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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黄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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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目下只有我一个人在此,而且离井口尚有六七尺之遥,你敢不敢上来?”
这时屈罗已跃到离地丈半高井壁上,足蹈突出的砖头,凝身不动。他距井口只有丈许,一跃可出。听得此言,忖道:“这小子若是在井边俯首监视,我自然出不去。现下他不但不守在井口,还退开六七尺,我怕他什么?”
当下提一口真气,猛可向上一窜,身形如闪电般向上疾飞。谁知头颅才出得井口围墙之外,一阵劲强无比的风力已罩住自己,压得呼吸皆闭。倒像是自己伸头向一宗袭到的物事碰上去一般,这等互撞之势自然极为迅急,连头还来不及转动,脑际轰地大震,如被迅雷劈中,顿时失去知觉。
井底传上来“砰匐”一响,乃是屈罗的身躯摔地之声。朱宗潜跃到井边向下观看,昏黑的井底躺着个凶暴的屈罗,四肢瘫开。左边面庞染满鲜血,那是因为他左脑被钢屐击裂流血之故。
他瞧了一下,断定此人已活不成。这才迅速跃到垣后,向李通天道:“屈罗已经身亡,在下须得赶紧到那边瞧瞧一影大师的情形,你且在此处躲一躲如何?
李通天只听到响声,竟不料他举手间,就诛除了那个凶名极着的魔头,心中大为惊服。
这刻不宜多问,便道:“在下暂时藏匿不动便是。”
朱宗潜拨头奔去,穿过一座大殿,前面是一重禅院,阗静无人。当下又越过禅院,但见一座宽大的露天院落,蓬蒿丛生。在这院子的西北角上,一群人围住一个布袍老僧。他们都静默地站着不动,可是这一群黑衣大汉个个长刀挺举,杀气森森,团团围住布衣老僧,分明是大战一触即发光景,只不知他们何以老是不动手?
那布衣老僧正是少林一影大师,他手中的方便铲横持胸际,面色甚是凝重。
朱宗潜一望之下,已瞧出包围一影大师的黑衣大汉,共有十五个,加上一个文士装束的丹青客井温,手持长剑,乃是全阵的枢钮。
此外,冰宫雪女站在西首的墙顶,居高临下,白衣飘举,非常注意地观看底下这一群人。
丹青客井温,突然向左方跨出一步,一影大师也极快踏前一步,铲势向外推出两尺。那十五名黑衣大汉,通通移宫换位,人影乱闪。可是霎时间全部停止,恢复了早先那等对峙的局面。
朱宗潜通晓阵法之学,是以瞧出一影大师脚步所踏之处,正是全阵变化时露出的空门,加上他武功精妙,手中方便铲遥遥罩住全阵之首的井温,倘若井温强行发动阵法,第一个丧命的就将是他本人。此所以一影大师只须踏出一步,这分大阵立刻就被迫停顿下来。
这种情势,看来僵持已久,那一群黑衣大汉们,个个泛起暴躁不耐烦之色。
井温也心下焦躁之极,一则他极尽阵法变化之能事,而仍然无法摆脱敌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禁制。二则墙头上的白衣美女,亦令他甚感惶惑不安。
正当他目射凶光,意欲拚死发动攻势之时,忽到一阵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正是那白衣美女所发。她道:“那个老和尚正是要激起你的凶性,使你无法自恃而胡乱出手。这.是佛门驱迫阴魔反噬敌人的大法,你枉为一阵主脑,竟然毫无所觉,真是愚蠢得可笑!”
丹青客井温心头一震,朗声道:“谢谢姑娘指教。”当即收摄心神,躁烦之态尽消。这一来,一影大师便落在不利的处境。只因他虽是察看出敌阵变化时的空门,可是想破阵而出,谈何容易?
朱宗潜发出一阵朗朗大笑,声音响亮之极,道:“大师何不试用左虚右实前三后二之诀,破阵杀敌。”
朱宗潜笑声一发,丹青客井温首先面色一变,及至听得他道破了破阵的诀,虽说尚能变化阵势,使此诀失效,但对方又何尝不能再出言指破?
