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乾清宫,半生养心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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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一点常识也没有，烫伤怎么可以这样包着？不透气永远不会好！”十四阿哥一边说一边帮我把棉布揭开。
“竟然还没上药，手上可是想留疤了？”十四微怒地冲我吼。
我一听他的语气心里就不忿，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因为他我能烫伤吗？猛地把手抽回：“这是奴婢自己的事，不劳十四爷费心！”
“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爷关心你，你竟这样对爷！”他生气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奴婢是不识好歹，蒙十四爷抬爱了！”说着，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十四气的用手指着我，看见我哭了，顿时变了语气：“爷也没说什么，你哭什么啊？”
“呜。。。”听他这么问我，眼泪掉得更厉害，哭得更汹了。
“你别哭了，是我错了行吗？”十四阿哥很无奈的劝我。
我不理他，继续发泄我的。
“你就别哭了，要不你想要什么，爷帮你买？”十四哄着我。
我排山倒海的发泄着，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是不是这短时间过的太压抑了，所有的情绪都借这次泪水发泄出来。等我渐渐止住泪水，见十四早已不说话，坐在床边，手里为我擦泪的帕子已湿的不成样子。
“呵呵！”我突然破涕为笑，许是发泄了了，此时心情大好。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刚才嚎啕大哭，劝都劝不住，这会子又笑成这样，要不是你脸上的泪痕，爷真怀疑是两个人！”十四阿哥看着我一会哭一会笑，很是无奈的责怪道。
“十四爷刚说的可是真的？”我夺过他手上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泪。
“爷说什么了？”十四疑惑的问。
“十四爷说奴婢想要什么，十四爷就帮奴婢买，可是真的？”
“你这丫头，竟想着占爷的便宜，爷送你的东西还少？”
“难道十四爷要说话不算数？”我歪着脑袋问他。
“恩，真拿你没辙！说吧，想要什么？”
“奴婢现在没想好，等想好了再给十四爷说可好？”
“就你鬼主意多，岂不是要让爷欠你个人情？也罢，爷应了便是，但，不能提无理的要求！”
“是，那奴婢就谢过十四爷喽！”我笑眯眯的望着他。
十四阿哥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抓起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去一小瓶药膏，轻轻为我擦拭着。心中有一丝的恍惚，这皇宫大院里，也不尽然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也是有人情味的！
“你那滚烫的茶是报复爷的吧？还给爷沏了爷最讨厌的‘大红袍’！”十四阿哥抬眼望着我问。
“谁让你笑我来着。”我嗔嚅道。
“还真记仇！”十四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到最后不也用到我身上了吗！”我小声抗议着。
“以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无理取闹了！”十四阿哥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我。我点点头，我承认，今日确实是我无理取闹了！
十四阿哥轻轻地为我包扎上，又嘱咐我每日抹药，不要碰水，不要揉搓，等脱皮慢慢的掉。他是个细心地孩子，包扎的极好，在这皇宫里，再稚气的外表下都有一颗成熟的心。
晚上茗烟回来告诉我说德妃让我休息两天，还嘱咐我一定要按时抹药，万不可留了疤。心里奇怪，这手上只是被烫了一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德妃就让我休息，还嘱咐我抹药，别留了疤，这样的关心似乎有些太过了。问茗烟德妃为什么让我休息，她说是十四阿哥求的德妃，十四阿哥还说是因为他我的手才烫伤的，伤着侍奉总是不好的，又碍着如果太子妃知道了，到时面子上不好过，这才准了我两天的假。听茗烟这么一说，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多心了！
今天不用工作，真好！伸伸懒腰，继续躺在床上，放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期盼已久的星期天啊！阳光从门口缓缓地移到窗户上，透过窗户洒在床前，真是个好天气！“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大风大雨去买报。。。”
