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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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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图从中窥出点什么:“……因为我?”
  他极快地笑了声,像是妥协般,又似是被她自信的追问逗笑了一样。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古钟却许久都不再鸣响。
  她收起疑惑,正要背过身,他却按住她的右肩,身体被硬生生地攥住,稍一使劲,她的姿势从侧躺变成了仰躺。
  随即,吻落了下来。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她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激动。
  她的心如擂鼓,他想做什么?
  他的动作陡然停止。翻过身,他仰躺在床的另一边,微微喘着气。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撩拨了别人后,就当作没事人一样跑路。火大,她简直想踹他一脚。
  她抑制不住地讥讽:“你不行?”
  宁双牧愣了愣,她的语气平淡,他却像被无形的刺扎了下。漆黑的空间里,他的嘴角漾出一丝笑纹,凑在她的耳边说:“你希望我继续下去?”
  不待她回答,他抓住她的手往下,她隐约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猛地甩开他的手,说:“你想干嘛?!”
  他面不改色,懒洋洋地说:“让你亲自鉴定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下流!”谢慕苏翻过身,将燥热的脸贴在清凉的枕头上。以前怎么没发觉他的脸色这么厚。
  他得逞地笑。
  谢慕苏再也忍不住,踏脚踹在了他的大腿上。她自以为使足了劲儿,他却哼都没哼一声。伸手将她捞进怀中,低声道:“生气了?”
  “……”她的鼻梁正好撞上他的胸膛,疼还是其次……这样的举动未免太亲密了。透过皮肤传来的体温,像火星子一样飞溅在脸上,她的脸颊又疼又热。沐浴露浓郁的气味,以及似有若无的须后水的清香,一股脑儿全往鼻孔钻。谢慕苏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捕捞上岸的鱼,没了动作,忘了呼吸。
  “嗯?”他又问,“不想理我?”
  “你、你能放开我吗?”她的话语带着颤音。
  “理由。”
  “……我不习惯。”
  他却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前:“那就去习惯,从今晚开始。”
  她突然庆幸她是进化了几千年的高等生物的后代,而不是二进制系统的电脑,遭受到难以承受的负荷后便会死机。不过,若是冷冰冰的、没有心跳的电子产品也好,她恍恍惚惚地想,至少一颗心不会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想着想着,她在他的怀中睡去了。她的呼吸逐渐趋向平稳,宁双牧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无声地笑。
  他想,今晚恐怕睡不着了。
  第二天,谢慕苏醒来时,宁双牧正慢条斯理地打领带,她神志不清地想,此情此景真是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凉水接触到脸颊,她得以回过神。她的嘴中塞着牙刷,衣衫不整地冲出浴室,问他:“又不是上班,你穿西服做什么?”
  ——认识了这么久,除去昨晚的浴衣,她只见过他穿西服。他的三围若是真数据,可是典型的衣架子身材,蜂腰窄臀宽肩。
  她自以为将司马昭之心掩盖得很严实,他了然笑道:“那我脱掉。”
  她安静地转过身。再次从浴室走出来,他自己换了件黑色夹克,深色调愈发衬得他的肤色白皙,不健康的白。褪去严肃的西装,他的气场随和了许多。远远坐在那儿,倒像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大学生。
  她心里有些痒,嘴上调戏他道:“哪家的小伙子,今年十几岁啊?”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不作答,由着她过嘴瘾。
  今天他们将要观看的时装秀是以“帅气风”闻名的女装品牌。为了贴切主题,谢慕苏选了件黑色镂空套裙,她极少穿黑色,不满意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一旁的宁双牧说:“挺好的。”
  她扭捏道:“我很少穿黑色,总感觉不自在。”
  他摸着下巴回忆了片刻,说:“你喜欢蓝色?紫色?”
  她点头:“小时候肤色黑,穿深颜色的衣服只会显得更黑,买衣服就固定了几个颜色。”
  她又补充道:“你那一圈朋友都跟白种人似的,除了严清巡。”
  “你很满意清巡?”他呷了口咖啡。
  她在他的面前坐下,拿起一个羊角面包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真要说,除了肤色这点,外形条件你们几个都很优秀。性格嘛,陆江引太聒噪,莫行尧太冷淡,严清巡很温和。而你,我琢磨不透。”
  他放下咖啡杯,挑了挑眉:“为什么?我们相处的时间最长,你反而最不了解我?”
