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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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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瑶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便撇开眼不接他的话。
  敞开的朱红色对开门里,程伟豪正站在里面的全景窗前,他身上穿着白衬衫,麻灰色的西装马甲和同系的西裤,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表情很自然随意地对周灵和聂瑶说:“你们来了,进来吧。”
  陈瑞冲聂瑶意味不明地笑笑,转身走了。
  人有的时候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明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应该离开,可却因为不好失礼与人,便心存侥幸地继续下去。
  装修豪华的居室里,三个人在黑色的沙发上坐下。
  程伟豪倒了三杯红酒,递给聂瑶一杯,说:“聂小姐请随意,你是灵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这里不用太过拘谨。”
  聂瑶礼貌地接过来,却不敢喝,她第一次发现程伟豪的气场居然这么让人压抑。
  程伟豪喝了口自己的那杯,问她:“怎么不喝?”
  聂瑶礼貌而局促地答:“我不喝酒,从不喝酒。”
  程伟豪勾了下嘴角,转头对坐在身旁的周灵说:“灵灵,去里面拿瓶香槟出来。”
  周灵在程伟豪面前明显很怯懦,接了指令就马上站起来,走进了房间里侧的一扇门里。
  屋子里突然变得极静,只有聂瑶和程伟豪相对而坐。
  聂瑶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不自在地站起来,走向了窗前,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心里想着应该赶快找个借口离开,原本想来为周灵说几句话替她撑撑腰,但是见到程伟豪真人后,她完全被对方又冷又阴的气势给压的没话敢说,以前没去注意过这个人,现在看来,只觉这个男人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面前的玻璃窗面上,倒映着身后的事物,聂瑶看到程伟豪站起走了过来,走到了她背后,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聂瑶受惊般地快速转过身,程伟豪果真贴得她极近。
  他手里的红酒杯被聂瑶撞翻,暗红色的酒液洒在他身上。
  聂瑶一下就慌了,慌乱地用手去擦程伟豪的衣襟,口里迭声地说着“对不起”。
  程伟豪却站着一动不动,眼底有晦暗不明的笑意。
  聂瑶察觉地止住动作,眼里显出厌恶,提了口气将先前的腹稿变样地快速讲了出来:“你最好对周灵好一点,不要以为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她要是有个什么不好,我……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对最后几个字,聂瑶感觉自己手都在哆嗦。
  程伟豪脸上的眼镜片在窗外光线的折射下,闪过一道精光,使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说:“这算是威胁吗?”
  说话间,他抬手从聂瑶垂在肩上的发里捏起一小绺,绕在手指间,仿佛是在研究她的发质。
  聂瑶拍他的手,边向后退边答:“是又怎样?”
  程伟豪突然揽过她,将她按在玻璃面上,冷冷地说:“聂小姐,这在我看来算不上是威胁。”他暗有所指地说,“不如你回去向靳恒远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威胁。”
  想到靳恒远,聂瑶顿时底气增了几倍,提了提音量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我和周灵都不会任人欺负。”
  程伟豪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低头阴阴地看着聂瑶笑:“其实要说到‘威胁’,你也可以跟我学,我也擅长这个。”
  被程伟豪控制在玻璃窗面和他身前,聂瑶清楚地感觉到了被强势笼罩着的威胁。
  聂瑶正要推开他,他却自己退开了几步。
  程伟豪脱□上蘸了红酒的马甲,漫不经心地说:“我有欺负灵灵吗?是她这么告诉你的?”
  聂瑶当然不会把周灵说过的话说出来,立刻辩驳道:“是我猜的,我发现周灵和你在一起后,很不开心。”
  “哦,是这样。”程伟豪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像是在认真思考聂瑶的话。
  随后,他吐出个烟圈,对聂瑶说:“想让灵灵开心,很好办,不如你和她一起跟着我,替她分担分担,她有了你这个伴,自然会开心。”
  他吸了口烟,接着说:“我会找人订做个三人床,对你俩一视同仁。你看怎么样?”
