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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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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随许泽之进去!”
  
  西娴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里多了几分敌意。
  
  “快进去!”铭章严肃地看着她,他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了,缓缓地把车窗摇了上来。
  
  她知道他表哥的脾气,这会儿自己要是硬跟他去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她回头对许泽之说,“我们走吧。”
  
  瑾萱很疲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僵持,也没有意识到她们之间微微引起的波澜。
  
  车缓缓地开出了官邸,瑾萱转脸对着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一点地往后流走。
  
  而他注视着前方,仿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了进去。车内十分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她的心从刚才一直绷着,因为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做出小动作,让自己慌了神。
  
  久久的,才听见他说,“这十里戴,真是个好地方,这样的山水,是平昌没有的!”
  
  瑾萱听到他说这话,说,“七公子自小在平昌长大,自然感受不到这样的山水,何况这十里戴是别的地方比不得的!”
  
  她刚说完,不料他马上说,“是啊,是别的地方比不得的,改天你可得邀我好好赏赏这湖光山色!”“七公子若想赏湖光山色,那些人不都捧到你面前。”
  
  瑾萱回了这一句,却见他严肃起来,“那不一样,捧到我面前的,不是我想要的!”他这话里有另外一层含义,瑾萱不愿去细想。
  
  见瑾萱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来这儿之前,我一直想去冀中,听说那里的神池特别漂亮,位山终年积雪,山脚是一个天然的滑雪场。”
  
  “冀中?”她听他说得兴致勃勃,不由地问了一句,“那不是几个月前才刚被澜系攻下吗?”瑾萱当时还在法国,冀中一役轰动了国内外,她曾经在报纸上看过这条消息,不由地佩服起统军们。
  
  澜系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一路西行攻破各个要塞,摧枯拉朽,令敌军闻风丧胆。
  
  瑾萱以为,这么会打仗的军队,除了谋略过人,也一定是个个身材壮大,枪杆不离身,如今看这将帅之子,虽是无比英挺,竟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令她吃惊不已。
  
  “是啊!”这胜仗虽然不是铭章打下的,但是他却无比自豪,“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请戴小姐一起过去玩玩。”
  
  “七公子客气了。”
  
  瑾萱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她的头往后偏了偏,刚刚过了的那条街,是回公馆的路,现在分明是背道而驰,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她心里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紧张。她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这种信任是需要勇气的,但她不知道这种勇气从何而来,这样的盲从,她还是第一次。
  
  “天色还早,我们去对月湖看看!”
  
  “七公子还是送我回去罢,我有些累了!”瑾萱今天本来就不打算出门,她昨夜着了凉,今天一直昏昏沉沉,在他面前,一直勉强撑着。
  
  她只是想,把东西还给他,那她和他,便没有关系了。她无心游玩,只是推辞。
  
  铭章减慢了速度,侧脸望着她,那样的眼神太过炙热,瑾萱不敢去触碰。微弱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几分落寞。过了许久,才将车掉了头。
  
  回到戴公馆,瑾萱下了车,而他却还一直坐在车上。瑾萱走了两步,跑回来对着车窗向说,“你等我一等吧!”说完,便跑了进去。
  
  铭章坐在车上,一直看着那个背影远去,眼里竟然带着点不舍。她有一种让人不敢轻触的美好,只能远远地望着,就这样望着。
  
  瑾萱跑了进去,母亲正坐在茶厅里和几个太太闲聊,见她回来,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早回来?”
  
  瑾萱“嗯”了一声,并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便跑进了自己房里。打开抽屉,拿出锦盒里的印鉴,想着那块手巾,跑到床头摸了出来,将印鉴包在手巾里,又跑了出来。
  
  母亲见她这么快又出来,衣服没有换,脚步那样疾,随口对其他太太说,“这丫头,这样风风火火做什么!”
  
