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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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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你说收复土伦吗?这对于将军你而言,只是个时间问题。” 柯赛特表情依然肯定。
  “是呀,我有这个把握,只要有拿破仑少校。”我说道。
  “拿破仑少校!他有这么厉害吗?”柯赛特有些诧异地追问道。
  “可能吧。”我搪塞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也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的。”
  就在柯赛特准备离开营帐的时候,我说一句让他异常激动的话:“以后,只有你我两人在场的时候,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得鲁或凯,而不是将军或特派员。”
  “是的,将军,不,不,凯……”带着没有说完的话,脸红的柯赛特飞快跑了出去。
  “倔强而又害羞的小女孩。”我喃喃地念道。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六章 新任特派员的到来
  天公作美,一连数天的阴雨天终于结束,一身戎装的我笔直地树立军营里,而自己的身后是排列着的各级军官,他们都焦急站立在泥泞不堪的路面上,隔着木栅栏眺望远方,等待来自巴黎的特使。
  我当然明白他们此时复杂的心情,国民公会的决议直接决定着军团的最终命运:是合法的行为还是阴谋的叛乱,前者皆大欢喜,后者却意味着军团上下将接受严厉的惩罚:军官们集体上断头台,士兵们全部服苦役。在这种心态的作祟下,那日很多参与废除多普指挥官的军官与士兵们直接与间接地希望我能有所提防与应急准备,至少不能坐着等死,当然,这种自发的行为,被我婉言拒绝。在安抚大家的同时,为防不测,命令自己的侍卫长出任新的军法官,我也时常带领侍卫营巡视军团,同时发布命令:要求除当值官兵外,营地人员的武器装备一律暂由军法处负责监督管理。
  与军官们焦急不安的心情相比,已经等待2个多小时的我依然兴奋无比,因为就在昨天,邮差带来了国民公会特使到来的消息,以此同时抵达的巴拉斯议员密函也透露国民公会关于土伦军团的最新决议:我已经被任命为土伦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某种考虑,我并没有将详情告诉任何人,只是通知营地的全体官兵,今天上午集体列队迎接国民公会的特使。
  姗姗来迟的车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在军团骑兵们护卫下缓缓临近营地大门口。
  “站住,请报上口令与身份,”值日军官面对车队大声问道。
  “以革命的名义。报告上尉,我是土伦军团的格夫中尉,现护送巴黎特使车队到达大本营,请予以放行。”护卫骑兵军官回答道。
  “准予人员放行,但车队与马匹留在原地,由中尉带领入侧营休整,不得入大本营。”值日官道。
  当所有的人从马车上走来,马车驶入侧营后,值日官再度发出命令:“打开大门,迎接特使。全体立正,向特使敬礼。”
  “军官们,精神点,拿出土伦军团的风格来,好吧,现在跟着我。”我告诫一下自己后面那些不安分的部下,向着人群径直迎上前去。
  在庄严的军礼中,特使团进入了土伦军团的大本营,走在最前面的是位40多岁的中年人,其相貌英俊且高大魁梧。按照密函的描述他应该就是巴黎特使,约尔。弗雷德。
  约尔。弗雷德,国民公会的议员,社会保安委员会的委员,雅各宾派中左派重量级人物之一,并与巴拉斯交好,未来热月政变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国民公会驻土伦军团全权特派员安德鲁,向特使致敬,欢迎大家来到军团大本营。”在距离特使3步的时候,我首先行了标准的一个军礼,“请允许我介绍,军团的各位军官。”说话间,赶上来的军官们也纷纷向特使行礼。
  “谢谢你们,将军以及各位军官公民,我是国民公会特使约尔。弗雷德公民,也是土伦军团的新任特派员。抱歉,在你介绍之前,我想当众宣读一下,国民公会对土伦军团的决议。” 弗雷德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当然,特派员请。”尽管我已经事先知道了决议的内容,但不争气的心脏仍在扑通、扑通直跳,我强吸了一口气,压制了营地内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微笑着说道。
