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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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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想来十分后悔,不该和他们一起喝酒,现在被父亲抓着不放,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正当他沉思之际,陶大帅却站了起来,走到案前。
  
  这副模样铭章十分熟悉,每当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父帅总是站在那个地方埋着头。那个时候,他连走近都不敢,生怕打扰到他。
  
  案上的那条马鞭赫然进入铭章的眼底,那是几年前冀中一役中的战利品,是已故敌军黄崇将军的马鞭,父亲甚是欣赏黄将军的为人与谋略,只可惜立场不同,当时如不是有人耍了手段,要置黄将军与死地,他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对于那场战役,父亲既有胜利的喜悦,又带着沉重的惋惜,他打了这么多年的胜仗,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对于黄崇的遗物,他甚是爱惜,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听到陶大帅又重复了一遍,“把你的印鉴交出来!”铭章低着头,往自己的兜里掏了掏。
  
  他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裁剪得十分匀称。习惯地往内衬的口袋里掏,但是除了一些纸质的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原本不安的心情稍稍缓了,现在越弄越紧张。
  
  又伸手往外面,外面的口袋也没有,人越发显得窘迫了。只有在陶大帅面前,他才如此难以洒脱。
  
  太太和四小姐这么晚没睡,就是担心陶大帅为难他,特意候着。见着铭章上去那么久没有动静,往常这个时候,上面早就噼里啪啦摔东西砸人的声音了,现在这么安静,反倒让人心里不安,太太和四小姐便上了楼。
  
  刚上楼,便听见大帅呵斥一声,“怎么,丢了不成!”陶大帅见铭章久久没有将印鉴交出来,心里动怒。
  
  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耍把戏,就这小兔崽子敢忤逆他。
  
  不等铭章开口,陶大帅便抽出案上的一条上等马鞭,朝铭章身上挥去。“啪”的一声,那鞭子完美的弧线就落在太太的面前,她吓了一跳。整间屋子的声音顺着鞭声戛然而止,只剩鼻翼间的呼吸一阵紧一阵松地涌动。
  
  铭章并不闪躲,只是吃痛地咬着牙。他总是这样倔,每次做错事都不肯认错,引得大帅拳打脚踢,最后打到没力气方才罢休。他每次都被打得浑身就伤,却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肯说。
  
  他的不肯低头,像极了他父亲。小时候兄弟几个受罚挨打,每次都是把他打得最重。
  
  刚才的那一鞭火辣地在全身燃烧开来,刺痛地啃噬着每一寸肌肤。他默默地站在,脖子上的青筋突了出来。
  
  大帅重病在身,这一鞭几乎用尽了力气。一手扶在案上,见太太进来,喝了一声,“滚出去!”母亲心疼地拉着他离开。
  
  “父亲,当心身体!”四小姐蹙着眉,吩咐下人赶紧去拿养心汤,自己也匆匆跟着铭章他们出来了。
  
  那一鞭,带劲地打。大帅每次打人都不会手下留情,十足的劲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朝案头重重地砸了下去。
  
  太太脱下铭章的西装外套,隔着里面的衬衫,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条红红的血印,又急又气,“你父帅有病在身,不然今天恐怕不止这一鞭了。”
  
  又心口不一,“你这孩子,怎么能把那重要的东西给弄丢呢,这一鞭真是活该!”铭章默默坐在床前,板着脸一言不发。
  
  血在衬衫晕染开来,衬衫贴着那伤口,脱下来的时候,铭章倒抽了一口气。血在白净的皮肤上渐渐凝固,那上头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疤。
  
  四小姐送来了药箱,知道七弟的脾气,也不安慰,便回去了。太太上了药,本来还想说几句,见他那副样子,便不再开口。
  
  关上了门,铭章摸了摸内衬,想着一路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弄丢。从南城回来的时候还在,怎么会不见了。
  
  寻思着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在那里丢了。唤了许泽之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那么晚,路上几乎没人了。想必是被那女子给捡了去,既然知道了下落,也并不急于去寻那枚印鉴。
  