  陈太太笑着说,“年轻人,难免有些急躁,不碍事!”她们一群太太时常这样来家里聚聚,喝喝茶,聊聊天。
  
  瑾萱快步走了出来,粉色的裙角随风摇曳,到门口时,那车却早已不见了。东望西望,愣是没有见着。
  
  转角处的青石小巷,已经没有了身影。手里紧紧地攥着手巾,那枚印鉴硌在手里,陷进掌心。
  
  这样一进一出,她的背上出了些汗,但心里却道不出的微凉。她低着头往回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
  
  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混着花草的清香,小院里的青苔长得正绿,那样的绿意,深深地钻入人心,片刻不能忘。
  
  小婉急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喊了一声,“小姐?”瑾萱回神,却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愣愣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小婉只是喊她而已,并没有说什么。头一回见瑾萱这样,小婉忍不住扑哧一笑,说,“夫人找你呢!”
  
  瑾萱回到茶厅,见着几位太太,心里一怔,问了声好,才到母亲身边,“母亲找我有事?”
  
  “没事,你刚刚那样急做什么?见着长辈也不打声招呼!”瑾萱向来知书达理,刚刚心里急,竟然未瞧见这些人,她没有说话,只能笑了笑。
  
  “许久不见,姑娘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了!”方太太许久才到公馆一次,这是瑾萱回来后她第一次见着,忍不住就夸了一句。
  
  “伯母过奖了!”见那方太太还想说些什么,瑾萱赶紧说,“母亲,你们聊,我进去找父亲了!”便匆匆辞了众人。
  
  她知道这会儿父亲正在书房看报纸,她刚刚只是找了个借口脱身,不想去打扰父亲,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只是觉得累,浑身提不起劲儿,就连脑子不愿意动了,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给大家道歉,说好九点更新的,可是昨天晚上网页一直卡死……




10

10、仪表堂堂 。。。 
 
 
  隐约听到推门的声音,瑾萱抬起头,忽觉一阵刺痛,难受得很。
  
  “小姐,你怎么趴这睡了?”小婉进来,外面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没有开电灯,有些晦暗。
  
  瑾萱头痛得很,双手撑着头,浑身无力。小婉冰冷的手覆在她的额头,大喊了一声,“小姐,你发烧了!”
  
  她本是过来叫瑾萱吃晚饭的,这下着急起来,赶紧说,“我去请医生过来!”
  
  瑾萱刚刚只是觉得累,没想到这么一睡,又着了凉,脑袋越发不清楚了,只是柔弱地说,“别大惊小怪的,吃个药就得了!”小婉将瑾萱扶上床休息,跑了出去。
  
  医生还没来,戴仁德和太太走了进来,瑾萱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太太见她脸色不好,全身发烫,不由地担心起来,“这是怎么了,早间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戴仁德倒是不紧不慢地,“急什么,你这样吵着她了!”他见瑾萱睡着,只是坐在一旁,没有过多的言语。瑾萱听到他缓缓的叹息声,却是那样沉重。
  
  医生看过之后,说没有什么大碍,瑾萱吃下药,又随便喝了几口清汤,觉得十分累,便又睡了过去。这一夜,倒是没有太多的知觉,浑浑地睡着了。
  
  清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瑾萱又听到外面的躁动声,抬眼望窗外,天色朦朦胧胧,睡了一夜,一副骨头仿佛松散了许多,不像昨天那么难受,只是累。
  
  “小婉,小婉!”她轻声喊了几下,不知道谁来了,瞥了一眼妆柜上那时钟,它有节奏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已经十点钟了,这个时辰还这样的天色,看来外面不是阴天就是下着雨。
  
  过了几分钟,小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东西,“小姐,你醒了!”门被打开,瑾萱这才听到滴滴答答的雨声,原来刚才那不是钟声,而是雨声,她竟然这样糊涂了,随口说了一句,“下雨了!”
  
  “小姐,你猜谁来了!”瑾萱没有多想,接过毛巾,看见小婉眉飞色舞,一猜,“是致远来了吗?”
  
  小婉兴奋地点点头,“是啊,洪少爷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那怎么不叫我!”
  
  “本来是想叫的,但是洪少爷听说小姐病了,便不让我们叫了!”
  
