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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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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如同棉花糖一般,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地融化,甜蜜溢在唇齿间。又如无比纯净洁白的棉絮拢在心间,将人裹得暖暖的。
  
  瑾萱满心甜蜜,微微一笑,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印在自己的心上,这样的夜晚,仿佛做梦一般。她眼中带着迷离,喃喃地问,“为什么是我?”
  
  他朝她脸颊轻轻一吻,附在耳畔说道,“我想应该是这辈子注定的吧!”他温软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耳旁,唇角轻触着耳畔,痒痒的,麻麻的,让人恍惚。
  
  他忽想起一件事,起身从怀中拿出两个小本子,瑾萱一看,大红色的纸面。
  
  他笑着摊开其中的一本,说,我念给你听,“喜今日红绳牵定,永结连理。琴瑟和鸣,桂馥兰馨。”他一字一句,念得如此珍重。
  
  那声音流进耳朵,比任何音乐还要动听。瑾萱笑道,“哪来的红绳牵定!”谁知话音刚落,铭章就从兜里掏出两条红绳,说道,“我就知道你爱挑事儿!”
  
  瑾萱看着他那样,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他一把拉过去她的手,见她手上戴着象牙镯子,心里又是一阵欢喜,缓缓地替她系上红绳,动作十分缓慢,似乎想把这每一刻的时光深深烙在脑海中。他的目光久久地停在她那白皙的手腕上,指腹轻轻地拨动那已经系好的红绳。
  
  瑾萱也帮他系红绳,听得他问道,“几时戴上去的?”瑾萱知道他问的是那象牙镯子,“来之前戴的!”系好之后她拿起其中一本婚书,上面金色的字,十分耀眼,闪得她快睁不开眼睛,只见上面证婚人、主婚人,各种章印钤在上面。
  
  瑾萱笑道,“这张薄薄的纸,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将两个人紧紧栓在一起。”
  
  铭章笑了笑,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抬起她的手问道,“你可知道这象牙镯子的意义?”瑾萱摇摇头,好奇地看着他。铭章认真地说,“这是给陶家儿媳妇的!”
  
  瑾萱吃惊不小,喊了一声,“那你怎么当时就给我了,我还戴着它招摇过市!”
  
  瑾萱不禁懊恼,想着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又涨红了脸。铭章笑得如同孩子般,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给你,心里只有这一种想法。现在想来,看来是上天注定的!”他的嘴角满是幸福的微笑,幸福得让人沉醉。这样的笑意,仿佛可以敌过寸寸光阴,让它停滞。
  
  他们相拥而坐了好一会儿,瑾萱推了推他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睡了!”
  
  铭章应了一声,又坐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走了出来。瑾萱跟着他,房间本就不大,他几步就走了出去,正要关门,铭章却一手把住门,唇角动了动。
  
  瑾萱羞道,“不害臊,不怕让人看见!”铭章道,“我管他谁看呢,快嘛!”
  
  瑾萱抿抿唇,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又是一阵砰砰乱跳,她拽着自己的睡衣,忽而脚尖一踮,红唇毫不犹豫地往铭章脸颊一贴,之后迅速关上了门。隔着门,那颗心还是不停地跳,听到铭章在外头轻声说,“明天见!”她笑着点头,却未出声。
  
  瑾萱吃完早饭回客厅,容芷见到她,笑逐颜开地说道,“瞧瞧,多登对啊!”她手里捧着报纸,仍目不转睛地看着。
  
  瑾萱忍不住凑了过去,见报纸上刊载了他们结婚的消息,瑾萱的目光一下子锁在前几日他们一起去照相馆拍的照片,照片赫然占据了半个版面,两个人眉宇舒展,嘴角弯起的弧度竟然有几分相似。
  
  只是瑾萱没想到这报纸竟然这么神速,七公子结婚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平昌的大街小巷。就连那卖报纸的口中都吆喝着:“七公子大婚,买一份报纸看看!”瑾萱也不管它上面写着什么,只是盯着那照片,看得神情恍惚。
  
  许泽之进来,行了个礼说,“戴……”自觉失言,十分愧疚地改口说道,“少夫人,东西都帮您打点好了,您还需要什么,让泽之一并去办!”
  