  只是心中甚为惊异,他是第一次见女子开车,匆忙之中被撞,心里来气刚要发作,见下车来居然是一女子,便压下了所有的火气。
  
  那样深的夜,借着车灯的亮光,他瞧见了她的模样,细腻的肌肤铺着淡淡的粉,白皙粉嫩。一下车,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迎面扑来。那女子的双眸,比水晶还耀眼,仿佛还在眼前闪烁着。
  
  就算是这样的匆匆一瞥,也足以让人难忘。这十里戴,竟然有这样的女子。
  
  瑾萱的院子与前院只隔了一重,晨间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外面的声音窸窸窣窣,忽大忽小,她不习惯早起,想着在被窝里多睡一会儿,谁知那声音却越来越淘气,密密麻麻地钻进耳朵里,不一会儿,搅得她睡意全无。
  
  这么早就不让人清净,家里很少这样热闹过,指不定是大哥回来了。她起身下床,小婉推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瑾萱住的院落本是十分清幽雅致,只是后来前院的墙拆了,声音好像隔不住,便一点一点地传进来。
  
  几枝梅花从窗口探了进去,落下几瓣花,已经有些萎了。
  
  院子里也是落尽了一地的繁华,下人每天打扫,但还是敌不过春意阑珊。点点嫣红,如挥洒的胭脂浸染大地。与秋天落叶簌簌落下的纷繁不同,它静悄悄地飘落,了无声息。
  
  戴瑾瑜出门两个多月,北上运送一批茶叶,瑾萱回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
  
  现在外面这么热闹,肯定是回来了,家里除了他,谁还能闹出那样大的声响。
  
  瑾萱梳洗了一番,走了出来。父母和一帮丫鬟早就在大堂里开怀地笑起来,见她出来,戴瑾瑜的视线转向了她。
  
  “你可总算回来了!”戴瑾瑜不等瑾萱开口,便将她揽入怀中,实实在在的拥抱,轻声说,“怎么又瘦了!”
  
  瑾萱鼻子搁在他肩上,依稀还能闻得到淡淡的茶香,笑着说,“可给我带礼物回来了!”
  
  每次出门,戴瑾瑜肯定是少不了瑾萱的礼物。见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瑾萱瞥了一眼,却没有一件合自己心意的。
  
  “就知道你挑!”戴瑾瑜神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一颗翠绿的珠子展在眼前,鲜艳欲滴。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做工精细的翡翠西瓜,竟然可以做得如此小巧。
  
  瑾萱捧在手心,如获珍宝一般。上面有一条细小的天然裂缝,黑斑如子,红质如瓤,浑然天成。这样朗润鲜明的珠子,瑾萱还是第一次见到。
  
  问,“你上哪得来的!”
  
  瑾瑜得意一笑,“我从一老农户那里寻来的,他不识货,与他一大袋茶叶换得的!”
  
  瑾萱笑着,嗔到,“就你欺负人家不识货,这要是放在东升铺子去卖,那得值多少钱啊!”
  
  瑾瑜捏了捏她的脸颊,说,“我得了这么大便宜给你,你却这样说我!”
  
  戴仁德见他们一说一笑,相谈甚欢,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喝茶。
  
  忽然想起一事,按照行路的时间来算,不该是明天才到家的,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心中几分疑惑,便问了声,“你怎么走得这样快!”
  
  瑾瑜犹豫了一下,笑着说,“我绕道,从山城回来的!”
  
  瑾萱母亲一听大惊,开口责怪道,“听闻那山城时常有胡匪出没,之前出去训了多少次,你怎么偏偏不听呢!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们怎么办!”
  
  瑾瑜不以为意,“他们占着要道拦路抢钱,要是哪一天没钱了,到另外一头去抢也说不定,再说了,怎么会那么不济,遇上他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6

6、巧笑倩兮 。。。 
 
 
  太太刚要开口,只听见戴仁德淡淡一声,不是责骂,却十分严肃,“以后还是不要走那道了,这样的风险冒不起!”
  