  瑾萱梳洗了一下,便出来了。
  
  院里的凌霄花开得正艳,一丛一丛往上攀附着,红英灼灼,绿意浅浅,橙黄的花瓣落得一地都是,散着一抹淡淡的香气。
  
  瑾萱搭着一件白色罩花,扣子上缀着朵朵鲜艳的桃花,仿佛是从领口刚长出来的,生气盎然。
  
  远远的,就听见大厅里爽朗的笑声。昨天也不知道瑾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瑾瑜带她出去玩,她也时常开溜,成了常事,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走到回廊,便听见瑾瑜无所顾忌的笑声,想必又在打趣洪致远了。
  
  瑾萱一进屋,看见洪致远站了起来,比起几年前,他又长高了不少,仪表堂堂,瑾萱笑着说,“致远,你来了!”
  
  洪致远站在那里,目光投向她,闪闪发光,如此珍视,如同看一件珍宝似的,客气地说,“瑾萱,你终于回来了!”
  
  瑾萱听得此话,忍不住发笑,但自己的笑声却被瑾瑜的大笑掩盖了,他嘲笑说,“瑾萱,你看把人家给盼的,快望穿秋水了!”
  
  瑾萱嗔了瑾瑜一声,走到洪致远身边,“我都回来好久了,你现在才来看我!”
  
  戴仁德看了瑾萱一眼,严肃地说,“不得无礼!”
  
  洪致远笑了笑,像是为瑾萱开脱,说,“伯父,没事,她就这样淘气惯了!”说完又转向瑾萱,“前两天刚好有一个人要买画,商量了好久,所以耽误了!”
  
  瑾萱并不是真心怪他,也没花心思听他解释,便说,“吃了吗?”
  
  “来的时候吃过了!”
  
  瑾萱心里高兴,路途遥远,他来得这么早,肯定是大半夜赶路过来的。
  
  戴仁德知道这一双小儿女肯定有许多话要讲,便回书房去了,戴瑾瑜也推脱有事,跟着离开了。屋内就剩下瑾萱和洪致远两个,他们并排而坐,许久不见,那种温暖,一直在。
  
  屋内紫檀香炉散发着百合香,上面雕嵌着百兽图,烟雾袅娜地升起,淡在空中。桌上摆着小洋漆茶盘,青窑的八锦小茶杯,茶杯泛着浓烈的茶香,瑾萱一闻便知是上等的铁观音。
  
  瑾萱没有喝茶的习惯,也就让它凉着。
  
  “你身体好些了吗?”洪致远看着她,不施粉黛,却越发显得明艳动人,两边腮上微微发红,精致的曲线顺延到下颚,侧面轮廓美丽至极。
  
  洪致远情不自禁地看着,久久不能移开眼睛。
  
  瑾萱“嗯”了一声,马上说,“吃过午饭,我们到外头走走吧!”
  
  她好久没有和洪致远在一起了,怀念以前的日子。洪致远满心欢喜,随口就答应了。
  
  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就算是这样坐着,也可以聊上一整天。瑾萱喜欢听洪致远讲他的事情,他永远那么安定,那么自然,让人自在舒服。
  
  小婉进了屋,说,“小姐,外面有人找!”瑾萱问,“来人是谁啊?”
  
  “我问了,不过他没说,看上去像个军官!”瑾萱心里顿时一紧,站了起来,说,“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洪致远点点头,看着瑾萱出去。她刚刚出来得太急,头发只是梳了几下,散在肩上,都快随风飞了起来。
  
  瑾萱以为是陶铭章来了,就先进屋里拿了东西出来,见外面站着一人,分明不是他,瞥了车内一眼,却不见他的身影。
  
  许泽之见瑾萱过来,赶紧行礼,“戴小姐,许泽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瑾萱点了点头,她知道许泽之是陶铭章身边的人,几乎是寸步不离。
  
  许泽之说,“七公子想请小姐过去一趟,不知道小姐得不得空?”他极为礼貌,这样恭敬,倒让瑾萱觉得不好意思。
  
  她只是伸出手说,“麻烦你把这个交个七公子,我今天没空,改日再去拜访!”
  