“砰砰。。。”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卖报歌’。已是午休时分，莫不是茗烟回来了？
“请进！”翻了个身朝里睡去。
“茗烟，怎这时回来？谁在当值。。啊。。！出去，你快出去！”翻过身看见来人，我石破天惊的一叫，那人迅速逃出了门。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上衣服，胡乱的搂了下头发，深吸口气，朝着门外喊：“十三爷，可以进来了！”
十三阿哥进来时脸有些微红，大概是被我雷人的一面惊到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么邋遢的一面被一帅哥看到，还是位皇子！
十三阿哥进门后尴尬的站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咳！手可好些了？”十三阿哥侧对着我站着，左手背到身后，右手很不自然的半握拳放在嘴边假咳。
“哦，上了药，好多了，谢十三爷！”
“那便好！”简单寒暄了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十三爷过来坐！”我到了杯水，给十三端放在桌上。“十三爷，奴婢这儿没有‘庐山云雾’，只能给您备上白水了！”
“嗯，不碍，你也坐吧！”十三颔首，气氛稍稍有了些缓和。我迟疑地坐在离十三阿哥稍远点的凳上，没有漱口，没有洗脸，说不定这会儿眼上还有眼屎，还是保持‘朦胧美的距离’好！
“可用膳了？”
“没，没有！”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十三阿哥微笑着看着我说。
“那十三爷可是少见多怪了，奴婢最长的时候可睡了七个半时辰呢！”就睡这么点时间算什么啊，想当初上学不用备考的时候，我可是从头天晚上的十一点睡到第二天下午的两点。这才几个小时啊，小菜一碟吗！
“七个半时辰？哈哈。。。你还真是能睡啊！”
“睡觉多＇炫＇舒＇书＇服＇网＇啊，我可是很懒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靠着就不坐着，能躺着就不靠着　”我兴致勃勃地说着我自认为很伟大的事情。
“哈哈。。。那你除了睡觉，就不喜欢别的？”
“有啊，奴婢说出来十三爷可不许笑奴婢啊？”
十三阿哥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
“奴婢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吃东西，而且最喜欢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那你岂不是像。。。哈哈。。。”十三阿哥笑得前仰后合，就差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看他笑成这样，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奴婢知道，十三爷是说奴婢像猪对不对？”
“爷可没这么说，哈哈。。。”
“其实奴婢倒认为像猪没有什么不好，正因为它不聪明，什么都不懂，所有才活得开心快乐，不是吗？”我大咧咧的发表着我的言论，像猪并没有什么不好！
“是啊，正因为它不聪明，什么都不懂，所有它才活得快乐！”十三止住笑，想了想我的话说。眼睛里渐渐有了感伤，“你也希望自己能像它一样快乐，是吗？”
“十三爷，我？”我没有想到十三阿哥会这样问我。
“呵呵，只有你能把这么难堪的事情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口里拿出一瓶药，道：“这是顶好的烫伤药，若不是你，爷可舍不得给！”
“谢十三爷，不过，不必了，用不了那么多，奴婢已经有药了！”
听见我的话，他眼神突暗了下去：“是十四弟给的吧！”
我点头。
“留着吧！说不定以后用得到！”他是在难过吗？
“喔！”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两顿饭没吃了，它在抗议了。
“饿了？你等着啊！”不等我回话，十三爷就飞也似地出了门。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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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再见如他
纷纷雪落人飘坠　同死生　共玉碎　前尘后世君莫问　柔肠百结如醉　情丝未了　索绕千千岁　舍却残生犹不悔　身已空　尽成泪　路长梦短无寻处　总是情愁滋味　眉间心上　柔肠百结尽付东流水　
趁十三阿哥不在，我赶紧漱了口，洗了把脸，正梳发时十三阿哥回来了，手里拎了个檀木食盒。看见我散着头发，微失了下神，随即又恢复过来。我赶紧接过他手上的食盒，打开是各色小点心，绿豆糕、芙蓉饼，最主要的有我爱吃的鸡蛋羹。看见这么多好吃的，我的胃迅速的向大脑传递着信息，我要吃！