  戴瑾瑜瞥了母亲一眼,只得说“是”,吩咐下人将他带回来的礼物和行头一并收了起来。
  
  戴家就这兄妹二人,连同戴仁德两口子四人,却养了一大帮的下人,平常瑾瑜和下人有说有笑,并没有太多拘束。
  
  见少爷回来,便闹哄哄过来寻礼物。现在一并退下去,客厅又恢复平静。
  
  “哥哥这样急着回来,莫不是有什么急事?”瑾萱看着瑾瑜多日奔波,却不见疲惫之色,脸上反倒神采奕奕。
  
  瑾瑜拍手称赞道,“还是妹妹了解我!两天后四小姐订婚,我可是要去当伴郎的,这样大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瑾萱只是笑了笑,不知道哥哥说的是哪家的四小姐。
  
  反正总是这十里戴的有钱人家,都是瑾瑜的朋友罢了,之前瑾瑜总是带她出去玩,她也没留在心上。
  
  一家人难得团聚,戴仁德脸上泛出喜悦之色。客厅里时不时传出笑声,戴瑾瑜滔滔不绝地讲起北上的一些趣事。忽然下人进来报了一声,洪少爷那边有事耽误了,让人捎来口信,说过几天再来拜访。
  
  瑾萱并不在意,陪同父母哥哥吃早饭。
  
  约摸十点钟左右,小婉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有人找你!”
  
  “找我?”瑾萱疑惑,不知道是何许人,来人小婉应该不认识,不然她就不会这么报了,“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是翠柏叫我来寻你的!”翠柏是太太身边的丫头,既然是母亲来唤,可能是长辈,瑾萱不敢怠慢,理了理头发便出去了。
  
  在前厅见到张怀民的时候甚是一惊,还以为他说的拜访只是随口而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尴尬地问候,“张公子!”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不知道是什么人。
  
  张怀民原本是和太太一起坐着的,见到瑾萱来了,立马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喊了她一声。介绍说,“这是我妹妹,静思。”
  
  瑾萱走了过去,见门厅旁边摆着几个箱子,不是哥哥昨天的那种款式,心想这张怀民也不会空手而来,可能是一些上等的丝织品,只是见着那些箱子,怎么有点像彩礼,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等瑾萱坐下,他方才坐下。
  
  她顾着自己的乐事,张怀民不知道她为何发笑,但这种微微一笑,踏踏实实地融进了他的心里,想起古人的“巧笑倩兮”,估计形容她再好不过了。
  
  翠柏走了进来,说陈太太过来了。她们一般太太闲来无事,就到处话家常。
  
  太太便起身,笑容满面地说道,“张公子你且和瑾萱坐坐,我去会会。”
  
  这会儿他有局促地站了起来,客气地点了点头。
  
  母亲突然要走,瑾萱觉得为难,恰巧瑾瑜从外头刚回来,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便开口叫到,“哥!”
  
  瑾瑜原本见到家里有客,回来时想从长廊进屋,没想到却被妹妹叫住了,只好走了过来。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张怀民张公子,这是他妹妹静思!”
  
  瑾瑜见了这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你啊,我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
  
  他亲切地搭着怀民的肩膀坐下,礼貌性地瞧了静思一眼。
  
  “你们认识?”瑾萱甚是惊讶,对着怀民笑笑。
  
  “我和他堂哥数十载同窗,就是那个张翼鸿!”
  
  说起张翼鸿瑾萱还有些印象,他好像也留学去了。
  
  他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的,说起那个人,她就觉得好笑,说话不着边际,一点正经也没有。哥哥的这点脾气,指不定被他传染的。
  
  不过他这堂弟,却和他一点都不像。
  
  瑾萱心想,既然哥哥和怀民认识,那就让他们两个谈话,她拉她的妹妹走好了,便说,“静思,我们到院子去走走吧!”
  
  静思一脸高兴地站了起来,没想到怀民却说,“不用麻烦了戴小姐,我们快要回去了。”
  
  瑾瑜尚未开口挽留,却听得静思说道,“哥,再留一会儿,我想和姐姐出去。”
  
  怀民和瑾瑜坐在一起,静思跟怀民说话的时候,却是低着头的。
  
  “是啊。”瑾瑜对瑾萱说,“你们去吧,要走了再去找你们!”
  
