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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琼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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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世功轻笑道:“我走了谁给你带路?快,大家等急了!”太叔夜拿起包袱道:“谁?”齐世功笑笑道:“还不是同行的,一个不少。”太叔夜跟在他的身后,只见所走路线又是不同,信口问道:“大公子元气恢复了?”
  齐世功摇头道:“经爹爹亲自看过,虽服不少灵丹,但说还要一年才能复原,因赫连洪的关系,爹爹竟毫无表示报复之意,那丫头将来必须暗地对付。”他领着太叔夜到了花园,进入一处幽雅的小院,举目一扫,院分四合,中间有一方花庭,这时正坐满少年男女。
  齐家兄妹和尹家兄妹,海珊珊、尹忠,唯独不见戎加和井贵。内中除春枝、雅荷、月香、白梅四个丫头外,竟还多出八个十七八岁的俏丫头,庭中摆下四桌酒席,大家正在等侯,一见太叔夜来到,同时起身欢迎。齐世功立定道:“各位听着,我爹爹口口声声称阿夜为侠士,今后我们也得改口称呼才对。”尹普接口道:“那我们统称‘病王孙’如何?”大家高声笑道:“同意,好啊!哈哈!哈哈……”
  太叔夜拱手道:“公子和小姐们要如何称呼都可以,小弟只有唯命是从。”齐世勋面色苍白而诚恳的道:“你今后的身份与我们平等,那就再也不许自称小的了,我承你搭救,本应以恩人呼之,但料你决不会答应,我们虽呼你的江湖字号,是因这名字甚雅,但你喊我们就得改口,年龄大你可称兄姐,年龄小的你就称弟弟妹妹好了,这是我爹早有交代,谁也不敢违背。“太叔夜见他言出至诚,笑着应道:“谨尊世勋大哥之命。”众人见他改口,同声大乐道:“快请坐,快请坐,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
  大家入坐后,众丫头纷纷上菜、斟酒。齐世勋举杯道:“这一杯敬‘病王孙’救我兄妹之恩!”大叔夜见大家举起酒来,立起身举杯道:“我这一杯预祝世勋大哥早日康复!”众人一饮而尽,海珊珊道:“阿哥,我敬你作我长兄。”太叔夜大笑道:“我也有个爱捣乱的妹妹。”大家兴高采烈,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中午,席散后,由齐家兄妹随同大家谨见齐母,于是再往堡内四处参观,凡有禁忌之地,都由齐世勋一一指出。
  一连玩了四天,大家都相处得十分和睦,太叔夜在上下人等心目中都成了自己人,渐渐可以单独出入。第五日,太叔夜逐个会见了齐家一二流武林高手,他在估计之下,人数之多,竟有四百余位,可见齐秦威的势力是何等雄厚与惊人。
  齐世勋在家中可说是四人之下,数百人之上,他除了父亲和三大谋士之外,谁都要听他的指挥,因此之故,他替太叔夜专门在花园里布置一所起居之室,位于花园北面悬壁之下,环境幽美而方便,有寝室、书房、客室。房外花草遍地,四周松柏参天,浓荫所覆,外面的不出雅室所在,可说是整个花园的最深之处。
  太叔夜一生没有住过这般好的住所修养,如今得此应该感觉满足,然而出于他人意料之外,他在没有外人之时,依然是寂寞寡欢,每逢深更人静之时,他仍然毫无好梦,独自踱于屋前屋后,真不知他有何不愉快之事?