左手绿豆糕，右手芙蓉饼，再吃几口鸡蛋羹，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把十三阿哥带来的东西全部塞进我的胃里，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胃在笑！十三阿哥在一旁瞋目结舌的看着努力奋斗的我，估计他这辈子也不会再看见这样壮观的景象。
“十三爷？”我唤他。
“我的天啊！你可真是孟浪啊！你这样子，哪像个大家闺秀？活脱脱一乞儿！”十三阿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
“嘿嘿，饿了！让十三阿哥见笑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爷今日应该给你拿本书，【女戒】，让你好好学学女儿家该有的仪态！十三阿哥笑着怪道。
“女儿家该有的仪态？十三爷说的可是‘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出必掩面，窥必藏形’？我便说，边学古人摇头晃脑。
“感情儿你也知道啊？”
“奴婢虽读书不多，但这点还是知道的！可是十三爷不觉得奇怪吗？”十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继续道：“行莫回头，有人喊怎么办？语莫掀唇，不掀唇怎么说话呢？喜莫大笑，高兴了为什么不让笑？出必掩面，女子就见不得人了吗。。。”我喋喋不休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别动！”十三阿哥的目光突然锁住我的脸，目光一点一点的拉近。
他要干嘛？不是要吻我吧？不行啊，我不能喜欢他，不会嫁给他的！对于他，只是朋友，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意料之外，落在唇边的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深蓝色的手帕！心里松了口气，是我瞎紧张了！
十三阿哥轻轻地为我擦是着嘴边的饭渣，“吃的脸上都是，真像头猪！”
是太久没有人关心了吗？还是太久没有人这样对我？心，像泡过温泉一样，温暖，窝心！心中的泉水慢慢的向上移，划过喉咙，越过嘴巴，通过鼻腔，停在眼框里直打转。
门外‘啪嗒’的声响传来，同时也把我的思绪唤回，是花盆破碎的声音。十三把手绢往我手里一塞，走到门外去看。回来说是德妃养的波斯猫把花盆踩翻了。
“你记得按时上药，爷得走了，呆得时间太长了！”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十三爷。”我叫住他，“十三爷万不可把奴婢今日的丑态说了出去，到时可没人敢娶奴婢了！”我知道他不会说去出，但还是再叮嘱一边为好。
“呵呵，放心吧，如真嫁不出去，爷娶你！”十三阿哥又是这句半真半假的话。
“十三爷说笑了！”我皮笑肉不笑地扯嘴笑了笑。
“如果爷说的是真的呢？”十三试探着道。
我不说话，也不看他，我怕在他的眼中看见我不敢面对的东西。
“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十三阿哥是走了，可我的心却开始七上八下的。十三阿哥，你可千万别史认真的啊！这种玩笑可是不好玩的！
在房里也没事，也睡不着了，就想起了若蓝，有两个月没见她了，上次也在御花园偶然见到，没说几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永和宫为东六宫，咸福宫位西六宫，从永和宫到咸福宫不能横穿内廷，而御花园是必经之路。路过‘钦安殿’时，殿前的桂花开的正好，阵阵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位男子，也可以说那位皇子，或许更确切点是康熙的第九子胤禟，想起他的怀抱，想起他坏坏的笑，想起那淡淡的桂花香！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在咸福宫附近的甬道转了一圈又一圈，怎样才能见到曦锦呢？直接进去说找人，人家肯定不理我，我也不是什么品级高的宫女，认识的有人，最大失误是没有拿点银子过来。
“唉。。。怎么办呢？”实在无奈的靠在甬道边的水瓮旁，第十五次叹气。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一声振聋发聩的男声传入耳朵，一大群侍卫快速奔向我围成一圈，手中的长矛对着我发出凌烈的气势！我脑子顿时石化：这是怎么回事？把我当刺客了吗？
“你是哪宫的？躲在这儿干什么？”一个长相魁梧的男子向我发问。从服装上看与那些小兵不一样，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这位大哥，奴婢是‘永和宫’的宫女，来这找人的！”我奉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
“永和宫？德妃娘娘身边的？”他疑惑的问。
“是！”
“你的宫牌呢？拿出来我瞧瞧！”这个侍卫头头把我从头看到尾，目光如炬！