  瑾萱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这会儿搬过去也不过是一下子的功夫,她笑了笑说,“泽之,不用了,谢谢!”
  
  许泽之刚走出去,瑾萱又见他急匆匆走了进来。瑾萱以为他还有什么事,却见他匆匆往楼上去了。六小姐见状,不禁慨叹,“哎,看来这仗是没完没了了。”
  
  瑾萱疑惑,心想怎么又要打仗了,还没开口问,便听得容芷道,“见许泽之的样子就知道了,虽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但不出十天半个月准有事!”瑾萱点点头,眼神重新回到那照片上。
  
  照片印在报纸上,这回真是洗不掉也忘不掉。她看着照片出神,不知道报纸会不会送到十里戴,父亲母亲看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瑾萱之前幻想过,她像正常人家的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那个时候,父亲亲自送自己上婚车,而母亲早就泪湿脸颊。她以为洪致远会是她的未来,只是未来的一切都太难预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忽见铭章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瑾萱心里一绷,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却见铭章笑嘻嘻地对容芷说,“六姐,我借瑾萱一会儿。”他一进来就拉起瑾萱,瑾萱惊奇地看着他,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总是这样,做事不经商量。
  
  容芷看了瑾萱一眼,笑意堆上了脸,只是对铭章说,“去吧,改日我再向你借吧!”铭章拉着瑾萱的手出来,瑾萱忙向容芷道别。
  
  他的脚步极快,她穿着紫华缎织锦裙,云锦勾花金丝缀着些小花朵,那金丝簇在一起,远看好似一只只美丽的金蝴蝶飞在云端。她有些跟不上了,喘着气问,“你这样着急做啥?”
  
  铭章带着深深的笑意,却不回答。他将瑾萱领到后院,几个侍卫早早就在那里候着。瑾萱看着眼前的空地,还有一棵刚刚运过来的木棉树,不解地看着铭章。阳光洒在他脸上,将几缕发丝衬得闪闪发光,显出非一般的舒畅和欢喜。
  
  铭章说,“这木棉树在早春二三月的时候,枯枝绽放出满树火红,就像刚点燃的灯一盏一盏挂在枝头上。等果子成熟,那棉絮又如六月飞雪般纷纷飘扬,铺染大地。这一年四季要是有它陪伴,定是不会寂寞。”
  
  瑾萱这才知道他要做什么,笑嗔,“天气那样严寒,这木棉在北方哪里种得开啊。”铭章满腹自信地说,“只要精心照料,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种不好的!”
  
  瑾萱看着后院的树木成群,唯有这块空地可以让这木棉树扎根,只是只有一棵,未免太孤独了,便道,“你只种这一株,恐怕到时候下的雪不够大啊。”
  
  铭章接过侍卫的铲子,自顾自地动起了手来,说道,“谁说我只种这一株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和你一起种一株。等过些年,它们就热闹了。”听着铭章的话,心里暖意上涌。她默默地看着他铲土,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专注,瑾萱看着出神。
  
  瑾萱笑了笑,又听见他说,“我老早就打算好了,等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和新娘子一起种这树。”他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满目柔情地对着瑾萱说,“等来年夏天的时候,将那木棉花晒干,我们就坐在这木棉树下下棋,喝着自己亲自养的茶,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瑾萱只是觉得他傻,傻得那么可爱,叫人忍不住想和他一起傻下去。
  
  瑾萱折着裙角蹲在他的身旁,阳光铺在她的背上,烘得暖暖的。她的一小束头发从肩上轻盈地垂了下来,又整整齐齐地搭在胸前。
  
  瑾萱眼睛看着深黑的土地,不禁问,“你可知这木棉树又叫什么!”
  
  “我知道!”铭章脱口而出,“英雄树!”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此生不愿做英雄,只愿陪在你身边!你说这样好不好?”
  
