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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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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昭尚未答言,忽然,室外传来一声冷笑,不疾不徐地道:“未必吧。”
  这话突然而发,室内五人不由同时一惊,略一愣,全都跃身出屋。
  朗朗乾坤,发话之人已渺如黄鹤,空荡荡的哪还见得到半点人影。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喏,你们瞧这算不算高手。”
  千手嫦娥宋骊珠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气无处发,狠狠地对着欧阳昭道:“好,今夜二更以后,三更以前,到竹林一会。”说完,紫影一闪,人已腾身而去,其余的人望着她的背影,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地纷纷射起,各自打算去了。
  月淡星稀,云浓雾重。
  巢湖上烟云茫茫,夜色,更显得阴沉沉的了。
  柳暗花明庄的影子,黑黝黝地躺在这深沉沉的夜里。
  高耸的藏珍楼头,忽然射起一条青色的影子,好快的身法,好巧妙的势子,如江鸥掠波从楼上一泻而下,连一点破空之声也没有。
  这条青色的影子,将及屋顶,不向下落,略一仰头挺胸,径向楼后那片竹林之中射去。
  忽然,围墙的阴影之处,也冒起一个修长的儒衫人来,他上下射两丈,直追先前那条青色的影子。相距不远,他轻微地拍了拍手。
  那条青色的影子闻声知警,不向拍手之人射回,十分机警地斜跃两丈,低沉沉地喝道:“谁?”
  儒衫修长的人,前趋丈余,也落在兽角隐蔽之处,轻声道:“欧阳昭老弟,不要声张,是我?”
  欧阳昭此时已听出来人是谁,顺着兽角靠了过去,道:“原来是舒帮主,舒前辈。日间……”
  一十三省穷家帮的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不等欧阳昭说完,接着道:“不错,日间发话之人正是我。”
  “帮主前辈单身一人前来吗?可曾带着贵门下的二童八杰?”
  “这等场合用不上他们了。”
  “前辈此言?”
  “今晚柳暗花明庄高手云集,怕是黄山之约以前的武林又一盛会。”
  “哦。”欧阳昭听了舒敬尧之言,不由一愣!
  他不料这四面环水的小小沙坞,一统教防守严谨的重地,会突然有这等惊人的大事发生。
  但是,以青衫秀士舒敬尧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他为人的正派,料定这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危言耸听。
  欧阳昭不由奇怪地道:“帮主此话当真?”
  青衫秀士舒敬尧白净的面正色道:“舒某一向不打诳语,若不是有此盛会,我与一统教无仇无怨,却不必赶到这水云乡里,凑这份热闹。”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帮主之言,晚辈自然相信,但一统教志在统一武林,贵帮恐也不能置身事外,无仇无怨,只怕谈不上吧。”
  舒敬尧不以为忤,也淡然道:“自有武林以来,穷家帮还没让谁挑过,谁又稀罕做这份花子头呢?这一点舒某却放得下这条心。”
  欧阳昭对舒敬尧原先本有一段误会,随后从各方观察,对九派一帮中的穷家帮,已有进一层的了解,确信当年父死母亡的大仇,与穷家帮无关,因此,对这位丐帮帮主的为人,便有了几分尊敬。
  他故而微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果然一统教统一了武林,帮主却也不能不有个打算。”
  青衫秀士舒敬尧毫无忧虑地道:“谈何容易。”
  欧阳昭既知今晚必有一场热闹,也就急欲了结自己这段事情,略一拱手道:“晚辈已有约会,此刻无暇多领教益。”说着,一弓腰穿身欲去。
  不料青衫秀士舒敬尧探臂拦住,语意关怀地道:“老弟,那小小的竹林,不下于天罗地网,你可要小心为妙。”
  以青衫秀士舒敬尧武林地位之高,以及对欧阳昭功力所知之深,特地发出警语,嘱咐叮咛,事情必不寻常。
  因此,欧阳昭—皱双眉道:“前辈对竹林之事,有何见闻吗?”
  “这却又完全不知了。”
  “那为何……”
  “反正一定有出人意料以外的事。”
  “难道说这片小小竹林,乃是一座变化莫测的阵势?”
  “不,竹林毫无奇处。”
  “是呀,晚辈就曾进去过一次。”
  “这乃是舒某推断之想。”
  “有何推断?”
  “试想,一统教此刻如日正午,必有所恃,柳暗花明庄为一统教的要地,那片竹林无形中成了要地的中心,其中必有蹊跷,再说,一统教主从四海宇内费尽心机弄到手的武林秘笈,江湖奇珍,全都藏在那儿,焉能等闲视之。”
  “前辈,这就未必了。”
  “什么未必?”
