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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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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心痛的是气急败坏的多姆乔将军,他亲自从山头指挥所跑到重炮阵地,冲着那里的炮兵指挥官大叫大嚷着。“炮兵!炮兵!该死的,给我全部轰击法国人的火炮阵地!”
  那是看到自己的士兵还没接近壕沟就纷纷倒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之下,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仿佛是在枪林弹雨中收割麦穗一般。望着眼前的惨状,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无比震撼着多姆乔将军的心。在他下达完炮兵阵地的命令后,抽出军刀,准备亲自带领两翼的骑兵继续冲锋,要不是赶来的侍卫强行拽拉着,恐怕多姆乔早就跑到法国人的火炮射程范围之内。
  鉴于中央方位的步兵纵队攻击失利,来不及调运其他架梯的多姆乔命令副官代替自己率领左右两翼3000名骑兵继续冲锋,试图越过2米多的壕沟,攻击胸墙后的敌人。不知道是多姆乔的骑兵骑术太过粗糙,还是骑兵们过度紧张或是害怕的缘故,大多数挥舞马刀的骑兵没能越过防步兵壕沟,而是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幸运的翻落在沟边,连滚带爬的捡回一条小命,而掉进壕沟的骑兵又被坑内细长的铁签深深地扎入身体,永远的留在战场上。仅有800多名骑兵在多姆乔将军副官的带领下,顺利冲过壕沟,只是他们的人数太少,当数千只滑膛枪以及来复枪瞄准他们的同时,也是副官与800名骑兵所能看到的最后一眼。
  自此,多姆乔将军部队首轮的攻击彻底失败,当察觉再也曾受不起如此巨大伤亡的时候,失去副官的多姆乔将军被迫下令全军撤退,15000名步兵连同3000名骑兵,总共1万八千人活着回来的不过9000人,而英勇的骑兵团仅剩下800人不到,很多还是丢失马匹的家伙。在败兵们身后响起的是法国人响彻云霄的胜利欢呼以及羞辱“西班牙软蛋”声音。
  “塔斯曼将军!”布里斯班转身盯望着另一个步兵统帅,希望他能主动担负起进攻任务。
  “啊,啊,是的,司令官阁下,”塔斯曼两腿一颤,咬咬牙,最后下定决心说道:“抱歉,我的士兵人数很少只有1万名,而且都是步兵没有骑兵,无法穿越法国人的凶狠炮火群。”
  “无能的废物!”布里斯班早知道塔斯曼将军的回答。轻蔑的望过部下,西班牙司令官命令准备就绪的2万卫戍骑兵,先后分5个纵队,他们各自涌向开阔地带进行战场集结。前一个纵队都是前一色的带有装保卫铠甲的重甲骑兵(名为重甲实际是仅有护胸甲而已),后四列纵队统属于没有任何护甲的轻骑兵。在此之前,重炮群依旧在持续攻击法国的两个炮兵阵地。
  “司令官,西班牙的精锐卫戍骑兵准备出动了!整整5个纵队,有2万人啊!”观察员上士大声的叫嚷着。
  安德鲁早已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一切,十多面招展的军旗下,是一列列整齐布阵的精锐骑兵纵队。“还是密集队列。”安德鲁感叹着所谓西班牙精锐骑兵的指挥官居然如此缺乏头脑,在尝试过开花弹的巨大威力过后,依然在1200米的范围内,组成400×;10的密集队形,并排骑兵之间距离只有3米,而前后相隔为5米不到。
  “看来重炮阵地的炮手们要高兴坏了。”安德鲁打趣的说道,在阵地两翼的茂密树林里,隐藏着200多门大口径重炮,供给它们的是充足的弹药。
  “是否减少暴露在两翼的轻型炮兵阵地上的伤亡,下令让炮手们全部撤下?”圣马丁询问道。因为在西班牙人持续不断的火炮轰击下,轻型炮兵阵地上的损失开始加重,三分之一的火炮以及近一半炮手失去了战斗能力,而且接来的战斗中,唱主角的不再是他们。
  安德鲁点点头,圣马丁随即吩咐传令官立即传达炮兵阵地撤退的命令。忽然,安德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只着骑兵们头上闪闪发光的头盔,对着圣马丁少校问道:
  “我的副官,你看看西班牙卫戍骑兵的头上,发着银光的头盔是不是纯银制成的?”