  瑾萱笑笑推开他的脸,嘴角洋溢着甜甜的笑容,转眼去看那木棉树,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只是树干太细,树皮有些皲裂,上面磕磕巴巴的痕迹,显得十分苍凉。
  
  根茎都露在外头,像让人强行从另外一个地方挖出来的,那么不情愿地立在那里,瑾萱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
  
  侍卫将树抬进坑里,瑾萱扶着树干,铭章用铲子将土填平,铭章还用力地在上面踩了几下,他竟还像孩子一般。
  
  侍卫们努力憋着笑意,瑾萱见他们极力憋着更是想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声绽放在空气里。这样的场景,瑾萱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说了,他每年都要和她一起种木棉树,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英雄,他只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就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在的,最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守时地更完它的。下一篇也会发在这里,么么。




32

32、缱绻万千 。。。 
 
 
  平昌乃是南北交通要塞,水路交通便捷,住的大都是商业巨贾。物资丰厚,商业发达促成它的无比繁华。闲来无事,铭章趁着午间带瑾萱去街市逛一逛。
  
  虽说来平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但是瑾萱却未曾好好逛过平昌。平昌的繁华,比十里戴略胜一筹。街道都是拥堵的,连车子进去都成问题。铭章只好让许泽之把车停在街边,他牵着瑾萱的手下车。
  
  他穿着一件浅棕色双丝葛面子的短袄长袍,头顶搭着一顶黑色帽子,好不让人认出来。
  
  铭章握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瑾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各种吆喝声,真是热闹非凡,她说,“小时候,爷爷就在这样牵着我的手,我们一直沿着街道上走,那街道两旁都是大铺子,有洋货、有金器、有绸缎,说起绸缎,就属那叶家的绸缎铺最为有名,爷爷喜欢和那里的账房先生唠叨两句。我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从那儿订做的。”
  
  瑾萱今日穿着一件盘金五彩绣锦裙,靠色三镶着花朵,分外好看。脚上的鞋子缀着蝴蝶落花,隐约之中像是要翩然起舞。铭章说,“我们这儿就属那大祥布店最有名,走,我带你去看看!”
  
  瑾萱将他往回拉了拉,他手上总是带着些许力度,紧紧地攥着,仿佛怕自己走丢一样。瑾萱笑了笑说,“不了,家里又不是没有衣服,我懒得过去。”铭章没有勉强,依旧是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阔有力,十分温暖。他不知道在寻找什么,眼睛四下里望许久,而后带着淡淡的失落。街道上各种气味夹杂着,闻久了倒让人有些不舒服。瑾萱走了许久,看他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你在寻什么?”
  
  铭章好像带着几分歉意说,“这里好像没有波波糖!”瑾萱扑哧一笑,娇美的面庞无比欢喜,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曾有半点遗漏。瑾萱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掌心很暖,一直暖进了心里。
  
  铭章大笑,突然一阵剧烈地咳嗽,瑾萱紧张地望着他,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以为他动着伤口,急忙唤了许泽之。
  
  铭章咳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可能这里的空气不太好!”瑾萱本来就有些乏了,这下见他这样,更加想回去了,说道,“今日就玩到这里吧,母亲要是见着我们晚回去,会着急的!”
  
  铭章却说,“不碍事,母亲才不会管呢!”瑾萱嗔了他一眼,“你不碍事,母亲误会我把你给拐了!”铭章听得哈哈大笑,却笑得小心翼翼。
  
  但瞬间还是有一股气压迫着心脏,他强忍着胸腔的闷气,说道,“我就愿意让你拐跑了!”瑾萱板着脸将头撇了过去,铭章舒了口气,只好说,“好,都听你的,我们这就回去!”
  
  回到车上,铭章握着瑾萱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神色自若。
  
  然而许泽之的脸上却有几丝异样,开车的时候时不时往后瞥一眼。
  
  瑾萱只道他紧张铭章的伤口,倒也没有多想,静静靠在他肩上,自在舒服。风一点一点地涌进车内,瑾萱的发丝飘扬着,挠着铭章的脸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
  
  车子开得很快,路上有些颠簸。瑾萱倒希望这车子不要停下来,她就这样一直靠在铭章身上。铭章攥着她的手,抬头望着窗外。
  
  车窗罩着黛色的丝绸罩子,随风狂乱地舞动着。身边的景物迅速地往后退,动作如此之快,叫人怀念不得。
  
  客厅打着水晶吊灯,十分璀璨夺目。一颗一颗的灯被灯罩裹着,那光圈晕在地上,像是一簇簇绽放的花朵。地上新铺上厚厚的绒毯子,踏地无声,脚跟深深地陷了进去,软软的有踏实感。
  