  瑾萱伸出手,那东西就搁在瑾萱的掌心里,许泽之仿佛视若无睹,没有动弹,瑾萱拉起他的手,硬是塞了过去,转身离开。
  
  许泽之站在那里,只是张了张嘴巴,却未闻声音。把东西还给他,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他不来倒好,瑾萱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想他们的身份是有区别的,总觉得走得那样近不好。
  
  瑾萱走了进来,依旧是一副笑脸。
  
  洪致远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笑,总觉得那样灿烂温暖。他观察入微,对瑾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点滴收进自己的心中。
  
  瑾萱坐回沙发,接着聊刚刚的事情,但却有点心不在焉。洪致远只是觉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
  
  近几日,陶大帅听闻那十里戴城外的匪祸越加猖獗,十里戴里没有多少兵可以调遣,所有部员大将包括士兵都守在南城。
  
  除这些土匪不过是小事一件,至于为什么迟迟不动手,陶大帅有自己的打算。自从那天打了铭章一鞭之后,父子俩人已经好几天没有碰面。
  
  陶大帅知铭章无心军中之事,可是将门虎子,怎么能藏在温室之中。
  
  他有意让铭章铲除匪乱,犹豫了几天,终是把他叫了过来。
  
  他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有立即提起匪祸的事情,只是问,“上次去南城,见了什么人?”
  铭章虽然心里仍是气,但还是平静地说,“想寻刘师长,半途折回!”
  
  “寻他作啥?”陶大帅其实洞然于胸,从小将铭章放在军中,人人都捧着他,惟独这刘师长,刚正不阿,几年下来,刘师长亦师亦兄亦友。
  
  只听铭章回答,“难得来这里一趟,便想找刘师长叙叙旧!”
  
  陶大帅点点头,吸了烟,吞云吐雾,说,“既然想找刘师长,也不在乎这几日!”
  
  铭章一听,难得父帅这么通融,心里诧异,接着又听他说,“你可听说山城匪祸?”
  
  “略有耳闻!”铭章这时才明白醉翁之意,心里不由来气,以为他这会儿怎么突然开明了起来,原来竟是这目的。
  
  “现匪祸猖獗,不得不灭啊?”
  
  铭章知道陶大帅的意思,便倔强地说,“我不愿意去!”
  
  一个极其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打破原有的安静,陶大帅眉头一蹙,骂道,“你整日无所事事,只会花天酒地,让你去干点正经事你偏不肯!”
  
  “父帅,我无意军中之事,父帅为何总要勉强于我!”陶铭章心中不服,听什么话都不顺耳。
  
  “勉强?你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儿子!”陶大帅动怒,忍不住大咳了一声,见他倔强,软硬不吃,怒斥道,“你给我面壁去,这几日哪里也不许去!”
  
  铭章愤然离开卧房,他不愿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
  
  自己在房间待了一下午,便待不住了,寻思着跟瑾萱的事情,可是父亲卧房的灯还亮着,他便不敢轻举妄动,唤了许泽之,代他走一趟,不料许泽之带来的,却只有他的印鉴和手巾。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浩浩荡荡 。。。 
 
 
  铭章心里郁郁难解,许泽之好言相劝,他丢下一句话,“谁都别拦我!”
  
  许泽之只好跟着,回来大帅责怪,也只能硬担着。铭章这样的脾气,许泽之早就了解,为这个还吃了不少苦。
  
  他开车送铭章到戴公馆,让人进去通报,守门的回来答说小姐不在。
  
  铭章心里的苦闷,又加深了一重。
  
  车子往回走,车窗依稀映着铭章的脸,有些失神,许泽之将车子开得极缓,开到花街大巷的时候,许泽之眼尖,一下子认出了不远处的人,他淡淡地唤了一声七公子。
  
  陶铭章抬起头来,看到前面一人,穿着青缎掐牙坎肩儿,茄色掐金满绣的锦纱裙子,那模样,那身材,分明就是瑾萱。
  
  “七公子可要过去?”铭章本来眼前一亮,却见瑾萱身后还站着一年轻男子,心里一沉,低沉地说了声,“不了!”许泽之意会,就把车子停在路边。
  
  瑾萱和洪致远谈得正高兴,哪里顾得旁人。
  
  他们一起到这花街大巷,去寻巷口那家最有名的豆腐。他们以前经常在这里一起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豆腐还在,瑾萱惊喜不小。
  