  “当然,这是西班牙王室卫队的一向传统,原料都是从墨西哥境内运送而来的纯银。”圣马丁看也不看就回答着,肯定着安德鲁司令官的提问。
  “一个头盔重量是……”
  “2。5磅,我的司令官阁下”圣马丁明白安德鲁想要关心什么了。
  “2。5磅!那20000个头盔那就是5万磅白银。该死的,这要折合多少黄金啊。上帝保佑,希望重磅开花弹别把他们的头盔打烂了,这样会浪费很多金币的……”
  就在安德鲁喋喋不休计算这头盔价值的同时,布里斯班已发现法国人的炮兵阵地在己方猛烈的火炮攻击之下终于溃败,四散着逃离到城内。兴奋无比的布里斯班解除了心中唯一的担忧,随即下令五个骑兵纵队全部出动,每个纵队相隔1分钟向前发动一轮攻击。
  “为了国王的荣誉!”
  “为了骑士的尊严!”
  “冲锋!”
  “向前冲锋!”
  ……
  一阵阵疯狂的呐喊声中,11点10分,卫戍骑兵的第一个纵队已开始向前运动,开始只是策马小跑,几分钟后,在前排重装骑兵距离壕沟1000米的距离开始全力冲刺。
  前排的骑兵们依然使用的中世纪惯用的骑兵长矛,他们俯下身体,紧踏着马镫,面庞依偎着马脖,准备跨越千米之外的障碍物,在它们声后是高举马刀的轻骑兵。胯下的战马也跟随主人的节奏开始感受战场的欢腾,四蹄飞跃载着马背上的骑士冲向一条不归路。
  隆隆的巨大炮声又在骑士们的耳边响起,2万名正在奋力前冲的西班牙骑兵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自己一方的火炮。因为在出发之前,法军阵地上恐怖修罗场的制造者,两个炮兵阵地已在西班牙重炮的持续威胁下中途撤离,如此密集的火炮群一定是身后友军制造的。
  一想到这里,骑士们更加兴奋,他们不再弯腰,笔直了身体想要表现西班牙无敌骑士的勇敢。但他们料错了,密集的火炮来自城市两侧的森林间,在那里隐蔽着200多门16磅到24磅的重型火炮,而所有火炮发射的依旧是让近万名西班牙士兵葬身开阔草原的恐怖开花弹。
  炮声传来时候,黑色的死亡进行曲再度上演。浓密的烟雾在战场上升起,骑士们眼前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景象。无数弹片以及发散的铁丸像死神的请贴,快速钻入骑兵们胸甲下毫无防范能力的柔软肉体,一直进入肺腑深处,狂乱着撕裂开内脏中的一切。
  短暂麻木后跟上的是席卷全身的痛楚,不堪重负的肺上演起剧烈的咳嗽,两只凸起的眼球几乎要迸出眼眶。连战马也登坏了,背负着倒挂在背上的主人原地打转。即便是迎面的气浪也同样悬着恶意的笑容,由马鞍上被拎起的骑兵好似一只无助的幼鸟奇形怪状地重摔在地,臂骨、锁骨、肋骨、腿骨在与地面地差势较量中失败了,从中折断后支出体外令人惨不忍睹。只剩下半分生机的士兵翻滚哀嚎着无处藏身,避无可避的同伴抑止不住前踏的马蹄,最后的致命伤一劳永逸地解除了今生的痛苦,原来胸骨被全完踩碎,连痛苦都没来得及充分感觉便死去。很少有人面对这样的场面而不失魂落魄,然而只有一点值得肯定,对一个士兵来说,死亡就意味着战争的结束。
  “不要畏惧,不要退缩,继续冲锋!”