  静思点点头,脸却渐渐红了起来。瑾萱看着静思,却有点不明白。静思只比自己小两岁,可是自己却觉得她像个孩子一样。
  
  她们各自说自己的事情,瑾萱邀她常来玩,静思显得很高兴。谈起哥哥瑾瑜的时候,她总听得十分认真。
  
  院子里的迎春花都开了,春意如此盎然,让人心情很好。
  
  这几株迎春花是近几年才栽种的,在精心培育下,长得特别好。太阳晒得到处暖融融的,让人全身舒畅。
  
  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瑾萱亲身泡茶给静思喝,她转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半个钟头之后,她送他们上车。
  
  他们兄妹回来,远远看见母亲要送陈太太去,就拐进了偏厅。
  
  只听瑾瑜说,“张怀民这小子不错,如果不是已经有了致远,让他来当我的妹夫……”
  
  “哥哥别胡闹!”瑾萱打断了瑾瑜的话,“你怎么不说张小姐呢?”
  
  “嗯?”瑾瑜一脸吃惊的神色,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小姑娘的神奇,“你什么时候学会反将一军了。”
  
  “你们兄妹躲在这儿说些什么?”母亲进来,俩人都吓了一跳,“刚刚老远就看见你们兄妹在这里,还不进去?”
  
  “哦!”他们俩陪着太太进屋,却看见瑾瑜一路诡异的微笑,他说,“母亲,你觉得那个张公子怎么样?”
  
  瑾萱知道哥哥笑的意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谈吐不凡,身家又好!”母亲满意地点点头,拉起瑾萱的手,“可惜啊,我们瑾萱已经有致远咯!”
  
  “母亲,你同哥哥一样闹!我不理你!”她略带赌气地说,“人家张小姐对哥哥有意思,你让哥哥娶了张小姐来!”
  
  “是吗?”
  
  “胡闹胡闹!”瑾瑜笑了起来,“我就不同你们俩个说话!”他扬了扬手离开。
  
  瑾萱扑哧一笑,偎依在母亲的身旁,看着瑾瑜走远。
  
  十里戴有个北门,是北路的要道,大城门是早前用石坨子砌起来的,出了城门,分水路两道。城外有许多卖东西的小贩和农户,东西大多是通过水路一船一船运过来的。
  
  瑾萱许久没来这里,刚刚下了洋车,便听到道上有人喊,“蜂糕耙耙啊!蜂糕耙耙!”瑾萱站在远处听着那声音,嘴角浮起了一丝丝的微笑。
  
  那是儿时美好的记忆,几个铜板的蜂糕耙耙,吃完之后又争着买凉粉,加薄荷水,加糖,加醋。
  
  母亲向来不喜醋的味道,便不许自己吃凉粉。那个时候,洪致远总会偷偷地掖了下来,等母亲没瞧见时拿给自己。
  
  现在想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很久不曾见他了,之前的几次碰面,他总是在长个,一次比一次高,现在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瑾萱并不是特意来这里玩,只是母亲要去庙里还愿,她在家里没事,便跟了过来。寺庙的台阶十分陡,她穿着高跟鹿皮小靴,母亲怕她摔着,硬是不让她上去。
  
  瑾萱想着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也就不争了。站在城墙边,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寺庙,建在半山腰,底下的石头土块都掉光了,像是悬在半空中。
  
  记得以前,母亲总带她到城外烧香。她还记得十分清楚,母亲烧完纸钱,便拉着她去寻庙里的和尚求签,那和尚很年轻,态度十分恭敬。
  
  他拿出一个签筒给母亲,母亲十分虔诚地拿着它,对着庙里的佛拜了拜,又哐当哐当地摇晃着,一直摇到有签落了地。
  
  捡起那签,交给那和尚,和尚身后挂着一排排红纸条,他根据签里面写的东西拿下其中一张红纸条,对着上面的东西念念有词。
  
  如果是上上签,就说怎么幸运怎么有福气,应该给庙里捐个钱;如果是下下签,就说有什么大灾难,要如何如何躲避,总之是要钱的。
  
  想起这个,瑾萱不禁一笑。她向来不信这个,只是当时年纪还小,一听下下签,再看母亲的脸色,当时确实被吓着了。
  
  回春的天气还有些寒意,昨夜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今早起来,路面竟然已经积了水。想不到这场春雨来得如此猛烈,让人始料不及。
  