  这家豆腐,不管是水豆腐还是油豆腐,都比别的地方好吃。
  
  瑾萱要了一碗豆腐脑,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洪致远不吃,他们刚刚在家里吃过饭出来。他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吃。
  
  以前熟悉的味道,十分美好,见她额前发丝落了下来,替她轻轻地拢了上去。
  
  瑾萱笑了笑,一时忘情吃得快,把自己给呛到,洪致远只在一旁发笑,劝她吃慢一点,体贴地抚了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小时候他们偷偷溜出来吃这豆腐的时候,都没见瑾萱急过,这次看她这样,仿佛吃了这一次,便永远不能再吃了。
  
  洪致远觉得好笑,这哪里是戴家的大小姐。
  
  俩人有说有笑,在那里坐了许久。
  
  陶铭章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从未见到瑾萱这般笑容,现在那笑容,如针般一点一点地扎进自己的心里。
  
  有些刺痛,却只能由着它扎下去。对前面的许泽之说了声“走吧!”许泽之一愣神,慌忙把车开了出去。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了。院落很静,车子的灯照了进来,打破了原有的静谧。
  
  一排楼房的灯错落地亮着,一暗一明,窗户被灯浸染成一片暖暖的桔黄色,窗旁的墙壁,发出银色的光辉,却显得异常冷清。
  
  陶铭章下了车,绕过大厅,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泽之见他分外安静,心里甚为怪异。
  
  车子停了下来,陶铭章自己下了车,许泽之让人把车停好,自己便跟了过来。
  
  未走到铭章的房门口,在院外就听得里面噼里啪啦,瓷器桌椅摔碎的声音。
  
  许泽之略为踌躇,还是走了进来,敲了敲门,隔着门喊了声,“七公子!”
  
  听到里面咆哮,“滚,统统给我滚!”
  
  许泽之知道铭章的脾气,绝不会为了一件事这样大动干戈,也不曾见他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发脾气,心想他是动真格了。
  
  许泽之站在外面候着,里面的声音却不曾停止过,惊动了近侍官,许泽之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过了许久,房间内安静了,许泽之稍稍放心,突然一个近侍官走近,在许泽之耳边说了一声,许泽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七公子,大帅找你!”许泽之说。
  
  许泽之说了这一句,就站在门前等候。
  
  久久的,陶铭章才将门打开,他的眼里竟然布着血丝,许泽之不由一怔,他低声地对许泽之说,“你去告诉大帅,说我答应剿匪的事情了,过几天我就动身去剿匪!现在不要来吵我!”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一股猛烈的风打在许泽之的脸上,他身子稍稍往后倾。
  
  “七……”许泽之想劝慰几句,声音随着关门声夹碎在空气里,他只好作罢,转身离开。
  
  瑾萱亲自送洪致远上了车,倒有几分不舍。她今天玩得十分高兴,却有些乏了。
  
  洗了个澡本想睡觉,却听得外面十分吵闹,鞭炮声音震耳欲聋,滚滚的烟雾有些呛人。
  
  瑾萱不禁抬头瞥了一眼,问小婉,“什么事?”
  
  小婉笑着说,“小姐你不知道,王家那小姐今天出嫁,可热闹了!”
  
  小婉走到她的身边继续说,“等小姐出嫁的时候,一定比这会儿还热闹,说不定轰动这十里戴呢!”
  
  瑾萱听着,只是笑了笑,说,“我想去看看!”这么热闹,肯定是睡不下的。她换了一身衣裳,便出了宅子。
  
  瑾萱看着偌大的巷口挤满了人,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红色灯笼照亮了整个街道,星星点点地缀着,如同红色玛瑙一般。
  
  瑾萱就站在门口,远远一群人从戴公馆这边走来,大顶的花轿,唢呐锣鼓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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