一影大师诵一声佛号,清越震耳,但见他方便铲疾挥,竟在同时之间连发两招,分击左右两侧的黑衣大汉。他果然是如言使用“左虚右实”之诀,铲势过处,左方的人秋毫无损,右方的黑衣大汉,却被他一铲扫中,仆地不起,竟已气绝毙命,其馀之人,却还能滚跃起身。
老和尚脚下迅迈三步,方便铲疾扫出去,威猛如奔雷掣电,又有一名黑衣大汉应铲而飞,撞翻了两人。这一来,不待一影大师再依诀破阵,其阵已乱。
丹青客井温早在一影大师发出第一招时,疾退出阵,此时已跃过院墙,发出一阵尖锐的铜哨声。院中这一群黑衣大汉,个个作鸟兽散,分头逃窜。
朱宗潜杀机盈胸,长啸一声,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淡红长虹,卷落院中,芒飞电掣中,两个黑衣大汉溅血倒地。
另一方面,一影大师也挥铲砸死两人。
那些黑衣大汉们个个亡命奔窜,只听井温的语声远远传来,道:“朱宗潜休得猖狂,本寨把你列为第一号敌人,在未杀死你之前,本寨暂时停止一切活动,你可要小心了。”
说到末后,声音渐渐模糊,当必远在数十丈以外。朱宗潜长啸一声,算是回答。
院中已有六具体,朱宗潜把体踢到一角。抬头望去,但见冰宫雪女仍然屹立墙头,白衣在风中飘举,自有一种冷艳意态,使人不能迫视。
朱宗潜心中实在不悦之极,粗涩地道:“你到底是帮那一边的?”
冰宫雪女冷冷道:“你管不着,屈罗是逃跑了?”
朱宗潜心想,这等性情古怪举动莫测的女孩子,还是少理她为妙,於是收回目光,向一影大师道:“久仰大师英名,今日有幸拜睹,果然高绝一时,晚辈佩服无已。”
一影大师知他想掩饰彼此间的关系,当下道:“施主过誉不敢当,老衲今晨已听得施主声名震动武林,当真是鹰扬豹变的名家高手,今日得晤,总是前缘。”
一阵寒风吹掠起他们的衣袂,但见冰宫雪女已落在他们之间。她冷冷道:“朱宗潜,你师父是谁?”
朱宗潜这刻才转眼望她,眉宇间威四射,朗声道:“在下虽是自命为磊落之士,但平生却有两件事不能告人,一是家师名讳,二是本人身世。”
他迫前两步,离对方只有三尺之隔,又道:“但在下敢说平生行事,善恶分明,於敌友之间,更宛如泾渭之判然有别,不似姑娘的忽友忽敌,使人厌恶。”他一直迫视着对方两只大眼睛,丝毫不肯放松。
冰宫雪女似是被他咄咄迫人的态度,压迫得无法反抗,不知不觉退了两步,旋即讶然忖道:“从来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受得住我的瞪视,但他却反而瞪得我受不了,这是何故?”
她这么一想,怒气陡生,宝石似的眼珠,射出冰冷无情的光芒。但见她衣袖扬处,化作一朵白云拂去,口中道:“你这是自己我死!”
朱宗滔左掌疾劈,一股劲道凌厉涌出,朗声道:“那也不见得。”
他掌力到处,对方衣袖幻化的白云,大半边软软垂下,但尚有小半朵迎面拂到。
旁观的一影大师,大吃一惊,心想这白衣少女武功之高,难道竟还远在自己数十载修为之上不成?
第六章
原来一影大师也炼过这等以上乘气功贯注衣袖,拂击敌人之际宛如兵刃一般的功夫。但他自问,若是碰上朱宗潜这种掌力,也定要抵御不住,整只衣袖软垂下来,决计不能还有小半边衣袖继续拂击。因此他才会怀疑自己功力造诣竟比不上一个年纪末超二十的美女的想法。
朱宗潜右手长剑从中盘迅挑疾刺,快逾闪电。果然迫得冰宫雪女移宫换位,避过这一剑。
但她丝毫不惧,袖影一朵朵飞击,又快又密,竟是伺瑕抵隙,诡奥无匹。不过看起来却极是悦目美观,一点也不急骤凶猛。
她一连攻了十一二袖之多,朱宗潜险险站不住脚,不由得心头火发,大喝一声,长剑划出无数光华,竟也施展出迅快肉搏的手法,一轮抢攻,竟把对方迫退了三步之多。
这一场激战,只肴得一影大师慈眉直皱,心想以朱宗潜这种硬骨豪侠之士,怎会肯以长剑对付一个女子的双袖?此岂不是弱了名头?
正在想时,朱宗潜唰唰唰斜退七步,招手道:“到这边动手如何?”
此举又使得见多识广眼力过人的老和尚弄得莫名其妙,暗忖朱宗潜若是有意击败对方的话,为何轻轻舍弃了主动抢攻之势?而为的只是换个地方动手?