  吃过晚饭,瑾萱陪着太太和容芷聊天,铭章本是陪在身边,许泽之进来之后对他说了几句,他就跟着出去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瑾萱的心里却不由地胡思乱想,跟容芷聊天也显得心不在焉。
  
  太太来了客人,换做往常容芷非得拉着瑾萱一起陪着,不过今天见她好像有些疲倦,便和她一起辞了母亲。
  
  瑾萱和容芷一起走出客厅,院子里的牡丹花争奇斗艳地绽放着,瑾萱心想,已过了牡丹怒放的季节,这些必是特地培植的品种。夕阳的昏黄笼罩着花瓣,上面点点的花粉似乎清晰可见。满园子溢着一种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偶尔一阵风过,几片花瓣抖落下来,零零落落洒了一地,如同断翼的蝴蝶,栖在地上。回廊的宫灯已经被点亮,红色的罩子将灯裹着,晕出一圈红红的光,十分喜庆。
  
  远远望去,一排排红色的灯笼,如同枝头上已熟透的樱桃,鲜艳欲滴。
  
  瑾萱一直跟着容芷走,眼睛看着院子里的牡丹花,容芷忽然停下脚步,说,“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瑾萱满脸疑惑,突然间悟了过来,脸上早已酡上了酒红。容芷住在西边的小院,而铭章住在东边的小院,瑾萱被她一提醒,才缓过神来,辞了容芷,讪讪地往东边的小院去了。
  
  屋内没开电灯,瑾萱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花香入鼻。天色未完全暗下来,隐约可见屋内的陈设,已和往日的大不相同。
  
  房间里新换的真丝沙发,覆着黄色绒呢,最上面垫着竹席,竹席上还罩着一层红纱。瑾萱不禁一笑,将视线一拢,看见床前那大大的梳妆镜,这镜子和家里的十分相似,虽是新样式,但镶镜子的红漆木上镂着花草显得古色古香。
  
  上面摆着一些瑾萱未曾见过的首饰,她当时来的时候随身只带了一只玉蝴蝶发卡,正安详地躺在那里。一切都是崭新的,被子蚊帐都换过了,床上撒着玫瑰花瓣,那一点一点的红色尤为刺眼,像是刚刚盛开在丝绒被子上的花朵。
  
  瑾萱转眼向窗台,蝴蝶兰绿意勃发,那样明亮的色泽,即使在晦暗的光线下,还是那么夺人眼球。瑾萱打开电灯,桔黄色的光晕瞬间洒满屋内,暖暖的色调将瑾萱的心裹得热热的。
  
  铭章还未回来,越是深夜,瑾萱心里就越是忐忑,等待生出一种莫名的焦急。到九点钟铭章还没回来,瑾萱去洗了澡换了睡衣,一个人实在无事可做,便随手拿着一本书乱翻。
  
  书架紧挨着床头,人躺在床上,只要将手往后一伸,便可以从那上面将书取下来。那书架是古老的样式,一排一排隔开,上面泛着古木的香气,中间镂空雕花,倒是十分精致。
  
  瑾萱拿了一本书,见是《孙子兵法》本想放回去,但又不禁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圈圈点点,非常细致地指出要点。想着铭章如果不是为了应付父亲,那就是十分热爱兵书,才会下这番功夫。瑾萱对上面的东西并不十分熟稔,也不爱看,便随手放了回去。
  
  瑾萱并不去瞧书架里放着是些什么书,只是随手拿着瞎看。她换了一本,书页已经有些陈旧了,是夏多布里昂的《墓中回忆录》,全部都是法文。心里略微一惊,而后有道不明的快乐。她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事情,便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
  时间静静流淌,静谧的夜晚,几分闲适,几分自在。
  
  瑾萱不由自主地打盹,书渐渐地从手中落了下去。不知几时,她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脸颊轻轻地被挠着而后一直顺延到脖子,湿热的气息一直萦绕着鼻息之间。她盖着被子,身体暖烘烘的,脸上也晕出一抹红色的光彩,睁开眼睛,那小扇般的眼睫动了动。
  铭章不知几时已换了一身睡衣,正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他的眼里带着一种深意,将她牢牢地圈住。
  瑾萱睡得浑浑的,声音有些慵懒,“你几时回来的?”铭章不答,轻轻地吻着她,从脸颊到耳边再到脖颈。
  瑾萱被他弄醒了,只觉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收缩,他的吻如同一团强烈的火焰,所到之处全都燃烧了起来。瑾萱禁不住一个翻身,他将被角一拉,瑾萱整个人就陷进他的怀抱中。
  
