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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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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简简单单的话而有或者无。
周灵抓住程伟豪在她身上摸索的手；不高兴地看着他。
程伟豪则难得好脾气地笑着继续吻她，在她耳边喘息着说：“怎么才能让你永远记得我？嗯？灵灵，怎样才能把我刻进你的心里？”
周灵不答话；只躲着他的吻。
程伟豪突然扳过她的脸，瞧着她说：“灵灵，给我生个儿子。”
“什么？”周灵被吓到；惊恐地看着程伟豪的眼睛；看到他的眼里竟是格外的认真。
周灵恐慌地摇头。
程伟豪根本就没有想要征求她的意思，他想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
聂瑶这面。
学期末的考试；聂瑶的成绩好的让任课教授都吃惊。
聂瑶被罗教授叫去办公室；罗教授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讲课生动而有深度，聂瑶非常喜欢听他的课。
她礼貌地敲门进去，看到罗教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见她进来立刻站起请她坐。
罗教授态度平和地对她说：“你的考试成绩非常突出。”
聂瑶稍有拘谨，浅笑答：“谢谢您的肯定。”
罗教授继续说：“你到班里来听课不久时，我就奇怪听课这么认真的学生怎么才来上课，后来知道你是来寄读，你是哪所学校推荐过来寄读的？”
聂瑶一下窘住，沉默了片刻后实话道：“我没有别的学校，我中专毕业四年多了。”
罗教授更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聂瑶内心则紧张的不得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等着教授发话。
罗教授沉吟了片刻，随后一脸正色对她说：“接下来的暑假，你可以去报个托福班和SAT班，如果这两个你都能取得优异成绩的话。”教授顿了顿，语气笃定地说，“我推荐你去读哈佛。”
聂瑶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罗教授办公室的，她没有完全明白罗教授的话，托福她听说过，是一种英语考试，而SAT是什么？还有哈佛，那是所享誉世界的大学，怎么可能和她扯上关系？
她去图书馆的机房里查了心中的所有疑问，心里原本的疑惑和茫然渐渐被出奇的兴奋和期许所取代。
回宿舍的路上，聂瑶的心脏一直在狂跳，她知道，她遇到了人生中一个难以想象的机会。
暑假里，聂瑶没有搬回靳家别墅。
她一刻也没有懈怠，直接从大学课堂转战进来了托福和SAT的辅导班。
聂瑶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沉浸在书海里。
靳恒远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还要出差到处飞，可是无论多忙，每个礼拜他都会挤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到学校里来看聂瑶。
聂瑶嫌浪费时间不肯和他走太远，靳恒远便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然后看着聂瑶埋头做功课。
聂瑶自然不能让他闲着，她知道靳恒远毕业于剑桥，于是就把自己不明白的功课都列给靳恒远，让他解答出来讲给她听。
靳恒远看着聂瑶认真做题的模样也很喜欢，他并没有把聂瑶这份全身心的苦读当做是什么郑重的大事，他在这其中找着自己的小乐趣。比如解一道题就得亲一下做回报，聂瑶于是就敷衍的亲亲他，靳恒远却孩子气的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
两个人就这样，很快有了新的相处模式。
事实上，和心爱的人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事。
九月份开学。
聂瑶回到宿舍，同宿舍的三个女生这学年都进入了大四毕业期。
虽然聂瑶对她们三个的印象都很好，但由于相处的时间极少，所以到这会儿她才知道原来她们三个都是有男朋友的。
大学毕业是人生的一个全面的转折点，包括已有的爱情。
聂瑶听着她们三个间的交谈，了解到现在的女孩子，其实都把爱情看得不那么重要的。
她们很理智地认为：现如今的爱情都是现实的，身处爱情中的人们，投入产出都有细细算过，前路后路都早有设想，有谁？能甘心为另一半毫无保留地付出呢？
