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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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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昭跟见他面上的苦笑,心中的沉痛可以想见,一时也觉着自己有些过分。
  再看那黑白二童,顺着唇角不断外流的血丝,越发越过意不去。顿时玉面一红,没有发话,窘了。
  舒敬尧回身走去,但没有展起轻功。
  他走了几步,回头瞧见欧阳昭尚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又走了回来,对着欧阳昭道:“小兄弟,我还是要告诉你……
  唉!信不信由你了。”
  欧阳昭略一打量舒敬尧庄严的面色,嚅嚅地道:“你且说说。”
  舒敬尧道:“两件事。”
  “两件什么事?”
  “第一件,同你随行的锒衣玉女江敏,被人掳去了。”
  “呵!真的?”
  “我已说过,信不信由你!”
  “哦……请问第二件?”
  “迷仙谷出了岔子。”
  “岔子。你是说迷仙谷?”
  “对。迷仙谷!”
  迷仙谷出了岔子,江敏被掳,这在欧阳昭来说,都是意外的大事,也是切身利害所在,怎不叫他心中惊震不已,玉面失色呢。
  他前跨一步,双目暴闪着惊怒的神色,追问一句道:“前辈可知道,这其中的底细?”
  “这个,恕我不知其详了。”
  “是前辈亲眼所见?还是……”
  “是我这不成器的鸡呜狗盗的帮众飞报的,所以,所以没有个准儿。”
  “前辈……”
  “再见!”舒敬尧一声再见,提着黑白二童,青衫飘动,人影突起,几个起落,已没入荒烟蔓草之中。
  欧阳昭眼望着青衫秀士舒敬尧的人影不见,心中十分不爽,说不出的一种怅然若失味道。
  他想,迷仙谷会出什么岔子?自己安排了五旗盟的十大高手,又有聋哑夫妇,就凭那花树迷仙阵,以及吹萧引风凌瑶姬的功力,自保一谷,谅也不算难事。
  “眼前还是打探敏妹妹的下落要紧!”他自言自语的心事一定,腾身射起二丈,径向江敏等人的去路泻去。
  日奄西山,泛起满天的彩霞,映得艳阳三月的黄山,一派花团锦锈。
  但空山寂寥,林莽苍苍,除了天际的归鸦晚噪,山脚炊烟一缕而外,若大的黄山,哪有半点人影。
  欧阳昭大感惊奇,各路人物前来黄山,没看到七大门派与自己了断当年的宿怨,虽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然而,天都峰突然的变化,也算武林之中绝大的秘密,为何没有一人留下来看个究竟呢?
  他盘算了一阵,终不信黄山之中江湖人士一个也没留下来。
  一面想,一面展起身形,跃涧过溪,翻山越岭,在暮色苍茫里,到处奔腾飞纵。
  果然烟云丛树中,一条庞大的人影,一晃而逝。
  欧阳昭哪肯怠慢,径向那略一照面的人影追去。
  怎奈天色昏暗,相距既远,等到欧阳昭到了人影闪烁之处,但见群山起伏,林荫花树静寂无哗,先前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欧阳昭暗喊了声:“惭愧!”
  正待起身寻去。
  “哎———哟———”一声轻微的呻吟随风飘至。
  欧阳昭屏气凝神,倾耳细听。
  呻吟之声又起,就在左近不远之处。
  他这一回可听了个真切,循声蹑手蹑脚地趟了过去。
  奇怪!呻吟之声刚落未久,并且好似就在身侧,但却不见半点人迹。
  欧阳昭倚在当前的一块巨石之上,侧耳凝神,仔细谛听。
  呻吟之声并不再发,静得怕人。
  片刻,他再也耐不住了,一长身,人就上了身后的大石之上,扬声叫道:“谁在呻吟……”
  呻吟之声大作,却是发自脚下。
  欧阳昭这番毫不迟疑,一飘身下了岩石。
  原来这块大岩石的背后,乃是上大下小,伸出来像一间棚子似的石穴,呻吟声就发自那石岩里面,但黑黝黝的看不清楚。
  欧阳昭运足目力,那呻吟之处,分明是一团横卧着的人影无疑。他不加思考,一低头,进了石穴,探手一抓,将那团黑影抓起,平着身子蹿出石穴。
  那黑影经过这一抓,想是扯动了伤痛之处。
  一声惨叫,破空惊人。
  这时,夜幕已垂,繁星满天,借着星光看去,欧阳昭赶忙撒手,惊得身子一震,霍地跃开丈余。
  原来那团黑影,虽然是一人形,但四肢俱无,只剩了一截圆滚滚的身子,染满了血迹,活似一个血染的肉珠,又像一截血淋淋的树干。
  欧阳昭神色稍定,弯腰向前,仔细地看那无手无脚人的面孔:
  “啊!”这一惊,比先前不知要怕人多少倍。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喘着气道:“是你!是你?石老前辈!”