  “其实也不了解他们,只是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些。也许再深入相处,之前的印象便会推翻——就像你一样。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漠又绝情的男人,但你却会帮院长找福利院的孩子。之后在一起的时间里,总会颠覆原先的想法。”
  冗长的一段话使得他偏离了重点:“你想和清巡他们深入相处?”
  “……不想。”神啊,该用哪个星球的语言和他交流。
  她默不作声地吃早餐。
  在他以为会安静地吃完早餐时,她冷不丁地问:“昨晚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他咽下口中的咖啡,说:“即使继续下去,你也会觉得进展太快吧?况且,你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反倒显得他毛躁。
  她的脸上难得露出愧疚的表情。
  他趁热打铁,痛陈一腔的心酸无奈:“追求你,和你交往,必须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可若是火力太小,你又会疑神疑鬼,对自己没信心。既要令你享受到被爱的感觉,又不能使你觉得被冒犯被唐突,而是有条理计划地往目标前进,这个度真难把握。”
  她反驳:“总不能认识第一天就牵手第二天接吻第三天就结婚吧?”
  “我倒是想,你愿意吗?”
  她的脑袋中骤然冒出一个可能:“你难不成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宁家绝后也就算了,免得自己连老婆都讨不上,所以才迫切地想要结婚?”
  宁双牧的脸色铁青:“你想十个月后的今天在市医院给我生下一个孩子吗?”
  好像真把他惹火了,她缩了缩肩膀:“……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在巴黎逗留了几天后,二人坐上了回程的航班。
  行程表上的地方一个也没去,宁双牧歪头看了眼睡熟的女人,又是一声叹息。
  关于“如何讨女友欢心”以及“如何制造情侣间的美好回忆”,他早已黔驴技穷。
  岱城逐渐入了秋。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谢慕苏每天往返于公寓与工作室,大多时间都是坐在办公桌前。某一天清晨穿牛仔裤时,她猛然发现,牛仔裤的拉链拉不上了。
  体重秤显示,她胖了七公斤。谢慕苏捂住脸尖叫了一声,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宁双牧:“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在百里开外的健身房中的宁双牧满头疑惑,她又在闹什么别扭?
  仿佛在回答他的问题,手机又震了下,一条来自谢慕苏的新信息——
  “我没有闹别扭,我只是想减肥。”
  他的俊眉拧了拧,放下左手中的哑铃,他取下一条白毛巾一边擦拭额前的汗,一边拨通了她的电话。
  “好端端的,减肥做什么?”
  他的电话打得她措手不及,谢慕苏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糊弄他,只好说实话:“因为胖了,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模特,模特向来注重体重嘛。”
  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也说了‘以前是’,不用减,我下午来接你。”
  “……”谢慕苏挂掉了电话。
  真霸道。这人算是暴露了本性吗?想想她就有些火大,以前那个温和的男人去哪儿了?是因为把她追到了手,断定她不会再离开他,所以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了吗?
  直到中午,谢慕苏都纠结于这个问题。
  她按了按手机:“喂,林初戈,教我个事儿,如何气气你哥那种类型的男人?”
  “我哥是谁?”林初戈似乎在室外,说话间带着噪杂的人声背景音。
  “……宁双牧。”谢慕苏说,“其实你没必要生他的气,他有去福利院找你。”
  一阵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的声音过后,林初戈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福利院?你的意思是宁双牧去福利院就是为了找我?我四肢健全为什么要去福利院占用资源?还是在宁双牧眼中,我生下来就该残疾然后被我妈狠心抛弃?”
  “……女王殿下息怒。”怒点真奇怪,她想。
  林初戈一秒变换语气:“你想气他还不简单,在八卦论坛搜索他的名字,然后将论坛里那些饥渴的女人意淫他的语录打印出来,当作礼物送给他。”
  “我是他的女朋友啊女朋友!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些发言?”
