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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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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萱没有回答,兀自回房去了。她心里闷闷的,又空空的,想起几天前铭章送她的东西,她一直没心思看,这下寻着,翻箱倒柜却不见那盒子。
  
  她索性不找了,坐在镜子前,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看见镜子里面映着一个盒子,那模样分明就是她想找的那个,原来是小婉将它搁在柜子上面去了。
  
  瑾萱走到窗边,打开来一看,是一只象牙镯子,莹润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青色。上面刻着细纹,瑾萱分辨不出是什么图案。
  
  看样子不是新镯子,已经有一段岁月了。
  
  但那样通透的颜色,如同白玉一般亮眼。瑾萱想试一试,她的手纤细柔软,镯子不大,放进一半卡住了,瑾萱动了动,终于戴进去了。
  
  瑾萱摸着镯子,凉凉的,但它却不像玉石那样冰冷,原本就白皙的手,这下衬得越发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命悬一线 。。。 
 
 
  瑾萱握着镯子,突然想到那天他说,“我不怕有万一,我就怕见不着你!”
  
  又想起刚刚看的报纸,这才联系了起来,原来,他是要打仗去了。
  
  她的手不知不觉越握越紧,他要奔赴前线,还如此珍重来看自己,当时却留给他一巴掌,想到这里,瑾萱嘤嘤地哭了起来。
  
  忽然听到有敲门声,瑾萱赶紧擦了擦眼角,问,“谁啊?”
  
  “是我!”戴仁德就站在门前,他见她最近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父亲?”瑾萱打开门,戴仁德一眼瞥见瑾萱的眼睛,心里一惊。
  
  瑾萱马上将脸撇开,问,“父亲找我有事?”
  
  戴仁德也不追问,只是说,“最近可以闲上一段时间了,刚好你也没事,你母亲说,要不要去哪里玩玩?我们全家一起去!”
  
  “最近觉得累,不知道去哪里玩才好!”瑾萱淡淡地回了一句,始终低着头。
  
  戴仁德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若有心事别憋着,不好跟我说就对你母亲说,我们帮你解决,千万当心自己的身体。”
  
  瑾萱勉强笑了笑,“父亲,我没事!”戴仁德没再说什么,他视瑾萱如珍宝,从小教她读书识字,还亲自送她留洋,不过是想让她别像一般女子思想闭塞。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无端端让她这样胡思乱想。
  
  戴仁德坐了一会儿才离开,瑾萱站起来送父亲到门口,看到院子里那凌霄花如同往日开得那样娇艳,攀附到更高的墙上去了,有些从墙顶绕了一圈,又蜿蜒到别处去了,心里不知不觉感到凄凉。这些花儿,总是要依托着生长才能这样繁茂,她何尝不是呢。
  
  瑾萱一连几个星期都没踏出戴公馆一步,她觉得外面也没多大意思。
  
  在家里可以好好陪陪母亲养养花,跟父亲一起下下棋,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都忘了。
  
  她听说张小姐过来了,便同她一起出来走。
  
  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静思穿着月白旗袍搭着一件小坎肩,将她略有些厚实的身段衬了出来,这样的身材,穿旗袍甚是好看。
  
  静思挽着瑾萱的手,她们沿着河边散步,垂柳时不时迎面拂了过来。风中混杂着青草的味道,有一直让人难以揣度的气息。
  
  “姐姐,你很不高兴,跟静思说说吧?”静思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
  
  瑾萱挑了挑眉,淡淡地笑着看静思,“有吗?我没有不高兴。”她这时才意识到,一路上都是静思在和自己说话,她一直只是随意地应和几声。
  
  静思还在看着她,瑾萱不想让她猜透自己的心思,转了话题便问,“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我在学国画,只是才刚开始学,好磨性子。”
  
  “国画啊,有一人……”她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洪致远,真的好遥远了。这些日记以来,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起他来。
  
  “嗯?”静思继续说,“我今年就可以完成学校的课业了,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她指的是留学,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怎么,舍不得吗?”
  
  她抿着嘴点点头,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瑾萱,“姐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她这么认真,让瑾萱有些疑惑,她也认真地点点头。
  
  “姐姐对我哥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这话来得突然,瑾萱万万没想到,她忽然觉得静思长大了。她心想着这个小女孩已经心有所属了,那个人,应该是瑾瑜错不了。
  
  她没回答,静思继续说,“我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想法,但是我知道哥哥的想法,姐姐,你知道吗?是哥哥一直让我来看你的!”
  
