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以革命的名义-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咳,咳,咳……”我的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引来了门外脚步声。
  “特派员,你终于醒了,”是我的小勤务兵,柯赛特来了,见到我已经苏醒,高兴的叫道。
  “是的,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孩子挂满泪痕的面颊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我感到有些奇怪。
  “特派员,你负伤了,是夏德上尉把你救回来的,” 柯赛特说道:“你全身上下都是血,医生从你身上取出了20多块弹片,我当时还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醒来啊,”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是在马上摔下来的。突然的,我想一些事情来,追问道:“辎重补给车队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士兵呢,他们都还在吗?”
  “车队都安全了,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只是,特派员你和你的护卫队只有9个人活来下来,而且各个负了重伤,另外马尔田少校等其他人都阵亡了”柯赛特吞吞吐吐的说完。
  得知车队已经脱离危险,我稍稍放心下来,但听到护卫队的消息时,我心里感到异常的沉重。
  “是我害死了他们,对,是我。我不后悔我的行为,但我不应该一个人活着。”我喃喃的说道。
  “别,特派员,你别这么想,” 柯赛特接着说道,“当我返回山头找你的时候,我看到每个牺牲的护卫队军人都是面带微笑的,是的,是面带微笑的躺在草地上,他们一定在为自己骄傲,没有一丝怨言……”
  “是的,特派员将军,我可以保证柯赛特所说的一切,”从门外一个人打断了勤务兵的叙述。是夏德上尉,我的护卫长走了进来。
  “你的士兵要我代表他们向你表示崇高的敬意,” 左胳膊绑着绷带,依旧穿着旧军服的上尉给了一个标准的共和国军礼,接着说道,“柯赛特,你快去告诉米里埃代表,说将军醒来。”上尉支走了我的勤务兵,来到床前,找了个椅子对着我坐下。
  “米里埃助理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是什么日子,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还有你叫我什么?将军,特派员将军?”我对这个称呼感到有点奇怪。
  听见了夏德上尉长篇解释我才知道,今天是11月8日。我从山头下来后,持续昏迷了40多天。在我第一次从战地医院醒来时,是柯赛特坚持让我从医院转到自己的房间,由他来照顾。军团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要来看望我,但都被我的勤务兵挡在外面。
  以此同时国民公会知道我“英勇事迹”后(我所挽救的意大利方面军补给车队中,罗伯斯庇尔的弟弟小罗伯斯庇尔也在里面,他亲眼目睹了那悲壮的一刻,带着对仍在昏迷不醒恩人的深深敬意,在回到巴黎后,小罗伯斯庇尔在国民公会里亲自叙述了他所见到的一切),全票通过委任我为共和国陆军少将,并授以“奥利乌尔英雄的称号”,同时继续担任土伦方面军全权特派员,在我昏迷期间,所有事务暂时由有米里埃代表代理我的工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确,从飞机摔下来后,我就被巴拉斯委以重任当上了助理特派员、全权特派员;现在也因为那场疯狂的举措,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换来了更高的荣誉,“英雄”、“少将”加“全权特派员”意味着我已经是土伦方面军的实际最高司令官。可转眼一想,我的遭遇更象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形容的一样,一开始获得了大奖赛冠军却碰到了飞机失事;吃了巴拉斯一顿便宜饭的结果是派军营当高级炮灰;得到了全权特派员的权力的第3天就差点葬身跳蚤山头;现在呢,鬼知道将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以后的事情在说吧,至少现在我还活着好好的。