  轻浮、无理、傲慢、阴狠,一一在程伟豪脸上呈现出来。
  聂瑶被这样的话惊得瞠目结舌。
  周灵此时正拿着一瓶香槟站在刚刚进去的那扇门口,不敢进不敢退的样子。
  聂瑶硬吞了口口水,稳住心神,对周灵说:“我现在要走,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周灵站着不动。
  程伟豪偏过头,挑衅般地对周灵说:“你朋友在叫你,你想和她走就走吧。”
  周灵低下了头,一双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着,随后抬头对聂瑶说:“我不走,你快走。”
  聂瑶看向程伟豪,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意。
  聂瑶不敢迟疑,抬步冲去了门口,在她拉开门的一刻,听到程伟豪说:“你可以把我的‘三人床’提议说给靳恒远,让他帮你参谋参谋。”
  聂瑶用力地将门摔上。
  程伟豪吹了声口哨,一脸的陶醉,仿佛是在听美妙的音乐。
  他对周灵说:“过来。”
  周灵像是怕得要哭一样,蹭到程伟豪身旁,也不敢说话,双手紧握着香槟瓶颈放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势。
  程伟豪甚觉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总这么怕我的样子是为什么?我打过你吗?”
  不待周灵回答,程伟豪一把拉过她。
  周灵手里的香槟不慎掉落到地上,瓶体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瓶子竟没有碎,只是滚出很远,周灵却因此吓得低呼了一声。
  程伟豪抓着她,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娇小的周灵在程伟豪面前,弱的就像是老鼠和猫。
  程伟豪抱住她,问:“她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你不开心吗?我对你不好吗?”
  周灵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是我朋友。”
  程伟豪哼笑了声:“只能怪她自己愚蠢,跟了个不识时务的男人。”
  “你想把她怎么样?”周灵急问。

  ☆、第五十一章

  “怎么样?”程伟豪抚摸着周灵腿上的黑色丝袜;“我也没想把她怎么样。”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说我要是把她男人弄出点事来;她会不会也像你一样,跑来求我;自愿跟我。”
  周灵眼里含着泪,不答他的话。
  程伟豪曲起周灵的腿,手在她的黑色丝袜上游走;问她:“如果那样你会嫉妒吗?”
  周灵身体变得紧绷起来;她太了解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赶紧说讨好的话:“我会嫉妒,我不希望你有其他女人。”
  可她的话没能起到好的作用,程伟豪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她的衣摆;抚摸着她的肌肤;问:“这是真心话吗?”
  周灵抱住他的肩膀;说:“是的,是真心话。”
  程伟豪看着周灵的脸,惋惜般地说:“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以前你看到我就会笑,以前你会很随意地和我讲话,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比从前更亲近了吗?你为什么变了?”
  周灵的眼泪夺眶而出,控诉道:“我没有变,变的是你,你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程伟豪闻言扯开了周灵的衣襟,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在周灵的肩头和胸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凝着血痂的齿痕,还有数不清的红红紫紫。
  程伟豪状似怜惜地抚摸那些伤痕,似乎惊讶于这是他的所为,又像是在检验他的战利品,他用怪异的语调问:“疼吗?”
  周灵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程伟豪吻她身上的伤,继续问:“这样的疼能不能使你知道我是谁?”
  周灵用力地点头。
  程伟豪低声说:“那我让那个废物在里面待一辈子,好不好?”
  周灵马上紧张地求饶:“不要。”又连忙解释,“他曾帮助过我,我只是当他是恩人,请你不要难为他。”
  程伟豪语气严厉起来:“那我帮没帮过你?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是。”周灵连连地点头。
  “那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程伟豪的眼神阴冷得恐怖。
  周灵哭出了声:“你重要。”
  程伟豪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他在周灵面前总是喜怒无常。
  他吸周灵脸上的泪,带着笑意说:“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他死的,他死了我倒会觉得无趣。”
  周灵伏在他身上,哭得浑身颤抖。
  程伟豪神情怪异地说:“你怎么会相信我会杀人呢?我不爱做犯法的事,我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减刑,也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加刑。我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呢?”他嗅着周灵的颈项间,音如鬼魅地说,“我喜欢做合法的事。”他突然生气地加重了音调,“为什么没有用我送你的香水?”
