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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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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头也不抬,葱白细指在屏幕上滑动:“那你再单独设计一款男装呗,然后拍一套情侣宣传图,有达毅当噱头还怕没有人气?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谢慕苏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她问:“莉莉,你为什么要帮达毅说话?”
  以巧舌如簧而闻名的莉莉突然哑了。
  “还有,之前我没告诉过达毅我在找工作,为什么他会知道?”
  莉莉反问道:“你觉得达毅人怎么样?”
  谢慕苏边翻着白眼边回答:“幼稚,粗鲁,自恋狂,自以为是,爱嚼舌根,脸皮厚如城墙,外表三十内在十三,没有判断力,听风就是雨。”
  “……”莉莉眨巴眨巴眼睛。
  “我认识的时间最短却最讨厌的人,就是达毅,肖可琪都要屈居第二。”
  莉莉决定坦白从宽:“我本来想撮合你们,看来是我多心了。”
  “你说什么?!”谢慕苏惊讶地问,“莉莉,你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撮合我和他?”
  “你年纪不小了,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他也经常向我打听你的近况。”莉莉的底气有些不足。
  谢慕苏没太当回事:“你别瞎操心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谁?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莉莉的问题犹如炮弹般突突地响个不停。
  她挨个回答:“宁双牧,不久之前的事,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我不想被媒体发现搬弄是非所以没声张。”
  “你行啊,谢慕苏!”莉莉大力地拍着她的肩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么优质的男人居然被你追到手了。”
  “……是他先追我的。”
  莉莉笑着说:“不错嘛,那我走了啊,至于达毅你就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
  说完,前经纪人丢下烂摊子,扭着细腰闪出了摄影棚。谢慕苏看着被人群围住的达毅,默默掏出手机,给宁双牧打了通电话。
  一接通,她开口:“情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虽然你可能早就知道了。”
  宁双牧“嗯”了声,谢慕苏开诚布公地说了莉莉的小算盘以及现下摄影棚的状况。
  “摄影棚在哪儿?”他静静地等她说完,问。
  谢慕苏报出地点和楼层,他沉声道:“我马上过来。”
  不多时,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粗略估算,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谢慕苏扬起笑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再陪同他一起返回原路。
  她挽着他的胳膊,连嘴皮都不需要动,嬉闹的人群便安静下来,盯着他们二人看。钱媛双目圆睁,说话也不利索:“慕苏姐,他、他是谁?我好像在《花间集》见过……”
  他的个子太高,谢慕苏今天没穿高跟鞋,踮着脚在他耳边说:“你看你多有名,我明明是《花间集》的模特,小媛却不知道,而你只上过一次访谈,人家就记住了你。”
  宁双牧微微低头,浅笑道:“我记得去拍杂志照的那天,还在你们公司大楼见到了你。”
  她的双眼一亮:“你有印象?”
  他们撂下一屋子的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钱媛硬着头皮咳了几声,打断腻歪的男女。谢慕苏回过神,想着正事要紧,红着脸说:“既然签名也要了,就抓紧时间拍照吧。”
  人堆中心的达毅,伸手拨开人群,走到谢慕苏面前,看着她问:“为什么宁总也在这儿?”
  宁双牧闻言一笑,他长手一捞,将吊着自己的肩膀的女人搂进怀中,直视着面前的男人说:“我是慕苏的男朋友,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室内一片哗然,谢慕苏的脑袋埋在他的臂弯中,露出一片粉红的脖颈。
  宁双牧欣赏着达毅变化万千的表情,心里诧异道,以达毅如此拙劣的演技是怎样获得上一届“最佳演技赏”的?看够了,他作出疑惑的神情:“倒是达先生,您来摄影棚有何贵干?慕苏需要的是女模特吧?”
  “谢慕苏叫我帮她找模特,我这不是来送人么。”不可否认,在听到“慕苏的男朋友”这几个字眼时,达毅心中紧了紧,谢慕苏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了?
