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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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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天下的事往往会大出人心的预料之外。
  黑衣怪人并不为忤,只是略一沉吟,也郑重其事地道:“在道理人情上来讲老弟自然希望物归原宗,在我本人来说,对这柄短剑得之固然可喜,失之亦不为忧,不过……”
  欧阳昭不由一阵欣喜若狂,心忖!原来他是个讲情说理之人,这事就先透着有七分好办了。想到这里,急忙道:“若能蒙阁下将剑赐还,在下愿终生感激!”
  黑衣怪人低头垂睛,将剑送在眼前省视了一阵,又道:“不过此剑乃武林瞩目,人人想得的神物,平白送给老弟,情理上也似乎说不过去,不知老弟以为然否?”
  欧阳昭忙道:“自然,自然。在下之意,也不是妄想白白地收回此剑。”
  “如此甚好,我愿与老弟交换一物,以作香火之缘。”
  “欧阳昭身从何处来?身外之物任由阁下挑选!”
  黑衣怪人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欧阳昭何尝不是欣喜万分呢,应道:“在下向来不打狂语!”
  “大丈夫一言!”
  “阁下所需何物,但讲无妨!”
  “本人想以这柄蟠龙神剑,换取老弟那面辟毒追魂宝旗!”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愣在当场。
  试想,蟠龙神剑,固然是父亲的遗物,而这面宝旗,不但是师门的重宝,而且也是自己护身的兵器,在武林之中赖以成名扬万的东西,焉能随意转赠他人。
  因此,欧阳昭苦笑一笑道:“这面宝旗,乃是师门之物,在下却有碍难之处。”
  黑衣怪人闻言,眼神也是一动,不假思索地道:“如此说来,我求其次想换你那枝碧玉笛也是不行的了?”
  欧阳昭先前曾经说过身外之物四字,而今竟不能依言履行,面上十分过意不去,不由讪讪地道:“除了宝旗玉笛,三绝令符这师门三物以外,任由阁下……”
  “哈!哈哈!……”
  黑衣怪人不等他说完,仰天一阵大笑,傲然地道:“难道说要我用这柄剑去换你老弟的一袭青衫,两双破鞋不成?”
  欧阳昭也不由玉面一红,讷讷无语,忽然想起身上现有一块天魔教主,天魔仙娘所赠的一块权威令牌,也算是武林之中十分得难之物,虽然以天魔仙娘之物,用来转入别人之手,透着十分不敬,但亡父的蟠龙神剑,在自己来说,。比这块令牌又不知要贵重多少,而自己一时也用不上这块令牌。
  他暗自盘算了一阵,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尚有一物,不知阁下可愿交换?”
  黑衣怪人见他沉吟甚久,不由兴趣横生地道:“若能与这柄神剑不相上下,断无不可。”
  欧阳昭道:“在下怀有一块天魔教的‘权威令牌’,愿用来换取神剑。”
  黑衣怪人闻言,眼神一愣道:“噢,如果真的是天魔教的权威令牌,倒也是稀罕之物……”
  他说到这里,不由略为一顿,过了片刻,才又接道:“不过要是比起蟠龙神剑,自然是稍逊一筹。”
  “阁下不愿?”
  “看在老弟要剑心切,又是出于一片孝思,自然本人不便刁难。”
  “如此说你阁下是愿意的了!”
  欧阳昭说着,一探手,从贴身之处,取出天魔仙娘华碧蓉所赠的那块足以调动宇内天魔教的权威令牌,银光闪闪,执在手中,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一见,不由插口道:“少侠,天魔教的权威令牌,仍是一教的至高权力,必须要三思而行!”
  黑衣怪人闻言,不由眼神一棱,不屑地道:“皇帝没忙,太监却忙倒了。舒帮主,事不关已枉劳心,依我看你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
  青衫秀士舒敬尧为人正派,而在武林之中,辈份地位,都可说是受人尊敬的少数硕彦之一,何曾受过别人这等的奚落。
  因此,闻言不由面色一肃道:“天魔教虽不在九派一帮之列,但可是宇内望重的武林,天魔仙娘华碧蓉,乃是硕彦仅存的老一辈人物,数十年来隐居巫山玉女峰,与人无争,虽然海内分坛不少,但可从未卷入江湖旋涡,你凭着持有一柄神剑,要想威胁欧阳少侠换取天魔教的权威令牌,居心何在?”