  花园是不许闲人进入的,除齐家的兄妹和尹普兄妹外,那就只有府中丫头和齐家重要人物可以出进了,连尹忠都不能在天黑后步入此花园。在白天,太叔夜毫无时间空着,不是和那些少年男女谈天说地,就是有齐家众武林人物请去饮酒论江湖,都因他人才出众,谈吐风雅,武功不弱,处处受到欢迎和友善,日子就这样过得非常痛快。
  光阴如箭,转眼将近半个月了,齐秦威再也没有召唤太叔夜谈话,甚至再也没有看到他在堡内,连三大谋士都不明已去何处。这段时间的夜晚,太叔夜的居处始终不离齐家三位小姐和尹玉姬、海珊珊的玉驾,有时成群来访,有时个别悄临,娇声轻笑,深夜可闻。
  齐大小姐因有未婚夫尹普在家,来的次数到还有限,其它四女可说彼去此来,海珊珊到是无可议论,她纯属关心亲兄一般的问候,唯有齐云彩、齐白玉、尹玉姬等三人如花初开,春意正浓的少女,其行动举止大有难以自制之态,显而易见,她们对太叔夜似都存有某辞微妙的心意。而三女之间却又各有不能公开的私心,因这种私心的关系,继之就是嫉妒、避忌,各采手段和单独行动,但她们都有一套防止冲突的手段和不使人知的技俩。
  太叔夜聪明绝顶,他心中不无所觉,但他是一视同仁,决不厚此薄彼,或公开谈笑,私下细语,充分顾得,面面周到,处处圆满,可说是调情有度,谈笑风生。这一晚,正当他在花间踱步,树隙徘徊之际,忽听一声轻轻的娇笑道:“病王孙,天上无彩云,地下无白玉,你在寻什么?”
  太叔夜闻声知是尹玉姬,循声走去道:“尹姑娘,有事吗?”尹玉姬现身笑道:“这半月来,你知道江湖出了些什么事!”太叔夜道:“大概是‘盖世剑’余龙祖已横行武林,大开杀戒?”尹玉姬摇头道:“不是!”太叔夜道:“‘天堂地狱谷’被人找到了?”尹玉姬道:“这只是其中之一,但尚未找出来,我舅舅于七日前在青海海心山大发武林贴,召集天下武林公开那张《海天一览图》,许可天下武林共寻,‘天堂地狱谷’,现在正展开搜寻中。”
  太叔夜沉吟一会道:“还有什么大事?”尹玉姬道:“剑祖赫连洪在天山大战一名‘红骨怪物’,苦斗三日三夜未分胜负。”太叔夜闻言一惊,诧异道:“红骨怪物?世上那有‘红骨之理’?”尹玉姬郑重道:“据牛独伯伯回来说,那不是妖怪,而是一个邪教的教主,该教叫做‘赤骨教’,教主名为‘赤骷髅’形同赤色僵尸,故而讹传为‘红骨怪物’,我舅舅于昨天闻悉后,现已带胡伯伯和萧伯伯前去了。”
  太叔夜道:“这真是件江湖大事。”尹玉姬道:“还有哩,白衣怪人现在有两个啦,后出来的据盖世剑余龙祖说,较先出现的略矮一点,但在倏恕之间很难分别。”太叔夜怔了半晌接道:“盖世剑已于那后出的白衣怪人打过一场了?”尹玉姬点头道:“盖世剑余龙祖误认是杀他妹妹之人,但动手后才知不对,因为他在十招之内就挨了人家一招,被打得抛起十丈高,几乎一命呜呼。”
  太叔夜哈哈笑道:“那从此他就不敢称盖世剑啦。”尹玉姬担心道:“此事发生之后,我舅舅非常着急,看势比赤骨教主出现更严重。”太叔夜微微笑道:“凭你舅舅的盖世武功,哪还有什么提心的?”尹玉姬道:“我舅舅为了这两个白衣人出现江湖之故,特地派牛独伯伯回来,准备请剑祖赫连洪父女和盖世剑余龙祖前来商讨对付之策。”太叔夜点头道:“有三大势力联手,江湖再无能手敢敌。”二人谈了一阵别的之后,尹玉姬道:“我想过几天要回家了,你怎么样?”