  “自由第四年,法兰西共和国第一年……
  经公安委员会提议,国民公会表决通过如下决议:
  ……
  任命安德鲁为土伦方面军总司令
  任命……”
  当特使的念到这里时候,先是出奇的寂静,突然间,全体官兵们那种压抑许久的激情同时迸发,刚才掌声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共和国万岁”
  “土伦军团万岁”
  “总司令万岁”
  ……
  我没有制止,也无法制止将士们喧嚣,尽管这样很失礼,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巴黎决议内容,此时此地,自己心情将与士兵们一样亢奋,不能自抑。所以,惟有一个人静静地等到特使念完决议。
  “特派员公民,将士们太激动了,我代表大家向你和你的使团表示歉意。”终于等到特使独自念完公告后,我立刻解释道。
  “哈哈,没关系,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好像司令官没法向我们介绍你的部下了。” 弗雷德放下国会公告的同时,也收起刚才的严肃,微笑的望着有些尴尬的我,“还是让我来为将军引见我的同事们吧。”
  “这是国民公会驻马塞的助理特派员……
  这是马塞市的议员……
  ……
  这是马塞公社的……”
  一共20多位国民公会与地方议员(特派员),晕死了,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混饭吗?我这里可没有豪华大餐。在一一与各位大佬们握手,互至“久仰”之情后,我的特派员终于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将军,马塞的代表们想他们到前线参观,了解军团的目前的状况,希望总司令能够满足他们愿望。”
  该死的,就知道这帮不懂军事的鸟人来,绝对没有好事情。先前这些代表们也曾几次来大本营,要求到前线劳军,只是我当时还在昏迷中,没有人敢同意,等我清醒后,马塞的代表们闻讯又来骚扰。
  对于这些希望到前线的地方代表,我当然知道其目的只是郊游式的来前线乱逛,随后对士兵们发表一些空洞的演说,再就下达莫名其妙的命令,最后带着满脸荣耀大摇大摆的离去,回到马塞后其他地方到处吹嘘自己的狗屁功绩。多普在权的时期,这些人就建议用马塞的一座锈绩斑斑的长炮轰击土伦市区,自信的认为城内敌人将在2天内主动缴械投降,当花费巨大代价把这个“英雄”长炮,修复并安放在前沿炮台时,仅在第3次试发后,炮身就被炸膛,军团为此还损失了2位优秀的炮手,前两颗炮弹仅打多500米不到,根本够不着土伦市区,更别说可以让守军投降的荒唐言辞。
  了解到实情的我一口回绝他们的要求,借口当然是前方战时紧张且危险异常,为诸位精英们的安全考虑,暂不能让各位深入前线炮台巡视。并以自己有伤在身,不予接见。
  难怪,特使的车队比原定时间晚到了2个多小时,看来是被他们拉去聊天。真TMD会选靠山,处于军队的我与那些忙于政务的代表当然没有任何主从关系,互不统属,我不答应他们也无可奈何。可今日,我的新任特派员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自己总不能驳他的面子,更何况,他给我带来令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各位代表不辞劳苦来到前线慰问,本人及其土伦军团上下非常感到万分感激,只是前方战局不稳,还是请大家先到营帐,我去安排前线的军官为诸位讲解。”我还是不太乐意这帮子不安定分子到前线捣乱。
  “对不起,总司令,我们代表着后方民众的愿望,想了解亲眼了解前线的所发生的一切事实,而不是在营地聊天。”人群中一个代表冲了出来,大声说道,其他的代表们闻讯后也纷纷表示赞同。
  “那是不是先让休息一会儿,吃点午饭,等明天再去。”我还想拖延一点时间。
  “将军,代表们已经吃过午餐,这个不用你担心,只是你再三阻止我们深入前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代表们知道,我们强调必须是今天,就是现在到前线去视察。”刚才说话的代表语气大变,不无威胁的对我说道,此时弗雷德特派员也只是耸耸肩,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靠,居然给我扣下来这样一顶大帽。哎,算了,怕了你们。在“殷切”地问候了那位代表18代女性亲属后,无奈,我只好拉来只顾一旁开心的拿破仑,对着代表们说道:“这位军团炮兵纵队代理指挥官拿破仑少校,现在,我以土伦军团总司令的名义任命你为我的副官,并带领代表们去前线劳军,千万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有任何闪失,军法从事。”