  “你瞎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叫你帮我找人了?我叫的是莉莉好吗?!”担心宁双牧会听信达毅的话,谢慕苏把手机通讯录打开,举高手机在众人面前扬了扬,“我连你的手机号都没有,怎么叫你帮忙?你信口开河乱说一气的毛病还没改?”
  没料到她的反应这般激烈,达毅急赤白脸,登时下不了台:“……我好心帮你宣传,你却当作驴肝肺。”
  又来了,高高在上令人火大的语气,谢慕苏也顾不上很多人在场,刚想吐出卡在嗓子眼的“谁要你好心宣传了”,宁双牧却先一步出声:“宁某在此代替慕苏谢谢达先生了,她性子直,说话冲,还请达先生别往心里去。只是,她目前设计的是女装品牌,达先生暂无用武之地,还等慕苏有意扩展男装领域时,再劳烦您帮助宣传。”
  这一番官腔打得极为熟练,制止了众人的臆测,又没有驳达毅的面子。相较毛躁的达毅,这场无形的战争,孰胜孰负早已分晓。
  群众见好戏散场,面色迥异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宣传图开拍。
  宁双牧没有见过工作状态的谢慕苏,她总是伏在小书桌前修改设计图,单薄的背影里透着疲惫。此刻,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与模特商讨要摆出的姿势,他的目光便也飘了过去。艳丽的模特似乎头顶上也长着一双眼,抬起头,遥遥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内心陡然升腾起一丝嫌恶,宁双牧迅速别开眼。
  吩咐完事项,谢慕苏小步跑到宁双牧的身边,露齿一笑。他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忙活完了?”
  “还没呢,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不用等我。”
  “我没事。”
  “我告诉了莉莉,你是我男朋友,你不会生气吧?”因为他的“不可说”的身份,谢慕苏私自泄露了二人的关系,她担心他会不高兴。
  话音刚落,手掌被握得更紧,他的力气有些大,她感觉手指都挤在了一起。她抬头看他,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恨不得开一个记者会,昭告全世界的人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谢慕苏已经大略地摸清了他的脾性。他在生气,谢慕苏可以肯定,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谢慕苏转着滴溜溜的眼珠,识趣地转移话题:“你觉得那个模特长得好看吗?”
  他淡淡地答道:“比不上你好看。”
  “说正经的!”她嗔怒道,嘴角却因为他的话而翘了起来。
  “丑。”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堵住了谢慕苏的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睁眼说瞎话,她踌躇了几秒还是开了口:“哪里丑了……虽然不如初戈漂亮,但人家好歹也是新生代名模啊。”
  “初戈?”他捕捉到关键词,扬了扬眉,问道,“男人女人?”
  “当然是女人,谁会用‘漂亮’形容男生啊。”她嘟囔,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初戈是我最敬佩的女性,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我甚至害怕你见了她之后会移情别恋。”
  宁双牧轻嗤:“怎么可能,我没那么肤浅。”
  谢慕苏想辩驳,却忍住了。拍摄结束后,天色已晚,宁双牧送她回家。
  只有两个人在,谢慕苏自然而然地放松起来,她活动着酸软的胳膊,想起他对达毅说的那番话,问:“你很擅长打官腔?”
  正在开车的宁双牧忙里偷闲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喜欢?”
  她摇头,想起刚入行时被公司点名去应酬那些糟老头,她直来直去不懂迂回,吃了不少苦头——虽然现在也一样,社交礼仪丝毫不见长进。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仅仅一个动作,宁双牧无法判断她是否讨厌,只好说:“在商场中说话难免要多加考虑几番,否则容易落人话柄。”
  谢慕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脑中忽然闪现出陆江引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奇地问:“陆江引正经起来也会这样吗?”
  “你对江引很感兴趣?”他猛地转头看向她。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就问问。”她无奈地瞟他一眼,“你害怕我会喜欢上他与我害怕你会喜欢上初戈是一样的性质。”
  他沉默不语。车子驶过信号灯,汇入车流中,他才低声说:“分场合,私底下不会那么拘束。”
  想起自己的两位好友,谢慕苏捧着脑袋说:“好想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是怎么相处的。”
  “我也想带你去认识他们,”他悠悠叹了口气,“可你比我还要忙。”
  “总会有机会见到。”她抿唇争辩,瞥见他冷淡的脸庞,她嘀咕道,“为什么你这种类型会和陆江引那种类型的人做朋友?”