  舒敬尧侃侃而谈,义正词严,黑衣怪人跟神固然随着他的话闪烁不定,而欧阳昭也不由心中暗觉惭愧,因此,嚅嚅地道:“前辈言得极是,不过……”
  青衫秀士舒敬尧已抢着道:“少侠的心情,我十分了解,但此人鬼崇异常,居心叵测,不得不多加小心。”
  黑衣怪人的双眼一翻,怒喝声道:“舒敬尧你休要仗着是一帮之主,武林中这些小小的名望,便出口没遮没拦的任意伤人,需知本人向来不怕名高望重的金字招牌!”
  青衫秀士舒敬尧也不由勃然大怒道:“我早已看出你的来路不正,心存奸诈!”
  欧阳昭生恐二人又是言语不合之下动起手来,搅了自己收回父亲的利器蟠龙神剑的心愿,赶忙插言道:“两位不必动怒,此乃在下一人引起之事。”
  黑衣怪人嘿嘿一笑道:“是呀。这真是吃酒的不忙,忙了花子。哈!哈!”
  青衫秀士舒敬尧老脸一红,对着欧阳昭郑重其事地道:“少侠,江湖人心险恶,武林钩心斗角,当年天魔教主天魔仙娘华碧蓉赠牌之时,必是念在她与笛绝段圭的一点情份上,因为玉笛郎君段硅已仙逝人间,仅仅留下你这一位一脉单传的嫡门弟子……”
  欧阳昭闻言,不由通身一阵难受,暗暗打了个寒噤。
  而青衫秀士舒敬尧又已侃侃而谈道:“须知天魔教从来不涉及武林恩怨,若是为了这块权威令牌引起一教的纠纷,甚而动摇了天魔教的根基,那就不是华碧蓉教主当初赠牌的愿意了,老朽我的话,也只能说到此处,至于究竟如何,权柄在,你。”
  青衫秀士舒敬尧说完之后,面色凝重,对着他身后的黑白二童,丐帮八杰一挥手,人已弹腰而起,一射三丈。
  他身后的双童八杰也不怠慢,衣袂连震,人影齐晃,也都各展轻功紧随而去,转瞬之间,全都消失在夜色苍茫里。
  穷家帮众人一走,欧阳昭不由怅然若有所失,他眼望着青衫秀士舒敬尧等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乱树里,心中十分为难。
  他想,青衫秀士舒敬尧的话,可说是语重心长,无论如何,自己拿天魔仙娘华碧蓉师母的权威令牌换蟠龙神剑是一千万个不该,放着天魔教的安全不问,最少是自己在武林之中担着个不信不义的声名。
  再说,日后天魔仙娘若是问起令牌之事,自己何言答对?
  欧阳昭心中七上八下的想至此处,不由幸幸地对黑衣怪人道:“阁下可否卖个交情,把这柄神剑交给在下,在下一定有个人心,你这份人情我欧阳昭迟早必定报答。”
  黑衣怪人盈盈一笑,慢吞吞地道:“听老弟之言,敢莫不愿用令牌相换?”
  欧阳昭有些难为情地道:“不是在下不愿,舒敬尧的话,实在是不无道理。”
  “这老化子的话,也算得十分正派,难怪老弟为难,日后也真不好向天魔仙娘华碧蓉那位没扶正的师母交代。”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一愣,心忖这怪人好生灵通,他怎知恩师玉笛郎君段圭与华碧蓉的一段恋情。
  但,此时他无心追问,生恐话题愈扯愈远,耽搁了蟠龙神剑的正事,因此,他用极为诚恳的语气道:“阁下既然能体会在下的苦衷,可否……”
  黑衣怪人更加透着爽朗,紧接着道:“此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这话反而好讲了。”
  欧阳昭十分不解地道:“阁下之意?”
  “本人之意,既不要换你的师门三宝,也不要你的权威令牌。”
  “此话当真?”
  欧阳昭有些儿大出意外,十分欣喜,也十分迷惑地上前一步,双眼盯在黑衣怪人的身上,急欲得一具体的答复。
  黑衣怪人依然漫条斯理地道:“自然是真的。”
  “那么阁下究要怎样相换呢?”
  “轻而易举,只要老弟举手投足之间,片刻之际,这柄蟠龙神剑本人就毫无条件的双手奉上,成为老弟囊中之物。”
  欧阳昭更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心中明知此事断非这等简便,但亡父的神剑,必须得之而甘心,因此急忽忽地道:“阁下请讲!”
  黑衣怪人脚下微移,侧地踱出两步,故意显示他神情的闲散,若无其事地说:“舍此之外,本人却不愿再行唠叨,因此老弟事先必要考虑好了,免得又像适才一样,出乎尔反乎尔!”