  太叔夜道:“我当然也要回家去。”尹玉姬道:“我请尹大哥先回去如何?”太叔夜点头道:“早日向庄主禀明更好,免得他老人家担心。”尹玉姬恋恋不舍的离去,但她似不敢耽搁太久,轻声道过晚安之后,缓缓向ꢻ园隐去,太叔夜沉静的立了一会儿,转身入屋,躺到床上时,似有某种心事而烦燥不安。一直睁眼仰望着屋顶,整夜未能入眠。安定的又过了两日,第三日一早,齐世勋独自前来叫道:“太叔弟在屋里吗?”
  太叔夜在屋里朗声接道:“世勋大哥请进,小弟刚刚散步回来。“齐世勋推门而入道:“今天非常热闹,你去不去前庭会会客?”太叔夜道:“何方贵客来临,可惜小弟这两天有点不适!”齐世勋注视一下大惊道:“你面色非常苍白,难道旧疾又发了?”太叔夜叹口气道:“希望不是才好,然而感觉于前有些相同。”一顿道:“令尊回来了吗?”
  齐世勋急急道:“家父行踪难料,今天来的是剑祖赫连洪,盖世剑余龙祖,乌金钩曲不理奥……”太叔夜诧异岔言道:“什么?曲不理奥?”齐世勋郑重道:“贤弟,你也知此人?“太叔夜道:“江湖传言,兴安岭有位奇人,号称兴安王。使一双乌金钩,打遍北方边疆无敌,莫非就是此人?”齐世勋点头道:“那就是曲不理奥,此人武功莫测高深,家父非常钦佩。”说着坐下又道:“还有三位奇人,不知贤弟可也有过耳闻?”太叔夜道:“请说说看。”齐世勋道:“一位是蒙边神拳伯拉鲁鲁。”太叔夜叹口气道:“此人确是奇人,听说曾一拳击九虎,九虎全烂。”齐世勋竖起大拇指道:“贤弟见闻之广,确使愚兄佩服。另一位名声更大,他就是后藏西天大师,相信兄弟定也知道。”太叔夜道:“那人又名烈火活佛,自认武功天下无敌。”
  齐世勋哈哈道:“但却最怕家父!”太叔夜点头道:“令尊乃武林领袖,自是又当别论。”齐世勋道:“然而他又打不过南海驭鲸叟百里冲。”太叔夜郑重道:“此老也来了?”齐世勋点头道:“害我的那个妖女赫连芳露没有来,赫连洪的几个儿子也未到。”太叔夜道:“只要小弟今天不发作,一定到前面见识一番。”齐世勋去后不久,齐世功、齐世荣,齐世显、齐霞飞三姐妹和尹玉姬、海珊珊等都闻悉前来探病,大家都非常担心。
  太叔夜这时故作疲倦似的躺在床上,仅仅半起身一一招呼.齐世功面色难看已极,立即向众人道:“我们都退出,不要在此处打扰,珊妹子,你与三妹留在这里侍候,无事不要进房多说话,我去找牛叔前来看看,他的医理素有修养。”太叔夜道:“二哥,我这病是设法可治的,何必烦牛前辈操心呢?”他的说尚未停,耳听伏豸牛独哈哈笑道:“那有不能医治之疾,老夫替你看看。”
  众青年男女还未动身离开,闻声都停步不前,眼见牛独大摇大摆的走进卧室。太叔夜撑起身子道:“前辈驾到,晚生未曾出迎,望请恕罪。”牛独摆手道:“不必多札。”他看到太叔夜面色苍白,不禁注视,良久之后,一把脉息,沉吟有顷道:“你这病源起自什么时候?”太叔夜道:“自小就有,唯日见加重而已,前辈医理精深,能否指示是何症状?”牛独皱眉道:“你经过些什么人诊断过?”