  她望着静思,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感动。
  
  之前对于怀民的鄙夷,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就算他知道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了,可是他仍是那样关心自己。
  
  或许她不能以自己留过洋的眼界来看如今的读书人,或许怀民是有些旧式读书人的品性,但是他的为人,他的才学,又怎会一般人比得过的呢。
  
  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倘若没有那么一个人霸道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在她还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将她的世界搅得天旋地转,或许她会和洪致远在一起,甚至和张怀民在一起。可是现在,想这么多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要去留学!”瑾萱脱口而出,像静思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子,是值得哥哥去珍惜一辈子的。
  
  “姐姐?”静思愣愣地看着瑾萱,她也没料到瑾萱会给自己意见,但她觉得好感动啊。
  
  她拉起静思的手,真诚而有热切地说,“你把你的心事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瑾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股冲动,也许是因为自己,她不想看到静思像自己一样。
  
  静思低下了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瑾萱想的没错,她心里的那个人,的确是瑾瑜,从那天她第一次见着瑾瑜的时候,情愫这颗种子就悄悄滋长了。
  
  与静思分别之后,瑾萱想马上找瑾瑜谈谈。瑾瑜出门尚未回来,瑾萱便在客厅等着他。
  
  等着无聊,她想看看报纸。之前报纸一般都会放在客厅里,到晚上才会收到父亲的书房里,最近这几天,瑾萱却一直不见报纸。
  
  父亲读报的习惯已经有几六年了,怎么一下子就改了习惯,瑾萱心里奇怪,这几日才察觉父亲一直没有看报。
  
  瑾瑜出去了一整天,瑾萱一直没看到他回来。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昨夜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早上起来,又没看到他的身影。
  
  报纸一般是中午送过来的,瑾萱过了中午便回房了,自然看不见。那日太太和一帮太太打麻将,瑾萱忍不住多看了几圈。见下人送来报纸,急匆匆往父亲的书房里去。
  
  瑾萱离开桌子,唤了一声。
  
  那下人说,“小姐,老爷吩咐以后将报纸直接送到书房去!”
  
  瑾萱心想大概是父亲那日见自己神色不对,怕自己伤心,所以才这样做的。
  
  她也没再问,便说,“你给我吧,我给父亲送去!”下人便将报纸递给瑾萱,瑾萱心里一直惦记着澜系和粤系开战的情况,随手翻了翻。
  
  瑾萱一看报纸,脸色吓得惨白。报纸上说澜系败仗,陶大帅的儿子中了流弹,至今生死未卜。
  
  瑾萱感觉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顿在那里,抓着报纸的那只手在不断颤抖着。静思的事,早已抛在了脑后。
  
  “小姐,小姐?”小婉端茶进来,见瑾萱脸色不对,便唤了几声,瑾萱浑身一颤,径直往里面跑去。
  
  跑到父亲卧房面前,瑾萱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父亲,是我,瑾萱!” 
  
  “什么事啊?”戴仁德正在睡午觉,梦中被瑾萱吵醒,随便搭着一件外衣就出来,见她那副神情,手里拿着报纸,便急切地问,“你做什么?”
  
  瑾萱说,“父亲,我要北上,我要去平昌!”戴仁德一下子愣住,知道她已经了解情况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去。那是人家的事情,跟瑾萱没有关系。
  
  “不行!你去做什么!”
  
  “父亲!”瑾萱只是喊了一声,眼泪便流了下来,“那七公子对我有恩,现在他生死未卜,我不能这样无情,我要去见她!”
  
  戴仁德心疼女儿,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去。生死有命,七公子好人好命,不会有事的!”
  
  “父亲,就当是女儿求你,让女儿去吧!”瑾萱一想到铭章现在的处境,她的心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日他那样义无反顾去救她,只身犯险,何尝想过自己的安危。
  
  瑾萱一颗心悬着,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在平昌,恨不得马上就见着他,哪怕就只是最后一眼。
  
  见她认真了,戴仁德心里有了一丝不悦,他那样好心劝慰,却劝不动她,只得严厉地说,“不行,你不能去!”
  
  瑾萱见父亲不肯答应,她跪了下来,她跪地太急,膝盖磕着地上的石板,一种刺骨的疼痛钻了进来,她也不顾,只是说,“父亲,女儿只求你一次,让女儿去吧!”
  
  戴仁德从未见瑾萱这个样子,可是一旦让她去,后果便可知道,他之前的担忧还是出现了。他只能狠下心,说,“你回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你出门!”
  
  “父亲!”瑾萱知道父亲是极疼她的,他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担心自己,只要自己好言恳求,他一定会答应的,瑾萱不肯放弃,依旧跪在那里,“父亲,只要他没事,瑾萱立刻就回来!”
  