  敢情这被残肢酷刑的人是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
  石不凡此时哪还能答话。
  石不凡在地上略一移动,似乎已到了断气的地步。
  欧阳昭一见,急得手足无措。他与石不凡虽然渊源不深,但—则在天心庄有一段不平凡的香火缘,二则以千手大圣石不凡武林地位之高,突然发生这等大变,内中隐情必然不简单,况且他分明是同段冰蓉等一齐走的,这等惨法,说不定就牵扯到江敏的身上。
  想着,他一手按上石不凡的中庭大穴,腹中真气一聚,也不管石不凡满面泥沙血污,一低头,伏在他的身上,口对口呼向石水凡的口内。
  这口真气,乃是欧阳昭全部功力所聚,一口气,足足经过半盏热茶的时分,施功接气,要比施功代疗借体传功不知要苦多少倍。
  武林一般施功代疗,不过是贯起功力,借着掌指之力,输入对方气关血脉,以作引接伤者本身真力之用,所以伤者必须自己运起本身功力,以求血脉串通,真气衔接。而似欧阳昭这等授气还血最为少见,因为被疗之人,本身毫无力道,那能谈得上运功,又怎能够有力可接,有血可活哩,不过是全凭着授气者一人之力,分出本身一半的气血,作起死回生的万一之望。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经过了欧阳昭授气还血,双眼微睁,但功力全失,视线不明,看不清欧阳昭的面孔,因此,并未说话。
  欧阳昭心知为时不多,一抹脸上血污泥土,凑近了他的眼前,大声道:“老前辈,我是欧阳昭!有什么话快对我说!
  这是谁害的,我替你报仇!”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双目再睁,嘴唇动了几动,脸上泛出痛苦的微笑,久久才挣道:“哦……梦……做梦……”
  “你不是做梦,我是欧阳昭!有话尽管说!”
  “好……好……三……三件……事……”
  “第一件?”
  “那……那……眇目……道士……”
  “你是说天心庄土谷祠的老道伯伯?”
  “是……他……”
  “他害你?他老人家早死了呀!”
  “不……他……”
  “他怎么?”
  “他是你……你……”
  “我的恩人!”
  “不……神剑……镇……镇八……”
  “啊!他是我父神剑镇八荒?”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也是欧阳昭做梦也想不到的。父子天性,他想起父临终时传功授气,掌剑招术来,不由悲痛难禁,虎目泪珠滴滴下落。
  他一时忘了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的生命有限,又追问着道:“前辈,他为何不认我呢?”
  “秘……密……武林秘……”
  “秘密,我父知道一项武林的秘密,是吗?”
  “嗯……哎哟!”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应了声,四肢的截断之处血流如主,痛苦的鼻子眼睛都离了部位,狰狞万分,哪里还像人形。
  欧阳昭见了,心知为时过久,忙抢着问道:“这隐密究竟是什么?”
  “九……派……一帮的……”
  “九派一帮都牵连在内吗?”
  “是……的——”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的口角流出来大块的淤血,令人色变。
  欧阳昭赶忙扶正了他的头,又凑着他的耳边道:“前辈,第二件?”
  “天都峰!”
  石不凡居然一口气说出了天都峰三个字,而且非常有力。
  此乃是回光返照的现象,正像油尽灯熄前的突然一亮的样子。
  欧阳昭毫不迟滞,一手抚上石不凡的心口,急急地问道:“天都峰爆炸之事是何人所为,老前辈知道吗?”
  “知……知……”
  “是何人所为?”
  “是……”
  锐器破风之声,平空曳着厉啸,分明是有暗器施袭而至。
  欧阳昭虽与石不凡讲话,由于耳目之灵,已自察觉,忙不迭抽身躲避,口中喝道:“什么……”
  “人”字尚未出口。
  啊的一声厉吼,千手大圣石不凡肉球似的身子一震老高,吧达跌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欧阳昭前扑千看,原来一截折断的利竹,不偏不斜,正插在神偷石不凡的心口,深入五寸多。
  他不暇细看,一起势,对着竹镖的来路射去,口中喝道:“小辈!好辣的手段!要杀人灭口吗?”