冰宫雪女呆了一下,随即一跺倒,恨声道:“我早先不该把密告诉了你………但我还是能够杀死你!”
她话声冰冷之极,一听而知不是开玩笑之言。但见她右手一抖,衣袖飙然翻到臂上,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玉掌之中,有一口小剑,长仅五寸,用食拇二指捏住剑柄,宛如玩具一般。
一影大师双目大睁,口中轻噫一声。原来他习武多年,感觉反应极是敏锐。那口小剑虽不经眼,但他却已发觉具有一种异常的威力。同时他又恍然明白了她的衣袖何以能有一小半不被掌力击退,敢情是因为她手中这口小剑,在袖影之内,暗暗破去朱宗潜的一部份掌力。
那冰宫雪女跃向空中,宛如一头白鸟般迅快扑落,这一起一落之际,快若飘风,手中的小剑出无数细碎银芒,有如百数十点光雨向朱宗潜下。
朱宗潜挺剑迎击,一口气变化了五招之多,仍然封架不住,只好左窜右避,好不容易才把对方这种连绵不断的怪异剑式和身法摆脱,因此心中大为惊讶不已。
殊不知那冰宫雪女心中的凛骇比他还甚,因为她这一路剑法已是她平生所学精华所聚,乃是冰宫传三大杀手之一,称为“冰花剑雨”。
据她所知,武林中能够抵挡得住这一大杀手之人,当真寥寥无几。
此外,这朱宗潜强毅的意志以及过人的机智,也令她十分震惊。即如刚才地发挥“冷剑”的奇异威力时,朱宗潜竟能事先窥破其中密,退出那一处范围。这才迫得她使出冰宫绝学,那知仍然不行。
朱宗潜见她凝眸寻思,立即趁这机会向一影大师问道:“大师可知道她这一路武功是什么门道吗?”
一影大师沉吟一下,才道:“惭愧得很,老衲竟认不出来。”
朱宗潜道:“在下正要大师说出这话。”
他这样说法,不但一影大师感到稀奇,连冰宫雪女亦大感兴趣,脱口问道:“为什么?”
朱宗潜冷冷道:“因为一影大师这话,足以证明你门中之人定然极罕得在江湖走动,再证以你自称是『冰宫雪女』,可知不是胡乱捏造。”
冰宫雪女道:“一共三个嘴巴子啦!”
朱宗潜向一影大师笑道:“这姑娘好没来由,竟不准别人提及冰宫雪女这四个字,一提就要打人嘴巴,你老评评看可有这等道理没有?”
他平日也不是爱说话之人,这刻向一影大师说这番话时,其实却是暗暗窥察一影大师的表情,想知道他是当真不知“冰宫”来历呢?抑是有所顾忌而诈作不知?
以他观察所得,那一影大师似乎是真的没听过冰宫一派的来历。
当下故意又同她叫一声“冰宫雪女”,她道:“一共五个嘴巴子了。”
朱宗潜道:“且记在账上吧!我说你莫以为我查不出你的来历,我若是真的想知道,毫无困难。”
冰宫雪女冷笑道:“你真是我平生所见最骄傲最自负的人。”
朱宗潜傲然道:“要不要打个赌?”
她立刻欣然道:“好极了,赌什么?”
朱宗潜道:“我若是查得出你的来历,那么我问你任何话,你都得据实回答,不准违背。”
她点点头,道:“很好,若是你查不出来,我也不罚你,反而把我们冰宫的密告诉你,这样好不好?”
朱宗潜心想:天下间那有如此占尽便宜之事?这里面必有古怪。
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有什么古怪,冰宫雪女却迫着他答覆行不行。他只好点头答应了。
冰宫雪女又道:“那么你要多久的时间查探?三年够不够?”
朱宗潜决意使个狡猾,仰天冷笑道:“太长,太长!”
冰宫雪女道:“一年吗?”
他又摇头,她一直减下去,直到减三日之期,朱宗潜才点头。
冰宫雪女怒道:“好!瞧你三日之内,如何查得出我的来历?”
一影大师说道:“朱檀樾虽有神鬼莫测之机,可是这等事不比等闲,三日只怕不够用呢!”
