萱,这就是她的新名字,用了一辈子的新名字,是她父亲给他取的。
  
  那些曾经幼年的记忆渐渐淡去,她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整整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她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早已没有力气去回忆过去。
  
  幼年时候,她想过离开这里,可是不知道如何离开,就渐渐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而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孤身一人的时候常在想,倘若能离开这里,她也是愿意的。
  
  假如时光可以倒转,或许那个时候,她就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会安安分分地听从阿玛的话,从此过上贤妻良母的平凡生活。
  
  这里虽然留给她太多美好的记忆,但是自从那个人的出现,记忆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剜得她体无完肤。她不敢再去想那个人,那些曾经的爱与恨。
  
  但倘若回到过去,那她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是在后悔自己曾经来过吗?
  
  火车轰隆隆地驶进袁州,透过灰暗的窗户,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整片枯黄枯黄,阳光如碎金般细细地铺在上面,微风轻轻吹拂着,卷起一片片黄澄澄的浪花。
  
  瑾萱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搅着杯中的咖啡,咖啡的香气一点一点地漫了出来,氤氲在整个空气中。
  
  原本安静的车厢,在得知火车开进了袁州后,便有了轻微的骚动。袁州是连接国内外的重要通道,里面的骚动或许是因为出国而引起的。瑾萱一心在窗外的景致上,不曾回头看一眼。
  
  “小姐,你的咖啡都凉了!”坐在对面的香寒看着那水雾一点一点往上蒸腾,瞥了一眼瑾萱,笑着说,“过了袁州,我们就不回来了!”
  
  她心想,瑾萱大概是极为眷念这里的,但却又极不情愿留在这里。这时,瑾萱才将视线一点一点往回收,含糊地回了一句,“我们不回来了!”
  
  “是啊,不回来了,一辈子都不回来了!”香寒接着她的话,喃喃自语,她若有所思起来。瑾萱心中一恸,有所触动,却极力压制着。这么多年了,她该忘记的。
  
  一辈子,对她来说,和外面的那些草没有什么区别,也不过是一枯一荣的事情。
  
  她仍是没有理会那些骚动的旅客,对她来说,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自顾自地喝着已经半冷的咖啡。
  
  这么多年了,她习惯不加糖,咖啡的苦涩含在嘴里,任它入侵味蕾,慢慢渗入咽喉,有一种不一样的甘醇。
  
  虽已是深秋,但她只裹着一件薄薄的褐色马夹,里面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同时显得分外清瘦。她的目光总是向着窗外的景色,仿佛这尘世间的人,都与她无关。
  
  唯有外面的一树一草,才和她有着共同的语言。她就这样转着头,白皙的脖子又细又长,那样清瘦,看上去让人心疼。
  
  正当她恍惚的时候,火车突然停下来了,一节节的车厢向海浪一样涌动,她的身子瞬间往前倾,差点扑在了咖啡上,还好及时拉着座位,才幸免于难。
  
  车厢内又开始一阵骚动,还未到车站,为何就停了下来。瑾萱这时才向车内望了望,那双眼睛,即便过了六年,依旧清澈透亮。
  
  灵眸之间,隐隐闪着清幽的光芒,带着几许的冷冽。她却异常冷静,仔细分辨着嘈杂的声音。可是不管是在刚才的静谧之中还是在现在的骚动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身上。
  
  “小姐,我去看看!”香寒起身离开座位,瑾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眼前的位子空了,她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香寒是近两年才跟着自己,对于自己的过往,她一概不知,她知道的她,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已。不知道为何,香寒一走,瑾萱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沉重,那种感觉有点难受,好像是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令她心中十分不安。
  
  不多时,香寒回来了,略带气恼地说,“好不容易走一趟,到最紧要的关头,居然塌陷了!”她总是这样,没头没脑地说一通。
  
  瑾萱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香寒走后,她断断续续地从别人的言语中了解了大概,前方突发塌陷,火车不能走了。
  但香寒后一句话,引得瑾萱越发不安了,只听她继续说,“听说火车要改道平昌了,这还得走多少天啊!”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着,后面的话瑾萱已经听不进去了。
  
  平昌,那个她极不愿去的地方,甚至极不愿听的词,它仿佛是一根刺一直扎在心里,即便拔去,仍有隐隐的痛楚在里面。
  
  这么多年了,提到那个地方,她的心始终是不能平静。
  
  她捂住胸口,极力表现得自然。
  
  其实香寒不知道,去国外走平昌的路比较近,而袁州等于绕了一个大圈子。
  
  但是瑾萱就是愿意这样绕,一直绕,绕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但越是绕,就越绕不开那个地方,越绕不出那段记忆,她终究是回来了。
  
  她曾经一度这样想,她会忘记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的。
  
  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那样懦弱,懦弱得连过去的一切都放不下。
  
  或许,她在乎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个地方的那个人。曾经的那段岁月,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不愿去回想,不愿去感受。那里有她和他的印记,但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小姐,小姐!”香寒轻轻地唤了两声,瑾萱这时才回过神来,勉强淡淡一笑,也许是秋天干燥,她的嘴唇些微的裂开,泛着淡淡的樱红,稍稍一抿,便恢复了红润光彩。
  