  太叔夜一连报出数个南北名医道:“这些名医相信前辈都曾会过,然而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贱恙是何疾病?”海珊珊接口道:“我家的张伯伯也看过啊。”牛独尴尬道:“东川四老的张百草尚无办法,贤侄之病确是一种史无前例的怪疾。老夫实无能力诊断,恕老朽打扰了。”太叔夜淡然道:“多谢前辈关照,恕晚生有疾未能相送。”他眼看牛独走后,随又道谢同辈们的关怀。
  大家去后,房中只留下海珊珊和齐白玉了,二人替他盖上被后,双双走出,齐白玉回头道:“阿夜,你如要什么东西,我和珊妹在书房,喊一声就行啦。”太叔夜有气无力似的道:“不……不要什么。”这一天,太叔夜只喝了几碗丫头送来的莲子粥,不时听到堡内来客的动静。半夜时,太叔夜的大小便似待别多,齐白玉和海珊珊起初尚能听到他出去一二次,后来居然酣睡过去了,一直到天明才醒来,海珊珊正当迷糊未清之际,耳听齐白玉打个呵欠道:“珊妹,快起来,昨夜这一觉睡得真香。”
  海珊珊睁眼一见窗外大明,立即跳起,穿衣、整发、浴洗,忙个不停,之后,双双带了浴洗用具走进太叔夜的房中及至床前,海珊珊忽然惊叫道:“不好,阿哥的病势大发了,晕过去了!”齐白玉闻言吓得面色灰白如纸,走进床前一看,只见太叔夜面容白里透青,确巳不省人事,急得手忙脚乱的道:“这……这……这怎么是好?”海珊珊叹口气道:“我们快出去,但却勿吵闹,他这险恶现象顶多两三天就好了。我们住外面,要绝对禁止外人来打扰。”
  二人刚刚带上房门,突见牛独如电奔来,问道:“太叔夜怎么样了?”齐白玉将情形禀过后道:“看势相当危险,牛叔,这怎么办?”牛独面色铁青,目光炯炯如电,一声不响,立即朝太叔夜房走进,齐白玉和海珊珊不敢阻拦,跟在后面直嘀咕。牛独举动非常古怪,显然不是关心太叔夜而来探病的,及至床前注视顿饭这久,然后伸手把脉,探探鼻息,再审视良久才停止,喃喃道:“不可能。”
  话刚说完,翻身走出房去,竟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齐白玉看出情形不对,正想开口查问,忽见牛独回头道:“你们不要离开,堡内出了大事啦!”音落人去,形势非常紧急,海珊珊大惊道:“出了什么事?”齐白玉道:“妹子,你在这里看守,我到前面去探探消息就来。”海珊珊道:“快点来啊,我……”她话未说完突见齐世功猛从花林冲出,大叫道:“玉妹,堡内昨夜出了事。”齐白玉惊问道:“牛叔刚来过,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八章 知己吐心声
  齐世功气喘吁吁的走近道:“我们的明暗两卡一流高手遭人杀了一百二十四人,都遭重手法毙命!”二人闻言大惊失色,齐白玉顿足道:“昨天来的那批老鬼一定有问题。”
  齐世功道:“不!事情发生之初,剑祖赫连洪首先听到惨叫声,那时牛叔叔还陪着他们在谈话,及至惨叫连续发出后,剑祖赫连洪、盖世剑余龙祖、兴安王曲不理奥、蒙边神源伯拉鲁鲁、后藏西天大师、南海驭鲸叟百里冲众老前辈即分开循声围堵,甚至连堡内所有高手都全部出动了,结果仅仅看到一条白色人影如电般闪动,直到四更才离去。清查结果,我们的高手死亡共一百二十四人,蒙边神拳伯拉鲁鲁被那白影打得吐血,那兴安王曲不理奥左臂重伤,西天大师的精铀葫芦遭敌击碎,而敌人竟一去无踪。人人知道那确是白衣怪人所为。”
  二人越听越心寒,海珊珊道:“好在白衣人没来花园,否则你我都完了,齐二哥,我阿哥的病势大发啦。”齐世功那有心情再去看太叔夜,转身道:“今晚你们要特别小心,可能那白衣人会卷士重来。“