老和尚出身於名门正派,所以就事论事,并没考虑到一点,那就是朱宗潜纵然三日内查不出来,也没有丝毫损失,反而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冰宫的密。
朱宗潜拱拱手,道:“这事不劳大师挂怀,日下此寺之内,不知还有没有黑龙寨之人藏匿,我们非搜查一番不可。”
一影大师点头道:“那么咱们就在大殿前的广场中会晤,老衲先从这一边搜查。”说罢,迅即去了。
朱宗潜也要举步,冰宫雪女却伸手扯住他的衫角,道:“等一等,你非告诉我用什么法子查出我的来历不可。”
朱宗潜笑道:“在下炼过一种奇异功夫,只须打坐一昼夜,一切疑问皆可从心灵中找到答案。”
她闻之一怔,道:“真的?”
朱宗潜反问道:“若然不真,我还有什么法子查得出来?”
她疑惑地道:“若是当真如此,你就是十分了不起的人了,但不管是真是假,你也是我生平所见到最奇怪的人。”
朱宗潜道:“你加诸我身上的形容词太多了,一会说我最骄傲自负,一会又变成最奇怪的人。我可支不了这许多衔头。”
冰宫雪女被他取笑得忽喜忽怒,跺脚道:“你太可恶了!须知我一辈子也不愿跟男人说话,只有跟你说了这许多。”
朱宗潜淡淡一笑,道:“这样说来,我还得感激你跟我说话之恩了?”
冰宫雪女气得摔开他的衫角,但朱宗潜向广场奔去之时,她又在后面跟着。
这刻她已被这个英俊轩昂而又骄傲不群的少年征服了,自然她自己还不知道,甚至想着各种方法报仇出气。
她当真从未碰到过一个男人胆敢这样对待她的,他既如此机智,武功又高,对她好像不大放在眼中,态度很坏。不过他又是个守礼君子,这从对她的行动和言语中都如此的表示出来。
像这种条件十足的男人焉能不受女性垂青?可惜的是他那种不在乎的态度,实在令她难以忍受。
她跟着他的背影到了广场,朱宗潜一直奔到角落上的古井,俯首一瞧,突然惊得跳起数尺,迅即奔向那堵残垣,叫道:“李兄………李兄。”
李通天跃出来,道:“恩公回来啦,真急煞我了。”
朱宗潜指住迸井,道:“屈罗的首不见啦,敢情他尚未死。”
李通天道:“在下早先窥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蒙面人跃落井底,带走了屈罗的身。他的动作迅快之极,功力之高,竟是在下平生仅见。”
朱宗潜和雪女闻得此言,都不禁惊讶四顾。
李通天又道:“还有就是那黑衫蒙面人抱住屈离首出来之后,沉思片刻,便仰头四顾,随即发现了恩公挂在树上的镜子,他在底下瞧了一会,便跃起取下镜子,迅即离开了。”
冰官雪女皱眉道:“那是我的镜子,你快还给我。”
朱宗潜道:“在下马上就购买一面还给姑娘。”
冷宫雪女皱眉道:“不行,我非要回那面镜子不可。”
朱宗潜颔首道:“这也不难,但李兄的话中有一点难解之处,想必是当着别人不敢说出,待我私下查问一下,便晓得如何取回姑娘的镜子了。”
他拉了李通天走出七八丈,但仍不停步。
李通天道:“恩公有何话要下问?”
朱宗潜道:“就是要问你关於这个蒙面黑衫人之事,不过在问你之前,我得想个法子不让你说谎才行。”
李通天怔一下,忽见朱宗潜连打眼色,便点点头,道:“在下倒想知道恩公有什么手段可以使人不说谎?”
朱宗潜道:“简单得很,那就是说谎者死!”
他加快脚步,心中很为了李通天的机警而高兴。
此刻已奔出十丈以外,两人停在殿阶转角,可以瞧见远处的冰宫雪女而不虞对方瞧见自己。他这才说道:“那冰宫雪女炼过『心视神听』之术,所以要在十丈以外方可交谈。又须得监视着她的行动,免得被她偷偷移近听到,现在请李兄告诉我她的来历吧!”