  见院子里起了吵闹,下人们便凑了过来,见小姐跪在地上,都吓了一跳,远远地躲着。大家都知道老爷是最疼小姐的,现在突然闹成这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生死未卜 。。。 
 
 
  戴仁德知道瑾萱执拗,既然说不动,那他也只得狠心了。
  
  他要让她死心,不能让她一错再错,他高声唤“小婉,小婉!”,唤了好几声,小婉才怯生生地出现。
  
  她见瑾萱被老爷训斥,早就吓坏了,赶紧跑去告诉太太了。听到戴仁德说,“把小姐带回房去,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说完,甩袖离开。
  
  太太辞了众人赶了过来,见戴仁德愤愤走了出来,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孩子!”
  
  戴仁德不答,只是一味地抽烟,太太着急,便要去看瑾萱,谁知他说,“现在谁都不许去瞧她!”
  
  这一句话把太太惹急了,哭着说,“老爷,你这是中了邪了?平常你比我还疼着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戴仁德这样大动肝火,十几年来也不曾见他这样,何况还是对瑾萱。
  
  只见戴仁德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地说道,“是啊,我是中了邪了!”
  
  家里一向安静,今晚就静得可怕了。瑾萱在自己的房间里,桌上摆放着饭菜,可她一口也吃不下。
  
  小婉推门进来,见桌上还是规规矩矩的,心疼地说,“小姐,不管怎么着,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小姐,你就吃一口!”说着,鼻子一阵酸。
  
  瑾萱抬头看了小婉一眼,抓着她的手说,“小婉,你偷偷放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婉只是伤心地摇摇头,“小姐,老爷的吩咐小婉不敢忤逆,再说了,现在院外都有人看着,你如何能逃得掉。”小婉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份能力。
  
  瑾萱突然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瑾瑜。她唤了一声哥,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妹妹!”瑾瑜坐下,见饭菜没动,说,“你多少也吃点罢!”
  
  见小婉站在那里,对小婉说,“小婉,你到厨房去做剁椒鱼头,小姐就爱吃那个!”
  
  小婉看着瑾瑜,他两手空空,想少爷也不会闹出别的事情来,便下去了。
  
  “傻妹妹,你好歹也吃点罢,不然你哪里有力气走!”
  
  听到瑾瑜的话,瑾萱猛然抬头,吃惊地看着他,瑾瑜继续说,“快点吃,等一下小婉回来了就不好办了!”
  
  瑾萱听话地点点头,开始狼吞虎咽,她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只知道该吃,吃下去就好了。
  
  不断往嘴巴里塞东西,一口气缓不过来,呛得她差点把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瑾瑜拍拍她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怎么叫人放心!”
  
  瑾萱抬头,两眼泪汪汪,哑声地喊了一声“哥”。
  
  瑾瑜笑了笑,“我得找个人陪你过去,可是事情来得急,让我上哪里找!你这个傻妹妹,什么事也不商量一下!”瑾萱摇摇头,“哥,我自己可以,我可以照顾自己!”
  
  瑾瑜叹了一声,“现在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他猛烈地咳了一声,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将东西交给瑾瑜又出去了。
  
  瑾瑜将一个包袱塞到瑾萱手上,说,“都给你备着了,你去换一声衣裳,戴上帽子,扮成他的模样!”
  
  瑾萱走进里间开始换衣服,听到瑾瑜在外面说,“这一路,你都得是男儿装,可不能让人认出来。家里的事情有我呢,你不要担心,好生顾着自己。”
  
  瑾萱听到这话,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流淌,在里间一边换衣服,一边擦掉眼泪。听到他在外面又吩咐着,时间太急,他也只能长话短说,“到了那里,一定要捎个信回家报平安!可这一路,万一~”
  
  瑾瑜说不出口,只是道,“好生顾着自己!”
  
  他们从偏门出来,路上也没有人拦着,绕过小道,便到了后门。
  
  瑾瑜早有准备,掏出钥匙一转,门就被打开了。瑾萱拿着包袱,刚刚急急忙忙,也没顾着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外面却早已停着一辆车,瑾瑜说,“他会送你去,路上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他!”
  
  瑾萱走了两步,回头叫了一声“哥哥”,扑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傻妹妹,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你千万要好好的!赶紧去吧!”
  
  瑾萱上了车,眼巴巴还望着瑾瑜,瑾瑜的人渐渐变得模糊了,后来戴公馆也变得模糊了,再后来一切全部模糊了。
  
  她心里着急,也没想过路上会有什么艰难,只要能见铭章一面,再难她也会挺过去。
  
  她无力地倒在车内,想着父亲发现自己不见时大怒的样子,母亲担心的情形,心里悲到极点。
  
  但心里又惦记着铭章,他在生死边缘挣扎着,她便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都不顾了。
  
  夜渐渐深了,瑾萱倦了。空中满月,如一张苍白无比的脸,深深地烙了下来。
  
  那样纯粹的清辉,让人觉得有一丝寒意。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冷,前面开车的人是谁她不清楚,只知道是哥哥找来的人,她也没有过多去在意。
  