  齐家堡整整忙了一天,及夜,无论主客都如死神降临似的惶恐不安,堡外的高手都撤进堡内防守,处处人影晃动,如鬼魔般隐现无常。太叔夜的住处也时有黑影闪动,而太叔夜睡在床上死人一样。恐怖的气氛一直挨到天明才散,这一夜竟无丝毫事情发生。一天,两天,堡内非常平静,太叔夜也可以起床了,但仍须撑着手杖走路,海珊珊和齐白玉细心服侍,陪他在花园里散步。
  言谈中,太叔夜知道堡内出了大事,他除了惊愕之外,自叹毫无帮助。齐白玉叹声道:“连剑祖等都束手无策,那还论到你我,此事非爹爹回来不可,否则难以制止白衣人这种猖狂行为。”忽然一个丫头前来叫道:“三小姐,牛老爷子请你去有事。”
  齐白玉挥手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回头对海珊珊道:“珊妹,请你照顾阿夜,我去去就来。”走出之际又回头道:“阿夜,你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快进房去休息,我替你们叫人送早点来。”她与太叔夜和海珊珊挥手告别之后,一直往书房奔去,书房里没有人,迎面遇着齐世荣,他一见齐白玉就叫道:“三妹,有消息,爹在后天必定回来。”
  齐白玉道:“牛叔叔叫我有什么事?书房里没有一个人?”齐世荣道:“老前辈们正在前庭议事,牛叔在他自己房中等你。”齐白玉立朝书房左侧快步行去,推开一间房门问道:“牛叔在吗?”牛独正在低头沉思,闻声招手道:“玉儿过来,为叔的有件事情要问你。”
  齐白玉见他面色沉重,走过去问道:“什么事啊?”牛独道:“出事的那晚,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我是说那太叔夜是否出过门?”齐白玉想想道:“二更时到外面去过。”牛独闻言,霍然转过身来,两目神光带煞道:“去了多久?”齐白玉道:“我知道那是上厕所啊,一会就进来了。怎么了,牛叔怀疑他有什么不对?”
  牛独闻言沉思一会儿,立即面现颓然之色道:“你不要问,牛叔对那夜发生之事,不管什么生人都要查,现在我交待你一件任务,对太叔夜所住的那栋房子,仔细搜查四周,看看有无发现,尤其是包裹之类的东西,要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齐白玉此际对太叔夜恩上加爱,不要说她不相信太叔夜有问题,就算明知有点不对,她也要尽力替他隐瞒。闻言后表面连声应是,转身走远了她竟冷笑出声,喃喃道:“你没有能力追查白衣人,想不到竟拿阿夜当敌人。爹爹真白养活你了,岂知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
  牛独有眼无珠,其他人不找,偏偏找到她的头上,这着棋简直失措之至。他见齐白玉走后,急急走往前庭,这件事只有他一人怀疑,甚至毫无象征,因此之故,他不敢对外人道及。前庭一众江湖武林宗师,见他走进后一致招呼他就座。
  赫连洪道:“牛兄,齐堡主信上怎么说?”牛独故装哈哈笑道:“信上说明后天就可回堡,小弟回信中指出那晚之事,相信堡主一见再也不会耽搁了,各位务请再等几天。敝堡招待不恭,堡主回来定当陪理。”盖世剑余龙祖连遭两次打击,弟妹皆丧,面上毫无一丝笑容,唯这次议事是以白衣人而召开,他也怕没有结果,就接口道:“牛兄放心,堡主不回,我们也不会就此离开贵堡的。”