  “反正我们也不急,听说平昌可繁华了,香寒这下可以去见识见识了!”香寒以为她那样出神,只是怕耽误了时间,说些话来安慰。
  
  车厢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有的细声唠嗑,有的在位子上打盹,有的嗑瓜子,只有她一人还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们对待突发事件的这份淡定,有时候真让瑾萱佩服,或者说是一种见怪不怪的麻木。
  
  至于香寒口中的繁华,那一世的繁华好像离自己很遥远了,如烟火般,稍纵即逝,不可触摸。
   

作者有话要说:  




2

2、不堪回首 。。。 
 
 
  曾经一度以为,他会是她的一生情缘,他会是她的一世繁华,过去的一切如一朵寒梅慢慢绽开,在寒风中颤抖着,带着浓艳的色彩与幽香,它给人的感觉十分清寒,寒得那么凛冽,直刺人骨。
  
  六年了,六年的岁月,不过是在她年轻的脸庞写下了坦然两字。除此之外,与当年十七岁的瑾萱没有什么两样。
  
  人的生命那样长又那样短,六年匆匆,回到当初的地点,一切却已经不堪回首。往事如尘烟,点滴蚀人心。瑾萱累了,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再多想。
  
  不到一个时辰,火车又发动了,那白色的蒸汽在空中淡开,驶入了那座永不老去的城池——平昌。
  
  平昌是澜系的管辖之地,军事与经济并重的城市。当火车开进平昌的时候,瑾萱还闭着眼睛。她依稀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独有的淡淡的销味。
  
  一个轻微的震动,她惊醒了。睁开眼,外面已经黑沉沉一片,夜幕如黑色帘子一般,点缀着珍珠般的星辰,十分耀眼璀璨,瑾萱无心窗外的夜色,只是低头不语。平昌向来排查十分严格,对过往的旅客都要一一“过目”方能通行。
  
  瑾萱知道这一点,心里想着排查人只要不认识自己,混过去就没事了。但她还是唤了香寒取了去年买的那顶灰色羊绒帽子过来,套在头上。
  
  深秋的夜,戴着这样的帽子的确有些奇怪,但是瑾萱也不去顾了。她只是突然觉得冷,分外地冷。
  
  火车停了下来,没有一个人下车。他们一车的人都只是这里的过客,所以都规规矩矩地留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排查的人。
  
  她双手一直交叉握着,手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冒汗。
  
  她不觉得紧张,只是那种严肃的气氛,好像在压迫着她。香寒以为她饿了,问了一声,见她摇头,便不再开口,静静等待外头的人。
  
  荷枪实弹的卫兵走了进来,一队人大约有十几个,个个一身戎装。脚下的军靴擦得锃亮,走起路来铿锵有力。他们从第一个车厢一一排查,只是瞧了一下人,看了一眼证件,也并不问话。十几个人一起行进,不到一分钟,一个车厢就查完了。
  
  他们走了进来,领头的人将车厢内的人先扫了一遍,其他的人各自排查,他并不询问任何人,那双眼睛如星目,像鹰在寻找猎物时一般锐利,然而身子却如雕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肩章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清冷。
  
  瑾萱把帽檐压低,根本分辨不出年纪。一个卫兵过来,她稍稍掀高帽子,又压了下去,以为这就过了。谁料那个领头的,原本站着不动,现在却一步一步往瑾萱的位子靠近。
  
  他的步子,轻盈有力,踏着地板,发出阵阵声响,一点一点地击打着瑾萱的心。
  
  “这位小姐,请您把帽子摘下来好吗?”他十分礼貌,声音有些低沉,瑾萱还是一下子听出了对方是谁,她全身僵住,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
  
  她的手兴许是握得太紧,微微地颤抖着。脸被帽子覆着,看不出任何表情。车厢内是那么沉寂,好像只听见那军靴踏地发出的声响,还有她那砰砰的心跳声。
  
  瑾萱不能多想,这一刻,她什么都不能做。香寒紧张地看着那个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跳得比瑾萱还要剧烈,刚想开口,却见瑾萱豁然拿开帽子。
  
  她知道只有这样,过去的才能让它真正过去。他已经不在乎她了,而她对他连恨都淡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逃避。就在对方伸手的瞬间,瑾萱拿开了帽子。
  
  对方顿时怔住,手僵在空中,缓缓才唤了一声“夫人”,那声音,如梦话一般,碎在空气中。香寒愣愣地看着他,又偷偷瞥了一眼瑾萱。
  
  “不敢!许副官!”瑾萱冷冷地开口,“我敬你一声许副官,请不要为难我!”她的态度十分冰冷,比他肩上的金属还要冷淡。
  
  香寒的嘴巴半开半合,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沉默不语地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之中又多了几分害怕。跟澜系扯上关系的人,大多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跟了瑾萱两年多,从未听她提起过只言片语,心中疑惑顿起。
  