  “我属于什么类型?”这个问题意外地耳熟,不给她回答的时间,宁双牧又问:“达毅是什么类型?”
  谢慕苏想也没想就说:“达毅是和你完全相反的类型,你比他温柔绅士多了。”
  “你知道达毅喜欢你吗?”他猝不及防地问。
  “怎么会!”谢慕苏才不信,“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别告诉我是‘男人的直觉’!”
  “有些男人是属于‘喜欢你就欺负你’的类型。”他的语气平淡,似乎丝毫不介意达毅是潜在情敌。
  达毅天生性格恶劣对谁都一样,谢慕苏仍旧不相信达毅喜欢自己,她感叹道:“幸好你不是这种类型……”
  宁双牧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想,我倒是想欺负你,只是下不了手。宁双牧胡思乱想地同时,谢慕苏也在东想西想,他和她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目前的进展却只停留在拥抱牵手的阶段,连嘴都没亲过。
  她没有恋爱经验,便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不足。她只有两个朋友,方苓只会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她。而远在国外的另一位好友,谢慕苏换算时差却还是打扰到了林初戈,被吵醒的睡美人不耐烦地说:“你□□长得也不赖,他要么是断袖,要么那活计有问题,要么在等你主动。”
  谢慕苏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某部位,脸红得能滴血。她想问他,说出的话却与想问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你每次应酬完会和包厢里的女人睡觉吗……”无论是“开房”还是“上床”她都说不出口——至少在他的面前说不出口。
  宁双牧一怔,随即笑了笑:“慕苏,我很挑食的。”
  这就是没有了?谢慕苏又问:“那和陆江引他们在一起呢?”
  他停下车,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笑得很开怀:“江引其实很纯情。”
  她心满意足。他的视线扫过她粉色的耳垂,心中一动,声音低哑道:“作为奖赏,慕苏,你亲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他的目光温柔极了,她被他的柔情包裹着,谢慕苏情不自禁地向前倾,在他的嘴角边印下一个吻。他却像抑制不住了一般,扣住她的后脑勺,直直吻向她的唇。
  她又羞又青涩,连呼吸都忘了,整个人沉浸在他湖泊般的双眸中。她迷迷糊糊地想,就算溺死在这片湖中,她也甘之如饴。
  良久,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他闭着眼轻喘,敛去眼中似火的情绪,等所有的欲求平复、呼吸平稳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谢慕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炎热的夏天,她却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成一团。又燥热又温暖的被窝就像他的怀抱一样,她红着脸羞愧地想,一个吻就能令她这样,若是再亲密下去,她岂不是会发疯?