原来早先李通天正要向他说出冰宫雪女的来历,但他急於出战屈罗,只听李通天说了一句就扑了出去。
正因此故,他才敢向冰宫雪女夸称很容易查出冰官之。当然若不是李通天自称因为博知天下武林事,他也不敢如此肯定李通天当真得悉冰宫之。
李通天面色变得十分严肃,道:“恩公幸好问到在下,方有答案,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在下知道。但如在下不是深信恩公为人光明磊落义心侠骨之人,亦不敢说出。”
他的开场白如此奇怪,更惹起朱宗潜的兴趣。
李通天又道:“这冰宫一脉,传说出自藏边喜马拉雅山脉中一座刺天室顶之上,该处终年冰雪峨覆,称为圣母峰。”
朱宗潜颔首道:“原来是乌斯藏境内的山峰,怪不得如此神而又从来不为世知了。”
李通天道:“恩公年事甚轻,居然对乌斯藏亦有所知,当真是出类拔萃之士。那乌斯藏共分四部,圣母峰乃属藏札什伦布部,自从元代忽必烈封萨斯迦为大宝法王之后,红教大盛,原本信奉黑教之人大减,多数迁移居地。这冰宫中的圣母便是黑教中一个支派的领袖,至今已达数百年之久。在下因为略通藏语,昔年又曾碰上一件奇事,所以才对这神无比的冰宫略知梗概。假如那位冰宫雪女得知在下晓得密,后果不堪设想了。”
朱宗潜若有所悟,通:“原来知道冰宫之的人会有祸事,无怪她要亲自告诉我了。”
李通天知道时间宝贵,很快地接口说道:“总而言之,在下昔牢曾经因受人之托,前赴西川的唐古喇山以及乌斯藏一行,费了在下两年时间,交上无数藏人朋友,也学晓了藏文。
其中一位藏人朋友便是信奉饶丹巴熹的黑教教徒,是他临终之际,把这件密告诉我。
据他说那冰宫圣母掌握该派数千人的生死之权,她命令一下,数千人皆争相为她赴死,而毫不后悔。
懊派有一条极严厉的规定,那就是任何得知冰宫之的外人,都须杀死灭口。但若是有用的人,则收禁为奴,终身不得自由。据说那圣母法力广大无边,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是以数千教徒视她如神明,敬畏非常。”
朱宗潜道:“这也不足为奇,咱们中原亦有擅长这等幻术方技之士,她只能唬唬愚民俗子罢了。”
李通天点点头,表示赞同此语,接着又道:“据说那冰宫之内以女性为主,男性皆是奴隶。而这些奴隶们个个都是极为悍勇武之士,可是他们却并无一点反抗之心,亦不自知自己的出身来历。现在说到最要紧的一件事了,那就是这群奴隶之中,竟有不少汉人在内,有些年纪已不小,他们亦是全都不晓得自我出身,不过平常行动言语都很正常。这便是我那位朋友殷殷嘱我小心,免得被冰宫捉去做奴隶而透露这密与我的真正理由了。”
朱宗潜果然一惊,道:“若然真有此事,这冰宫一派的力量不可轻视,尤其是那雪女的武功别创一格,乃是上乘武功家数中的一种………但她乃是汉人,难道会是冰宫内汉人奴隶的儿女吗?”
李通天道:“冰宫为了维持女性人数,每年都派得力教徒或奴隶远赴青海西川等地找寻聪明灵秀的女婴,掳返冰宫抚养。这等女婴中以汉人占大多数,因此她是汉人毫不出奇。”
他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再道:“关於冰宫之一事,还望恩公小心处理,免得惹起轩然大波,遗祸无数世代还不能解决。”
朱宗潜颔首道:“这话甚是,我定要小心行事,你不必忧虑。”
但其实他已感到那远在天边的冰宫魔网业已缠绕到他身上,他很怀疑冰宫内那些汉人武林高手,便是因一念好奇而至於终身为奴,又正因此故,冰宫的密始终不曾为世人所知。
他道:“关於冰宫之,咱们说到此处为止,只有一事我尚感迷惑不解。”
李通天道:“恩公何事迷惑?”
朱宗潜道:“既然冰宫乃系以宗教神权统治数千徒众,你那朋友如何还敢漏此?”
李通天笑道:“恩公问得好,我这位朋友乃是改奉了新兴的黄教,是以诈死而离开日喀则。他以前的朋友尽皆以为他业已亡故,殊不知他因故信释迦牟尼佛祖出此计策。”
朱宗潜恍然道:“原来如此,假如他不是改奉黄教的话,那是至死也不敢,免得死后魂魄还须在地狱中受那无量之苦!”
谈到此处,朱宗潜不单是因李通天说出冰宫之而感到佩服,还有一个原因在内。这便是李通天实实在在是很有学识之人。
例如关於乌斯藏的地理和宗教,他都不仅只是听说,而是曾经加以细究。
要知乌斯藏在古代称为三危,汉称西羌,唐称吐鲁蕃,元称西蕃,明称乌斯藏。明以后都称为西藏。
那冰宫所在地本名圣母峰,现代称为“埃佛勒斯峰”,乃是世界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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