  “那你自己想,我有事,挂了。”
  没法,谢慕苏打开电脑,点开很久没去的八卦论坛的链接。她看着这些与宁双牧有关的留言,心里莫名得意起来,被众多女人追捧的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反过来一想,自己的男朋友被众多女人意淫……她的心情又糟糕了几分。
  傍晚,宁双牧来接她时,她递给他几张纸:“你以后不要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了。”
  他只扫了一眼,便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嗯。”
  这条道路已经行驶过无数次,他觑了眼前方的车流,说:“我后天要去邻市出差。”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几天?”
  “说不准,不过我保证一周之内回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你……不要趁机背着我偷腥。”
  他的嘴角一弯:“这才有几分‘女朋友’的架子。”
  宁双牧去邻市的第二天,钱媛望着空荡荡的门外,问:“慕苏姐,你又和宁先生吵架了?”
  “他出差。”
  谢慕苏锁上了店门,与几个年轻姑娘告别后,步行回到家。虽然宁双牧坚持认为她的体重偏瘦,但她仍然希望体重降回原来的数字。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黑,她摸索着上了楼,正要掏钥匙开门时,发现大门被人撬开了。
  她忙不迭地进入房内,室内一片狼藉,堆放在桌上的画稿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原本放在桌上的花瓶也裂成一地碎片;干涸枯黄的百合花映在白纸上,像一抹铬黄的颜料。洁白的抱枕上有一个黑漆漆的脚印,光是客厅就一团糟。
  谢慕苏进了卧室,也是被翻得凌乱不成样子,但贵重物品并未缺少不见。
  既然不是谋财,那是干什么?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抄起铁棍在公寓内游荡了一圈,确认屋内没人后,拨打了宁双牧的电话。
  无人接听。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又打给林初戈,熟悉令人安心的女声传来。她言简意赅地说清目前的状况后,林初戈冷声吩咐:“你先报警,我马上过来。”
  没一会儿,林初戈便与警察一同登门。一脸冷淡的男警察对着房间拍了几张照,潦草地记完笔录后就离开了公寓。
  林初戈望着男人的背影哼了一声,说:“要是宁双牧在这儿,他点头哈腰都来不及吧?”
  谢慕苏勉强笑了笑:“只要你愿意,‘宁家二小姐’的头衔附带的光环会砸晕你。”
  “谁要那劳什子头衔?”林初戈皱着眉看她一眼,瞥见她不安的神情后,放柔声音道,“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你家?”谢慕苏误以为她嘴中的“家”是莫行尧的家,“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你想什么呢,我一个人住。”
  言罢,林初戈出了公寓,谢慕苏关上门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光下楼梯,林初戈有些微不耐:“SLG盈利的钱还不够你买一套稍微像样点的公寓吗?”
  “赚来的钱还有你和方苓的那两份,我又不能吃独食。”对于恶劣的生存条件,谢慕苏早已习以为常。
  “说起来,宁双牧去哪儿了?”
  “出差。”
  “又是这样,男人总在关键时刻跑没影,没一个靠得住。”林初戈话里有话。
  谢慕苏坐进她的大众cc,一松懈下来,就管不住嘴:“你和方苓真是好姐妹,个个都喜欢开男人车。”
  林初戈发动引擎的同时,也不忘回击好友:“你把考驾照的时间都用在研究车子的性别上了吗?厉害厉害。过几年,你是不是会撰写出一本《论各大车型的性别之分》的书?”
  车子驶出窄小的巷子,谢慕苏正要回嘴,余光滑过十字路口的左边,一辆红色跑车直直向她们开来,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谢慕苏脸色煞白,她转过头想告诉林初戈,林初戈却先她一步说:“趴下!”
  一枚子弹闻声飞进车内,堪堪擦过谢慕苏的脸颊,若是再慢一秒,后果无法设想。
  林初戈一面打方向盘,一面将手机扔给她:“打给莫行尧,陆江引或者方苓。”
  瞟了眼后车镜,林初戈又飞快地补充道:“别抬头。”
  谢慕苏心有余悸,按照她的指令拨打莫行尧的电话,电话只“嘟”了声便接通:“喂?”