  她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果不其然,林初戈说得没错,他在等她主动。这么一想,她说不出缘由地感到气恼。谢慕苏暗自打定主意,等林初戈回来,一定要向好友取经。她的意志太不坚定了,被他撩拨几下就飘上了天。她虽然和他在一起了,可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
  她并不希望自己像肖可琪一样,如此病态地爱着一个人。
  托赖于请到的模特的名气,SLG的生意不愠不火,在繁闹的商业区,可供挑选的品牌太多,SLG刚起步,能有这样的成绩谢慕苏很是满意。
  商场中得意,情场上,谢慕苏决定冷一冷宁双牧。她不能看着自己陷入泥沼里再无抽身的可能,她喜欢他,可他不是全部。在她的认知中,爱情是调味料,而不是必需品。若是毫无保留地去爱他,她无法想象往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从古至今,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上演得够呛,报纸网络上为了爱情而寻死觅活的女人亦不少。她打从心底瞧不起那些罗曼蒂克的傻子,更不想自己也变成为了爱而勇于献出生命的女人。
  她的父亲因为“爱”娶了她的母亲,却又因为“爱”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谢慕苏也不知晓,她的母亲是否还爱着她的生父,谢朗逸。但她能感觉出母亲的恨意,数年累积却又无处宣泄的恨意,像一个死结缠绕在母亲的心中。在这三角关系中,她最同情的人是她的养父,他也是因为爱,甘愿娶了她的母亲,替别的男人养女儿。在苏静歇斯底里地发怒时,是他一面尴尬地笑一面捧上一杯水,哪怕母亲冲他恶声恶气地大骂,把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生气。
  当真是爱得卑微,低到了尘埃里。
  谢慕苏以为林初戈会赞同自己的想法,她去机场接机,从机场到出租车再到林初戈的家,一路上谢慕苏说个不停,把关于她与宁双牧的一点一滴一股脑倾倒了出来。
  她说得痛快,并在好友面前把自己的感情剖析了一番。
  又冷又媚的美人却只静静地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谢慕苏有些滑稽地握住她的手:“初戈,方苓靠不住,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了,不管怎样你要帮帮我。”
  美人闻言一笑:“你要我怎么帮你?谢慕苏,你自己也不了解你的心思吗?你爱他,明知道和宁双牧没有好结果却想和他在一起,我当初好言劝你不要喜欢上他,可你呢?也是,爱情这东西本就由不得自己。而你现在会如此矛盾,只能说是女人的天…性…吧,容易贪恋一时的温暖。”
  “目前的你简直就像当初的我,在现实和爱情间摇摆不定,抱着侥幸的心理希冀着我和他会有好结果。”林初戈仰倒在沙发上,她摸了摸齐耳的黑色短发,“后来呢,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们还是分手了。当然,是我提的,我对他说:‘长痛不如短痛’,你知道他又是如何回答我的吗?”
  “什么?”这是谢慕苏认识林初戈十来年,头一次听她主动说起自己的私事。
  绝美的面孔上一双眼却是雾蒙蒙的,林初戈笑着说:“他说我自私。”
  谢慕苏愣愣的,这个时候,她又懊恼起自己嘴笨,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人都是自私的,你看报纸上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过了几年后,不都是换上喜服高高兴兴地嫁与其他的男人吗。不是不爱他,只是更爱自己罢了。”林初戈又恢复到惯有的模样,她咧嘴一笑,“其实,你找我请教也没用啊,我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糟。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到底没错,你再优柔寡断下去,伤害只会更大。”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手?”
  “根据你们的关系你自己决定,”林初戈郑重地说,“你虽然说得口干舌燥,但也只是一面之词,与其你一个人傻坐着瞎猜,不如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谢慕苏的脸倏地泛红,她支支吾吾道:“初戈……你能教教我怎么立场坚定一点吗?我们只是拥抱而已我就……”
  “是谁说的‘我们是谈恋爱又不是打仗’?”林初戈揶揄道,“两个人在一起,脸红很正常吧?”
  林初戈把自己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谢慕苏闹了个满脸通红,她忙说道:“你别取笑我了!”