“宫牌在这！”我摸遍了浑身上下能装东西的地方，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忘带了！完了，出门没看黄历，不光是没拿银子，就连宫牌也没带，我的亲娘啊，这可怎么办啊？我若是拿不出宫牌，是不是要把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啊？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今日不当值，宫牌就忘带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忘带了？给我抓起来！”他手一摆，那些小兵们便蜂拥而至，把我架得死死的。
“这位大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忘带了，啊。。。轻点！”我的手啊，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是干什么呢？若吵到娘娘拿你们试问！”一道声音，响遏行云。抬眼望去，绛紫色的身影，俊美的脸庞，是他来了！
“奴才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我也顺应的跪下，在跪下那一刻，我笑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的内心是多么的喜悦，原来，我是如此地渴望见到他！
“都起吧！”　
“谢九阿哥！”虽然站起来了，可我的胳膊却还是被擒拿着，手好疼！
“图额灵，这是唱的哪出啊？”九阿哥问道，语气中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回禀九爷，奴才巡视到此，发现此女子鬼鬼祟祟的躲在水瓮后，问她何人，她答不出，奴才担心皇上娘娘的安危，故把此女带回审问！”那侍卫头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话的语气软了许多。
“哦？竟有此事？说的可是她？”九阿哥用手指指我，我定眼望着他，眼中充满的期待，他能认出我吗？
“正是！”
“此女子爷认得，她是爷的一位旧友，绝非什么‘鸡鸣狗盗’之人！图大人多虑了！”九阿哥的一句话说的我心花怒放。旧友！原来他还记得我。
那侍卫头低头寻思了片刻道：“既然有九爷作证，那便没事了！奴才告退！”
“去吧！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喳！”
看着那群侍卫的背影感叹：有权就是好啊！看看自己包扎着的手，估计脱皮了！“手怎么了？”看见我的手九阿哥问道。
“回九爷，奴婢不小心烫着了！”
“以后小心些便是！”九阿哥点点头。
“谢九爷，奴婢会的！”
“这可是爷第二次救你！”九阿哥向我走了几步，嘴角带着痞子般的笑。
“谢九阿哥多次相救之恩！”我福了福身子。
“就这么谢爷？”
我愣神，哪还怎么谢？难道要以身相许？”
“爷记得在桃花树下，你可说过要嫁给爷的，怎么？忘了？”真是的，他还记得那句话，当时只不过是看见帅哥，一时口不择言了吗，至于那么认真吗？
“可九爷也说过，不喜欢长得丑的女人，奴婢怕是入不了九爷的眼！”
九阿哥靠近我，用手指轻托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不得已直对上他的眼睛，我承认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有足够吸引女人的本质。
“爷可不这么认为！”他端详了一会放下我的下巴，“叫什么？”
“奴婢瓜尔佳。曦锦！”
“哪宫里的？”
“奴婢永和宫宫女！”
“永和宫？你的手是十四弟烫伤的吧？”
“回九爷，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不管十四爷的事！”这不问废话吗，就算是十四阿哥烫的我敢说吗？我有几颗脑袋，小命不想要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十四阿哥现在和‘八爷党’的关系真的很好啊，连这点小事都跟他的九哥说。
“谁家的？”
“回九爷，汉白旗石文柄乃奴婢家父！”
“恩，石文柄！”他转身低喃着，若有所思。复又回身道：“嗯，爷记住你了，瓜尔佳。曦锦！”
我低头静思默想：你真的会记住我吗？
“说吧！”九阿哥眉头没脑的问一句。
“什么？”
“来这作甚？”
“找人？”
“何人？”
“咸福宫宫女，兆佳。若蓝！”
一问一答，像是在查问户口。对了，九阿哥的额娘不就是宜妃吗？这咸福宫不就是宜妃的地盘吗？若有他帮忙，那不就妥了嘛！
“若蓝！你们很熟？”听他的语气，他好像认识若蓝，不过也对，他额娘宫里的宫人他认识也是应该的！
“是，奴婢们是同时进宫的秀女！”我抬头，眼巴巴望着九阿哥，“不知九爷能否帮奴婢！”
他对上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爷要是不帮你，岂不是让你失望？”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乐呵呵的笑了：“那奴婢就谢九阿哥了！”
“记着，你又欠爷一个人情！”
　　　　　　　　　　　　　　　　　　第十三章　千古一帝
山一程　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　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纳兰容若：长相思）