  我居然昏迷了一个多月,不知道现在战局进行到那里了。想到这里,我抛开了刚才的遐想,询问起上尉。
  “将军,奥利乌尔攻占之后,我军已经完成对土伦各个前沿炮台的包围,但其后的进攻却怎么得力,在西面仍以敌人在波姆炮台、鲁日堡、勃兰堡以及马尔博斯克炮台胶着;东面,从法朗山区到布伦角依然是拉普阿普将军师团不可逾越的障碍,不过,刚才来了个战报,好象是布伦角已经被占领。情况大至就是这些。”上尉尽职的接着道,“还有,卡托尔将军已经被调离土伦方面军去了阿尔卑斯方面军军部,里昂来的多普将军接替总指挥职位,在这之前方面军的临时总司令由拉普阿普将军担任,方面军大本营现在奥利乌尔。所以多普将军没有在科日。”
  “那军团的炮兵指挥官现在是谁在指挥。”我问了一件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是矮个子波拿巴少校,不过,他更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拿破仑少校。他也是和意大利方面军的补给队一起来军团的,因为马尔田少校受了重伤,他接替了炮兵纵队的指挥,另外他还让我转告他对你的问候,并万分感谢你对他的救命之恩,希望你病情康复之后,能得到你的接见。另外,忘记告诉将军,我现在也是晋升到少校了。”夏德显得有些兴奋。
  在对我的护卫长进衔少校表示热烈恭贺之后,我又记起拿破仑,不叫波拿巴少校而是称呼拿破仑少校,呵呵,这正是他的性格。看来,历史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发生改变,至少从骑兵少校嘴里说的情况看,拿破仑和他的炮兵部队正在为即将到来辉煌而努力着。
  这时,勤务兵已经带着米里埃临时代表来到我的房间。
  “哦,我的老朋友,很抱歉,我不能以诺曼底人的方式拥抱你,”我躺在床上高兴地冲着我的诺曼底朋友喊道。
  “呵呵,亲爱的安德鲁将军,但我会用马赛人的亲吻来表达我的心情。”临时代表看来也特别高兴,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因为自己位居高职忘掉了朋友。
  “别,等你刮掉胡子在说吧,”我急忙说道,“对了,柯赛特,帮我们拿点食物和水,我现在有点饿了,夏德少校好像有点渴了,那么你呢,我的朋友,想要点什么?”
  “没有时间了,巴拉斯议员告诉我,等将军一醒,就要立刻回巴黎,刚才我已经镇外准备好了马车。”米里埃说的有些沮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米里埃满腹心事的样子,在我的示意下,少校与柯赛特离开房间。
  “埃贝尔派控制的社会保安委员会与罗伯斯庇尔、丹东掌握下的公安委员会,共同要求扩大恐怖,埃贝尔派甚至提出要富人担负国家的全部财政支出,并且要求处死所有投机商和打击一切商人,包括小商贩在内,巴拉斯议员也因为侄子的缘故受到牵连,3天前开始接受革命法庭的调查,我现在就是回去帮助议员,毕竟我和公安委员会的比约。瓦雷纳委员是老乡,而且与小罗伯斯庇尔有着很深的私交,希望能游说他们解除对巴拉斯的非议。”
  看着自己的恩人受到伤害,我急忙问道:“米里埃,告诉我能为巴拉斯议员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我斩钉截铁的态度让米里埃非常感动。
  “好,巴拉斯议员果然没有看错你,”临时代表很高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房门,小声的对我说道:“议员希望你能打好土伦这一仗,里昂来的多普将军只是个爱妒忌人的医生,没有什么军事才能,与卡尔托相比,好不到哪里去。你应该借住国民公会对你信任,想办法赶走大夫将军,由你本人担当土伦方面军的统帅,并尽可能快的攻克海港。你知道,现在局势非常糟糕,整个巴黎都急切盼望着一场伟大的胜利,而你将是最好的人选。你的成功将最后影响两个委员会以及巴黎市民对巴拉斯议员的态度,记住了,这个非常关键,我亲爱的将军!”