  空谷回声,无人答应。
  欧阳昭怒恼至极,认明了方向,展起全身功力,腾空追赶,苦苦不休。
  三十丈外,一条黑影疾如流星,风驰电掣亡命地狂奔。
  欧阳昭提气行功,一面穷追不舍,一面叫道:“是汉子为何不敢露面!有种的对对盘子!”
  但前面那条黑影仿如不闻,一味展功疾驶,快逾追风。
  “我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下!”
  欧阳昭喝叫声中,催功加力。紧追不舍。
  两条影子,一前一后,在黄山的下坡如同流星赶月,曳起两道劲风,呼呼作响。
  渐渐的距离近了,由三十余丈已缩短到二十丈左右。
  欧阳暇越发有了信心,料定再有一个时辰,自己非追上不可。因此,不再叫嚷,埋头追去。
  又是片刻,欧阳昭暗喊一声:“不好”。
  原来前面不远,有一片广茂的林子,江湖上有遇林莫追的忌禁;自己虽不怕敌暗我明遭到暗算,但若任前面黑影一入林子,必难寻找,夜色深沉,势必追丢,岂不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一咬牙根,施尽所有力道,运起通身功力,扣腰晃肩,如同天马行空,人像离弦之箭,衣袂飘震,眼看即将追上,相距不足十丈。
  欧阳昭口中喝道:“鼠辈!看你从哪里走!”
  “啊……”石破天惊的一声惨叫,前面那条人影,在血光·一闪之下,嘭通一声倒在林子边际,一动也不动了。
  欧阳昭大吃一惊,并不怠慢,飘身落地,一声惊呼:
  原来那条人影乃是个劲装中年汉子,此时已遭人毒手,心口上也插着一支折断的利竹,深入七寸,涔涔得不断流血,身子直僵僵的,连一丝气也没有。
  欧阳昭怒哼一声,不问青红皂白,一起势蹿进林子深处。
  林子内光线不明,枝叶交柯,可不比林外一味狂奔,去势不得不缓下来。
  还好林子不大,三拐四弯的已从林子内直穿而过。
  欧阳昭放眼极目向出林之路望去。
  夜色蒙浓之中,黄山上已起了层淡淡的薄雾,渺无人迹。
  然而薄雾之中,分明有一条如带的隐痕,那正是有人在雾中疾驶而过,带起风头,划破雾烟,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欧阳昭心思敏捷,既经认定,也顺着那线痕迹直泻下去。
  由此追踪,一路全是下坡,欧阳昭是只认痕迹,不分路径,逢涧过涧,遇岭过岭,全力而为。
  片刻之间,前面衣袂飘风,隐隐可闻。
  又是一条黑影猛飞疾驰,比之先前那条黑影,轻功毫不逊色。
  欧阳昭心想,真是怪事,这般高手为何都是鬼鬼崇崇的,其中有何蹊跷?
  不一会儿,距那条黑影三十丈远近。
  但见眼前一片田畴,阡陌交错,无林无山,视线毫无阻拦。
  欧阳昭心下大定,暗想:这一次可以不虞有其他的变化了。
  不料心念未了,前面的黑影又与先前一式无二,通的一声由空中跌在一片麦田之中,连哎哎也没喊一声,便自不动。
  欧阳昭不觉愕然,一晃肩,头下脚上翻身落地,俯首察看。
  原来也是一个中年劲装汉子,吐出一大堆污血,腥臭冲人欲呕,两眼暴出,脸上黑紫,通身僵硬,连手脚也乌黑青紫,分明是中了极为歹恶的毒药。
  欧阳昭一时茫然不解,站在麦田里怔怔地望着天色。
  噗哧,一声阴沉的冷笑,起自不远之处。
  这声冷笑阴森森的,来得十分突兀。欧阳昭腾身起势,直向发声之处扑去。
  说也不信,良夜迢迢,毫无人迹。
  “非找出这人不可!”