  “遵命将军,绝对保证代表们的安全。”少校异常高兴的回答道,并立刻着手安排那群垃圾们上前线。
  “希望不要给军团惹些麻烦。”我目送着代表们离去,自言自语的说道。
  “放心,我的司令官,他们不会有捅什么乱子的,只要敌人开放炮,他们回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新特派员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摇了摇头,我请特派员来到自己的营帐。
  “好茶,其形美、色艳、香浓、味纯,恩,真是好茶!这是将军的家乡茶吧。革命前,我曾在里斯本游玩时也就品尝过它,其现在的价值可以与同等重量黄金相比了。只可惜,现在欧洲各国都对我们禁运,自己的远洋商队也难以从东方带回茶叶、丝绸与瓷器了。可惜,可惜。” 弗雷德细细品尝着碧螺春,连连叹息道,只是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总向着茶叶罐楸去。
  “哈哈,想不到特派员对中国的茶叶这么有研究,好,好,勤务兵,帮我把这罐茶叶送给特派员。”听着这些,我不禁慷慨大方起来,其实自己倒不怎么爱喝茶,到是对咖啡情有独钟,见到这茶叶能派上用场,毫不吝啬的送了出去。
  ……
  “这怎么好呢,将军也要留点吧。”
  “呵呵,我极少喝茶,留给自己用也是糟蹋,不如送给行家品尝。再说,我想喝时,找你要还不成吗?另外,医生也不同意我喝茶。”
  ……
  几番言语之后,特派员终于勉为其难的笑纳了。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七章 可怕的意外事件
  与弗雷德特派员的会谈相当的愉快,我们海阔天空,无所不谈,从我身世到如何来法国,从特派员早年周游欧美各国的经历到当前的国内国际形势,时间从中午一直延续到下午。期间,在我盛情邀请下,两人还一同共进午餐,尽管弗雷德已经吃过一次。
  “将军,你的国家真是被北方的野蛮人所征服的,可按说他们只有不到十万军队,而明国可是有上百万大军啊,真是不可思意。” 弗雷德问道。
  “的确如此,唉,怎么说呢,都是封建儒学误国。”我有些黯然。
  “儒学?” 弗雷德问道。
  “是儒家的一种学说,或者称之为一种思想,本来,儒学也有可取之处,其存在也无可厚非,但至宋朝以后,一些走狗文人为了迎合当权者的心理,歪改篡改了原有思想,将其演变为帮助封建帝王奴役民众的一种思想藐论,什么三纲五常,什么君权神授等等,整个汉民族完全丧失了固有的血性,转而成为这种思想以及帝王贵胄们的奴隶。
  于是,就有了蒙人的征服,满人的杀掠,数量众多但一盘散沙汉人对人口虽少但众志成城外敌的抗争上显现异常软弱无力。虽有少数仁人志士包括我父亲进行过不卸抗争,但也都是有心杀贼,回天乏力,失败的结局也就不可避免。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也曾反思过,却一直没有答案,临终前就希望我能继承他遗志,寻找一条挽救民族的道路。
  当我拜读过伏尔泰、孟德斯鸠、还有卢梭等人作品,特别是后者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以及《社会契约论》,才明白他们的思想才是我今后为自己民族要做的事情,而法国大革命就是未来中国革命蓝本。”我道。
  “一场思想的革命,观念的更新,需要多少时间与代价” 弗雷德道。
  “时间可以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在绝对不允许超过五十年。至于代价,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对于我的族人们而言,那就要用铁与血来唤醒他们,中国不是有1亿人吗?只要有5千万人能服从新思想,我就非常高兴了。”我道。
  “那其他人5千万人呢?” 弗雷德道。
  “与共和国一样,我会准备5万副断头台等着他们,嘿嘿,自由的祭坛惟用尸体供奉才有效,平等的旗帜需要鲜血染红才艳丽。”说完这句话,我恨恨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
  营帐外几个听到声响的士兵呆头呆脑的跑了过来,却被自己呵斥出去。而我的特派员此时,似乎也被我的话所震惊,张大了嘴,异样的望着我,半天不再吭声。