  周灵赶紧答:“我有用,我用了的。”
  程伟豪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
  周灵不得不改口:“对不起,我忘了,是我不好,我再不会忘了。”
  程伟豪舔她的唇,含糊地命令道:“吻我。”
  周灵装死地把头躲向他的肩膀后,紧紧地抱住他。
  可这样的装死没有用,从来都没有用。
  程伟豪随后侧身用力地将周灵按倒在沙发上,将她身上的黑色丝袜撕碎。
  在周灵呜咽哭泣的时候,程伟豪声音低沉地说:“记住我,周灵你要永远记住我。”
  傍晚,靳家别墅。
  聂瑶在回来的路上时,心情一直无法平静,她震惊于程伟豪是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事实。
  原来,男人还有这种可怕类型的。
  聂瑶想:周灵是怎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换做是她肯定一天都受不了。
  可聂瑶能怎么办?周灵的事她没有能力帮,并且心底里也怕蹚浑水,不想搀和别人的事太多。
  走上二楼卧室的廊道,聂瑶看到靳恒远的房门开着。
  她走过去,惊喜地发现靳恒远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聂瑶快步奔过去,“不是说要再过几天的吗?”
  靳恒远正在镜子前打领带,回身看到她,马上迎上来抱住她,动情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聂瑶搂住他的背,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心里在这一刻才终于安稳下来。
  靳恒远本只打算吻一下便放开,不料吻的太过用情,他情不自禁地将聂瑶抱起放到了床上。
  聂瑶被吻得喘不上气,挣扎着支开靳恒远的身体,抚摸着他的眉眼,深情又迷恋地说:“你长得真好看。”
  靳恒远低低地笑出声:“你怎么好像才认识我一样。”
  聂瑶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问他:“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靳恒远点头:“很想你,从四川回来就一直忙得没时间陪你,你有没有不高兴?”
  “不会。”聂瑶懂事地答,“我不会为这个不高兴。”
  “那你有没有想我?”靳恒远爱抚着聂瑶的脸,见她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了许多,关心地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觉得闷?”
  聂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一作答:“我也很想你,我有照顾好自己,闷的时候我有找周灵出来。”
  说到这里,聂瑶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程伟豪,想到了他说的“三人床”,可聂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给靳恒远,她不想给靳恒远找麻烦,去生那个变态的气。
  聂瑶问:“你是提前回来给我惊喜的吗?”
  靳恒远忽想到地站起身,抱歉地说:“我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我现在得赶过去。”
  聂瑶嗔怪道:“原来和我没关系。”
  靳恒远拿起西装外套,边穿边说:“我尽快赶回来陪你,行李箱里有给你的礼物,你自己拆来看喜不喜欢。”
  聂瑶试探地问:“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靳恒远动作停了一下,看着她。
  聂瑶看有希望,马上欢快起来,急声说:“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可以帮你喝酒,我还可以给你当司机。”她蹦过去,搂住靳恒远的脖子,“我现在可是有驾照的。”
  靳恒远一脸严肃地说:“喝酒不行。”
  就在聂瑶神情渐渐暗下去时,靳恒远勾着嘴角说:“当司机可以考虑。”
  聂瑶高兴地在靳恒远脸上吻了一大口。
  暗夜,公路上。
  聂瑶既忐忑又兴奋地开着靳恒远的宾利,神情专注地看着车前方。
  刚刚的饭局上,靳恒远一直护她周全,没让她喝一口酒,结果这会儿靳恒远明显喝得有些不舒服了。
  对此,聂瑶有点内疚,为自己任性非要跟来给靳恒远添了麻烦而感到内疚。
  可一想到靳恒远明知带她来会有麻烦,也不忍拒绝她,她心里就美滋滋的。她知道,靳恒远一定是很希望她能在自己身旁。
  聂瑶紧紧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人。
  靳恒远正微闭着眼睛靠坐在椅背里,褪掉人前的严肃和正派模样,这会儿慵懒的像个大孩子。
  聂瑶现在看靳恒远,怎么看怎么喜欢。
  靳恒远看着身旁的后视镜,眉头渐渐聚了起来,他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已经跟了他们很久,聂瑶开得很慢,后面的车无一例外地有一辆超过他们一辆,而这辆车子却亦步亦趋,尾随着他们走走停停。
  靳恒远坐直身子向后看了眼,车灯太强,看不清车里的人。
  正好前方红灯,靳恒远对聂瑶说:“红灯那里左转。”
  “啊?”聂瑶一下紧张起来,“左转去哪啊?我开错路了吗?”