聂瑶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拥有一份爱情的，而自己能为这份爱情付出多少？为靳恒远付出什么？她自己真的不知道。
托福成绩出来的前一夜。
聂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她在乎任何一次考试的成绩，从小到大都如此。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这次考不好，下次再好好考”的概念，对于这类在别人眼中一次考不好，再考个两三次都正常的考试，聂瑶则坚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任何考试，都不要想着还会有下次机会。
拿着六百三十八分的托福高成绩，聂瑶并没有太多高兴，因为她心里还在惦记着SAT的考试。
SAT在内地没有设考，要到香港去参加考试，聂瑶去办理了港澳通行证，给靳恒远打了个报备式的电话，然后就独自一个人去了香港。
靳恒远当时正在公司里开董事会，被匆匆挂断电话后，他愣了几秒，他突然意识到聂瑶所做的这些事，已经超出了单纯兴趣好爱的范畴，这也是第一次，靳恒远想到聂瑶可能真的会出国读书上几年。
异地恋？！这让靳恒远感到头痛。
在聂瑶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恒远就赶过来了。
聂瑶正在酒店的房间里埋头苦读，见到靳恒远的时候，神情明显还没有从书本中的内容里出来，她看了靳恒远一会儿，然后毫无表情地转身回房间里继续将头埋在书本里。
靳恒远站在地中间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慢慢地走过去，说：“我推了很多公务来陪你，你至少也该和我说几句话。”
聂瑶头也没抬地说：“等我考完试，我天天陪着你。”
“你考这些是为了什么？”靳恒远立刻问。
聂瑶有些茫然地抬眼看向他，那表情明显在说：考试就是考试啊，能是为了什么？
靳恒远抬手把她从桌上的书本中捞出来，说：“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迪斯尼玩。”
聂瑶后知后觉地反应道：“教授说，我要是能把这两个试都考好，就推荐我去读哈佛。”
靳恒远闻言沉默了会儿，说：“哈佛不是单单这两个考出高分就能被录取的，他们还要看诸如文体特长，社会活动，领导能力，还有推荐信和所在学校的评价等等，你老师可能就随口和你一说而已。”
聂瑶目光定在一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靳恒远继续说：“要知道，考哈佛的人都是全世界的尖子生，他们每年在中国也就招两到三个人，加上耶鲁、麻省和普林斯顿，不会超过十个人。要考哈佛，就是要与全世界的人精比拼。 ”
聂瑶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考不上我也没什么损失啊，你不知道在这个过程里我学到了多少东西，还有，你不知道这个过程给了我多少快乐。”
靳恒远点点头，说：“只要考不上你不会失落难过就好。”
聂瑶重新坐下，继续效率极高地速记着。
靳恒远出去点了餐回来，还是在香港陪了聂瑶两天。
考完试准备离开香港的那天。
靳恒远拿着平板电脑边看边对聂瑶说：“我们去找家米其林餐厅吃饭。”
聂瑶收拾着自己的书本，随口问：“米其林？是什么？轮胎吗？”
靳恒远走过去搂住她，笑答：“对，忽视我这么久，要罚你吃下一整个轮胎。”
聂瑶笑着推他，口里嗔怪：“我不要，我才不……”
话未说完，唇就被靳恒远吻住了。
聂瑶扔掉手里的书，抱住靳恒远的肩膀用心地回吻他。
片刻后，靳恒远缓缓地放开她，神情严肃而促狭起来，低声说：“你最近都没给过我好好和你说话的机会，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聂瑶仰头看着他，调皮地冲他眨眼，欣赏他局促的样子。
靳恒远握过她的双手，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事实上我也没想要隐瞒你，我确实是喜欢过不该喜欢的人。可我和她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以后会乱想。”
聂瑶这才明白他想说什么，便不再望他，低头去看他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休整的很干净，宽厚的手掌总是暖暖的。
靳恒远突然抱住她，说：“聂瑶，谢谢你，谢谢你及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没有继续痛苦纠结下去。”
聂瑶仰头吻他的下颚，笑着点他的胸口，玩笑道：“那你要给我记一功。”
靳恒远浅笑着点头，随后又吻住她。