  从好友家出来,天色已黑。谢慕苏摸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光顾着和林初戈聊天,连手机设置了静音也忘了。正想着,宁双牧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慕苏,你去哪儿了?”一接通,宁双牧隐隐有些紧张的声音便传过来,“我去了办公室,助理说你不在,又去了店里,你也不在。”
  这几天宁双牧到点便来店里接她,工作室本就阴盛阳衰,以钱媛为首的年轻姑娘们全都羡慕极了。单身的姑娘们私底下偷偷叫宁双牧“二十四孝好男友”,若是哪一天他来迟了点,就会在谢慕苏耳边嘀咕几句,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艳羡。
  “之前度假的朋友回来了,我去接机。”她略去与林初戈谈话的部分,“手机设置了静音所以没听到。”
  宁双牧隔着手机松了口气,他问:“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谢慕苏看了看四周,念出最先瞧见的几个大字:“我在港洋百货附近。”
  等待宁双牧的时间间隙里,谢慕苏回忆着她和宁双牧在一起的事。想完了,她又对林初戈口中的“他”好奇起来,初戈这般完美的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达毅这种毛躁鲁莽型的绝不可能,而花花公子陆江引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虽然宁双牧打包票担保说他很纯情,但谢慕苏从小就听母亲念叨:“长着桃花眼的男人最绝情。”
  “慕苏。”宁双牧的车不知何时停在她的面前,车窗徐徐降下,“上来吧。”
  从上车起。谢慕苏便盯着他看,她边看边想,初戈会喜欢宁双牧这种类型的男人吗?转念一想,她自己又为何会喜欢上他这一款?她想起她刚二十岁出头时,曾在笔记本上写过理想型的男人,所列出的条条框框不亚于网路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男神十大标准”。
  仔细想想,那些条件他基本上都满足。比方说帅气、温柔、体贴、沉稳、不缺钱、有内涵、待她好,她盯着他的脸出神,她感到些许迷惑,莫非她会喜欢上他只是因为他正好满足她幻想中的那一类男人?这一瞬间,她自己也无法确定她爱的到底是她理想中的男人,还是他。
  “好看吗?”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好看。”她却收回了视线。
  车内的气氛冷了下来,也许是心虚,她放柔声音说:“我记得几个月前,也是这个点儿,你突然开车停在了我的眼前。”
  那时候,他好像刚从宁宅回来,满肚子郁气在看到她时凭空消失。宁双牧笑道:“我的眼睛一看到你,手脚便不由自主地驱车开向你,跟中了魔似的。”
  “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她近乎叹息地说。
  他不语,只当是女生的小心思。目光划过国贸的铭牌,他心中一动,说:“慕苏,我们去国贸逛逛吧。”
  “不要,被人拍到了怎么办?”她急忙拒绝,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去了国贸,他免不了要送自己东西,要是往后分手了她该如何处置?她猛地一惊,潜意识中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分手了吗?
  他安抚道:“放心,没人会拍。”即使拍了也无所谓,他想,只要不乱写通稿,怎么拍都行,省得他总愁没有机会告诉宁靖元和宁老太爷。
  她“嗯”了声,低着头害怕眼睛毒辣心细如发的他会窥出她的心思。
  他拥着她往六楼去,国贸的六楼是珠宝首饰的专场。他的目光掠过翡翠,掠过玛瑙,掠过钻戒,掠过水晶项链,然后停在一款样式老旧的金手镯上。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印象仅限于外祖母家的相册。梳着两根麻花辫的母亲打扮得极为淳朴,唯有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
  谢慕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玻璃柜中的手镯,她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渊源,只觉得,丑。又丑又土,还是暴发户专用的金,她想起还是小模特时,参加聚会若是谁戴了金戒指金项链,免不了会被人在背后嘲弄一番。
  上帝果然是平等的,她想,他太完美了所以审美必然要差上许多。她刚在心里赞同完自己的想法,又想,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她瞅瞅西装革履的宁双牧,他的品位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谁知,下一秒,宁双牧便叫导购小姐打开玻璃柜把金手镯取了出来。谢慕苏怔忡地看着笑得花一样甜的导购小姐将金手镯递给宁双牧,又眼睁睁地看着宁双牧把金手镯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暗自咬牙,要是往后他们真的分手了,第一个要扔的就是这手镯。
  宁双牧牵起她的手,端详了片刻,很是满意。他转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来,干脆利落地结账,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征询谢慕苏的意见。
  人前,谢慕苏再不满再生气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她忍气吞声,上了车,快速地摘了手镯,放在他的手掌上,说:“丑死了,不要。”
  她直言难看,宁双牧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戴上镯子:“丑也要戴。”
  强硬的态度惹恼了谢慕苏,她皱着眉说:“宁双牧,送给我的东西,难道我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她居然不肯接受他送的东西,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冷声道:“我不想吵架。”
  “你以为我想吵架?”她冷笑,懒于再压抑自己的脾气,“合着在你眼里,是我无理取闹了?哪一次不是你自作主张要帮我或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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