  “没有。”靳恒远边帮她转方向盘边说,“左转一样可以到家,今天走条新路。”
  车子在红灯处适时地转向了另一条路,靳恒远再看向那辆丰田越野,见那辆车停下了准备直行,没有再跟过来的意思。
  靳恒远重新靠回椅背,想着是自己太多心了,没有必要这么小心多疑。
  他有些烦恼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闭目养神了会儿,随后偏头对聂瑶说:“你开的很好,不用这么紧张,可以再开快一点。”
  说话间,他惊异地发现,有辆黑色的车子从斜右侧岔道上向他们直冲过来,那车没有开车灯,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而此刻,聂瑶正神情紧张地盯着车前方,口里叨咕着:“这是哪啊?前面的路我不认识。”
  而那车这时明显提速,眼看就要撞击过来。
  靳恒远猛地抓过聂瑶手里的方向盘,批力左转,同时大声喊:“踩油门!加速!”
  聂瑶惊叫着,在慌乱中急踩了刹车。
  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随后是震天动地的“嘭”一声巨响。
  医院,病房。
  聂瑶醒来时,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像个出生婴儿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好一会儿,她才辨认出自己身处在医院的病房里,与此同时,她猛然回想到了先前发生的车祸。
  她急切地从床上下来,扯掉身上的针头,奔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站着靳恒远的助理小马,正和医护人员交谈着。
  聂瑶抓过小马的手臂,满眼不安地问:“靳先生呢?他在哪里?”
  小马赶紧扶住她,说:“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回到床上去。”
  聂瑶声音嘶哑地喊:“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小马侧身看向紧挨着的另一扇门,说:“靳先生在这个病房。”
  聂瑶略松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推那扇病房的门,她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唯恐看到靳恒远满身纱布,或是其它让人心痛的样子。
  病房里,靳恒远躺在雪白的床上,闭着眼睛,面色惨白,看上去像在沉睡。
  聂瑶提着气靠过去,在薄被的凹凸起伏上,分辨着他的四肢,她用手轻轻地触摸,在先后确认了两遍后,她忽松一口气,同时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伏在靳恒远的床边呜呜地哭泣,直到医护人员叫住她。
  聂瑶抹着眼泪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答:“这个不好说,也许很快,也许会久一些。”
  聂瑶傻傻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马连忙在一旁说:“你先回自己的病房吧,这里有我。”
  聂瑶不同意,坚决地说:“我就待在这里,我没事,你看,”她这时才开始打量自己,“你看我好好的。”
  话说出口的同时,聂瑶发现自己像件贴满补丁的破衣服,头上、脸上、手臂上,小腿上,都贴着白纱布。而且,此刻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发现这些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伤口处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痛。
  她俯身轻轻地触摸靳恒远头后侧的纱布,问:“他是不是就只伤了这里?”

  ☆、第五十二章

  医生这时已经出去了;只有小马站在地中间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右侧肩胛骨有中度骨裂;脑CT显示脑后方有淤血,其余就是些皮外伤。”
  聂瑶听得五官都扭做了一团;许久才颤着声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马说:“从事发现场看;车祸时靳先生用身体抱住了你;而肇事车辆正好撞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上。”
  聂瑶问:“车主抓到了吗?”