  他自己心中一嘀咕,便对这声冷笑毫不放松,沿着阡陌纵横的田山搜寻过去。
  四野空洞洞的,除了有一口枯井,其深无比之外,连一棵足以隐身的大树也没有。
  折腾劳碌了半晌,耳听不远之处,市镇上的更锣已经两响,夜更深沉了。
  欧阳昭找不出半点头绪,只好垂头丧气无精打彩地折回身向市镇上走去,打算息一宿,再作打算。
  自己将到市镇的梢头。
  嗖嗖,黑暗之处,蹿出四个人来,冷不防把欧阳昭吓了一跳。
  四个花衣汉子,各执刀捧,拦路而立,同时喝道:“什么人?打算到仙居镇上找事吗?”
  喝声中,四人全都凝视注目,盯在欧阳昭身上,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欧阳昭心神一定,不由一阵欣喜,私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要找找不到,你们却送上门来了。
  他生恐打草惊蛇,佯作恐惧地道:“兄弟,为何拦住去路,莫非是要拦路打劫,须知在下一身并无长物。”
  “呸!放屁!”
  那四人之中一个年长大汉,一摆手中鬼头板刀,厉声叫道:“瞎了眼了,既到仙居镇上来,连本教分堂的衣饰都认不出来!”
  说时,左手指了自己胸前绣着一团图花。
  欧阳昭闻言,运目瞧去,果然,四个壮年人的衣襟之上,都绣着五朵彩云,中间掩映着一个半裸未露的女郎,作翩然起舞之状。
  一时不知这标记是什么帮派,遂又拱手装成害怕的样子道:“在下出道未久,请恕我少见,贵教是……”
  那发话之人甚是得意,仰脸一笑说:“不知本教的来头,谅你也不算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招牌,有头有脸的人物,倒叫我兄弟们瞎慌一阵!”
  另外三个人,也不屑地一笑,收起兵刃,望着天际,其中一个对着欧阳昭道:“时候不早了,既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瓢把子,进镇去吧,安安份份地睡一个闷头觉,明天离开,本教的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你放心!”
  欧阳昭虽有一肚子的闷气,为了要从他们口中探问个究竟,却不得不按捺下来。
  , 他任这人说完,才装着笑脸,跨步上前道:“这位大哥说得对,在下偶而路过贵码头,错过宿头,所以……”
  “好啦。知道啦!”
  先前那个年长大汉不耐其烦地道:“告诉你,今天这座仙居镇,不知经过了多少江湖前辈,武林高手,我看你也是在外面跑腿的混混,放明白一点,安份守已为上策。知道吗?”
  敢情他把欧阳昭当着了剪径的毛贼,跑黑线的朋友了。
  欧阳昭又好气又笑,打量了四人一眼,看他们才真是看家护院的架子,巡更守夜的派头,绝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因此,又搭讪着道:“不错,你老大说得对,承蒙指教,兄弟非常感激,请将贵帮会见告,日后也好报答。”
  那年长汉子眉头一皱,横刀当胸道:“怎么,不服气!”
  “哪里,我是诚心诚意。”
  欧阳昭口中说着,人就上欺几步,打算动手。
  那年长汉子倒也机警,他一见欧阳昭上跨两步,横在胸前的鬼头扳刀外推尺许吼道:“站住!你找死!”
  “不错,我找你死!”
  欧阳昭的死字出口,那汉子啊的一声,扳刀落地,执刀的右手,手脉已被欧阳昭扣了个结实。
  这也不过是一刹那之间的事,其余三个人,在自己同伴被欧阳昭牢牢抓住之时,还未看出来。
  “说!”欧阳昭手中一紧,那汉子像杀猪一般吼了起来,头上的汗珠,足有黄豆大小。
  这时,其余的三个人才如梦初醒,吃惊地叫道:“老大!
  你怎么啦?”
  各人振起手中兵器欲进不敢,欲退不及。
  欧阳昭顺手一拉手中的汉子,朝他们三人面前一送道:“不要动,动一动我先要他的命!”
  年长汉子闻言,眼泪鼻涕一起流,哀求道:“好兄弟。你们千万别动手!千万……”
  另外三个中的一个,撑着胆子色厉内荏地叫道:“快放下我们的头月,你胆敢在天魔教的分坛脚下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昭闻言,剑眉一扬,睁大了眼睛道:“你们是天魔教的手下?”
  那发话之人,看见欧阳昭的语气缓和不少,以为他被天魔教的名头吓唬住了,一指胸前的记号说道:“这假得了吗?