  ……
  几名骑兵军官在失控的状态下疯狂地呐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那颗悬浮的心,不至于在血腥中晕倒。骑兵虽然威风,破坏力固然强大,但在高速前进运动中无论是遭遇任种重大打击,也惟有持续冲锋向前,因为丝毫的犹豫与放慢步伐就会让自己被其他同伴掀翻在地,即使不死同样会被背后快速插上的无数马蹄将身体踩成烂泥。集结阵型突击的时候,速度的快感足以让骑兵忘记恐惧,突破长枪长矛组成的防线,完全凭借的是一往无前,一冲到底的士气。
  头顶着无数高爆炸弹的威胁,骑兵们的士气很快瓦解,只是本能驱使他们继续前行。在幸存的骑兵眼中,脚下的数百米如同地狱里的陷阱,每上前一步,几乎就要留下数百具同伴以及马匹的尸体。等到上万名西班牙骑兵奋力跨越壕沟,穿过一幕幕滑膛枪铅弹组成的墙体,准备冲上胸墙的时候,法国人迅速推上数十门火炮,自己又将面前刚从炮膛中射出的无数葡萄弹。即使侥幸逃生之后,成功跑到胸墙的另一侧,挺直了长矛想用来杀死阴险的法国鬼子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向上抬举的用刺刀搭建起来的钢铁森林……
  就在骑兵们陷入重重困境的时候,更大的危机出现了。安德鲁司令官果断地打出旗语,命令隐蔽附近的战略预备队全部出击,完成对敌人的最后一仗。
  一声令下,在两端的森林里,缪拉准将带领着他的骑兵旅,6000人从左边;夏德上校带领着直属混成旅的3000名骑兵从右路分别掩杀过来。近万名穿着绿色军装的法国轻骑兵挥舞手中的军刀,高声呐喊着胜利口号“乌拉!”。他们的坐骑也像主人一样狂热,无视枪弹和刀剑,主人们用军刀或是短枪将马背上的敌人砍下或是打下,战马将西班牙步兵踢倒在地再加以践踏。紧跟在后面的步兵更是两眼发红,杀气腾腾,迎面而来的一概射杀。而赶来增援的西班牙步兵根本就不敢胡乱开枪,唯恐误伤马背上友军,尤其那些卫戍骑兵一个个身家显赫。
  鲜血伴随闪光的军刀四处标射,浑身弹孔的战马悲鸣着倒下,一边倒的惨烈混战持续了15分钟过后,西班牙的第二次进攻彻底崩溃了,与第一次攻击失败所不同的是,本次失败的伤害是致命的,它直接导致了整个战场上西班牙军队的全线失防。
  在骑兵们遭受痛苦的时候,一直没有受到敌人重炮威胁的西班牙炮兵阵地,落下一连串巨形炮弹。实心弹寻找的是黄铜制成的火炮,猛烈的撞击下,双方在比较着谁的硬度与破坏力更大,通常是16磅,24磅的实心弹在破裂过程中,也砸烂了看似坚硬无比的炮膛以及炮架;开花弹同样在火炮手们的头顶爆炸,硝烟过后也带着走了炮手们脆弱的生命,留下的只是让人毛骨悚然地惨叫声回响在旷野四周。
  精锐骑兵的覆没,火炮群的消失,这一切发生在布里斯班的眼中,先前的骄傲与自信完全被面前的惨状所惊呆了,又一阵猛烈的火炮声将他从梦境中惊醒,西班牙的司令官全然不顾眼前的不利战局,拼命地大声叫嚷着:“塔斯曼将军,还有你,多姆乔将军,让你们的军队继续攻击,攻击,向前攻击,杀死法国人……”
  就当他试图结束歇斯底里般的狂叫时,回身张望已不见两人的踪影,先前站在一块的各路军官们早就四散走开了。
  “胆小鬼,懦夫,叛徒,我要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
  尽管布里斯班在疯子一般嘶哑狂叫着,依然没有人理会司令官的命令,几个忠实的侍卫架着司令官往着来时的路上回跑,希望能摆脱法国人的追击。因为在森林里,法军的马车又拖出数十门6磅轻型骑炮,已经迂回到西班牙指挥所山坡下的空地附近,放炮后冒起了一股烟雾,二十多枚炮弹从司令官及其侍卫们的头顶上方呼啸着飞过去了。
  在司令官效应的带动下,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纷纷转身逃命,而那些被包围在战场上或是无力奔跑的步兵们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徒劳无异的抵抗,仍下手中武器高举双手投降,希望仁慈的法国人能保留他们性命。
  到下午2点40分,菲格拉斯城对面平原上的战斗以法国人的完胜而宣告结束,但这只是整个辉煌战役序幕阶段的胜利而已。在罗瓦河河畔,马塞纳将军静静等候着那里,迎接着从前线溃败下来的两万多西班牙逃兵;而在数百里外,修什上校的特种兵大队正在策划如何伏击与骚扰着桑切斯公爵的增援大军。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47章 辉煌战役(6)
  西班牙军队的溃败是灾难性的,除了永远留在战场上的死人以及懂得主动投降的士兵外,无论两条腿的步兵还是用四条腿的骑兵都一拥而上的转身向罗瓦河方向狂奔。原本最佳的逃命路径,丘陵地区唯一的公路却被大批滞留的马车货物挤得水泄不通而无法穿行,那是西班牙后续辎重部队听到前线溃败的消息后,扔下所有包袱轻装上阵撒腿回跑。