  欧阳昭一指高插入云的藏珍楼,笑道:“那些重宝,原来都在这座楼上。”
  青衫秀士舒敬尧连连摇头道:“老弟,你也太忠厚了。请问你,藏珍楼上究竟有些什么稀世奇珍,难道你有所见吗?”
  “这却不假,武当的《归云剑谱》,少林的《金刚真经》……”
  “得啦,老弟台,连你也给骗了,那些不是空匣就是膺品。”
  “最少,那宝旗玉笛……”
  “那是真的吗?真的一份在你身上呀。”
  欧阳昭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由一阵脸上发烧,讪讪地道:“那为何要看守得像真有其事一般。”
  “不然如何使人相信,不然又怎能掩饰得住真品的藏匿之所,不然又怎能勾引不知内情的武林人上钩?”
  欧阳昭恍然大悟,不由道:“原来一统教主兄妹乃是奸狡欺诈之辈。”
  “人生在世,盖棺方可定论,何况武林中勾心斗角,设身处地而想,也不能不如此。因此,舒某尚不能以此事作为定评。”
  此话说来顺理成章,欧阳昭也只有点头应是。
  青衫秀士舒敬尧又道:“依舒某看来,竹林之中纵然没有蹊跷,必然另有不明的绝世高手。”
  “哦!”
  “否则为何一统教主这等放心,因此,今晚之约老弟你当心就是。”
  欧阳昭自从出世以来,历经艰险磨练,把一个人的性情抑制得无处发泄。而学成绝艺之后,又是一帆风顺,从未遇上敌手。因此,舒敬尧愈说得神秘,他愈有兴趣。
  他满怀兴奋地道:“前辈经多见广,猜测必有道理,盛情心领,这就去。”
  青衫秀士舒敬尧内心中不由暗赞一句:不愧欧阳丹的后代,武林三绝的传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着,不加拦阻道:“老弟的豪气令舒某钦佩!”
  “前辈夸奖了。”一言甫落,欧阳昭的人已起势向竹林射去。
  那片竹林与屋面近在咫尺,紧紧相连,他毫不费力的,已穿身进了竹林。
  蓦然,人影一晃,竹林内敢情已有了人。
  未等欧阳昭看清,那人已破口喝道:“什么人?”
  欧阳昭还以为是一统教主宋士龙安下的明桩,毫不隐讳地道:“欧阳昭赴约来了。”
  谁知那人影不屑地道:“一派胡言,哪儿来的无耻之徒,竟冒用别人的名讳。”
  一言初了,人影已现,一晃眼,竟到了欧阳昭的身前丈余之处。
  竹林内光线虽十分阴暗,但欧阳昭目力绝佳,已看出这人乃是武林中的一代宗师,武当派的掌门人智清道长。
  他看清之后,不由心中一凛。
  想这竹林,不但是一统教主宋士龙兄妹自认为是铜墙铁壁,外人断然不可侵入的禁地,连一十三省穷家帮的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也视为畏途,一再叮咛自己休要鲁莽,凡事小心。如今为何竟如茶楼酒肆的一般,让人在内徘徊隐伏,连个动静也没有呢?想着,口中却没迟疑,言道:“原来是智清道长,一派掌门,为何出口伤人。”
  智清道长手中拂尘一划,奇道:“素未谋面,怎的认识贫道?你究竟是谁?”
  欧阳昭自然不是假的,为何智清道长居然对面不相识呢?
  原来他用过易容丸,至今尚未洗去,在不明其因的智清道长看来,怎不判若两人呢?
  智清道长以为当面的奇丑少年,存心气他,因此脚下一上步,手中的拂尘顺着前欺的势子快速地一递,拂尘挟起力道,如同万点银星,散开来,又似无数的钢针,罩向欧阳昭的前胸九大要穴。
  一派宗师,焉同等闲,势如迅雷不及掩耳,凌厉之处甚为惊人。
  欧阳昭料不到素来稳重的智清道长,会对自己骤然出手,眼见拂尘疾如闪电划到,噫了一声,晃肩闪出两丈,从竹竿空隙之中,如同条灵蛇,口中叫道:“掌门人,你是何意?”