  靠,干嘛这样看我。你自己手上不是早就粘满了同胞的血,保王党的、立宪派的、吉伦特派的、更多的还是旺代地区的无知农民。偶随口说说大话就诧异成这样,要哪天,我真在东方发动这样一场血腥革命,你还不昏死过去。五千万当然是自己的大话,不过一千万绝对是有可能的。呵呵,小样的,没见识。
  尴尬的局面并没有维系多长时间,从远处突然传来的阵阵炮火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来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回报。”我对着帐外命令道。
  “是的,将军。”得到指示的侍卫,即刻赶往出事地点,炮声传来的方向。
  该死的,希望不是那些杂淬们惹出的麻烦,尽管炮声只持续了不到20分钟,焦急的我始终在帐内来回徘徊,也根本无暇理会特派员的反应。
  半个小时的等待就像半年一样难熬。
  从前线传来的战报,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拿破仑带领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代表们来到与联军对峙的阿廉高地进行视察,因为附近一炮台的火炮出现了一些故障,需要炮兵指挥官去临时处理,不得已少校就命令随行的阿尔代希志愿兵营营长修什上尉全权代理他陪同代表团参观前线。
  当来到阿廉高地上代表们得知有个没有被名字的炮台,炮台上面还配置了火力强劲的八门发射二十四磅炮弹的大炮和四门臼炮时(计划准备配置更多大口径火炮,但因火炮补给数量跟不上,暂只有这些),便高兴的蜂拥而至围着炮群参观,并欣然将其命名为“国民议会炮垒”。代表们询问炮手们还有什么困难没有。炮手们回答说,什么都已准备好了,他们的大炮一定会十分有效地命中敌人。
  于是,不知道是哪个代表的神经出了问题,居然要求炮手们即可向敌军阵地的马利博斯克炮垒开炮射击。修什上尉虽竭力阻止过,但最终还是畏惧代表团的权势,被迫下令所有火炮做齐射一次。
  冒然开战的结果,是换来了敌军更猛烈的炮火还击。因为炮台地理位置处于敌人阵地下方,其全部火力点完全暴露在联军的视野之下,何况我军炮台修建时间不长,其工事建筑也不算牢固,再加之敌方除本部炮台的火力点外,还用旗语迅速调集了停留在大锚地各类联军舰炮,以拥有4到5倍于我方的火力进行炮火覆盖。
  尽管只是个突发事件,整个战斗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更没有动用双方的步兵攻防,但火炮对射的结果仍给我军炮台遭成了严重的损失。
  我当然知道这个炮台的存在,它是拿破仑少校提议,得到了自己的许可,由他本人亲自负责秘密修筑的,目的是为攻克“小直布罗托”后,掩护地面部队占领马利博斯克炮台。为了让它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最大的攻击效能,拿破仑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大限度的不让敌人知道有炮台存在,为此整个炮台都用橄榄树枝严密地伪装起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与时间修建的隐蔽工程,竟然被这帮子跳蚤们所破坏,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少校,报告我军的损失,不要再讲那些过程了。”我的脾气有些暴躁,打断了正在汇报战况的夏德少校叙述。
  “是的,总司令。就目前统计的战场数据,我军炮台上的大小口径火炮全部被敌人摧毁,其中包括……”夏德少校说道。
  “敌人方面的呢?”一旁的特派员倒是非常积极的问道。
  “不详。” 夏德少校道,望者我充满怒火的脸,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那就是基本没有任何损失了,人员伤亡方面?”我问道。
  “人员方面,阵亡32人,重伤48人,还有73人不同程度负伤,不过万幸的是,代表团的各位代表因为转移及时,都没有受伤。” 夏德少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操他妈的,老子还没有正式开战,就失去了153名优秀的炮手与步兵。该死的,马利博斯克的炮火怎么没有把那些代表们轰死。少校,给我捅篓子的跳蚤们呢,他们现在哪里?”我气急败坏的骂道。
  “都已经座马车离开大本营了,应该是回马塞了。” 夏德少校道。