  “阁下说出来,自然有个商量。”
  “我已说过,乃是老弟你举手投足之事。”
  “若真的那等容易,我欧阳昭又何乐不为?”
  “岂肯当面欺你。”
  “你说好啦。”
  “好!我要用这柄武林瑰宝,老弟你家传神剑,换你几招功夫?”
  欧阳蹈不由心中一愣,暗暗恨这黑衣怪人的狡诈,又看他说完之后,灼灼有如火炬电光的双眼,盯在自己身上,一眨也不眨,分明是切盼自己的反应,心中不由更加觉着既厌恶又好气,恨不得徒发双掌,立刻将他劈毙当场,取回那柄蟠龙神剑。
  然而,那谈何容易。
  慢说当面的黑衣怪人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纵然办得到,日后传到武林之中,自己岂不落个恃技抢劫,以强压人的话柄。
  但是,他明知以功传人必将同被武林耻笑,但却万不得已,忍气吞声地道:“阁下功力算武林顶尖高手,而所学又是渊博无边,何必又故出难题,使区区在下为难呢?”
  “老弟休问这些,但请问是愿也不愿?”
  黑衣怪人说话的语气,已透着十分不耐。
  欧阳昭强按怒火,再看天色也确已不早,星沉天暗,东方欲曙。
  他一咬牙,牙关里崩出句沉痛的话说道:“阁下要换取我的旗招还是笛式?”
  “宝旗两招,玉笛两式,一供仅四招功夫。”
  “四招功夫?”
  “是的,并不使老弟为难吧?”
  “师门不传之秘,岂能随意相传?”
  “哈!哈!老弟台,旗笛招数,乃是武林尽知,何秘之有。”
  “既然如此,何必要使在下相告?”
  “不瞒老弟说,宝旗的旋风八式,本人已知其六,剩下最后的七八两招,尚有不解之处,所以必须向你请教!”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大吃一惊,忙不迭地问道:“那么玉笛的十二招呢?”
  黑衣怪人毫不犹豫地道:“玉笛的前十招,你也瞒我不过,唯有第十一十二两招,还没能通达,因此,一共也不过是四招而已。”
  欧阳昭不由更加骇然,心想:旗笛两绝的功夫,自己以向认为是绝学,而且数尽武林,也公认为是旷世的武功。事实上,自己闯荡江湖,也真会过不少高手,可没碰见一个能了解这十二笛招与宝旗旋风八式之人,为何这怪人竟熟知十之八九,这岂不是天大的怪事。
  想着,不由先自起了疑虑,试探地道:“阁下此言当真?”
  不料黑衣怪嘿声一笑道:“我若欺你,要学你那最后的两招何用!”
  欧阳昭不觉眉头双皱,仍然不信怪人之言,搓着双手道:“阁下如果真的尽知旋风八式的六招,玉笛十二招的十式,剩下这两式,两招,我也无需乎秘而不宜,但恐阁下之言,空学两招可全然无用。”
  黑衣怪人双目暴睁,神光四射,精湛湛地道:“老弟,你太也不信任人了!”
  “你的话使人难以尽信。”
  “我还你一个铁证如何?”
  “什么铁证?”
  “我说出旋风八式中七八两式的招数名称。”
  “好的,你说。”
  “第七招是风卷残云!”
  “啊!第八招呢?”
  “第八招是风狂雨暴!”
  欧阳昭失声道:“啊!”
  他被这的怪人之言惊得瞠目结舌,久久不能作言,两跟不住的对着这位黑衣怪人打量。
  黑衣怪人却毫不奇怪,不问欧阳昭的如何,自顾又道:“玉笛的十二招,不必说了,第十一招是曲终笛残!第十二招是沧浪闻笛,我不是班门弄斧吧?”
  欧阳昭听一句惊一句,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每一字都刺在他的心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黑衣怪人见欧阳昭不言不语,如痴如呆的神色,把手中的蟠龙神剑一扬,十分得意地道:“我已说出,老弟台之意如何?”
  欧阳昭此时的一颗心,正在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闻言幽幽地道:“既然你知道得清清楚楚,我还有什么可说。”
  黑衣怪人闻言,上跨一步道:“那你是答应了这个条件了!”
  欧阳昭心中不由一动,微微点头道:“在下算答应了一半。”
  “何谓一半?”
  “这条件,我欧阳昭算接受了……”
  “既然如此,老弟!趁着天亮之前,你试演一遍。”
  “我说了只答应了一半。”
  “这话作何解释?”