  会谈结束后,我让柯赛特、夏德两人带我去送米里埃上马车,自己则回想刚才与他密谈的情形,此时我满脑子充满了惶恐、焦急与不安。难道要自己去改变历史吗?我想摇头,但想着巴拉斯老师对自己殷切嘱托,我不能。老爷子也曾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凭公而论,我知晓战斗的整个历程,可以大大为了减少伤亡部队的伤亡;以私而定,挽救巴拉斯也是在挽救未来的督政府,还有那个法兰西皇帝。对于其他的,就让他妈的见鬼去吧。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章 思考历史
  病床上的日子非常无聊。除了吃药,就是睡觉。病人吃药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发现喝着异常恐怖、恶心的汤药时,我真想立马去死,每天都要产生5次这样念头。
  自从醒来后,夏德与米里埃是第一批来过看我。此后,来得人就开始络绎不绝了,从土伦方面军的多普与拉普阿普两位将军,到普通的士兵,从国民公会的马赛代表,自镇上的普通农民,我病间差点成了接待室。幸亏忠诚的柯赛特为我挡住了大部分人,但剩下的仍搅得我头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动用了特派员将军的特权,颁布了一条军事法令出来:
  战时期间,所有公民,不得以探望为特派员为借口,离开各自的本职岗位,否则将以妨碍公务或怠工论处。
  法令的功效是立竿见影,实施当天再没有一个人敢在我的房间附近出现,甚至在博瑟,除了我的守卫营外,没有一个公职人员的身影。正如某人所说的: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现在,房间里面只有我和我勤务兵,病人躺在床上,身旁的柯赛特拿着一叠国民公会在九、十月间(就是我昏迷这段期间)下发给各地代表、各驻军特派员的内参,捡些重大事件念给我听。
  9月与十月,真是个多事之秋。
  那位奥地利的来得公主、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处决,陪同他的还有吉伦特派的一些首要分子,如:布里索、罗兰夫人等人。
  就我知道所熟悉的历史而言,那位玛丽的死的确是死有余辜,正她的行为害死了他丈夫,路易十六。
  国内的一些介绍法国大革命的书籍包括中学、大学的历史课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将路易十六描绘为革命的最大敌人、邪恶的封建暴君、贪图享受的腐朽国王、巴士底狱的守护神等等等等,从作者的字里行间中,仿佛他们就是当时历史的见证者,是雅各宾派,不,是忿激派的嫡传弟子,其实他们作品多是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经典中断章取义,抄袭而来。
  但老头子的见解以及我后来接触法国人自己写的传记才了解,路易十六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他懦弱、毫无主见,宫廷里听从王后以及贵族们的摆弄,议会上先是被君主立宪派架空、后是让吉伦特派当作筹码与雅各宾派讨价还价。整个一悲剧性的人物。
  说他里通外国,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那些从宫廷里查获的叛国文件,很多人都表示怀疑其真实性,当时的雅各宾派及其坚定的同盟者忿激派最是擅长编造谎言,巴黎流民的那种变态到及至的暴力倾向更是推波助澜;说他镇压群众,肯定是无稽之谈,在路易十六当政期间,他没有把一个人放到巴士底狱,反而是不断赦免以前囚犯,在1789年7月革命爆发的前前后后,他精锐的德意志雇佣军与瑞士雇佣军已经集结在巴黎与凡尔赛宫附近,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把那些暴民还有第三议会的代表们统统送上断头台,但国王决绝了,他仍天真的认为向自己国民开枪是种无耻的行为。于是,国王被砍头,君主被推翻,共和就建立。他所经历的一切,放在同一时代的满清王朝,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可怜,他两个年幼的孩子,大的公主被处决,小的王子也被虐待而死。
  至于吉伦特派分子的被处决,我没有多少感慨,一个政党或派别即使再怎么痛狠当权者,也不能引狼入室,去勾结外国敌人充当法奸,将国家的利益作为交换筹码,把自己的人民推入战争深渊。真不知道,后来很多人为何对他们大肆美化。
  还有那个罗兰夫人,我更是对她嗤之以鼻。后人常常流传着她的所谓名言:自由啊,多少罪恶的事情以你名义而产生。更有甚者还将她封为圣人。
  她,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老男人;
  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实际攫取革命领导权,强拉丈夫到政治旋涡中;