  “真他妈的会跑,要是他们还敢呆在军营,老子第一个枪毙了他们。拿破仑,他的阵地出了岔子,怎么没有看到他来汇报,不敢见我吗?还是也准备当逃兵?”我继续大声的嚷道。
  “报告将军,拿破仑少校,他,他。。。”夏德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他怎么了”我追问道。
  “他,他阵亡了。”夏德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阵亡了!”听到了这个震惊消息,我一下子瘫坐在位置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司令官,当时,敌我双方交火后,拿破仑少校就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组织战斗指挥,并安排救治与撤退,他的英勇与果断的行为极大稳定了军心,否则我军伤亡数字将更大,但就他作为最后一批准备撤离炮台的时候,一颗炮弹直接击中了他,少校当场就阵亡了。。。”
  侍卫长还在继续着他的描述,而我却没有任何心情在倾听了,拿破仑,这位未来法兰西帝国的皇帝提前阵亡的事实已经让自己无法忍受。蝴蝶效应居然产生怎么大的后果,而这一切,都是于我的到来引起的,历史,历史在今天出现了无法想象的逆转。如果说,以前的变化只是浪花一朵,那如今发生的事实确是卷起滔天巨浪的海啸。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住的问自己。本来,有这位战争之神的存在,我根本不担心如何光复土伦,在我看来,只要放手让他去做,一切问题就会在国民公会要求的时间内解决。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皇帝的阵亡带走了我的一切希望。
  没有足够的火炮,没有实战经验的总指挥,更没有任何友军的支援,军团能在年底攻克这做海港城市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声不吭的,我走出了营帐,充耳不闻特派员以及其他人呼唤,将那些准备跟来的军官与士兵们都赶了回去,独自一人毫无目的向营地外面走去。
  是的,我需要冷静一会儿。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八章 来复枪与奇袭
  距离军营不远的一个小山丘,满脸愤怒的我正抓着一束橄榄枝猛烈鞭打它的母体,一棵枝繁叶茂的油橄榄树,无数次过后,地面上落下第二十一根被打断的枝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疲惫不堪的我终于停止了这一发泄行为,呆呆地散坐在树下,那些不愿意再想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怎么办?跑还是留。
  跑?!
  不行,我能跑哪里去。美国,可相对目前的欧洲,他们太落后了,而且其自身内部矛盾不断,不行;英国、葡萄牙、意大利各诸侯还是欧洲其他地方,也不行,相信我,自由法兰西土伦军团总司令的大名已经上了反法同盟黑名单,自己这样过去还不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逃到大清国,更不行,那个曾经被我咬牙切齿,并无数次诅咒过的腐败王朝,打死我都不会回去;至于野蛮的非洲、荒凉的美洲就更不用考虑了。
  都不行!那只有留在法国,留在军团。但耽误之急是必须要国民公会给我期限内,收复土伦海港。该死的,我一没有足够的大口径火炮,二没有实际作战经验,三没有增援部队,自己围攻土伦的全部军力只有一万八千人,而对我对手人数已经增加到一万六千。一万八人的部队进攻一万六千人组织的防线,双方士气、实力相当,而敌方还有不断的海上兵力补给,更处于绝佳的防御状态,这仗,能打得赢吗。
  噢,我痛苦垂下头,双手用力扯拉着头发,直到疼得让自己呻吟起来。
  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成。
  老天爷啊,你他妈的让老子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何不多给我一些现代化的人员与装备啊。一个团,不,只要一个加强连外带几辆坦克,我就能轻松的解决问题。在某个夜晚,摸到敌人阵地上,来次奇袭,几番狙击,就能打乱敌人防线,轻易的占领要塞与炮台,续而封锁整个土伦港口,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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