就在靳恒远已经放弃出去吃饭的念头时，聂瑶挣开他的怀抱，说：“我真的饿了，我好像不记得我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靳恒远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是不是连这几天陪你吃饭的我也一起不记得了？”
聂瑶跑去拿包，欢快地说：“现在让我吃下一头牛也没问题。”
午餐。
坐在舒适典雅的餐厅里就餐时，聂瑶才知道，米其林餐厅是一家权威的餐厅鉴定机构的名字。
其星级评鉴分三级：一颗星是“值得”去造访的餐厅，是同类饮食风格中特别优秀的；两颗星是厨艺非常高明，“值得绕远路”去造访的餐厅；三颗星是“值得特别安排一趟旅行”去造访的餐厅，有着令人永生不忘的美味，据说值得打“飞的”专门去。
全世界现今只有六十八家米其林三星级餐厅。
聂瑶现在就坐在其中的一家里与靳恒远相对而食，不时含笑相视。
就在聂瑶的生活过的风生水起之时，周灵的处境却在急转直下。
一日，周灵住处。
周灵正捧着她心爱的粉红色日记本，用只有她看得懂的符号，记录着那些可以为她和叶晨创造美好未来的钱数。
这时突然门铃乍响，有家政工人及时去开门。
周灵听到工人在与人说话的声音，便起身走去门口看。
她十分疑惑地看到，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这个女人是谁？
正是蛇蝎美女万展婷。
万展婷面带笑容，踱着步子走到客厅中央，打量了下四周，然后看到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周灵。
万展婷踱步到周灵面前，还不待周灵问出话，她便抬手捏住周灵的下巴，笑容极美地，淡淡地开口评价道：“挺精致的一张小脸。”
周灵刚欲挣脱，万展婷的手便瞬间变成了巴掌，狠狠地拍了下来。
周灵躲闪不及，实实地接了这一巴掌，左脸立刻被火辣辣的痛感填满，嘴角被牙齿隔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整个人都扶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万展婷脸上依然挂着笑，双手抱臂说：“哭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流泪的样子，能不能让我也……”她顿了顿，“我见犹怜。”
☆、第五十八章
周灵趴伏着；表情却很平静，她在第一时间反应到，眼前的这女人一定是程伟豪的女人，能打上门，或许是他的老婆了。
周灵无从知晓程伟豪的身家背景；可她猜想过他会有家室的可能；对于自己今天的不堪境地，周灵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周灵此刻心底甚至有一点高兴；她认为摆脱程伟豪的时机终于到了。
万展婷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周灵；周灵如此平静的反应让她心里有些意外。
门口有人大步走进来，屋里的人同时看过去。
程伟豪的面容倒还从容；他看了眼脸颊红肿的周灵；没有走去周灵身边，而是径直来到万展婷面前；说：“有事我们出去说。”
万展婷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了极致；用极具戏谑的口吻；甜甜地叫了声：“姐夫。”
程伟豪站在万展婷与周灵中间，背对着周灵，没做任何回应。
周灵没有看到程伟豪此刻的表情，她也不想看。
万展婷随后说，“你这个小妾不错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
程伟豪面容紧绷，答道：“既然叫我姐夫，就给我个面子，跟我出去说话。”
万展婷瞟了眼坐到一边沙发上的周灵，颇感无聊地说：“不吵不闹的，真没劲。”
程伟豪在临出门前冷着脸对家政工人说：“把人照顾好了。”
高档日本料理店里。
程伟豪同万展婷相对而坐。
万展婷的保镖将推拉门关上，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俩个人。
万展婷不紧不慢地把玩着寿司碟，似笑非笑地看着程伟豪。
程伟豪开门见山，直说：“你知道，我和你姐都想要个男孩，你姐生了两个女儿，不想再生了，我们就想……”
万展婷突然一笑，挑眉掐断他的话：“借腹生子？亏你想得出这样的烂借口。”
程伟豪皱眉：“总之，你姐是不会反对我找个女人替她生孩子的。”
“哦？你确定？”万展婷紧盯着程伟豪，眼露威光，“万家不是只有我那个什么都不管的大姐，还有我，还有，”她加重语气，“我爸。”
不待程伟豪说话，万展婷又状似无害地笑问：“你猜我会同意吗？我爸会同意吗？”
程伟豪心中清楚，万九爷三个女儿，只有这个三女儿继承了万九爷的狠劲，若是惹到她不高兴，肯定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程伟豪平静地看着她，问：“你想怎样？”