  她一回来,母亲就给她买了件花司角的新大衣,瑾萱穿在身上,总觉得十分别扭。
  
  又碍于母亲的面子,不得不穿一回给她看。她在城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小婉默默地跟在身后。
  
  听着道上的各种吆喝声,觉得十分亲切自然。
  
  一步一步,一袭轻柔的大衣,缀着云锦,随着轻风慢慢飘了起来。头发轻拢着,垂下几缕发丝随着风扬着,耳中的坠子也悠悠地晃着。
  
  大概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天色微蒙,如一卷水墨画般,慢慢铺展开来,而她,便是画里面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等人是最麻烦的一件事,瑾萱不算是急性子,却也不爱等。多走了几步,看见自家的车子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远处的山水处于一种朦胧状态之中,那沉寂的湖面看不出任何波澜,偶有微风拂过,只穿过瑾萱的发际,抵达不到水面。
  
  汤叔一直在车上候着,想着母亲也没有那么早下来,四处走走也无妨。
  
  刚穿过小道,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装束十分整洁,挺直腰板,一看便知是行伍出身。瑾萱倒不在意,可那人却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是戴小姐吗?”
  
  那个人摘下帽子,十分礼貌,瑾萱只是点了点头,那人便说,“鄙人姓许,七公子有请!”说完,便抬起手。
   

作者有话要说:  




7

7、波澜起伏 。。。 
 
 
  刚穿过小道,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装束十分整洁,挺直腰板,一看便知是行伍出身。瑾萱倒不在意,可那人却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是戴小姐吗?”那个人摘下帽子,十分礼貌,瑾萱只是点了点头,那人便说,“鄙人姓许,七公子有请!”说完,便抬起手。
  
  瑾萱顺着他抬手的方向望去,远远地在路边停了一辆车,车外面站着一个人,却分辨不清楚。
  
  瑾萱略为沉思,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那人喊“七公子”,便知了大概。又觉得这七公子十分熟悉,却不像是那天晚上才听得的,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瑾萱回头看了自家车子一眼,心想那天撞了人,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便跟着姓许的走了。
  
  回头吩咐了小婉一句,“在这儿等我!”
  
  瑾萱默默跟在后面,昨晚下了雨,路面湿漉漉的,并不好走。许泽之来的时候脚步飞快,这时领着瑾萱,放慢了步伐。
  
  微风轻拂着耳际,撩起长发,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抓着裙角,生怕弄脏了那花边,好不容易跨过一个个的水坑,耳坠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瑾萱还未走近,那人便迎了上来,许泽之就站得离得很远,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四周,好像在搜寻者什么。
  
  瑾萱清楚地见着他的容貌,嘴角带着笑容,让人觉得亲近又陌生。
  
  她疑惑地看着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和那日不一样,他今日一身皮革,显出另一番神采。
  
  他看了瑾萱一眼,却将视线投向远处。不等瑾萱开口,听他说,“小时候我也信这个!”
  
  瑾萱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视线一望,原来正是那悬在半空的寺庙,瑾萱站在一旁,只是轻抿唇角,听他缓缓地说,“小时候,有一个蛮子到府里去,看到母亲牵着我的手出来,便要为我卜卦,占过之后,说我天庭饱满,地仓殷实,将来必为帝王之材!”
  
  说完,他轻笑一声,有万千的似水柔情,尽显于那双皓月般的眼底。
  
  瑾萱不禁微微一笑,灵动的眸子婉转,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朋友,絮絮叨叨着过去的事情。
  
  “我不信这些!”缓缓地,瑾萱才回了一句。
  
  他的思绪好像飘得很远,回神过来时,哂笑说,“我自小在军中长大,想必他那时见我年纪那般小,却穿着军装,所以便顺口胡诌了一句。”
  
  “江湖术士,不过是为了讨生活罢了。”
  
  他将视线收回,落在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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