  于是,在连绵起伏的山坡与盆地之间爬满无数黑压压的逃难人群,在他们身旁是自己丢弃的武器,背囊,以及一切妨碍逃命速度的负担。为了让自己跑的更快,前面的拉后面的,地上的拉马背上的,未等追赶自己的法国骑兵到来,西班牙人倒先干上一场。直到身后再度响起隆隆的炮声,纠缠在一起的西班牙人才一轰而散。
  ……
  与平日习惯一样,每当一场战斗结束,安德鲁总要亲自走下战场巡视一番。作为军团司令官的安德鲁,其麾下聚集了一大批诸如达武,马赛纳,拉纳等能人,自己也就早以失去了冲锋陷阵的机会。视察只是安德鲁必尽的职责而已,要么站在布满敌人尸体的周围,接受士兵们的欢呼;或是走到担架附近与伤兵们打诨,称赞他们的勇敢以及嘲讽敌人的无能。
  但此时,安德鲁却独自走到战场中央,拾起一顶被炮弹打坏的骑兵银盔,放在手上摆弄着,暗叫两声“可惜”过后又将极度变形的头盔扔倒地上,让它成为打扫战场士兵的战利品。最后,安德鲁来到对面的山坡,2个小时前,这里还是西班牙军队的指挥所。侍卫们知道司令官的习惯,只是远远地分散在四周警戒,并不打扰。
  等到黄昏降临,安德鲁转过脸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他开始观看远方,观看小城,观看天空,观看太阳!天空多么美丽、多么蔚蓝、平静而深邃啊!渐渐西沉的太阳多么明亮而且壮观啊!浅蓝色的远山、城镇、神秘的峡谷、烟雾迷漫于树巅的栎林,显得更加绚丽多姿……
  此时此景,安德鲁感到一丝莫名惆怅,那是辉煌过后的孤独感受。他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不知道索菲娅公主现在如何?
  ……
  囚禁在修道院的她过得好吗?
  ……
  他日再度重逢时,我将如何面对她呢?”
  种种疑虑源自安德鲁对索菲娅公主的感情,最先的只是一类简单的感觉,越到来后来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切思恋。公主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安德鲁的眼前,仿佛那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至于法国的未婚妻,此时得安德鲁倒很难回忆得起来,尽管他每隔三天一封情书送往巴黎。
  “战争让女人走开”。这是一个混蛋所说的混帐话。古往今来,人类的任何战争都与女人有关,从特洛伊木马到西班牙战争,无不如此。安德鲁并不想征服西班牙,按照他计划只是为获取自己的利益,但战争的发展很难让人掌握,即使是对胜利者同样如此。
  菲格拉斯城的攻防战已经结束,对于接下来的追逐战,只是猫作老鼠的游戏。在缪拉将军的骑兵旅还有达武将军的步兵师团的驱赶下,2万多西班牙败军连同他们的指挥官们将一头撞到另一个陷阱里,在通往巴塞罗那的道路上,只有罗瓦河河畔的费尔韦镇附近唯一一座石桥,那里马塞纳的整编师团正静静在河对岸等候着。对于丧失战斗力的部队而言,被前后合围的结局只有投降,或是被打死的命运,这些西班牙正规军更可能选择的是前者。
  如果在48小时之内顺利攻克曼雷萨镇,歼灭博卡将军的三万人,就能以逸待劳与桑切斯公爵的7万大军对峙。5天内长途奔袭数百里,与3倍于自己的敌人打三场大战,战争不仅仅依靠着司令官的判断与指挥能力,更是士兵勇气与意志的极大检验。安德鲁记得曾经有位智者说过:“没有士气的军队仿如待宰的羊群,士气如虹的军队就像饥饿待食的虎群。”在战争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士兵的战斗力,而战斗力不仅是来自军队装备的精良、士兵的训练有素,还有来自士兵作战时的勇气即士气。所以一场战争中,士气可以说是决定胜负因素之一。显然,安德鲁对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
  一想到这里,先前的少许忧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腔豪气。安德鲁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后续部队的清扫工作也已进行了一大半,再过1个多小时,安德鲁又将赶赴新的战场。为此,司令官已为自己的士兵们准备好了一场精彩的讲演。
  “军队就是不断用胜利与荣誉喂养的怪物!”安德鲁很是赞同这一句话,却忘记是哪个大佬所说得话。
  安德鲁在扬扬自得的时候,却被侍卫们的声音所打断。回身望去,那是侍卫们并不想让苏菲公主穿越警戒线。士兵们很是喜欢天真无邪,心地善良的西班牙大公主,倒对这个名声狼藉,人尽可夫的罗马教皇的公主看不上眼,自然在言语间,少了些尊敬。安德鲁摸摸鼻子,他也不太高兴苏菲公主的到来,但司令官还是发话命令侍卫放行。