  她,为了攻击政敌,达到其政治意图,用尽了极其恶毒语言来丑化革命者;
  还是她,为了追求性欲,也为拉拢人心,不牺以自己肉体换得党内人士的支持。
  最后,她还不无耻的在书中标榜自己所谓爱情,操,真她妈,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
  接下来的重大事件,就是改组国民公会为革命政府与共和历。国民公会的改组,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过场而已,在山岳派控制下的国民公会早在6月份已经成为其手中的傀儡,国家的重大事情处理都集中在两个委员会:公安委员会与社会保安委员会。而两个委员会基本上都在雅各宾派的控制之下。而共和历的使用,我就有点感到厌烦了,好好的,改个什么,学历史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年代链条,可惜,我不能影响这项法律的颁布。
  想到这里,我开始忘却自己是外来人的身份,各类事件的组合已经把自己融入到历史之中。是的,老天或是上帝,把我丢到这里,不是让我作为时间过客,也不是让我记录历史,而是,要我改变历史?我的头脑中,突然冒出怎么一个念头,该死的,自己是不是吃药吃疯了。
  不,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甚至记得昏迷期间,在虎门上空,英国的战舰与岸上炮台的交战场面,那是一个民族百年屈辱史的开端。那些认为全天下都是他家奴才的满清帝王及其贵胄们,把拥有五千年骄傲的伟大民族变为“东亚病夫”,在列强的枪炮下,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居然有2000多个。
  很多现代的中国人把近代中国的落后主要原因归结于,外来的入侵。在我看来,弱肉强食是永远的国际法则,不思进取的政权就必须要被淘汰,被摧毁,就如我同情路易十六国王的不幸,但我更欢呼革命的伟大。在这一时期,法国人对中国人只是惊奇,再过50年就是鄙视。
  ……
  如果我能够,我将愿意,不,是必须改变这个中国近代历史。
  我结束了自己跳跃性的思维,开始为自己刚才那激动人心结论而展开计划。
  一、必须让当时部分的中国人接触、了解与热衷于法国启蒙思想,并发扬光大,让未来的中国革命具备她的理论基础;
  二、必须组建一个强大的军事力量,凭借船尖炮利,先武力攻克一个岛屿(如,台湾)作为基地,再图向内地发展,最后夺取全国的政权。
  ……
  看来这每步棋的前提,是必须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及军力,因此,我必须要法国
  立足,无论是现在的山岳党人执政,还是明年的热月党人当权,以及未来的拿破仑时代,都必须要建立亲密的合作关系(事实上从我答应出任助理特派员开始,已经同巴拉斯绑在一辆战车上),自己的资本则是对历史走向的熟知。
  对于英国人,我不抱有任何幻想,首先,她是革命法国的敌人;第二,她的力量太强,野心贪婪;最后,自己讨厌英国人。因此,必须帮助法国人打败英国,至少是摧毁她庞大而又可怕的海军舰队,让欧洲的动乱延续下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一个国家腾出精力来顾及东方。
  ……
  如何寻找国内的革命同志;
  如何宣扬革命思想;
  如何建立自己的战争机器;
  如何开展国内战争
  ……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对于目标的实现,需要多大代价,我不在乎,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来一次,也是赚了;需要多少时间,也不该着急,我相信,种子一旦撒下,只要耐心的呵护,就一定有发芽、长枝、开花、结果的一天。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成功,即使我看不到,但我的后代一定可以看到的。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找个老婆,帮我一生大堆孩子。
  女人,晕死的,从上岸开始到现在,我还没有正眼看过一个女人。我有点忿忿不平,责怪上天没有给我一个女人。
  “特派员,特派员。”我的小勤务兵的叫唤终于把我从梦想拉回到现实。
  “哦,没什么,在想些东西。”我简单的应付道。
  “不是在想女人吧,特派员,嘿嘿。” 柯赛特有些揣出我的心事。
  我支吾着不去作答,只要柯赛特拿来了一份军团的战斗简报,开始查阅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柯赛特在刚才说话之后,脸已经红了起来,整个人变得像个说了错话的害羞小女生,不安的望着我。