  “抓到了。”小马认真地答;“是车主自己报的警,他说自己疲劳驾驶,不小心造成的意外事故。”
  聂瑶眼里又盈满了泪水;她内心悔恨不已,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逞能要开车,要是家里的老司机开车;肯定是可以躲过去的。
  聂瑶流着泪;自言自语般地说:“不会醒不过来吧?人很容易变成植物人吗?不会的;怎么会撞
  一下就变植物人呢?肯定不会的。”她捧着靳恒远的脸;哭泣着说,“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小马的脸抽动了一下,忍了又忍,还是开口说:“没人说靳先生会变植物人啊,你不要这样乱想。”
  这时高特助和管家处理好了入院事宜,走了进来,问聂瑶的需求,聂瑶提出要和靳恒远住在一个病房,于是他们就让人加了张病床进来。
  聂瑶把两张床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夜里,聂瑶躺在靳恒远的身旁,小声地对他说着道歉和亲密的话。
  期间有医护人员进来查房,聂瑶才不好意思地躲到一边。
  医生说靳恒远的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只是脑后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系统,会或多或少有点影响。具体影响到了什么还不好下结论。
  聂瑶为这样的话而提心吊胆,直到后半夜才在极度困乏中睡着。
  第二天清晨,当温暖的阳光照进病房时,聂瑶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她抬头看身旁的靳恒远,惊喜地发现靳恒远正睁着眼睛看着她,眼里有她熟悉的温情暖意。
  “靳……”聂瑶将“先生”两个字吞了回去,“你醒了!”
  她撑起身体去亲吻靳恒远的脸,高兴地在他脸上吻了又吻。
  靳恒远的眼神,却在此刻,渐渐地,由温情变成了茫然,眼底甚至显出不安和惊恐。
  聂瑶发现了他的异样,捧着他的脸问:“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靳恒远仍旧只是看着她,眉头变做深锁,像是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或不认识她。
  聂瑶紧张地伸手去用力地拍打床头的医护玲,眼中显出了和靳恒远一样的不安。
  医护人员很快来到病房,聂瑶无法自控地哭出来,大声对医生说:“他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
  可就在聂瑶流下泪时,靳恒远拉住了她的手,疼惜地看着她,同时开口说:“不要哭。”他的声音嘶哑而怪异。
  聂瑶傻愣住,茫然地看着他,问:“你认得我吗?”
  靳恒远直盯盯地看着她,随后用力闭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说:“不要哭,我没事。”
  一旁的医生为靳恒远做着各种检查,同时向他提出了一些列的问题。
  靳恒远神情迷茫地看着他们,最后用变调的声音说:“我听不到。”
  聂瑶傻傻地重复:“听不到,听不到吗?”
  最后,经过检查,医生得出结论,靳恒远伤了听觉神经,现在的听觉在六十分贝左右,属于中重度听觉障碍,而正常人的听力应在十到二十五分贝。
  一周后,靳恒远出院回到了家。
  由于手术风险过高,医生不建议手术,同时表示随着时间和适当的药物治疗,靳恒远的听力是可以自行恢复的。
  助理小马现在随时跟在他左右,替他接听所有的电话,转达他对集团事务的指示。
  靳恒远起初还会偶尔开口说几个字,渐渐的,他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将自己要说的都通过平板电脑上的文字来表达,这个过程他适应的很快。
  可聂瑶的内心却一直无法平静,她被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折磨着,她常常远远的看着靳恒远流泪,觉得是自己的过失害他变成了这样。
  而靳恒远对自己身体和生活方式的骤变,反应并不大,只是他现在变得喜欢独处,甚至几日后将小马也遣回了公司,他整日整日的待在书房里,通过邮件和传真来处理集团里的事务。
  靳恒远的喜怒不显,让聂瑶更加心痛,她时时刻刻地守在靳恒远的附近,即使很多时候靳恒远都没有发现她。
  一日,靳恒远的书房里。
  聂瑶拿了靳恒远需要服用的药和水走进去,来到靳恒远的身旁,耐心地等着靳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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