  智清道长原是轻易不肯出手之人,他这招梅花万点,原是势在必得,不料招势初出敌影顿失,心中真是既惊又怒,心想:一统教果然名不虚传,凭当面这名不见经传的丑少年,竟能轻而易举地闪开自己这一快逾追风的一招,难怪要统一武林,妄想霸道江湖,自称盟主了。想着,不由也是噫了一声道:“难怪一统教嚣张,原来真有个三招两式。”
  欧阳昭此时心知他误以为自己是一统教的明桩暗卡,眼见智清道长的拂尘一挥二次又待出手,忙道:“道长,你弄清楚了吗?一统教……”
  智清道长不等他说完,已由竹林中晃身追到,口中也沉声喝着:“不弄清楚我也不会到柳暗花明庄来,你们既盗本派镇观之宝,我今天毁了你们的老巢,也不为过。”
  欧阳昭不由失笑,一面闪身让开他的攻势,一面道:“我是欧阳昭,难道……”
  “一派胡言,难怪你们盗取本门《归云剑谱》之时,也冒名欧阳昭,几乎使本掌门上了你的当,如今还要胡言乱语!”
  “不是胡言乱语,老道长休要误会。”
  “误会?我眼睛没瞎。”
  “这是因为……哎呀!”
  欧阳昭的一言未了,智清道长的手中拂尘已猛扫而至。
  “咔嚓!”一阵清脆的声响,那竹林竟被他扫断了数十枝之多,如同刀斩斧削,留下高可及腰的十多个竹桩,一派掌门,功力实屑不凡。
  欧阳昭悚然而惊,大声道:“道长,你真的不许我说明,我是……”
  紫影忽现,千手嫦娥宋骊珠的人已立当场。
  她现身之中,已接口叱道:“柳暗花明庄真是蓬荜生辉,武当掌门驾到,真是失迎得很。”
  千手嫦娥宋骊珠现身之初,智清道长已自停手,拂尘一收,沉声道:“姑娘敢莫就是本庄的庄主,千手嫦娥宋骊珠宋姑娘吗?”
  “不错,道长一派宗师,夜入小庄,骤然动武,不知为了何故?”
  “宋姑娘,这还用贫道说吗?”
  “如此,定是为了《归云剑谱》了?”
  “无量寿佛,姑娘真乃聪明人。”
  “可惜道长你太不聪明。”
  “宋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放着光明正大的路不走,却偏偷偷摸摸地进入巢湖,一派武林宗师,也不怕辱没了武当门数百年的声誉,岂不是糊涂一时。”
  千手嫦娥宋骊珠的语锋犀利,三言两语,把个武当掌门智清道长说得面红耳赤,手中拂尘一挥,只好道:“姑娘的言语逼人,是何居心。”
  宋骊珠也是寒着面色道:“这怪不得我姓宋的。”
  “怪贫道吗?”
  “当然。”
  “有何说词?”
  “道长,你们武当一门,自认是名门正派,九派一帮之中,舍去少林之外无可比拟武林正统是也不是?”
  “武当一门并无恶迹。”
  “试想,无论《归云剑谱》在不在我柳暗花明庄,既有风声,道长就应按着江湖的惯例光明正大的拜山察询,或是先行谕知,大不了邀集武林同道在手上见高低,都不失为磊落之途。然何以一派掌门之尊,做偷鸡摸狗的行为,专走江湖上下三流的路子,岂不令人惋惜,令人可笑!”
  千手嫦娥宋骊珠的一席话,娓娓道来,一句尖刻一句,一句冷酷一句,把个武当掌门智滑长老只气得须发乱抖,手上的一柄拂尘,也显得战巍巍的,眼中神情一懔,沉声吼道:“贫道数十年来,还没受人这等数说过,你存心怎的?”
  “这乃道长咎由自取,宋骊珠所讲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何怪之有?”
  智清道长一跺脚道:“岂有此理,难道说你们盗去剑谱是光明正大的吗?”
  “掌门,你这话又说漏了。”
  欧阳昭在一旁听他俩言语上针锋相对,不由对宋骊珠的善于说词感到她好一张利口。如今听她又说智清的话说漏了,心想:奇怪,这句话本来说得不错嘛。
  然而宋骊珠却又不疾不徐地道:“这有两个说法,第一,盗取一派之宝,怎能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地去要,道长你会拱手将镇观之宝送与别人吗?所以与道长此来敝庄的情形完全不同。”
  智清道长无可奈何地道:“强词夺理!”