  今天不知有多少成名的英雄好汉,都是我们兄弟招待过的。”
  欧阳昭将手上抓着的汉子一松,那汉子跄踉地前趋,歪歪斜斜地几乎跌倒在就地,跑到同伴中间,眼光碌碌地望着欧阳昭。
  欧阳昭探手在怀内取出一块银牌,朝他四人面前一送,扬声道:“你们认得这块权威令牌吗?”
  那四个天魔教众,一见银光闪闪的权威令牌,不由愕然一惊,楞了一刻通的一声,八膝落地,跪在地面直挺挺的神色惧怕至极,望着欧阳昭道:“属下不知前辈驾到,罪该万死,乞求从轻发落,以观后效!”
  说完,个个叩地有声,如伺小鸡吃米一般,叩头不迭,情实可悯。
  欧阳昭收起令牌,道:“你等起来,有话问你。”
  那四个汉子爬了起来,垂手恭立,低头不敢仰视,状极恭谨。
  欧阳昭和霭地道:“你们分坛在何处,分坛坛主何人?”
  年长汉子肃声道:“分坛设在镇尾龙王庙内,坛主人称小白龙陈武雄。”
  “今日为何放出明桩暗卡?”
  “黄山大会,生恐有人在此生事。”
  “黄山上下来了什么人?”
  “除了九派一帮之外,三山五岳的人士,约莫有数百人之多。”
  “如今都在镇上住下?”
  “没有。只有一群人在镇上停留。”
  “什么人?”
  “一个个通身黑色装扮,很少外出,出来必然黑纱蒙面,个个武功特异。”
  “他们是否称做一统教?”
  “这个恕属下不知。”
  “既在你们码头上落脚,难道你们也找不出来龙去脉来?”
  年长汉子面色一凛,咚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战抖地道:“许是同分坛坛主有约,只有坛主才知道!”
  “在我之前,你们可曾看见有人进入仙居镇?”
  “初更时起,已没人再进入本镇。”
  “其他各处?”
  “本坛均放有明桩,按有暗卡,一处有动静,全镇都知道。”
  “如此说,我进镇来,全镇都知道了?”
  “不,尚不知道。”
  “却是为何?”
  “因为……”
  “为何吞吞吐吐?”
  “小的们该死!因为见前辈年纪青,先前错认是一般赶夜路的客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见前辈不像是武林高人,所以未施放讯号。”
  “好。现在你施放出来,要他们都到这里来,我有要事问他们。”
  那年长汉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由怀内取出一截茶杯粗细的竹筒,一端透空,底端拖出一大截丝线。
  但见他一手执筒,另手把丝线猛的一拉。
  呜的一声竹筒内飞出一团旋转不停的竹蜻蜓,上飞半空,呜呜之声悠扬刺耳清晰可闻,历久方停。
  半晌毫无动静,年长汉子面露疑惑之色,噫了声道:“奇怪!”
  他说着,又将竹筒的丝线一拉。
  同上一次一般呜呜之声,不过这一次飞出了两枚竹蜻蜓,两声厉啸,划空而起,夜阑人静,特别洪亮。
  过了片刻,仍如泥牛入海。
  年长汉子脸色大变,神情十分不安,对着欧阳昭哭丧着脸道:“上禀前辈,今晚情势有变,只好再发警号。”
  他说完,回头对其余三人道:“九子齐发!”
  那三个人闻言,各自怀内取出个同样的竹筒来,同喊了一声:“发!”
  呜呜之声连起,每个人发出三个竹蜻蜓来,九个旋光直透银汉,震耳惊魂凄厉欲绝。
  然而,夜风徐来,银河耿耿,直到九枚竹蜻蜓纷纷落地,也不见有半点动静。
  年长汉子望着欧阳昭道:“上禀前辈,九子齐发,乃是本分坛的火急讯号不见响应,不知为何。”
  欧阳昭心知他所说必是实情,眉头一皱道:“带路到龙王庙分坛。”
  四个汉子应了声:“是。”领先径向镇尾走去。
  红墙碧瓦迎着庙门高矗着一对大旗杆,大门雕刻甚为工细,金漆匾额,龙王庙三个泥金大字隐然可辨。
  四个汉子来到门首,捏唇一声忽哨,然后对欧阳昭道:“前辈稍候,必有人前来开门迎接。”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做梦。分坛内若有人,怎的适才九子连发会毫无动静呢?”
  说时,一腾身,先上了门楼之上。
  那四个汉子也互望了一眼,吃力地腾身跃上院墙。
  龙王庙一连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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