  “夫人,泽之终于找到你了,请跟泽之走一趟吧!”那个人十分认真严肃,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底下的人会意,有几个继续排查,有几个却下了火车。
  
  香寒听着他叫瑾萱夫人,心里十分困惑。她只知道瑾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夫君叫洪致远,不过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画家,哪跟这军人扯上半点关系。
  
  但听着他的口气,不像是认错人。两个人还在僵持着,香寒一直缄口不言。
  
  “许泽之,你不要欺人太甚!”瑾萱突然大喝一声,愣生生把香寒吓了一跳,她从未见她这个样子,即使在最生气的时候,也是只听她抱怨了几句,但绝不发火。那军官还是一脸和气,稍稍低下头,看他的样子,是极为敬重瑾萱的。
  
  原本严肃的车厢,现在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大家不知道这个女子跟这个军官发生了什么争执,只是抱着好奇心,探了探头,投来疑惑的眼神。
  
  许泽之经过长期戒严,并不敢动她,只是默默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发作。
  
  突然间,一队人蜂拥而入,将车厢内的人急忙赶了下去。大家还分不清状况,大人小孩被赶了下去,所有的行李也一并被丢了下去,香寒也被赶了下去。
  
  抱怨声四起,顿时十分吵闹,瑾萱已经不晓得该用什么方式去承受了。
  
  她冷静地看着一切,坐在原位,跟前站着许泽之。等人都走光之后,车厢瞬间变得安静了,这种安静,让人惶恐。
  
  这样的安静,曾经在心里待了好多年。她已经习惯这样安静,但今天这样子,让她心里却极难安静。
  
  “咚咚咚!”那脚步声如一阵紧急的叩门声,急促地传进瑾萱的耳朵里,阵阵敲在她心头间。
  
  那声音还未临近,许泽之抬了抬帽檐,叫了声“督军”,同时行了个礼,而后离开。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最后一声如同重锤一般砸了下来,在瑾萱脑中嗡嗡回响。
  
  就在背后,他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六年了,瑾萱从来没想过,他还能那么近地站在自己的背后。
  
  几步之遥,两个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中间隔了一道无法翻越的围墙,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许多说不清的事情,数不尽的沧桑。
  
  心突然变得好沉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甚至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只是沉重地闭上了眼睫。
  
  “瑾萱!”过了半晌,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没有变,依旧是那么低沉有磁性。她不禁蹙了眉头,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她竟然这么不习惯。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往事的一幕幕,随着他的一声轻唤,随之瞬间浮现在脑海中。过去的怨和恨,仿佛尘封了许久,又重新找了回来。她忘不了,他许她的一世韶华;她更是忘不了,他给她的一纸休书。
  
  她咬着牙,不让这一切重新回来,可是,她并不能掌控自己,就像当初无法掌控自己疯狂地爱着他一样。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了。瑾萱对他,只有怨和恨。而他对自己,早在六年前就没有了感情。那他现在来寻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瑾萱不敢去想,不敢多想,只是拼命地咬着嘴唇,想把所有该咽的东西都咽回去。可是她的手却抖得厉害,那种冷冽一寸一寸往上蔓延,身体也开始跟着颤抖,不由自己控制。
  
  他一抬手,手腕上的齿印,那么清晰,六年前留下的,活生生的印记。
  
  就在他的手覆在她的肩上的瞬间,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重重地朝他的脸上掴了一掌,脸上顿时起了红红的印子。
  
  他凝望着她,没有躲避,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等着这一巴掌等了许久。声音清脆凛冽,简短有力。
  
  他的脸庞,清清楚楚地刻在自己的心中,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那英气的眉宇间,还是那股灼人的眼神。
  
  他向来注重自己的形象,今日还是一身戎装,也许是走得太急,居然忘记戴佩枪了。瑾萱压住自己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她的心便会跳了出来。
  
  她不顾了,什么都不顾了。推开他,疯狂地想往前跑。他一伸手,只是一扯,便紧紧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中,他是那么用力,死死地抱着她,令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那副瘦弱的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硌在他的怀中。他有一世的凄楚无法对人倾诉,他有很多的难言之隐默默吞咽。
  
  不管如何,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因为他怕他一松开,眼前的人就消失了。他只能这样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
  现在唯有抱着她,一切才是真的。他想着她六年,梦着她六年,唯有今天才是真的。但是他害怕,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所以他只能这样霸道地抱着她,如从前一样,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她身上的味道,隔了六年,依旧那么熟悉,那么令他眷念。
  
  瑾萱全身颤抖,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领,无论怎样抗拒,却怎么逃也逃不开。太过用力的挣扎,手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她恨了他六年,怨了他六年,到头来,恨没了,怨没了,他却出现了。她不要被他这样折磨着,她不要。
  她苦苦挣扎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任他摆布,她不要。她没有办法,低下头,隔着外衣,狠狠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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