  千手嫦娥宋骊珠冷冷一笑,又道:“第二,道长休怪盗宝之人,只怪你们武当一派没有护宝的高手,剑谱现在本庄,有本领你盗回去好了。”
  这几句话她虽是毫不动容地说来,而在智清道长来说,真要比被人打上几下耳光还要难过。
  因此,涵养有素,功力修为极深的智清老道,也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宋骊珠,你欺人太甚,看招!”
  智清道长是既气且怒,迈过几竿修竹,拂尘扬起劲风,语出身动,身起招发,直向千手嫦娥宋骊珠立身之处扑到。
  千手嫦娥宋骊珠一声轻笑,身如蝴蝶穿花,巧妙轻盈,冷笑声道:“姑娘此时无暇同你动手,你也不必凶狠。”
  智清道长一招落空,钢牙咬得有声,怒道:“你叫你们教主出来!”
  “教主?老道长,那还用不到。柳暗花明庄不是一统教的总舵,我宋骊珠乃是主人,你能制得下我宋骊珠,这座小小的庄院,就算让你挑了,到时整个数百里的巢湖,自然由你为所欲为。”
  “如此你进招。”
  “适才已说过,姑娘我此时另有要事待理。”
  “难道我找上巢湖不算要事?”
  “姑娘我有约在先。”
  “本掌门不管你在先在后,今晚《归云剑谱》之事,必须有个了断。”
  智清道长说着,又震臂扬起拂尘,大有一拚之势。
  千手嫦娥宋骊珠略一闪身,忽然向冷眼旁观的欧阳昭身侧跃到,不理智清道长,反而向欧阳昭娇声叱道:“你是怎么啦,愣愣地一言不发,存的什么心?”
  欧阳昭十分不解地道:“关我何事,要我说什么?”
  千手嫦娥宋骊珠轻唾了一声,又道:“呸!你与我宋家之事,不是约定今晚来个了断吗?”
  “是呀,但是与《归云剑谱》何关?要我说什么?”
  “哼!那好,我与这大掌门先了断《归云剑谱》的梁子,你的事就改天再讲吧。”
  她说着装成捋袖欲斗架势,转面对着智清道长。
  欧阳昭一听,这可急了,忙不迭一飘身,拦在中间,含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是有约在先,应该先清理我们的事。”说完,又对着智清道长一拱手道:“掌门人,贵派剑谱之事,还请稍待片刻……”
  智清道长被千手嫦娥宋骊珠挖苦抢白了一阵,早巳怒火如焚,此时又见自称欧阳昭的丑少年插手搅事,益发怒不可遏,暴吼道:“何方小子,与这女娃儿串好了吗?”
  欧阳昭见智—清出口伤人,也是怒气上冲,但兀自强行按捺下来,扬声道:“掌门人,欧阳昭与宋家兄妹有约在先,而且必须在今晚了断,所以……”
  智清道长盛怒之下,不问真假,也朗声道:“本门剑谱事也不算小,我也要在今晚还我一个明白,要求一个了断。”
  欧阳昭尚未答言,竹林的深处,忽然传出声道:“如此甚好,今晚是一客不烦二主,全给来一个了断,算算总帐吧。”
  夜阑人静,竹林深处的这句话,说得字字惊人,如同金石落地,铿锵有声,但语意之中,多少有些阴沉的气氛,令人为之一震。
  欧阳昭乍闻之下,不由喊道:“宋兄,来得正好。”
  一言未了,一统教主宋士龙已穿竹林,拂枝叶,安步沉稳地现身而出。
  智清道长原不认识一统教主是何许人也,此时耳闻欧阳昭以宋兄呼之,料定必是宋骊珠的哥哥,也就是一统教一教之主,不由插口道:“来的敢莫是一统教主吗?”