  他的吻一点一点的加深,呼吸一点一点地加重,胸前的几颗扣子早就被解开,露出白雪似的的肌肤。瑾萱抱着他的头,整颗心早就堙没在他炙热的吻之中。
  
  清风徐徐,月色撩人。屋外羞花对月,醉人芬芳,屋内缱绻万千,春意阑珊。席卷柔情,恍若隔世。四下静悄悄的,新式时钟发出清脆的声音。岁月在无尽的蜜意中静止,不曾有前世,也不曾有来生,只在乎这一刻的拥有,这一刻便是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心底暖暖 。。。 
 
 
  江家屯实业总长董从卿私吞粮饷,克扣浮报的事情突然传到陶大帅耳中,陶大帅震怒。
  
  想那江家屯乃是军事重镇,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便会闹得人心不安。大帅一份急电过去命驻守在江家屯的钱子长立即捉拿董从卿,谁知他早就卷款逃之夭夭。
  
  之前盐税、粮税都交与董从卿控制,大帅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谁知用错了人,气极之下,一口鲜血竟然从胸腔里吐了出来,将众人吓了一跳。
  
  各地要求经费、军费的电报纷至沓来,各省军政府又死死截住各方往中央上缴的财政收入,陶大帅一时之间拿不出钱来,早已急得焦头烂额,直骂那董从卿不是个东西。
  
  财政极端匮乏,军需补不上,只怕江家屯那里有变,铭章被陶大帅遣去视察军务,一来为了安抚军心,二来设法筹集资金。
  
  为今之计,只能向华侨募捐。铭章一到江家屯,方知情况危急,财政亏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这么个大漏洞,要单靠募捐得来的钱也是无济于事,想来想去,也只得靠外国政府,向友邦借钱关系利害颇大,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时政针砭一番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虽迫在眉睫,但铭章不敢擅自主张,急急拍了电报回去。
  
  铭章去了许多天,瑾萱几日在家无聊,太太的茶厅里每天都少不了一帮朋友,瑾萱有时候留下陪她们聊天,毕竟年轻,在一众长辈面前说不上话来。她去了几次便不再去了,有空的时候陪容芷逛逛街,闲着就临帖练字。
  
  她靠在桌边,一身深胭脂色的旗袍逶迤下来,如同冬日里绽放的一朵红梅,娇艳无比。她现能写得一手娟秀的蝇头小楷,却是小时候父亲硬逼出来的。
  
  她纤细的小手握着毛笔,那墨迹早就淡开在纸上,一点一点地晕染,恰到好处,比起笔上的行云流水更具一番风味,浓浓的墨香绽在空气中,一丝一丝地渗进每个角落。
  
  她写着写着,嘴角突然漾开了笑容,铭章的声音仿佛在耳畔轻柔地响起,“我不管他天下有几个卓文君,我只要你!”深深的笑意带起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她不由地想起卓文君的一句诗来,便又重新蘸了浓墨,流畅地写了下来。
  
  写到最后一字,她手上的笔突然一顿,总觉得难以写出这个字的神采来,她写“离”字那横折钩写得十分别扭,不经意间便多练了几次。
  
  她开着窗户,已经是盛夏时节,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阳光打在叶子上,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院子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那绿意像点燃的火,绿得不可收拾,一路燃了过去。
  
  窗外的柳枝亦是葱绿,情意绵绵地倚着窗户,像是巨大的绿帘缀在窗上。
  
  绿意那样勃发,那赤色的窗台好似也绿了起来,显得朝气蓬蓬。暖和的微风轻拂着耳际,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
  
  那桌子紧靠窗户,她就轻靠在那桌边提笔练字,窗外的新绿尽收眼底。
  
  眼波流转,如小扇子的眼睫微微动着。丫头平卉跑了进来,说道,“少夫人,有你的电话!”瑾萱心想是铭章的电话,没多问就走出去了。
  
  一接电话瑾萱一阵心潮澎湃,张嘴欲言,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样熟悉热切,心底是浓浓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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