  她觉得全身无力,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路颠颠簸簸,瑾萱半睡半醒,整个人迷迷糊糊,身子骨快被车子颠散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来,眼底涩涩的,抬眼向四周,周围还是一片黑暗,车子一直往前行驶着。
  
  听着耳边树叶沙沙作响,她望向车窗,外面是无尽的夜色,银灰色的光镀在叶面,镀在树干,镀着整个大地,感觉像染上一层阴冷,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车子开了许久,视野又渐渐变得黑暗。月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隐没了,车子像是陷进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暗漩涡之中,挣扎不开。
  
  瑾萱心里仍旧是压抑,惦记着铭章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这一段路还要走多久。
  
  到处都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海里,三江汇合处的城头,让人有一直迷惘的感觉。
  
  瑾萱一想到“生死未卜”这四个字,心里就着急,里面像一团火在慢慢烧着,渐渐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出了城,道路十分崎岖,瑾萱晚上胡乱吃着那些东西,现在在胃里翻滚着难受,一个劲想吐。
  她强忍着,捂着胸口拼命往下推,想把那些东西都赶回去。
  
  她不愿让车停下来,她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哪怕是一分钟,她能早见着铭章也是好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冲动,会这样疯狂。自从陶铭章出现,活生生将她的生活给搅乱了。
  
  他一次次疯狂的举动,都让她措手不及。他没有留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一下子将她整颗心都夺了去。
  
  她现在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着他,只要见到他就好了。
  她默默地哭了出来,抿着唇极力地想掩盖住哭声。
  
  但这样哭却无法完全发泄心中的苦闷,到了最后,她也不管了,任由自己哭。她趴在车窗边,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淌,两只眼睛早已红肿。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两道眉紧紧地锁着,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对着窗外愣了几个小时,胃不像刚才那样难受,大概是累到极致,她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座位上的白色绣花缎罩子,洁白得如同刚刚洗过一般,却已经被揪得皱皱的,上面的纹路轻轻地挠着瑾萱的手心。
  
  天一丝丝地亮了起来,她却越来越累了。
  
  瑾萱回神,想着司机开车开了那么久,便说,“大哥,这么久你也累了,找个地方歇歇吧!”
  
  司机并不回头,瑾萱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说,“只要戴小姐不累,泽之就不累!”
  
  瑾萱心里顿时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地问,“你是许长官?”
  
  许泽之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戴小姐还是那样客气,泽之是七公子的部下,戴小姐大可直呼名字。”
  瑾萱没听进他的话,只是急切地问,“铭章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
  
  许泽之一回头,瑾萱就见他黑黑的眼袋,一夜未睡的结果,他又将脸转了回去,说道,“戴小姐不要着急,我也是昨夜才接到回程的消息,具体情况泽之也不清楚!”
  
  作为军人,他自然表现得坚定坦然,但瑾萱听得他暗哑的声音,知他心里不好受,却还想着说些话来安慰自己,鼻子一酸,便不再说话,只怕一开口,眼泪又出来。
  
  铭章虽然是他的长官,但是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患难与共,这份感情无人可及,泽之没想到他一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暗暗怪自己。
  
  听他又说道,“不知道戴小姐还记得吗?那日回了官邸,陶大帅已经离开了。七公子本是极不愿去的,后来一回去便匆匆上了火车。泽之从小跟惯了七公子,但这下七公子却不让泽之跟了,泽之只好留在这里,打点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22

22、远上平昌 。。。 
 
 
  听到许泽之的话,瑾萱眼泪忍不住还是落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那么无情,狠狠掴了他一巴掌,铭章也不会如此绝望,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他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但她却连爱他的勇气也没有。她后悔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戴小姐不要伤心,七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安慰,反倒让瑾萱越加心酸,许泽之说,“昨晚收到大帅的电报,大帅并无过多的表述,只是让泽之火速回平昌。七公子出事早已经传开了,与七公子远隔千万里,泽之一心想回去,但公子有令令泽之不敢违抗,只能在十里戴苦苦等待结果。幸好大帅的急电到了,泽之这才可以动身。”
  
  “许长官!”
  
  瑾萱痛苦地叫了一声,许泽之哀伤地笑了笑,“我刚要动身,戴公子刚好进了官邸,我在想,这一切应该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所以老天定不会叫七公子离开戴小姐的。”
  
  他这样劝慰自己,瑾萱虽心里难过,却强迫自己收了眼泪。这一路,有许泽之陪伴,她心里便多了一份慰藉。
  
  澜系和粤系第一场仗下来,铭章中弹是事实。
  
  澜系主将便将计就计,添油加醋,让报纸写开去,七公子中了流弹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报纸上写陶大帅因此卧床不起,无心恋战。
  
  粤军见着,早已暗自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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