  一统教主宋士龙未语之前,仰天打了个哈哈才道:“哈哈,大掌门,算给你猜上了,本人正是各位急欲一见的一统教主。”
  他语意豪迈,态度自然,全没把智清道长这一代武林宗师放在眼下。
  先前智清算是受够了千手嫦娥宋骊珠的气,但对方是一女流,自己不但是一派宗师,而且是个方外之人,清淡无为的道家,当然不能怎的。如今正主儿露了面,又是个男子汉,他的顾忌自然一扫而空。言语之间,也有不同之处,因此沉声道:“宋教主,适才令妹以光明正大自居,为何贵为教主蒙头盖脸,这未免有失光明磊落了。”
  这位道家的掌门,打算看看一统教主宋士龙是何等样人。
  不料一统教主宋士龙朗声一笑道:“此乃一统教的服色,有本领的能够揭去我这面纱,一统教算是栽了。此事与你们道家穿道袍,和尚披袈裟并无不同之处。”
  有其兄必有其妹,智清道长的这第一个面子,并未找回,他也只好阴阴一笑道:“这些且不必争论,贫道夜上巢湖,乃是为了本门剑谱之事,如今见到了教主,就请还我一个明白。”
  一统教主宋士龙闻言,一不作恼,二不生嗔,爽朗地道:“贵派剑谱现在本庄,丝毫不错。”
  欧阳昭也料不到宋士龙会有如此爽快,反而感到这位教主为人明朗正大,不失为武家的性格,算得个堂堂正正的汉子。
  一统教主宋士龙毫不扭捏地承认下来,也大出智清道长的意料之外,反而微微一愣,凝神道:“男子汉究竟好说话得多了。”
  他说时,一对眼睛不自觉地瞟了千手嫦娥宋辐珠一眼。
  宋骊珠心细如发,焉能不明白智清道长此言的用意,粉面一寒,震掌作势,厉叱一声道:“智清老道,你放尊重些儿,姑娘……”
  欧阳昭生怕耽搁了自己的事,唯恐他们动起手来,忙不迭地含笑道:“姑娘,何必在口头上磨嘴皮子,了断了梁子,乃是正当。”
  千手嫦娥宋骊珠见他一再拦住了自己与智清道长的分辩,秀眉一轩,凝着眼神道:“欧阳昭,你安的什么心?”
  智清道长闻听之下,不由大奇,对着欧阳昭再三省视,摇头幽幽地道:“你真的是欧阳昭?”
  欧阳昭既受了宋骊珠的叱喝,也没好气地道:“你是来分辨我欧阳昭的真假,还是找《归云剑谱》来的?”
  智清道长一再被逼,但此时此地,不是发作之时,只好苦笑一笑道:“好大的火气,贫道不管许多,教主……”
  他正要再向一统教主宋士龙找岔答话。
  不料一统教主宋士龙早又毫不为意地漫步踱了开去,斜跨三五步之后,突然对着竹林外面喊道:“又是哪位高手,何不进林来一见,在林子外面不觉得寂寞吗?”
  随着他的话音,林子外果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名本虚传,一统教主好眼力。令老衲折服。”
  语音是十分缓慢沉健,而晃眼之间,紫色袈裟放耀眼中,少林派的当代掌门,慧果大师已进入竹林之中。
  一统教主宋士龙狂声笑道:“想不到小小的柳暗花明庄,今晚竟成了风云聚会之地,惊动了少林武当的两位大掌门法驾光临,高轩莅山,一统教也沾光不少!”
  慧果大师合掌作十道:“施主太谦。”
  一统教主宋士龙冷然一笑道:“大师,林外尚有一位,乃是何人?”
  慧果大师不由面露尴尬之色,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本门中的羽化。”
  “羽化上人乃贵门九大高僧之一,也是响当当的人士,何不请来一并相见。”
  “如此,贫僧鲁莽了。”羽化上人的人未到,声先发,苍鹰剔翎快捷俐落,僧袍微动之中,已穿到林子里来。
  欧阳昭暗想,糟啦,这样一来,自己与宋家兄妹的事,就不用办啦。
  这要是换了别人,欧阳昭就未必作此想法,大不了用武,也要先了结自己的这段孽缘,然而,无奈慧果大师与智清道长,都是武林威尊的长者,名重一时的当代硕彦,抛恩怨不谈,自己如何能与少林武当翻脸。
  想着,莫可奈何地对着慧果大师深深一揖,道:“大师,别来无恙。”
  慧果大师略为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个,忽然笑道:“噢,原来是欧阳少侠,你……”
  欧阳昭心念,功力二字不比等闲,慧果大师从这等地方衡量,要比智清道长高明得多了。转念之间,口中却没说出,又是颔首道:“晚辈用了易容丸。”
  慧果大师连连点头,又道:“少侠不惜易容变形,进入柳暗花明庄,难道也是为了本门与武当智清道长的经谱之事吗。
  如今请勿挂怀,以往老衲许多莽撞之处,尚请勿责。”
  欧阳昭耳听这位武林泰山北斗的大和尚言辞谦虚,温文有礼,不由越加敬仰,赶忙抢着道:“掌门,晚辈此来,乃是……”
  谁知一统教主宋士龙双手连摇,忙不及地道:“欧阳老弟,两家的私事,不足与外人道。”
  欧阳昭差一点说了出来,自觉孟浪,忙改口道:“乃是为了先父与宋教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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