万展婷像没听到程伟豪的问话一样，玩着手里的芥末酱，将那些绿绿的蘸料全都包在了一片三文鱼片上，仿佛这是件极有趣的事，使她做的仔细而专注，在蘸料是鱼肉几倍量的时候，程伟豪不做犹豫地伸手一把抓过来塞进了嘴里。
万展婷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将那一口的芥末咽下去，随后浅笑着递了张纸巾给他，说：“孩子你想生可以随你，但是那女人不能留，你要将尾巴给我处理干净，永远也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程伟豪边擦手边说：“会如你意的。”
万展婷对程伟豪的平静感到奇怪，说：“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完全可以代劳。”
程伟豪的声音变得阴戾：“你不要动她，我自有打算。”
万展婷姿态优雅地点了支香烟，口气闲闲地说：“其实她现在还挺有利用价值的，凭着爆红的这个势头，再安排几个电影奖项给她，接下来的电影你可以全用她做女主角，票房我们想做几个亿就做几个亿，没人会质疑。”
程伟豪当即反对：“我们的电影不缺女演员，最红的几个现在都在我们手上。”
万展婷“哼”了一声，语气不好地说：“随你，随你用什么方法，你最好把那些越压越多的钱快点洗了弄出去。”
程伟豪没有接她的话。
万展婷吸了口烟，突然皱眉，问道：“靳恒志的弟弟你怎么还没解决掉？我查到他最近有和国际刑警联系，他一直咬着我们不放，你想留他到什么时候？”
程伟豪说：“上次车祸之后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万展婷口气云淡风轻：“他和他哥一样，都是硬骨头，这种人不做掉不行。”
程伟豪不赞同：“做掉靳恒志的时候已经漏了些马脚，现在再弄出人命不明智，我们在中国境内做事不能太草率，中国的公…安不好应付。”
万展婷不悦：“必须把他解决掉，不管有什么办法。”
程伟豪若有所思地点头：“好。”
入夜，周灵公寓内。
程伟豪开门走进来，看到周灵坐姿端正挺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怔怔地望着门口处，见他进来，她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程伟豪走过去，将她横着抱起，边向卧室走边说：“这么晚了还不睡，以后每天必须在十点前上床。”
在他放下周灵时，周灵用轻轻的，哀求的语气说：“放我走吧，是时候了，让我走吧。”
“你想去哪？”程伟豪语气冷硬地说完，又缓了语气，“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
他抬手触碰周灵的脸颊，周灵吃痛地躲了下，程伟豪说：“这一巴掌我会替你百倍千倍还回去的。”
他在周灵身边躺下，搂住她，将手放在她的腰腹上，闭着眼睛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周灵的小腹，“好好把他生下来。”
周灵惊的浑身一抖，忙辩驳：“我没有，没有怀孕。”
程伟豪没有说话，屋子里再没有声音，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一室的凉薄。
聂瑶从香港回来的一周后，接到了周灵的电话。
周灵在电话里的语气焦急而充满恳求，一再求聂瑶马上到她的住处来。
聂瑶犹豫再三，不得不放弃一节课，赶过去见她。
当她见到周灵时，周灵正站在复式的楼梯拐角处，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宽松连衣裙，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聂瑶觉得周灵身上有哪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点不对劲。
而此刻，周灵看着抬头望着自己的聂瑶，身体不自主地开始轻微地颤抖。
“聂瑶……”她唤了一声，声音都是颤抖的，“帮我倒杯水。”
聂瑶神情还有些懵，她转头下意识地去寻有水杯的地方。
就在这个当口，她余光看到周灵握紧了拳，随后出人意料的，周灵整个人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头栽了下来。
在聂瑶的惊叫声中，周灵翻滚着从楼梯上一级级地摔下来。
聂瑶惊的乱了阵脚，慌张地上前扶起周灵的上身，惊叫：“你干什么？！”
周灵紧闭的眼这时才敢睁开，她面色惨白地撑起身看向自己的下…体。
雪白的裙角下，有鲜红的血迹从她的腿间迅速滑下。
聂瑶再次惊叫……
医院，病房里。
周灵面色如灰地躺在病床上沉睡着。
聂瑶坐在床边看着她，心情仍无法从先前的血腥场面中平静下来。