  谢慕苏舌头打结了似的,完整的一句话也组织不了,牙齿不停地上下磕击。她浑身发颤,缩在副驾驶座上,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到真枪。
  漆黑寂静的夜里,“砰砰”的枪声还在响。前方的道路平坦,一个行人也没有,林初戈矮身控制着方向盘,一颗子弹掠过她的右臂,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车窗也被射出几个窟窿来。
  她疼得“嘶”了声,低低吸了口凉气。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声音清冷:“说话。”
  谢慕苏发现林初戈受了伤,下意识地抬头想看清状况。林初戈吼道:“叫你趴下别动!”
  “我来开车吧。”谢慕苏突然镇定起来,中型车宽敞的空间的优势在此时体现,她将好友拽到一边,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躲避后方的追击,她虽然没考到驾照,但汽车也不是第一次摸了。而且,她也不能一直懦弱地躲在林初戈的背后,她已经连累别人受伤了。
  受伤的手臂还有汩汩地流血,忍住痛意,林初戈拿过电话,语速极快地说:“莫行尧,托赖于你的好兄弟宁双牧,我和谢慕苏正被一辆车追杀,对方车上至少有两个人,有枪,你看着办吧。”
  掐断电话,林初戈问:“你听到了几声枪响?”
  “……六发吧。”谢慕苏不大确定,不过已经有一会儿没听到枪声了。
  林初戈如画的眉眼一弯,她露出绝美的笑颜:“调头,去撞它。我倒要看看是谁把算盘打到我朋友的头上。”
  “……你打算玉石俱焚?”谢慕苏被她挤到了一边。
  林初戈轻哼了声:“我还没有活够,要下地狱的是他们。”
  红色跑车上的人没预料到追击的目标会突然调转头向他们撞来,急忙踩下刹车,也转了弯。
  局势瞬间转换,追踪者与被追踪者的位置颠倒。
  “孬种。”林初戈面露不屑,重重地踩下油门,车速提高了几档,她用轻松的语气对愣在一旁的谢慕苏说,“坐稳了啊。”
  于是,紧紧抓着安全带的谢慕苏眼睁睁地看着她口中的“男人车”撞上了红色跑车。
  安全气囊瞬时膨胀开来,车子剧烈地颠簸着,谢慕苏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摇晃出体外,喉咙泛着酸水。
  她打开车门,倚着车身吹凉风。
  林初戈早已跳下车,受伤的右臂比前方跑车的颜色还要深,她却像是毫无知觉。趁对方的人也在承受着撞击后的波震,林初戈将手伸进敞篷跑车,一把攥住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之一的头发,笑吟吟地说:“谢慕苏,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性骚扰宁双牧而被雪藏的肖大玉女?”
作者有话要说:  左轮一般都是六发吧,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存稿箱

☆、第 34 章

  听见肖可琪的咒骂声,谢慕苏向前走了几步。
  “任安娜?”瞥见熟识的脸孔,她略微诧异地喊出来。她之前猜测过或许是肖可琪犯了病,趁宁双牧不在来袭击她,却不想,前不久还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向她索要手机号的人,也在这辆车上。她何时得罪过任安娜?
  被喊出名字的女人脸色时白时青,她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慕苏,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林初戈笑了笑,用淌血的右臂捡起卡在方向盘上的黑色手枪,她扣动了一下扳机,没有子弹的手枪哑了壳。被她扯着头发的肖可琪一边挣扎一边叫骂,林初戈嘴角高高翘起,用左轮的握柄处狠狠敲击女人的后脑勺。
  声音极响,肖可琪尖着嗓子哀嚎了声。
  谢慕苏看得心惊肉跳,在心中感叹,幸好自己只扔了林初戈一脸纸,否则被打得嗷嗷叫的人就是她了。
  “开个玩笑。”林初戈用陈述的语气说,劈手将手中的枪支摔向任安娜的怀中,拧着秀气的眉毛说,“真烫。”
  余光瞥见一团身影缩在后座,林初戈往前了几步,左手依旧没有松开肖可琪的头发,一直被牵制的肖可琪双手凶残地在她的手臂上抓出几条血痕。
  完了,谢慕苏想,肖可琪绝对死定了。
  下一秒,耐心耗尽的林初戈将不停动弹的女人的脑袋摁在方向盘上,伴随着一声骨骼折断的响声,肖可琪的右臂生生错了位,软软耷拉在她的脊背上。
  林初戈觑了眼女人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眼泪,似笑非笑道:“疼吧?怎么说呢,虽然我的右臂只出了点血,但是啊,我这个人向来是被打一下就要还十下回去的。”
  她松开了肖可琪,又望向谢慕苏:“谢慕苏,傻站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后座上那油头粉面雌雄难辨的人你认不认识。”
  谢慕苏怔怔地上前,眼前的人梳了个马尾辫,肤色极白,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看轮廓以及……喉咙部位的凸起,他应该是男人吧?