  “你既知道旋风八式以及十二笛招,那你该知道这个一到八式是连环相生,十二笛招也是循序渐进的了。”
  “这个我更加明白。”
  “我总觉得你对前六式与前十招,不见得便耳熟能详。”
  “老弟!你只管传我最后四招,其余的绝不麻烦你了。”
  “当然……嘿!嘿!”
  欧阳昭说到此处,忽然冷冷笑一笑,剑眉一扬道:“我恐怕你仅知招数,不懂手法,旋风八式,你不会第一式,第二式就无从学起,不会第二式,第三式便无法着手,玉笛十二招,也是如此,因此我恐教你也是枉然,不但徒劳无功,也早白费功夫。”
  黑衣怪人闻言,抢着道:“放心!放心!我知道!若不知道焉能妄想走捷径,向你讨教!”
  欧阳昭更加心寒,一顺手在野树之上,折下一个带叶的枝条,随手贯上内力,迳向黑衣怪人丢去,口中同时叫道:“你且演习旋风八式的前六式瞧瞧。”
  那截带叶的枝条,夹着一股力道极强的劲风,呼呼声响,对着黑衣怪人射到,快速绝伦,疾劲无比。
  黑衣怪人鼻孔中微微一哼,毫不着色,从容不迫的,把手中的蟠龙神剑向腰际一塞,长臂伸处在眼看枝桠即将射到之际,闪电的一抓。
  许是他过份低视了欧阳昭的内力,右手抓向树枝,口中噫了一声,脚下虽未变动势,身子不由一晃,眼神一棱,狂笑声道:“老弟!瞧不出你这小年纪,会有这等意想不到的内力!”
  欧阳昭偷眼瞧料之下,心中如一块石头放下来一般,安定了不少,他知道这怪人是借着狂笑来掩饰他的窘态,想叫人看不出他被树枝的劲力险些带动了桩式的下风,聊以自己解嘲而已。
  因此,他也就装着毫不知情的道:“阁下过奖了,就请演练这旋风八式的前六招吧!”
  黑衣怪人略一迟疑,抖抖手中的树枝道:“老弟未免太也小看本人了。”
  “意不在此,请勿耽误了时刻。”
  黑衣怪人又是阴沉地一笑道:“好!老弟台,你站开了。”
  却说黑衣怪人抖动手中的带叶树枝,掠起一道劲风,从旋风八式的第一招风云聚会使起,凌厉狠辣,居然十分神似,招数不但老到异常,而且中规中矩,丝毫没有破绽,俨然熟手行家。
  欧阳昭目瞪口呆,更加细心留神。
  片刻之间,黑衣怪人使到第六招“风云变色”,倏地势子一收,不喘气,不浮燥,手中的树枝一横,朗声道:“老弟!
  我这六招还过得去吧?”
  欧阳昭此时心中,既恨又恼,既惊又奇,一时如同翻了五味瓶,酸辣苦甜咸不知是什么味道。
  他心中虽然难受至极,面上却不动声色,强自镇定着,淡然一笑,把右手的大姆指一竖,也提高了嗓门道:“阁下果然所学渊博,这最后两式赠送给你,也不算奇!”
  黑衣怪人闻言,有些得意忘形,故作谦虚地道:“老弟台!
  我这可是江边卖水,孔夫子面前卖文。”
  他说着,忽然眼神暴射,手臂伸处,猛的一震。
  “喀嚓!”
  就在他这猛然一震之际,他手中的带叶树枝,忽然被他震折断来,只剩下一尺二寸长短,如同力斩斧砍似的整齐,也恰好就是玉笛的长短,这种功力姑且无论,这个分寸拿捏之妙,巧到毫未。
  他把手上尺二来长的树枝迎风一扬,又道:“老弟!这大概就是玉笛的长短,本人索兴献丑,试演玉笛的前十招,好使你放心指点我最后两招。”
  说完,也不等欧阳昭回答,身形一层,便自挥舞起来。
  但见他踏中宫,走子午,一式一招的,转眼之间,又已把笛绝的笛招使完了前十式,式式不差,招招有力,分明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黑衣怪人一口气把玉笛十招使完,忽然身子一长,平地冒起三丈,人在凌空,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长啸,声动遐迩,气吞河岳,然后一个雁落平沙,人像一头庞大无比的苍鹰,落下实地,面不改色,气不涌出,大声道:“老弟,如何?”
  欧阳昭如梦初醒,说不出的一肚皮闷气,闻言不怒反笑:“哈,哈,高人!高人!在下今晚算是开了眼界了,嘿,嘿!”