聂瑶完全没有看出，身形娇小的周灵，居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她竟然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堕…胎。
聂瑶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真的是好傻。
周灵终于睁开眼，眼神有片刻的空洞，随后惊觉地看向聂瑶，哑着嗓子问：“没了吗？孩子是不是没了？”
聂瑶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她点点头：“大出血，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周灵闭上眼，像是安下心了一样，只是眼角滑下来一行泪。
聂瑶实在不忍再说什么，只好轻声问她：“要喝水吗？”
周灵再次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嗯”了声。
聂瑶把病床摇起，给她喂水。
“是不是吓到你了？”周灵抱歉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样呢？”聂瑶十分不解地问，“程先生对你不好吗？”
“他是个坏人，他骗我。”周灵神情凄惨地说。
“他骗你什么？”聂瑶小心试探着问。
“他说过，只要我陪他一个星期就好，”周灵再次落泪，“可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月，三个月，他不肯放过我。”周灵痛苦地捂住脸，“他自己不肯……，还不准我吃药，害我怀孕，还非要我生下来。我不能给他生孩子，我不能……”周灵哭得肩膀耸动。
聂瑶递了个毛巾给她：“不要哭了，你身体现在很虚弱。”
周灵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的绿色珠链，神情哀伤至极。
这串珠子聂瑶认得，周灵曾对她说过，这是叶晨送她的爱情信物。
聂瑶被眼前的悲伤情景弄得也想流泪。
周灵摩挲着那串珠子，表情突然有了些微的变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让他白受那样的冤枉，害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程伟豪寒着脸走进来。
聂瑶和周灵都一惊。
程伟豪在外地出差，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
他来到周灵病床边，冷冷地盯着她看。
周灵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噤若寒蝉的模样。
程伟豪一言不发，神情紧绷，像是在忍着怒气。
“对不起，”周灵小声怯懦，“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个女人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怕。”
聂瑶奇怪，心说：哪个女人？
“医生说她需要好好补养。”聂瑶在一旁赶紧说。
程伟豪抬头看了眼聂瑶，像是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别人，他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司机说：“送这位小姐走。”
聂瑶看向周灵，试探着问：“要我陪你吗？”
周灵望了眼程伟豪，小声问聂瑶：“你明天能来看我吗？”
聂瑶握了握周灵的手，肯定地答：“我一定来。”
聂瑶走到病房门口，缓慢地关着门，不放心地看着周灵。
她看到程伟豪俯身亲吻着周灵的额头，周灵的面容被程伟豪挡着，她没有看到，但是看这动作，她觉得程伟豪应该是很心疼此刻的周灵的。
门随即被关实。
而事实上，程伟豪亲吻周灵时的神情是无比阴戾的，他伸手毫不留情地扯过周灵手碗上的珠链，那珠链瞬间被扯断，一颗颗翠绿的珠子蹦跳着落到地上，发出声声脆响。
程伟豪此刻的神情更是恐怖到了极致，他狠狠地盯着周灵，周灵瞪大双眼回视，惊恐又哀求地看着他，不停地摇头。
聂瑶坐上公交车回学校。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到靳恒远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可却并没有要求她做过什么。
她突然很想打个电话给他。
靳恒远正在公司里开会。
有职员正在认真介绍着新产品的市场推广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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