  “不认识。”她回到林初戈的身边。
  肖可琪泪水涟涟地骂着市井脏话,林初戈好脾气地听着,一句话也没回嘴。当她再次搬出她那纸老虎般的父亲时,林初戈嗤笑道:“是是是,你爹厉害——你爹再厉害,你不也被我卸了条胳膊坐在这儿哭吗?不过,你也真够小气的,想要谢慕苏的命,也该多买点子弹吧。”
  躺着也中枪的谢慕苏撇撇嘴。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把她们扔在这儿?”
  “等陆江引那帮子人来了交给他们处置。”林初戈扶着右臂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瑟瑟发抖的任安娜,问,“这位任小姐是肖可琪的后妈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都不是,但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在这儿。”谢慕苏看向一言不发的男生,“包括他。”
  任安娜哆哆嗦嗦地说:“慕苏,我什么也没做,下午逛街时遇见了肖小姐,肖小姐说想搭车,我就……我也不知道她带了枪。”
  谢慕苏扫了眼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望向周身散发着艺术家气息的美少年,内心升腾起八卦的念头——偷情?那位烟草商知道任安娜给他戴绿帽子吗?不过狗改不了吃那啥,那位烟草商即使娶了任安娜,也不一定会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地对待现任妻子吧?果真是瘸驴配破磨,破锅配烂盖。
  谢慕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匀不出时间搭理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而林初戈又是话少的性子,寂寥的夜,耳边只能捕捉到细小的啜泣声。
  一阵刹车声与急促的警笛声后,几辆车停在了后方。穿着西服的男人们与身着制服的警察一同向她们走来。
  瞧见熟悉的身影,谢慕苏不由得激动地大喊:“我们在这儿!”
  “瞎嚷嚷什么。”林初戈蹙着眉,踢了轮胎一脚,“这么大的活计,他们又不是看不到。”
  待一行人走近,谢慕苏简单地向警察交代了事情经过,态度迥然不同的人民公仆满面春风地问:“你们受伤了没?”
  林初戈晃了晃右臂,又指了指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笑道:“合着你们以为是天上下红雨了?”
  夜色太浓,谁也没有注意到林初戈的右臂受伤了。莫行尧沉着一张俊脸正要打横抱起她,被林初戈扭腰避开:“我有脚。”又扭头对谢慕苏说,“你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那发子弹不是差点打中你的脑袋瓜吗。”
  谢慕苏摸着发烫的脸颊说:“我没事,你们去吧。”
  林初戈不再多言,扭头走向莫行尧的车。途中莫行尧再度试图抱起伤者,生猛的女伤者大力推开他,自己也踉跄地倒退几步——于是,英俊的男人不顾挣扎的女人拦腰抱起她,迈着平稳的步伐向黑色轿车走去。
  围观的群众面色各异,谢慕苏一颗八卦之心又开始泛滥。
  陆江引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独特的、带着着笑意的音质响起:“谢小姐,福大命大。”
  听在谢慕苏耳中,却是不伦不类阴阳怪气的语调。她正想嘲讽他几句,陆江引又弯下腰,笑眯眯地注视着肖可琪的右臂,他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不仅动了双牧的心肝宝贝,还伤了行尧的旧情人,你以为你是猫吗,有九条命随你玩?”
  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揉了揉肖可琪的头发,语气越发温柔:“看在肖叔曾经和我爸一起吃过饭的面子上,我会替你买个大一点贵一点的花圈。”
  “神经病啊,滚!把你的手拿开!”肖可琪边哭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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