  注:法国共和历 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期间颁行的历法。也称革命历。1793年10月雅各宾派国民公会通过,11月正式使用,以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建立之日(1792年9月22日)作为共和元年元旦。每年12个月。每月30天,所余5天或6天为“无套裤汉日”。秋季是葡月、雾月、霜月;科季是雪月、雨月、风月;春季是芽月、花月、牧月;夏季为获月、热月、果月。废除基督教礼拜日,规定每10天一休息日。实行此历的注意目的是割断历法同宗教的联系。通行到1806年1月1日。在本书中,为了记录方便,除开重大历史事件外,一般还是以传统的公元记年法为准。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一章 与护卫队的午餐
  快到了中午,不安分的我离开了病床。尽管柯赛特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我仍坚持下地行走,摔开试图搀扶我的勤务兵,慢慢地一步步向门口迈去。
  昏迷之后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要我躺在那坚硬的病床上。对了,该死的床,是哪个混蛋医生这么可恶,居然把我的床下厚厚的垫絮全部拿走,只剩下个床单,害的我这几天的晚上几乎一宿未眠。天知道,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门外天色很暗,空中飘着小雨,滴滴哒哒的从屋檐上溅落到地面,冒起一朵朵小水花,门外的墙角,几株不知名野草仍在顽强的吐露新芽。从这里向外望去,整个军营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闹与喧哗,静悄悄地,仿佛就像我眼前的葡萄架,在被人们采载完果实后,只留下空空的枝叶,让着雨水任意的侵蚀。镇的居民已经恢复自己往日的生活,几乎每个屋子里都点起来昏暗的烛灯,缺少了丈夫、儿子或父亲的房间里依旧可以传来孩子们的吵闹声,还有母亲的责备声。这是一种久违的温馨,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感受的。
  已经是11月了,地中海的冬季来了两个月,我也来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法国两个月。在我来的那个时代,亲人们恐怕已经早早的为我举行了葬礼,老头子还在授课吧,只是儿子再也不会等你回来考我了,还有妈妈,真怀恋你烧的菜,特别是那盘菜薹炒腊肉,唉,在这里的面包与橄榄油做的菜,我总是吃不习惯。
  强忍着内心的剧痛,我深深呼了一气,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哦,是我的马赛护卫队士兵,不,现在都是军官了,最低的也是少尉。包括夏德少校在内只有八个人。他们都穿着整齐的军服,排着两列,如标枪一样,直立在我面前。我的心再次像针扎一般,痛苦的让我几乎呻吟起来。
  夏德少校见我正在注视着大家,一个箭步,走出队伍,军礼过后大声向我的说道:“报告,特派员将军,你的护卫队应到8人,实到8人,请检阅。”
  “稍息,军官们,”我挣扎着摆脱心里的折磨,平静的说道:“很好,大家辛苦了。屋外有雨,你们都进来吧,我的房间很大。”
  跟随我的脚步,8个人来到屋里,大家环坐在我的周围,默默的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的决断让诸位受到了伤害,对此。。”我首先打破了沉默。不想,却让军官们都站了起来,个个争着冲着我喊道:
  “不,将军,你不要自责,这是我们马赛人光荣。”
  “将军,你的决断让我们感到无比的自豪,我的父亲让我转告他对你的无限崇敬之情。”
  “是的,我的特埃尔弟弟在天堂感谢你,是你让他成为一位真正的勇士。”
  ……
  看着这些直率的大嗓门马赛人,我不再延续刚才话题,只是感动地微微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坐下来。
  “听着刚才的声音,我知道你们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很高兴,”看着大家都坐了下来,我继续说道,“对了,刚才米里埃助理告诉我,我的警卫任务交给了谷特多尔团的第二营,你们应该到多普将军那里报到,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听我的话,刚才还亢奋无比的军官们都个个不在吭声,扭扭捏捏的在自己椅子上磨蹭起来,还集体的望着自己队长,夏德少校,看来是希望让他出来解释一下。
  在众人的目光下,我的护卫长忧郁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是,是,这样,蒙斯特森、怀尔德、奥巴尔、让特朵、齐达卜、布罗还有巴基斯特”他一个个指着旁边的军官,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是他们怂恿我,让我带大家到将军这里来,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