  他是气极而笑,愤极而笑,笑声一收,探手在怀内一拉。
  金光闪耀,映目生辉,辟毒追魂宝旗出手,迎风一挥,呼呼作响,人也陡然上跨一步,口中朗声道:“阁下旗笛双绝令人折服,可是有些使人生疑!”
  这时,脚下忽移,连环前欺两步,逼向黑衣怪人身前,相距也不过丈来远近。
  黑衣怪人圆睁双目,索然不解地道:“这十招有不对之处吗?”
  欧阳昭冷冷地道:“旗式传神,笛招活似,家师在日也不过如此。”
  “那么请老弟实行诺言,指点最后四招!”
  欧阳昭忽然脸色一变,横旗当胸,沉声喝道:“你妄想,说!这宝旗六式,玉笛十招,是从何处而来!”
  他这勃然作色,神态突变,黑衣怪人不由一惊,心知不妙,一腾身,霍地侧跃丈余失声叫道:“老弟!你这是怎的?”
  欧阳昭怒不可遏,厉声道:“陕快还我一个明白!免得在下动手!”
  黑衣怪人愈加惊惧,抢着叫道:“为何翻脸无情,不守诺言!”
  “谁与你有情,谁答应你什么?”
  “四招绝学换一柄神剑。”
  “住口!那是你作梦!”
  “难道你不要这柄蟠龙神剑?”
  “我不但要那柄神剑,不说出笛招旗式的来历,还要你的这条狗命!”
  “神州三杰原来是轻言寡信之人。”
  “满口胡言,拿命来!”
  欧阳昭喝声之中,人似闪电向前一穿,手中宝旗陡出,直向黑衣怪人戳去,疾逾追风,快同闪电!
  黑衣怪人双目泛出煞气,两人相距既近,无法闪躲,手中还没丢下的半截树枝匆匆一迎。
  “喀嚓!”
  树枝应声而折,黑衣怪人一个腾身,竟自窜出丈余;眼神不定,高声叫道:“老弟!你怎的如此!”
  “休要罗嗦!看招!”
  欧阳昭声到人到,人到旗出,喝叱声中,手中辟毒追魂宝旗又已幌动,夹起一派厉风,又向黑衣怪人袭到。
  黑衣怪人无从躲起,白光陡的一亮,蟠龙神剑舞起,一派寒辉,声势也自不弱。
  两人这一交上手,都是全力而为。
  天色欲曙未明之际,荒山险岩,但见一白一黄的两团光芒,搅作一团,缠在一起,蔚为奇观。
  欧阳昭的潜力似乎略高一筹,无奈那黑衣怪人对他的旋风八式,正是了若指掌。而一位武家练成了功夫,正不知使用了千百万遍,顺理成章,一时哪能改变得了,何况旗招八式,乃是一脉相连,势非从第一式使起不可,因此,欧阳昭明明知道当面的敌人不比寻常,也无法改变招式,更由于他不比寻常,也更加不敢冒险以零招散势施为,生怕一时大意失去先机。
  高手过招,其快如风,转眼之间,欧阳昭的旋风八式已始完了前六式,不由一奋神威大声喝道:“狂徒!这就到了第七八两式了!”
  旗影抖起,金光乱闪,一招风卷残云已自使出,绝学精华焉同凡响。
  黑衣怪人接应了六式之后,心中先自虚了,怯意顿生,耳闻欧阳昭喊叫,心中更加不安,原打算乘机窥视这招的路数。
  但见旗影摇摇,金光闪烁,根本看不清欧阳昭是怎生出手的,而一缕大而无比,刚柔并兼的绝大劲风已自欺到,势成无法应招之局,眼见就要不支。
  黑衣怪人武学根基甚厚,焉肯束手被擒甘心死于旗下,险旗之中,把手上的蟠龙神剑舞起一片寒光,意存护体保身。
  欧阳昭的希望,原都寄托在七、八两式之上,因此,第七招出手,也是加功贯力,势在必得。
  不料旗势展处,手上不自觉地中途一顿,迟滞了不少。
  这柄蟠龙神剑,乃是他父亲成名的利器,万一他把父亲的遗物毁在自己宝旗之下,岂不终生遗憾,寝食难安。
  他看见黑衣怪人舞起神剑,使得风雨不透,洒水不进,心中有了顾忌,高手过招,胜败也不过是转瞬之差,他心中有了疑问,手上不自觉一顿,这一顿不打紧,不但黑衣怪人逃出险境,而旋风八式的最后两招也已使完,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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