  兴安王曲不理奥是兴安岭人,讲的是满口外蒙语言,大半在坐者都听不清,咭咭说了半天也无人能插言,幸有蒙边神拳伯拉鲁鲁尚能免强说得几句汉语,接口向众人道:“理奥兄说我和西天大师等三人都吃过白衣人的大亏,今后不将白衣人消灭誓不回兴安岭去。”驭鲸叟百里冲哈哈笑道:“理奥兄,鲁鲁兄和西天大师都是一时疏忽受伤,否则岂能让白衣人偷袭得手。”牛独知他是在给三人遮盖,接口道:“敌暗我明,纵有通天之举也难防其万一,咱们武林人自不把这点小损失放在心上。”
  西天大师道:“我的精铜葫芦如不换个头回来,那怕他飞上天去也要追到灵宵宝殿,后天齐施主如不回来,贫僧要少陪各位施主了。”牛独目睹群情激奋,心中暗暗高兴,趁势接道:“这次敞堡受害,可说是非常奇怪。”赫连洪听出言中有因问道:“牛兄有何感想?”牛独道:“白衣人或早或迟也许是针对本堡而来,怪在各位武林巨臂齐聚敝堡之日而发生,甚至恰当敝堡主外出之际……”
  盖世剑余龙祖不让他说完就插嘴道:“牛兄之意,白衣人便是向我们六人示威之举。”牛独朗声大笑道:“各位名声太响,无一不是威震武林宗师。白衣人显系有横扫江湖之雄心,此举不仅目无各位,甚至有向整个武林示威之势。”事实胜于雄辩,六人毫无异议,南海驭鲸叟百里冲接道:“白衣人假设不出牛兄意测,他这举动确已得到莫大声誉,可惜齐堡主不在,否则他此举已尽全功。”
  赫连洪的声望与齐秦威并重江湖,闻言大不痛快,纵声笑道:“白衣人敢在在下面前露脸,也就是等于在齐堡主头上摆威风。”他这句显然是目无在座之人,盖世剑余龙祖仰首嘿嘿笑道:“可惜武林群豪替小弟取了个盖世剑的字号。”赫连洪大笑道:“凡字号之称,可以任人乱喊,自身的力量却非真才实学不可。”盖世剑霍然起立道:“小弟久想与赫连兄印证几手剑术,看看盖世剑与剑祖谁是徒有虚名。”他二人各不相让,一个措词不当,立将久存未释的声誉之争爆发出来。
  这种成名人物一旦要公开印证,在武林中算是一生荣辱之举,外人毫无劝解余地,因此之故,只急得牛独左右为难。兴安王曲不理奥、蒙边神拳伯拉鲁鲁、后藏西天大师、驭鲸叟百里冲等,都有称王武林之心,对赫连洪与余龙祖久存印证之心,只因成名不易,各存顾忌,是以不敢轻启印证之口,今有两人公开叫阵,试问哪里去找这个难得的观摹机会,口是不言,心中却乐不可支。
  剑祖赫连洪成名在前,盖世剑这个字号无疑有与他平分春色之意,以往心存长辈之念,虽有不愉之感,未防武林说其以老压小之非议,此际经对方公开叫阵,恰好正中下怀,故做姿态的道:“老弟正当壮年之期,精力充沛,只怕老哥哥我年老体衰接不下了,这样罢,咱们候齐堡主回来后,定个日期再做印证如何?”盖世剑余龙祖宏声道:“那就在堡主回来之日吧。”牛独见二人不马上动手,立将紧张的心情放松,接口道:“这样再好也没有了,区区眼福不浅,能得一场空前的剑术观摹机会,真是不虚此生。”
  正当气氛平静之余,家人送出早点。食后,兴安王曲不理奥邀蒙边神拳伯拉鲁鲁出堡闲游,西天大师和余龙祖则要到隆德城会友,只有百里冲与赫连洪无事,但见众人一离开后,相继观赏六盘山风景去了。牛独送走六人后,忽然似心血来潮,立即找到一个丫环,吩付几句话,马上向堡外行去。他从第三个关卡往左侧走上六盘山最秘密之处,举动鬼祟,谁也不知他要捣什么鬼。
  顿饭之后,忽见丫环领着海珊珊走往牛独经过之处,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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