  “司令官阁下,您的士兵真无礼!”苏菲公主刚一走到安德鲁面前就开始抱怨起来。
  “那真是抱歉,”安德鲁单手抚胸,略微躬身,以贵族的礼节算做是道歉,接着他直起腰,望着全声黑裙,黑衣,黑纱包裹着的意大利公主正色说道:“不过,这是士兵们的职责所在。”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了。”苏菲公主轻笑一声,从安德鲁身边擦肩而过,面对平原上的战场遥望起来。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向司令官恭贺胜利,该轮到我说抱歉。”苏菲公主回过身说道。
  “谢谢!”安德鲁的回答简短,令人感到有点生硬,为了弥补这些,安德鲁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罗瓦河边的战斗还在继续,桑切斯公爵正在紧急增援曼雷萨镇,形势并如容乐观。”
  “是吗?可我来时,看到司令官却是踌躇满志样子,罗瓦河边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围剿,您的马塞纳将军只需要一阵排枪,或是一轮炮击,所有西班牙人还不束手就擒;对付曼雷萨镇,相信司令官的突袭计划可是游刃有余;至于桑切斯公爵,他太老了,麾下士兵的能力哪能与安德鲁的虎狼之师相抗衡。而且,您在马德里的同盟者也至少能影响其中一支部队的枪口方向。我说得对吗?司令官阁下。”
  苏菲公主的分析显然让安德鲁很是吃惊,如此机密的事情怎么会让她知道,难道教廷的手伸倒自己的军队里来了?安德鲁暗自思索着,“不会?负责监视苏菲公主的身边都是跟随自己很长时间的土伦老兵,忠诚上无人能抵,几乎被软禁的苏菲公主根本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络的机会,唯一可能是她本人在军营里,通过耳闻目睹一些列琐碎事件之后综合得出的结论。如此这般看来,那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尤物,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意大利花瓶。”
  念头一出,安德鲁冲着苏菲公主笑了笑,让最初的尴尬场面淡化一些,他把话题一转。
  “不错,公主殿下真实聪明过人,只是殿下到来不会仅仅来点名我的作战部署吧,上次,真要谢谢你为我送来一个英国间谍,此次,又该是什么好消息?”
  “的确是好消息。刚刚接到教廷的传令,教皇陛下已接受司令官阁下的建议,将派遣菲洛普红衣主教大人回到西班牙,现在他正在路途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为会司令官的情人,索菲娅女王举行盛大的加冕仪式。”
  苏菲公主的话语夹杂着一丝忌妒的意味,安德鲁听得很明白,但却装做无动于衷得样子。对于菲洛普主教的到来,安德鲁知道这意味着罗马教廷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所主导的战后西班牙的政治格局。
  尽管菲洛普大主教为人嚣张跋扈,但那只是贵族们与王室的看法,作为神的使者,他在西班牙天主教徒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甚至等同于上帝一般。50多岁的菲洛普主教出身贫寒,先前参加过加尔文教派的改革,后因为某些原因脱离出来,成为一个真正忠实于罗马教廷的神甫。在随后二十多年里,他辗转西班牙各地进行传教活动,以神的名义帮助那些需要他帮助的人,特别是穷苦百姓。
  为人正直的菲洛普主教曾猛烈抨击过西班牙宗教审判所的肆意屠杀所谓“异教徒”以及淫乱亵渎神灵的罪恶行径,还在公众场所无数次高声谴责贵族们巧取豪夺贫困教徒的财产,在前年的大灾荒,也是他游说了索菲娅大公主,带动了一批自由贵族主动赈灾,才挽救了很多外省人的生命。
  这样的主教大人当然不被西班牙王室,贪婪的贵族,还有依附国王的其他教士所喜欢,菲洛普自己一直被其他人排斥,倒是罗马教廷感受他对教皇的忠心也是对西班牙国王权力的监控,就在去年,庇护六世力排众议授予他为马德里红衣大主教的职务,成为西班牙境地代表罗马教廷的最高神职人员。
  但这是一个虚职,即使穷人们欢心鼓舞,但缺乏王室与贵族支持的菲洛普大主教,依然不能解除罪恶的宗教裁判所,连主教的手下都拒绝效力,因为宗教裁判所是他们敛财与淫乱的好场所。最后,被迫无奈之下,菲洛普大主教惟有主动辞去马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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