有了九阿哥的帮忙，我和若蓝一直呆到酉时一刻才归去。若蓝告诉我宜妃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五阿哥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九阿哥是个很随和的主子。若蓝在和我说这些事时，她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异样的神采。我告诉她德妃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四阿哥是个很冷漠的男子，十三阿哥是个很豪爽的人，十四阿哥像个有些霸道的孩子。当然，我们这些都是咬着耳朵说的！
回到住所，天已有些暗了。进了屋，看见靠窗的桌角上放着一瓶药，应该是从窗户上塞进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十四阿哥已经给过了，十三阿哥的也收了，还会有谁？莫非，是他？拿起药瓶我开心的笑了，心中溢满了幸福的感觉，虽然他嘴巴有点不饶人，但心肠还是好的！
一整晚我都拿着药瓶坐在窗前发呆，自己想想又傻傻地笑笑，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茗烟当完值回来。茗烟看见我这样，说我魔怔了，我也懒得理她！
＇炫＇舒＇书＇服＇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美好的时光时，假期就已经离我远去了。德妃的心情越来越烦闷，时不时地就发脾气，只有在看到十四阿哥的时候才会多云转晴，让我怀疑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康熙回宫已半月有余，也一直未翻德妃的牌子，而现在最得圣恩的是前几年进宫的和嫔瓜尔佳氏。宫女们咂嘴说德妃失宠了！皇上现在最宠爱的是和嫔，她进宫已有几年，却一直荣宠不衰。
我却对她们的说法嗤之一　鼻，就算德妃失宠了又如何？她照样当上了孝恭仁皇后，他的儿子也照样成为了皇帝，她被封为太后！至于这个和嫔瓜尔佳氏，她比康熙整整小了29岁。那些宫人们只知道这几年来她恩宠不断，却不知她在这后宫里荣宠了二十多年不衰，后封为和妃，雍正时封为皇考贵妃，到乾隆时尊为皇祖温惠皇贵太妃，只到乾隆三十八年才去世，享年八十六岁。她是康熙的众多妃子中最后一个离世的。可是在我看来，再尊贵的封号又能怎样？再长的寿命又能如何？丈夫离开时她也不过才三十二岁，没有儿子，没有女儿，自己守着空荡荡的宫殿五十四年，不还是孤独终老吗？或许这五十四年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吧！
德妃坐在软榻上眉头紧蹙，愣愣的出神，主子不高兴，整个宫殿都沉浸在沉默地气氛当中。
“娘娘，今日凉爽，不如奴婢们陪娘娘到园子里逛逛吧？娘娘这样会闷出病来的！”茗烟在一旁小心的建议着。
德妃想了想道：“也好！”
于是一行人随德妃前往御花园，德妃在前面走着，我们在后面亦步亦踌地跟着。园内水池里荷花已成残荷，全然没有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生气盎然。两旁的垂柳也有了落叶，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只有秋风吹来时，才会随风摆动几下，一幅秋日凄凉的景象。
德妃缓步上了‘堆秀山’上的小亭子，坐在亭中歇息。茗烟忙去备茶，走时嘱咐我小心伺候着。居高远眺，不远处一群小宫女正在踢毽子，不时传来悦耳的笑声！我暗道：这些小宫女，在哪踢不好，偏偏在这，还让德妃看见，这不是给德妃心里添堵吗！想去制止，不料却被德妃拦住，“随她们去吧！在这宫里啊，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德妃看着那些踢毽子的小宫女出神，嘴角不时露出微笑，像是在回忆着某些美好的事情。受德妃的影响，我也关注起那群宫女来，她们踢得真好，放佛全身上下都会动，一会左脚，一会右脚，然后膝盖，不时的变换着踢法，内踢、外踢、打挑，那彩色鸡毛键被她们高高地弹起，在空中翻着身，转着圈，落下来时又被她们稳稳地接住。那翻腾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奥运会上的跳水健儿们，从几米高的跳台上跳下，在空中翻转着，画成一个个圈，最后扎进水里。看着她们，不禁为自己悲哀，我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运动细胞，十个都踢不到，准掉！
“以前本宫也很喜欢踢毽，比她们踢得可好多了！”我转头凝视着德妃，她用手指了指那群宫女，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本宫永远记得那天，也是像这样一个下午，当时本宫还是刚进宫的秀女，迷迷糊糊逛到了御花园里，看见一群宫女正在踢毽，一时忍不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